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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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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毓微微垂目道:“如此说来,几位郎君所言不过人云亦云,而非亲眼所见?”
  那人笑道:“是又如何?”
  杨毓不可奈何的摇摇头道:“无他。”她缓缓转过身,对周围的人道:“这几位郎君的作为,诸位有目共睹,如此学舌小人。”她轻蔑的一笑,接着道:“谁还敢与他深交?”说完,她转过身,准备离去。
  那几人未想到杨毓说话如此不留余地,尖声郎君高呼道:“水性杨花的贱人,杨家的女郎便这般教养?”
  杨毓身子又是一顿,转眸看向那人,嫣然一笑,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散发着犹如罗刹般的森森寒意,缓缓的一字一句道:“郎君还是少言为妙,郎君听闻如此多关于阿毓的传言,难道竟未听闻我杀人无数?”说完,她眯了眯眼,一挑眉,扬长而去。
  众人讷讷,看着那一抹窈窕张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院门口处,一个士人身着犊鼻裤,麻布大裳,他朗声一笑,对那几个士族子弟道:“孟子曰:仁,人心也;义,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
  向期说:孟子说,仁,是人的本心,义,是人的大道。放弃大道不走,失去本心而不找真是悲哀。有些人鸡狗丢失了知道寻找,本心丢失却不知道寻找。
  那个世家子弟愣在原处,面色一白,冲着向期拱手曲身行礼。口中个个称知错,向期一甩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几个士族子弟拍胸稳稳心神,向期可是竹林七贤中唯二的入世之人,他的地位在太学书院可是绝高的。
  声音尖细的郎君道:“这向夫子,开口闭口皆是孟子曰,真真无趣又迂腐。”
  另一人道:“别乱说,向夫子乃是当世鸿儒,入世的大名士,岂容你我揶揄。”
  阿桐缓缓的跟在杨毓身后,半晌没有说话,直到走出了太学书局,阿桐低声问道:“何以不让我出言教训那几个浪荡子?”
  杨毓正踏下台阶,闻听阿桐此言,她缓缓的转过身看向阿桐,无比自然的道:“阿毓不欲殿下为我与士族子弟交恶。”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毓叫他殿下,而非阿桐。
  但阿桐并未察觉什么,他站在门口,笑着看着杨毓上了马车,又目送那顶极不起眼的青顶马车悠然远去。直到那马车消失在人流车流间,阿桐转过身看向那书局内,清澈见底的眸光,第一次的露出了一丝狠辣。
  杨毓坐在马车中,直到此时才觉到浓浓的倦意,她转眸看了眼站在太学书局前的阿桐,无声的叹了口气。无论皇权如何滔天,这江山社稷可是皇权与士族共同掌管的,她怎能让阿桐为她在士族中坏了名声?
  只是不知那一句殿下,是否能让阿桐明白。那句话,是对大晋二皇子司马桐所言,而非聊城孔府中的稚童阿桐啊!
  杨毓收回目光,斜倚在软榻上,沉沉睡去。
  裴良第三日未合眼,伏在案头研究着西边的战时。
  若论武勇,裴良乃是顶天立地的英豪,但论起实施谋略,却难说。但饶是如此,他的战术眼光也远比阵前之人,那未上过战场的士族子弟强上千万。
  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裴良微微抬起熬的发红的双眼看了过去。
  来人是琅琊王氏王冲,另一位是江南士族刘氏子弟。
  王冲任职仆射尚书,乃是尚书省的长官,管辖廪、假、钱、谷等诸事。虽公务繁重,但王冲却自诩清官,这个清官绝非指清正廉明,而是不理俗务。只受其禄,不承其重。这便是世人眼中的清贵、清官。
  刘氏郎君出身士族门阀,本是不愿多理出身寒门的裴良,但王冲却觉得裴良武勇无匹,也是个清越之人,每每这些士族有出游或宴会,总会来请裴良。
  裴良抬眼看了一眼二人略微点了点头,便又将目光投向书案上的军报。
  王冲如往日一样,穿着三梭罗淡绿锦衣进了门,他头戴漆冠相貌俊秀淡雅,虽出身高贵,但眉眼之间总带着一丝洒脱之感。
  :“今日天色和暖,王君于外设曲水宴,将军何不去与我等清谈饮酒,岂不美哉?”刘氏郎君见裴良只略微点下头,态度轻慢也不生气,反而笑着与裴良说话。
  裴良抬眸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如宝石般的双眸却没有一丝笑意,冷声道:“我若不研习时战,诸君如何有空清谈饮酒?”说完,裴良冷哼一声,再次低下头,仿若那两人不在一般。
  王冲朗声一笑,道:“既然裴将军繁忙,我等也不强求。”他再看也未看裴良一眼,转出门去。
  刘氏郎君略有些不悦道:“王君便不怒?”
