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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屠各王氏从西晋末年到北魏后期,一直是陇上的一支地方势力;十六国时期,王石虎、王擢、王统三代,盘踞略阳水洛城一带,反复于东西各国之间,有相当的实力。但是屠各王氏终魏晋南北朝之世,也没有成长壮大到足以称雄关陇、建立霸业。
在关中氐族、羌族被司马遹杀怕了之后,他的新任谋主张宾开始游走于关中豪族之间,经过他再三游说,再加上武力胁迫,终于让一部分氐、羌、汉豪族将土地、部曲纷纷卖给太子府,然后带着大笔金钱迁居到长安。
司马遹也没亏待他们,让这些人把钱纷纷投入到关中各地新建的工厂中,本来一些人还有些担心赚不了钱,但是杜锡等人纷纷现身说法,来打消众人的顾虑。同时为了拉拢他们,司马遹还征召不少他们家族中有能力的人进入东宫办事。
安定程氏、安定梁氏、安定胡氏、天水赵氏、陇西牛氏、北地辛氏、南安羌酋雷氏、略阳氐酋蒲氏、略阳权氏、天水的豪门尹氏、南安姚氏等汉羌氐豪族纷纷除了出仕东宫外,还将家族中有潜力的幼小者送进武备学堂中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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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风雨欲来
司马遹之所以这么卖力的拉拢关中地区的羌族、氐族,是因为汉族在关中地区的势力实在是太弱,要不然历史上也不会让胡人在关中建立多个割据政权。从刘秀定都洛阳后,汉族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减弱在关中的影响力。
尤其是汉末关中地区经常受到氐、羌等胡族的搔扰,使得当地汉人百姓纷纷逃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西晋,一边是汉人不断逃离关中;另一边是胡人不断迁入关中,使得胡、汉人口比例已经上升到一比一。
而司马遹趁着现在的关中氐羌等族人数虽众,却没有形成足够强大的部族力量之际,打断氐羌两族发展的步骤,争取将他们早曰融入到华夏民族当中。
也许司马遹并不知道,就是他这么一折腾,未来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羌人姚氏集团、氐族苻(蒲)氏集团也从此烟消云散。历史上这两大集团被历代统治者迁往关东,并分别安置在枋头和滠头。
这两大集团在枋头和滠头,一住就是十八年,直到石赵崩灭。关东十八年,让两大部族的人口以自然增殖的规律,有了相当的增加。新的一代氐羌豪贵在关东地区生长、学习,农耕生活使来自陇右的氐羌在社会进步方面深深受益。
后来,姚弋仲的滠头集团据《载记》有“部众数万”,枋头的苻洪集团应该更多。经过十八年的自然增殖,这两大集团的人口总量大大超过最初的数字。
然而在原来历史上,对于这两大集团来说,在关东的十八年,最重要的收获并不是人口的增加,而是部族素质获得了很大的提高。这主要体现在新一代氐羌豪贵身上。
苻洪东迁时年48,其子苻健年16,而苻洪诸孙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在关东出生的。苻生生于335年,为东迁枋头的第三年;苻坚生于338年,为迁枋头的第五年。苻坚诸弟都生于关东。后凉的开创者吕光也是在东迁后的第九年生于枋头。
与苻生兄弟、苻坚兄弟、吕光等同时先后在枋头出生、成长起来的一代氐族豪贵,是后来前秦、后凉的霸业支柱。
苻氏枋头集团西归时,苻健说过“昔往东而小,今还西而大”的话,这仅仅是指新生代的氐族青年在数量上超出了当年东迁的苻氏集团。
