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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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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夏衍制住了动作。
  给林歇扇风的那只手没停,是另一只手,直接将林歇准备脱衣的手给盖住了。
  覆着薄汗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夏衍哑着嗓子提醒:“会更热。”
  秒懂的林歇:“你忍一忍嘛。”
  夏衍问她:“怎么忍?”
  心爱之人,不着寸缕,这叫人怎么忍?
  这道题林歇真不会; 可她面对夏衍的时候总是娇气又不讲道理的; 热了就是要脱衣服,所以她最后还是把衣服脱了,并被夏衍弄得更热了。
  听到帐外有人抬浴桶倒热水的声音; 夏衍突然觉得林歇院里都是长夜军也挺好的,至少知根知底,哪怕那个名叫半夏的丫鬟什么都不清楚,奇怪为什么一大早要给林歇烧洗澡水,其他几个也能默契地敷衍过去。
  夏衍才回来,也得了假,所以是等中午才走的,期间就一直待在林歇床上,陪林歇赖床,给她打扇。
  夏衍走后,林歇吃了午饭,准备挨骂。
  她早饭给睡过去了,药也没吃,待会陈晋过来指不定怎么骂他。
  可谁知她运气不错,驱除蛊虫后调养身体的药吃到昨天已经是最后一副,以后便可不用再吃。
  所以陈晋也没说她,只让她床事节制,若敢不听就把她身体如今的状况告诉夏衍,让夏衍来管她。
  林歇听了怂得一批,点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
  陈晋:“……啧”
  林歇:“我都答应了,你这是什么反应?”
  陈晋:“十三、不对,三叶说镇远侯回来,你会变得像个姑娘,我原还不懂什么意思,现在懂了。”
  一举一动,确实都带上了被宠爱的姑娘家的感觉。
  林歇低声嘟囔:“我本来就是个姑娘。”
  陈晋哼笑:“杀人如麻的姑娘?”
  林歇用力晃腿:“你好烦。”
  说笑过后,陈晋便提着药箱走了,屋外扮做洒扫丫鬟的长夜军很是狗腿地凑上去接过药箱,一路替陈晋拿回到他在北宁侯府住的屋子。
  因为忙碌很少再来榕栖阁的三叶拿着今日的信件帖子进来,替林歇一封封读过,并和她说起了春猎一事。
  林歇疑惑,春猎在三月,可现下都四月了,提这个做什么?
  三叶就知道林歇过去几个月睡得两耳不闻窗外事,肯定不知道,就告诉林歇,陛下得知夏衍预计会在四月回来,特地推迟了三月的春猎。
  春猎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狩猎野兽,因而推迟也没什么,可若是特地等夏衍才推迟……
  陛下对镇远侯的器重恩宠,怕是要插上翅膀,传得人尽皆知了。
  “还有一事。”三叶说:“北宁侯似乎是打算这次的春猎带上你一块。”
  林歇意外:“为什么?”
  林渊之前几年总会带上林修和林安宁去参加各种宴席活动,并都不会带上林歇,这次怎么……
  林歇:“婶婶的意思?”
  “是。”三叶问:“要去吗?”
  春猎和书院大比不同,遇到皇帝的几率,可是非常大的。
  林歇:“靖国公呢?”
