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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兵四守以后,我们就失去了任何进攻的可能。”这下众人都没有任何的想法了,原来这么疯狂的想法还是别人想出来的,还有比大公子还要疯狂的人,他们都有点想不通了。王威略为思量一番,迟疑着说道:“大公子的意思,是进攻这三郡以掩护左将军大人安然撤回江夏?”刘封点头答道:“正是此意,而且此三郡在长江以南,曹军初至荆州人心未附,必不敢大意,北方士卒仓促之间并不熟悉南方环境,荆州之兵新降必是人人自危,战力大减,如此一来,必能打乱曹军部属,让其疲于奔命。”大山闻言说道:“先不论此策是否有利,大公子此时身份已不同于樊城之时,如今身为副军校尉奉刘琦公子之命驻守夏口,如若有所行动,当先征得刘琦公子同意方可,再则,如今我军仅余江夏一郡之地,能否固守已成重中之重,夏口紧要,乃江夏之咽喉,一旦防守过于薄弱而让敌军有机可乘,后果不堪设想,末将认为,此时当固守夏口,以待左将军安然返回之后再考虑是否出击,切不可乱了分寸。”魏延一听,顿感火起,蓦然直起身来,硕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一般充斥于大厅之中,魏延粗旷的声音吼道:“大公子已做说明,此时攻击长沙等地,乃为掩护围困之中的左将军撤退,如今左将军所部生死不知,更当火速行事,报来报去,何时才能出发,倘若刘琦公子不同意此策又如何,依某之见,只起本部二百兵马便可,数万曹军之中,我等皆能来去如风,如今与那些只知卖主求荣之辈争锋,又有何惧。亏尔还是左将军护卫,尽置左将军安危于不顾,只知固守,到底是何居心。”王威一听顿时暗道不好,不等大山出声,立即起声喝道:“文长,军议之中,岂可放肆,山叔此策亦颇有道理,大公子智计过人,自有分寸,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别看魏延高大魁梧,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但一听王威语中带火,便没了脾气,只冷哼几句,便被王威拉着坐向一侧,不再言语。军帐之中,被魏延这火爆的脾气一搅,气氛似乎有些凝重起来,尤其是夏口众将第一次看到军议之上还有人敢大声咆哮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由暗暗注视着座于正中之刘封,看看这个近期威名甚重的大公子如何处置。不想刘封似乎毫不介意,似乎对这种情形已经习惯,只斥责了魏延几声,便不了了之,如此宽大胸襟倒让众人惊奇。此时,原本统领夏口的讨虏校尉,此刻暂代副职的霍峻起身说道:“大公子,长沙县尉,中郎将黄忠与某有旧,末将愿亲入长沙城中说其来降,如有可能,则里应外合一举夺下长沙。”平静的大厅被霍峻的一句话语所点爆,沉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刘封料不到霍峻尽与长沙尉有旧,一时极为惊喜,立即挺起身来紧盯着霍峻,兴奋的说道:“仲邈可有把握?”霍峻认真的点了点,肯定的说道:“汉升虽老却极尚忠义,此刻荆州为蔡瑁、张允之流所把持仓促降曹,心中必极为不满,况且末将与其有过命之交,说其来降当无大碍。”刘封闻言定下心来,真是天助我也,刚才计议只是四处袭击如同在新野、枣阳一带那般攻击牵制曹兵,假如真像霍峻所说能说服长沙守将来降,那就存在夺下整个长沙郡的可能。长沙郡在荆州八郡当中地理位置偏南,与南郡以长江为界,长江以北是南郡,长江以南为长沙郡。此地远离诸侯纷争的中原主战场,原本并非军事重镇,更兼长沙地广人稠,河湖港汊纵横交错,水土肥沃物产丰富,直是一个争霸天下的大粮仓,此刻如能一举夺下长沙,将成为江夏西面之屏障,与刘琦公子所领之江夏郡唇齿相依,效果不言而喻,更何况骚扰作战之效果又岂能与夺下城池相比,而且还是肥沃的长沙郡,必能将曹兵的眼光完全吸引过来。突然而来的惊喜让刘封蓦的冷静了下来,能够一举夺下长沙,那不担能给义父的突围创造条件,更是多了一处存身之地,士元先生曾言,战争之机在于对利益的追逐,此刻长沙这个诱饵便是敌我两方之间的利益焦点。刘封不再迟疑立即下定决心,“仲威(伍俊字)立即持书信前往江夏禀报刘琦公子,务必快去快回。”伍俊躬身答道:“末将得令。”