  王冲轻飘飘的道:“望白署空,是为清贵,恪勤匪懈,终滞鄙俗。”
  王冲说身居高位而眼中没有俗务,那是清贵。勤勉严苛,那是鄙俗。
  说完这句话,二人笑着离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清茶醉人

  月华初上,清风扰人。
  淮水南岸乌衣巷,王氏府中。一老一少,对弈竹林。
  年长者青袍在身容貌舒朗,虽鬓发斑白,身形却挺直如松,双眸清亮,一身宽宏超脱的气度。
  少年不过弱冠,一袭素袍,领口微敞着,露出一抹清瘦紧实的胸口。他面容如玉,双眸深邃又澄澈,令人看不到底,挺拔的鼻梁,一双薄唇携着淡漠的笑容。周身的风流气度清冷绝尘,与之相比,正空上的一轮朗月竟也显得光华暗淡。
  王靖之手执白子,气定神闲的将棋子落下棋盘。
  对坐在棋盘另一侧的王晞之亦是毫无迟疑的落下黑子。
  :“谬之传回消息,已按你部署救回桓亮,连取回西边三座城池。”
  王靖之微微点点头道:“王氏重掌军权,我该归隐矣。”
  王晞之手微微一顿,缓缓的道:“经此一事,桓氏迨凡已经完全站在王氏一边,有他说服,我王家不必出言,他桓氏也自会靠拢。”
  他没有回答王靖之的话,这便是不同意了。
  王靖之微微摇头,笑道:“桓亮手握八万军权,一下被三家瓜分,不忿是必然,哪里会靠拢王家?凭他刚愎自用的个性,待大军返回金陵,便不会太平了。”
  王晞之沉吟一瞬,眸光一闪,道:“王家需要你在朝堂。”这样明确的拒绝,王靖之有些意外,他薄唇紧抿,似一条紧绷的线一般,爽朗的眉心微微蹙起,良久,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微微阖上双目道:“祖父,可否先行给杨家下聘,将我与阿毓婚事定下。”
  王晞之再次落子,略微挑眉,抬眼看向王靖之,嘴唇微微颤了颤,缓缓的道:“那日你们初到金陵,我也远远见过那女郎一眼,的确不凡。便是仙爱目高于顶,也多番夸赞她风神绝佳。”
  王靖之扬起唇,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那双熠熠生辉的澄澈双眸露出欣喜,这粲然一笑,似夺走满林风华。
  王晞之突见王靖之这一笑,先是怔住,接着,沉声道:“然,门族高低,异如天地。婚配之事乃是后宅小事,你祖母目光如炬,自会为你安排,你便不必多思了。”
  王靖之的笑容凝滞着,那双深邃的眸子,缓缓地,缓缓地,染上了一抹郁郁寡欢的寂寞。那股浓浓的寂寞让这本就超凡脱俗的人,似远离尘世,飘渺如仙。
  王靖之双手交叉在宽袖中,左手不自觉的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慢条斯理的道:“依祖父之言,敢问何族女郎配得上我?”他无爱无憎,轻慢的似在说毫不相干之事。
  王晞之知晓王靖之的怒气,却不得不为家族兴旺考量,他沉吟一瞬,道:“郗氏女郎。”他微顿了顿,接着道:“你阿母家族清贵,门第高贵,郗氏是上上之选。”
  王靖之扬唇而笑,他笑容带着自讽道:“这事是定下了,还是询问于我?”
  王晞之面色有些不安,眉头也是一蹙,道:“你是琅琊王氏嫡长孙,无论杨氏女郎再风雅绝色,那非你良配。”王晞之拂袖而去,走了三五步,他背对着王靖之,轻声道:“郗氏已携适龄女郎自兰亭启程,约莫一月后到金陵。”
  王晞之的身影自竹林中渐行渐远,王靖之那双眸子,始终盯着棋盘上的黑白子。他双目无一丝情绪,只那寂寞却愈发浓重。
  久久的,他叹了口气,口中忍不住咳了两声,自然而然的自袖中拿出一个瓷白小瓶,吞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
  :“靖之!”王凝之自旁侧的竹林中闪身出来,眸光定定的瞧着他。
  王靖之扬起略显苍白的双唇道:“叔父,叔母竟未跟在你身侧?”
