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生娃是国之大事-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瞅着陛下病危,皇家后继无人,太上皇又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好些朝臣都似有惊雷炸响在头顶,心说:盛朝休矣!
  皇陵建在龙脉上,皇陵塌了本就是不吉之兆,随后陛下就中了毒生死不明,紧接着四百年不见一回的天狗食日也来了,还是全食。若不是神明降罪,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除了盛朝气数已尽还能有什么解释?
  平时忙着口诛笔伐的朝臣们这会儿竟都统一了言论,各个咄咄逼人。这个说:“皇陵受损,陛下伤重,天降异象,凡此种种都是不吉之兆!”
  那个说:“京城地处中原北部,北面的突厥和靺鞨一直虎视眈眈,这会儿定会趁虚而入,我大盛危矣,还请上皇早作定夺。”
  “陛下多年无子本就有违人伦,这大半年竟又独宠一宫,招至神明不满,以皇陵受损为示警;可陛下仍不知自省,半月前竟斩杀镇安十数位官宦,发配边疆者过百数,此等暴行这才惹得上天震怒啊!”
  “今上命中孤寡,不该为大盛国君,臣请废帝另立。”
  “帝王无子本该从宗室过继,然皇家一脉单传,宗室血缘薄得不能再薄,其心必异,不妥不妥。古有尧舜退位让贤,陛下不如也效仿先贤,定能成就一桩流芳千古的美谈。”
  “臣附议!”
  “臣等附议。”
  “老臣举荐湘南王,湘南王如今正是而立之年,治下万民安康……”
  “臣举荐左相。左相为两朝老臣,功在社稷……”
  太和殿上前三排站着的老臣跟唱戏似的此起彼伏,后头的官员却都缩着脖子不敢作声。
  这些谏言的老臣并不是什么大奸佞,甚至他们之中有好些都是京城百姓交口称赞的好官。然而这也成了这些老臣“反水”最快的原因,他们公正不阿,为江山,为社稷,为天下万民。
  不为晏氏皇族。
  更何况人心难测,谁也分不清这么些人中忠心耿耿的是谁,浑水摸鱼的是谁,包藏祸心的又是谁。
  太上皇气得拂袖而去,临走前只留下一句“举荐个屁!”,又惹得群臣哗然。
  然而这还不算完。这会儿是三月初,正赶上科举最后一场会试的时候,天下学子云集至京城赶考,考生逾八千人。第三场考试刚开了一天就有半数以上的举子罢考,通通来到宫门口伏阙请命。
  ——请今上退位让贤。
  这只是晏回中毒的第五日。每过一日,京中局势就越严重两分,甚至有许多学子在民间四处走访,弄出了好几份万民请愿书,几条三十丈长的白绢就摆在午门口,上头密密麻麻全是京城百姓的名字;宫墙上贴的全是学子自发写的警世诗,一首又一首都贴在城墙上,兵士抓人的速度甚至赶不上他们作诗的速度。
  短短三日,京中五所大狱通通关满了聚众闹事的百姓。
  唐宛宛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是天黑了那么一小会儿,甚至连半刻钟都没有,为何京中百姓都跟着了魔怔似的。仿佛陛下登基八年来所有的功绩都要被一笔抹去了,几天之内从一个人人称赞的明君变成了私德有亏的昏君?说他独宠一人是错,杀贪官是错,没有儿子还是错……
  她连着十日没有出过乾清宫,也无法亲眼得见宫外的乱象,听在耳中,仿佛是在听一场闹剧。
  在宫中留了多日的刘老将军恨得咬牙:“盛世出刁民!把其中蹦跶得最欢的刁民挑出来杀了以儆效尤,看谁还敢乱说话?”
  “万万不可!此事定是有世家门阀在后头挑唆,百姓也是受了奸人蒙蔽。若是被拿住把柄,民心就聚不起来了。”江致忙说。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潜渊阁的几个新臣一番合计,慢条斯理说:“如今受朝臣攻讦的关键有三:一是陛下中毒未醒,二是陛下无后,三是上天降罪。只要能推翻这三点,必能扭转乾坤,重聚民心。”
  刘老将军一向瞧不上这些个笔杆子,闻言吹胡子瞪眼:“你说得倒轻巧,陛下说醒就能醒?还能从石头里蹦出个儿子来?”
  江致但笑不语,将方才与同僚商议得出的结果又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开口说:“曾听闻暗卫之中有一门手艺,名为‘学相’,易容成任何人都能学得惟妙惟肖。暗卫在陛下身边跟了多年,扮上一日半日的定出不了差错。”
  刘老将军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让暗卫扮成陛下去上朝?”
