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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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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认是半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明明与贺征一起进的书院,又一同在讲武堂求学,这些事夫子们也都讲过,可她从来左耳进右耳出。
  也正因为这样,她虽素知贺征心有郁结,却从未想过郁从何来。
  年少轻狂,自以为对他事事上心,却从未触及他心底真正的苦楚。
  “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拼尽全力去图此生俯仰无愧。我不怪你的,”沐青霜惭愧哽咽,“我只一个要求,贺二哥,你要保重。”
  无论你最后还回不回来,只要活着就好。
  贺征哑声苦笑:“好。”
  ****
  两人将话说开后,沐青霜告知兄嫂与家中上下,要大伙儿仍旧将贺征当做家人对待,一切如常,只再不许提“童养婿”这玩笑之词。
  接着又给远在利城的父亲去信说明已答应放贺征离开之事。
  沐武岱回信表示一切按她心意,并着重嘲笑了她的字迹,叮嘱她下半年回讲武堂后需花些功夫稍稍练字,余话不提。
  其实沐青霜是个至情至性的小姑娘,又才十五六岁的年纪,伤心难过不可避免,不舍与留恋也是有的。
  但经此一事后,她终于明白,每个人一生中都或多或少会遇到些求而不得的人或事。机缘造化,任你是谁都得束手认下。
  至于那条织了一半的同心锦腰带,她最终还是不舍得半途而废,每日照旧花上大半日去织坊待着,认认真真将那条腰带织完。
  她的大丫鬟桃红看得心疼,劝说“索性别再织了,没必要为这样为难自己”。
  沐青霜道:“红姐,我不是置气,只是想对自己有个交代。”
  与旁人无关,与风月无关。
  只是十五岁这年无疾而终的少女心意,那些勇敢热烈、酸甜交织的美好回忆,值得她自己珍重对待,温柔收藏。
  ****
  利州各城的新丁武卒入营时间不同,循化城的入营时间在五月初七。
  五月初五这日,循化城将在城郊举办祈福盛会,为即将入营的热血儿女送行。
  令子都与齐嗣源老早得到这个消息,便相约找到循化来,打算共襄盛举为贺征送行。
  他俩只知贺征住在循化的主街附近,却不知是哪一户,便在街头找人打听。
  路人一听是找贺征,便笑指沐家的牌坊:“就那家。”
  令子都与齐嗣源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赫山讲武堂甲班二十人大多出自平民之家,素日里贺征的许多言行细节与同窗们是有些不同,总多了份不经意的矜持讲究,却并不过分夸张,因此同窗们一直以为贺征最多就与令子都一样,出自殷实小户而已。
  他俩登门时,贺征正好去衙门接受军府来人核对身份,便是沐青演亲自接待的他们。
  得知这人是大名鼎鼎的“利州军少帅沐青演”,两个少年险些惊得当场跪地。
  傍晚时分,贺征回来得知齐嗣源与令子都登门,就过去与他们打了招呼。
  二人自是鞭挞他没有义气,对自己的出身家门藏得这么深。
  贺征愣了愣,淡声解释:“我是被沐家收留的。”
  令子都与齐嗣源见他似有为难,便没再深问,打着哈哈将这话头揭过了。
  沐青演的妻子向筠匆匆行过院中,扬声笑道:“阿征,赶紧请你两位同窗入座吃饭,晚些咱们还要去西郊火舞祈福呢。”
  循化人会在新兵入营前择定吉日,于太阳落山后点起篝火,歌舞祈福,祷祝他们得胜归来。祈福后便就着穹顶月光与篝火烈焰,豪迈热闹地向即将出征的人们劝上壮行酒。
  若这其间有两心互属的少年少女,也会在趁着这盛会互赠定情之物,再躲着众人单独到小树林里说些私房小话。
  都说“利州人豪放,以循化最野”,这样的盛会时,小儿女们趁机幽会,谁也不会嘲笑说嘴,只会友善起哄。
  贺征见向筠并不像是要往饭厅去,便道:“大嫂若还有事没忙完的,交给我吧。”在沐青霜与沐青演的强烈谴责下,他终于改了对大家的称呼。
  “没事。萱儿还在织坊,我去催她回来吃饭。”
  沐青霜近来照旧让人守在织坊外,若是丫鬟小厮们去请她,毫无疑问会被撵,向筠只好亲自去催了。
  “我去吧,”贺征顿了顿,“大嫂忙了整日,还是先去饭厅歇会儿。”
  向筠也不与他客气:“那行,我领你两位同窗先过去。”
  ****
  贺征快走到后门时,沐青霜也刚巧从织坊回来,两人在小径上迎面相逢。
  沐青霜手中拿着已经织好的同心锦腰带,一时有些尴尬,藏也不是扔也不是。
  贺征浑身一僵,看着她的眼神蓦地显出些悲伤的无助。
  “你那是什么鬼眼神!”沐青霜恼羞成怒,将那腰带藏到背后,“跟你没关系,别瞎看。”
  说完也不管他了,脚步匆匆与他错身而过。
  贺征默默转身跟在她身后,死盯着她手里的那根同心锦腰带,眼尾渐渐泛红。
  沐青霜头也不回地恼道:“你跟着我干嘛!”
