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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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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你劝劝阿姐。”
  王靖之笑了笑道:“不必了,该回来时,她自会回来。”他展开双唇,露出洁白整齐的皓齿,粲然一笑:“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
  杜若,叶似姜,花赤色,根似高良姜而小辛,子如豆蔻,二月八日采根****用,性微辛。
  杨秀笑了笑,眼前出现了杨毓一身青蓝色宽衣长裙,站在水边,遍野盛开着辛辣的杜若的模样。
  :“若是阿姐嫁与你,我愿意。”
  扔下这么一句话,杨秀扬长而去。
  次日一早,王凝之挥别前来送行的金陵士族,乘着马车,携带家眷去往会稽。

  ☆、第三百一十章 涉江而去

  在蜀地,端阳节又分为大端阳与小端阳,小端阳为每年的五月初五,大端阳在每年的五月十五。
  五月初五小端阳,这一日,杨家族学终于落成了,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墙面雪白,瓦片乌黑,白底黑框绿色毛笔书写着:宣学。
  两个大字,由杨毓亲手书写,它不苍劲,也没有入木三分,却是端正又秀雅。
  附近村舍里,家中稍微富裕些的孩子,在家中长者的带领下,带着拜师礼,来到了学堂外。满眼的憧憬与好奇,悄悄的看着杨毓与她身边那两个冰雪之容的童子。
  谢元渊微微蹙眉道:“师父,是否真的要与这些庶民同屋学习?”
  杨毓道:“有阮公宗教习,你不愿来?”
  谢元渊笑着,眸光却有些纠结:“师父。”
  葛奉低低的笑了笑道:“师弟可忘记那日江边师父所言?”
  谢元渊沉沉气道:“士庶始终不同,我还是只愿意跟在师父身边。”
  杨毓看着谢元渊,其实心中是可以理解这孩子的想法的,庶民低贱,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若非她有前生那样的际遇,恐怕也不会这样。
  :“好。”
  :“师父说什么?”谢元渊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好,就跟在我身边,不去族学。”
  葛奉微微顿了顿道:“师父,弟子可否只学阮公的课业?”
  杨毓想想,道:“阿奉,智者比比皆是,比如阮公,他成名了,所以能称为名士,世人竞相学习。但有更多的无名之士,难道他们就没有智慧,没有值得你学习的地方吗?”
  葛奉道:“纳百川,才是真正的智者。”他微微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杨毓:“师傅,我愿意在宣学学习。”
  杨毓看着葛奉的眼神,心中涌上无限的怜爱:“好孩子,若是不习惯。”她想说,若是不习惯,便回来。话说了一半,心知自己行了那慈母败儿的行为,堪堪停住。
  葛奉笑道:“阿奉知道师父心疼我,如此一来阿奉更不能让师父失望。”
  :“好。”杨毓微微扬起双唇,温柔的一笑,手儿抚上两个孩子的头顶。
  宽敞明亮的学堂中,士族庶民同堂而坐。
  阮宗高坐榻上,一身青色长衫,难掩瑰丽姿容,孩子们怔怔的看着他,心怀无限向往。
  阮宗微微扬起笑容,缓缓的道:“与其艳羡,不如精进学识。”
  :“谢夫子教诲。”
  门口处,杨毓扬起下巴,转身离去。
  谢元渊扬起头看着杨毓:“师父不甚开怀?”
  杨毓笑着道:“虽能同堂而学,未来的路却不相同。”
  九品中正制,早已深入人心,又怎能轻易改变,这些出身寒门庶民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者,终是少之又少的。
  谢元渊笑道:“师父给了他们机会,若真是出类拔萃的,能够得到当地官员举荐,也并非无出路啊。”
  :“是。”杨毓笑着道:“元渊说的对。”
  她转眸看着“宣学”的牌额。
  宣者,云气舒卷自如之象。
  《尔雅。释器》说,璧大六寸,谓之宣。
  这一个“宣”字,寄托着她对于这些孩子的多少希望。
  她笑着翻身上马:“走,和师父去军营看看。”
  :“是!”