  “正是如此。”
  刘老将军想要反驳,话到嘴边了却又咽回去了,毕竟这会儿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你说关键有三,那剩下两点呢?”刘老将军再问,潜渊阁一群臣子却各个守口如瓶,不肯再说了。
  *
  当天晚上,京城西面的洛河河畔围了好几万百姓,都朝着河中心行过三叩九拜大礼,伏在地上不敢起。
  且城中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往此处行,只因为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洛河之上突现一条威风凛凛的火龙,通身烈烈赤火,风中还隐隐传来低低龙吟之声。
  洛河本是自西向东流的,这火龙却在河中巍然不动,龙首高昂一直对着东边。有那明眼人扬声笑道:“东边是皇宫的方向,这是大吉之兆啊!有真龙庇佑,皇上的病肯定转眼就好。”
  水火本不相容,这火龙却在河中亮了一整晚,直到黎明前才消失。
  得知此事的程国丈大怒:“这是愚民之策,这明显就是一条着了火的船!神迹个屁!”
  底下跪着的人十分无奈:“可若是着了火该有滚滚灰烟才是,那火龙身上却看不见丁点灰烟,明明水流湍急,那火龙却一直停在河中不动,望着皇宫的方向。等到黎明火龙消失之后,好些百姓乘船去了河中心,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这……说不准就是真龙呢?”
  程国丈想起那日的日食,心口突地一跳,抿着嘴不说话了。
  次日一早原本护卫宫中的万余羽林卫都退回了营中,连着十天没开过的宫门忽然开了,又传来一个好消息——陛下重新临朝了。
  朝中百官有的惊,有的喜,有的惶惶不安,生怕自己将先前那“退位让贤”的言论被陛下记了一笔。
  当日的朝会统共进行了半个多时辰,陛下似乎是因为大病初愈,精神头不太好,话说得比平时少了,还把复杂的朝事都留后再议,只处理了一些简单的,百官之中并无人起疑。
  “陛下得真龙庇佑”这个喜闻乐见的说法风一样传遍了京城,本以为陛下病好了,那真龙就回天上去了。谁成想连着三个晚上,每到天黑这火龙就会出来,在河水中静静凝视着皇宫的方向,天亮时才会消失。
  到了最后一晚,河畔上聚集的百姓足有十几万,甚至有许多占不到地方的,宁愿爬在树上、房顶上登高望远,也要一堵火龙的风采。
  这回却是不寻常,次日渔民从河里捞出的好些鱼肚子里都藏了一块绢布,其上有一行米粒大的字——天降奇子,国之大幸也。
  此番又被归为了神迹,还没等百姓想明白话里的“天降奇子”是什么人,却见官兵在大街小巷中奔走,在每一条街道上都张贴了皇榜,这回又是一个好消息——贤妃娘娘有喜了!
  钦天监说:“此子乃是火龙转世,入世即天生异象,万民之福!万民之福啊!”
  有那得道真人也跟着掐指一算:“小皇子命格奇贵,火焰秋金,天生挡煞,陛下病好了就是他的功劳。”
  民间百姓闻言大喜:“贤妃娘娘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个龙蛋啊!这才刚怀上就治好了陛下的病,将来出生还指不定有什么异象呢!”
  以陛下醒了和贤妃有孕堵住了朝臣的嘴,以一场“神迹”安民心,再加上潜渊阁新臣力挽狂澜,废帝另立的风头总算是压下去了。
  而此时的乾清宫中,唐宛宛的脑子几乎成了一团浆糊,有那么一瞬都怀疑自己耳朵聋了,浑浑噩噩地问:“让我假装有孕?”