  “大嫂让我来唤你去吃饭,”贺征停了停,小声道,“子都和嗣源也来了。”
  沐青霜后知后觉地回头:“你们仨不是一道去的利城么?他俩没被军府选上?”
  “嗣源选上了,不过他家那边是八月十一入营,”贺征走上来,与她隔着半臂的距离并行,“这次征的兵是去江右上阳邑,在钟离瑛将军麾下。子都的弟弟妹妹还年幼,父母不希望他去最前线。”
  “也是这个理,等开春后咱们利州征兵,说不得他能被点将,”沐青霜点点头,随口问道,“我早前忘了问,你说你想什么呢?好歹前朝相门之后,汾阳郡主点将你不应,反倒去应武卒做大头小兵,呿。”
  之前这些天里,沐青霜忙着整理自己的心事,竟从未想起要问贺征这个。
  贺征偷偷瞥了一眼她的神情,倒也不瞒她。“沣南贺氏虽大厦倾颓,但当年的许多门生臣属,还有贺家旁支宗亲,如今大约是散在各处的。”
  时隔十几二十年,这些人里一定有部分已然改换门庭、另投他人,但必也会有些人初心不改,观望着有无贺家后人出来接过先辈大旗。
  所以贺征不能走捷径一步登天,必须得一步一个脚印,让那些观望者相信,这个年轻的贺家后人值得他们重新追随。
  “深谋远虑,贺二哥了不得,”沐青霜半真半假地笑赞他一句,随口道,“你先去饭厅吧,让疯子都他们与大哥嫂尴尬互瞪眼傻笑也不合适。我换身衣裳就来。”
  贺征眉峰微拢:“只是在家中吃饭,做什么要先换衣裳。”
  利州人素来活得大剌剌,并无太多繁缛讲究。平日沐青霜便是在外玩得满头汗回来,也只是洗把脸就去吃饭,从没有先换衣裳的习惯。
  还有,明明跟她说了是令子都与齐嗣源一道来的,为何她偏只提令子都?!
  作者有话要说:贺征匿名发帖:要入伍了,突然想把好朋友打毁容再走,我这心态是不是不健康?在线等,挺急的。


第20章 
  对于贺征的疑问,沐青霜只云淡风轻地回了句“既有客登门,换身衣衫有什么稀奇”,便不再理他,脚步匆匆地回了自己院子。
  大丫鬟桃红早已为她备好了热水,也照她的吩咐早早为她取出相应的衣衫首饰候着。
  她简单沐洗后,利落地换上杏红流波绫齐腰襦裙,戴上贺征送的银镯与指环,神色平静地坐到铜镜前。
  她特地回来沐浴换衫,自是为着今夜的送行祈福。
  桃红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梳头,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轻声询问:“大小姐,要不,咱们换别的首饰?”
  “做什么要换?”沐青霜浅浅扬唇,“以往爹和大哥出征前,我也……”
  话说一半,她突然哽住,杏眸蓦地潋滟了水光,旋即猝不及防地掉下一颗狼狈的泪珠。
  这几日她待贺征并无任何怨怼为难,与他碰面时的态度与对待兄长沐青演别无二致,仿佛当真说放下就放下,从此就做家人、做异姓兄妹相处。
  兄嫂及家中众人都说,小霸王这回是真长大了,豁达通透得叫人刮目相看。
  但桃红不比别人,近身照顾沐青霜十几年,可以说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她。
  甚至,比沐青霜还了解沐青霜。
  沐青霜抬起手背压住突然酸烫的双眼,深深吐纳着胸腔内骤然淤积的郁气。
  银镯上的雪青色缠丝冷艳张扬地衬着她的蜜色肌肤,芙蓉石福气小葫芦与银丝流苏无助轻晃。
  哪有这么容易就放下?哪里就真的一点怨尤也无?
