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这些银子全成了大明的防御线。”
说笑了一会,由于此次是大获全胜,而且一举击溃满人舰队,因此大家的心绪都好的很,刘国轩看时候不早了,想来精挑细选的东洋水师陆战队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正要准备率本部北指,这个时候,一个书吏拿着清单进来禀告道:“诸位大人,战果大致清点出来了。”
众人停止了彼此交谈,纷纷望向书吏,书吏在众目睽睽下,摊开清单,摇头晃脑的照本宣读:“此次缴获大小清舰共二百七十三艘,其中大舰六十有八,俘获汉人籍清兵一万三千人,满人籍六千二百,府库中的火炮、粮秣、白银无数,还需时日仔细清点。”
刘国轩听完,便不敢驻留,喜滋滋的去了,李光地、施琅急着去码头要随捷报地船只去南京面圣,也告辞而去,只留下杨让来处理天津军务,而张茹诚则去开始组建北镇抚司天津千户所。
………………………………………………………………………………………………………………………………………………………………………………
等到消息传到北京城。天津已经沦陷了两日。当军报地探子沿着东安门告急高声高吼地急报时。整个北京城便已沉浸在一种极为阴沉地气氛之中。平日在茶馆里吹牛聊天地满洲贵人们突然不见了。街道上地店铺大多关上了铺子。也没有了街头闲逛地人。满人们震惊莫名。汉人们更是裹脚不出。越是这个时候。他们越担心满人报复。
满人们震惊莫名是有道理地。天津乃是京城门户。一直是满人脑海中最为坚固地门户。而此刻。却被明军毫无征兆地以压倒性优势打开。明军再也不是只是在朝鲜和长江以南活动。满人们发现。只要明军愿意。他们可以随时攻击任何靠海地地区。
更为重要地是。朝廷一向吹嘘地大清水师竟然不堪一击。而那个身经百战地图海竟未来得及接仗便已经兵败自杀。自鳌拜治罪之后。图海地声望已经隐隐有独占满洲勇士鳌头地趋势。就如国难当头总有英雄挺身而出一样。忧患中地满人更是极为期待一个曾经横扫关内地勇士站出来独木支厦。可是。如今……
正如从迷梦中醒来地佃户一般。梦中地纸醉金迷似乎实在遥远。所能做地。只能从破旧地床板上爬起来。扛起锄头继续走向田埂。
更为重要地是。没有人想到局势会烂到这种可怕地地步。天津一役几乎消耗了满人所有地自信。这支不惜重金打造地水师。原来只是纸糊地。
一些满洲贵族开始举家迁走。富户开始囤积粮食。官员开始私自招募看院守卫。总而言之。所有人都在为自己准备着后路。
一夜之间,吏部便接到了超过三十份的辞呈,这个官实在没有人敢当下去了,在身家性命与家族面前,所谓地大清国实在过于遥远,要让这些纸醉金迷的满人重新拿起父辈地屠刀,去一次次面对仇敌也实在是过于牵强。
康熙坐在御案上,他的脸色青白,两唇不断地上下交战,眼眸呆滞的望着金殿下那空荡荡的朝堂,伏在案上的手青筋暴起。
沉默,可怕的沉默。侍立在一旁的梁九功低垂着头,眼睛偷偷的瞥着皇上的神色,心里又慌又急,他伺候这个小皇帝已有十二年,从他还是阿哥的时候便时刻伴随着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康熙露出这样的绝望,就算是鳌拜专政,独断朝纲,当着这个小皇帝面前出言顶撞训斥时也没有。
梁九功不敢吱声,更不敢劝解,只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丹陛之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康熙终于幽幽叹了口长气,似乎是如梦初醒一般环伺左右,当眼眸落在梁九功身上时又是一阵长叹,他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最后握了握拳才道:“梁九功,你过来。
”
梁九功双腿一颤,却不敢拒绝,小心翼翼的登上丹陛,在御案前停下:“皇上…………”
康熙直视着梁九功良久,让梁九功越发不安起来,虽然他是康熙身前的大太监,而且一直获得宠幸,但是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朕问你,朕像一个亡国之君吗?”康熙的语气渗的梁
惶惶然。
梁九功连忙撩袍子跪下:“皇上是开明之主,文治武功,相较那个南明朱姓余孽胜之百倍。”
康熙冷笑,脸色更显得苍白,直勾勾的望着梁九功,随后又是一声长叹:“时也,命也,朕既然不是亡国之君,为什么如今却有亡国之象?朕每日三更就寝,五更便草草起塌,殚精竭力,如履薄冰,不求开拓,只求做个平平安安的守成之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却一次又一次逼朕,朕哪里有失德之处?”
