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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赵志指指王汉的鼻子,关心的问着。王汉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很是好奇,这帮兵痞们好像对这个年轻人很信服。年轻人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削廋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让人感觉很舒服。
赵志看着眼前呆呆的王汉,摸了摸鼻子,做着自我介绍,“我是这支部队暂时的指挥官赵志,我们是新22师的”王汉看着赵志衣领上别着的中校军衔,那是自己的,是那帮兵痞们从自己身上摘取的。可是现在它们别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衣领上,显得是那么的自然,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一样。
赵志注意到了王汉一直在看自己衣领上的军衔,就自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明天要伏击前面山谷里的日军。可能会需要收拢溃兵,所以先借你的军衔用用”
“伏击日军?”王汉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脑子有病吧,就凭着这点人就想去打山谷里的日军,真是不知死活。赵志听砍刀汇报了听王汉说的大路上溃兵们遭到日军伏击的时候后,就和大家商量,看看能不能伏击打掉这伙日军,因为赵志他们也需要通过那个山谷。
赵志注意到了王汉脸上质疑的表情,心里也不以为然,慢慢的说道“我们有近400的士兵,人人有枪。而且我们还有4个掷弹筒和4挺轻机枪,弹药充足。根据我们斥候听见的枪声密集度,我们判断,山谷里不会有大队的日军,很可能是像我们一样的小股部队。明天我们会先在山谷外收拢溃兵,然后集中力量,打掉山谷里的日军。这样不但可以打通回国的路,而且可以弄些物资。回家的路还很长,日军还会进行拦截的,人多了才有回家的希望”
王汉闭目思考着赵志他们的计划,看看是不是有可行的可能性。思索了半响,睁开眼看着还等在身边的赵志,朝着赵志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200师中校参谋王汉,随队撤离的时候打散了,本来是准备和第五军一块过野人山的。结果在外出找食物时迷了路,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现在接受你的指挥”
“欢迎,不过在我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加入的人都要有一个绰号。”赵志恶趣的看着王汉。
“既然你找食物都会迷路,以后你就叫二迷糊”奸猾的国舅贼贼的笑着,为王汉取了个很响亮的绰号。
“我为什么是二迷糊?”王汉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绰号的,追问着赵志。
“因为有一个女兵叫大迷糊,所以你只能是二迷糊”赵志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走了,留下了楞在原地木雕般的王汉。
第十四章
计划不如变化快,就在赵志他们第二天刚赶到山谷外面,准备拦截溃兵的时候,一伙溃兵已经被伏击的日军从山谷里撵了出来。漫山遍野溃逃的溃兵们为了加快速度,纷纷扔掉了手里的枪、钢盔和其他的东西,以至于赵志的斥候们在山林里随时可以捡到手榴弹。