刘封眼转看遍厅中众人,沉声说道:“众将立即归营,于午时在渡口集结。”众人立即起立高声应答而退。看着缓缓退去的众人,刘封立即起笔于简牍之上书写请战令,言辞之间颇为诚恳,只略过霍峻与黄忠相熟之言,言明四散攻击以牵扯曹兵主力。半晌,伍俊手持简牍飞奔而去,刘封随后带着雷虎与黑子往夏口县令庞统住所而去,夏口之地,一片肃杀之气。而此时的长沙北门城头,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正凝神注视着远方。这员老将不是别人,正是夏口守军军议之上讨虏校尉霍峻所提之长沙县尉黄忠。黄忠字汉升,是南阳郡朝阳县人,自幼家贫,便从了军。那时候荆州地方豪贼颇多,黄忠随军四处征讨,冒矢石无数,积功升至都伯,因为没有孝廉出身家世又贫寒贱庶,之后便再也升不上去了,直到建安初年他将多年的积蓄倾囊而出贿赂了掌管镇南将军府武官拔擢大权的司马蔡瑁,这才得了个中郎将的军职。刘表督楚,用人以亲贵,像黄忠这种两面不靠的寒庶出身之人自然排不上号,因此蹉跎至今,十三年间再无晋升机会。便是此番领兵,也是因为黄祖之死让荆州诸将谈虎变色,纷纷推诿不肯与孙权对阵,因此才轮到了他这个六十一岁的无号中郎将前来长沙做守将。仕途如此,作为一个从军四十多年的老兵,黄忠心中的苦闷自然可想而知。他本来想在军中再立几场功勋,捞到个裨将军的衔级便回乡务农,再不理会这些俗事,不料自入夏以来北方警讯频传,曹军即将南下的消息如雪片般飞来,而江东孙权于柴桑建营,于潘阳湖中大练水军,新建战船,更让荆州南部纷繁杂乱的形势变得扑朔迷离。及至月前形势急转直下,镇南将军、领荆州牧刘表大人新丧,镇南将军府司马蔡瑁伙同刘表外甥张允等人毅然举立镇南将军幼子刘琮掌控荆州大权,黄忠虽然对废长立幼之事颇多微辞,但那只是镇南将军家事,他一个无号中郎将又能如何?不想,随即襄阳传来的通报,曹兵疾速南下,左将军刘备撤过汉水,于长坂大败,妻子失散,新领荆州之刘琮不战而降,荆州八郡之地一日之间更换旗帜,隶属曹军帐下。虽然左将军义子刘封曾在樊城血战而退的英雄事迹振奋人心,但那逃出的百余人在这几十万大军的对阵之中,又能起到何用?想着辛苦熬来的中郎将如今朝夕不保,手下二百余生死相随的兄弟不知何去何去,这让他忧惧交加的心境惶惶不安,因此不过半月光景,他原本灰白相间的头发须眉已然是皓白如雪。如今长沙内外皆被韩玄所把持,韩玄任长沙相多年,为人阴狠,手段毒辣,黄忠一个老卒新至此地又岂能掌控军事大权,除了手下二百亲兵之外,黄忠这个长沙尉则被完全架空,变得有名无实,堂堂长沙县尉甚至还不如一个城门校尉来的自在。一想至此,这员老将不由喟然长叹。这时,城门下争吵之声突起,黄忠不由收回沉长的思绪,匆忙朝城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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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长沙郡本就与南郡划江而隔,郡治长沙也离江岸不远,乃荆州南面三郡之中离长江最近之大城,更兼长沙上任太守张机张仲景先生医术精妙,于长沙城中免费为百姓诊治疾病,是已被战乱祸及的荆州北部流民过江之后,纷纷往长沙城奔来,一时之间,难民如潮涌,气势惊人。刘表在世之时,曾以张机为长沙太守。张机字仲景,不仅医术精湛,更是十分重视医德。末上任便与镇南将军刘表约定,每隔七日便取一日放下政事,专为百姓治病,否则便不入仕。刘表素闻其贤名,于是准其请求,并大力支持其医药器具。张机勤政爱民,声誉渐盛,素有张长沙之称,而长沙一地在其治理之下更是百姓安居。直至荆州降曹,以仲景先生爱民之心,又怎肯为徐州屠城十万百姓之血腥屠夫效力,随即辞去太守一职,专心研究医术,广收弟子,救死扶伤。而此刻城楼之下吵闹之声便是由于一群群拖儿带口的流民正准备涌入城中,但却在城门之处被卫卒所阻挡所引起。江东讨虏将军孙权之父孙坚曾任长沙太守,有这一层关系在,再加上长沙本就是富足肥沃之地更让江东虎视眈眈。如今孙权于柴桑建立行营更是直接威胁荆州江夏、长沙两郡。长沙相韩玄为了防止敌军突袭每天只上午两个时辰打开城门,如今时间已过,士卒自是不肯放流民入城。但流民之中有一人身染重疾,此刻急着进城便是去寻张机先生医治,病情甚重,再拖延一日恐有性命之危,流民数百人齐齐跪地哭求,盼守城将爷开恩,能通容一下。