  太后拍拍她的手,叹了口气:“母后知道你委屈,可这会儿皇儿还没醒,而京中时局动荡,当以大局为重。如今朝臣以无后为借口逼皇儿退位,必须堵死他们的嘴才能缓得一时,张贴皇榜昭告天下只是为了稳民心。”
  “那、那到时候我生不出娃来该怎么办?”唐宛宛满脑袋金星,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急得快要哭了。
  太后已经想好了法子,话中饱含深意:“到时候办法多了去了,母后有的是法子。宛宛你只需记住,咱们现在定好的说辞是怀胎两月,除了你近身的几个丫鬟,你跟任何人都得是这个说辞,万万不能露了马脚,就连你爹娘都不能告诉他们真相。”
  “我记住了。”唐宛宛自知责任重大,连连点头,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给缝起来好确保万无一失。
  对于大夫来说,人人的脉象都是不同的,从脉象的浮沉表中可以诊出病邪虚盛。怀孕时的脉象如盘滚珠,血聚于养胎,正常人想要伪装成有孕也是有法子的。
  如果是怀胎两月,肚子还没显出来,是不需要往衣裳里塞棉花的,却得喝几副汤药把脉象给改了,做戏要做全,这样当朝中出现质疑的时候也能周全。
  刘太医叫丫鬟在唐宛宛手上悬了一根红丝,他微微阖上眼仔细诊脉。
  “娘娘这……”两息工夫之后,刘太医却愕然抬头,眼中有惊有疑有喜,目光十分古怪得瞧了唐宛宛一眼。
  随后又猛地低下头去,连诊脉的悬丝都忘了,直接摸上了唐宛宛的手腕。唐宛宛被他这一番动作弄得心惊肉跳的,最近这么些天她胆子小得很,丁点风吹草动就得心慌好一会儿。
  太后见他面色有异,忙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好?”
  刘太医摇头说不是,松开贤妃的手腕,起身让开座跟身后的两个太医说:“黄太医赵太医,你二人摸摸这脉。”
  宫人大气都不敢喘,都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只见黄太医诊完脉之后立马跪倒在地,笑出了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咱还做什么伪呀?您这就是真正的滑脉之象啊!”
  唐宛宛:???


第64章 清醒
  “门槛; 看着那道门槛!轻点放,千万别磕着碰着!”
  四个小太监各抬着软榻一角; 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步; 生怕把软榻上躺着的陛下给摔着。
  “行了,就摆这儿吧。”唐宛宛指着四个小太监抬了张软榻放到殿外了。先前晏回体内余毒未清; 连丁点风都不能见; 这两天不下雨了,太医说出去通通风好; 趁着今日上午的太阳暖融融的,唐宛宛就指着宫人把晏回给抬出来了。
  红素几人都自觉地退到了十几步远的位置; 这个距离方便娘娘传唤; 也方便娘娘跟陛下说悄悄话。她家主子这两天总是走神; 常常对着仍在昏迷的陛下说些不着调的话,早忘了身后还有丫鬟在听着。听得几个丫鬟面红耳赤,只好主动走远些。
  晏回身上的毒斑都消下去了; 这几天又是各种补品喂着,气色也养回来了; 唐宛宛常常看到他手指在动、喉结在动,有时隔着眼皮都能看到眼珠子在转,可惜就是不醒过来。要不是陛下的形象太高大; 她都要怀疑陛下是在装睡了。
  唐宛宛坐在榻边的一张铺着软垫的椅子上,视线不离晏回,口中还念念有词:“俗话说怀胎十月,养胎两月; 陛下你以后得自力更生了哈哈哈……”
  她笑到最后只剩干巴巴的笑声,眼睛里的笑意却是一点都没了。
  “陛下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跟咱家娃说你坏话了。”唐宛宛气鼓鼓地戳戳他的脸,晏回清减了不少,两颊已经明显地凹了下去,这会儿闭着眼睛,薄唇抿成一条线,看上去还挺威严的。
  唐宛宛正这么神游天外,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为何……要说朕的坏话?”
  声音哑得厉害,也比以前更低沉了,她却再熟悉不过了。唐宛宛呼吸一滞蓦地抬头,先是震惊,随后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全身都僵着不敢动,就那样瞠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怎么不说话?”晏回低咳一声,也听出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发声都艰难,看样子是被先前堵在喉中的毒血伤了嗓子。
  唐宛宛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好一会儿,然后鼻翼翕动,一点点瘪了嘴,扑到榻上“哇”一声就哭了:“陛下怎么才醒!吓死我了……”
  她这一哭可把红素几人吓得不轻,刚才还见娘娘在那儿自言自语呢,这会儿忽然就跟着孩子似的哭起来了,忙跑上了前急急忙忙问:“娘娘怎么了?”
  待仔细一瞧立马大喜:“陛下?陛下醒了,快让人去传太医呀!”
  “再去慈宁宫喊太上皇和太后娘娘!”
