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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本纪-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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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天听后,天子命有司介入审查; 实情如报,朝堂之上又是一番吵闹。或云佛寺此举并无不当,只是子钱当有所放低; 不能不体恤民情;或云佛既肯渡人; 怎能反将人往死路相逼; 子母钱之害不亚于苛政重赋,当趁此机,端本澄源,明罚敕法; 悉心整饬。或云佛寺与当户,双方皆出于自愿,朝廷不应过分干涉。
  天子已是强聒不舍; 底下仍一片鸡争鹅斗的; 英奴忍无可忍道:“朕让尔等拿个主意; 吵来吵去,成何体统?”
  “今上有所不知,这许多事,皆是吵着吵着,办法便有了,方才廷臣们各有主意,今上择其善而从之,此事便能迎刃而解。”有人朗朗而道,英奴皱眉环视一圈,沉吟道:“朕想了,此事当不夷不惠,子母钱并非百害无一益,可这个时候再如此丧心病狂,朕也不能不管,顾卿来算算这个账,看百姓能承重多少,中枢替佛寺定个数目。”顾曙方应,成去非却道:
  “臣以为这笔账不用算了,无论多少,百姓皆不堪负。此次雹灾,致秋粮无望,江左近几年自深秋至开春,寒冷异常,即便给百姓免了田赋,分发救济粮,尚不知能否熬过凤凰五年,来年还要等朝廷发粮种,一种一收,又是几个月的事。佛寺称子母钱为长生库,至为鄙恶,此时取的是天灾钱,臣赞同方才何尚书所言,当趁此悉心整饬。”
  四下一怔,很快有人问道:“录公的意思难道是要佛寺白白放母钱?祖皇帝年间,有一回征兵西北,曾向几大巨贾借贷,朝廷最终尚以双倍还之,录公知否?”
  “某只知此类事倘发生于当下,府库里并不能拿出双倍的钱财来还商贾。”成去非紧接道,众人又是一愕,半日才咂摸出此番话里深意。
  “替百姓着想,固然正确,可寻常过日子人家,总都有捉襟见肘的时候,尤其这灾荒年景,子母钱的初衷便是解人燃眉之急的,这一回受灾颇重,百姓一旦知晓解了无须还利,”最前方的虞仲素已经接言,“只怕把佛寺的家底掏光,也不够借的。再者,没了子钱的辖制,不免会冒出些有意赖账的,拖欠的,佛寺当如之何?到时,又该说不清道不明了,这一点,成大人可曾想过?老臣认同今上所言,不夷不惠,两头兼顾,是为上策。”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大司徒这一番老成持重的言辞,百官听得心悦诚服,就看成去非如何应对了。
  上头英奴也不作声,殿上出奇地默了片刻。成去非则看着坐上天子,平静道:
  “那么臣便接着方才的说,此事大可不必劳佛寺之手,我朝承袭旧制,设有泉府,兼管民间借贷,泉府息钱在祖皇帝年间,月利一分,可谓低极,而到嘉平末年,却已涨至五分,百姓中有句话,云利过三分便是贼,如今佛寺大都维持在五分、六分上,百姓同官府借贷,手续繁多,约束也多,反倒不如在佛寺或是商贾处相借,更为便宜行事。是故泉府日渐无人问津,府库收入也逐年降之,佛寺商贾与国争利,不过是有机可乘,臣以为,可从泉府处着手,遇歉年还可更为灵活些,如此,一则百姓不必受盘剥,出现贱卖土地,沦为荫户之弊,可谓惠民;二来多多少少可增府库之收,可谓惠国。”
  “成卿的意思是仍恢复如祖皇帝年间的息钱?取利一分?”英奴还在深思成去非此番建言,成去非答道:“荒年,灾年,亦或者青黄不接时,可一分,倘是丰年,可两分,不必拘泥太死。”
  殿上仍是沉寂,天子清楚的是,何止佛寺商贾放贷,世家大族亦多有参与,倘真是重振泉府,便是从这些人口中取肉,谈何容易?果真,很快有人跳出来道:
  “录公此法虽好,不过如今不许取五分,而许取一分二分,此孟子所谓以五十步笑百步者,以臣愚见,倘欲使天下晓然,知取利非朝廷本意,则除去那一分二分之息,但令只纳元数本钱,如此,始是不取利也。一分二分是为小利,小利又何足顾?何必以此上累圣政?”
