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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马儿的背,她实在看不出如此壮美的马儿会是一头老马,不过既然店家说一锭银子,那她也不会再多说些什么提醒店家。
如喜付了银两,扶飞雪上马车,自己则笨拙的上了车板,她第一次驾马,手忙脚乱之下打落了脚边的包袱。
包袱落在地上,一个小盒子从中掉了出来,滚了几圈,盒盖掉落,里头的红宝石一并滚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在场的人哪有见过这么大颗的宝石,皆大气不敢出,瞪圆了眼,无比震惊的瞧着。
店家看了一眼慌不择路的跳下马车去捡宝石的如喜,小眼微眯,看他们出手也不宽绰,没想到身上还藏着这么一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
该不会是武功高强的大盗,打算逃路的!
店家脸色一变,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不舍得把那几十两白花花的银两再送回去,不管红宝石怎么来的,当下之急就是把他们送出去,后来之事就和他无关了。
飞雪正端坐在车厢内,马儿突然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扬起了前蹄,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身旁没有什么东西可抓,慌忙之下扶住了两旁的车壁,惊慌道,“如喜……”
第56章 娇妻第五十六问
如喜将散落的物品拾回包袱中; 牢牢系紧它; 正欲起身; 忽听见飞雪惊慌的呼叫声; 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声,她扬起头; 惊恐的看到原本柔顺的马儿变的暴躁起来; 下一秒如喜就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小姐还在马车里头呢。
她脑中瞬间空白一片; 想都没想,抱着包袱就往马蹄脚下冲去,还没跑到; 一股力量就把她拽了回来。
如喜被拉回来的同时; 马儿放下了马蹄,原地撺掇起来。
揪着如喜后衣领将她拉回来的的是后头来的那个小厮; 他咬牙骂道,“不要命了?竟敢往马蹄脚下钻”
如喜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她挣扎着想要往飞雪的方向跑去; 那小厮却不松手; 如喜急的原地跺起了脚,焦急的朝车厢喊道,“你松手; 我家小……我家公子还在里头; 他会受伤的; 你们救救她”
“受惊的马; 你让它平静下来也难”小厮撇了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们不是养马的吗?怎么会没法子”
如喜急的快哭了出来,那马在四周乱窜,眼看就要窜出门跑到大街上去,一个人影迅速掠过,动作行云流水,如喜还没看清,那男人就跃上了马背。
是那买马的客人。
只见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温柔的轻抚马儿的背,神奇的是,在他的安抚下,马儿很快就平静下来。
坐在车厢里的飞雪,被乱窜的马儿颠的头昏脑涨,俏脸惨白,她攀在车壁上,双手紧紧的拉住窗口,一双美目紧闭,胆战心惊的咬着朱唇。
因为用力,苍白的下唇被她咬出了一道红印。
“没事了,出来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等晕眩感过去,飞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习惯性的眨了下眼睛,如蝶翼般卷翘的睫毛上下蒲扇了下,眼眸含泪,欲坠未坠。
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男人看着她,有点惊讶她的柔弱,他又说了遍,这次还伸出了手,“到外头来”
飞雪看向那双伸向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想起刘少卿伸向喜轿的手,干净修长,指甲剪的整整齐齐。
“出来吧”
男人的声音微微拔高,飞雪这才如梦初醒,含糊的应了声,没有理会伸向自己的手,手脚并用的爬出了车厢。
男人抿了抿唇,侧了侧身子让飞雪过去,如喜过来搀扶她,飞雪的脚刚一挨到地就险些跌倒,男人正要跳下马车,见状,眼疾手快的握住飞雪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
“谢谢”飞雪不动声色的推开了男人的手,眼眸低垂,退到了一旁,自发现事情真相后,她就十分排斥其他男人的碰触。
对于飞雪的抵触,男人也不在意,他跳上自个儿的马车,缓缓悠悠的驶了出去。
飞雪看了一眼此刻正温顺吃着草的马儿,有些惧怕,她从来都没有骑过马,如喜也是,若在路上又出事了断不会有这次这么幸运了。
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些。
她问道,“店家,可有什么驾马的好法子?”
