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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晋“咬牙切齿”的向书雪抱怨:“嫂子,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天上的仙女也得被您气下来。”
书雪一笑,回道:“那正好,让她们也为老祖宗献舞祝寿。”
五福晋刚要说话,上手的太后隐约听到了妯娌间的谈话,便问道:“老五家的,你和简王家的说什么呢?”
“老祖宗,嫂子穿的这么光鲜是为了引下天上的仙女来给您祝寿呢!”五福晋笑着回话。
五福晋一句话惹的周围的宗室命妇纷纷向书雪看去,书雪窘迫不已,低下头不敢搭腔。
太后却很高兴,招手拉过书雪赞道:“仙女儿也没咱丫头好看。哀家想她们怕在咱们家格格眼前献丑,才不会下来呢。”
一席话说得众人大笑,在场的妃嫔和福晋却都添了一层心思。
在座的人都知道宜德争婚的最终起因是简王福晋一舞所致,如今连太后也这么说,显见书雪舞技不凡了。
宜德二妃有些庆幸,要是真娶了这么个太后喜欢、儿子宠爱、娘家又强势的儿媳,自己能得到好?恐怕儿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九福晋看了眼太后,又望向书雪,想着自家爷像集邮票(当然,这时还没邮票)一样搜罗和书雪相像的各式美女,自己又因为“董鄂氏”这个姓氏不得太后喜欢,无奈的叹了口气。
琼琳摸了摸自己微凸的小腹,苦笑不已。
“太后,不如让嫂子跳一支舞助兴吧。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嫂子的舞技。”十福晋很有胆量的说出了上到康熙下至众阿哥都没胆量说的话。
十福晋来自阿巴亥,见多了草原上男男女女一块儿跳舞的场景,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她不懂,并不代表别人不懂。
“萨日,不得无礼。”身为十阿哥的养母,宜妃首先呵斥起自己的养媳,又替她向书雪赔礼:“福晋不要见怪,萨日不懂礼仪,冲撞之处您多包涵!”
书雪摆手微笑:“宜妃母言重了,十弟妹性格直爽,我也喜欢的紧呢。”
宜妃见书雪并没有介怀,感激的点了点头。
十福晋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觉察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启禀太后,前面已经准备好了,主子爷请太后移驾。”梁九宫亲来迎请皇太后。
太后点头一笑,对几位太妃、太福晋说:“咱们过去吧!”
众人忙整好衣装,簇拥着太后向启祥宫走去。
同样是继妻,各人活的就差远了:太后乘撵走在中间,前呼后拥;大福晋跟着婆婆惠妃,唯唯诺诺;书雪越过皇子福晋,紧随銮驾。
时近午时,皇家和宗室有名头的贵戚会聚一齐,内务府司礼太监开始唱礼。
“万岁爷恭贺母后皇太后千秋大喜,进御笔亲录《孝经》一部,紫金锞子一千两,白银一万两,东海珍珠一百零八颗、南海珊瑚树两株、玉如意六对,金如意六对,白玉观音一尊,苏锻一百匹,天山雪莲一株,长白山人参一对,万年灵芝一柄——”
“皇太子胤礽恭贺皇太后祖母千秋大喜,进手录《孝经》一部,紫金锞子八百两,白银八千两,镶玉如意十柄,桂圆大东珠十粒,珐琅彩瓷花瓶一对,青铜鼎一座,金宝佛塔一座——”
“和硕裕亲王福全子袭亲王爵保泰恭贺皇太后祖母千秋大喜,进手录《孝经》一部,赤金八百两,白银五千两,翡翠如意六对,紫檀炕屏一副,和田玉马一尊,千岁长春松香一盒——”
“和硕恭亲王常宁子袭多罗贝勒爵海善恭贺皇太后祖母千秋大喜,进手录《孝经》一部,赤金六百两,白银五千两,大映红宝石八块,映蓝宝石六块,镂金镶玉八宝屏一副——”
“孙大阿哥直郡王胤眩Ш鼗侍笞婺盖锎笙玻致肌�
——
“孙十四阿哥胤祯恭贺皇太后祖母千秋大喜,进——”
“和硕康亲王偆泰恭贺皇太后祖母千秋大喜,——”
——
“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恭贺皇太后祖母千秋大喜,进手录《孝经》一部,赤金六百两,白银三千两,玉寿佛一尊,古铜海两座,东珠十八颗,磁器六对,五色哔叽两板,四世同堂全家福一挂,——”
——
“和硕豫亲王——”
——
饶是换了三换,司礼太监还是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宣读完宗室、贵戚、蒙古各部和出嫁公主的礼单,外臣所献寿礼的礼单由小太监呈给太后过了一下目就算完了。
太后精神还不错,待入座后便问书雪:“简王家的,我怎么听到你们府里的礼有什么‘全家福’,那是什么东西?”