  端是一片赤诚,英奴听得出讥讽之意,遂也只是看向成去非,成去非默了片刻,才道:“烦请今上向仆射问事,看府库可否支撑泉府一味不取分利周转。”
  百官听成去非说了半日,自讶异他于财目一类亦摸得十分清楚,方才对子母钱的一阵指手画脚,让好些个官员方知内情,可见百官平日懒政至此。此刻,棘手之事忽丢给了顾曙,顾曙不得不出面道:
  “府库开销巨大,诚如录公所言,倘是松时,自可支撑,倘是出现战事纷纭,或是天灾荒年,怕也是疲于应付,一分二分虽是小利,然积少成多,许在紧急之时,尚可派上用场作母钱之用。”
  如此一说,殿上更是沉默,无人作声。还是大司徒先开了口:“真是如此,也只能当权宜之计了,民间借贷,自战国起便存于世,《战国策》里孟尝君烧券的典故,想必诸位也知,有些事,既是民间自发,朝廷不应过多牵制,顺其自然,天下的赀财,总目是不变的,不在官,即在民,反之亦然。普通黎庶是民,那僧徒商贾也是民,助一害一,不可取也,泉府可有泉府的作为,佛寺商贾也不能全禁了,不是还有常平仓吗?百姓最要紧的还是吃饭的事,今上也不必太过忧虑了。”
  英奴尚未思想清楚,底下台阁度支曹一尚书郎忽持笏正身道:“大司徒既说到常平仓,臣想起一事还未来得及奏报。”百官微感诧异,英奴也是一怔,问道:“何事?”
  “臣这是这一回负责常平仓赈灾的主事官,臣同几位从事这些日子实地去办理此事,发觉扬州境内多处常平仓要么粒粒可数,要么则是彻底空着的。”
  此人向来耿直,曾直接将此事报与顾曙,却见长官不甚理会,索性越级奏给成去非,成去非只道既是主事官,亲巡京畿四处,大可上奏直达天听。成去非虽未料到他竟借大司徒话余将此事抖落出来,但心中总归早有底数,只听耳畔阵阵哗然之声,近侍已下来接了尚书郎的奏章,交到天子手中。
  英奴面色有一瞬的雪白,转而怒火升腾,面上忍着不发作,只摊开奏章,扫了一眼上透所记扬州所辖常平仓名目,把那奏章往案几上一批,问道:
  “何故?”
  百官今日本是为议佛寺子母钱一事,不想突然又牵扯出粮食诸事,官仓案结案还不到一年,各处风气肃清不少,怎得冒出这样的事情来?百官实在不知该往何处演义,看出天子已然动怒,那嘈杂声便收了回去。
  “臣同从事们已问清楚缘由,有因府衙吃紧,遂把平年或丰年的积余先行拿去粜米的,等真的忽降天灾,一时半刻反倒拿不出粮来了。也有本就嫌常平仓运作繁琐,怠慢无为的,遂仓内空空如也,不过是个摆设。”
  一波尚未平,一波方又起,英奴冷静许多,默默想了片刻,道:“此事为何不见仆射来报?”
  “臣失察,此事臣确已有耳闻,本欲奏事,因近日统筹佛寺赀财,又因雹灾毁朱雀航,臣不得不与都水台商讨此事,一时竟忽略了,还请今上降罪。”顾曙出列撩袍跪倒,成去非看了他一眼,上奏道:
  “今上,仆射如今总知各项事宜,日不暇给,有疏漏处情有可原,粮仓的事情,可由司农府分担,如此,仆射的担子也轻些。”
  大司农之职已由周家周勋所任,副职的位子则还是给了由都水台升迁而来的史青,兜转几载,史青仍算回到原职,其夫人亦笑他做官近二十载,看来要老死大司农丞之位了。
  成去非的谏言乍听之,并无不妥之处,原大司农职权就在于此,国朝财政除却少府专管宫廷开支,本就是大司农同度支尚书并行其事,这两年台阁权重,日削月侵,大司农几乎被架空,如今忽然归政,台阁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英奴遂道:“也好,常平仓的事大司农暂且接手辅之。朝廷设此,本为黎庶,空有名望,是朕的失职不能察。”
  “今上为何要自责?乃有司之过,当以彻查。而臣方才是为报忧,”那尚书郎又把话接了过去,“事情也并非全然如此,是以吴郡的常平仓里就有两千余石粮食,臣以为诸如此类,则当表彰,树立典范。”
  百官心底不免直骂此人有意搅得人心惶惶,一时却也跟着纷纷附议,天子应允,此事作罢,中书令重拾方才所议泉府之事,云宜拟出细则,只有京畿腹地农人可借,还是无论身份皆可来泉府借贷?且农亦有三六九等之分,息钱是否就此一刀切?倘不能在借期内偿还,泉府可有惩戒之法?亦或者借款日短在十天半月内,是否可酌情免息?此举是由一郡试行?还是推广至各大州郡?林林总总,中书令提数十条之言,百官再度热议,天子听众人又是一番好吵,遂止道,目光并未投向任何人:
  “此事一时说不清,也定不下来,诸卿有想法的,递折子吧,汇总先交由台阁,台阁议一议,算算怎么合理,拿出方案来,朕再斟酌。”
  天子心情莫名大好,内侍宣布退朝后,百官亦各自分散而去,一路上脚不停步,口不离言,独成去非同方才奏事的尚书郎走在最后,成去非问道:
  “府衙吃紧,这个事怎么说?”