  清贵的少年追随那一骑骏马而去。
  选兵之事足足进行了一个月,反复的测验与交叉的考量,两万兵士被重新打乱。
  身手矫捷,动作敏捷者五千人,被编入斥候之伍。所行侦查之事。斥候属于轻骑兵,可独立作战,有杰出的战斗力,无奈的是,能够选的出的,也只有这么五千人。
  五千骑射兵,可运用它的轻装给予重骑迎头一击,亦可后备掩护。
  剩下的一万兵士,尽数被编入重骑,以盾、长戟、剑、枪作为主要战斗力。
  乔巫有些疑惑:“乐宣君,何必将全部兵力纳入骑兵?又为何不更加扩大招兵的范围?仅仅两万部队,与铁焰军不能比较啊。”
  杨毓看向身侧的小童:“元渊,你说。”
  谢元渊抿抿唇:“师父,我说了,你可不能发怒。”
  杨毓眯眯眼睛:“说吧。”
  谢元渊冲着杨毓与乔巫分别行礼。他踏步向前,负手而立,颇有少年学着老者模样,让人忍不住发笑。
  他缓缓的道:“一者,师父的骑兵只为战斗辅助。二者,这两万部队,一个月的开销也已经难以计算。三者,兵贵于精,而非多。四。”他抬头看看杨毓,有些踌躇。
  :“说吧。”杨毓微微点点头。
  谢元渊咬咬牙,接着道:“四者,竹山离金陵距离遥远,难以管辖,若兵士再多,恐今上多思。”
  裴良当年为何被司马安觊觎?
  这些事发生在杨毓面前,容不得她不多想。
  就算最后司马安放裴良离开金陵,也是因杨毓上谏,让他镇守韩旧,而非回归铁焰军。
  :“你懂了?”杨毓重新看向乔巫。
  乔巫军人心思,粗线惯了,今日听这小小稚童的心思,忍不住赞叹道:“士族庶民终究不同啊。”
  也只有王谢这样百年簪缨世家才能养出这样玲珑心思之人。
  谢元渊笑着道:“谢乔将军夸赞。”
  :“我这两万兵将,定要是大晋最顶尖的骑兵。”杨毓笑着道:“邱公今日劳累,便回府歇息几日再来,乔将军,看你了。”
  :“是!”二人分别抱拳。
  尚好,蜀地仍在。
  尚好,还能有时间整军练兵。
  :“师父,今日小端阳,能否带我去看看龙舟?”
  杨毓笑道:“因仲夏登高,顺阳而上。今日亦是屈子离世之日,学屈子当年《渉江》而去,更加妙玄。”
  谢元渊笑道:“乘舲船余上沅兮,齐吴榜以击汰。船容与而不进兮,淹回水而凝滞。朝发枉渚兮,夕宿辰阳。”
  杨毓点头笑道:“你的书读的很好。”
  谢元渊低低的笑笑:“正值端阳,幸而念了些关于端阳的诗辞,否则,在师父面前张不了口。”
  :“好便是好,何必谦虚?我杨毓的徒儿就该有些张扬个性。”
  谢元渊的双眼黑白分明,眼珠略微一转,郎朗的拱手道:“是,我的书读的的确很好。”说完,眸光再看向杨毓,笑的狡黠。
  ”走!”杨毓一声走,竟直接策马而去,没有半点等等他的意思。
  谢元渊刚想哀糯的喊一声,却发现杨毓已经快走远了,连忙追赶上去,连撒个娇的功夫也没有了。
  所谓的舲船,狭长而轻小,亦是一种竟度所用的船。
  刚到水边,正有一佝偻船家将船停在渡口,二人登上舲船,顺沅水而去。

  ☆、第三百一十一章 封侯拜相

  正值端阳之日,远处有士族乘着巨大华美的船只出游,隐约传来清越的鼓声,雄雄的歌声。
  :“贵人,是去热闹的地方还是清静些的去处?”船夫哈着腰问道。
  杨毓抿唇道:“年纪越大,越是不喜热闹。”
  船夫笑道:“贵人看起来正值好年华呢。”说着话,船只转向更远的江心。
  杨毓转眸看着波澜壮阔的江水,缓缓的道:“好年华的,只是这幅皮囊。”
  船夫道:“人生于世,能清省度日的也就只有我们这些朝不保夕之人。”
  这话说的玄妙,身份越高,放不下越多,想要的也越多。恰恰是身份低微的庶民,整日想着明日的吃食在哪里,又哪里有时间放不下呢?
  杨毓不禁转眸看向船夫。
  船夫缓缓拿开斗笠,站直了身子。
  这人,恍然见过。
  他微笑着微微颔首道:“慕容喾,见过乐宣君。”
  杨毓微微蹙蹙眉,扬唇而笑:“敢以喾为名,郎君志向不小。”
  帝喾,被列“三皇五帝”中的第三位帝王,前承炎黄,后启尧舜,此人订立节气,知人善用,缔造盛世,功高万世。
  寻常人又岂敢以此人为名呢?
