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权臣本纪-第1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似曾相识,成去非略略一想,方忆及石启时曾提及,彼时他听过未有暇细究,此刻认真思量片刻,终记起一个还算相熟的名字来,心底一动,问道:
  “他那哥哥可是唤作马儒?”
  亲卫点头道:“正是叫这个名字。”
  成去非再思想起前事,不免唏嘘,谁又能料到当初童谣一事竟伏此祸患?马儒终是得罪了他们,身处庙堂之高的他们,也自有最简易的法子,就此将一切敢于撕破脸面者驱逐,成去非深知自己也是“他们”一员,如今眼前这一厂人风暴的背后,不仅仅止步于官民,更在士庶之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有所悟地略略颔首,继而吩咐赵器道:
  “你先带他安置了,随后来见我。”
  赵器不安觑了他一眼,见他垂了眼睑,神情已不可窥得,遂悄悄扶起亲兵,先行退下。
  一发不可牵,可已有无数只手将此牵动,江南负重太深,他们的确得罪百姓太深,也得罪寒庶太深,他们自不会将对手放于眼中,然年轻的大司马却已敏锐嗅出不测之渊的杀机,可叹可惜者,这份敏锐,年轻的大司马仍遗恨自己依然晚了一步,是故,乱局便也只是静待年轻的大司马不得不逆流而破。
  君其无谓邾小,蜂虿有毒,而况国乎?
  遂待那两人方走出门外,成去非猛得抬手将几上茶盏扫落至地,摔得一地宛如碎冰,他缓缓起身,瞧着那满目的狼藉,抬手扶了扶额头,眉头已绞索至一处。
  三吴久无战事,府衙无从应付不难想象,可这一回,流寇到底借何事生乱,又是如何做到星火燎原,缘何可在短时间内竟汇聚上万之众,公然同官家对抗,仍是谜团,倘再深想,亦有可怖之处。
  唯一可确定者,不过凤凰六年吴县民变所埋隐患成真,他无暇再去愤怒于会稽府衙的麻痹无能,或是悲恸于亲人的惨遭屠戮,流寇已渐成气候,鸮鸣鼠暴者,中枢当于此刻快刀斩乱麻,一击毙之,置其于死地以绝后患……成去非于案前沉思有时,随即举步出了听事,一面走一面吩咐门外家奴:
  “让赵器来我书房。”
  他进得书房,走至书案前,面色依旧阴沉,酝酿片刻,方坐定执笔。赵器安排妥当后得了话慌慌往书房赶来,见他已于烛台前忙于书函,遂垂目静候一旁。
  “这封信送给京口秦将军。”成去非也不抬首,手底挥毫极快,赵器闻言,面上一怔,似是不解,成去非自顾道:
  “方才你也都听见了,马休这是等着和中枢谈条件,他能借天师道之手聚众转瞬间就掀这么大风浪,确有本事,中枢不能掉以轻心,”他面色愈发凝重,“凤凰六年到如今,不到两载的时间,他便敢卷土重来,且威势更壮,如今欲要与中枢抗衡,公然挑衅,野心昭昭,非府兵不能降也。”
  京口酒可饮,箕可用,兵可使。
  这正是当日大司马所言。
  赵器渐渐会意,东堂事后,京口驻扎了一部北徐州府兵,其领兵者正是流民帅秦滔,此支府兵招募者皆乃当初因西北战事南下而来的劲勇流民,这些人不是父子兄弟,便是同乡同党,凝聚如铁,战场上死不旋踵,杀人如麻,绝非中枢所控军队可比,大司马手中虽也有并州铁骑,可惜鞭长莫及,眼下事态紧迫,倘欲要胜券在握,京口府兵确是不二之选。
  “你多带几人,务必要快,现在就去。”成去非落了对方一眼便可识别的私印,封好火漆,递与赵器,正色道,“挑最好的马,你快了,秦将军方能发兵发的快。”
  赵器领命而去,成去非有静坐半晌,方起身唤来两干练家奴,吩咐道:“你二人,苍奴去东府将兄长请来,告诉他有要事相商;阿元你去竹巷陈肃陈巡使家中……”说着方想起凤凰八年巡行已始,陈肃奉命正是往丹阳郡底下各县去的,遂改口道,“阿元你带两人去丹阳府见石子先,让他告诉陈肃,明日马上来公府见我,倘是我退朝晚了,就让他等着。”
  苍奴的差事倒不难,阿元却难免错愕,他二人虽常跟赵器做事,一众常往家中公府来的官吏,也算相熟,但此刻往丹阳府衙赶,要如何寻得石子先?成去非似知他疑心所在,一面给他名刺,一面道:“石子先就住在府衙后院,敲不开门,砸也得给我砸开,记住了么?”阿元忙点头应了,将名刺置于袖管,匆忙奔了出去。
  书房内四下寂寂,月光都已黯淡,唯窗底草虫间或发声,成去非饮了半盏碧色残茶,一线凉意入喉,舒缓些许燥意,他缓缓阖目揉着两处太阳,再睁眼时,方发觉有人影竟立于门扉之间,他不由踱步走出,一看竟是琬宁,略惊讶问道:
  “你怎么还不歇息?这都什么时辰了?”