别说太后,就是老康和一票阿哥也紧盯着书雪。书雪筹谋半年,辛苦一月,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皇祖母,奴婢先卖个关子,您想看呀,得先让皇舅恕奴婢无罪才行。”
“你一番孝心给我送礼,还送出不是来了不成?皇帝——”太后将目光转向老康。
老康忙陪笑道:“皇额娘,您不要听完颜丫头胡缠,朕几时怪罪过她了?”又笑骂书雪:“不要遮遮掩掩了,朕恕你无罪就是。”
书雪谢恩后就吩咐送礼的苏长定将长轴拿了过来,让抱琴和司棋两个贴身丫鬟在正殿展开。
太后上了年纪,视力有些不好,扶着太子妃和五福晋来到画前,又戴上佟嬷嬷递过来的水晶镜子细细观赏起来。
“这是哀家,这是皇帝,这是太子,这是老五——还有舒晴(太子妃嫡女)”太后的表现就像小孩子见了新奇玩具一样,在画上指指点点。
她敢指着画中人品评,其他人可没那个胆量,太子妃顶多说一句“太后愈发显得慈祥了”五福晋连话都不敢接。
康熙看的清楚,高兴地问:“丫头,你怎么就想出这么一份寿礼呢?”
“皇舅,书雪想着太后年纪大了,也不能时时见到儿孙,有这样一幅画摆在眼前也好让皇祖母高兴高兴。”书雪解释道。
康熙又仔细端详了一番,问道:“这画中的小阿哥、小格格是你随意挑的?”
“是”
“怎么没有弘皙?”老康一句话立刻将太子的视线吸引过来了。
“是这样,皇舅,奴婢原本打算每府都挑一个小阿哥入画,可除了大爷和三爷,其他府里几位弟妹膝下都无子嗣,也就只能再加上毓庆宫的三格格和七爷府上的五格格,凑成两对好字。”书雪就差指着老康的鼻子骂他的儿子都是宠妾灭妻的货了。(八阿哥:我冤枉)
康熙尴尬了,他似乎觉得一众儿媳全都在朝自己扔眼刀,气呼呼的瞪了几个儿子一眼。
太子的怒气一泄千里,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书雪为什么斜着眼看自己,却高瞧那个莽夫(大阿哥)了。
大阿哥乐了,在老爹看过来时挺了挺胸脯。
“皇帝,还真是,她们(特指三福晋之外的所有皇子福晋)怎么都没子嗣啊?”太后适时发表了一下好奇心。
几位皇子福晋内牛满面“老祖宗唉!您才发现这事啊?”
被老娘问起有关儿媳子嗣的问题,这种感觉 ,
老康佯咳一声,敷衍道:“许是缘分未到吧。”
太后对老康的话明显有些不满,责备道:“什么缘分未到,毓庆宫的李佳氏、老四府里的李氏、老五府里的刘佳氏、老七府里的纳喇氏、老十府里的郭络罗氏、老十三府里——哪个不是两三个孩子?”数到最后,太后想起了以前的董鄂妃,恨铁不成钢的骂道:“都是些狐媚子,你们怎么这么不争气,让妖精辖制住了!”
福晋们虽然被骂了,但心里却都乐开了花,对书雪的感激之情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至于那些侧福晋,呃,请自行想象。
“丫头,你送的礼物深合皇额娘的心意,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康熙连忙打岔。
殊不知,书雪辛苦一个月就是为了等康熙这句话。
☆、三十五、论清君心指迷途
三十五、论清君心指迷途
“皇舅,甥女儿想求您个恩典。”书雪佯装沉思了一番才说出心中所想。
“奥?说来听听”
“是这样,皇舅应该知道内务府在康熙六年时于小汤山开挖温泉的事吧?”
“嗯?你问这个做什么?”
“内务府当年开发未果便返归民田,却因为此地庄稼长势不佳而弃荒,前不久甥儿让二哥将小汤山大部分荒地都买下了,想以后在那儿建别院,求皇舅给一道圣旨,恩准甥儿永据彼处。”书雪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康熙很诧异,问道:“你要那么多荒地干什么?”
