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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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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执玉箸,轻轻敲击着酒杯,唱道:“得君心兮,意难报。唯忠心兮,望君知。四海平兮,山岳见。六道转兮,心畅然!”
  众人击缶而歌,手舞足蹈,好生欢乐。
  杨毓侧目看向王靖之正凝视她的眸光,这双眼睛啊,无论看了多少次,还是让她沉沦。
  今日这酒,怎么就是喝不醉呢?
  杨毓的衣襟不知何时微微敞开了一些,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王靖之看了一瞬,突然面色发红,那一眼,白的晃眼。
  他微微羞红了脸,自己真是愈发不沉稳了。
  来不及思考,脱下了外披的衣裳,盖在她身前。他接过她手中的七弦琴,放在膝上,第五徽正对着当心处。
  :“郎君。”娇糯的低吟。
  王靖之微微一笑,骨节均匀的玉手抚上琴弦,那手指上的银质指环上,不知名的石头散发着熠熠光辉。
  :“不谓残身兮博得旋归,刀向胡马兮汗血沾衣。
  与我生死兮逢此时,愁为子兮日无光辉,焉得羽翼兮将士归。
  一步一远兮足难移,魂消影绝兮恩爱遗。
  十有三拍兮弦急调悲,肝肠搅刺兮人莫我知。”
  他的嗓音低迷而清亮,穿透了她的心扉,让她忍不住想要冲着他撒娇,想要抓着他的衣襟,告诉他,我不想离开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哪怕再晚回几日也好?
  她素白的小手握成了拳头,精心修剪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还是不觉得痛。
  拿起身侧的酒壶,晶莹的酒水划过喉咙,辛辣,让她更加迷懵。
  杨毓缓缓抚上他冰凉的手指,琴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坚定而悲戚。
  :“阿毓。”
  王靖之轻轻的呼了一声。
  杨毓抿唇而笑道:“愿君早日归来。君若不来,毓去寻你。千山万水也去。上天入地也去。”
  他轻轻揽过她的肩头,嘴唇吻上她的发鬓,下一瞬,他的手臂越来越收紧:“好毓儿,莫怕,等着郎主。”
  郎主?
  杨毓瞬间脸色一红。
  这人真是不知羞,不要面皮了!
  杨毓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猛的灌了一大口酒,露齿而笑。
  身边的歌声欢快,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愁苦。
  :“阿毓!”
  杨毓觉得脊背有些僵硬,她面上被酒烧的灼热,晃晃酒壶,已经空空如也。
  :“我去醒醒酒,诸君尽可自便。”她微微俯身,踏出了帷帐。
  一股寒风迎面吹来,将这灼热生生拂去了大半。
  夜幕如雾,月光淡雅,红梅伴着飘雪。
  :“大兄,你来看我了?”她笑着脱下鞋袜,让丰腴又洁白的小足踏在冰凉的雪地上。
  :“女郎。”
  祺砚赶紧上前。
  杨毓笑着挥挥手:“祺砚,人生该得乐且乐对吗?”
  :“是。”祺砚担忧的看着她赤着脚,踏着蹁跹曼妙的步履走着。
  :“备好香汤,醒酒汤。”祺砚吩咐着身边的婢女。
  :“是。”
  次日,正月初一。
  王靖之坐在竹林草庐,一边奏琴,不时抬头看向她。
  她眸光认真,素手执笔。虽不善作画,人物、景物晕染的并不尽善尽美,只是,无论是谁,看了这幅画定能一眼看出这是谁。
  这股神韵,跃然纸上。
  祺砚带着三五个婢女远远的跟着二人,遥看两人林中作画奏琴,笑语嫣然,羡煞旁人。
  蓝芍低声道:“这样的神仙眷侣,真是天生一对。”
  这些奴仆都是竹山亭主府中配给的,只有祺砚知道,为了配得上他,女郎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她轻叹一声,道:“将女郎早起做的甜羹送过去吧。”
  蓝芍低低的应了一声,将一边火炉上一直煨着的甜羹送了过去。
  杨毓接过甜羹,为他分食,蓝芍识相的赶紧退了下来。
  :“这段时日女郎每日早起维王司空烹食,为何却不告知?”