  可她是循化沐家大小姐,自小被视作沐家二十万明部府兵的下任少帅栽培,虽平日胡闹些,也知道在大事上不能胡搅蛮缠。
  所有道理全是明明白白的,她都懂;心里的难过也是真真切切的,她只能受着。
  “红姐,我能怎么办呢?撒泼打滚嗷嗷哭一通,然后提刀剁了他的腿不让走?”她揉去眼底残泪,无奈一笑,“虽然我很想。”
  行伍之人今日不知明日事,她不愿让贺征带着愧疚与不安奔赴前线,只能用平和的姿态将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化于无形。
  天还没塌,她扛得过去的,一定扛得过去的。
  ****
  酉时,众人一道步出沐家的牌坊。
  贺征去往衙门指定的集合地点,沐青演则带着大家前往循化城西郊。
  “小头头,你怎么把阿黄也领来了?”向筠好笑地揉了揉沐青霓的脑袋。
  沐青霓嘻嘻笑着晃了晃脑袋:“阿黄也要见见世面的。”
  她身旁站着一只足有她肩膀高的大黄狗,一身灿灿金黄的毛油光水滑,简直威风又俊朗。
  是了,一只狗子,居然给人以“俊朗”的观感,真是荒唐。
  站在沐青霜身后的令子都小声笑道:“循化沐家真是了不得。”
  “犬杰地灵,犬杰地灵。”齐嗣源拊掌笑望着那只被沐青霓攥着头顶毛发的大黄犬,发自肺腑地赞叹。
  阿黄循声扭头看向这两个陌生少年,并未像寻常同类那样发出吠叫或低咆,只是警惕地弓身,以状似打量、评估的冷淡眼神与这两人对峙片刻。
  沐青霓见状,圆乎乎的小爪子拍了拍它的头:“阿黄,是客人。”
  阿黄安静地又看了他俩一会儿,冷漠地撇开了头,渐渐恢复慵懒从容的姿态,举步跟着沐青霓往前走。
  “这大兄弟了不得啊……”齐嗣源啧啧称奇,边走便用手肘拐了拐令子都,“你觉不觉得,他方才的神情很眼熟?”
  令子都憋着笑点点头,假作不经意地抬手挠脸,挡在自己唇畔,小声道:“跟阿征一模一样。”
  走在前头的沐青霜回头横了他俩一眼,两人齐齐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各自将脸扭向两旁。
  ****
  循化火舞是祈福、祭祀的盛会,惯例是官民同乐,没有太多拘束。
  今夜主角儿是即将入营的热血儿女们,祷祝祈福后,循化城守与沐青演分别作了庄严豪迈的勉励之词。
  贺征一身戎装列队在祈福台下的阵列中,明明装束与旁人别无二致,远远站在后头旁观者中的沐青霜却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个笔挺如参天白杨的身影,是她少女心事里深刻隽永的梦,即便隔着人很人海,她也不会错辨。
  随着祈福台上慷慨激昂的陈词模模糊糊传到她耳中,她的心跳渐渐开始紊乱。
  她打小就是个奇怪的姑娘,对待越是重要的事,越是后知后觉。就譬如当年她的母亲病逝,她到母亲头七那日才隐隐有些难过,之后的两年偶尔恍惚落泪,到第三年,才彻底回过神来,不可抑制地发狂痛哭,疯得将家人都吓坏了。
  如今她已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根子上的许多事似仍没多大改变。
  明明早就知道贺征即将离开,也千百遍地说服了自己,他没有错,她该无怨无尤,平静地送他心无挂碍地离开。
  这十日来她都做得很好,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深信——她豁达通透地放下了对贺征的执念。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逐渐清晰地体味到某种刻骨淋漓的痛意,终于有些回过神,想起这是多么残忍的割舍与诀别。
  她终于想起,此去别后,她与这个少年将不知何日才会重逢。
  甚至……若天不遂人愿,或许此生都不会再重逢。
  战场上的刀光箭雨从不认人,不会因为那是贺征就避着他走。若然不幸,她可能连替他收尸的机会都不会有!
  沐青霜抬起头不想让眼泪落下,最终发现这是徒劳。于是她狼狈转身,拨开人群,悄然走向还空无一人的篝火堆之后。
  ****
  沐青霜独自躲在火堆后的树影下,背靠树干席地而坐,抱住屈起的双膝,大口大口地深深吸气,缓解着心中乍起的绞割般遽痛。
  好半晌后,她终于有些缓过气来,握拳揉去眼底的雾气,怔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呼噜呼噜毛,气不着。”她小声对自己说。
  没事的,没事的。这是贺征自己选的路,他没有错。
  道理她都懂,她不怨。不怨的。
  “沐青霜,你怎么了?”
