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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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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笑着道:“兄,莫气,弟并非调笑。”
  朱盛一把抓住少年的领口:“是么!”
  少年瞪着眼睛,珉珉嘴唇,笑着道:“兄,快放开我,让乐宣君和乔将军看见,会对兄前程不好。”
  朱盛微微蹙了蹙眉,迟疑着,就那么瞬间的功夫,少年突然翻身倒地,“砰”的一声,地上的沙土被少年扑腾起来。
  少年大叫一声:“乐宣君救命!”
  朱盛瞠目结舌的看着少年一脸痛苦的模样,手足无措的看着杨毓。
  :“乐宣君,我,我没有。”八尺大汉,转眼之间委屈至极。
  周围隐约响起一些议论声。
  :“这北村莽夫空有武勇,竟敢在贵人面前失仪,恃强凌弱至此,看乐宣君不将他砍了。”
  又一士兵,应在军中是有些地位的,冷着脸哼了一声道:“似这种人,怎能入军中!就算进了,也该军棍打死!”
  听到这样的话,朱盛更加张皇失措,看着倒地不起的少年,回想起方才这少年没有倒地之前,似乎说“瓜娃子,瞧好了。”
  他看着少年痛苦不已,又隐忍怯懦的模样,是听错了吗?
  是吗?
  真的听错了?
  杨毓略微偏偏头看着朱盛,又看看地上的少年,不禁笑了。
  真是有趣极了。
  她缓步走下高台,慢条斯理的踱步,就像春游一般,漫不经心。
  :“你。”杨毓话还未出口。
  杨檀悄悄的来到少年身边,刚要伸手扶起少年,却见少年目光狡黠的冲他笑了笑,他顿时一怔,低低的笑了笑,又退回到众人之间。
  突然,那少年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翻了起来,利落的身手,让人不敢相信刚才那个被朱盛掀翻在地的可怜少年,是他?
  他笑着冲杨毓拱手行礼,用洛阳官话道:“朱兄,你说,若是真将我打死了,或者打残了,今日该怎么收场?”这话语调端丽,似曾相识。
  朱盛无辜又委屈,本就不善口舌,此时更是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指着少年:“你,你,你!”

  ☆、第三百零五章 陈留关氏

  少年摆摆手道:“朱兄,记得今日的教训,幸亏我有祖先庇佑,并无大伤,今日之事,就算了。”
  :“你这竖子!我打死你!”朱盛大喝一声,举起拳头就冲向少年。
  :“乐宣君!朱盛打我!”少年大叫一声,就想猫到杨毓身后,他伸手一扯,却不料杨毓侧身一躲,轻飘飘的躲开了。
  少年一惊,有些诧异杨毓的反应竟然这么快。是否她看穿了自己的作为?
  思索的瞬间,朱盛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了下来。
  “呃”一声闷响,少年连退了三步才站住身子。
  :“看我打死你!”朱盛又往前冲了几步。
  这时,杨毓才缓缓的道:“朱盛,停手。”
  只这一声,朱盛侧目看看杨毓,气哼哼的放下拳头:“哼!”
  杨毓重新走上前去,看着朱盛道:“朱盛,无故殴打战友,罚三军棍。”又侧目看着那少年道:“你叫什么?”
  少年一手捂着胸口,怯怯的道:“谢度。”
  :“谢度挑衅他人,同处三军棍。”
  :“乐宣君!”朱盛明显的不忿。
  :“你觉得委屈?”杨毓歪着头看着他。
  :“是!事实如何,无人知晓,我满腔委屈!”
  杨毓笑着道:“给你这三棍,你要记住,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屈服在你的武勇之下的,做事多想想前因后果。”她转眸看着眸光略有些深沉的少年道:“你,这份聪明若用在战场上,我会赏你,但今日,该罚。”
  :“你们服是不服。”
  朱盛微微顿了顿,再次看向杨毓,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服。”
  杨毓扬唇而笑,转身离开。
  二人紧紧的抱着树立在军营中的石柱上,又宽又厚的木杖毫不留情的打在二人脊背上。
  樊明笑着问:“君已决定收下此二人?”
  杨毓笑了:“公怎知?”
  樊明露齿笑道:“都赏了军棍,自然是自己人了。”
  :“这二人各有好处,也各有坏处,让人爱不释手,又恨得牙痒痒。”杨毓的神情有些复杂,却掩不住的高兴。
  :“好生调教一番,不会令君失望的。”
  :“是。”她微微顿了顿,看向樊明:“谢度,方才说了洛阳话?”
