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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你与恭王有罅隙,也不用担心,本王在朝一日,必保你安然无虞,倒是那耶律弥勒,本王也知晓你和她的事情,倒是要叫你失望了,耶律弥勒身份特殊,无论辛弃疾怎么样,她都要离开建康。”
赵愭不经意的撇了一眼朱唤儿,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意,“有此等佳人在枕,你也不要太贪心,若是明事理一些,本王自会给你荣华富贵。”
李凤梧心中不喜反惊。
妈蛋,扶龙扶龙,谁不知伴君如伴虎,别龙没扶成,折了个耶律弥勒还要陪一个朱唤儿进去,那可得不偿失了。
看赵愭这眼神,感情和他爷爷赵构一个德行,也是个好色之人。
只怕是平时掩饰得好,没有被赵昚发现罢了。
否则以赵昚的性情,断然不会如此青睐于他,赵昚要的是一位和他一般意图恢复的明君,而不是找一个和父亲赵构一般的沉溺声色的败家皇帝。
别到时候这货登上太子宝座,想个计谋就把朱唤儿夺了去,若是他见到浅墨,估计也不会有好下场,历史上这种腌臜事情还少了么。
金国那边,海陵王这货可没少抢大臣的妻女。
这龙还能扶么?
李凤梧开始犹豫了,不过转念一想,似乎由不得自己了,和赵惇交恶,一旦赵惇登上太子宝座,恐怕就不耶律弥勒和朱唤儿了,李府全家老小的性命都难保。
世间哪得万般如意,这龙不扶也得扶啊。
只是自己又要辛苦了,还得和这位未来的庄文太子斗智斗勇。
成为你的势力可以,抢我的老婆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别说朱唤儿,耶律弥勒自己也不会放手的。
这里是建康,不是临安。
李凤梧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说道:“殿下厚爱,草民感通肺腑,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赵愭闻言心中一松,哈哈大笑,“你有心就好。”
宾主尽欢而散。
貌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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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昭明宫审案
夜色深沉,张浚书房里依然烛火通明。
李凤梧看着这位叔公,省去了家长里短的问候,开门见山说道:“叔公大概是知晓了庆王、邓王殿下到访李府的消息了吧。”
张浚点头,脸色有些严峻,“你欲如何?”
李凤梧沉默了许久,才道:“侄孙无路可走。”
张浚也沉默许久,叹了口气,“是你将自己逼到了这条路上。”
李凤梧苦笑,谁说不是呢。
不过这不是自己今夜拜访张浚的主旨,轻声道:“听邓王意思,弥勒是一定要离开建康了。”
张浚抚须笑了笑,“这是明显的事情。”
自己再差劲,再远离临安,根据得到的情报,再经过这几天琢磨,也大概猜出了官家的意思,三王钦差建康,其实并没有让他们分出优劣的意思。
纯粹是为了锻炼三位皇子。
庆王查证符离之败的真相,不外乎是让他在将门世家里树立威望。
邓王主查辛青兕通敌案,恭王协查,就是让这俩好好合作,把这件事办漂亮了,不要留下什么后患,毕竟在这件事上,两位皇子你掺不了我沙子,我也动不了你毫毛,还不如愉快合作。
至于两位皇子先后拜访李府,这也是官家意思。
这可是赵昚眼中的大宋雏凤,你俩自己看着办,否则也不会在小朝会散朝之后专程将两人召回,当着他们的面说那些话了。
这对李凤梧是个好消息。
多少士子梦寐以求的简在帝心,就让这小子云淡风轻的达成了。
只要他不成为另外一个方仲永,哪怕科举落榜,也有可能捞一个恩科进士,进而入仕为官。
李凤梧郁闷了一下,“难道没有办法么?”
张浚笑了,就知道你小子舍不得,说来也是,耶律弥勒之美,绝对当得起倾国倾城,换做任何一个热血青年都割舍不下。
“也不是没办法。”好歹是自己最看重的晚辈,该出手还是得出手。
李凤梧大喜,“请叔公指点。”
张浚无奈的吹胡子,“这么明显的事情,还有什么好指点的!”
李凤梧愕然不知所以,哪里明显了?