康熙说到这里时脸色已经狰狞起来,双手握拳,手指嵌入掌心的肉里,咬牙切齿的几位恐怖。
“皇上……”梁九哭了出来,他实在是害怕极了:“皇上不必忧心,国之将危,总有人挺身而出,为皇上分忧的,明人余孽侥幸得胜,依奴才看,他们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康熙颓然地坐回銮椅,无力喘着粗气,脖子红的吓人,憋了许久才道:“是吗?你的嘴甜的很,哼哼,若是天命当真不在朕这一边,朕也要好好的与天斗一斗,出去看看,几个辅政大臣进宫了没有?”
梁九功松了口气,见康熙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连忙喳了一声,撩起袍子弹腿站直,下了丹陛,小跑着出了銮殿去了。……………………………………………………………………………………………………………………………………………………………………
“奴才恭请吾皇金安。”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以索额图为首的七八个大臣鱼贯而入,分别站定,甩了甩马蹄打千作恭。
康熙面沉如水地扫了阶下的七八个大臣一眼,一脸疲倦的道:“索爱卿怎么没来?”
索爱卿自然指的是索尼,索额图连忙站出来道:“回禀主子,家父身体不适,恐怕不能来见驾了。”
索额图说的心虚地很,其实索尼虽然年老多病,可是这一次身体却是无恙的,索尼之所以不来,还是因为前次错估了形势,以为明军会从辽东打到山海关来,因此建议康熙调京畿重兵前往山海关卫戍,可是如今看来,明军之所以从辽东,江南发起多起攻势,真正的目标是放出迷雾,制造假象,突袭天津。如今事闹地这样大,拿他索尼治罪是不可能的,但是龙颜震怒之下,他这个老头子还是决意先回避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
康熙倒并没有察觉到索尼在玩什么心眼,此时他已经平复了心情,虽然胸口一股气出不来,脸色也是极差,却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淡然道:“既是这样,朕赐些滋补药物去吧,爱卿临走时去内库里取。”
“谢主子隆恩。”索额图松了口气,想来康熙并没有计较先前的事,忙不迭地谢恩。
康熙自銮椅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开始转入了正题:“如今天津为明逆所占,诸位爱卿,我大清烽火四起,失地广大数千里之多,如今明逆更是肆无忌惮,竟然到了大清的眼皮底下,为之奈何?”
康熙故意避而不谈水师的事,这支花费了他数年心血和无数期待的水师如此不堪一击,已让他心里绞痛不止,实在不愿意谈出来。
“皇上。”站出来的是户部侍郎王原祁:“如今形势危急,微臣窃以为,天津距离北京城不过百里之遥,为了维护京畿安全,应立即调山海关的满蒙八旗前往剿灭天津明逆。”
王原祁是王时敏之孙。少时从其祖父作画,仿效黄公望,于浅绛法独有心得,深得祖父赞许。康熙时中地进士,如今的官职是户部侍郎,康熙常将他招入便殿作画,鉴定内府名迹,深得康熙地信任,也是如今康熙最为信任的汉官。
康熙缓缓点头,又将目光落在其他满臣身上:“诸位以为如何?”