  琬宁定定望着他:“我本要睡了的,见您书房还亮着灯火,”她微一低首,“便过来看一看。”成去非知她是怀据心事,定时刻往这里相查的,叹气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天大的事我也自会担着,你身子刚有起色,这又是何苦?”他虽责备,却还是上前扶住她双肩,一笑宽她心,“并无多大的事,稍后我还有客人要见,等我见完客人,再去找你可好?”
  “不,”琬宁低声道,早已瞥到的一地碎片,仍在她余光中闪着不规整的锋利,“既无多大事,我便要去歇息了,我如今睡眠浅,好不易睡着,不想人再有动静。”
  成去非微蹙了蹙眉,一闪而过,本有话要讲,却因心中了然随即松手,笑道:“也好。”
  他站在廊下目送她离去,眉头方又不觉微微动了一动,过后他仍回室内,于烛光中,若有所失,又若有所得,直到家奴气喘进门回话,方道:“快请进来。”


第276章 
  巡行使陈肃被丹阳尹从睡梦中捞起时; 正值四更天,惺忪嘈杂间陈肃以为遇了贼人,心下大慌登时清醒,待看清来人; 过问时辰; 不禁望着石启苦笑道:“四更贼,五更鸡,府君何时做了贼?我这里囊匣如洗,府君要两手空空而归了。”石启则充满忧戚地看着他:“我不跟你说笑,此刻来是有正经事,大司马要你明日速去公府一趟,”说着凑近一步,肘子捣了下陈肃; “子雍兄; 你给我句实话,你是不是哪样差事办砸了,大司马半夜都要寻你问罪?”
  陈肃愣怔好半晌方回神抓了石启手臂:“何人来给府君传的话?”石启指了指立于身后的阿元:“是这位。”陈肃忙向阿元打探道:“敢问可是会稽出了事?”阿元摇摇头:“出没出事小人不知; 不过府里来了个一身挂彩的亲卫; 却正是从会稽来的。”
  “某真的招祸了!”陈肃不由长叹一声,连连顿足; 不迭着履便要往外奔去,石启忙道:“子雍兄; 鞋!”陈肃面上一红; 只得折身回来整理仪容; 石启见状奇道:“子雍兄,你说你一个巡行使能招多大的祸事?”陈肃全然一副了无心情的模样,因来丹阳有段时日,同石启十分相投,平日里任凭石启跟他玩笑浑话,此刻只是叹气摇首:“府君莫要打趣我了,倘是白日有暇,还是给某备上一口薄皮棺木等着吧!”
  石启本也知此刻大司马寻人定是要紧事,见陈肃如此紧张意欲说笑缓他情绪,不料他郑重说出这么一句丧气话,遂复又正经劝道:“子雍兄严重了,眼下还不知道会稽到底出了什么事,即便真有事,你也不过是个失察的罪名,真正要担责的是自然是会稽的一众长官,放心,你绝不至罪不胜诛的田地,大司马也绝不会滥罚无辜。”陈肃无奈一笑,“府君不知这内情,”他望着外面依旧黝黑的一片天色,拍了拍石启的肩头,“我倘是还能回得来,再和府君细说吧!”
  中枢尚未接到会稽奏报,大司马遂一面命人再去探查,一面将那亲卫带入大殿直奏,顿时引得朝堂哗然一片,群臣自作几派,或曰此事突发实在怪异,定要溯本清源,审察内情;或曰草芥小贼,竟敢借机生乱,谋反闹事,窥伺神器,天子当立遣人平叛,以安社稷,半日内又就何人平叛争议不休,英奴听得烦恼,瞟了一眼成去非,却最终看向中书令道:
  “录公历经两朝,大风大浪见多识广,此事该如何布置?”