  慕容喾年纪三十上下,比不上羽弗慕俊美,他身高中庸,容貌中庸,甚至嗓音也并无不同,若是将此人放在常人中,却无法对他视而不见。
  若说他与普通人不同之处,那便是与生俱来的气度吧?
  他扬唇笑道:“羽弗慕是我亲封的异姓王,却想不到,他会叛出族中,自立为王。”
  杨毓微微眯了眯眼,眉心舒展,笑着道:“借了汉人手除去心腹大患,羽弗慕邛城被俘之时,你便已经将他的前燕纳入麾下了?”
  慕容喾笑着道:“乐宣君无须如此针锋相对,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郎,取了他的首级。”
  杨毓笑道:“如今见了,也让我知晓了你的身份,今日便是你我其中一人的死期。”
  慕容喾抿抿唇似乎有些犹疑,缓缓的道:“怎么会?我欣赏你,不会让你死的,至少今日不会。”
  这人说话也太过自信了,他分明半点也不惧杨毓的。
  谢元渊脸色惨白的伏在舟身上,嘴唇微微颤抖,他凝眸看着云淡风轻的二人,道:“师父,不必担忧我。”
  想要打消杨毓的后顾之忧,又知道,自己已然拖累了杨毓。
  杨毓微微扬起头道:“元渊,莫惧。”
  :“不惧!”
  说着不惧,谢元渊脸色有了一丝血色。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模样。
  慕容喾道:“我只是先与你谈谈,若是能让出竹山,我可破例对你这女郎封侯拜相。”
  :“让出竹山,以此为据,蜀地唾手可得。郎君这盘算未免太好,你却应知晓我的答案。”
  慕容喾不解的道:“我自小羡慕汉人文化,也潜心学习孔孟老庄,若是天下为我所取,我自信能治理的好,汉胡一视同仁。这天下在谁手中,又有何分别?至少庶民不必疾苦,难道这非你所愿?”
  杨毓莞尔一笑:“慕容瞿,仿佛是你亲人。”
  慕容瞿死在王靖之手中,那一战,杨毓却是插了手,方才一见,就觉得此人似乎见过,想了半晌,终于想起这个人的名字。
  慕容喾微微一怔,缓缓的笑了:“阿瞿是我大兄,但行事向来阴毒,他的死,乃是自作自受,我不会怨怪任何人。”
  杨毓蹙起眉头咬着牙道:“相比慕容瞿的计谋,羽弗慕的阴狠,你的假慈巧舌,更加让我厌恶。”她抿着唇道:“让出竹山一事绝无可能,郎君是自行回转,还是我送你上路?”
  慕容喾微微一笑,仿佛没有听见杨毓的恶言,淡然的点点头:“我懂了。至于送我上路。”他无声的笑着摇头懂道:“恕我直言,你这小姑子还不够资格。然而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你替我除了心腹大患,今日我也饶你一命报答,再见之日,我却容不下你。”
  :“静候郎君取某之命。”
  慕容喾一翻身,下了水,水面奔腾之间,如同游鱼一般,消失了。
  杨毓身子略微晃了晃,手拄着船身坐了下来。
  谢元渊送上温茶:“师父。”
  杨毓身子已经汗湿,她静了半晌,缓缓的道:“此人不除,难以溃胡。”
  :“以师父的风骨,我以为师父会与他殊死一拼,真真吓的我心胆俱裂。”
  杨毓转眸看向谢元渊:“元渊,我只是个俗人,正如我方才所言,我有放不下,所以不想死。就算死,也决不能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一叶舲船之上。”
  :“师父没有胜算?”
  杨毓笑着道:“此人被羽弗慕叛离,不声不张,只静静蛰伏,一举收回羽弗慕辛苦建立的前燕,却聪明的很,迟迟不再称帝。他大兄间接死于我手,他却毫不在意。如此多智,心狠之人,你认为这种人,会毫无准备的来见我?”
  谢元渊点点头道:“如此,方才他那句句狂言,恐怕在他看来是自然而然的,所以才能说的那么自信。”他顿了顿道:“封侯拜相?”她唇边漾起嗤笑。
  他抬眸看向杨毓,笑着道:“原来,称帝并非好事。”
  杨毓微微点头道:“过早称帝,只会引起各方不满与征讨,我今日才想透,羽弗慕不是败在我手中,而是他的心急与自负。”
  :“师父,怎么办?”