  “娘娘你怎么掉眼泪了?陛下醒了是好事呀。”
  晏回听着一群人吵吵,头疼得厉害,出声说:“都下去,半个时辰后再来。”
  陛下发话了没人敢不听,红素招呼着丫鬟都下去了,走到回廊的转角处候着。她回头远远看到自家主子还扑在榻上哭,这哭法还不是垂泪涟涟的那种美人常用的哭法,而是嚎啕大哭的那种小孩哭法。
  红素心中不合时宜地想:这样哭一点都不好看的。她脸上却是笑盈盈的,心说自家娘娘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唐宛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没等到陛下开口说话,心里更觉得委屈,寻思着陛下也不说哄哄她,就这么躺在榻上静静看着她哭鼻子,唇角还微微翘着,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模样。
  晏回盯着她极细致地打量了好几遍,仿佛要把这半个月欠下的都补回来似的。看着她哭得够久了,总算开始心疼了,想抬起手摸摸她的脸,可他躺了太久,胳膊好像都僵住了,压根抬不起来。
  吐息也不太顺畅,晏回稍稍有点喘,寻思着这回大伤元气,正好跟着宛宛好好打太极。他眸中含笑,一时竟想不到这会儿该说什么为好,便把自己在梦里时最在意的一个问题问出了口。
  唐宛宛这厢还在期待着陛下会跟她说什么,却听陛下慢腾腾地问:“你这几日是不是,都没去上学?”
  唐宛宛:“……”
  顿时哭得更大声了:“陛下怎么能这样!我心都快碎了,你醒了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啊,比方才一群丫鬟还要吵。
  晏回无奈得厉害,他牵唇笑了笑,感觉舌头都是僵的,说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困难,慢腾腾地说:“你先前总是说‘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朕只当你是在撒娇。如今,总算知道‘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躺了小半个月,全身好像都没知觉了,从头到脚都是僵硬的,想抻个懒腰都抬不起胳膊来。
  唐宛宛含着一泡眼泪瞪了他好一会儿,听了这话一时没能崩住,“噗嗤”乐了。自己也知道这副又哭又笑的样子丢人得很,跑回内殿洗脸去了。
  “哎。”晏回一个人被晾在外边,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连翻个身都困难,视线里只剩一片蓝莹莹的天。
  等了一小会儿又见唐宛宛出来了,旋身坐到矮榻一侧给他捏肩膀捏胳膊捏腿,顺便连他僵硬的脸也揉了揉。一边气鼓鼓地说:“陛下你昏迷了十三天,京城乱成了一乱,朝中的老臣各个都是白眼狼,良心都被狗吃了!”
  “陛下你差点就当不成皇帝了你知不知道!天狗吃了太阳,大家都说这是灾厄的前兆。得亏了潜渊阁和太上皇聪明,让暗卫假扮成你的样子去上朝,还不知道怎么的弄出了一条好大的火龙,这才让京城的百姓消停了……”
  一番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晏回能听懂才有鬼,他也无心打断,就这样静静听着。
  这十三天里他时昏时醒,有时能听到人声,有时能感觉到太医扒他眼皮查看,更多的时候却是听到唐宛宛在他耳畔说话,只是脑子钝得厉害,浑浑噩噩的什么都听不清,难受得要命。
  这会儿总算能听清她在说什么,于是连这么简单一件事都成了久违的享受。
  等到唐宛宛按着自己混乱的逻辑讲完了,晏回什么也没听明白,只问她:“父皇和母后批评你了没有?”自家爹娘是什么脾性,晏回最是清楚不过了,二老都是十分护短的,这会儿他才刚醒,脑子里就闪过这个问题,生怕宛宛受委屈。
  唐宛宛摇摇头:“没有,太后只叫我不要慌,她在小佛堂抄经礼佛为陛下祈福,还说佛祖给她托了梦,说陛下很快就能醒的。”
  晏回一听就知道这说辞是假的,兴许只是他母后为了哄这个傻姑娘。晏回笑着逗她:“你怎么没跟着去礼佛?要是你也去,佛祖一高兴,兴许朕早就醒了。”
  “我不敢去。”唐宛宛一瘪嘴,又啪嗒啪嗒掉金豆子:“我以前都不信佛,每回跟着我娘去寺里烧香的时候我都不高兴,还嫌我娘给的香火钱太多了……万一佛祖嫌我心眼坏,反倒害了陛下。”
  晏回笑得胸腔震动,心里软得好像化成了一汪水,真是个小傻子。明晃晃的太阳晒得人发困,晏回努力撑着眼皮,还想跟她说会儿话,却被一群不长眼的给打断了。
  “陛下您可算是醒了!”一群潜渊阁的新臣这日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