  三叶:“也去。”
  林歇:“那我去。”
  比起身份暴露,她现在更加忌惮靖国公。
  说定后三叶便也走了,下午夏衍过来,他们按照昨晚说好的,前去九曲机关楼。
  九曲机关楼位于九曲河畔,因是长夜军关押囚犯的地方,附近没什么人烟,只有一条静静流淌的九曲河,和一片救过林歇一命的茂密树林。
  夏衍抱着林歇穿过林子来到机关楼下,之后便跟着林歇上到了三楼。
  站在三楼,林歇侧身对夏衍道:“不许看。”
  夏衍便听话地转过了身。
  片刻后,一声轻响,触发了机关的三楼天花板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没有楼梯,夏衍就抱着林歇直接跃上了四楼。
  待被放下,林歇才去把三楼的天花板关上,顺带按下藏在四楼的机括,把四楼以上的凶险机关尽数关闭。
  外界的光线消失,只剩下墙上数量不多的夜明珠,勉强照亮视野。
  夏衍借着这点光足够看清四楼的布局,就见传言中如无间地狱的九曲机关楼四楼,不过摆放了几张座椅板凳,墙角还放着几口大箱子与几坛酒。
  要真说有哪里不同寻常,大概就是墙上挂着的那一面能将人照得纤毫毕现的水银镜子了。
  这里就是,林歇瞎掉的地方。
  夏衍与林歇在床笫之间无话不谈,除了命不久矣这件事以外,林歇是如何瞎得眼,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也问过林歇,问她的眼睛可还有复明的可能,林歇毫不心虚地对夏衍说,等她暗伤调养好了,寻医阁的大夫就会替她治疗眼睛。
  于是夏衍便放下了心。
  林歇带着夏衍去了楼上关押岑正明的地方。
  长夜军至今找寻不到岑晴晓的尸首,岑正明也至今不曾透露分毫背后指使他的主谋,且变得一日比一日疯癫。
  林歇知道,岑正明这条线是彻底废了,带夏衍过来,也只是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夏衍更适合处决岑正明的人。
  林歇留了夏衍一人在楼上,自己则回到了四楼。
  过了许久,夏衍下来了。
  他淡定自若地擦掉了脸上溅到的血迹,走向水银镜前背对着自己的林歇。
  林歇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清楚感知到这里就是机关楼的四层,她对这个场所还是有点阴影的,只是平日里没有触发的条件罢了。
  此刻站在这个地方,身后又有人靠近,虽然知道那个人是夏衍,可林歇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就像是突然被人拿剑对准了眉心一般,悚然一惊。
  林歇飞快地转过身,她需要打破这样熟悉的场景,却不想这个转身的动作反而和曾经师父拿着碧雪剑朝自己挥来的那一刻重合了,
  那时候她也是这般,察觉到身后袭来的杀意,转身的瞬间躲开剑刃,却被碧雪剑的剑气弄瞎了眼睛。
  林歇拼命克制自己想要躲开的冲动,告诉自己,师父已经死了,此刻在自己身后的人是夏衍,他绝对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绝对不会。
  ——如果会呢?
  不知从何处蹿出来的念头叫林歇的心口在这刹那抽痛了一下。
  ——如果会的话,就更不用躲了。
  如果连夏衍都要杀她,死了倒也干脆。
  熟悉的场景叫林歇陷入了曾经的恶梦。
  将林歇从中拉出来的,是在林歇转身的同时,顺势靠上来,落在唇上的触感。
  不是杀意,不是刀剑。
  他给她的,是一个吻。
  因为恐惧在一瞬间被抽离的声音又在此刻如潮水一般袭来,依旧是寂静的四楼,但是空气里响起了亲吻的声音。
  林歇抬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麻木,她抱住夏衍,贪恋地延续着这个不带情。欲,仿若相互抚慰伤口一般的吻。
  ……
  他们在天黑后回到了北宁侯府。
  断了药的林歇不再像往日一般嗜睡,准备明日起便到书院去。
  夏衍听林歇说要去书院,有些意外。
  “你确定?”
  林歇记着陈晋的警告,从机关楼回来后便不敢再像昨夜那样粘着夏衍,免得又粘出火来,可又觉着不碰太亏了,就用手指勾着夏衍的手指玩:“怎么了吗?”
  夏衍也不明说,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林歇还是会去的,就拉过林歇的手亲了亲,让她自己去体会。
  去到书院林歇才知道夏衍没说明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课室上课还好,毕竟梅班的姑娘都与林歇熟识,相处起来与平时没什么差别,在课室外就不同了,各种各样的目光,有好奇的,有钦佩的,也有鄙夷的。