  王靖之在调侃他惧内。
  王凝之毫不在意的道:“你的身子不好,不要劳神伤心。”
  王靖之粲然一笑道:“叔父,王氏重掌朝堂矣。”
  王凝之微微顿了顿,笑着道:“我知晓。”他将棋盘上的残局缓缓的收起,一颗,一颗,黑子,白子。
  :“我也该功成身退矣。”他笑着,却有些凄凉道:“我这傀儡,做了快四载。”
  王靖之心中有些不忍,嘴唇微微动了动,缓缓的道:“能归隐,我羡你甚深。”
  王凝之扬唇一笑,略有些释然道:“也对。”收起了最后一颗棋子,他接着道:“看,棋盘终归要收网,这颗颗棋子,便是家族子弟,棋盘便是家族。”王凝之将最后一颗白子放在手心,月光下,白玉棋子闪着晶莹的亮光。
  他将那棋子狠狠的扔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晶亮的抛物线,棋子落入松软的土地,未发出一点声响,王凝之一扬手,耸耸肩,轻松的笑道:“棋子变为弃子,不过转眼之间。”
  王靖之始终嘴角带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王凝之笑道:“靖之,阿翁之言虽强势,却并无错漏。你肩负重任,绝无可能娶一低等士族之女。”
  王靖之没来由的觉得胸口闷闷的,他轻缓的道:“如此,我不亦是一颗棋子?”说完,王靖之缓缓的起身,他那濯濯身姿,如玉山将崩一般,略有些摇晃。
  王凝之不忍,伸手扶住他的手臂。王靖之轻轻的推开王凝之伸过来的手臂,摆摆手道:“醉矣,无事。”
  王凝之看着他清高淡雅的背影,怔了,那榻几上分明是清茶,他说醉了?
  清晨,杨毓张开眼,和暖的阳光下,一个颀长而淡雅如雾的身影,他身着一身淡蓝广袖长袍,笑容清浅。
  杨毓轻笑一声道:“郎君不必上朝?”说着,她慢条斯理的起身。
  王靖之笑着道:“休沐。”他自然的坐在杨毓睡榻之侧,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将那发丝梳理的更加柔顺。
  杨毓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她一身青色薄寝衣,阳光下,修长的颈子更加莹白,纤细的锁骨隐约可见,王靖之轻柔的抚上她的肩头,自身后环抱着她。
  杨毓看不到他的神情,也不想在此时转眸看去。她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怜爱与若有似无的郁结。
  她低低的道:“怎地了?”
  王靖之温热的鼻息就在耳畔,杨毓感受到他身体震了一震,更用力的将杨毓抱了抱,似要将她揉进骨血才作罢。
  杨毓心间不由得一沉。

  ☆、第一百八十九章 别有深意

  王靖之喜怒不寄于颜,这般作为定是发生什么了。
  耳边却传来他一如既往地如玉打冰凿一般的声音:“无事,不要胡思乱想。”
  :“好。”杨毓微微垂下双眸,突然,她转眸看向王靖之,笑着道:“郎君可愿饮上两杯?”她脱出他的怀抱,笑着道:“阿翁最爱翠涛,我这尚有十几坛陈酿。”
  王靖之扬唇一笑:“好。”
  杨毓牵着王靖之的手,往楼下去。
  阁楼门前这座小小的庭院,种满了茂盛的木棉树,木棉花一朵朵有小童的拳头大小,缀满了枝头,偶尔随风落在地上,将石板路染就一片嫣红。
  杨毓捡起一朵落下的木棉,掐在指间,笑着道:“从前在北方从未见过这般的花朵,这么艳丽,这么繁茂。”杨毓手执酒杯递给王靖之。
  王靖之微笑着接过,二人撞了下酒盏,各自掩唇饮下。
  王靖之环顾了一眼这小院子,问道:“阿毓爱这红花?”
  杨毓将花捧在掌心给他看,痴痴的一笑道:“郎君可知,这木棉花还是难得的药材。”她的眸光如同淮水潋滟,小脸清艳,笑容和暖。微微一挑眉道:“它能消肿、散瘀、止痛、生肌。疗咳嗽,主霍乱中恶,赤白久痢,除甘匿、疥癣。”
  王靖之微微挑眉,扬起唇角,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贝齿,日光下,他笑的灿烂,让人不禁一怔,杨毓微微侧目到一边,低低的道:“看,这花朵虽艳丽,却还是很有用的。”
  王靖之笑的更加开怀道:“就如阿毓这女郎,虽然容色可口,其实也是内有乾坤的?”