“你们不会驾马就不要自个儿驾了,雇个马夫也用不了几个钱”对于方才的闹剧,店家也心有余悸,那马真要发起狂来,他这店就完了。
“可是……”飞雪有所顾忌。
“这样吧,我送你们出城,不收你们钱,途中也可以教你们如何驾马”那小厮笑眯眯的说道,见俩人皆望着自己,他继续说道,“我叫陈洛”
“陈洛!”店家叫道,这陈洛又要多管闲事了。
“我很快就回来”
陈洛笑嘻嘻的说着,一双眼睛一笑起来就弯成了月牙形,瞧着让人不忍拒绝。
***
一路上,陈洛当真认真教起了如喜,如喜听的全神贯注,她怕自己笨学不会,一张脸无意识的严肃了起来,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热的,她额上都出了好些汗。
陈洛低头看了如喜一眼,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笑道,“瞧你这小身板,毫无力气,连马都不会驾,你们老爷怎么放心将你家公子交到你手上”
如喜从来都没有被男人碰触过,一张脸瞬间涨红,她撇过头,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我,我家公子……”
“连话也说不明白”陈洛扯过如喜放在膝上的手,想把缰绳马鞭塞在她手上,诧异的发现她的一双手也小的很。
陈洛瞬间玩心大起,把玩着如喜的手,摸了摸,“哟,不仅小还挺滑溜”
“啊”
飞雪正闭目养神,忽听如喜的尖叫声,之后便是一声甚是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怕陈洛发现了如喜的女儿身,要对如喜行不轨之事,抄起手边的包袱,掀起车帘使出全力就朝陈洛头上挥去。
陈洛被打的措手不及,人一歪就跌下了马车。
“如喜,他可有对你怎样?”飞雪第一次打人,打人后捏着包袱的手还在抖,她浑身战栗,小刺猬般看着摔在地上的陈洛,想着他要是突然兽性大发就驾马狂奔,料他也追不上。
“没,没有”如喜红着脸,不敢去看陈洛,也不敢去看飞雪。
飞雪听言,狐疑的看了眼如喜,见如喜一副小女儿的忸怩之态,她迷茫的眨了下眼睛,去看还没爬起来的陈洛。
陈洛跳了起来,他拍了拍裤子,似乎不打算再上车,他道,“真是怕了你们主仆俩了,先已出城,我这个师傅也该打道回府了”
说完,将手拢进袖中,急步而走。
“公子……”想着或许是自己误会了,飞雪朝着陈洛的背影朗声喊了一句。
陈洛没有回头的挥了挥手。
等陈洛走远,飞雪才对如喜说道,“他……真的没对你怎样?”
“也不能说是有,也不能说是没有”如喜飞快的朝陈洛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脸上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他突然间拍我的肩膀,我就下意识的甩了他一巴掌”
“原来是这样”飞雪松了口气,她在如喜身边坐下,敲了敲蹲的发麻的小腿,说道,“这位陈公子受了你一巴掌又挨了我一顿打也没有生气,实在是难得”
“是啊,人也不错,还特意送我们出城”见她敲腿,如喜帮她捏了捏。
飞雪抬头瞧了眼天色,说道,“走吧,再不走,就到不了徽城了”
如喜刚学会驾马,她不敢走太快,到徽城时已是申时,再往下走去飞雪也怕到不了下一个城镇,遂在徽城镇上找了家客栈打算住一晚,第二天再赶路。
店小二牵着她们的马车往后院走去时,如喜意外的看到了先前救了飞雪的那个男人的马车。
她惊讶道,“咦,真是巧,那人也住这里”
飞雪顺着如喜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那辆黑楠木身的马车,想起了那男人看着自己探究的眼神,她蹙了眉,“见了他,我们还是绕远些走”
“为何?”如喜不明白,那人救了小姐,怎的反倒要对救命恩人避而不见。
“我也说不上来”回想起那男人的眼神,飞雪轻轻摇头道,“他的眼神好像能看穿一切一样”
“会不会他是故意救小姐的”如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凑近飞雪的耳边说道,“适才包袱不小心被我撞翻了,展小姐的红宝石掉了出来,他们都瞧见了”
这事发生时飞雪正在车厢里头并不知情,听言,她道,“不管他出于何意,红梅给我的信物万不可弄丢,我们也不要把人心想的太坏,他或者真是出于好心,举手之劳的一救却被我们如此编排”
如喜点头衬是。
进了客栈,两人便禁了声,定了间房,随着店小二上了楼。
飞雪向店小二要了几桶热水和一些饭菜,而后适当的给了他几枚铜钱。