  杨毓蹙着眉道:“还是先将竹山的眼线拔除,再从长计议吧。”
  谢元渊怔怔的看着杨毓,微微点点头,再抬眼看,杨毓已经走到船头撑船。
  他笑着道:“师父,我今日才彻底明白,为何你能名冠大晋。师父风雅无匹,风流入骨,是学也学不会的。像师父这般懂得审时度势,心思透彻之人,何谓男女之分?”
  杨毓微微扬起头,笑着吟唱:“驾青虬骖白螭,吾与重华游兮瑶之圃。登昆仑兮食美玉,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
  她的神采飞扬,半点不见哀愁,若是平常人此刻该是庆幸劫后余生,亦或深思今后该如何行之的吧?谢元渊笑了笑,这样的人若是俗人?他无声摇摇头。
  返回岸边,二人策马回转。
  邱永难得闲适,正侍弄花田。
  杨毓站在门口看了看,转身离去。

  ☆、第三百一十二章 鲜卑细作

  :“师父不寻邱公论事?”
  杨毓笑道:“邱公为我奔波劳心,这点小事,便不劳烦他了。”
  :“是。”谢元渊转眸看了看邱永,紧跟着杨毓离去。
  杨毓微微蹙眉,心中有踌躇,却没有疑虑。
  :“祺砚,送消息给李里正,让他来见我。”
  :“是。”
  谢元渊笑着问:“师父,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人了?”
  杨毓笑着道:“是。”
  谢元渊狐疑道:“今日师父出行只有乔将军知晓,难道不该怀疑他?”
  :“不怀疑。”
  :“哦。”谢元渊微微低下头,有些困惑。
  杨毓笑着看着他,道:“若是乔将军,慕容喾何必来找我?”
  小童点头:“的确。”
  关于这个眼线,首先他地位不高,无力与慕容喾里应外合,所以才有今日这次见面。其次,能够引慕容喾自由进出,又不引起怀疑,说明此人对竹山地形极为了解。第三,此人与杨毓认识,甚至相交,否则不能如此精准的算出杨毓的出行。
  李里正赶来琴仙亭公主府之时,已经是迟暮之时。
  七贤与杨毓用过昏食去了黄家酒庐小酌,府中静谧一片。
  杨毓在正厅会见李里正还是第一次,杨劲跪坐在杨毓身后,看着这端庄曼妙的背影,恍然有种云泥之感,不自觉的往后又退了一些。
  李里正进门,身上的冷汗被满室清华之气吹的更甚,恭敬的拱手道:“见过乐宣君。”
  :“请。”
  杨毓指着对面的软榻。
  李里正却后退一步道:“君身高贵,我站着就好。”
  杨毓抬起头看向李里正道:“你是何时来竹山县的?”
  李里正道:“十五年前,家乡闹水灾,阴差阳错来到竹山。”
  她泯然而笑:“原来是通敌卖国。”
  李里正心中一凛,身子颤了颤,忽的扑倒在地:“乐宣君明察!我虽出身低微,但却精忠于大晋,何来的通敌卖国啊!”
  杨毓灿然而笑道:“里正,你还是不了解我,否则,绝不会这般回答。”
  李里正面容僵了僵,以头触地:“乐宣君不能诬陷于我啊!”
  杨毓努努嘴道:“与你明说,我已认定是你将慕容喾引入城中,今日你在我眼中已是个死人,你若是聪明,就回答我的问题,或可保你一家老小性命。”
  李里正缓缓抬起头,凄然的看着杨毓:“乐宣君!甚么慕容喾,我从不识得啊!”
  杨毓有些烦了,她微微蹙起眉头道:“既然如此,你便去泉下等他,好问问他究竟是谁吧。”
  :“放开我,我要见乐宣君!”
  门口一声喊叫,杨毓微微侧头看去。
  李里正面色复杂,嘴唇微微张了张道:“乐宣君,我认罪!我认罪!是我引慕容喾进城,是我,是我!”
  :“乐宣君岂是你说见就见的,你这妇人还不退去!”门外的下仆冷声道。
  妇人忽的跪下,双手抓着下仆的衣角道:“求你,让我进去,我有事与乐宣君说啊!”
  杨毓微微蹙蹙眉看向李里正,道:“让她进来。”
  :“是。”祺砚出门传话。
  李里正张皇失措的道:“乐宣君,我已然认罪,你放我家妇人离开吧!与她无关啊!我保证,她不会妨碍你,不会的!求你饶了她,饶了她!”
  说着话,妇人已经被带了进来,她侧目看向李里正满脸的泪痕,挺直了腰背,再没看李里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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