书雪笑笑,说出了自己早就编好的理由:“皇舅,这京城之中权贵云集,若是买了好地甥女儿恐怕难以长久保全。”
康熙点点头,感叹说:“你这是效仿楚相孙叔敖吧?”
“皇舅圣明”
“皇帝,这小汤山不是早就荒废了吗,这丫头也太实心眼了,钱都花了还向你禀告,可见一片衷心。”太后适时帮腔。
康熙也没有多想,当即吩咐梁九宫取来玉玺,颁下圣旨着小汤山为和硕格格完颜书雪
的汤沐邑,凡其所购土地,未经其允上至太子亲王下及平民百姓一律不得染指。
书雪大喜,没想到事情这般顺利,当即叩谢皇恩,领了圣旨。
在康熙眼中,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小汤山的情况他也大致清楚,如今就是一片荒废的无主之地,王公权贵觉得那儿野畜稀少就不愿意建别院,富豪商贾嫌弃此处草木不生也没人在这圩庄子。书雪选了这处所在还特意避开了当年兴建汤泉行宫的旧址,康熙就更满意了。
办成了大事,书雪心中极为高兴,虽然极力压制,但脸上的笑意是止不住的。
一众皇子福晋看向书雪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同时心中也很是惭愧:你看人家简王福晋,一幅画就秒杀掉了全部侧室,自己那些段数比起这位真正是不够看啊!
不怪书雪做事不厚道(相对于侧室集团),这几天赴各府嫡福晋约请,就没有一次不被那些领着儿子抱着女儿的得宠侧室骚扰(除了八贝勒府)。书雪委实憋了一口。作画时就恶趣味了一把。
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均苦笑不已,“如果正室是你,爷还宠哪门子小妾啊!”
其他几位皇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太子看着满脸堆笑的大阿哥恨不能踹他两脚,心道:“你不就是有个嫡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话虽如此,再看向太子妃,眼中却多了一丝期待。
这皇家的御宴吃的委实辛苦,到了最后书雪怀疑自己嘴角的肌肉都抽僵了。“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这些皇子王爷福晋、贝勒贝子夫人是怎么了,和自己说起话来眼睛都是绿色的。
这些大妻与书雪套磁的原因简单得很,就是想向她学习御夫之术。如果书雪知道她们在想什么,非笑掉大牙不可。
搞了这么一出乌龙,当事人完全不知情。领完宴后便带着太后给的赏赐回府了。
雅尔江阿心情很不好,书雪虽然讨好了皇帝和太后,但却直接得罪了整个侧室团体和她们身后的利益集团,严重些讲,皇子们(大阿哥除外)也会怪她多事害自己失了颜面。
不过虽然为自己拉了这么多仇恨值,雅尔江阿还真不能直接以此为借口去指责书雪,总不能说“谁让你给正室出头的?你难道不知道正室是用来敬的,侧室才是宠的?这几句话要是说出口,估计满京城的大佬明天都得找他谈话。
“福晋不是见不得本王瞧不起庶子吗?今天是怎么了?”雅尔江阿讥讽道。
书雪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反问道:“爷不是一直好奇奴婢在大婚时格外敬重直郡王吗,可有兴趣听奴婢解说一番?”
雅尔江阿对此还真是十分困惑,事后他也调查过书雪与胤眩辉泄敕止细穑缃裉=鞫崞穑闷嫘囊脖还戳似鹄矗挥性谝馐檠┯忻挥凶苹疤猓晌实溃骸鞍拢勘就醯故窍胩!�
“爷,这世上有三等人:智者、愚者、似智似愚者。聪明的人能独善其身,愚蠢的人不易遭人猜忌,唯有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人活得最是辛苦,爷可知道这类人也是分两种的?”
