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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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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岁的贺兰葵,已经是这方圆百里人见人爱的美人了。
  她每日都为裴若尘拎着书箱,在前面蹦蹦跳跳,一直将他送到师塾,偶尔会在下面坐一会,但是都坐不住,不一会就跑得没影了。
  每当这个时候,裴若尘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有时候,会想起另一个人。
  在东山的时候,总是在下面睡得不亦乐呼,安安静静地那个人。
  贺兰葵与伊人是截然相反的,一个总是懒懒得不想动,一个则总是闲不住。
  今天也是,贺兰葵装模作样地坐了一会,一扭头,看见外面窜过一只肥肥大大的野兔子,她立刻哇啦啦地叫了声,拎起裙子,便兴冲冲地追了出去。
  裴若尘摇头浅笑,眼角细密的皱纹随着笑容潜入,不觉苍老,却是岁月的沧痕。
  转眼,十五年了。
  你们,是随着墓地一起烟消云散了。还是,仍在世上的某个角落,等待出现的那一天?
  ……
  ……
  ……
  ……
  伊人失踪了。
  这是一个事实。
  贺兰雪终于沉不住气,向流逐风要来了卫诗的地址,打算单枪匹马寻上门去,流逐风却拉住他,沉声道:“卫诗已经给我打电话了。”
  “恩?”贺兰雪侧头,探寻地望着他。
  “卫诗说,伊人不在她那里。”流逐风迟疑却坚定地说:“也许她突然有什么急事,你去会场其它地方找一找看,我也去问一问保安他们……”
  他的话音未落,贺兰雪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举办晚会的大楼一共有二十几层,他这样一层一层地搜下去,大概要花费不少时日。
  流逐风微舒了口气,随即又揪心起来,他乘着观光电梯一直到顶楼,然后看到了卫诗的专机。
  卫诗正坐在驾驶舱内,一脸焦急地等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伊人怎么样了?”流逐风弯腰钻进正驾驶舱,一面戴耳罩一面问道。
  卫诗却没动,只是疲惫地转向他,轻声道:“我知道这样说肯定很可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她死了。”
  流逐风恍若未听,将耳罩整理好,转头催促道:“马上带我去见她。”
  “逐风啊……”
  “带我去见她,马上!”流逐风低喝一声,表情是卫诗前所未见的严肃。
  卫诗也不再废话,同样戴好头盔,然后推起操纵把手。
  这架飞机,是卫诗专用,她就是驾驶员。
  飞机在澳门上空飞行。
  流逐风从窗户望下去。
  灯火正明。
  如果伊人真的出现什么不测,他该怎么向贺兰雪交代?
  他为她抛却了一切来到这里。
  她却出事了。
  天,如果贺兰雪因此做出什么事情,流逐风都能理解。
  飞机很快抵达卫诗的府邸,赌王的住宅,虽然在寸土寸金的现代,依旧大得吓人。
  他见到了伊人。
  小小的身躯,躺在一堆仪器中间,脸色苍白却安详。
  “伊人。”他走过去,握住伊人的手。
  手冰冷。
  “我在洗手间见她不舒服晕倒,本来是想……哪知……”卫诗看着流逐风脸上的悲戚,心中很是不安。从来游戏人生的流逐风,用他漫不经心的笑将她吃得死死的流逐风,竟然也有这么悲戚的表情。
  伊人他们与他的关系,也许真的很不寻常。
  “不关你的事。”流逐风已经冷静下来,并没有责骂卫诗,只是阴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诗这才舒了口气。
  可是在看清流逐风的表情后,她复又担心起来。
  一直知道,他是不可捉摸的。
  而此时此刻的流逐风,不是不可捉摸,而是……遥远。
  远得,不再属于她的世界。
  “再帮一个忙,我要把她带回去。记住,如果贺兰雪来问你,你只说不知道。”流逐风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与难过后,当机立断。“这件事,谁也不要说。”
  “恩……”卫诗呆呆地看着凝重如斯的流逐风,根本无法反驳。
  直升机再次轰然升起。
  而,岛屿另一边。
  独孤息终于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她刚转身,却见贺兰雪独自站在大厅里。
  远远地望着她。
  俊美的容颜,总是自信飞扬从容淡然的容颜,黯然神伤。
  独孤息挑眉看他,正要说什么,贺兰雪忽而抬头,眼眶里蕴着将独孤系吓到的泪水。
  他在哭。
  他竟然在哭!
