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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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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三章 拜神起乩

  王靖之垂眸一瞬道:“祖父,我去会稽一趟吧。”
  :“不行!”他拉住王靖之道:“你万万不能有失!”说着他指指书案上的砚台道:“这方砚跟了我数十年,让人送去会稽,凝之看见,自然都懂了。他,这孩子,若是恨我一恨,也是好的。”
  王靖之沉了一口气道:“今上变了,以后,谢公小心行事吧,陛下要叔父的命平息怒气,却与叔母无关,谢公请传书让叔母携悌侄们回金陵来,免得乱箭殃及他们。”
  谢安哪还有脸这样做,缓缓摇摇头道:“阿韫已经是王家人,她该陪在夫主身侧。”说完,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告辞。
  当周围郡县纷纷慌忙布防抵御“长平教”之时,王凝之做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决定。
  无动于衷。
  谢韫怒气冲冲,步履却不乱分毫,她踏着优雅的步履,来到王凝之书房外:“郎主。”
  王凝之起身迎接,扶着谢韫的手臂,笑着道:“阿韫,快坐下,看看我今日之书如何。”
  谢韫抿着唇:“郎主挡了我两日,兵临城下,终于肯见我一见?”口中埋怨,手却接过了王凝之的笔墨,眸光微微亮了亮:“是副难得的好帖。”
  王凝之灿然而笑,捻了捻袖口,笑容雍容闲雅,缓缓的道:“今日不知怎么了,下笔更有气势一些,也称得上是一副好字了。”
  :“为何?”
  谢韫突然的问话,王凝之整理书墨的手却没有停顿,脸上散发着较之往常那雍容闲雅完全不同的温柔:“阿韫,你带着孩子,回金陵吧。”
  谢韫微微一怔:“郎主这是何意?”
  王凝之手中似乎更忙了,他拾起毛笔,在笔洗中清洁,始终垂着头:“阿韫,自知晓了长平教起义,我便明白,陛下,从未想让我回去。”
  他缓缓抬起眸,眸中含着柔情,深深的看着谢韫,左手在衣袖中捻着袖口,笑着道:“王谢日渐势大,陛下想让我死,我就必须要死,否则,事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谢韫的眼泪,條然流下:“四年前你就这么甘愿为了王家担负责任,时至今日,你又为了谢家如此,你叫我,如何面对你!”
  谢韫转眸看向王凝之书案,缓缓的走了过去。
  她伸出纤纤玉手,拿起那方三足椭圆形,打磨的圆滑的洮河砚道:“这是阿公的砚台。”
  :“是。”王凝之走到谢韫身边,小心的接过了砚台放到书案上,双臂展开,笑着道:“让我抱抱你。”
  谢韫从无一刻这般动心,她窝在他怀里,闭目一瞬道:“我不走就陪着你写字,直到最后一刻。”
  王凝之轻叹一口气:“阿韫,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你这又是何苦。”
  :“无论外人如何道之,我都心悦我的王郎,无论生死。”
  :“夫主!夫主!”梁纤云自外面一边跑,一边进了门。
  :“你哪里学的规矩!”王凝之不悦道。
  梁纤云双目含着泪,看着谢韫气度翩翩的站在王凝之身侧,与他就如天生的璧人,自觉自惭形秽,不由得低下头:“夫主!长平教已然攻上门来,妾请夫主迎战!”
  王凝之抿唇而笑道:“好啊,我这就拜神起乩,请鬼兵来助我!”
  梁纤云愣住了,她一双水眸看着王凝之不可置信道:“夫主,你说的是真的?”
  王凝之笑着道:“纤云回房安歇,我这便请鬼兵镇守各路津要,令贼兵不得进犯。”他张口喊道:“扶梁夫人回房。”
  :“是。”一下仆上前拉扯着讷讷的梁纤云。
  看着梁纤云远去,谢韫转眸看向王凝之:“夫主,方才这副字节奏变化,行韵优美,再让妻赏一赏?”
  :“好。”
  夫妻二人来到书案前,谢韫抿着唇笑:“夫主这帖写得的确妙,一如人生百态。”
  王凝之不由得伸手捋捋爱妻的发丝:“愿闻其详。”
  :“瞧这第一行,有端正之态,徐徐而行。第二三两行书意渐浓,第四行草书潇洒通脱,文至第六行,已然不似作书,而是行云流水,如有神助。末行回归第四行的神韵气度。一如人生自初出茅庐到立家立本,到看破世事,最终回归本心,尘埃落定。夫主原本书写便是长项,很得家公之韵,此番,却有了独树一帜的样子。”
  其实也不难理解,从前,他身上总是背负了太多的算计,时至今日,却是一身轻松,直面生死的心境自然与从前不同,下笔也愈发自信了。
  :“郡守,孙桂已经攻破城门!”