“你在文宣王庙都是吃干饭的,六艺中的‘礼’学白学了么?这还要某给你说明白,咱大宋可是礼仪之邦啊……礼仪之邦!”张浚甚是无奈,这孩子怎么也有糊涂时候。
李凤梧愣了下,“叔公的意思是……”
张浚摇头,“我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外面天色,“也不知道这时候陆放翁歇了没有,初任知府,怕是公务繁忙啊。”
李凤梧恍然大悟,翻身便拜倒:“谢谢叔公指点,今日先告辞,他日再来看望您老人家。”
说完一溜烟跑了。
张浚看得忍俊不禁,这孩子啊……终究还是个舞象少年。
也有轻浮的一面。
……
……
邓王赵愭到了建康,万众瞩目的辛青兕细作案便缓缓启幕。
以邓王赵愭的身份,自然是要在昭明宫办案的。
昭明宫外,从邓王赵愭、庆王赵恺来到之后,防卫便升级了,之前的建康府兵依然还在,不过是在最外层巡逻戒备。
真正负责昭明宫安全的,是张浚从江淮南营调来的郑直部。
郑直是江淮南营的一位统领,正八品修武郎,辖五千人,隆兴北伐中本是有功的,却因符离大败功过相抵,官、职都没挪动。
此次接到宣抚使张浚的调令,不敢怠慢,立即带了所部仅剩的两千人前来建康,负责昭明宫安全。
开玩笑呢,大宋的三位皇子都在,要是出个什么大问题,被金人的细作连锅端了,别说自己这个修武郎,就是宣抚使张浚也是要掉脑袋的。
刑不及士大夫,可死了三位皇子的话,别说士大夫了,相公也别想活命。
官家可就只有这么三个儿子。
郑直率领所部,本有五千人,不过有一千多空饷,北伐期间他直接参加,因符离大败死伤惨重,除去伤病,健康的也就这么两千人了。
不过毕竟是在陪都建康,两千人足以将昭明宫护卫得水泄不通。
不说那脸色冷峻巡逻在昭明宫外层的建康府兵,仅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江淮南营士兵,按刀执剑寒光耀眼,虽是吃饱拿足的骄兵悍将,但毕竟经过北伐洗礼,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过来的人,身上自有一股让人遍体生寒的杀伐之气。
寻常人早就吓得退避三舍。
这一日昭明宫内气氛凝重,囚车押解着辛弃疾和耶律弥勒途经乌衣巷,来到昭明宫外,穿过重重宫门,将辛弃疾和耶律弥勒押解到紫极殿。
殿前是仪兵,两旁一水的王爷亲兵,衣甲鲜明声势赫赫。
南宋并没有罪犯需要下跪的硬规定。
且辛弃疾是归正英雄,又没确凿通敌,而耶律弥勒则是海陵王的柔妃,身份特殊,是以都站在殿内听候审问。
只是预防万一,为两位……三位皇子的安全,辛弃疾手脚上的铁镣都没有打开。
开玩笑呢,这可是万军阵中擒拿叛将张安国的辛青兕。
解开手脚铁镣,他要真的图谋不轨,惊了三位皇子的驾那可如何是好。
本来是赵愭和赵惇审理,但因赵恺今日并无公事,也便过来看热闹,至于是否与其他小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除去三位皇子,今日紫极殿中还有江淮宣抚使张浚,建康知府陆游,建康通判杨世杰,以及统率江淮南营的薛岭将军。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清楚,辛弃疾判不得,更杀不得。
倒是那耶律弥勒着实养眼,虽然被囚禁多日,可难掩其国色天香的本质,那慵懒气质简直让人无法移目,好似她随时都是春日里刚才床上起来一般。
这可是让海陵王一怒杀了礼部侍郎萧拱的女子啊!
陆游和张浚倒是目不斜视,他俩知晓这是自己那后辈晚生的女人,两人都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有非分之想,还有一位也是,庆王赵恺只看了一眼,便仔细打量辛弃疾去了。
赵愭坐在殿上大椅,赵惇在一旁。
此时赵愭便喝问道:“辛弃疾,为何海陵王的柔妃会和你在一起,且老实招来,免受那皮肉之苦。”
今日大材小用负责记录案情的杨世杰便挥毫记录。
第一百二十五章吾有辛青兕,堪比岳鹏举
在邓王赵愭、庆王赵恺刚抵达建康,大宋境内,便有十数封奏折经由驿站送往临安。
在辛弃疾、耶律弥勒押解回建康后的几天内,江南东路、两浙东路、淮南西路、江南西路陆续有士族儒才举办学会,其后在昭明宫开审后,广南东路、福建路也有学会。
几乎在开审的那天,临安大内垂拱殿小朝会后,赵昚把左相陈康伯、即将任右相汤思退和参知政事洪适留了下来。
还有一位老熟人周必大。
如今周必大参加了馆试,已从秘书省正字迁为起居郎。
起居郎这个官很有些嚼头,说它不大吧,天天在皇帝跟前,可以说皇帝见皇后的时间都没见他的时间多,说它大吧,又只是负责记录皇帝言行和国家大事的从六品官。
但这个官位上却走出了诸多国之重臣,和中书舍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赵昚看着两位相公笑道:“邓王和庆王已达到建康多日,想必开始在审理了,两位卿家倒是会偷懒的很啊!”