北城门校尉乃韩玄之族弟,平时偷鸡摸狗之事不断,早已为韩玄所不喜,日前更被韩玄骂的狗血喷头。如今荆州形势一日数变,军情极为紧要之时,校尉对韩玄之令自是不敢违抗,饶是门前流民磕破了头也没用,眼看时间将近正午,已到规定关闭城门时间,这些蓬头垢面之人还赖在城门之中不走,城门无法关闭,校尉自是火大,正准备下令士卒强行将这些流民驱赶出去。黄忠被城门之中的吵骂之声惊扰,匆忙赶下城楼前来查看。流民约在百人之间,男女老少之有,最前端一人口吐白沫不醒人世,确是危在旦夕。看了一眼横眉竖眼准备驱赶流民的城门校尉,黄忠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败类平时三五日都看不到人影,此刻却知道谨守法令了。黄忠看了看哭泣跪拜中的流民,不由一阵心酸,但他也知道逾时再开城门的确有违上令,但人命关天,岂可见死不救,迟疑了一下,黄忠诚恳说道:“将军,众人皆乃我荆州百姓,同为一方水土养大,如今饱受战乱之苦,背井离乡实为无奈,观那病号病情危急确是危在旦夕,人命关天,还望将军通容一番,只放二人将病人送去医治,其与之人待到明日上午也不迟。”校尉一看黄忠,气焰顿时收回几分,肃容说道:“黄老将军之言末将本该遵守,可是韩大人有令,时间一过即严禁通行,末将职责悠关,又岂敢擅自主张,万一其间混入奸细,末将担当不起呐。”黄忠一听不由气苦,奸细,难道按时关闭城门就没有奸细混入城中了?但校尉的这番话软硬皆足,却让黄忠毫无办法,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真要用手中的职权来强压于他,怕是不太妥当,而且也不能服人。难道真的只能任由这个重病之人死于城前?黄忠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举手无措。看着一旁的黄忠无言以对,校尉不由冷冷一笑,回头对着士卒喝道:“立即将这帮乱民赶出城去,即刻关闭城门。”此言一出,门口众人顿时乱成一团,呼喝哭喊之声夹杂着儿童哭泣之声乱作一团。老将黄忠又羞又愧又怒,身为长沙尉尽然命令不了一个城门校尉,身为统军将领尽然不能眼前的百姓,任由他病死城外,一看到那张惨白的脸,黄忠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再也管不了什么军规法纪,全身腾起一股怒火,怒声喝道:“统统住手,将他们放进城去。”别看这员老将须发皆白,老态龙钟,似乎已垂垂老矣堪再战。黄忠于战场拼杀几十载,刀下亡魂无数,震怒之间全身自有一股威严和霸气,那盛怒之中的怒喝之声直如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直惊的守城士卒与城门校尉不知所措。与此同时,黄忠身后几十名亲卫立即手抚战刀排开阵势,隐隐将城门校尉与守城士卒围在其中。这些与黄忠十几年战场厮杀下来的悍卒战力极为强悍,比那些仗都没打过的守城士兵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光光那股手抚战刀、双眼眼阖之间闪现出的凌厉杀气就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那种气势不要多问,只需黄忠一声令下,他们便能瞬间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解决这些守城士卒,与黄忠十几年来的战场之情,让他们将身家性命全部交付给了眼前的这位老将,让他们只服从老将军的命令。校尉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刚刚还和声细语的糟老头转眼之间便怒目相向,他可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不说别的,单单想起这老头平时练武,便玩的一把几十斤重的大刀他就没了想法,再看看身旁平时耀武扬武,此刻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守卫,他完全没了抵抗的勇气,只能瞪大了双眼,外强中干的颤声喝道:“黄汉升,你想造反?本将依令办事,按时关闭城门,何需你来指挥,若有奸细混入城中,你可担此全责。”校尉的话语虽然严厉,但浑然不知他的双腿正在不停的打颤,连站都快站都不稳了。