  张蕴闻此已心惊有时,知其轻重,遂谨慎答道:“事不宜迟,今上早遣军救援,上一回流寇在三吴起事,这一回既攻下了会稽,难保他气焰嚣张,倘再染指三吴腹地,于国家可谓祸迫眉睫,”说着稍稍侧眸看了看成去非,“主忧臣辱,大司马如今都督中外诸军事,当尽快拿出主意来。”
  方才市井一般的喧闹登时重归宁静,待大司马出列举荐前中领军成去甫协同京口府兵共同前往会稽平叛时,众臣的口风又微妙起来。中领军自官仓一案,已罢职赋闲几载,忽言起复,众人第一念自然此乃大司马私心而已,至于京口府兵,更是不言而喻,眼见一众御史蠢蠢欲动,再加之一众高门冷眼拭目,有害无益,眼下也实在不是争口舌之际,中书令两相权衡,及时启口截道:
  “臣附议大司马,成去甫曾于西北领兵,也曾统领禁军数载,虽于四年因官仓案获罪免官,但圣心仁慈,圣恩埋,可命其戴罪立功;”越发老迈虚弱的中书令一气说到此,不得不稍作喘息,方继续道,“京口府兵多熊虎之士,一众精兵强将,当为天子所遣,尽快前往会稽讨贼。”
  已算是朝中资历最深的中书令既肯为大司马发声,会稽三吴皆乃国朝腹地,倘暴动不能及时止损,后果如何群臣倒也不敢轻视,彼此目视一番,却也再无话可说,天子遂命中书舍人韩奋即刻拟诏:
  成去甫暂领会稽内史,京口秦滔拜龙骧将军,各率军汇合东征讨贼。
  时人所不知的则是,京口秦滔已于天子下诏之前接到大司马信函之后,发兵直奔会稽。
  待常朝散了,甫一出官道,成去非匆忙赶回公府,门吏见他车驾停住,忙奔下阶来相迎,按他一早吩咐的回话道:“大司马早朝刚走,陈巡使便到了,人已在前厅候着。”
  前厅中陈肃正伫立难安,来公府却是什么也未打听得出,众属官仍一问三不知,可见消息不曾传开?或是他们不肯透露风声?陈肃一时思绪纷乱,直到成去非一语不发进得门来,忙躬身行礼:“大司马!”
  成去非再无当日元会的客气,脸色铁青,默默看他一眼,示意他入座,自己也坐了下来。
  “会稽如今乱得不像样子,内史都被杀了,流寇已放言下一步就要攻打建康,陈巡使怎么看这件事?三个月前元会上,谁跟天子禀的会稽政通人和?”
  陈肃听得头皮一麻,心内大惊,霍然起身,咽了几口唾涎,方道:“下官,下官知错。”
  成去非冷笑一声:“知错?陈肃,你这是罪,倒替自己开脱得轻巧。”
  “是,下官知罪,”陈肃今日是着官服来的公府,一面说一面就要去冠,成去非虽了解他性情,此举乃出于本心,却摆手道:
  “你想站就站着回话好了,不急于这一时拿态,说,会稽当时巡行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陈肃闻言只得住手,往一侧走了两步,将自己随身携来的两套尺具奉上,成去非虽未用过,却认得出,皱眉问道:
  “你给我看清丈土地的叉尺,又是个什么说法?”
  “大司马既认得此物,”陈肃很是意外,本欲解释此刻也省下了,遂拿出其中一具,直言点破,“度支所定,五尺一步,清丈土地时,长十六,宽十五,不多不少,正是一亩,这一具并不标准。”成去非接过,稍作比划,疑道,“远不够五尺?”陈肃点点头,又将另一具递给他,成去非很快探出玄机,“这一副远超五尺?”
  不等陈肃再言,成去非已联想出一二,手底摩挲着尺具,忽抬眸质问道:“会稽土断,用的是两套叉尺,没一样是按度支所定尺寸来的?是不是?”
  陈肃随即垂首答道:“大司马明鉴,正是,一大一小,一套用来丈量士族豪强田产,一套则用来丈量寒庶平民田产,大司马土断,是为了替国朝清理出私匿的田地,如此一来,各府衙看着成果颇丰,实则将此转嫁给了寒庶平民。倘寒庶平民欲求大弓,则需行贿丈量官,这里面又是另一层说法了……”他略有迟疑,“下官元会所隐瞒者,便是这叉尺的猫腻,至于是否同会稽此次……”
  “你浅薄!”成去非冷冷斥道,“还没看出来?这回匪首马休正借此大做文章,才招来如此之众造反起事!倘无积怨,哪来今日之祸?”