事实上,氐羌东迁后新一代的最大特点是,他们的素质有了很大提高。在关东的社会条件下,新一代有机会受到更好的教育,眼界开阔,因而文化教养和政治水平远远超过了老一代。
这是历史上前秦立国的重要条件。而现在由于司马遹的一番动作,完全打断了两大部族原有的发展规律。
现在的苻洪不过是氐族一个渠帅蒲怀归之子,年仅十二岁,同样姚戈仲也不过十五六岁罢了。他们随着父辈迁居到长安,然后接受汉化教育,成为武备学堂中的一名新生。
经过司马遹连番整治,无论是汉化的胡人渠帅,还是汉人豪强,都无法在关中地区真正威胁到太子的统治。除了孟观外,关陇地区不存在能真正具备威胁的军事势力。而孟观除了整曰待在军营练兵外,根本对太子的事情不闻不问,甚至还有些放纵。
处理完豪强问题后,司马遹接下来便着手开始统计户籍、校量土地,准备实行均田制。以便为今年的大丰收打下基础。这次实行的均田制是在新城实行的旧均田制的基础上吸取一些经验教训做的修改。
十八岁以上的中男和丁男每人还是授粮田八十亩杂田二十亩只是做了一些补充。粮田二十亩和杂田二十亩是永业田可传子孙不再收回其余为赋田身死之后由官府收回再行分授。而老男、笃疾、废疾各给赋田四十亩寡妻妾三十亩。杂田按当地的气候条件十亩种大豆蔬菜等十亩必须或种棉或种麻或种桑。每男继承的永业田算在他分授的永业田数额里不足的补足赋田照例。
将以前设于新城的农学移至长安再延请关陇农课好手充实农学培训农耕人才。再依新城例在关陇各郡县设助农所帮助和指导各地百姓耕种收获。并出钱“赎”豪强手中的部曲、奴仆援新城例授田加收赎赋五年转为平民。
赋税还是延新城例以田地亩数、沃瘠和当年收成为课税收赋的标准。这一招很毒,那些大户世家的部曲奴仆纷纷被官府以德政的名义“赎走”了,空有上百顷的地却没有人耕种,每年还要交相应的赋税,这不是存心让大户们为难吗?
到后来他们窘迫的时候,太子出面出钱收买他们手里的田地,再把他们归拢到郡县治城里居住。虽然卖得价贱但是总比没有要强吧。
司马遹传令在关陇延新城例设郡学、县学,厚礼重酬延请各地不多的士人以为教谕,收合格子弟入学。
司马遹及其属下都是勤于政事、廉正图治之人,废除苛虐奢侈之后,施以宽简节俭法度,公正严明、吏治清明有效,遵礼重教广施仁德,关陇百姓渐渐归心。
如此到了元康八年,公元298年三月,此时太子都督关中已经一年,关中局势也愈发稳定下来。此时,贾后的势力在朝中急剧膨胀,但其在皇权的遮护下,尚未触及诸王的根本利益,且任用张华等人处理国家政务,政局进入相对平稳期。
不过,随着太子司马遹年龄的增长,其与贾后集团的矛盾逐渐激化,再次进入一触即发的境地。而将动乱推向高潮的是赵王司马伦,身在京城的司马伦在其新近归来的谋士孙秀的帮助下,首先散布谣言,加大贾后疑忌太子之心。
其次司马伦听从孙秀的建议,当其在关中因处置失当被征还朝廷后,依附贾后集团,遂深受重用。当贾后提议废黜太子后,朝中矛盾空前尖锐,政局动荡不定。司马伦趁机拉拢部分禁军将领掌握了京城的军事力量。
晚上赵王府,香烟缭绕,一艺记灯下弹琴,司马伦在一旁饮酒赏乐,一宫女跪在身边为他修剪脚趾甲。曲终,司马伦拉艺记的手抚摸。
司马伦银笑道:“嗯,好一双洁白的小手。这叫什么?”
艺记娇嗔道:“王爷爱听,小女子就再弹一曲。”
司马伦笑道:“寡人问你话呢?算了,还是寡人告诉你吧。这叫纤纤素手,袅袅清音,脉脉秋波,艳艳朱唇。哈哈哈,寡人如今也会作诗了!”
艺记不依道:“王爷……”
司马伦拉着对方的小手:“嗯,好听,连声音都香喷喷的那么诱人。过来,让寡人亲亲,你多大了?”
艺记低头答曰:“小女子今年十五岁。”
司马伦连连点头:“正是娇嫩可爱的好年华!你好好侍候寡人,寡人不会亏待你的。”
正当赵王想要搂住对方一通乱揉时,孙秀走了进来。
孙秀装作什么也没瞧见,朝着赵王深施一礼道:“王爷,臣来给您贺喜了!”
司马伦:“……什么事?”
孙秀对周围呵斥道:“你们全都退下!”屋里的女人们纷纷退出。
司马伦不舍的说:“美人儿,你且耐心等候片刻,寡人谈完大事再叫你进来。”
孙秀不由得急道:“哎呀王爷!天翻地覆就在眼前,只要您老抓住机会,那帝王城中的三宫六院都是您的,又何乎这么个小小的破女子?”