  杨毓抿抿唇,没有回答,头却越垂越深,接着道:“听阿容说,木棉花还有深意的。”
  王靖之略微偏偏头,抿了一口美酒。
  杨毓微微侧目看向王靖之道:“珍惜当下。”杨毓的脸颊泛起类似酒醉的熏红,心间跳的如同林间小鹿一般。
  王靖之眸光定了一瞬,手指抚上杨毓的头顶,轻轻的揉了两下,笑着道:“我知晓了。”
  杨毓微微低下头,灿然一笑。
  她的心中却有些失落,杨毓分明感受到王靖之的变化,她希望他能将发生了什么告诉她,然而,就算杨毓这般提醒,他还是没有开口。
  一颗心,微微的沉了沉。
  盛夏的暖风拂过,高高的枝头上,几朵木棉随风而坠,厚实的花朵落在地上,发出几声清脆。红花飞舞间,两抹素袍对坐庭院,女子笑语嫣然,清艳妙目。男子清高自持,洒脱不羁。
  杨毓的意思,王靖之都懂,无论结局如何,珍惜当下的美好。他隔着精巧的榻几,看着对面这清艳不羁的女郎,情不自禁的手抚上了她的侧颜。
  杨毓抬眼看着他,抿唇而笑,手拄着榻几,微微倾斜上身,二人面对着面,近在咫尺。
  她狡黠的一笑,毫不迟疑的吻上他的唇角。
  蜻蜓点水,温软一触,杨毓看着他,笑的娇软:“若有一日,郎君厌弃阿毓,定要坦诚告知,阿毓不哭不闹,自会远离。”
  王靖之心尖一疼,仿佛被钝刀反复的磨着,眉心一蹙,缓缓的道:“真有那么一日,我定是心死了,才会弃你而去。”他伸臂一揽,将杨毓自软榻上抱了起来,整个的抱在怀中。
  这一瞬发生的太快,杨毓一晃神之间,已然置身在那充满远山之气的坚实的怀里。她微微抬起头,嫣然一笑。
  王靖之垂下眸,双眼深深的看着杨毓,低低的道:“此生无卿,生无可恋。”
  说完,他垂下头,双唇轻轻的在杨毓额间一吻。
  岁月若真能停住,再不往前行一步,杨毓低低的一笑,她便觉得不枉此生重来了。
  可时间的齿轮,无一时,一刻的停驻,它滚滚向前,毫不留情,不会因谁的求,谁的爱而回头,从不。
  巍巍峨峨的宫墙,朱红的墙,金色的琉璃瓦,鳞次栉比,金碧辉煌。
  阿桐扬起清澈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艳丽跋扈的女郎,笑着道:“皇姐,还想听王靖之的事么?”
  浔阳公主双眸跃跃欲试,满脸的娇嗔笑意软糯的道:“王司空真真风华绝世,皇弟莫要卖关子,快快讲来!”吴侬软语,酥软人心。
  阿桐却在此时低下头,软软的道:“阿桐自北地归来,与江南士族不甚熟识,竟被几个士族子弟当街辱骂,却不敢回一句,真真可恨!”
  听闻阿桐受辱,浔阳公主顿时怒气横生,娇美的小脸升起一丝血腥,她略一扬唇道:“可知晓那是谁家的?”
  阿桐微微垂下头,轻轻的扬起笑容,转而再次抬眼看向浔阳公主,愤恨的道:“江南刘氏,琅琊陈氏还有南车郭氏。”
  浔阳公主微微挑眉道:“不过小士族,何必惧他?”她伸出柔胰抚在阿桐的肩头,笑着道:“皇姐定为你讨回公道。”
  阿桐惊喜的扬起眉眼,笑着道:“若皇姐真为阿桐讨回公道,阿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浔阳公主满意的看着阿桐崇敬的眼神,笑道:“一言为定。”
  一个月后,黄昏,一定宝顶朱轮马车,自金陵城城门悠悠的进了城,它未有一刻停歇,直接驶向巍巍峨峨的皇宫。
  桓亮安坐在马车中,双眸细长眼射寒星,他捋捋长须,踌躇着,盘算着。
  马车停下,外面赶车的下仆低声道:“公,请下车。”
  桓亮没有答应,他整整暗紫衣襟,一蹙眉,自马车中出来。
  李石跪坐在司马安面前,他身着芳菲色柔滑的绸衣,衣襟略微敞开着,露出瘦而白的胸口,他的颈子修长纤细,线条柔美,微微抬起眉眼看向司马安,媚意顿生。
  司马安一见他眸光流转,顿时心猿意马,他一伸手臂,将李石揽到胸前,轻声道:“本是个男儿身,偏偏浑身骚媚,说,你是不是天生的兔儿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石,眸间染上三分情丝,语气却不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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