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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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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现在一批批青盐在向庆州调运。

其实王巨与王安石对高利贷,只能算是一个旁观者,虽然派人了解,也看到它的种种丑陋,可不能算是一个内行人。

如果王巨与文彦博关系好,并且沆瀣一气,文彦博也许会大诉苦水,这个高利贷的钱真是那么好赚的吗?

首先它会背上一个恶名。

其次它要白道黑道通吃,象文彦博这样出身高的人家,利息是不敢收得太重了,否则逼死了若干条人命后,千夫所指,别想在仕途上有所发展。

真正敢收高利息者,不但不怕背上这个恶名,得交好官员胥吏衙役,得收买恶讼师,得养许多打手,这些开支同样庞大。

最后就是放了,能真正收回来的有几何?

正因为不大了解,王安石在青苗法定位上犯了严重错误,那就是二分利。

这是春放秋收的二分利,多高的利息?什么样的收入,能半年就获得二分利息?那么两年下来,岂不要翻上一番?大跃进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王巨看得更清楚一点,但只知道这个利息太高,给百姓带来沉重的负担,却没有往高利贷深处想,所以这次盐价定位上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最终定位是一斤二十二文钱,王巨虽然知道价格不高,不过也觉得凑和了。

实际这个价格很低的,想一想解盐,从盐场出钞的成本价格就达到了二十文,但解盐售价岂能比是青盐?一旦正大光明销售,两者价格最少相差十几文钱。

所以才有了那么大的订购量。

不要问高利贷,这玩意儿来钱快,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动的。有人放利息,但非是高利贷,就象姚大虫放给祖阳的利息,也只有二分。因此手中有余钱的,全部投到此次的青盐上了。

然而现在庆州没多少了绵羊,各个债主看到一门更好的生意,于是纷纷上门来要债。

于是就出现了今天这个情况。

忽然他十岁大的女儿喊道:“爹爹,官兵,官兵来了。”

难道有人带着官兵来要债?祖阳呆滞地抬起头,看到一队官兵骑马迅速地向他家奔驰而来。

只是眨眼之间,这队官兵就到了他面前,一个个翻身下马,动作整齐。这让祖阳感到这队官兵有些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他是甄别不出来的。

然后一个眉清目秀,长相十分好看的年青将领走了过来问:“这里有一个叫祖阳的人,你知道吗?”

“小将军,就是我。”

听到祖阳称喟小将军,后面的这队兵马全部笑了。

年青人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有些讪讪,道:“我很小吗?”

这让祖阳如何回答。

“你就是那个做毡毯的祖阳?”年青人又问。

“正是。”

“这怎么啦?”年青人又走到那些被砸烂的织机面前问。

“将军,小的借了债,夏人入侵,官府下令坚壁清野,将羊一起宰杀,债主害怕我没办法还债,一个个便上门将我家的财物搬走,也将这些织机砸坏掉。”

“看来是我的错。”

“做生意有亏有赚,怎能是将军的错。”

祖阳真不怪谁,官府让百姓撤离,坚壁清野,这样才能迅速打败敌人,并且官府这次做得很仁义了。为了对付三十万敌人,以及环庆路那么多百姓的生命,自己一家又算得了什么?

“不错不错,知道坚壁清野,还明大是非,看来我来对了。”年青人又说。

“请问将军是……?”祖阳狐疑,就算是官兵吧,就算是真正的武将吧,这说话口气也太大了。

“你将你家的经过再说一说,我不是太了解。”年青人未说他是谁,又问了一句。

祖阳便将经过又讲了讲。

他美丽的妻子则在边上不停的哭,真怕啊,若是姚大虫翻脸不认人,将她与儿女拖去卖掉怎么办?自己进了火坑不题,连女儿不久也要跳到火坑里。

年青人听完后,从怀中掏出一块毡毯,不是整块毡毯,而是剪去一角的样品,问:“这就是你家的产品?”

祖阳辨认了一下说:“将军,正是。”

“织工不错,可是图案不行,我看了两块,你想仿照中原的图案,但仿得又不像。其实不用仿中原的图案,就取西北图案也不错,有民族风情,反而会卖一个好价钱,舶来品在任何朝代都受欢迎的。”

“舶来品?”