“都站住,听长官训话”手拎大棒的狗腿子们一字排开,拦住了溃兵们的去路。“都他妈的败成了这样了,那里还有长官训话呀?”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军官,指着狗腿子们喊道。一支大棒带着风声狠狠的击打在那小军官的肚子上,旁边的溃兵甚至能看见小军官脸上滑落下来的痛苦的冷汗。老炮手持一根超大的木棒,指着躺在地上的小军官,厉声说道“别在我这装犊子,不好使。都悄悄等着,一会长官训话”
几个全副武装的狗腿子们簇拥着赵志走了过来,衣领上闪闪发亮的中校军衔,让溃兵们纷纷站直了身体。“你们想回家吗?打下前面的山谷,我带你们回家”气定神闲的赵志劈头问了一句话,就带着他的狗腿子们扔下一地的枪,扭头就朝着山谷走去。
国舅很鄙视的看着眼前这些失去斗志的溃兵们,扯着嗓子就骂上了“你们这些狗日的,平日里不是常说自己是正规军吗?咋的,草鸡了。要是草鸡了,就脱了这身皮,说自己是老百姓,咱们一样带着你们回家去。你们要还是个男人,就捡起地上的枪,跟着咱们长官一块打回去”
“走了,打鬼子去喽”毛头带着其他的狗腿子们随着国舅追赶赵志去了,只剩下了满地的枪和溃兵们。终于有一个呆呆看着赵志他们远去的溃兵受不了,猛地抓起地上的枪,两眼血红的看着别的溃兵,喊道“是男人的就和我一块去,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咱不能叫别人看不起”溃兵也是兵,并不缺少血性,有的时候只是需要一个榜样而已。有了第一个捡枪的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所有的溃兵们调转了方向狂奔而去。因为他们要追上赵志,冲在赵志的前面,因为他们要证明,自己是男人,不是孬种。
国舅带着十几个枪法好的狗腿子,穿着自制的茅草衣,远远的躲在草丛里,他们的目标是日军的军官和机枪手。国舅小声的告诉身边的狗腿子们,“都给我瞄准了打,先打军官和机枪手,再打领头的鬼子。不要乱,咱们是掩护火力,不要冲锋”狗腿子们伏在草丛里,冷静的开着枪,枪枪咬肉,树林里的日军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打得晕头转向的。可是狗腿子们都穿着茅草衣,日军根本就找不到国舅他们的位置。日军的一个小队长,算侧着弹道的方向,指挥着几架掷弹筒对着国舅他们的方向进行轰击。延伸的榴弹把国舅他们藏身的草丛轰了个遍,国舅他们被榴弹破片死死的压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给我打掉他们的掷弹筒,把所有的手雷都打出去”老炮瞪着血红的眼睛对着他手下的女炮手们嘶喊着。老炮明显看到了国舅他们那边腾起的烟雾中,夹杂着几个毛团,那都是自己的弟兄,生死的弟兄。老炮紧紧的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肉一抽一抽的,像头暴怒的狮子般不停的咋呼着。在炮兵们不计数量的轰击下,日军的几个掷弹筒阵地都腾起了大团的烟雾。烟雾中还夹杂着残破的掷弹筒和日军的尸体,损失惨重的国舅带着残剩的几个枪手,趁机转移了伏击阵地,继续对日军射击。他们把对日军的狠,对弟兄的情,都化作了那一颗颗复仇的子弹,狠狠的射向日军。
女炮手们已经开始轰击日军的机枪阵地,连续的爆炸声中,大团的火光和烟雾腾起,越发熟练的女炮手们一个个的打掉了日军的机枪。重新焕发了斗志的溃兵们嘴里不停的发出怪叫,冲上了山路。密林中的日军躲在隐蔽物后精准地命中溃兵们,不断有人倒下,日军不打算放弃这个优势地形。不管不顾的溃兵们手足并用的压低身体往密林里冲,老炮的掷弹筒又打灭了日军最后的3挺机枪,日军已经失去了优势火力。
溃兵与日军的激烈交锋在互掷手榴弹中开始,山路和树林里都爆炸着烟尘。强悍的日军们顶着爆炸的烟尘从密林里冲出来,妄图通过白刃战,一举击垮溃兵们的临战之心。可是他们错了,真的是错了。今天来的这群溃兵与以往的不同,他们是由狮子带领的,一群狮子。