  樊明略微诧异杨毓的洞察力,杨毓道:“谢公安到金陵多年,却始终坚持讲洛阳话,我有幸与谢公安有几面之缘,才听了出来。”
  二人目光对视一瞬,不约而同的看向受刑的谢度。
  邱永将整理好的军将名册重新誊写一遍,双手奉于杨毓。
  杨毓咂舌道:“邱公,这些事务我的确不甚熟悉,邱公在九江城之时管辖府军三万,这区区两万人管起来该是得心应手,能否请公多费心些?”
  邱永道:“我本就是乐宣君的文士,该为君排忧解难,我便长留军中为君打理这些俗务。”
  杨毓点头道:“有劳。”
  一旁,邱永的下仆阿昏将厚重的名册接了过去,几人分别跪坐在杨毓身后,神色郎朗。
  三杖很快受完,朱盛扁着嘴坐在一旁,再不出声。
  杨劲将弓箭递给谢度。
  谢度笑着接了过来,箭矢搭弓,下一瞬,一支轻箭劈开空气,直冲着箭靶而去,正中靶心。
  :“谢度,正中靶心!”
  :“好!”杨檀不禁失声大叫,不住的拍手叫好。
  原本尖细的嗓音隐没在一片叫好声中,杨檀自知失言,吓得愣了半刻,发现并无人发现之后,低低垂下头,唇角微微扬起,目光带着难以言说的羞涩,看着谢度。
  他身穿着普通农户的短打粗布衣裳,似乎察觉到杨毓的目光,下意识的抬眸看了杨毓一眼,只那么一眼,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慌忙失措的又低下头去。
  :“不会是碰巧的吧。”朱盛盘腿坐在地上,身边围着一群同村,挑衅的看着谢度。
  谢度眯眯眼,笑了笑,恢复了怯懦的模样:“要得。”又是蜀语。
  走到围栏边,坐了下来。
  这场射箭比赛,能中靶心者,庶民中有三十五人,大多出身猎户家能有个好箭法也不出奇,唯有谢度,是近几个月才到竹山县,平素独来独往,与人交往不深。
  而军营中原有的兵士精通此道的有二百零三人,天边金乌西沉,第一日的考教也就结束了。
  乔巫安顿着这些新来的庶民发放了统一的战甲等器具,杨毓已经协同邱永离开了军营。
  马车又有行着,樊明看着杨毓的神情,不由问道:“君,谢度之事,是否彻查一番?”
  杨毓点点头道:“否则,我无法安心。”
  :“善。”
  :“哎呀!”杨毓突然喊了一声道:“调转车头,回去!”
  :“君,怎么了?”
  杨毓苦笑道:“陈留关家来人,被我忘在大营门口了。”
  :“哈哈。”樊明大笑一声道:“君是贵人多忘事。”
  :“公别揶揄我了。”
  车马再次返回到军营门口之时,月色已经高升,明亮皎洁的月光下,关遁正站在新绿的树下,晚风一吹,青衫随风摆动,他看着杨毓急急的赶回来,微微拱起双手,行了一礼。
  这人不需说话,就那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是一股清正之气迎面而来。
  杨毓微微颔首,笑着道:“关君,请上车。”
  关遁灿然而笑:“多有打扰。”接着,一撩衣角,上了马车。
  :“乐宣君客气了,不必以君相称,若是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关兄。”
  杨毓侧目看着他,笑着道:“关君确定,年纪比阿毓大?”
  关遁笑道:“我今年二十有五,乐宣君称我一声兄,算不得过分。”
  这人,竟然有二十五岁?
  杨毓略有些诧异,掩唇笑道:“关兄生的少年相貌,怪不得我。”
  关遁道:“乐宣君堪堪玉石之年,却名冠天下,真叫人啧啧称奇。”
  杨毓扬起清艳的笑容,眉心的朱砂痣经过月光的洗礼,似蒙着一层朦胧的帷幕一般,清媚又妖艳,她慢条斯理的将茶杯递给樊明和关遁,缓缓的道:“陌上青野笑红尘,篱前黄花吟沧海。”
  :“乐宣君坚韧。”
  杨毓笑着看着关遁道:“关兄,这样的辞藻再不要用在女郎身上。”
  :“为何?”