年青人拍了一下脑袋说:“就是来自外邦外国的商品,比如倭国纸扇,杭州那边也在仿造,质量并不比倭国的差,不过价格悬差一直很大。”

“但现在……”祖阳都要哭了,你说这个神马的管用吗?况且扯到杭州了,杭州与我有啥关系?

“无妨,我马上回去会下一令,从后方运一些物资到盐州,从盐州那边换一些牲畜过来,包括一些羊羔子,再以货换工的方式,交给百姓饲养,几个月后你又可以购得大量羊毛。”

“你下令啊……难道你是……”

第566章资本的开始(中)

“不错,不过我不喜骚扰乡亲,我们说正事吧。”王巨道。

宋朝有很多官员也亲民的,上山下乡看看老百姓,但真正能与官员攀谈的百姓还是少之又少。

祖阳有些晕乎乎的。

他不相信自己这个产业有多重要,或者说自己死活就放在了眼前这个年青知州心上。淮安镇还好一点,要知道再往前去一点,哪一个山山洼洼,不是用鲜血染成的。

王巨似乎看到他的想法,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庆州多山少川,虽然水土不及我的家乡保安军那边恶化严重,也是一个贫困之所。从这块黄泥地里想抠出什么,庆州永远是无法好起来的,故此我希望你能带着乡亲们一道致富。”

“知……小的没那本事。”

“一个人肯定没那本事,但人多了,庆州就变好了。我们说正事吧。你眼下眼下遇到了一些困难,这个无妨,因为你自己研发,所以比较懂,这个技术在你脑海里,只要条件充分,就能东山再起。因此我代表官府,给你一个机会。”

祖阳漂亮的妻子也不哭了,她还没有想到王巨身份,也在心想,这个小将军说话怎么这么牛气?

这次将士表现不错,可一个小将,凭什么能代表官府?

王巨也没有管她有什么想法,他时间太紧张了,迅速说道:“未来官府可以贷三千到五千贯钱给你,年息是一分,十年偿还。当然,你可以提前偿还,偿还了也不用付利息。如果说提前偿还一半,只用付余下一半的利息。这个我以后可能派专人与你亲自签订这个契约。”

“一分利?”祖阳不相信。

实际宋初民间利息也不高,不过随着经济的繁荣,做生意缺钱的人多了,利息越来越重,然后高利贷便产生了。

为什么会借高利贷,想一想,那一个人一生当中不遇到困难之时。在最困难的时候,明知道高利贷是火坑,也要往下跳。甚至还求着人家放给你。

所以高利贷一直有着市场,那怕一千年后,民间还有高利贷,这个灰色地带是一个无法铲除的毒瘤。

因此水涨船高,利息越来越重。

然而王巨很清楚,不管什么产业,每年能增加百分之二十的收入,四年累积收回成本,那就算是效益好的生意了。就象投资耕地,一亩地均价三贯钱,租出去收一半租子,一石多点粮食,粟麦稻谷,均起来可能只有一百来文钱,投资比是二十比一,百分之五的收益,如果公平的交纳两税,那么只有百分之二的收益!

但现在的利息轻者往往都达到二分,所以往往十之六七借了钱,还不起了,就不想还了,于是借者不敢借,想贷者只能找高利贷去借,然后一借就是……死!

因此一分利,才是合理的借贷利息,借者有盼头,放者也能将九成以上的贷款收回。

当然,王巨用不着向祖阳解释,他继续说道:“难道某还会与你打逛语。”

祖阳妻子在边上说:“请问大将军,你贵姓哪?”

王巨身后亲卫又是笑,敢情小将军变成了大将军。

“嫂嫂,我姓王。”

“王将军,你担任……该死,妾身多嘴,妾身给你倒茶。”倒底是生意人的家属,有点见识,丈夫是知道的,只是这个俏哥子不大愿意说,自己干嘛问。

“不……”祖阳想阻止,家中值钱的东西一起让人搬走了,只有一包老叶茶,人家那会喝。

“那就劳烦嫂嫂,我们这一行正好跑得急,有些渴了,不过就干煮,不要加米粉姜葱即可。”王巨说道。

对吃茶他真无所谓,那怕给他最好的建茶饼,用米粉葱姜茴香胡椒一煮,他也吃不来了。

“好来。”

“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王巨继续说着正事。

“请小老子吩咐。”