  祺砚低声道:“许是,不想让他心疼。”
  杨毓静静的站在粗壮的竹子边,略微歪着头,腰背挺得笔直,唇角勾着直达眼底的笑容。
  王靖之回首揽过她的腰肢,足弓一点,飞上房顶。
  爱欲令人忧。
  王靖之略微摇摇头,勾唇而笑。
  杨毓忽然抬头看着头顶的清雅,缓缓地,缓缓地,张开双臂。
  :“怎么办,我觉得舍不得你了。”
  王靖之笑着道:“便是让你舍不得,忘不得,只能等着我归来之日。”
  杨毓低哼一声道:“早年我便看透了你,果然是个黑心肠的。”

  ☆、第三百五十章 何日忘之

  王靖之勾唇笑道:“你看!”他手指向远处。
  站在高处,远眺着竹山雪后美景,夕阳西下,炊烟袅袅。
  她目光温柔:“这是我的封地啊。”
  下一瞬,一双冰凉的薄唇贴上她温热的嘴唇,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放大了数倍的那双深邃而澄澈的眸子。
  王靖之眸光炙热,轻轻吻着她的唇,冰凉的薄唇贴在温热的红唇上,这触感,让他食髓知味,唇间徐徐的念着:“无论我是否活着,你要长久,平安,自由的活下去。”
  这是一句承诺,她是世间最自由的女郎,他会帮她,无论她是否需要,即使他死了。
  一种暧昧的气流萦绕着二人,旖旎温情。
  杨毓轻轻的用贝齿咬了那片唇,笑着呢喃着:“葛仙公定能医好你。”
  王靖之缓缓抬起头,目光凝视着她。
  :“别走了。”
  一字一句,比身侧这落雪更轻,比凤麟洲的弱水更沉。
  杨毓窝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这股远山般的气息,令她迷醉。
  她双臂搭上他的脖颈,王靖之看着她的眼睛,将她横着抱了起来,她痴痴的看着他,随着他一步步的走,缓缓的道:“任凭世人言说,我愿做这世间最痴傻之人,即便无名无分,长久与君好。”
  他的眉间略微一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玉碎般的笑声回荡在竹林间,她娇糯的道:“从无一刻如此清醒又通脱。”
  她曾经那么决绝,绝不为妾,她的夫君要惟有她一个妻子。
  那时有多么决绝,此刻便有多少爱意。
  王靖之轻笑一声,道:“痴女,安心。”
  他的气息呼出,带着青盐的清香和酒水的淡香,他的身上气息如同远山,紧紧的缠绕着她。
  王靖之揽起她的腰肢,足弓轻点瓦片,迈着舒缓优雅的步子,怀抱着她飞身落下,唇边漾起衿贵清雅的笑意。
  杨毓眸光看着他,对祺砚道:“所有人,退出林外,不得召唤,不得入内。”
  :“是。”众仆心下惊慌着,乐宣君,乐宣君疯了吗!
  王靖之眉心微微蹙着:“阿毓,你冷吗?”
  他怀抱着她,用略显低哑的声音蛊惑着她的身心。
  :“有点。”
  她的眼神慌乱,双颊羞红的躲在他怀中,像一只小猫儿一点、一点的抓挠着他的心口。
  软榻有些凉意,她平躺在上面,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双小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这次,我再也没有退路了。”
  她这样说。
  王靖之缓缓俯下身,乌黑柔软的发丝垂在她的脸上,撩拨着她的心绪。
  榻上的两人,发丝纠结、纠缠、相互不放过。这,才是真正的结发是吗?
  情、爱。
  多么旖旎的字眼。
  相信情与爱可以冲破世俗,冲破禁锢,冲破门第。
  她欢愉着,快乐着,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从前那一生是梦,只是梦。
  她从未如此真实快乐的活着,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她这一生,再也不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她的阿弟精彩的活着,她亦然。
  他眸光深邃而澄明,唇间挂着风流的浅笑。这个一贯清冷绝尘的谪仙郎君,俯视着她,满含着激动与柔情。
  轻啄了她的额间,一双薄情的唇间缓缓的道:“终是舍不得你。”
  他让开身子,轻轻揽着她的腰肢,二人侧卧在草庐中,看着帷幕外,飘雪簌簌。
  杨毓目光颤了颤,侧目看着身侧的人,道:“郎君。”
  他垂眸看着她:“嗯?”
  她扬起清艳的笑容,眉梢带着一点魅惑,笑着道:“心乎爱矣,遐不谓矣。”
  她的神情那么动容,让他嘴唇微微颤了颤。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那年,她和他初遇在聊城,他站在梧桐树上,犹如传说中的凤栖梧桐,他说:“杨氏阿毓,为何不看我?”