  :“佛曰:不可说。”
  关遁笑了笑道:“善哉,我记得了。再不会对其他女郎说这样的话。”

  ☆、第三百零六章 酒庐遇佛

  车马行到琴仙亭公主府已经夜深,亭公主府外的大街上,一间酒庐却正热闹着。
  :“我有几位兄长,丰神俊逸,博洽多闻,性好老庄。关兄出身礼佛世家,可愿与我兄相谈?”
  关遁微微张张唇道:“可是雁栖山竹林中那几位?”
  :“是。”
  关遁大笑一声道:“好,甚好!今日见了君,再有幸与向公当面一谈,真乃大幸!”
  黄家酒庐,装潢陈旧倒也干净,杨毓、邱永、关遁三人进入酒庐之时,七贤正饮的酣畅淋漓,突见眼生的少年,王冲迎上前去笑道:“阿毓自何处拐带来这么峻爽的郎君?”
  杨毓娇嗔道:“王兄好俗!这位是陈留关氏阿遁,途径竹山,特来一会。”
  报出了这名号,众人略微点点头,嵇夜抬首道:“关君请。”
  关遁也是舒朗之人,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拜会杨毓,他一撩衣角,坐了下来。
  :“十一娘,上酒!”刘伦一声喊叫。
  :“来了!”美貌的老板娘端着酒壶,酒具而来。
  关遁笑道:“早就听闻竹林八贤个个洒脱清举,乃是当世名士,今日终得一见。”
  阮宗端详了关遁一番,道:“关遁。”他微微沉吟一瞬,眸光含笑道:“性好老庄的佛门之子,我曾耳闻。”
  众人举杯,将酒盏饮尽。
  关遁略施一礼,转眸看着向期,笑着道:“当日闻君研论“逍遥游”,吾心感公之才学,心感却有不同。”
  向期的论逍遥是当世主流,他本人更喜激烈的争论,闻听此言,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笑道:“洗耳恭听!”
  关遁郎朗而谈,洋洋洒洒的数千言,将心中的见解直抒胸臆,才藻新奇,花烂映发。众人执麈而论畅快淋漓。
  向期抚着斑白的胡须,眸光大亮,二人皆是胸中自有丘壑,管他旁人如何看待。辩时尽可畅然一辩,即便面红耳赤,论学不伤人,辩后仍是友。
  虽被关遁辩驳倒了,却心间欢喜着,也为这人的才学高华而感到赞叹,他长啸一声道:“今日有朋自远方来,该鼓瑟相迎!”
  :“善!”阮容起身道:“将我的琵琶取来!”
  那边,祺砚已经送来了杨毓的琴,嵇夜杨毓对视一眼,清正洒脱之音漾满一室。
  他们心意相通,息息相连,意气骏爽,乐风清焉。
  一音急转,阮容琵琶相和,玉珠落地般的琵琶声将这二琴衬托的更加古朴雅致,而琵琶独有的清越在阮容的指尖发乎淋漓。
  关遁微微点头,道:“小阮公直颈琵琶有凌云之势,直颈琵琶可以“阮”为名。”
  他侧目看着嵇夜与杨毓二人,缓缓的摇了摇头,哀切的道:“嵇公与乐宣君,天下十之风骨,这二人可独占八分。关遁自惭形愧,自叹弗如。”
  嵇夜微微抬头看向杨毓,唇间扬起。
  想起初识之日,那日,他们泛舟淮水,也是两把琴,一把琵琶,他们开怀肆意,全然放下身上的枷锁,与世俗隔离,那自然之曲,萦绕耳边。
  《高山流水》赠知音。
  杨毓选取高山流水中的《鸾铃静夜》,徐徐的奏着她心中的“高山巍巍,流水洋洋”。
  她的琴音虚虚实实,移指换音之间,恍若置身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巅,俯瞰尘世,世间万物无限大,自成世界。世界万物无限小,恍如微尘。
  琴音之美自不必说,这种看破又不说破的意境,却是常人无法体味的。
  时至今日,再听杨毓的琴,曲如蛟龙腾飞九天,壮丽山水奔腾四海,她,早已脱胎换骨了。
  :“乐宣君,胸怀太广,吾叹服!”关遁端起手边的酒盏,一饮而尽。
  不知何时,一个身穿皂色僧袍的老僧人,站在酒庐之外,他面带无限慈悲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是杨毓从未见过的,就如,就如庙**奉的佛祖一般的笑容。
  这绝不是普通人的笑容。
  她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对着那老僧微微俯身。
  他看着杨毓,笑容不改一分,点了点头,缓缓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女施主可见过山龟爬行?”