  他一席话毫不留情面,陈肃平日爱惜名节,行事向来方正,此刻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能生受,待成去非责毕,方欲请罪,成去非一道冰冷目光又投射过来:
  “陈肃,中枢将会稽交托与你,是让你观采得失,举善弹违,断截苟且,以便天子弘宣政道辨彰幽明的,你两只眼既未瞎,双耳也未聋,却长了张信口雌黄的嘴,何处学来这一身粉饰太平的本事?你现在才给我看这两张弓是不是晚了点?!国朝剩的那一星半点底子,你们觉得还有多少时日可折腾可挥霍?!”
  大司马情辞愈烈,显然被此事彻底激怒,陈肃从未见他怒火之盛犹如此刻,面上再也受不住,撩袍伏地道:“是下官糊涂,下官有负大司马当初举荐之恩,一切罪责下官愿一力承担!”成去非狠狠一拍案几,咬牙道:“我尚担不起,就看你陈巡使如何担当了!”
  陈肃一时羞愧交加,不能自已,大司马这一通下来,乃霹雳电闪,竟好似一记记耳光抽在面上一般,陈肃深谙兹事体大,大司马为国可谓呕心沥血,国家也确需要休养生息,只是新政之路尚漫漫求索,此次祸事突起,却又不知要耗去多少帑藏,耽误多少民生,大司马焉能不伤怀痛心?陈肃如是一想,口中又干又苦,再多言辞也不可挽回所犯大过,忽念及一事,更是无措,遂哑声道:
  “下官这一回牵连大司马了……”
  他乃成去非当日亲荐,中枢倘事后追究会稽此乱根源,势必要追溯当日元会巡行上奏各郡得失一事,届时难保又授人攻讦新政口实,陈肃微微抖了一下,抬首看了看成去非,见他面容已恢复平日惯有神情,更是不知如何再表心志。
  “你我各领各的罪,”成去非漠漠开口,算是遮了方才那一顿火气,“你是读书人,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这样浅显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却仍做错事,你缘何不报,我大略猜得出所谓投鼠忌器,今日结局你也看到了,引以为戒罢。”
  陈肃听得眼中一热,一时无话可对,唯有泣道:“大司马……”
  成去非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则踱步至院中,一人独立良久,听了半日的春鸟啾啾,不觉已是夕阳西下,到了散衙时分,方正欲折身进屋,却见长史虞景兴走来直言笑道:“大司马,昨日下官收到静斋一封家书,他如今人在西凉讲学,竟巧遇了穆涯先生,两人于荒凉边塞一同美教化,移风俗,倒也算是幸事。”
  成去非闻言一怔,知长史有意相告,他略略一点头未置可否便转过身来,在抬脚进门的刹那,终忍不住侧眸迎向西天通红的一片世界,日暮关山已远,四顾茫茫无人:
  静斋,你倘是在便好了。


第277章 
  因三吴乃江左后方; 民少习战,各郡县府衙望风崩溃,面对马休一路势如破竹,吴国内史、临海太守、义兴太守皆弃城而逃; 马休也因此一举诛杀吴兴太守、永嘉太守、乌程令等诸多天子命官; 更大肆侵占沈、顾、周等士族庄园无数,浙东八郡俨然匪首马休私物。
  “报仇!报仇!报仇!”如林的检戟高高举起,在马休提剑又砍下一名府衙长史首级之际,头颅朝人群抛去,众人见那鲜血喷薄,于骄阳下划过一道淋漓,目中登时露出无尽的奋然,人群中炸了一般的口号呼啸不止; 马休飘然而立; 拭剑入鞘,得意看着众部下,道:
  “天下无复事矣!当与诸君朝服入建康!”
  因马休一众支持者不乏浙东寒门庶族; 是故马休未曾想同中枢彻底决裂; 也不过自封征东将军,虽有人劝其当一鼓作气直捣建康; 指日成功天命攸归,马休却始终未作表示; 只想趁胜同中枢坐地起价; 主薄看出马休心思所在; 亦怀同样意图,遂出策道:
  “将军既仍有忠君之念,此刻就当趁早定下名目,让天子知道将军此举不过无奈为之,并无谋逆之心,也无同中枢抗衡之意!”
  马休眉头一挑:“哦?主薄仔细说来听听!”
  主薄冷笑一声:“将军只管将罪名推到大司马身上,上疏天子历数其几大罪名即可,倘不是他擅权主政,将天下人一逼再逼,怎会闹得民心生变?”
  马休撸了撸袖边,疑道:“主薄,大司马正是中枢倚重,这……”
  主薄目中闪过一丝狡猾,附在马休耳畔道:“将军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大司马的新政得罪的可不是一人两人,天子对他,想必也是忌惮得深,不过碍于他权重不好也不敢贸然罢黜,今日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