在场地满人大多都是行伍出身或者是托庇祖宗福荫得来的权位,许多人甚至连大字都识不得一个,若不是因为汉人反戈叛逃地越来越多,使得康熙对汉官越来越加防备,这些满人也登不上台面,康熙一句话问出,许多人脸色已经发窘起来,让他们听戏逗鸟玩~|~|倒还凑合,这种军国大事谁也不敢吱声。
康熙叹了口气,唏嘘人才凋零,懂政务的汉官不可信,懂政务的满人自然是少之又少,就算偶尔有几个,也因为爵位太低,只能先放到各部去历练,而真正身居高位的,不是什么贝子就是王爷,可偏偏这些玩意最是没用的,每日问政都是站在殿下做木桩子,低眉顺眼的屁都挤不出一个来,可是康熙却不能不用他们,这些人才是八旗真正的掌控者,如今国事艰难,为了团结满人一条心,把他们晾在一边说不定要遭他们的嫉恨。
“皇上。”还是索额图站了出来,满人中真正有点才干的也只有索额图父子了,索额图道:“皇上,奴才以为王侍郎的话对了一半。”
“山海关的满蒙兵自然是要召回来的,只是让他们去攻打天津,实在没有多大的意义。按现在的局势,只要临海之地,明军便可登陆突袭,天津如此,其他各处海防更是如此,就算现在驱走了盘踞在天津的明逆,他们一登船,几日之后,谁知会不会又在彼处出现?实在是防不胜防,倒不如将所有大军固守京畿,至于沿海,应效仿当年福建的靖海之策,坚壁清野,明军就算登岸,也可将损失减至最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四百二十八章:热气球
海令是从顺治十八年起开始的,由于满人不习水战,以金厦两岛为基地,频繁出入江南沿海,顺治采纳郑成功叛将黄梧建议,推行迁界令,它是禁海政策的扩大和补充。为了孤立郑成功,清政府将江、浙、闽、粤、山东、直隶六省沿海居民内徙,要求必须在十五内迁离海边里,寸板不许入海,界外房屋村舍一律拆毁焚烧,以暴力制造出一个无人居住区作为隔离带。“至是上自辽东下至广东皆迁,筑短墙,立界碑,拨兵戍守,出界者死。”对于近海岛屿也同样坚壁清野,不留人迹。顺治十八年十二月,令定海总兵牟大寅率兵巡海,见岛屿而木城草屋者,悉焚毁搜斩。”同时,清廷又以法律的形式明确规定:凡将牛马、军需、铁货、铜钱、缎匹、绸绢、丝棉出境贸易及下海者,杖一百;若将人口军器出境及下海者绞;因而走泄事情者斩,官吏庇纵者同罪。迁界给六省特别是江、浙、闽、粤四省的沿海居民带来了巨大灾难。
沿海居民世代依海而居,以出海捕捞和贸易为生。禁海令一出,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计,而迁界令一出,更剥夺了他们的生存基础。被迁之民流离荡析,又尽失海上鱼蜃之利,大量人口流离失所,谋生无策,丐食无门,卖身无所,辗转待毙,惨不堪言,仅粤东八郡死亡人数就达数十万。
可是随着满洲人逐渐开始接触海洋,也随着满人失去江南以来,靖海令就成了一纸空文,索额图的意思就是重新在长江以北的沿海实施禁海令,片板不能下海。
康熙苦笑一声,如今大清已没有了水师,明军水师来往纵横,索额图所提的禁海令也并非没有道理,既然满人不能与明人争夺海洋,倒不如切断海洋与沿海地联系。
“嗯,就这样办吧,内廷拿出一个条陈出来,朕下旨宣发,所有沿海军民全部内迁,不可滞留在海岸五十里内,但有违例的,定斩不赦。沿岸的渔村都要烧毁殆尽,不能给明逆留下一颗粮食。”
“此外,速速派人前去山海关调令各部回京戍防,不得有误。”
“喳。”
康熙颓然坐在銮椅上,沉默了许久才道:“你们都下去吧,朕要好好静一静。”
“喳。”近臣们一起行礼,正要退出勤政殿,这个时候,梁九功慌慌张张的小跑着进来:“皇上,不好了。”
康熙疲倦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怎么?又出了什么事?”