  “确也有难处,底下杂役众多,府衙里养的闲人又不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上下皆要吃饭,去岁到今岁,倘无此次雹灾,可算平年,怕也是以为用不着常平仓。录公,下官斗胆说一句,录公自入仕以来,未曾出过中枢,底下诸多杂事,录公未必有从事们摸得清楚,就比如此次勘检,录公也当请旨遣从事们监督才更为妥帖,政令出了台阁,执行得如何,录公不能不多想一层。”尚书郎曾在扬州所辖郡历练过三年两载,此番自发于肺腑,成去非默默颔首,两人仍一路叙话,直至出了御道。


第204章 
  书房中成去非同吴冷西已喁喁谈了半日; 此时距勘检寺院将近数月,中枢随后所下两道敕旨业已传达四方:佛寺除却先有庄园一律不允再私自扩建;泉府借贷正式向建康各郡县百姓开放。
  而成去非所关怀的东林寺匿有兵器一事,则在吴冷西也近数月的不住追查中有了些许的眉目。
  “下官这些日子; 主要查的; 正是东林寺的大和尚法秀,这么些兵器; 寺里沙弥比丘自然无权置办; 唯有法秀才能知晓内情。此人于嘉平末年方出家为僧,却在短短两三载内便做了东林寺大和尚,之前营生也无几人能说得清; 下官查了许久,才查出此人之前竟是虞家庄园的大典计。”吴冷西微微皱眉,“其余没再查到什么; 只是虞家的大典计; 应是得力能干的心腹; 忽舍身入寺,实在是蹊跷。”
  成去非慢慢品着茶,略想了想,自语道:“嘉平末年剃度……”吴冷西不知他想到何处; 静默许久,方听成去非道:
  “回头让尚书右丞协理你把那批兵器先没入府库,你看着定个罪名; 不过无须对法秀怎样; 警戒一番即可; 另外,你好好再查一查嘉平末年至今,东林寺僧徒增了多少,都是什么来历,后续也不可放松,连带着东林寺附近小寺,一并摸摸底。”
  吴冷西犹豫道:“中枢正在勘检佛寺财产人数,这是让下官去查这些僧徒的俗家过往?”成去非道:“是,我怀疑,有些僧徒,怕不是单纯小民而已,倘只是为了避赋役而委身佛寺,无甚稀奇,”他忽抬眸深深看了吴冷西一眼,“此事你和郑重负责就好。”吴冷西点头道:“下官明白,请大人放心。”
  秋日往深里去,便更显昼短夜长。庭前落尽梧桐,西风卷帘,成去非立在斜阳里,不禁想起起这个季节的边关,正是水寒风似刀的时候,刘野彘已在蒋北溟的协助下,募兵买马以固守疆之本,而刘谦则重于抚民休养生息,前刺史夏侯绅官职已夺,此刻却仍回了刘谦的刺史府甘做幕僚……并州有稳定之势,凉州那边虽偶有摩擦,却终还在可控之内,事到如今,还是在为钱的事情发愁,土断一事大致收尾,成效微薄,颇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成去非看着日渐黑下去的半边天,晚风掠过萧萧黄叶,不知又坠落多少,直到袖管里灌满了凉风,才往屋里来。
  等日子滑到十月下旬,江左佛寺勘检结果已出,这期间有闻风而动者,难免做出转移赀财掩人耳目之事,即便如此,台阁最终所出具的文书上所记载种种,数目之繁,仍叫人心惊:
  扬州境内所辖佛寺七百余所,僧尼二十万余人,奴婢十万余人,占膏田三千余顷。
  而这其中并不包括王公贵臣私养沙门之数。
  “啪”的一声,文书被掷在几案上,力道稍过了点,哧溜溜顺势滑掉下去。东堂里的英奴已变了脸色,半晌都未曾说话。
  成去非弯腰捡起,重新给搁置好,仍垂首立于一侧。英奴则走下阶来,来回踱了几步,恍惚听见外头似有虫鸣,暮秋时节,草木早都枯败摇落,哪来的虫鸣呢?年轻的天子俯首看了看严丝缝合的砖面,光洁如许,忽想起自己陪太后往灵隐寺拜佛时,那佛殿的地面也是光洁至此,照得人心都跟着亮堂几分。
  他便幽幽叹气道:“成卿到底是如何看待佛陀的?”