  门外的下仆喊道。
  王凝之笑着道:“天师已然同意降下鬼兵助我,莫急,莫急!”
  谢韫低低的笑了笑:“夫主如此言说,难免世人又说些浑话。”
  :“我已管不了那些,他们自去评说,我还能再死一次不成?”
  :“我许久未为你画眉,让我再为你画一次。”
  谢韫微微嘟起唇道:“只忙着为美妾美妓画眉,哪里想得起我?”
  :“除了你,我又哪敢为其他女子画眉呢?”说着话,谢韫已经坐在了榻上,递上一截石黛。
  王凝之细细的勾描着这含情之眉,笑着道:“阿韫面容姣好,眉色如望远山。”
  谢韫道:“凝之,我。”她微微顿了顿,已然羞红了脸。
  王凝之停下手中,凝视着她:“甚?”
  :“我,我心悦于你。”
  :“我也是。”王凝之继续勾画着。
  谢韫满脸通红,用极细极低的声音道:“我爱你。”
  王凝之的手顿了顿,心中一痛道:“莫要蹙眉,我的阿韫,不要眉带愁绪,就这样清淡的笑着,恰如淮水微波,撩人心绪。”
  :“是。”
  :“郡守,孙桂已经带人闯到府门外了!”
  王凝之眯着眼,笑着看着她:“夫人,带孩子们从后门走,不要回头。”
  谢韫抿着唇,含着笑,眸中泪痕点点:“是。”
  王凝之抖抖衣袖,踏出门外,神色如常,道:“我与孙桂同是天师道一门,他岂会杀我。走,去见见他。”
  谢韫紧咬着唇,随后出门。
  孙桂负手立在府门外,马下尽是死尸,有兵将也有庶民,如同得胜的将军一般,威风凛凛。
  :“听闻你方才起乩请了鬼兵?”
  王凝之眯着眼笑的雍容清雅:“没错。”
  :“兵在何处?”

  ☆、第三百二十四章 慷慨赴死

  王凝之道:“你死后,自有我请来的鬼兵押送往地府,自有酆都大帝判你永世不得轮回,日夜受百鬼抓心之刑。”
  孙桂冷哼一声:“是么?那我便求个长生不死,你,先行一步吧!”说着,一剑挥下,王凝之前一刻还神色朗朗的站在日光之下,下一刻,身首分离。
  一袭矜贵的锦衣,沾满了鲜血,倒在微尘之中。
  :“敢诅咒我!将他的妻子,子女给我抓来!”孙桂已然杀的红了眼。
  :“孙大王饶命,我只是个妾室,只是个妾室,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啊!”
  梁纤云被架出门外,发也乱了,衣裳也扯了开,狼狈不已。
  孙桂厌恶的道:“这般无半点气节之女,就给王郡守陪葬去吧。”说着,又是一刀,直冲着心口而去。
  梁纤云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没了呼吸。
  谢韫带着四个子女,坐在马车上,神情自若,一队叛兵挡住了去路。
  孙桂随后赶来,谢韫一身家常的衣裳,没有半点惊慌,平静的道:“我夫主呢?”
  孙桂道:“被我一剑杀了。”
  谢韫微微点点头道:“今日之事,与稚童无关,放了我的儿女。”
  孙桂早就听闻谢韫极具才气,有“咏絮之才”,今日大敌当前,她身边仅数百家仆,却无一丝慌张,心中有些敬佩。
  :“不好了!蛮戎府司马杨秀带兵来了!”
  一声惊呼,谢韫笑道:“家仆们,我王家待你们如何!”
  :“恩重如山!”异口同声的喊叫。
  谢韫道:“那便拿上你们的刀剑,为郡守报仇!”
  :“杀!”
