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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妃传-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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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主万寿。”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伊桑阿这枝完了。
  

☆、二七九、威赫社稷终夙愿

  二七九、威赫社稷终夙愿
  失去幼犊的母牛可以顶翻狮子,歆蕊的死让书雪陷入疯狂,赫舍里氏、兆佳氏、伊尔根觉罗氏俱受牵连,大批伊都立的姻亲被革职罢免。
  除此之外,书雪把歆蕊所生的小格格抱回了简亲王府,孩子生在轩辕黄帝的寿诞之日,按颙排行取字为萱,襁褓中册其为郡主,简亲王府陪送歆蕊的嫁妆全部收了回来。又嘱咐关晓,颙萱的用度比照弘昊嫡长女颙芊供给。
  和弘昊商量后,那拉傅莹亲到正院请求承担起抚养颙萱的重任。
  书雪看了儿媳一眼,提醒她:“你还有芊儿要照顾。”
  “正是有芊儿才方便一块看着,听爷说您当年也是这样养大他和二妹妹的。” 那拉傅莹极力游说,“再者芊儿和小妹妹只差大半年,在一处还能作伴。”
  书雪果然动心:“难得你一片美意,也是她的造化。”
  那拉傅莹喜道:“媳妇这就回去打点预备。”
  晚些时候夫妻俩一块儿来抱孩子,弘昊宽慰额娘:“您只管放心,我们一定把外甥女儿当成自己的女儿疼。”
  “我是白费了十几年的心,好容易看着她出嫁,又闪了这一下。”书雪泪流难禁,“你妹妹只这点血脉,好好待她,将来不能再跟她额娘一样没个结果。”
  弘昊也红了眼圈:“有儿子呢。”
  过了歆蕊的五七,书雪出够火气,又安置好外孙女,终于心无旁骛地倒在了病榻上。
  直到进五月才得大安,因为御医嘱咐要放宽心思,雅尔江阿吩咐几个孩子轮班往正院跑,被孙子孙女闹着,书雪终于把歆蕊的事儿搁到了心底。
  歆蕊的死令书雪暂时放松了对朝政的关注,雍正毫无阻力的把允禟一家锁拿□□,而在怡王府这层缓和力量失去效用时,皇主在情分上没有了偏向雍正兄弟的理由。
  十三弟屡吃闭门羹之后,雍正派来汇报处置八爷党进展的人变成了庄亲王允禄。
  查抄廉王府时缴获了许多允禟和允禩之间的通信,甚至有“外盗令箭提管大营,内合各府家奴齐攻禁中”的言语,信件并未署名,看称呼和笔迹指定认为是允禟所书。
  除了把“铁证留下”,书雪并未表态,在确认驻京八旗军营和丰台大营、锐健营都在掌握之中后,密令内卫监管诸王府衙门,把永谦一家圈在北院不许对外通信,自己从宗人府提出允禩乘龙撵前往保定探视允禟。
  雍正闻讯大惊,又听说皇主发敕旨诏地方巡抚进京商讨国是,这才意识到管领京城防务的中层将校大部分换成了镶蓝旗人马。
  天子不是天,能代表天意的是玄女皇主,中立阶层都有要变天的感觉,特别是雍正四年后打击八爷党的方向纵深化,宗室内弹冠相庆。
  雍正的反制措施很无力,驻京八旗和丰台大营、锐健营已经接到“无敕旨不擅动”的上谕,一如当年康熙驾崩前的情景,他能做的只是“命靖亲王宿卫宫中、怡亲王暂统巡捕衙门事,诏简亲王雅尔江阿、都统完颜永庆面圣议政”而已。
  书雪临行前只给丈夫留下四个字:“顺天应命”,雅尔江阿唯一能跟皇帝保证的是妻子不会危及社稷,如果真想动作也不会弃全家于不顾。
  形势不明,雍正哪敢对简王府动手,只得温言宽慰雅尔江阿:“皇嫂是知道大义的。”
  允禟的现状远比书雪想象中还要凄惨,大热的天气被直隶总督圈在四面高墙之内,笔、墨、纸、砚、床、帐、冰、汤一概不给,堂堂皇子铁锁加身,大半时间都在昏迷之中。
  书雪震怒,立时将总督府所遣看守衙役锁拿抗枷,扔在囚室外暴晒。
  到第二天,允禟神智清醒,睁开眼时大感困惑,唤了声弘晸后难以置信的看到书雪端着汤盏进来。
  “你醒了?”书雪走上前,“先把药喝了。”
  允禟抓抓锦被:“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书雪叹口气,“早听我一句话,何必吃这些苦头。”
  允禟的眼光一闪:“你是来放我出去的?”
