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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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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榻边拿起一顶帷帽,戴在头上,低咳一声,喊道:“二兄,你进来吧。”
  桓七郎惊喜的笑道:“阿毓让我进去!”
  静墨与祺砚互相交视一眼,让开身子。
  桓七郎行路带风,进门来,一见杨毓带着帷帽坐在塌边,目光暗了暗,喃喃道:“阿毓,裴良已先行一步,带着众家赶往金陵。还承诺将他们送到金陵,便启程去寻神医葛仙公为你诊治,葛仙公出身江南士族,既有名有姓,自然能够寻到,你莫要伤心。”他还喃喃的说着,却见杨毓闪着清亮的眼看着自己,哪里还有一点的难过。
  :“他走了?”杨毓歪歪头,抿唇而笑。
  这实属正常,总不能因她一小姑,耽误众位聊城士族早日到达金陵。
  桓七郎在地上转了两圈,面色急道:“如何是好,难道是打击过大,失心疯了?完了完了。”他顿了顿道:“我的阿妹毁了!王靖之那厮还不宰了我!”他试探着上前,伸出手在杨毓面前摆摆手,杨毓竟轻笑一声。
  :“完了!”桓七郎颓然坐在地上:“我说了要护你周全,却害你如斯,我该死!”桓七郎双手抱头,悔不当初道:“若我少饮些酒,说不定就会抓住害你之人!”
  杨毓扬起手,抚上桓七郎的肩膀,轻声道:“二兄。”
  桓七郎迟疑一瞬,迎上杨毓:“阿毓!”喊了一声,眼圈已然红了。
  杨毓沉静的坐着,她抿着唇道:“我无事,不过皮囊。”接着平静的道:“此事不怪你,是我思虑不周,叫人钻了空子。”杨毓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桓七郎恨恨的咬咬牙道:“若被我抓到此人,我定亲手剐了他!”
  杨毓摇摇头道:“这,我们却是做不到。”她沉吟一刻,接着道:“不过却可以先给他些颜色。”
  :“你已知晓是谁?”桓七郎惊疑的道。
  杨毓抿着唇,敛下眼中的恨意,道:“隐隐的猜到,也怪我,不知深浅,触了他的逆鳞。”她的眸光带着恨,神情中却有些难以掩饰的卑微。
  杨毓微微顿了顿,眸光眨了眨,她转头看向桓七郎,轻笑了一声,目光狡黠的道:“我们便逼他一逼,让他再下毒手。二兄需助我一臂之力。”
  桓七郎眼中杀意,削玉似的玉颜带着几分义愤填膺,深沉道:“你只管说!”
  杨毓在桓七郎耳边轻轻耳语,桓七郎先是一愣,接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毓:“真的?”
  杨毓点点头道:“是。”
  :“好!”桓七郎咬着牙道:“他敢害你,我桓家与他势不两立!”
  杨毓摇摇头道:“二兄,桓家是桓家,我不姓桓,便是真的姓桓,二兄也不可为一小小女郎,与那人交恶。”
  桓七郎有些内疚,神色慎之又重道:“阿毓嫁我吧。“
  杨毓眸光看向桓七郎,笑着道:“二兄疯了?“
  二兄。
  桓七郎尴尬的笑笑道:“不嫁我,我的意思是,若你愿意,我也会照顾你下半生。”
  杨毓抿着唇,看着这副深沉模样的桓七郎笑道:“二兄,我虽然废了,却也未到需要人可怜的地步,你何必如此。”说着,她挺了挺背,似乎这个动作可以给她力量一般。
  桓七郎见杨毓这个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
  初次相见,在杨毓之父的丧礼上,杨毓被杨公卢公紧紧逼迫,她就是这般,将脊背挺得如松如竹。
  桓七郎自责更急切,一张病瘦玉脸有些泛红,眉头也蹙得紧紧的,声音低沉的道:“从前不许你自卑,便是今日你毁了脸,就凭你是我桓七郎的阿妹,我不会让你有失。我也并非是可怜你!”
  :“我信你。”杨毓粲然一笑,牵扯的右脸痛了一痛,她不禁不自然的手要抚上右脸,却又半空中放了下来。
  桓七郎看着杨毓故作坚强,强颜欢笑的模样,胸口没来由的堵的发痛,冲着杨毓大声道:“痛便言说出口,难过便大哭一场,你遮掩甚!”
  杨毓的泪滴了下来,脸上依旧笑着道:“不痛。”
  桓七郎蹙着双眉,双手搬过杨毓的双肩,怒道:“说,痛!”