  一声令下,数百王家家仆奋勇上前,孙桂迷糊的瞬间,谢韫一马当先,带着数百家仆竟不要命似的冲上来,这股气势,直让人不禁生出退意。
  杨秀及时赶到,少有武勇,又身具向死而生之念,日落,又日升,一个昼夜过去了。本就是在极短时间凝结而成的民兵被打得溃不成军,死伤无数,血流遍野。其中主动弃械投降之人又占了多数。
  杨秀大获全胜,派人将谢韫与四个孩子送回金陵,自己则留下处理战场。
  三日之后,一道圣旨传下,杨秀平叛有功,擢升为六品“都尉”,掌兵马三万。
  谢韫回到金陵的那一日,王谢两家的公卿士族迎在城门外,一片的素缟,远远望去褒衣博带翩然而立。
  她没有掉一滴眼泪,一身素缟,却依旧是往日风度翩翩的模样,冲着每一个上前见礼的士人公卿福身回礼。
  :“听闻王郡守不禄之前还起乩请神?夫人可见到了神兵的模样?”一庾氏郎君笑道。
  谢韫回以微笑道:“郎君想知晓,便去黄泉路上问问我家夫主吧。”说着,转身回到马车上。
  :“阿韫,随我回府歇息几日吧?”谢安挑开马车帘幕问道,满脸的关切。
  谢韫笑着道:“我乃王氏妇,哪有轻易回母家之礼,待年节,阿韫自当回府拜见。”
  谢安微微点头,低低道:“这孩子,是怪我了。”
  车马徐徐进了城,王濛叹道:“江左高门之女,是真士族。”
  支道游点点头:“王夫人一女子有林下之风,足可称女中名士。”
  :“与你先前见过的乐宣君比又如何?”王濛笑着问。
  支道游蹙眉一瞬道:“天下风骨,她与嵇公夜取八分,乐宣君看破,故,通脱。”
  :“看破甚?”
  支道游摇摇头道:“只能意会,若非要说,便是你我看不破的那些。”
  王濛好奇极了:“金陵事多,否则,我定要去见一见她。”
  人群散去了,一桓氏郎君笑道:“王郡守不禄,王夫人不见半丝忧伤,看来才女是真不喜王郎啊。”
  :“大抵是如此吧?”
  谢韫坐在马车中,肩膀微微松动,滴滴热泪滚落,她凝望着铜镜,脸上笑得美妙,伸出手指,划过眉峰:“王郎,我会将孩子养育成人,为你守制一世。奈何桥上,郎君等我一等。”
  日头升到正当天的位置,炙烤着大地,众将士赤着上半身,站在水中,任由没过腹部的滚滚江水拍打身体。
  :“君!金陵传信来了!”邱永急急的踏进帷幕来。
  杨毓接过信笺,一封讣闻与杨秀的信笺同时寄来。
  王凝之,不禄。
  杨毓眸光微微动了动道:“讣闻上说王凝之领兵不当,贼兵压境还起乩请神。”
  邱永微微摇摇头道:“琅琊王氏子,就算平庸,也不会如此愚蠢。”
  杨毓低低的叹了口气道:“陛下,已非当日的陛下了。”她微微摇摇头道:“我却忘了,帝王,自来与常人不同。”
  又展开杨秀的信笺,寥寥数语,讲了他平叛有功,得陛下看中,擢升至六品“都尉”。杨毓倒沉了脸。随手将信笺递给一旁的祺砚。
  祺砚接过看了去,大喜道:“小郎君出类拔萃,早该有这一日!”
  杨毓坐在榻几前许久,终于抬手落笔。
  :闻弟冲锋陷阵有千夫难挡之勇,姐心甚欢。
  然,为臣者,虽需处事圆滑,却更应正心。
  简在帝心固然佳话,若将私心与公务混淆却难称良臣。
  姐不求你富贵,惟愿平安。
  不求你平步青云,但求问心无愧。
  弟已年长,凡事皆有筹谋。杨氏之子,各个忠臣良将,绝无宵小之辈。
  惟此数言,再不多叙。
  杨秀看着手中的书笺,低低的道:“阿姐,发怒了。”
  一旁送信来的信使道:“写信那几日,乐宣君正对赤甲军不满。”
  杨秀微微摇摇头道:“非也,阿姐从不迁怒于人。此信,她是真的对我失望了。”他看向信使道:“帮我回一口信,就说,我知错了,望姐饶恕。”
  信使看着这清隽少年,朗朗之态道:“是。”
  盛夏转眼即逝,蜀地的山中风景似清艳的少妇,半遮半掩着自己的美态,满山的红叶与青松映照在五光十色的沅水上。
  八月初一,是七贤辞行之日。
  杨毓站在城门处,看着七贤的车马装拢道:“刘兄,这是黄家酒庐新酿的米酒。”
  刘伦接过当下打开封盖,仰头灌下一大口,莹白的米酒自唇边洒在衣襟上,他扯开贴在胸口上的衣襟,袒胸露怀,大喇喇大叉着光溜溜的腿道:“阿毓,待初雪之时,兄再驾车而来,与你赋诗饮酒!”