赵志带着几个狗腿子们已经领先了所有溃兵至少十米,也吸引了几乎所有日军步兵的注意,大部分的刺刀都调向他们那边,捎带着另一种频率的尖叫向他们撞来。冲在前面的赵志他们在与日军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很狼狈的把自己砸在地上,以至冲到他们跟前的一名日军连人带枪从他们的身上飞摔了过去,后边溃兵给补上的那一刺刀毫无悬念。
一直隐藏在后面的机枪开始轰鸣,戴着摩托车风镜的毛头操纵着机枪开始“哒哒”“哒哒”的短点,让冲出烟尘的日军几乎就在他眼前翻倒。“轰” “轰”日军投掷过来的手雷炸响了,毛头被笼罩在了一片硝烟里,机枪停了。冲上来的溃兵们拖开机枪位上躺倒的家伙们,拉动枪机,咬着牙死命的扣下扳机。机枪猛烈的喷射出死亡的金属洪流,狠狠的击打在日军的反击阵型里。大团的血雾从日军的身体上暴起,日军士兵在痛苦的呻吟着,
日军被打蒙了,彻底的蒙了。这还是远征军的溃兵吗?从外表看来,这和前几天成功伏击的远征军溃兵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破衣烂衫,一样的黑瘦,一样的营养不良。可是这伙溃兵不同,虽然他们的枪法还是一样的不准,举着刺刀的手一样的无力,可是他们却多了些血性。拼着自己被刺刀扎穿,也要把自己手中的刺刀或枪托、石块狠狠的击打在日军的身上、头上,然后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倒在地上死去。日军被疯兽般的溃兵打怕了,前锋线上的日军开始了溃退。
“压上去,压上去”所有狗腿子们喊着同样的话,随着赵志冲进了硝烟里,和日军狠狠的对撞在了一起。溃兵们在硝烟里用枪刺、躯体和子弹对日军进行撞击,每一次撞击后双方都会躺下几个人。当溃兵们用来撞向日军的躯体已经倒下第四批后,忽然发现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才发现居然已经凿穿了日军的攻击阵型,溃兵们已经将幸存的日军分成了两半。
溃兵们终于又有空给他们的枪装上了子弹,因为日军已经开始退弹,准备迎接远征军的刺刀拼杀。可惜狗腿子们有得选择的时候总愿意选择效率更高的方式,压好了子弹的溃兵们轮流的击发着。“八嘎”满身弹孔的日军少佐不甘心的倒下了,溃兵用子弹对付准备拼刺的日军士兵,这种做法让他很鄙视。溃兵们大声的欢叫着,山林里所有的日军都被赶出了树林。大部分已经成为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幸存的20多个日军围成一团,对抗着溃兵的刺杀。“让开,让开”满脸血污的毛头一瘸一拐的拎着一挺机枪推开溃兵们,直接就把剩下的20几个日军给突突了,干净利索。
砍刀的长刀早不见了,拿着柄也不知哪来的日本刀猛砍,对方是叫他砍倒了,可刀也断了。冲上前锋的老炮拎了半截步枪回身,他终于有空去看他的掷弹筒和他的女炮手们了。不过看见后他就炸了,“小王八犊子们,不是不让你们冲锋的吗?咋都上来了?”狂怒的老炮撵着他手下的女炮兵们狂骂,这些女兵们都是宝贝,老炮实在是伤不起。
赵志跌跌撞撞的回过身来,拎着半截刀,跌跌撞撞是因为一个临死的日军把赵志的大腿开了一个口子。带着伤,满是血污的赵志,就这样站着,站在日军的尸体中间,看着溃兵们,指着脚下日军的尸体说“一个中队的日军而已,你们不是一样做到了吗?现在还怕吗?怕了就回不了家了,咱们都不能怕,因为咱们要回家”
“回家”“回家”溃兵们举着枪放声呐喊,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直上云霄。
第十五章
“这是从日军少佐皮包里找到的文件,他们是从孙布拉蚌那边过来的,高黎贡山也已经被日军占了。咱们要想回国就必须翻越高黎贡山,再渡过怒江,可是现在咱们基本上被日军截断了回国的路。”几件雨衣搭成的雨棚下面,秀才拿着缴获的日军文件给大家做着介绍。
“要不咱们改道去印度吧”王汉询问着大家。老炮直接一个大脚飞了过去,“装什么犊子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国舅摇着头鄙视的看着王汉,“你傻呀,你真以为咱们是天兵天将呀。日军现在肯定在边境上等着咱呢,就咱们这几百人,怎么过去?”