  让林歇都有点想把银针给扎回去了。
  做个彻彻底底的瞎子多好,就算被人盯着猛看也察觉不到。
  下午的骑射课,林歇和往常一样站在树荫下,身上穿着新的春季院服。
  自从不再下发院服而是给图纸让学生家里自己做之后,书院在着装方面还真是越发的讲究了起来。
  原先还只有夏冬二季的院服,如今居然是连春季的院服都给特地分了出来。
  春季的院服也就比夏服稍厚一些,外袍衣袖宽大,看着很是气质写意。
  林歇骑射课站树下也算是书院一景了,偏偏有那不长眼的非要来破坏这样的景致。
  破坏景致那人是东苑出了名的混不吝,胆子大,行事也糊涂,从自己妹妹那听了林歇的坏话,便信以为真,真以为林歇是那等放浪的女子。
  他平日经常不来书院,也不知道林歇站在树下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地看着,只见林歇一人,便就心痒难耐地凑了过去,嘴上不干不净把半夏气得跳脚不说,还想伸手去搂抱林歇。
  林歇正准备把人不小心搞死算了,梅班骑射课的武师傅唐聂突然就骑马冲了过来,厉声呵止。
  人人都觉得唐聂这位前禁军副统领果然是刚正不阿眼里揉不下半点沙子,却不想唐聂心里是在怕未央被惹恼了大开杀戒,吓着教场上的学生。
  那不长眼的东苑学子也怕唐聂,见唐聂过来,拔腿就跑,谁知咻地一下,竟被人一箭钉在了腿上,顿时倒地不起哇哇大叫,脸上涕泗横流,狼狈得叫人不耻。
  众人朝着那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呆住的金姑娘。
  她原也是被气着了,这才想放箭恐吓,且她知道自己箭术不好,真没想过自己能射到人。
  出现了流血事件,自然是要叫家中长辈过来的,林歇这边来的是萧蒹葭,金姑娘那边来的则是金姑娘的爹,这俩人自然是站在自家小孩这边的,只是那调戏了林歇的学子终究是受了伤,虽被训斥,但也被赶来的祖母护住了。
  那东苑学子能有如今这番心性,也都是被家中祖母当做心头肉给溺爱出来的。
  且这位老夫人蛮不讲理,最开始还只说自家孙子受了伤得了教训,何须再追究事情原委。
  等到众人无可奈何准备掀过此事,就这么作罢的时候,她又指着林歇,说自家孙子最是品行纯良,定是被这狐媚子迷了心,才犯下错事,如今却被人倒打一耙。
  这下可把萧蒹葭给气着了,只是不等萧蒹葭做什么,那老夫人便坐到了地上,空口白牙说萧蒹葭对她动手,还说女子就该像她们那会儿一般待在家里,读什么书从什么军,没得养出这等鲜廉寡耻不尊老的女子来。
  偷偷过来围观的西苑女学生们差点没给气死,不少胆大的女学生跑进来与那老夫人分辩,硬是将这祖孙二人说得落荒而逃。
  夏衍与林渊知道了此事,便向兵部施压。
  那东苑学子当晚就被他那在兵部任职的父亲给狠狠打了一顿,哪怕是老夫人耍泼阻拦也无济于事,打得连床都下不了了,第二日还被抬着,去了各家登门道歉。
  那坑了自家哥哥的姑娘也被家里人给揪了出来,好一顿责罚。
  林歇则开始重新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再去书院。
  原本她去书院就不是为了学习,只是觉得被困在院里无聊罢了,可如今她并非不能出侯府,书院里的一些目光也叫她很不喜欢。
  果然还是不去了。
  林歇打定主意,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晚上来她这儿的夏衍。
  因天气越发的热了,林歇也不再洗完澡就到床上去,而是穿着里衣坐在窗边的榻上吹风。
  夏衍坐在她身后给她擦头发,同样是一副才洗过的模样。
  当然不是夏衍特地跑林歇这里洗澡来了,而是他来时正好撞上林歇在洗澡,便被自觉节制不等于不做的林歇给拉进了浴桶里。
  两人好一番折腾才罢休。
  夏衍听了林歇的打算,与她说:“若是无聊,也可以去找媛媛和夏夙。”
  夏媛媛忙着家里事,自然不会再去书院。
  夏夙偶尔去书院也是去机关社,平时不是在家中就是在军营,倒腾她那些已经引起了陛下重视的机关器械。
  夜风徐来,林歇趴在矮几上,舒适的昏昏欲睡,夏衍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刚回来的时候,母亲说让我来问问你:婚期要因孝期延后三年,你愿不愿意等?”
  林歇趴着没动:“这还用问吗?”
  倒不如说这三年延期,正合她意
  夏衍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所以才一直没记起来。
  “对了……”
  林歇慢悠悠直起腰,往后靠到夏衍怀里:“如果……我刚刚的回答是不等,你怎么办?”