黄忠鄙夷的瞪了校尉一眼,蓦的从怀中掏出兵符丢于地上,沉声说道:“本官以长沙尉之职担保可够资格?一个小小城门校尉尽敢对我呼喝已是以下犯上,你可知行伍之中,以下犯上是为何罪?”看着被黄忠丢于地上之兵符,听着黄忠冷喝之声,校尉忽然意识到事情严重起来,不由瞪大了眼睛,立即跪倒于地颤声说道:“末将遵令,末将遵令,末将立即放他们入城,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在他身后,眼见不妙的守城之卒早已跪倒于地。虽然他们都直接听命于长沙相韩玄,但兵符就在眼前,表面之上,他们还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贻误军机,那可是能够当场斩首的,看着黄忠那横眉竖眼的震怒模样,校尉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阵冰凉。黄忠说罢看也不看跪地的校尉一眼,转身便扬长而去,身旁的亲卫与黄忠如出一辙,齐齐松开握刀之手,背身而去,众人也不去拾回兵符,因为他们都知道,此次将军虽然救了那几个流民,但回头韩玄肯定会以以公谋私之职取回他的统兵之权,事实上,韩玄对黄忠手上的兵权窥觑已久。虽然黄忠早已被他架空,但名份之上,镇南将军府亲任的长沙尉还是十分的有效力的。笼罩在校尉等人身上的无形压力顿时消失,他们看着那块被丢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兵符茫然不知所措。日头正午,夏口。伍俊座下战马飞快,只一个时辰,就奔驰三十余里,从江夏带回江夏郡守刘琦大人军令。刘琦秉承其父之风,极为信赖宗室亲友,对刘封突袭长沙等地之策不仅毫无疑问,更是大力支持,夏口一切军马车仗、文武官史皆任凭刘封调遣指挥,一千守备士卒完全划归刘封帐下,随军出征,至于夏口防备事,刘琦特从江夏城中抽调一千精锐士卒接替,二个时辰之后便能到达。刘封看完伍俊带回的刘琦书信,感慨万分,刘琦公子博大之胸襟确实让人佩服不已。此时夏口众兵将已集结完毕,刘封不再迟疑,立即登台点兵。一千士卒编为一部,副军校尉刘封亲自统领,讨虏校尉霍峻副之,分两曲各四百卒,王威为左曲军侯,魏延为假军侯副之,大山领右曲军侯,季允为假军侯副之,每曲分两屯,每屯为两队,各以夏口原先众将充任。再分一百士卒为斥侯队,伍峻自任队率。一百带伤、老弱士卒为后卫队。辟夏口县令庞统为别部司马,掌管军中文事,任刺奸,同时暂代后卫队队率。雷虎、黑子各为亲兵什长,统领刘封亲卫二十名悍卒。整编结束,众将各列所部之前,大军于未时开拔,沿长江逆流而上,直奔长沙郡最东端之蒲圻渡。一千士卒,除刘封亲卫什二十余士卒为骑卒之外,全为步卒,阵势森严,刀枪耀眼,与夕日狼狈逃窜于樊城之时,不可同日而言,座于战马之上,看着一队队缓缓而行的士卒,刘封顿感意气风发,十六岁,他这个刚刚踏上战场的新兵便开始指挥起数千士卒争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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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酉时。当刘封所领大军靠近蒲圻渡口,开始列成凌厉的雁形攻击阵势之时。将自己打扮成曹兵斥侯的霍峻经过几个时辰的打马狂奔,蒙混过十几处敌军斥侯的探测,终于赶至长沙城下。长沙城尉然而立,高大雄伟,外引湘水为河,将整个长沙城紧紧包裹在宽阔的护城河中。城外蜿蜒的河道密布,十分不利于大军的展开,略微估摸了一眼,看着那高高耸立的城楼与城墙,霍峻不由一阵赞叹,如此坚城,果然易守难攻,非数倍兵力围困日久而不可得,怪不得江东一直对长沙虎视眈眈而不敢轻言妄动,当是孙文台旧将深知长沙之险峻,没有足够的把握。此时,长沙城四周各门紧闭,城楼之上,士卒谨立。面对着紧闭的如同铁桶一般的长沙,霍峻也不大敢去冒充探报斥侯,只能另寻他法。护城河外闲散的流民引起了霍峻的注意,细细观望片刻,霍峻计上心头,江夏郡各处也有大量的流民涌入,刘琦公子仁慈,一律妥善安置,照顾救济。并不曾这般拒之城外,但霍峻知道,如此大城,不可能紧闭不开,总有开城之时。想通此点,霍峻立即寻了一处小树林,藏好马匹衣甲,撕烂里面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