  :“真的不痛。”她笑的和暖,柔声道着,身子让了让,侧身起来,走到一边,轻声道:“我亦并未难过。”她看看窗外的阳光,只觉得隔着那眼前的帷幕,阳光也暗淡了几分。
  :“二兄,我等该继续行路了。”
  :“你!”桓七郎越发的窝心,却道了一声:“好。”
  午后,马车再次行路,此次大部分人却早已跟着裴良先行赶路,车队一下缩小了一大半。
  因杨毓受伤,每隔三个时辰便需换药,静墨与祺砚坐上杨毓的马车贴身伺候着。
  马车行于土道,颠颠簸簸。
  :“女郎。”静墨跪坐一旁,低低的叫了一句。
  杨毓微蹙着的眉心舒展一分,张开双眼:“怎的?”
  静墨踌躇一颗,秀美的小脸迟疑着道:“女郎,你可知你晕了几日?”

  ☆、第八十九章 野店

  :“许有三日吧。”她眸光中有些不解。
  静墨抿抿双唇,扬起头看向她,眉心微蹙道:“女郎昏迷了几日,王氏郎君便陪了几日。”她面色有些不忍,接着道:“那人,衣带不解的在女郎身侧整整三日啊!”
  杨毓眸光一闪,心间一痛,自鼻尖发出一声:“恩。”
  :“女郎!”祺砚忍不住插嘴道:“女郎太也无情,怎能刚一醒来,就将王氏靖之赶走,却与桓七郎在帐中呆了许久!你可知外间都如何议论啊!你的名节便不要了?”
  杨毓偏偏头,靠在侧壁,她闭目一瞬,复又张开双眼,唇间发出一声轻笑道:“你当我这名节还剩下多少?”
  她自嘲的笑道:“在聊城,我被王靖之于众目睽睽下唤为卿卿。又与他同室而处整整三日,无论是何原因,我这一生再不能嫁与他人尔。”她目光略撇开一瞬,笑着道:“我亦不想嫁与他人。”她的眸光清亮,半面美颜半面可怖,让静墨与祺砚看的心惊又心疼。
  静墨蹙着眉看着杨毓,二人分明近在咫尺,她却似乎无法触及杨毓一分。:“女郎对他有情,他对女郎有心,你又何必赶走他,就算得知你容貌已毁,他也未嫌弃半分啊!”
  杨毓的发丝被松散的束在身后,随着她侧目一边,一缕乌黑柔软的发丝垂到侧脸,她的眸光带伤,那股难以言说的忧伤,让静墨看的眼圈一红。
  :“女郎!”静墨又心痛又心急的喊了一声。
  杨毓抿唇而笑,眸中的泪顺着脸颊落下来。
  :“你们张开双眼看看,那是王靖之!那是芝兰玉树惊才艳绝,出身大晋第一士族的王靖之!他身侧之妇能是个容颜尽毁,身份低微,卑微似尘埃之人吗!”杨毓咬着下唇,只一瞬间,她伏倒在榻几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压抑的,低低的啜泣声传进静墨的耳中。
  静墨伸出手,抚在她身形华美的脊背:“女郎,是我错,我不该戳你痛处,我只是,只是怕你错过檀郎啊!”
  杨毓双拳狠狠的握紧,眼泪温热味咸,她将流到唇边的泪吞入喉中。
  杨毓缓缓的起身,面上的泪痕尚在,她将脊背挺得直直的,似松似竹的挺拔。她抿抿唇,将喉头的哽咽咽下腹中,面上带着微笑:“我不能倒下,阿秀还未出头,我是不会倒下的。”说着,她自唇角绽放出更加灿烂清艳的笑容。
  :“女郎!”祺砚静墨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
  杨毓唇上扬着笑容,声音抑扬顿挫的道:“何事?”
  二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缓缓低下头。
  :“止行!”外头的下仆高喊一声,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
  马车外依旧是热闹喧嚣,士人们浅酌淡饮淋漓酣畅,士族女郎郎君悠闲的坐在草地上风雅作对。阳光明媚,并未因谁的困苦难过而遮掩一分。
  杨毓静静的坐于车中,不过一会儿,一串脚步声停在马车帷帐外。
  :“阿毓,我在前头坐的甚闷,可否上你的马车?”车外的孔夫人被阿桐扶着胳膊,试探的道。
  杨毓眸光微微慌乱了一刻,将手边的帷帽戴在头上:“好。”
  静墨挑开帘幕,请孔夫人与阿桐上车,二人退出马车。
  “啪”!