店小二收了钱,欢快的下了楼。
很快饭菜和热水就端了上来,如喜将门窗都关紧,飞雪这才将脏衣服换下,进了木桶中沐浴,一天奔波下来,飞雪的腿脚又酸又痛,温热的水驱散了所有的疲倦。
是夜,在徽城的飞雪和如喜早早歇下了,而廊城的刘府仍旧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老爷,夫人,大事不妙了”
锦娘尖锐而急促的喊声打破了刘府的寂静,她手里捏着一张信纸,脚步慌乱的往刘氏夫妇的院子跑去。
少夫人发现大少爷后,她仍然在少夫人左右照料,但少夫人不愿见到她,她也只好在外头照看着,有什么事即时向黄氏禀报,倒也没出什么意外。
往日,飞雪在白日里不踏出屋子,但如喜还是会进出几趟,为少夫人端茶送水,今日,她见如喜在房里闭门不出,心下有疑,也没去管她。
等到了夜间,还不见飞雪出来沐浴,她便觉事态严重,敲了飞雪的门不见回应,锦娘什么都顾不得了,推了门就进去。
等在桌上见了这封信瞬间汗流浃背。
她喊了一路,夏桃听见眉头一皱,朝房里看了一眼,便道,“锦娘,大晚上的,你有什么天大的事”
“是天大的事,是天大是事”锦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话到嘴边就是急的说不出话来。
夏桃上前几步,从她手中抽出信纸,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第57章 娇妻第五十七问
月朗星疏。
徽城; 悦来客栈。
一个瘦小的黑影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客栈的门; 他迅速的闪了进去; 回身关门时嘴中还哼着口哨声; 声音优哉游哉; 恍若身处自家的后花园。
还未走上几步,黑影就朝前一个翻滚,转眼就来到了柜台前,在柜门前摸索了一阵,锁就从他手中脱落。
柜中银两不是很多,他嗤了声; 秉着多多益善; 不拿白不拿的真理,他随手拿了几张银票塞进怀里。
等将柜子洗劫一空,他满意的拍了拍胸口放着银票的位置; 转身上了二楼,口中又哼起了哨声。
经过飞雪和如喜房外时他停了下来,坦然的开了锁,嘴中哨声未停; 等进了房; 他掀开俩人的帐幔,肆无忌惮的看着。
悠扬富有节奏的哨声像是能催眠人; 飞雪和如喜睡的极沉; 丝毫未查有人闯入。
月光打在俩人未施粉黛的脸上; 光滑洁白的宛如璞玉。
他伸手轻薄的在如喜脸上摸了一把; 手下触感细腻,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啧啧两声后扫了一眼睡在里间的飞雪,正欲转身,忽听窗扉被人从外用力撞开,随之后来的是一阵带着狠厉的劲风。
他急忙转身,那掌已经到了他耳后,他诧异的弯腰躲过,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没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就连他什么时候出掌都不知道。
他的哨声竟然对这个男人不闲作用。
正暗自想着,男人又一掌袭来。
他躲避不及生生挨了一掌。
来人掌掌致命,招招往他命门上招呼,他左闪右躲,早已气喘吁吁,眼见自己处于下风,他抽空说了句话,“好汉莫急,床上那俩小美人儿我碰都没碰,我来只不过是想顺手带回个颗红宝石”
男人没说话。
透过月光,他能看到男人刚毅的下颚,紧抿的薄唇,上半部分脸笼在了黑暗中,任凭他怎么看都看不清。
他已经快招架不住,接掌的手法开始混乱起来,脚步却仍在不停的移动,他在寻找机会伺机逃走。
功夫不行,轻功他还是很自信的。
他使出全力击出一掌,男人轻巧的闪过,弯腰下蹲时出腿扫他下盘,与此同时伸手往他怀中掏去,等他回过神来,胸口的银票已经被男人抓取了大半。
他一愣,狠下心把怀中剩下的银票朝男人撒去,趁着男人分心,终身一跃,从窗口跳了下去。
男人一跃而起,将银票全数抓在手里,他望着窗口小贼离去的方向并没有追上去,月光洒在他身上,清冷至极,身影挺拔如松柏,透着一股子的孤傲。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床榻之上,一阵风起,吹起了帐幔一角,他没有再多做停留,从窗口一跃而下,顺带关上了窗。
第二日,掌柜清点银票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原本崭新平顺的银票一夜之间都发皱了,外加飞雪房内的窗像是被人从外用蛮力顶开,如何都关不严实。