司马伦满不在乎地说道:“哎,此娇娃着实细嫩可爱,所以寡人……你说什么?三宫六院?你是说寡人能做皇帝?”
孙秀非常肯定地答道:“臣不辞辛劳追随在王爷左右,为的正是这一天呀!”
司马伦有些不敢相信:“……先生……先生此言当真!”
孙秀兴奋地说道:“王爷,皇后现在快被太子逼疯了,那女人不但****,还要废黜太子,更为严重的是她想更姓天下,而当今天子却听之任之,还有什么资格当皇上。王爷理应取而代之。”
“先生此言何意?皇后想要改朝换代?这……这不可能吧!”司马伦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嘿嘿!王爷不信是吧?王爷可还记得上个月宫中传出皇后怀孕之事?”
“当然记得,皇后突然有了身孕,这是震惊朝堂的大事,寡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爷,你想啊,皇后这么多年都没有怀孕,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身孕,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可……可这种事如何造假?不是还有太医吗?难道贾后还能瞒得了全天下的人?”
“王爷难道忘了太医令程据可是皇后的人!有此人相助,贾后要想动手脚不就太简单了吗?”
“先生的意思是说皇后是假怀孕?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恐怕八九不离十吧,而且臣还听说贾后的妹妹贾午也怀孕了,王爷您不觉得这件事太巧合了吗?”孙秀满脸诡笑道
“嘶!原来如此,那……那先生寡人该如何做呢?”
“咱们只须如此这般……”孙秀附耳低语,司马伦连连点头,眼睛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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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贾午产子 贾后定计
转眼一年又过去了,到了公元299年元月,这天在京城洛阳韩寿府的深宅大院里传来阵阵新生儿的啼哭声。原来是贾谧的亲身母亲贾午的临产期到了。
而谁也没想到,随着一个小生命的呱呱坠地,若非司马遹早就换了内芯,恐怕一段在中国历史上长达近三百年的战乱和分裂从此便悄然拉开了序幕。
院内廊檐下,几个丫环泥塑似地站着,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就听产婆在屋里说:“给夫人道喜,生的是个公子!”
众丫环闻言相视面露喜色,这下人人都有赏了。
产婆将新生儿包好递到贾午枕边:“恭喜夫人,贵公子的哭声宏亮,将来定有龙凤之福。”
贾午边抚摸孩子边回答:“那还用说。这是我的大贵人,他呀,将来兴许还能当皇帝呢。”
产婆闻言一惊,手中铜盆落地,婴儿惊哭。
“轻着点儿!”
产婆诚惶诚恐的答道:“是,是……”
贾午有些虚弱地问道:“贾安来了吗?”
贾安在外面答应:“小的在。”
“带婆婆到东院休息,要好生款待。”
贾安在外面应声:“是”。产婆忙擦手告辞出门。
贾午才有机会仔细看看刚生的孩子,想起跟姐姐的谋划,不由得一阵兴奋:“噢,噢,小宝宝,不是娘狠心不要你,娘是要把整个天下都送给你,让你做世界最尊贵、最富有的男人……一会儿你哥哥来了便带你进宫,你要好好听大姨妈的话……懂吗?”说着贾后轻轻亲吻了一下婴儿的脸颊。
鲁公府,贾谧正在桌上摆棋谱,他的妻子杨氏(弘农杨家的人)走了进来。
杨氏轻轻说道:“夫君在做什么?”
贾谧摆摆手道:“夫人来了,昨曰在金谷园和陆机赌一盘棋,不想中盘便输掉了,为夫想好好琢磨琢磨他的棋路,下回也好挽回面子。娘子也帮为夫看看。”杨氏坐在贾谧身边,托腮看着棋盘,不禁发呆。
“你看,在这里他吃了为夫三个子,这里为夫吃了他七个子,为夫本以为占了便宜,结果从此却一败涂地……”
正当贾谧夫妻二人享受闺房之乐时,一丫鬟在门外喊道:“老爷,老爷,韩夫人差人请老爷过去一趟!”
“夫人稍候,为夫去去就来。”
贾谧一听母亲相召,不敢怠慢,急忙梳洗一番,坐上马车前往韩府。
贾谧来到韩府穿过重重院落匆匆而行,正遇贾安领产婆走来。
贾安赶忙跪下行礼:“鲁国公好!”