  三声鞭响。
  马车悠悠上路,奔向南方。车外的天气却似稚童的脸色,刚晴了半日便隐隐有些昏暗。
  孔夫人与阿桐此刻就坐在杨毓身侧,孔夫人不提叫杨毓拿下帷帽,也丝毫不提那日的大火,便如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陪着杨毓下棋,阿桐虽目露担忧,却也是一样,抱着小东西,不住的逗着杨毓。
  杨毓棋差,已经对弈良久,堪堪输了十几局,孔夫人面色疲倦,却依旧笑着,杨毓看在眼里,心知孔夫人怕自己伤心,更加卖力的应和。
  :“阿毓,都说你是琴家,这棋却真真臭的惊人!”孔夫人掩着唇笑着。
  杨毓抿唇道:“是,阿毓不善棋。”
  :“棋如人生,生死厮杀也百态丛生,无须过多计较。”孔夫人话锋一转,手执黑子,轻轻在棋盘上一点,黑子落地,生生堵了杨毓白子的气。
  杨毓手执白子,似乎全心在棋盘上,低低道:“是。”
  :“有失必有得。”孔夫人看着杨毓,试探道。
  :“是。”杨毓手落子。
  接着她笑着看着棋盘道:“阿毓又输了。”抬眸看向孔夫人。
  隔着朦胧的帷帽,看着杨毓笑着的样子,孔夫人心里却更加不安,她蹙着眉,拉着杨毓的手轻缓的道:“容貌虽重要,却不是最重要的。阿毓清傲淡远,但凭着才智与风神,便将世上小姑比下去,再说,若真寻到神医葛仙公,并不是没有希望复原的!”
  :“是,夫人放心。”杨毓抚上孔夫人的手,却突然觉得脸上痛入骨髓。手上不自主的用力攥了攥。
  :“阿毓可是痛了?”阿桐满心的担忧,却试探的道。
  杨毓挑开帘幕,眼见着外面阳光显得似有些晦暗,几片乌云仿佛欺在不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般,看样子要下一场大雨了。
  :“我这伤口竟能预知天气,若早些毁了容貌,指不定我也能借到东风。”杨毓口中调笑着。
  帷帽下的脸,却因疼痛而冒出虚汗,眉头深锁着。
  :“止行!”外面一声高喊,马车停了下来。
  静墨飞快的下了马车,来到杨毓车前,扶着孔夫人下了车,又接着杨毓。
  杨毓缓步下车,眼前有一间野店,可供住宿,不禁轻笑道:“今日在此处歇息,夫人尽可安歇了。”
  :“是啊。”孔夫人担忧的看着杨毓。
  前头众位王靖之身边的士人纷纷下马下车,眼见着杨毓戴着帷帽,却依旧一身风姿特秀,不由得惊叹,却只一转眼的功夫,杨毓便进了店里,消失在众人眼前。
  :“阿毓,进去吧。”桓七郎笑着迎过来,对着孔夫人拱手施礼,孔夫人点点头。
  桓秋容缓缓的自马车上下来,看着杨毓远去的衣袂喊道:“阿毓姐姐,等我!”

  ☆、第九十章 麻沸散

  王凝之自里面打开门,看见门口的桓七郎,不禁笑了,端的是丰神俊朗闲雅雍容的模样,声音清亮道:“七郎?”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桓七郎手中的酒壶,轻笑道:“又来寻我饮酒?”
  桓七郎扬唇一笑,举起手中的酒壶道:“上回可没分出胜负,我们再来!”
  王凝之微微蹙蹙眉,却笑道:“好。”说着侧开身子,将桓七郎让了进来。
  二人跪坐在软榻上,榻几上燃着清远的熏香。
  二人不由分说的各自斟满酒杯,饮了起来。
  :“听说杨氏阿毓毁容了?”王凝之捏着琉璃酒杯,不经意的问道。他一身金色华衣,斜倚着软榻,眉眼如画,一双似笑非笑眼勾着半点淡漠。
  桓七郎正在斟酒,听了这话,手微微一震,美酒洒了一榻,他尴尬的笑了一笑,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
  王凝之随手自榻边扯了一块锦帕递给桓七郎,桓七郎埋下眸子,轻轻的拭拭软榻,蹙着眉道:“虽毁了脸,她还是她。”
  :“哦?”王凝之不屑的神情溢于言表,他轻挑眉梢,淡雅的气度略带着些高屋建瓴的轻蔑道:“七郎何必为她神伤?不过一俗艳卑微的女郎。”
  桓七郎手中紧紧握着锦帕,目光有些犹疑,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
  他如削玉般的玉颜,淡红的薄唇有些踌躇。转而笑道:“为她神伤的可不仅是我,阿毓与我说,王靖之已经决定娶她,你没见阿毓与我说时欢喜的模样。”桓七郎释然一笑,伸出右手,拍拍王凝之的肩膀道:“我是阿毓二兄,你是王靖之叔父,这下我们就要做亲戚了!”桓七郎眉飞色舞,说的高兴,却没看见,王凝之眉眼中的杀机。
  王凝之温润一笑:“是吗?真是喜事。”
  :“哈哈哈!”桓七郎举杯邀饮:“来吧。”
  酒过三巡王凝之双颊微红的倒在榻上,桓七郎摇摇晃晃的起身,调笑着道:“王君酒量不如我矣!”接着踏着虚浮的步子,晃了出去。
  窗外雨声渐起,吹打着树枝折腰。
  静墨将烛火点燃,杨毓便戴着帏帽坐在烛火前,桓秋容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生怕哪句话说错就让杨毓神伤。
  杨毓手执琉璃五彩香炉,有一下无一下的挑弄熏香,目光呆呆的看着香烟,香烟袅袅的升起,在半空中打了个圈,便消失在空中。
  :“毓姐,你哭一哭也好啊。”桓秋容蹙着眉,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哀伤的看着杨毓。
  杨毓轻笑一声:“哭甚?”