陈伯康和汤思退慌忙弓腰:“臣惶恐。”
赵昚哈哈大笑,指着案头十余封奏折,“这些奏折两位卿家都是看过的吧?”
地方奏折,一般是先要经过相公班子,也就是中书省,掌管东府的陈康伯和已开始接手东府事务的汤思退自然看过这些奏折,原本他们是可以处理这些小事的,不然相公是摆设啊。
但两人很有默契,全部送到赵昚这来。
此事大家心知肚明,赵昚要保辛弃疾,却又不能自己出口包庇,这下好了,这么多入仕大儒上奏,倒是给了官家一个台阶。
在这件事上,不涉及到两人的利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若是涉及到陈康伯或者汤思退的利益,你看这些奏折赵昚还能看见不,基本上都会被封驳回去,除非某位相公和搭档公然唱对台戏,那就另说。
陈康伯和汤思退同声应道:“臣等已先阅过。”
赵昚今日心情不错,从最底下抽出一张奏折,看向一旁的起居郎周必大,“周卿家也有奏折,倒是意料之外。”
负责记录皇帝言行的周必大慌忙放下笔豪,低首行礼道:“臣职建康府学教授时,见过归正而来的辛青兕,深知此人断然不会是那叛国通敌之辈,不愿此等英才蒙冤,是以斗胆上奏。”
赵昚哈哈大笑,“好一个辛青兕。”
若没有这件事,赵昚几乎已经忘了大宋朝还有一位归正人,心中着实是有些高兴的,有此等贤才,将来若再兴北伐,必然要重用他。
万军阵中擒拿叛军敌将,这和史上那位赵子龙有甚差别。
当然,赵昚也清楚,赵子龙的九进九出着实有些夸大,不过统治者嘛,就是需要这种宣传。
陈康伯、汤思退、洪适三人立即大声附和道:“恭喜官家得一贤才,此乃盛世祥瑞,是官家之喜,是我大宋黎民之福。”
赵昚点头,“嗯,两位贤相和汤太傅觉得怎生处理?”
洪适是参知政事,算是副相公,称之为贤相也并无不妥。
陈康伯眯缝着眼,“恭王殿下必会妥善处理,断然不会让此贤才明珠蒙尘。”
汤思退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陈相公这话说得很让人寻味啊,本来是邓王赵愭主审,你却只提恭王赵惇,且本来就是赵惇上奏才掀起的事情,怎么反而搞得功劳都是赵惇的了。
不过这也不涉及自己利益,汤思退还未任右相,也不愿此时和左相起矛盾,便沉默着不说话。
赵昚见汤思退和洪适都不说话,便笑道:“辛青兕的事情,某倒是不担心,只是担心愭儿和惇儿处置不好耶律弥勒。”
在大朝会上,大宋天子会自称朕,但这种君臣谈话的场合,赵昚一般还是自称某或者我。
整个大宋都是如此。
赵昚其实还有担心,自己心中那位雏凤士子,很明显和耶律弥勒有一腿,当初派恺儿和愭儿钦差建康,已刻意叮嘱了他们,现在仔细想想,恐怕还是有不妥之处。
搞不好这个雏凤会被牵扯进来。
更让人担心的是,自己只是叮嘱两个儿子照顾一下建康李凤梧,但这两孩子肯定不会错过这位自己看重的士子,必然要拉拢于他。
这是赵昚不愿意看见的。
赵昚心里又笑了笑,这何尝不是自己的考验,既是对两位皇子的考验,也是对这位大宋雏凤的考验,你若是经不起诱惑,投入某位皇子的怀抱,那我赵昚凭什么还重用你?