王巨最恨的两个称呼,一个就是王公,弄得自己就象七老八十一样。还有一个老子,你们敢称呼老子,俺不敢收你们这些小子。

但怎么办呢,不能再岔下去了,得将事情迅速说清楚。

“第一个我希望你能树一个良心作坊,我来之前,也派人暗中打听过你这个人,平时所举也还是正派,否则我今天不会来的。”

王巨以前在华池县留下了极好的名声,不过庆州与华池无关,而且这些年,因为庆州重要,皆派重臣前来担任知州,总体来说,八成官员表现得都不错,所以祖阳对王巨这句话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但人是会变的,特别是得到官府支持后,有的人就会立即改变。”

“我不会。”

“你会我也不怕,因为这第一件事讲的就是这个,官府给你低息,希望是由你带动一些百姓变更富裕,造福更多的乡亲,因此我希望你拟出一个具体的雇工薪酬,以及雇工的生产时间,可能有时订货紧,那需要延长生产时间,我也能理解,但延长必须要有适当的补贴,此外若是雇工家中有事,本人有事,是否准假等等,你必须想好后,写一个章程出来。但切记,一定是你能办到的,双赢的,何谓双赢,那就是能造福乡亲同时,也要给你谋利,不能给你带来反面的负担。而且这也要写在契约上,所以不能做出过高的承诺。懂吗?”

“小的明白,”祖阳激动地说,这才是讲道理的好官哪。

其实这件事比他想像的会麻烦得多,只是祖阳不知道罢了。

“第二件事就是不得漏税偷税,但你也不用担心,这次我回庆州城就会讲到这个税务问题。”王巨说道。

宋朝商税很简单,行者齎货,谓之‘过税’,每千钱算二十;居者市鬻,谓之‘住税’,每千钱算三十。

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贩运的商人按照所带货物的价格,每百抽二,谓之过税。坐商(多指生产者与销售者)每卖出一样货物,按其售价交百分之三,谓之住税。

那么过税在哪儿交,就是在各个关卡或者专门征商税的场务交纳。

可事实不是这样征法,有钱有权有势的大商人,几乎一文钱商税也不交,但无权无势的商人,往往被胥吏衙役反复勒索敲诈,坐商卖一样东西,交百分之三往税,往往还要交百分之二往税,行商同样也被勒索得交纳往税。然后往往一县一乡就置一个场务苛剥,从庆州到长安,能过几十道场务。

但不能不做生意,于是大家一起歪门斜道了。

所以祖阳一听,就苦瓜起脸。

王巨又说道:“我回去后,会下一道露布,张贴于所有州城县城,凡是环庆路境内所有商贾,坐商交纳一道往税后,拒交任何其他的税务,包括过税。行商于本州之内经营,只用交纳一道过税,若有胥吏强行征交两道以上的过税,可以来庆州城投诉,官府以其苛征的税钱以双倍补偿。凡是环庆路境内的商贾,在他州行商者,只要是合法经营者,只用交纳两道过税,便可以在全境五州军境内任何行商,任何人苛剥,可于庆州诉讼,仍是双倍补偿。”

“这样就太好了,小的一定不会漏税,”祖阳喜出望外道。

“第三个要求便是这批借款,只能用你这个作坊的经营与发展上,不得以任何借口挪作他用,否则以诈骗官府钱帛罪名处理。”

“那能不能用它还偿?”

“还债也可以,但必须是偿还因经营作坊欠下的债务,但不得以任何借口偿还因其他原因欠下的外债。”

“这我会遵守。”

“此外我还有两个建议,你可以听,可以不听。”

“小的不敢。”

“第一项建议,便是你所织的图案风格很是不妥,技艺虽然不错,也只能说是勉强凑合,因此若听我劝,我会从夏州替你聘请几个技艺高明的工匠过来,但你一定要善待人家。”

“谢过小老子,”祖阳一下子跪了下去。这那是建议,分明是大力扶持吗。

主要现在官员还没有这个观念,甚至以碰商人为耻,实则九成人比那个七岁不吃路边李子的神童王戎还要贪。

另外就是读儒家书,对商业的作用不大明白,甚至以为城中做工的,行商的百姓为浮民,只有在田里种粮食的农民才是真正的良民。

所以在王巨心中很正常的举动,却将祖阳感动了。

“你起来,且我我第二条建议,眼下你先将这次危机化解,如果以后经济转好,你可以于冬天派家人,或者自己去南方看一看,在广南那边黎人十分手巧,能将木棉织成精美的布匹,你可以在这个技艺上进一步改进,然后将羊毛织成线。”

“羊毛织成线?”

