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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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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王氏,唯剩下那高贵无两的门楣与在士族中绝无仅有的地位支撑,朝中虽仍多数公卿出身王氏,真正掌权之人却寥寥无几。
  今上正开怀之际,却未想到手握军权的桓谢两家屡屡联姻,在朝堂上互相结盟,打压势头正好的庾氏。
  这样的局面可不是今上希望看见的,正在此时,庾氏圈地被举,今上怎能不怒?怎能不急?
  他不会轻轻放过胆敢私自圈地的庾氏,直到此刻,他的目光又投到王氏身上。
  自三年前琅琊王氏被打压,却无一丝不满不忿,它只静寂无声的站在今上身后,不向任何一家靠拢。
  今上将王氏再次推上高位,是顺势而为也是必然。
  王靖之缓缓的道:“无论他是否谋反,私自屯兵却是事实。”
  王凝之心下不由的一喜,接着又是一紧,不可置信的看向王靖之,道:“你当年已名满金陵,又是王氏年轻一辈身份最高者。那时你离金陵,随裴良四处打仗,是为了避开今上疑心,令他将目光放在那三家身上?”他那往日似笑非笑的的眼略微有些迷茫,目光飘忽一瞬,似灵光一闪,缓缓的道:“三年前你便已开始布局,你竟能忍住三载不动!”
  王凝之眸光定了定,心下生出浓浓的喜悦。
  芝兰玉树、惊才艳绝的王靖之怎会意乱情迷,为一女郎出走金陵?
  他知晓自己的平庸,这些隐秘之事家中定是与王靖之衡量再三,而后逐步布局的。整整三年却未让他知晓一分一毫,直到此刻王靖之亲口将事情说出来,王凝之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的衣袖,讷讷的道:“难怪族中选定我为族长。”他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缓缓的道:“竟是因为我的才德平庸,不会引起今上疑心才选定我。”
  他再次看向王靖之,笑着道:“那杨氏阿毓你可亦是有何用处?”
  王靖之眸光扫过王凝之的脸,王凝之只觉得有一片森寒涌动。
  王靖之轻启薄唇,淡淡的道:“起先确实是戏谑。”他眸光温柔,透过车帘不知在看何方,停顿一瞬,缓缓的道:“却未想到竟会爱不释手。”
  王凝之的左手不停的捻着右侧袖口。
  静了良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马夫小声喊道:“二位郎君,到了。”
  王靖之手指轻挑帘幕,王凝之喊道:“靖之!”
  王靖之身体微微顿了一顿,头也未转:“如何?”
  王凝之迟疑了一瞬间,缓缓地道:“杨毓那女郎实在低微,若你真心爱重,她可做你贵妾。”
  王靖之冷哼一声,再无一丝迟疑的出去。
  王凝之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望着那峨峨如松的背影,唇间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该归隐之人,是我啊。”
  清晨,早起的麻雀叽叽喳喳在小院中吵闹着,洁白的海棠花朵朵绽放,娇嫩的花瓣上盛着晶莹的露珠。
  微风拂过,露珠自花瓣上微微颤抖着,终于自那花瓣上滴落下来,落入肥沃的黑土中,消磨殆尽。
  桓秋容缓缓醒转。
  她睁着双眸,懒懒的打个哈欠。
  她娇娇的叫了一声:“弄儿?”声音因许久未饮水,有些低沉沙哑,却丝毫无法掩饰她的清灵。
  外间守夜的婢女弄儿,突然听见这一声叫唤,浑身打了个激灵,应道:“女郎!”她话音刚落,便已经推门而入。
  桓秋容小脸煞白着,那双小鹿似的眼睛黑白分明,显得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手臂支撑着身子,弄儿连忙上前帮忙,搁好靠垫,扶着她的手臂,桓秋容这才半靠半坐的斜卧在睡榻上。
  榻几上的鎏金雕雷纹童子香炉精致娴雅,淡雅的熏香,将满室药味驱散着。
  鼻尖萦绕着清雅香味与淡淡的药味,她微微不适的咳了一声,右腿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她小手不自觉的伸向小腿,唇间微微一笑道:“我的腿摔断了?”目光看向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婢女。
  弄儿原本年纪就小,早已听闻众人说起桓秋容的腿,怕是要跛了,此刻一听她半戏谑半认真的问话,她面色一僵。
  桓秋容觉得有些奇怪,微微挑眉,伸个懒腰,慵懒的道:“似睡了许久了,浑身酸痛得很,扶我出去走走。”
  弄儿一张稚嫩的小脸有些为难,喃喃的道:“女郎,你的腿还不能下地行走,且好生歇息些日子再说吧。”
  :“恩?”桓秋容微微蹙眉,面色有些质疑道:“好吧,去帮我请七兄来。”
  弄儿略有些慌乱的道:“郎君起早同王氏郎君出门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慰藉

  :“他们去游玩?”桓秋容有些不悦,微微撅着唇,原本苍白的小脸,也因这一表情,更添了几分生动。
  弄儿低低的回道:“听说去春游踏青了,同去的还有王氏族长等人。”
  桓秋容有些向往,眸光看向窗外春色明媚,心中有些烦闷,双手不自觉的绞着手边的锦被,喃喃的道:“阿毓姐姐定也去了吧,都留我一人在病榻上。”
  弄儿刚要再说话,只见门边一片青蓝色衣袂翩飞着,一个明丽的身影踏了进来。
  桓秋容眼中全是惊喜:“阿毓姐姐!”