  今日。
  :“阿毓,我爱你。”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玉白的脸带着熏红,连着耳根也淡淡泛红。
  草庐外的月色疏朗,寒风吹过竹林,竹叶簌簌。偶尔传来八角亭清脆的檐铃声伴着纵酒狂歌。次日一早,庾蒿留下一封小笺,不辞而别。
  一同留下的,还有那一盒精心调制的“箩丝香”,和一条洁白温暖的羊毛地毯。
  杨毓躺在浴桶中,温热的香汤浸没头顶,莹白的小脸绯红一片,不自觉的唇角上扬着。
  这便是毫无保留的爱一个人的感觉,她的全身充满了力量。
  :“女郎,快出来,你这样会憋坏了的。”祺砚絮絮的声音传入水中。
  杨毓缓缓将脸露出水面,洁白修长的脖颈上一串串微微泛红的吻痕,在热水的浸泡下更加明显了。
  祺砚蹙着眉道:“女郎与王司空。”她俏脸微红道:“若被外人知晓,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呢。”
  杨毓抬眼看向祺砚,笑着道:“他没有。”
  祺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轻叹一口气道:“王司空出守制还有两年时间,若是其间再出岔子,女郎该怎么办?”
  旋即,红着脸看着她身上的痕迹,不知所措的道:“奴听人家说,男女之间有了肌肤之亲,就会有孩子的。”
  杨毓撩起温水,水珠顺着莹白的手臂滑落,当真是********,笑着道:“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虽肌肤相亲,你家女郎却还是清白之躯。”
  她微微顿了顿,接着道:“我已经不在意是否能嫁给他。”
  祺砚听明白了,目光有些深远:“女郎,奴愿你与王司空,长久厮守,永不相离。”
  :“好祺砚。”
  她低低的笑了笑,缓缓的道:“我这一世,再也不愿错过。”
  :“这一世?”祺砚笑着问。
  杨毓眸光一转,笑着道:“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皆要随心所欲,无坚不摧。”
  她的脖颈洁白修长,这样的柔美的线条,便是鬼斧神工也雕刻不出,顺着脖颈往下,小巧的锁骨,棱角中带着诱人的阴影,她的神情那么勇敢,连眼角的泪光闪烁也让人觉得坚毅。
  整整四天,他们朝起便驾着牛车出行,也不拘方向,便是随心的走遍了竹山境内。
  他写字,她烹茶。他舞剑,她奏琴。案头,始终焚着他亲手制的香。爱意,便在那一眉一眼间流转的光华。

  ☆、第三百五十一章 聚散有期

  聚与合总有期限,初五,竹山城外。
  车马停在身后三丈处,她站在高岗上,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车马,她双眸泛红着,低低的呢喃着:“若真能生如蜉蝣,我只愿为他舒展楚羽,朝生暮死,也好过思念无期。”
  深深的车辙被漫天大雪覆盖,让人看不清他去往的方向,她的耳边却依旧回荡着,他的轻声细语,他的微微叹息。
  他的发丝如同上等的绸缎,光滑柔亮带着他独有的香气。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这股味道,她轻轻的嗅了嗅,却只有风雪的凉意,原来,这味道在她心里。
  :“女郎,雪大,回去吧。”
  杨毓心口闷闷的,缓缓的点点头。
  青帷帐小车回转城内,与他的车南辕北辙,越来越远。
  风雪,肆无忌惮的将这一卷暖梦吹散。
  王靖之轻轻咳了一声,自温情的梦中醒来,眼前那双善睐明眸再一次消失。
  初二递上汤药:“郎君强撑着多日未喝药,回金陵被葛仙公知晓,定会骂奴。”
  王靖之轻笑一声,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别多嘴,他怎么会知晓。”
  :“郎君病这样重,葛仙公号脉便知你断了药,哪里需要奴多嘴去说。”初二似乎察觉到什么,转眸看向王靖之:“郎君近来似乎甚少犯病。”
  他眸光透过华贵的马车看向窗外,唇角崩的紧紧的,似一条线一般,隔了半晌,道:“我后悔了。”
  初二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却想不透他后悔的是什么。
  这边琢磨着,身侧传来冰凿玉打般清亮的声音:“叫车夫加快。”
  :“呃。。。是!”