“恩,当然,不要求象丝线那么细,它可以略粗一点,然后你再想一想如果此物事出来,它会有何意义?”

这还是纤维的问题。

所以竹子做纸技术很复杂。

同样,现在的短绒棉织布也非常地困难,那么羊毛织线成布则更困难,但也不妨缠杂蚕丝与麻线进去进行混纺。

然而只要弄出来了,那不亚于一场小型工业革命。

“会有很暖和的衣服。”

“不错,”王巨道,除了会有很暖和的衣服,还有羊吃人。但在宋朝不需如此,相反的,它会带来很好的正面作用。为了谋利,那么会有许多权贵自发地推动朝廷向西向北扩张,以便取得更多的牧场去养羊。而非是象现在,还未打呢,后方就有人扯后腿了。

实际因为自己带来的变革,以及王安石变法,几年后就会有足够的财力支持不断的战争,那怕败了,也可以继续打下去。

到时候耗也将西夏耗死了。

不过这个技术有点儿复杂,多少有运气成份在里面,因此王巨又说道:“如果你能成功,我可以免掉你十年的所有税务,当然,也许那时我多半不在庆州,不过可以将这一条写在契约上。任何官员不执行,你可以去京城上诉。如果你害怕,也可以写信给我,我替你上诉。”

“小的那敢……”上诉一个知州?祖阳才没有当年丁氏那个胆子呢。

“不是你敢与不敢的事,而是你作为大宋子民,是在替朝廷维护它的信誉,一个国家失去了信誉,就不能使百姓相信,诏令也就无法执行。不过……算了吧,这样,如果你成功了,可以写信通知我一声,到时候由我来处理。但这一条也是建议,你若不采纳,我不会怪你。”

“小的愿意采纳。”

正好祖阳的媳妇烧好了茶水,王巨与亲卫们一人喝了一碗,然后各自放下大粗碗,又说道:“那就好,具体的你想好了,写好了,去庆州城,我估计又回盐州了,不过你可以找章通判,他会全权处理你这件事。”

说完,带着一行亲卫,扬马而去。

祖妻奇怪地问:“夫君,他是谁啊,好大口气。”

“他就是大家传言中的文魁星、武曲星,新任知州。”

敢情还两星合一了。

“我的妈呀,”祖妻吓得一下子跌倒在地,然后站起来说道:“知州要帮助你啊,快,快准备香烛,到祖坟上烧香去。”

“好,”祖阳道。

这一刻他又变得精神起来。

夫妻俩进淮安镇用仅剩下的钱买香烛,祖妻又在路上问:“夫君,那个知州好俊俏。”

“夫君,好小的知州哦。”

“夫君,他真没有架子,我家那个茶水也吃掉了。”

“夫君,他怎么会帮助你啊?”

“夫君……”

“行了,不要说了,他是好官。”祖阳无奈道。

王巨也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好,或者说这夫妻俩命很好,因为王巨即将做一件重要的事,他们正好碰上了……

第567章资本的开始(下)

王巨看着十几位官员,说道:“我今天回庆州城,刻意在淮安镇外牛庄一户叫祖阳的百姓家逗留了一会。”

然后他将经过说了说。

有的人不以为然,做生意嘛,有赚有亏,就象赌钱一样,这个也要管,岂不是吃饱了饭,撑得慌?

王巨看着大伙脸色,也不生气,主要这些人真不懂啊。尽管说不定这些人的家人也在做生意,但不知道这个做生意会有什么样的意义,生意与生意又有什么不同。

他又说道:“诸位,毛制品有多贵,你们清楚,但庆州工艺落后,始终卖不上价。如果工艺跟上去,毛制品价格上去,羊毛也会跟上去,那会养活多少人,又会带来多少税收?”

后面一句说完,十几个官员猛然醒悟。

宋朝毛制品有多贵,贵得让后人都不敢想像。

比如熙宁五年倭国僧人成寻为去寒冷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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