  桓秋容定定的看着她,杨毓抿抿唇,垂下眸子道:“哭?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桓秋容找不到一句话来应答,看着面对毁容,却依旧沉静的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杨毓,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杨毓时的情景,那个容貌艳丽气质清傲的女郎,便用几句言语,就气的自己花了五百两买了一只只值二两银子的朱钗。
  她笑了笑,眨眨眼道:“毓姐,你真是世间奇女子。”
  杨毓轻轻摇摇头,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雨打芭蕉,美人蕉开的艳丽妖冶,杨毓背对着桓秋容,悠悠的道:“小秋蓉,我倦了。”
  桓秋容起身道:“那我走了。”
  :“恩。”
  听闻木门一开一关,轻巧的脚步慢慢远去。
  杨毓双手扶在窗边,手指一点点,一点点用力,食指因用力而变得指节发青。:“恩!”杨毓口中溢出一声轻呼,接着身子缓缓倚着窗边滑落,坐在地上。
  帷帽在挣扎中,掉在地上。暗藏在内间的阿九闪身出来,却看见杨毓那半张清艳的脸上冷汗殷殷,眼中的泪水沿着脸颊流到腮边,右脸上的伤疤还未结痂,焦黑中带着血红的肉块,水泡或大或小连成片,布满在伤疤上面。
  这种疼,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到,整个脸似乎都麻木了,连着头颅也跟着疼,头脑中痛的嗡嗡作响。伤口虽醒目又骇人,却难以表述痛感的十之有一。。
  杨毓嘴唇煞白,她紧咬着银牙,痛的几乎窒息。
  双手想要抚上脸颊,却又怕碰到了会更加疼。堪堪的那双手停留在离脸只差一分的空中,隐忍着噬骨的疼痛。
  :“女郎!”阿九喊了一句,眼神中尽是痛心,不由分说的将杨毓打横的抱起来,三两步踏进内室,稳稳的放下。
  :“怎地了?”祺砚喊了一声。静墨已顾不得看看,径直跑进内室。
  :“女郎,你怎地了?”祺砚眼中的泪水滚落,声音有些颤抖。
  :“无事。”杨毓躺在榻上,口中溢出两个字,接着,便昏了过去。
  :“祺砚,快去寻医,快!”静墨强作镇定,却已经手足无措的呆了。
  :“哦!”祺砚怔了一怔,飞快的跑了出去。
  立在一旁的阿九眸光闪烁,暗自隐藏在榻后。
  祺砚跑的飞快,“砰”的一声,撞在一堵肉墙上。
  :“哎呦!”祺砚叫了一声,被撞的头晕,身子不由得倒退两步,慌忙抬头看过去,却是桓七郎。
  祺砚双目惊喜道:“郎君!女郎晕过去了!”
  桓七郎大惊,一张俊秀的脸不禁皱了起来,也不管其他,径自陪同祺砚寻医。
  二人寻来医者,杨毓已然陷入昏迷。
  医者青色的衣衫因桓七郎和祺砚的拉扯,显得处处褶皱,脸上汗水隐隐,苍白着一张脸,手指颤巍巍的帮杨毓把了脉,面色更加严峻。
  回身拱手施礼道:“桓家郎君,女郎是忍痛过甚,须用麻沸散镇痛。”
  桓七郎放下心来,面色一松:“好,用,快用!”
  医者微微抬眼看了桓七郎一眼,额头的汗滴了下来,颤抖的道:“痛尚且能止,可女郎脸上的伤,却因一路的颠簸更重了,恐怕。。。”
  :“恐怕什么!”桓七郎气急焦急,那张脸全皱在一处。
  医者斟酌着用词,迟疑片刻。桓七郎一把抓起医者的衣襟:“快说!”
  医者脸色苍白,嘴唇颤抖道:“需要刮去腐肉,此痛非常人能忍。”
  :“不是有麻沸散?”祺砚在一旁急道。
  医者看了一眼祺砚道:“小娘子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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