你是大宋的雏凤,我赵昚春秋鼎盛,那么你的主子便只能是大宋的天子。
“官家且放心便是,两位皇子虽然年幼,但已有独当一面之才,协力一起,必然能将此事处理妥当,倒是礼部魏尚书那边,怕是对此期望甚高。”洪适虽为副相,却并没有依附于陈康伯和汤思退,此时当然需要表现自己。
开玩笑呢,老子好歹是副相,说不准你俩那天下去了老子就是相公了。
这话其实说的很有水平。
耶律弥勒好歹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洪适焉能不知道大宋几位天子的性情,怕就怕在两位皇子为了皇位争夺,想讨好太上皇赵构,把这位美人儿送进大内太上皇的寝宫。
且有一事,在场之人心知肚明,就是赵昚也清楚,大皇子赵愭颇有上皇遗风,骨子里有着大宋的风流,只是寻常掩饰的好,但这位大皇子很可能会看上耶律弥勒,想法将她纳入王府。
如此一来,还盼着靠耶律弥勒争取和谈资本的礼部尚书魏杞就要骂天骂地了。
赵昚愣了下,还真没到这个问题。
给了洪适一个赞赏的目光,“卿家所虑甚是,魏尚书那边你且先去知会一声罢。”愭儿若是喜欢,将耶律弥勒赐予他也无妨。
这里面自然有靖康之变的报复心理,至于和谈那边么……赵昚心中清楚,耶律弥勒身份再特殊也只是个女人,金国再让步也不可能涉及核心利益。
洪适大喜。
赵昚忽然说起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诸位贤卿可知晓,这几天我大宋士子们活跃的紧呐,两浙东路、江南两路和淮南西路都有诸多学会举办。”
汤思退秉礼道:“这是我大宋繁华之象,是官家仁政之花。”
当臣子的,哪个不拍马屁,尤其是汤思退,伺候过奸相秦桧的人,这一手段简直炉火纯青。
虽然知晓是在拍自己马屁,赵昚心里还是很受用,笑眯眯的道:“诸位贤卿可否知晓,这些学会中,有一首词大放异彩,赞誉之高,几可媲美苏仙遗风,几乎成了人尽皆知的传世佳作。”
汤思退立即道:“可是那首破阵子?据说是辛青兕在建康府衙大牢中所作,有山阴陆氏,建康知府陆游和建康士子李凤梧为证。”
赵昚点头,翻了一下案头,拿出一封来自建康的奏折,打开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念罢,眼神中异彩纷然,拍案赞道:“此词之境,当不输《满江红》!”
哎哟卧槽。
垂拱殿中五人,左相公陈康伯、太傅汤思退、参知政事洪适,起居郎周必大和老太监谢盛堂心里都跳了一下,官家这话太让人琢磨了。
将辛弃疾对比平反昭雪的岳鹏举,官家对这辛青兕的看重可想而知。
这是明着告诉几位,这人是我赵昚的岳鹏举,将来是要重用的,你们宰执朝政,给我注意着点,别让他埋没了。
谈了一些其他政事,三位重臣离去后,赵昚又怔怔的看着陆游的奏折。
许久才笑道:“好一个辛青兕,某且期你,是否能成为我赵昚的岳鹏举!”
被符离之溃打击得极深的赵昚,因为辛弃疾这首破阵子,心里再度燃烧起炙热火焰,待我打造出大宋盛世,国势昌盛时候,必将再次北伐,以复祖业。
雏凤未鸣,青兕待笼。
但有一日,终将北上!
有生之年吾必朝汴梁。
吾有辛青兕,堪比岳鹏举!
第一百二十六章赐予本王为妾
昭明宫内,辛弃疾双手被束缚在背上,头发略略有些凌乱,眼窝深陷,眸子里却闪着让人心悸的锐气,一身旧衣,让本就皮肤黝黑的他显得越发清瘦。
闻得邓王殿下喝问,辛弃疾案首挺胸,男人气魄宛若大风起,“某自起义,归于宋境,便一心家国,无时不刻无望着热血洒边疆,保得先父先祖之仇,又保得官家圣恩。然某也非孑然一人,在东京之时便视得义姐,感情甚笃。适时义姐弃暗投明,离开金国来到我大宋境内,某虽知义姐身份特殊,然而我大宋乃礼仪之邦,某纵是被千夫所指,也断然不能弃义姐于不顾,是以殿下此问,某问心无愧。”
其实辛弃疾和耶律弥勒早有供词,今日审问不过是盖棺定论而已。
听得辛弃疾大义凛然之话,张浚、陆游和薛岭暗暗点头,赵愭也松了口气,结合之前审问的口供,这辛弃疾断然没有通敌的嫌疑,这倒是让自己轻松不少。
若辛弃疾真通敌那才叫麻烦。
赵惇心中不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