赵志伸手制止了大家的争吵,抬头看着下的哗哗的雨水,脑子里计算着。国舅挥手招呼大家悄悄的退了出去,各自去看自己手下的溃兵了。队伍再次的扩大了,人数已经达到了近千人,狗腿子们手底下多多少少的都增加了人手。
暴雨哗哗的下个不停,溃兵们躲在树叶和茅草扎成蓑衣里瑟瑟发抖。蓑衣只能暂时遮挡着雨水,可是遮挡不了寒冷,大家都紧紧的围抱在一起,彼此寻找着温暖。伤痛、寒冷和食物的匮乏折磨着溃兵们,每天都有因为疾病死去的溃兵。郎中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已经快被他自己揪光了,他是在自责,自责救不活那些弟兄。财主现在每天找赵志诉苦,队伍储存的食物快见底了,每天的两次稀粥改为一次。稀粥里本来就很少的米粒,现在更加是可以粒粒可数了。砍刀他们外出的狩猎队,已经数次空手而归,雨季里野兽们也都销声匿迹了。
赵志已经被这些事情弄的焦头烂额了,队伍人数增加是好事,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增加了。弹药、枪械、食物、疾病都困惑着赵志,实在是头痛,赵志无奈的摸着额头。他的心里满是惆怅,原本只是几十个人,他还算有信心带大家回国。可是现在队伍已经有近千人了,对于只是个上尉的赵志来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赵志觉得以他的能力,实在是不足以带领他们安全的回国。
赵志现在的临战指挥方式,全都是他回忆以前部队他上级平时的作风,他只是在模仿而已。他不知道是对是错,他很困惑。赵志蹲在地上,傍徨无助的抽泣着。一只手拍在了赵志的肩头,平日里贼眉鼠眼的国舅一脸的严肃,看着眼眶发红的赵志,缓缓说道“小子,你做的很好,弟兄们都很感激你。主意可以大家一起想,你不要窝在心里。你要是倒下了,大伙可就该散伙了,弟兄们走到这里不容易”“我怕,我怕把弟兄们带上死路。这一路上死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赵志气恼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咳”叹着气的国舅出了雨棚,眼眶湿润的赵志看着国舅那略显佝偻的背影,一旁蹲在大树下避雨的狗腿子们,显然是听见了国舅和赵志的交谈。纷纷围在国舅身边,七嘴八舌的问着什么。长毛干脆带着几个小狗腿子,围住了赵志的雨棚,不让任何人接近。
“咱们还是走孟关,然后绕过孙布拉蚌再翻高黎贡山,我不相信日军能完全封住山。以咱们现在的位置,走哪里是最近的,不过也很危险。告诉所有的人,不愿意的可以分开走。”哭过后恢复了清醒的赵志安排长毛通知大家。
赵志的决定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溃兵中引起了争论。几个激进的军官找到了赵志,他们已经得知赵志实际只是个上尉。他们这些校官却受一个上尉的指挥,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他们需要得到指挥权。
“赵志,咱们非得要从高黎贡山走吗?部队现在的情况能做到吗?”一个少校军官激动的指着赵志质问。军官们的来势汹汹就已经让狗腿子们很不舒服了,现在还直呼赵志的名字,妈的,当初就不该救他们的。“啪”长毛那沾满了泥水的军靴直直的踢在一个军官的屁股上,那军官被踢得趴在了泥水里。老四川看着在泥水里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军官,恶狠狠的骂道“龟儿子的”“妈的,谁救的这瘪犊子玩意,是谁?真不长眼”老炮同样的咋呼着,大有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赵志示意秀才拉起趴到的少校,笑着说道“朱少校,不好意思啊,手下弟兄不懂事。大家的情况不好,这我知道。可是这雨一直在下,咱们老是在丛林里也不行。现在就只有两条路,一是印度,一是回国。我倾向于回国,日军在高黎贡山的兵力应该不会多,咱们可以先去孟关,再转向东北方向直奔高黎贡山。印度边境上日军应该早就陈兵以待了,咱们这点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我不想自己的弟兄白白送死。”赵志在缴获的地图上,给那些军官们讲解着。
在丛林里的时候,是因为赵志的人控制着食物补给和弹药,军官们不敢和赵志发生争执。可这马上就要走出丛林了,军官们决定和赵志撕破脸摊牌了。不敢怎么也要抓住兵权,这些溃兵们是军官们回到国内之后安身立命的筹码。只有手上有了兵,腰杆才硬,才能稳固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在这种想法作祟下,军官们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纷纷面红耳赤的大声叫骂起来。“小小的上尉,凭什么指挥我们”“翻了天了,一个小上尉如此的霸道”“赵志,等回国了,我会去军部告你的”赵志的雨棚里响起了军官们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国舅带着一群狗腿子,像抓鸡仔般扭住军官们,一抬手全都扔进了泥水里,还狠狠的踏上了几支沾满泥水的大脚。一个军官刚想喊叫,就被塞了一嘴的泥巴,狼狈的趴在了泥水里。“你们都听好了,我们长官心好,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但你们别太过分了,这里每天都会死很多人”秀才露着一嘴的白牙,笑嘻嘻的看着军官们。每战之后就会虐杀俘虏的秀才,是这支队伍里的异类杀星。被这杀星惦记上了不是啥好事,军官们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安分了很多。
“弟兄们,根据缴获的日军文件,咱们再有三天就可以走出这片山林了。但是现在面临着一个问题,是去印度还是回国。刚才的争论你们也听见了,想去印度的,到了孟关后向西北方向走。想跟着我们回国的,就从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