  “先不说这个。”书雪拿出一封从廉王府抄俭出来的信件递给允禟,“是不是你写的?”
  允禟大略浏览后否认:“不是!”
  书雪问道:“如果我说是你写的,你会不会觉得冤枉?”
  “不会。”允禟摇摇头,“不管是哪个,看到这封信都会认为出自我的手中。”
  书雪凝视允禟:“是永振在允禩府中抄出来的。”
  允禟愕然,手中药盏滚到地上摔成了几瓣。
  书雪叹口气:“我把允禩带来了,你想不想见他。”
  允禟垂下眼:“我想静一静。”
  “好。”书雪站起身,复又回头,“我不能在此久留,你好生养着,明儿是你生日,我晚上在花园摆宴,到时派人接你。”
  书雪下榻的是直隶总督衙门,总督李绂已被革职,皇主侍卫将其压在后堂待罪。
  李绂十分委屈,提到驾前时磕头喊冤,称是奉旨行事。
  书雪冷冷一笑,厉声斥问:“九爷是不是圣祖爷血脉?你敢作践天潢贵胄心中可有圣祖爷的位子?”
  “皇主明鉴,臣——臣无罪!”李绂匍匐在地,他是京畿大员,又是书雪当政时提拔的侍讲学士,知道眼前这位女主子极为厉害,原以为自己听命皇帝,又是天高皇主远,不曾把虐待皇子的事儿很放心上,好好的在下面巡视府县时被黄衣侍卫就地捉拿,回返驻地才知道皇主到了,原还撑着一口气想要理论,见到声色俱厉的玄女立时汗如浆出。
  书雪拍了桌子:“年羹尧得宠时你未曾阿谀党附,素日为官也属清正刚直,我只当你是气节忠良才对九爷圈禁保定的事儿不曾即时过问,谁料你却是屈于暴君逆命的软骨之人!”
  “皇主明鉴!”李绂咬咬牙,“罪臣但知忠君报国,怎敢悖逆圣意。”
  书雪火气稍降:“你是听我的还是听皇帝的?”
  李绂犹豫了一下后磕头:“皇主代天秉政,罪臣岂敢违拗?然皇上为天子,屡宽罪臣过愆,罪臣铭感五内!”
  “我敬你大节不亏,此事又确有难处,今日赦你不死!”李绂正想谢恩,书雪把话锋一转,“打今儿起禁足家中,我不说话,有擅自走动的抓一个杀一个!”
  “罪臣遵旨。”李绂磕头,“皇主万寿!”
  第二天晚上,允禩兄弟应邀赴宴。
  允禩先到,见到允禟坐步撵过来后起身叫了声“九弟”。
  允禟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八哥——”
  允禩心有愧意,入座后默然无语。
  书雪屏退丫环,拿起银壶斟酒:“这还是头一回和两位爷对饮。”
  允禩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书雪是打的什么主意:“我敬皇主。”
  书雪一饮而尽。
  允禩自倒一杯,转头看向允禟:“九弟——”
  允禟低头沉思片刻,举起酒杯干了。
  书雪再让一回,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允禟打破沉寂:“你不远百里来到保定,绝不只是为着我的生日罢?”
  书雪淡淡地笑了笑:“先帝大行时你怪我偏着胤禛,现在听你的,我已经敕命京防二营候旨,拟在先帝祭日废君另立。”
  允禩二人面如土色,几朵桂花扑簌落地,风声分外刺耳。
  书雪站起身:“来人。”
  忆画捧着一个托盘走上来:“主子。”
  书雪示意忆画退下,起身走到允禟身后:“表哥,我斩不断‘情’字,借天命、仗帝宠,如今任性一回,也算合了八爷的初衷。”
  允禩全无喜色:“九弟,八哥私心作祟,对不住你!”
  允禟看着搭在胸前如晶如玉的柔荑,苦笑着没有说话。
  书雪把放在桌前的匣子拿过来:“这里面是征调驻京两营的令箭、管领内卫的信物和圣祖爷传位八爷的遗诏,暂且由你保管。”
  允禟如同云走雾行,似醉似痴。
  从托盘上拿下酒壶新斟了两杯酒,书雪拿到允禩跟前:“八爷,这是鸳鸯壶,你我各饮一杯,我饮了毒酒,你从九爷那儿把东西取走,今后大展宏图称帝做主;如果是你饮了,皇帝还是皇帝,阿其那还是阿其那。”
  不知过了多久,伸出手的允禩终究没有触到酒杯。
  允禟抓住允禩:“八哥,我有些话想和表妹说,请你回避一下。”
  允禩神色复杂的看了酒杯一眼,转身离开了。
  允禟拿起酒壶笑道:“当年为救张家,你和我有三事之约,万一你饮了毒酒,那我可就亏了。”
  书雪与允禟碰杯:“你现在想提了?”