  成去非道:“佛陀的眼前虽是崇山峻岭,可佛陀的心里却装着万象众生,有人敬佩那个睿智的佛陀,不执于相,可明心智;而亦有人肯尊被神化的佛陀,执于相,可得心安,而臣,其实更赞同《楞严经》上所言:心能转境,即同如来;心随境转,即是凡夫。”
  英奴笑道:“那么成卿是哪一种?”成去非淡淡笑答:“臣哪一种都不是,臣只是臣,臣受圣人教化,愿彰前人之道。”英奴拊掌一笑:“成卿到底是清高,朕就不该如此问,成卿所遵循的道为何?”
  “臣遵循的道,正是臣子之道,人臣之道。”
  “成卿这话,朕无可挑剔,成卿乃忠臣、智臣、贞臣,朕很是欣慰。”
  英奴打量他几眼,心中估摸得清爽:乌衣巷的大公子,从来都贪得无厌,既要做那低眉的菩萨,慈悲六道,亦要做那怒目的金刚,降服四魔。是以这样的豪门王孙,到底是怀有高贵清明的政治理想,还只是贪图那诱惑迷人的权势,年轻的天子同尚要存一份訾议。
  “成卿又是如何看待佛法以及那得道的高僧呢?”英奴似起了兴致,继续方才的话题。
  “佛法高妙,自含宝藏,有缘人方可得之,”成去非略略一顿,“至于得道高僧,早将生死荣辱置于身外,超越内外,打破四壁,臣同样敬仰。”
  君臣相视间,须臾火花,英奴的眉头渐渐舒展:“成卿无一句不在称颂佛,然而还是要罢之毁之,是为何故?”
  “不为他故,妨碍王道而已。今上既已看过文书,臣恳请今上挈重量轻,早下决断,佛事之炽,已然干碍国朝大局,愿圣心明鉴。”成去非以手支额,深深叩拜下去,英奴也不去相扶,由着他在那作态,暗道了声:这是做起直臣来了?天子想起韩伊,心头一时黯然,终还是摆手道:“成卿请起吧。”
  “容朕再想想,再想想。”英奴坐定,不住抚着额头,良久,方问道:“成卿准备杀人毁经吗?”天子眼底猛将掠过一丝阴郁,突然发难,成去非心底一动,缓缓摇首迎上天子的目光:“今上此话臣惶恐,倘连今上都这样说臣,臣绝无立锥之地,天下会以为臣不过是佞臣、是奸臣,可操控君主,可左右朝局,这不是臣要不要准备,臣无权准备,请今上勿再作此言。臣唯独要说的是,此番谏言,臣上无愧于君,中无愧于心,下无愧于黎庶。”
  成去非就跪坐于下端,他的脊梁挺拔如松,他的眼神坚毅如石,这份堪比日月的正气,这份不可夺志的笃定,这份真正国士无双的澎湃,皆让天子一时无话可接,心底百味陈杂,只能拥鼻轻咳两声化解:“朕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问成卿,事情要做的哪一步,成卿是为国朝江山着想,这一点,朕还是能看得清楚的,不过,此事到底要慎重,朕看,成卿还是细上个折子,其他州郡文书估计陆续也快到了,到时再经廷议吧。”
  天子到底不肯松口,待成去非退下,乘舆往西堂太后那里去了。
  西堂暖阁里太后本同皇后李皋兰闲话,不觉到了午膳时刻,见皇帝进来请安,皋兰则起身见礼,英奴早笑着迎上去轻扶一把:“朕不是说了,你有了身子,这些可免。”说着摸到一样东西,原是皋兰雪白的手腕上套了串星月菩提,英奴一笑:“皇后这是把无上佛道之名都戴身上去了。”皋兰笑道:“今上这是取笑小君。”太后见夫妻两人和睦,心底欢喜,近两年皇帝终疏远了那眉婳婳,收心陪伴皇后的时候也就多了起来,太后遂笑道:“哀家特意请支林大师开光,才给的皇后。”
  三人说笑几句,太后道:“想皇帝没用午膳,今日都留哀家这里一起吃罢。”这两人忙谢恩,很快有宫人前来移案布箸,通传膳所,为三人设席,英奴只管打量皋兰:皇后因怀娠,神态较往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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