分明入睡前如喜都检查过,门窗都好好的,怎么一夜下来就坏了,该不会是有贼来过。
如喜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跳,她检查了一遍俩人的包袱,奇怪的是一样东西都没有少。
“怎么了?”飞雪已换好男装,准备出门,见如喜还在清点行李,便在她身侧坐下,帮着她把衣物叠好,放回去。
如喜急忙从她手中夺过衣服,自己叠起来,她此刻脑子有点混乱,想了想,摇头说道,“小姐,昨夜我分明记得窗是完好无损的,今日起来竟然坏了,该不会是有贼进来过吧”
“当真?”飞雪惊诧道,她昨夜累得很,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无心顾及旁的事物,听如喜这么说,她后怕起来。
如喜点了点头,“但是好奇怪,我们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一样都没少?”飞雪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既然没少,我们也别疑神疑鬼的了,如果这窗当真是在我们住进来之后才坏的,就赔一些银两”
***
出了徽城一路往南去,最多两日就能到鲁州,飞雪不想在路上做不必要的停留,她计划着今日晚上赶到鲁州,便决定在离开徽城前买些干粮,一路上果腹用。
马儿又跑了一整日,一路上都没出什么岔子,竟顺顺利利的到了鲁州。
飞雪听外头如喜喊了声到鲁州了,她伸手掀起车帘一角往外望去。
此刻天色已有些暗沉,已是晚膳之时,外头偶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
离阮府越近,飞雪心中莫名的忐忑起来,贝齿无意识的咬着下唇,打了满腹的腹稿。
待会娘问起来,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没过多久,外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站住,来者何人?”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随后传来如喜亢奋的声音,“小何,是我如喜”
小何定睛一看,见果然是如喜,惊讶道“如喜?你不是随小姐一同嫁去廊城了,怎的回来了?”
“这……”
“你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被小姐赶回来了吧”
小何口不择言的哈哈大笑起来,正笑着便听到了飞雪轻柔婉转的声音说道,“小何,还不赶快通知老爷夫人,说是小姐回来了”
“小姐?”小何一愣,后知后觉的说道,“小的这就去”
飞雪在如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望着牌匾上斗大的阮府两字,喃喃道,“我们回家了”
“是啊,小姐,我们终于回家了”
飞雪的一双美目流转,眼角隐隐发酸,她忍了忍,没让眼泪流下来,她垂下头,轻声说道,“我们进去吧”
飞雪走的有些急,头上扎的男式发髻随着她的动作有了散落的迹象,有几缕发丝散了下来,阮府没有刘府那么大,她走了没多时就到了前厅。
阮母刘氏也冲了出来,后头远远的跟着阮浩。
见了娘亲,飞雪停下了脚步,一直忍着的眼泪在见到刘氏的那刻开始决堤,泪水汩汩流出,她喊了声娘,又朝着阮浩的身影喊了声爹。
听到这声娘,刘氏又惊又喜,当真是她的飞雪儿无疑了,她再也按耐不住,转头朝后头的阮浩喊道,“老爷,是飞雪,是我们的飞雪”
阮浩本就是个沉默性子,见了几月的女儿也只沉稳的喊了声飞雪,再无他话。
刘氏忙不迭的牵了她的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温柔的帮她擦去眼泪,“我的飞雪儿是想娘了是吗?”
“想,娘,我好想你,也好想爹”飞雪吸了吸小巧的鼻子,一如儿时,抱着刘氏撒娇。
刘氏抱着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在她身后来回看了几圈,就只见如喜,她疑道,“雪儿,你大表哥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飞雪敛下眼睑,她松开刘氏,细声说道,“娘,能不能等我洗漱完之后才慢慢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