  过了年,琴仙亭公主府毫无预兆的再次静谧了下来。
  赤甲军的冬假歇完了,因天气尚寒,铁矿和兵工署暂时还不能复工。
  杨毓每日早起便到军营中或到宣学,随军训练,偶尔也会亲自教导孩子乐理奏琴等事物,生活忙碌了,也就少了胡思乱想。
  只是在深夜幽静之时,难免对月长叹。
  三月开头儿,王靖之进了金陵城。
  以苻洪和苻虎为首的胡人联盟迅速的壮大着,沉寂了一年的大晋终于开始蚕食胡人的势力范围。
  首当其冲的,便是铁焰军,以韩旧郡为大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下上庸、新野,还没等胡人反应过来,杨秀带着三万兵将迅速支援,加上铁焰五万兵将,这支队伍迅速融合盘踞江北沿岸。
  三月中旬,王谬之带着五万大军驻扎剑门关。
  短短十几日,一个一个消息接连砸向杨毓,三十里外的剑门关朝起训练,垂暮归去,明显在备战状态中。
  她徐徐的在院中踱步,沉思良久。
  她从不是急智之人,这种大事,更是不能马虎半分,她缓缓的走进八角亭中。
  若是大战在即,王靖之定会告知她才对啊。
  但这屡屡挑衅又算什么呢?
  :“女郎,乔将军来了。”
  杨毓看看天色,月色正熏。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快请。”
  :“是。”
  不消片刻,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乐宣君。”二人分别抱拳行礼,跪坐下来。
  乔巫略微沉吟一瞬,开口道:“乐宣君,你快给王司空去信吧!”
  :“怎么了?”杨毓微微蹙眉。
  乔巫抬眼看了杨毓一眼,面色尴尬。
  :“将军有话快讲,这般琢磨岂不急死我!”
  乔巫轻叹一口气,道:“王司空派大军来巴蜀,乐宣君还不明白?”
  杨毓心中微微一颤,乔巫略一拱手道:“君困顿其中,看不清了。铁焰军挑衅苻洪,将胡人目标引向长江,又派兵来镇守剑门关,是保护君啊!”
  杨毓哑然失笑:“这话是谁说的。”
  :“军中现在盛传此事啊。”乔巫脸色变了变。
  杨毓站起身来,道:“王司空忠君爱国,岂会因私心随意调动大军,给你三日时间,将此事调查清楚,这般诛心之言究竟缘起何处!将军请回吧!”
  说完,甩袖就走。
  乔巫呆怔的看着杨毓离去,不明所以。
  想起那日拓跋介临死前手指向的方向,她踌躇了,难道他真的没有骗她,赤甲军,不干净?
  袁毅。。。还是朱盛?
  杨毓蹙着眉,这多此一举,慕容喾的用意是什么?
  她的头脑一片混乱。
  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兵工署开始造兵器了。
  次日清晨,杨毓带着初一和初五来到了南村的兵工署。
  戴航等工匠在此过了年,每日除了研究“百骸弩”的制造方法几乎百无聊赖。正无聊之际,遥看一顶青帷帐小车缓缓行来。
  一众工匠遥遥看着,想要上前,刚才走到门口,把守的兵士亮出铁剑,堪堪的将人逼退了回去。
  一贯风雅的乐宣君一身道服,步履犹如霹雳,衣袂飞扬卷起劲风,惊世美貌,容仪肃穆的进了门。
  :“见过乐宣君。”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工匠,在他们眼中,无论其是否出家,这样的贵人都是需要跪拜的。
  杨毓一眼看见人群中的戴航。
  戴航感受到一缕目光,大着胆子抬眼看去,却见那睥睨众生的目光,来自于一双流光美眸。
  她睨了他一眼,道:“戴航,生铁和木材半日后拉来此处,我给你两日时间,给我造一架“百骸弩”出来。”
  戴航拱手,脊背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细汉。
  :“是。”
  原本准备了大半月,想好了如何再拿乔作态的他,没有一丝余地的答应下来。
  杨毓满意的点点头道:“在这,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可用之人,我会给予钱财和官职,待五年一满,你可满载荣耀回归故里。”
  下面的工匠大喜,窃窃私语声渐渐响起。
  正在此时,杨毓接着道:“一种是无用之人,既看了绝密的设计图,又无用,这下场,你们可明白?”
  众人微微一震,再看杨毓那副清艳的容貌,可不敢生出一丝窃喜了。
  贵人就是贵人,掌握人生死命运的士族,岂容你算计?
  :“戴航,你明白吗?”
  戴航缓缓抬头,拱手道:“明白。”神情却落寞了。
  此时杨毓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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