  ☆、第三百二十五章 箕山之志

  杨毓低低的笑了:“刘兄,今日已是八月,竹山有时十月便会降雪。恐怕到时你还未回到雁栖山呢。”
  刘伦作思考的模样:“是么?那便明年初雪,兄与你相约,如何?”
  就这样任性的决定了。
  杨毓笑着点点头:“只要几位兄长来,无论何时,阿毓扫榻相迎!”
  这话若是别家小姑对着几个男人说,便是极为不合礼制的了。不过,当下有言,礼制不束名士。
  而当前这几位,皆是举世追捧,绝无仅有的名士。
  嵇夜道:“阿毓自六月里作了一曲《秋山操》,便是停滞不前,是否有惑?”
  杨毓笑着道:“女儿家的心思,总是阴晴不定的,过几日便好了,兄不必担忧。”
  :“善。此去金陵是否要为谁带话?”
  杨毓抿唇笑了:“不了。”
  她送了信给他,不但无回信一封,连送信去的信使,也再没回转。
  杨毓有些猜测,是否王靖之扣下了信使?
  那一场烟花,一枚玉佩又是何意呢?
  她笑着道:“若是见了王司空,请与他说说蜀地风光,如此,便好。”
  :“好。”嵇夜应下了。
  阮宗道:“从前我便不喜王靖之,此子心思太深,阿毓,若是觅得良人,也就不必思念于他。”阮宗说了这一番话,心中又升起悔意,不为别的,只是杨毓眼神闪躲了。
  她难过了。
  阮宗又道:“阿毓,我会与他讲蜀地风光,你,别。”
  :“好,谢阮兄。”
  王冲站在人后,遥遥看着杨毓,不禁闭上了双目,无声叹息。
  :“阿毓,明年初雪见!”
  刘伦坐在鹿车上喊道。
  车队渐行渐远,杨毓缓缓的唱道:“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箕山再会,狂歌纵酒!”她的声音依然带着略微的嘶哑,她抬起莹白而略带丰腴的小手,冲着那依依惜别的马车招手。
  阮容道:“阿毓有心归隐了?”
  王冲默默点点头。
  山源道:“毓言出必行,行必果绝。已提了箕山,便是心有所想了。”
  刘伦将上半身伸出车外,挥着手臂:“阿毓!明年初雪再会!”
  回答他的,是丝丝缥缈的歌声。
  阮容咋舌道:“老子说: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老子这段话是说,大道延行泛滥,可左可右。万物依赖它而不主宰,成就万物却不居功。
  山源捋捋长须美髯道:“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他说,她不自以为主宰,反而很伟大。
  阮容笑道:“山兄今日言多。”
  山源道:“离愁别绪,我亦是难以抒怀啊。”他反而看向王冲:“阿冲,你倒是反常。”
  王冲面有难色道:“我家的玉树谪仙许久无信传来,不知是怎么了。”
  阮容道:“何必担忧,金陵怎能如你我在竹山清省。”
  :“倒也是。”
  悠然长叹之中,阮宗道:“这女郎,真是乱世中的奇女子。”
  嵇夜笑道:“就她这份看破世事的眼界,的确让人油然生叹。”他侧目看向阮宗:“待有一日,我们八个至交好友,同箕山隐居,岂非乐事?”
  阮宗笑的眯起了眼:“大乐!大善!”
  淮水两岸较之先帝在位之时更热闹几分,水波荡漾,撩人心绪。
  时下虽推崇老庄,但,尊师重道却是亘古不变的。
  适逢孔老夫人大寿之日,金陵城的世家贵族几乎倾巢而动,上门贺寿。
  孔老家是极少举办宴会的,往年二老的生辰也是得过且过,今年却是正赶上孔夫人六十大寿,自然是要大办一番的。
  素白细密的绢纱笼罩着烛火,照的人们脸上泛起微醺。
  司马桐圣驾降临,两侧的仪仗威风凛凛,他自己却首先下了榻,微微躬身道:“祝愿师母,寿山福海,松鹤延年。”
  :“好,好。”孔夫人并未因司马桐的皇帝地位而不适,笑的和蔼,一如往常。
  司马桐手轻轻一挥,阿福带领五个内监上前,他们一字排开,每人双手捧着盖着红绸的木雕托盘。红绸盖得严实,让人看不出究竟是何物,反而让人更加好奇,究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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