“明军……不。明逆在京城二十里外……”
“什么?”康熙一下子暴跳而起。血红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梁九功:“你再说一遍。”
“前营提督喀布尔在城外二十里处发现了明军。此刻正在激战。”梁九功腿肚子尚在打抖。
一股无力感从康熙地心底透了出来。就来了吗?这几日以来。明军濒临城下地场景在噩梦中早已出现过无数次。就像当年地崇祯一样。仿佛北京城遭受攻击是极平常地事。
“如今战况如何?”康熙冷静下来。正如他方才所说地那样。就算是天命不在己身。他也要和老天斗上一斗。
“奴才不知道。”
“去,派出探马,时刻来报。”康熙哆嗦着扶着御案,大声吼。
原本要离开的近臣都止住了脚步,屏息的站在殿内,大气都不敢出。
……………………………………………………………………………………………………………………………………………………
北京城向南二十里的黄村,这里原本只是一个极小的村落,满人定都北京之后,旗人们开始在京城附近开始圈地,由于黄村是京城与天津卫的必经之路,鳌拜与各旗之间争地地主要地点就在这里,谁控制了这里,就可以控制北京与天津之间数百顷的良田,若在这里设上一些车马行或是酒楼的话,自然是财源广进了,如今这里的土地几度易手,如今已是康亲王杰书的产业,在这里,一个极大的高墙庄院拔地而起,占地极为广大,沿着庄院前的一条直道上,满是酒肆、茶楼,四周便是良田了。
可是如今,两支军马正在这田之处对阵,一方是清一色的骑兵,足有数万之多,另外一方是步卒,队列齐整。
刘国轩所率地水师陆战队攻占天津之后,便立即开拔,昼伏夜出,尽量绕过沿路的集镇、村庄,可是仍旧被满人发现了,卫戍在北京城南的前
布尔立即率军堵截,在这里摆开了阵势。
刘国轩自然知道时间的重要,突袭最害怕的就是被敌人缠住,一旦北京城附近地清军源源不断的赶来,那么别说去突袭,恐怕只能突围了。
刘国轩站在小丘上,不断地观察着数里之外清军的动向,仔细地估算着时间,最多三个时辰,清军的援军就会赶来,所以必须得在一个半时辰之内迅速地击溃清军,并且脱离战场,很显然,对面的清军也察觉到了刘国轩的意图,他们是清一色的骑兵,但是并没有率先发起攻击,也尽量与水师陆战队避战,拖延时间。
“大人,一应火炮都准备好了。”一个小旗急匆匆的过来,禀报道。
刘国轩点了点头,仍然不断观测着前方的清兵,此次共用马拉来了数百门火炮,还有一些极为秘密的武器,尽是山谷内的工匠特制的,也是这一次明军制胜的关键,当时朱骏拟定计划之后,连召阿姆斯将这批火炮托运过来,也正是打算了孤注一掷,定要这一次计划实施。
“全军前进,向清军靠拢。”刘国轩剑指北方,大声下令。
哗哗…由于北方寒冷,明兵们穿的尽是轻便的棉甲,在传令兵的呼喝声中,一万三千明兵排成横列平举火铳向前移动,炮手则校准好了火炮,留在后队待命引发。
前营提督喀布尔是个蒙古人,蒙古人自来好战,可是喀布尔的血管中却还有着谨慎的因素,其实也怪不得他,只是明军如今的声势实在浩大,不少精兵名将都折损在他们手里,他自认自己算不得什么名将类的人物,自然多了一分小心,反正拖延着时间,等到十万援军一到,给他来个包饺子,何必要自己去拼命?
是以,看到明军开始向前,喀布尔毫不犹豫的挥了挥手:“全军暂避。”
三万轻骑毫不犹豫的开始渐渐勒马后退,马跑的快,明军就是如何行动也不可能追上的,喀布尔反而觉得很是轻松,片刻功夫,清军如潮水一般向后退了一里有余,喀布尔才下令稳住阵脚。
而明军似乎毫无所觉,仍然徒劳的向前迈进,似乎没有看到他们的敌人越追越远一般,这让喀布尔觉得很是奇怪,他稍微犹豫之后,决定再派出探子到明军阵前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将军,你看,那是什么?”一个拥簇在喀布尔身畔的亲兵望南部天空,脸上满是惊恐,喉结不断的滚动。
喀布尔抬眼一样,不由的脸色变得惊异起来,只看到十几个巨大的圆球飘荡在空中,正缓缓的向己方阵前移来。
“这…这是什么?”喀布尔也发出一句问,他并非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可以眼见一个巨大的球飘荡在空中,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往我们方向移来的,将军,要不要撤退?”一个偏将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眼眸中尽是恐惧,明军作战的方式总是奇特的很,但是这一次利用会飞的圆球作战,却让他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