  夏衍放下手中擦拭林歇头发的棉布,环住林歇腰,慢慢收紧,在林歇耳边低语道:“如果你的回答是不等,那这个答案,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三年后,她只能入他镇远侯府的门。
  霸道又不讲理的回答叫林歇满意至极,侧头吻住了蹭着她耳垂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  又迟到了,老规矩一百个红包_(:з」∠)_
  ————
  谢谢FANCY、微雨沉溪两位小天使的地雷!(亲一个=3=)
  谢谢光、清笙笙两位小天使的两个地雷!(亲亲抱抱举高高,我举——)
  谢谢作业;我们还是分手吧的四个地雷!(早个几年我一定跪求分手秘籍)


第68章 
  一场春雨一场凉。
  本还叫人忧心天气若是继续热下去; 春猎时会不会有官员在马上被热到中暑; 结果一场大雨; 便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半夏甚至在出发前一天晚上; 把要带去的行李给重新置备了一遍; 换了几件厚些的衣服; 还多添了几件外袍。
  春猎的地点在皇室御用的猎场,离京城并不多远,一人快马加鞭半日便可抵达; 春猎的队伍自然是要带上许多东西,又有许多随行官员与女眷,一路上走走停停; 少不得要花上四五天天。
  因规格限制; 北宁侯府的女眷只有一辆马车。
  萧蒹葭自然是骑马的,林安宁本也带着自己的丫鬟彩衣坐在马车上; 可从林歇登上马车开始,她便有些坐立不安; 后来干脆也去骑了马。
  萧瑾晚的祖父是内阁阁老,其母又是县主; 这等场合自然也是来了的。
  他看到林安宁从马车里出来骑马; 就立刻驱马朝着林安宁这边过来了。
  林安宁一见萧瑾晚过来就红了脸; 偏还硬板着脸不肯叫人看了笑话去。萧蒹葭没忍住打马往前快走了几步; 免得叫林安宁发现自己在笑,恼羞成怒。
  林歇因为出发时候天还没亮,起太早没胃口; 现下才拿着糕点就着水来啃,只是水喝多了不方便,于是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林歇正抱着水囊在心里喊饿呢,就远远听见了落燕的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林歇的嘴角也跟着勾了起来。
  外头,原本是伴随御驾左右的夏衍禀过陛下后就朝着与众人相反的方向,往后头去了。
  干练简单的深色武服,俊朗的容颜,沉稳的气质,一路走来,途经的马车里但凡有女眷的,无不掀起帘子来看上一眼。
  纷纷扼腕这么年轻的一位侯爷竟早有婚配。
  落燕在北宁侯府女眷的马车旁掉头,夏衍先是与萧蒹葭见礼,这才敲了敲马车的车壁,动作自然熟练。
  林歇掀开帘子,张口就是:“饿了。”
  夏衍笑出声:“就知道你没吃。”
  说着,便拿出一个袋子来,递给了马车里的林歇。
  林歇打开袋子伸手去拿,才摸到里面的东西就笑了。
  里头装着果子,一个个汁水饱满,清甜爽口,吃了不会口干,还能填饱肚子。
  夏衍看林歇抱着果子慢慢啃,抬手替她将垂落到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挽到了耳后。
  收回手时,指尖轻触过林歇柔滑的脸颊,又用拇指蹭了蹭林歇沾了果子汁水的唇,这才把手给收了回去。
  马车里头的半夏与彩衣如何见过这等男女亲昵的场面,坐在一旁看看天又看看地,视线无处安放不说,且都跟着红了脸。
  夏衍没在这里久留,看林歇吃得满足,便就又回到前头随行御驾去了。
  “要吃吗?”林歇问马车里的两个丫鬟。
  半夏连忙挥手:“不用不用,姑娘你吃就是了,奴婢出门前吃过的。”
  彩衣比半夏稳些:“谢过大姑娘,奴婢也不用。”
  林歇“唔”了一声,收回装着果子的袋子,继续慢慢啃。
  许是天气不错,停下休整的次数也少,最后花了不过三天便到了猎场。
  猎场附近有夏日避暑的行宫,但陛下还是按照往年的惯例,让人搭帐篷做营地。
  众人忙碌不休,就连林安宁也在那使唤府中随行的人安置好带来的物什,唯独林歇坐在马车的车辕上,等着众人弄好了才过去,免得在一群来来往往的人中碍手碍脚。
  再远些便是一整片的大树林,远远的风吹过来,扑面的凉。
  “姑娘!”半夏突然喊了一声。
  林歇侧头:“什么事?”
  半夏从行李中拿出斩虹刀与一把弯弓,跑来问她:“这是你带来的吗?”
  说着,还抓起林歇的手,让她摸了摸刀和弓。
  “嗯,我带来的。”林歇说:“既是狩猎,当然要带点东西。”
  可你也用不上啊,半夏心里这么想着,还是乖乖把刀和弓放到了林歇的营帐中。
  当然,也是林安宁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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