  杨毓偏偏头看向桓秋容,姝颜蓝衫,青丝墨染,青蓝色烟翠衫,裙裾用银线勾着几朵祥云,腰束湛蓝锦带,将腰身显得更加不盈一握,原本就高挑婀娜的身姿更添灼人的光华,艳丽多姿的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
  她双手捧着木质托盘,微微偏着头,笑着道:“阿毓姐姐便是那无情之人,独留阿容一人在病榻?”
  桓秋容欣喜的道:“只阿毓姐姐是真心待我,那些撇下我去踏青之人,皆是无情!”说着她笑的眉眼弯弯。
  杨毓微微摇摇头,笑着对门外喊道:“你快进来吧,若不,便成了无情之人了!”
  桓秋容探着头,朝外面张望,却未见一人影,有些狐疑道:“谁来了?”
  杨毓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一旁伺候的弄儿,身子一扭出了门。阿桐微微低着头,粉妆玉砌的小脸面红耳赤的站在那,有些退缩,压低声音道:“我,我还是回去吧。”目光带着哀求。
  杨毓双手负于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阿桐足下刚要反转,却未等来杨毓的挽留,他回身问道:“我现下离去是否过于懦弱?”
  杨毓抿唇而笑道:“即知晓,还不去请罪?”只笑了一瞬间,她又想到什么,脸上的笑颜凝固着,逐渐消融。
  低低的道:“错矣,错矣。”
  她摇摇头,再不管阿桐,而再次进了门。
  阿桐讷讷的站在那,桓秋容的腿废了。
  他若是不与她斗嘴,若是肯让让她,怎会发生这些事,阿桐的头低的更深。
  :“阿桐?”桓秋容正吃着杨毓带来的燕窝粥,突见阿桐垂头丧气的进门,却很欢快。
  :“你原是如此好人,竟未去游玩而留下陪我,快来快来。”桓秋容伸手招呼着。
  阿桐微微抬眸,看到桓秋容一身病容,右腿肿着,脚腕比左腕粗了两圈,且又红又紫的模样。他目光似更受伤一般,只一瞬间便躲闪到一边,他步子沉重,微微弓着背,颓然坐在软榻上。
  桓秋容微微蹙眉,双眸转向杨毓道:“他怎地了?”
  杨毓将最后一口燕窝粥喂到她口中,将瓷碗递给弄儿,使个眼色示意弄儿出去。
  弄儿微微颔首,退出门外,将房门关闭。
  房门幽闭的一瞬间,桓秋容自心底升起一丝不详,她面上维持着笑容,缓缓转过眸道:“阿毓姐姐有事与我言说?”