  允禟微微低头:“把那支舞跳完——就是我们初见时的那支舞——跳完了我再和你细说四哥与八哥的事儿。”
  书雪没有拒绝,只说:“衣服不对。”
  允禟莞尔,“人美。”
  书雪无奈:“好。”
  “莆田有佳人,凌云而独立。古来倾城色,万分不及一。鬓发乌云挽,蛾眉如柳细。丹目含秋波,朱唇似凝脂。玉雕翩纤手,雪堆银酥臂。三寸足金莲,修长有腰肢。‘惊鸿’舞迷乱,顾盼展绝姿。歌喉轻婉转,凤鸟愧不及。芙蓉慕清雅,牡丹感瑕疵。霜菊失高洁,梅兰难自比。美人有容颜,羡煞旁数人:西子粉面羞,息妫觉失意;貂婵长饮恨,明妃琵琶弃。本居山野间,上差传力士。明皇爱如珍,宠幸无间隙。梅亭居数载,恩爱比伉俪。君王不常性,新宠妇源子。东宫冷秋瑟,姊妹同枕席。上阳情难在,太真常怀嫉。鸾鸟楼东落,山海旧欢誓。斛珠慰寥落,长门无梳洗。雪尽春难至,范阳烽烟起。马嵬杨花落,梅萼百卉稀。返京寻贤妃,绫绸守真体。迷途思良妻,开元已消逝。”
  这曲吟诵梅妃的《美人赋》已经创出二十余年,书雪四更文稿才最终落定,人前歌舞尚属首次。
  残月当头,心满意足的允禟拿起方才书雪倒的两杯酒尽数饮下,含笑看着月下佳人在朦胧秋色中越走越近。
  

☆、二八〇、失爱别亲退难退

  二八〇、失爱别亲退难退
  “你怎么就这么傻!”书雪抱着允禟,胸前被鲜血浸染的极为醒目。
  “雪儿,四哥会是好皇帝”允禟渐渐阖眼,“我不该和十四弟相争的。”
  不管皇位还是你,退一步就不致于酿成今天的困局。
  今世无缘,只求许给来生,求之不得,三世后的我仍愿继续等待。
  三日后,銮驾启行还京,书雪把允禟葬在西山,碑文是一篇令人难以捉摸的《梅妃赋》。
  摸不透皇主用意的宗室旗贵在允禩被发还禁所后大失所望,驻京两营成了皇主防备允禩余党反扑的先手准备。
  九月初八,允禩在关回宗人府的当日自戕身亡。
  雅尔江阿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不染尘埃,高冷难近的妻子,他决不相信罪人“塞思黑”是外界流传的那样被皇主处决,允禟的死实实在在带走了书雪端庄中透着的鲜活。
  “这是生在皇家的定数。”雅尔江阿望着墓碑,“允禟重义气,我不及他。”
  书雪没回头:“你陪我在西山住一年好不好。”
  “当然好。“雅尔江阿犹豫了一下,“皇上那——”
  书雪起身:“鄂尔泰和张廷玉劝我与皇帝分政,我已经应了。”
  雅尔江阿知道皇主与皇帝中间一定要有缓冲,对二人的建议并不反对。
  书雪修书给雍正,提出管领京畿军务与蒙藏地方,雍正虽然受惊不小,皇主毕竟是站在了他这边,且在事实上做的更彻底,见其让步,自无不允之理。
  与此同时,两方受挤的已革直隶总督李绂官复原职,家人私言:“皇主妇人之性,以私心处置封疆大吏,幸得皇上圣明,不使大人蒙屈。”
  李绂轻轻摇头:“皇主用人,知其能而察其奸,如田文镜等宵小虽受大任亦难作祟,识人之明,不在圣祖康熙爷之下,有其监国,天下廉吏皆可无畏,我虽受拘,心知无妨,今得起复,战战兢兢,小小磋磨何足挂齿!”
  康熙看重书雪,本意是让她约束嗣君亲睦兄弟,不意出了日月合璧五星连珠的应景天象,直接导致皇主的神位凌驾于天子之上,朝中大员、地方督抚除了铁杆皇主党就是害怕天谴降临的中立派,这正是雍正的苦逼之处。
  在不是万寿远过万寿的四十岁大寿后,二圣联名发出敕诏,宣布分政事宜。
  灯节刚过,岱钦奉旨进京,迎娶固伦元慧公主。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永瑾眼瞅着已到双十年华,实在不能再拖下去,皇主的女儿远嫁蒙古,所有仪仗护卫俱照亲王规制,不但王府嫁资丰厚,内务府预备的也半分折扣不打,应有送嫁大员外,原被永瑾“欺负”的各府阿哥都来请命。
  书雪还没怎么样,雅尔江阿倒红了眼圈,细细嘱咐闺女:“岱钦敢欺负你就派人捎个信来,阿玛让他满地找牙!”