  沐青霜猛地抬头,见鬼似地瞪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面前的令子都。
  令子都见她似是被自己惊到,歉意地笑笑,随意在她旁边寻了块石头坐下,弯腰看着她。
  “跟个兔子似地,转头就跑没影了,”他平日里待人就温和,此刻的语气更是轻柔和煦如三月春风,“怎么?沐小将军也有经不住离愁别绪的时候?”
  被勘破心事的沐青霜有些恼羞成怒,顺手从背后的地上摸了块小石子朝他丢去:“你管得倒宽!”
  饶是天色已黑,令子都仍旧耳聪目明,轻易就躲开了这偷袭:“你这小姑娘真是……难过就难过,我又不笑你。”
  沐青霜瞪了他一会儿,见他似乎没有落井下石的嘲笑之意,这才抿了红唇扭头看向火堆。
  祈福台那头的仪式已了,此刻众人陆续聚往篝火堆这头,热热闹闹劝起了壮行酒。
  令子都笑笑,起身去火堆另一头找人要了一坛子酒和两个空碗来。
  “喏,解千愁。”他将一个空碗递给她。
  沐青霜轻嗤一声,还是接下了他递来的碗:“谢了。”
  两人在树影下席地对座,隔着火堆,远离的人群,对饮那坛子酒,有来有往地聊些闲话,渐渐冲淡了沐青霜心头那股骤起的痛与怨。
  “从前你总来我们班找阿征,大伙儿都说你倾慕他,”令子都以手背抹去唇边酒渍,笑道,“你俩也是毛病兮兮的,就说一句‘他是你二哥’,会死是怎么的?”
  沐青霜剜他一眼,伸直了腿以脚尖踹了他两下:“闭上你的鸟嘴!这什么场合?开口闭口没个吉利话!”
  令子都惊觉失言,讪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由得她踹:“是是是,我嘴瓢了。”
  不管怎么说,令子都刻意的打岔使沐青霜心中缓和不少。于是她抱起身旁的酒坛子塞到他怀里。
  “你说错话了,认罚不认罚?”沐青霜抬了下巴,凶霸霸地横着他。
  令子都抱着酒坛子站起来,认命地长叹一口气:“你这语气,若我不认罚,怕是要被你一脚踹进火堆里。”
  “行,既认罚,一口气喝完吧。”
  令子都真想给她跪下:“这还有大半坛呢!一口气?”
  “要不怎么叫罚?”沐青霜笑了。
  两人这么一站起来,火堆旁的许多人自是瞧见了。
  不知是沐家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少年大笑起哄:“青霜姐,这可还没到钻林子的时候啊!”
  “哟哟哟,青霜姐这不江湖,很不江湖。”
  与她相熟的少年少女们纷纷起哄着围过来。
  “该罚!”
  “来来来,你与这小哥一人一坛子。”
  沐青霜笑骂:“再胡说八道瞎起哄,信不信我将你们全当成劈柴架火堆里去!”
  令子都没见过这样的架势,见一群少年少女来势汹汹,便将自己手中半坛子酒递给沐青霜,自己去接那群人送来的满满一坛子。
  “我认这坛好了。”
  “好儿郎!知道顾着自家姑娘的都是好……”
  起哄的话音未落,贺征拨开人群走过来,将那坛子酒接了,二话不说就仰脖子开灌。
  硬生生将那坛子酒灌完后,贺征抹了抹脸,对令子都道:“嗣源找你过去喝酒。”
  这扑朔迷离的一幕让起哄的年轻人顿时无言,纷纷装模作样清着嗓子,互相传递着微妙眼色。
  沐青霜故作镇定地摆摆手,笑道:“行了行了,我贺二哥帮我认了那坛子,这坛子我也认了,你们快散了,再闹我可要打人。”
  既她发话,众人便一哄而散,令子都也随贺征一起去找齐嗣源了。
  ****
  热热闹闹劝了好几轮壮行酒后,大家都有了些醉意。
  沐青霜喝得不少,便扶着额头对大嫂向筠道:“嫂,我先回了。”
  “要人送你不?”向筠关切道。
  “不用,又不远,我自个儿回。”
  沐青霓带着阿黄走过来,自告奋勇:“青霜姐,我叫阿黄驮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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