  杨毓面色沉静如水,心间又是一痛,令她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
  :“阿容。”杨毓闭目一瞬,扬起头道出这名字,却更像是叹息。
  桓秋容眼似春水潋滟,一瞬不瞬的看着杨毓,心底的不安逾发浓了。
  杨毓抿抿唇,接着道:“昨日回到城主府,葛仙公看过你的腿了。”她顿了一顿,面色少有的迟疑。
  阿桐的头低的更深了,那种自责让他浑身如芒刺。
  杨毓微微蹙眉,齿间不自觉的咬咬上唇,接着道:“你的右腿,骨头碎了一块,无法接骨,所以。。。”她微微抬起眸,看向桓秋容。
  桓秋容微微张着唇,满眼全是震惊。
  接着,她的眸光左右游弋着,呼吸渐渐紊乱,她双手似铁钳一般抓住杨毓的双臂,面色冰冷的道:“你是说,我的腿,废了?”她的脸色惨白着,目光中带着小小的期许,她希望自己听错了,或是葛仙公判断错了,她的眼泪,自眼眶中突然落下,滴滴滚落在衣襟锦被。
  她却未等到杨毓的回答,她僵直着放开手臂,双手逐渐握成拳头,“砰”的一声,一双粉拳砸在睡榻上。
  :“不可能!我不要变成跛足!”她面上泪涕横流着,双拳狠命的砸在睡榻上,一次,一次,一次,却似一击击的都打在杨毓心上。
  这种感觉,她明白的。
  就如那时她被毁容,她的无望,她的害怕,她对未来的迷茫,她都知道。
  只是,杨毓心更深沉,她会掩饰,会掩埋,不让人发觉。而她才十三岁,她未经历过更加无望,更加晦暗的人生。她是自小锦衣玉食,下仆围绕,衣袂鬓香的世家贵族女郎。她有年轻有为的未婚夫婿,她的未来本该一片光明的。
  阿桐亦是双拳紧握着,他突然自软榻上起身,行至桓秋容睡榻前,双腿一弯,险些就要跪下来,却还是挺直了腰背。
  他小脸沉着,扬声道:“桓氏秋容,那日与你斗嘴气你远走,是我之错。若非如此,你不会遭遇险境。”说着他微微低下头。
  桓秋容突然转眸看向阿桐,一把抓起手边的靠垫,扔到阿桐身上,呼喊道:“你道歉我的腿就能好了么!你就算现下去死,我的腿就能好么!”
  阿桐微微一愣,目光看向杨毓。
  他有些为难的站在那,目光与杨毓短暂交接的一瞬间,却没等来任何回应。他心间一横,更上前几步,挺着胸膛道:“你若能消气,尽管打我!”
  桓秋容嘶声力竭道:“好啊!那我便打死你!”说着,她胡乱的自手边抓起枕,被,手边的香炉手串,榻边的花瓶茶杯,悉数朝着阿桐身上扔了过去。
  阿桐只闭着眼,站在那,不躲一分一毫,身子被砸的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他拧拧眉,又上前一步,腰背挺得直直的。
  直到手边再无可扔的,桓秋容的疯狂却慢慢的消退了一些,她抬眼看去,只见阿桐头上鼓起包,脸上不知被什么划出一道浅浅的血印,身上的衣衫凌乱着,原本扎着的发,也乱了,垂下一缕在眼前。
  她一时间竟不知该怎样,她缓缓的,无力的垂下手,一仰头,身子重重的落在睡榻上,眼中的泪自两边眼角滑落进三千发丝。
  :“我,该怎么办啊!”她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委屈,双目一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残缺之人

  杨毓伸出手,温柔大人抚着她凌乱如狂的发丝,低低的道:“相信我,你折磨自己,你七兄,你的翁母,还有阿桐与我,比你更加难受。”
  桓秋容微微侧过身,拒绝了杨毓的安慰,背对着二人,身体蜷缩着似小兽一般。
  杨毓毫不在意,接着道:“七郎会为你报仇。”
  桓秋容纤细的背,微微的颤了颤,她轻轻的道:“我不在意什么报仇,我只知晓,我的腿废了,我堂堂桓氏嫡女,谢氏元清未过门的妻子,成了残缺之人。”她轻轻笑了一声,这声笑却让人觉得悲凉,杨毓不敢去看她那双小鹿一样的双眼。
  :“是我错,我该早些去寻你。”杨毓低低的道了一句。
  桓秋容伸出小手,擦擦脸上的泪痕,轻声道:“若不是你不来寻我,任我被野物吃了,抑或伤重而死,也是好的。似我这般残废,死了倒也干净。”
  她缓缓的转过身子,静静的躺在那,看着杨毓,拉过她的手,娇软的道:“阿姐,我该怎么办?”
  杨毓的心似乎被一把钝的生锈的刀,反复的戳心。
  她微微颔首,目光看向桓秋容,一字一句道:“你的腿虽然坏了,可你的心还是一样的。珍惜你之人,不会有半点改变。不珍惜你之人,一样不会因此怜惜与你。”杨毓的声音清亮极富穿透力,字字清晰的传到她耳中。
  桓秋容微微扬唇:“容我想想。”
  杨毓看着她煞白的小脸,带着难以言语的悲愤的模样,她缓缓起身:“好好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恩。”一声轻的似有若无的回应。
  杨毓蹙着眉,离开了桓秋容的房间。
  阿桐呆立在那,扬声道:“若谢元清敢不敬你,我替你剐了他!”