  杨毓微微点头。
  老僧人笑着,伸出两只手,学着乌龟爬行的模样,一边伸头,一边挪动:“是这样,对吗?”本是妙趣横生的一幕,却让人笑不出来。
  :“对。”
  老僧道:“山龟需要伸出头才能爬行,蚂蚁汇聚在一起,能够咬死猛兽。但羊再多也无法对狼造成威胁。有蛤蟆比较,才显得天鹅高贵美丽。蛇不会飞,却能以鸟儿为食。”
  他微微顿了顿,分明是眯着眼睛,杨毓却能感受到一股视线穿透了她的身心,直射到了最底处,老僧悠悠自在的道:“在你最渴望的人与物周围,总是布满陷阱。只有从网中逃脱的鱼,才有资格谈论自由。”
  他在点化杨毓。
  :“时至今日,我却有了更多难以割舍,我的人能离开,心,却还在那里。”她笑着道,忽而顿了顿道:“即便跳出此网,焉知不是跳进了更大的网中?”
  老僧略微摇摇头道:“可惜,可叹。”
  :“我终是个俗人。”
  :“万象皆空。”
  杨毓笑着拱手行了个礼道:“世外之人,可俯瞰尘世,我无法跳脱网外,只能是芸芸众生中,渔网里的游鱼。”
  老僧笑了:“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唯身心皆空,方能人离难,难离身,灾殃化为尘土。”
  :“或许苦,也不苦。人心坚韧,可战胜一切困苦。”
  :“纯粹,阳刚,你不该是个女郎。”
  杨毓笑道:“虽为女儿身,却敢笑丈夫。”
  老僧眉梢微微一挑,自进门,第一次张开双眼,那双充满智慧的双眸,细细的端详杨毓:“佛祖曰:众生平等,我是在尘世行走久了,怎么,竟有了男女之分?”他恍然摇了摇头,念道:“阿弥陀佛。”
  他笑的依然慈悲:“老衲支道隐。”
  杨毓回以一礼:“杨氏阿毓。”
  老僧侧目看看关遁,笑道:“走吗?”
  关遁微微扬眉,踌躇了一瞬,恍然笑了:“走。”
  他侧目看看杨毓,行了个佛礼:“我欲去往金陵,不知如何才能入金陵?”
  他问的当然不是去金陵的路,而是,如何才能得到金陵士人的肯定,真正的进入。
  杨毓眯了眯眼,笑着道:“拜会王司空,才算真入金陵。”
  关遁点点头:“施主,再会。”缓缓的起身,一僧一俗飘然远去。

  ☆、第三百零七章 调笑于他

  :“关君,出家了吗?”王冲问道。
  嵇夜微微点头道:“已经称俗世中人为施主,便是出家了吧。”
  杨毓颔首:“能跳出网外,是好事。”
  远处,老僧道:“抛弃世俗,你决定了?”
  关遁道:“今日在俗世,闻听琴仙一曲,便觉人世浮沉,不如跳出。又闻师傅同乐宣君论禅,才明白,鱼是自由的,跳与不跳皆发乎于心,何必在意?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迁于徙南冥。南冥也,天池也。”
  老僧浅笑点头:“佛经记西方有国,国名安养,回辽迥邈,路逾恒沙,非无待者,不能游其疆,非不疾者,焉能致其速?其佛号阿弥陀,晋言无量寿,国无王制班爵之序,以佛为君,三乘为教,男女各化育于莲华之中,无有胎孕之秽也。”
  关遁笑道:“佛国如是,晋若能如是,岂非大幸?”
  老僧笑道:“舍弃尘世,世间万般色相皆虚空。”
  关遁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老僧眸光微亮,道:“尔可入我门。”
  :“师傅,你姓支?”
  :“本为月支人,以支为姓。”
  :“我也随师傅之姓,请师傅赐法号。”
  :“你如此喜爱《逍遥游》,便叫支道游,取义游荡世间,如何?”
  :“谢师傅。”
  一僧一俗,变成了两位僧人,身在尘世,又跳出轮回,逐渐的消失在人流之间。
  次日一早,选兵还是照常进行。
  樊明永悄然递给杨毓一张小笺。
  谢度,陈郡谢氏,支系之子。
  少年成名,有“神童”之名。师从鸿儒“吕辽”。
  杨毓诧异的看向樊明:“这是。”她微微一顿道:“请谢度来帐中。”
  :“是。”
  初一离去,樊明道:“此人来意尚未可知,君莫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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