“哪两种?”虽然觉得福晋有些跑题,但雅尔江阿还是顺势接话。
“一种人,吃一次亏长一次见识,同样的错误决不会犯第二次,就像大阿哥,吃足了长子庶出的苦头就不愿意让自己的长子是庶出,即使嫡妻连育四女也绝不纳侧生庶;再比如爷,知道继子在后母膝下讨生活的不易就不让继室生子,即便有可能为此得罪有权势的岳家也在所不惜。”说到这儿,书雪意味深长的看了雅尔江阿一眼。
雅尔江阿尴尬的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书雪接着说:“这第二种人,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太子爷怨恨直郡王恃长夺嫡,可偏偏在无嫡嗣时便宠爱庶出的长子,用手指头想就能知道,几十年后的朝堂会是什么局面。爷现在可明白了奴婢因何反对小看庶子却又不取庶子入画了”
雅尔江阿和太子是出名的冤家,书雪这段话倒是大合他的心意,忘记了兴师问罪的初衷,点点头随口附和了句:“他也配当皇帝?八阿哥都比他强百倍——!”又惊觉自己失言,忙缄口不言。
书雪倍感诧异,她知道自康熙四十二年索额图失势后几个得宠阿哥便对大位起了觊觎之心,八阿哥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令她想不到的是,八阿哥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竟然有了如此名头,鼻孔看人的雅尔江阿都对他另眼相看。
“爷,如果将来三阿哥和五阿哥遭到您的厌弃,您会选择通房丫头的儿子还是满家贵女的儿子继承您的爵位?”毕竟是挂名的夫妻,书雪忍不住提点雅尔江阿。
“福晋的意思是——?”见书雪说的郑重,雅尔江阿并没有多想。
“爷,奴婢和皇上打得交道不多,但也看出来了,他是个极重脸面的人,又怎么会考虑出身低下的八贝勒呢?”书雪说的直白。
雅尔江阿白了脸,低声喝道:“福晋慎言,这种事岂是你一个内宅妇人能插话的。”
书雪并不在意,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确实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
雅尔江阿心中千思百转,有对福晋替自己着想的感动,有对当今暗流涌动的朝堂的斟酌,更有对书雪眼光睿智的佩服。
“福晋,你为何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让汗阿玛确认小汤山的事,难道还有哪个胆大包天敢抢爷福晋的东西不成?”雅尔江阿说的挺有大丈夫豪气。
“天机不可泄露!”书雪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行为多有不妥,挂名丈夫却并没有很怪自己,因着对雅尔江阿的表现十分满意,便忍不住调侃了他一把。
雅尔江阿呆呆的看着福晋俏皮的笑容,心情一下开朗了很多。
“嫂子,嫂子”夫妻间气氛正好,穆尼小包子很不合时宜的冲了进来。
书雪见穆尼一身是泥,脸和花猫似的,便拿起帕子给他擦脸,嘴中责怪道:“你这是去哪儿了,看这身上脏的,也不叫下人给你洗洗。”
穆尼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嫂子,我和扎穆巴去和泥巴了,我告诉他嫂子能用泥捏将军、捏小穆尼他还不相信。”说到最后,穆尼的包子脸气得鼓鼓的。
书雪被萌到了,捏捏穆尼的小脸蛋问道:“那你是想通过亲手捏泥人来让他相信你的话喽?”
“嗯。”穆尼点头答应。
“那你捏成了吗?”书雪明知故问。
“没有”穆尼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不要紧,你把功课做好,嫂子就教你捏泥人。”书雪不忍心看穆尼受打击的样子,便出言宽慰。
穆尼这才高兴起来,甜甜的说:“嫂子你真好。”
雅尔江阿看着“嫂慈弟孝”心中五味杂陈,惊讶地问道:“你要教他捏泥人?”
书雪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奴婢想着学东西要讲求劳逸结合,穆尼还小,奴婢也不想很拘束了他。”
“你都读了哪些书?”经过这几次的事,雅尔江阿难得对庶弟说话和气起来。
“嫂子有教弟弟背唐诗、宋词、《论语》、《孟子》还有《史记》。”虽然有些怕自己大哥,但因为书雪在场的缘故,穆尼并不十分紧张。
雅尔江阿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抽查了几首诗词考问穆尼。穆尼在书雪的鼓励下背的极其顺溜。
雅尔江阿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不简单,想不到她还是一位优秀的女先生,如果是自己和她的孩子,那——
想到这儿,雅尔江阿猛的一回神,“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主子,伊尔根觉罗格格和四阿哥求见。”书雪刚吩咐秋菊给穆尼换好衣服,侍墨就进来通报。
书雪有些奇怪,心中困惑:伊尔根觉罗氏不会是来截人的吧,不应该呀,这天儿可还早着呢!
“让他们进来吧”书雪看了雅尔江阿一眼,吩咐道。
☆、三十六、眼前有路望回头
三十六、眼前有路望回头
伊尔根觉罗氏其实挺郁闷,当年瓜尔佳氏在时,伊尔根觉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