  内室中静默一片,没有半点回应。
  阿桐垂下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
  他出了桓秋容住的小院,见杨毓正站在那里。
  :“阿毓。”阿桐低低的叫了一句。
  杨毓转过眸,看向阿桐。她牵过阿桐的衣袖,一手搂着他的肩膀,声音柔和的道:“走吧。”
  阿桐有些莫名的委屈,他从不知晓几句气话,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这样他无法弥补的结果。他的眼圈红了红,眼泪滚滚而落。
  杨毓轻柔的抚抚阿桐头顶的发,二人离开。
  杨毓坐于庭院中,四周百花绽放,她轻轻拨弄手中的七弦琴。
  一缕缕清逸绝尘的音调飘向城主府的每个角落。
  桓秋容听见这琴声,泪痕交错的小脸表情微微凝滞一刻。回旋往复的缠绵,让她有些心痛。细腻含蓄的琴声且实且虚,缭绕而来。
  杨毓不动声色地控制着手指间的轻重缓急,只见那欺霜赛雪的皓腕轻抬微舒,指间注、猱、揉、吟,古雅通脱似林下之风,超脱现实之境。
  桓秋容耳边听着泛音的轻灵清越,散音的沉着浑厚,按音的或舒缓或激越或凝重。她缓缓的坐起身来,枯坐在睡榻上,耳边余韵袅袅、象外之致。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的道:“水仙操?”桓秋容双目朦胧,一双小手捂着脸低低的呜咽起来。
  葛仙公与明公正逍遥自在的与庭院一角对弈。
  只见葛仙公手执黑子,却似愣在那里,久久不落子,葛仙公收回正欲落子的手,微微闭上双目,压低声音道:“缠绵幽咽,顿挫悠扬。”
  明公眸光一转,看向一旁抚琴的女子,悠悠的道:“逸韵泠然,慕神之作。”
  心境不同,听琴的意境不同是正常,二人却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倾听。
  奏完第七段,杨毓缓缓收回手指,双手扶着微微颤动的琴弦,目光看向花丛,似想穿过重重围墙。
  桓秋容默默的将泪水擦干:“弄儿,替我梳妆。”
  呆愣一旁的弄儿不明所以,只知一段幽美宁静的琴声过后,桓秋容终于止住哭泣,她稚嫩的小脸惊喜的一笑:“是!”
  阿桐立于孔夫人身侧,只见孔夫人缓缓张开双目,微笑着看着远方。
  :“师母,阿毓何以奏此曲?”
  孔夫人目光不转,缓缓地道:“当年,伯牙向成连学琴三年,虽将琴曲学会,却无法达到情志合一之态,他独自一人泛舟至蓬莱仙山,听得“海水汩没漰澌之声,山林窅寞,群鸟悲号。”恍然颖悟,于是援琴歌道:“繄洞渭兮流澌濩,舟楫逝兮仙不还。移情愫兮蓬莱山?钦伤宫兮仙不还。”此后,伯牙遂成为天下妙手。”
  阿桐双眸微微一闪,笑道:“阿毓是对阿容说,伯牙看遍千帆情志合一才能奏出绝世之音。这故事中的情志素养代表一女子的品行性情,而技法则代表身体发肤。仅仅身体康健并不能获得他人尊重,真正想凌然于他人,最重要的是品行性情。”
  孔夫人微笑着点点头:“阿桐聪慧,即懂了其中的道理,日后行事,也要多多注意才是。”
  阿桐点点头:“谨遵师母教诲。”
  孔夫人听了这一曲,心情大好,对一旁伺候的婢女道:“将金陵武曲取来。”
  婢女一蹲,出门去。
  阿桐笑嘻嘻的道:“师母想饮酒?”
  孔夫人伸手一拍阿桐的头顶道:“你的阿毓不来看我,我得去看看她,况且那葛仙公医治好了阿毓,我得表表心意。”
  阿桐笑的更加狡黠道:“夫子若知晓师母将他最爱的金陵武曲送与他人,定气结的!”
  孔夫人想起远游的孔老,唇间的笑意温柔着,脸颊竟微微泛起微红道:“医者劝他少饮酒,他从不肯听。此次他出门云游定会偷喝酒,我便提前罚他。”
  阿桐低低一笑,许是习惯孔老与孔夫人的相处方式,全无一丝惊讶,反而替孔夫人拍手叫好道:“是也,是也。师母英明。”
  婢女将美酒取来两坛,阿桐扶着孔夫人在前朝着杨毓的小院行去。
  :“阿毓不愧琴仙,每每听你奏琴,便如身临其境。”葛仙公笑着赞叹。
  杨毓明眸微闪,对葛仙公道:“仙公,阿容的腿,便真的无法了么?”
  葛仙公闻言微微蹙眉:“我是医仙,而非神仙,骨头都碎了,如何能令骨头再次生长?”
  :“不能再长,就不能将另一条腿打断?如此一来不就一样长了?”
  一小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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