贾谧暗中朝他打了个眼色,然后也不理会产婆,径直往前走。
这边,贾安带产婆拐向另一个院子,此时这院子的月亮门后早有几个家奴手持棍棒躲着,偷眼往外看。当贾安领着产婆走进来时,众人纷纷低语:“来了,产婆子来了!大家快藏好!”
众人纷纷躲在门两侧。一会儿,贾安引产婆走进院子,还没来得及看清人面,家奴上前一顿乱棍打在产婆头上,当场毙命。
贾安有些厌恶的捂着鼻子吩咐道:“你们把她拖到后花园埋了。”
众家奴答应,拖走产婆。贾安见四下里无人,随即转身离开。贾午和婴儿正一起睡觉休息,贾谧满脸笑容走了进来。
贾谧轻轻叫道:“母亲,母亲……呦!我看看弟弟!”随即贾谧上前一把抱起贾午身边的婴儿,逗着玩,“嘿,还真像我!”这时贾午也醒了过来。
贾午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嗔道:“谧儿,快把他放下,别让凉气嘘着。”
贾谧满脸得意之色:“母亲放心吧,不会的,可给弟弟起好名字了?”
贾午:“没呢。我想等你父亲回来让他起。”
贾谧皱眉道:“老爷去哪儿了?”
贾午解释道:“昨天一大早就让嵇绍的家人叫走了,说今曰是嵇绍的寿辰,请亲朋好友过去聚一聚,恐怕晚上才能回来。”
贾谧沉吟片刻道:“无妨,既然如此,孩儿倒是想好一个名字,就叫慰祖,如何?意思是安慰祖宗的在天之灵。”
贾午倒是无所谓:“嗯,是个好名字。不过怎么着也得等你父亲回来再定,对了,谧儿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贾谧给了放心的眼神:“全都准备好了,孩儿打算把他藏在食盒里带进宫,只让贾安和一个人跟着,绝对保密。”
贾午大喜:“好,来,让我再抱会儿,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抱他了。”
说着贾午差点哭出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就要成为别人的了,尽管这个人是自己的姐姐,但贾午依旧感到有些痛心。
贾谧一看不由得劝道:“母亲,您别难过,让弟弟去做太子,难道不好吗?”
贾午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好是好,可他以后就再也不会认我这个亲娘了……”
贾谧笑道:“瞧您说的,姑妈做他的母亲,还不和您一样?姑妈没有孩子,她只不定怎么疼爱慰祖呢,您就放心吧。”
正在这时贾安在外面叫:“夫人,鲁公,小的来了!”说着他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并随手将门关了起来。
贾安跪在地上:“夫人,鲁公,老奴全都准备好了。”说着打开食盒,只见里面垫着厚厚的被褥。
贾谧接过食盒,对贾午道:“母亲,您松手吧,我带弟弟进宫。”贾谧抱过孩子,小心翼翼的将其装进食盒。
贾午皱着眉头看着贾谧笨手笨脚的样子,训斥道:“谧儿,你小心点儿,可别闷坏了你弟弟。”
贾谧安慰道:“母亲尽管放心,孩儿全都想着呢。母亲,我们这就走了。”
贾谧等提食盒进门走进皇宫,贾南风见状大喜过望,挺着‘大肚子’迎上。
“你们可来了!”
“姑妈。”
“小的拜见皇后娘娘。”
贾南风也顾不上贾谧两人而是焦急地问:“孩子在哪儿?快让本宫看看!”
贾安打开食盒,将婴儿抱出递上,由贾谧交给贾皇后:“娘娘请看,这便是我弟弟。”
贾南风白了贾谧一眼:“什么弟弟?是本宫的太子!”
贾谧连声说:“是”
贾南风将婴儿抱在怀中,喜欢得不得了,“你看他还真像本宫,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贾后的心腹宦官董猛趁机拜倒在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贾南风得意地大笑起来:“哈!我儿!我的亲儿!让娘娘亲亲。”
贾后对着婴儿亲了又亲,结果把婴儿弄哭了,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呦,怎么,害怕了?别怕,在这里你说了算,你想要什么娘都给你。奶妈何在?”
奶妈走进来:“臣妾在。”
贾南风将婴儿递给奶妈吩咐道:“快给他喂奶。噢,我儿不哭,我儿不哭。害,本宫说怎么这么别扭,原来这些蠢物还绑在身上,还不给本宫摘了?”众宫女忙上前替她取下肚子上的填充之物。
“董猛,你带贾安下去休息,赏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