  向来大大咧咧的永瑾哭的泪人一般:“阿玛,女儿不在家了,额娘欺负您可怎么办啊!”
  雅尔江阿瞬间破功,四下观礼的低笑不已。
  书雪原来挺伤感的,这会子不用狠心也能把话说出来:“你给我安安分分过好日子,别太挤兑岱钦!”
  永瑾并非真的没心没肺,上车前还是奔到父母身前抱着书雪不撒手:“额娘,您得保重,我一定常回来看您。”
  “你这丫头!”书雪将千言万语转为一丝叮咛,“你好好的,你好了额娘才能好。”
  弘历下马提醒:“皇伯母,姐姐的启程吉时到了。”
  书雪微微闭眼:“去吧!”
  永瑾从新见礼,转身上了马车。
  固伦元慧公主挟乃母圣名,大和蒙古两部,终乾隆之世,漠北漠南再无纷争,三十年后,公主遣二子合清军主力破准部于伊犁,终于实现了两帝一主“荡平漠西”的夙愿。
  这都是后话了。
  不等书雪从嫁女的伤感中走出来,西藏传来康济鼐被弑的消息,雍正高枕安卧,打算看看皇主陛下有什么能耐不动刀兵消弭兵患。
  康济鼐是后藏贵族,康熙年间配合清军驱逐准噶尔,时为抚远大将军的允禵请封他为贝子,是管领后藏和阿里地方世俗政务的最高领导。
  后藏势力的崛起侵犯到以七世dalai为靠山的前藏贵族的既有利益,加上康济鼐本人刚愎跋扈,终于遭到前藏贵族阿尔布巴杀害。
  西藏崇尚“政教合一”,dalai的神职虽然低于banchan,对世俗的影响力远非后者可比,换句话说,除非dalai诚心恭顺,否则只有用兵一途。
  基于此,雍正选择的是包赚不亏的高招,按照二圣分工,女圣有对驻京大营的优先调动权,男圣则主管地方军队,西藏的第一管理责任人是女圣,除非从蒙古抽粮调兵,否则一定需要男圣势力的配合,果真如此,两圣分权就成画饼,皇主的威望必然降低。
  书雪的初衷是打着“分管京城军权和蒙藏地方”的幌子为全身而退做准备,不想较了真的雍正丁是丁卯是卯坐视不理,还谕令户部兵部请敕命行事。暗骂皇帝性窄见短后,书雪封内阁学士僧格为总理西藏事务大臣,都统玛拉敕授帮办大臣,会同dalai、banchan督导藏王行政。
  朝议哗然,早在康熙年间,监国的固伦公主已有遣员管治藏地的草案,因为担心藏地僧俗抵制引发动荡,康熙并未实施,现在执行无异于取乱之道。
  议政大臣上表劝阻,雍正依旧把奏章转到西山行宫,书雪全部留中,另敕礼部郎中李琮为钦差大臣,以册封为名震骇阿拉布坦。
  皇主陛下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她在册封驻藏大臣之前专门往潭拓寺走了一趟。
  诚如绝大部分王公的忧虑,得知朝廷改变羁縻方针派来大臣协管西藏,不但dalai与前藏贵族强烈反对甚至以举兵相威胁,后藏banchan和贵族代表颇罗鼐亦显异议,令举朝惊异的是,真等僧格一行抵达拉萨,不管dalai还是阿尔布巴,都在无可奈何之中接受了朝廷遣员管理的决策。
  一个月后的准部,策妄阿拉布坦正在设宴款待钦差大臣,手下忽传急报:“清廷已在藏地建立管领衙门,dalai、banchan会同两藏僧侣贵族联名上书,躬谢朝廷恩典。”
  策妄猛的起身,脸色霎时潮红,指着李琮呕血倒下。
  时间拉回两个月前,抵达准部的李琮册封策妄后通告:“皇主敕旨,遣朝廷大员督管两藏,从今而后可免大汗兴兵之劳。”
  策妄大笑:“皇主虽能,怕是没有不动刀兵就在藏地建成大清官衙的本事。”
  李琮笑了笑:”皇主有鬼神莫测之机,否则岂能教汗王顾忌二十余年?”
  部臣大怒,都有起身跟李琮玩命的架势。
  策妄摆摆手示意手下归位,转头看向李琮:“果如上使所言,终策妄之世不向西藏等大清地方再动一兵。”
  这个赌约直接使纵横漠西的一代枭雄轰然暴毙,当然,他的猝死也同时导致了赌约的失效。
  继任者噶尔丹策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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