  “她出事了。”贺兰雪望着独孤息,呆呆地说:“我突然心很痛。像什么东西被挖走一样痛。”
  独孤息反倒不知如何反应了。
  他们总是给她太多惊奇。
  一直以为软弱的伊人,也会有那么决绝坚定的时候。
  而一直从容强势的贺兰雪,竟也会这般脆弱。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独孤息垂下眼帘,淡淡道:“不过,你真的快没时间了,去找她吧。”
  她的表情不像撒谎。
  贺兰雪在大厅里站了一会,然后转身,快步走开。
  他的背影已经没有一贯的挺拔闲逸了,那么匆忙。仓促而不安。
  独孤息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消失在门廊的拐角处,突然轻叹一声。
  情之钟者,确实能够让人方寸全失,茫然忘我。
  只是她——始终无缘遇见而已。
  她信步地走了出去,从电梯里下来时,外面灯火依旧。
  “师傅。”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低的唤声,然后,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独孤息的手,微有薄汗,温暖而坚定。
  自贺兰无双之后,鲜少人握过她的手,即便是朝夕相处的流逐风,因为身份,也因为各自的顾忌,从未有过牵手这般亲密的行为。
  可是,流逐风现在这样握着她,她也不觉得突兀。
  流逐风的脚步很匆忙,就这样拖着她,一只拖到大厅后面的一个空置的球场内。
  ……
  ……
  ……
  ……
  “逐风?”已在里面的卫诗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蓦然转身,
  只见流逐风竟然牵着他的继母——本来,牵着继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他们的感觉,远非母子那么简单。
  那也难怪,流逐风的继母息夫人,可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卫诗突然警惕起来,不过独孤系很快甩开了流逐风的手,她刚才莫名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师傅,有其他办法吗?”流逐风将独孤息引到了伊人的身边,焦急地问。
  独孤息看了伊人许久,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给了她太多意外的女孩。已经没有了呼吸。
  “师傅!”流逐风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帮帮她。”
  他从未这样郑重地拜托她,以至于她有点疑惑,下意识地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流逐风叹声道:“也因为,我不想自己失望。”
  什么时候开始,贺兰雪与伊人之间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它承载了太多人的成全和期望。
  “帮帮她。”流逐风凝视着她,重复着这句话。
  独孤息静静地看着他。
  ……
  ……
  ……
  ……
  贺兰雪已经将周围所有的地方走找遍了。
  心口越来越痛,痛得不能呼吸。
  有什么东西在消散,他知道。
  有一种很重要
  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他清晰地察觉道它的离去,从骨血中,一寸寸地割开。
  那天晚上,他重新出现在流逐风的面前。
  流逐风似乎知道他会来找他,桌上已经摆上了酒杯。
  酒杯里红色的液体盈盈地晃动。
  “卫诗住在哪里?”贺兰雪劈头问道。
  流逐风望着他,欲言又止。
  “卫诗在哪里?!”贺兰雪突然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流逐风提起来,喝问道。
  “不关卫诗的事。”流逐风叹声道:“阿雪……”
  “不要这样叫我!”贺兰雪冷声叫停,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我去找她。伊人一定是她带走的。”
  “阿雪……”流逐风顾不上被他扯乱的领口,轻声道:“没有伊人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伊人了。”
  贺兰雪却宛若未闻,他仍然转身,手里拽着刚刚从流逐风桌上拿起的发夹。
  伊人今天放在头发里的发夹。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快点离开。离开流逐风即将说出口的话。
  “阿雪,伊人已经不在了!”流逐风站起身,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她死了!这一次,你抓不住她了!结束了!都结束了!”
  “住口!”贺兰雪猛地转身,目呲欲裂,“你胡说什么!她刚刚还在这里,还在说话还在笑还在我身边!”
  音容笑貌,那么鲜活。
  “你会来澳门豪赌,不也是发现了这个秘密吗?你知道,她已经顶不住了——阿雪,你听我说。伊人确实已经不存在了,可是……”
  可是,她还在的,只是,不再是伊人了。
  就像五年前一样,舍弃了肉身,那缕悠悠荡荡的魂,重新回到了你们相遇的地方。
  你们将对面不识,隔离了时空。你在她的时代里孤独,她在你的时代里遗忘。
  只可惜后面的话,贺兰雪已经听不见了。
  心口很疼,全身被凌迟,痛不可挡,一片片,一点点,碎裂,血肉模糊。
  他的口中尝到一股腥甜。
  贺兰雪的眼前一面模糊。
  似乎看到了她,又似乎没看见。
  河水氤氲。
  伊人蹲在对岸,双手支颌,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安静而洞悉。
  渐渐模糊。
  我在三生河畔凝望你来世的容颜。
  却——
  看不清,你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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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新终于决定出山了。
  临行前,他去找两位师傅辞行。
  陆川已经出关,他正与凤九下棋——准确地说,是他陪着正在下棋的凤九。
  凤九正自己与自己下得不亦乐乎,将身后站得那个冰一样的人彻底无视。
  陆川一生只执着于剑道,对于其它事物几乎漠不关心。
  自然也不懂棋。
  可是,他喜欢看下棋的凤九。专注而空灵。
  十五年的光阴,对于陆川而言,不过是一瞬。
  也许是,剑刃更觉锋利了,剑光、更加明亮了。而已。
  十五年的岁月,对于凤九来说,却如一生一世。
  自小软禁,前十九年的记忆,是凤家的高楼大院。
  十九岁到二十九岁的记忆,是江湖里的腥风血雨和朝堂的波谲云诡。
  反而是这十五年,却是人生中最安逸的时刻,每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教导小新,作画,对弈,或者看陆川练剑。
  看着雪花中,桃花里,雨幕间,瀑布上,他挽动剑花时的模样。
  很漂亮。
  对陆川到底是什么感情?
  凤九其实并不清晰,也许,在他放弃进入剑道的最高境界,强行毁掉了已经进行了一半的修行,从千军万马中赶来救他的时候。凤九便知道,他将永不能负他。
  那一晚婚事搁浅,陆川在杀尽最后一个人后,冷淡地站在他的面前。
  “结婚生子,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这一世,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陆川的声音很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是!你不是在闭关吗?为什么还要赶来,我的事情,我能应付。”凤九记得当时的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陆川没有接话,只是转身,离开。
  只是脚步,远没有往常那样轻盈若风,甚至有点踉跄。
  凤九情知不对,陆川一直是强大如神祗的。他极少这样走路。
  他跑了过去。
  绕到陆川面前,他才发现,陆川
  的衣襟上,已经沾满星星点点的血迹。
  因为知道他有危险,所以将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放弃,在打斗中,被强制压下的内力反噬。
  对于一个以武为痴的人,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杀。
  他可能经脉全断,可能武功尽失,可能今生今世,再也不能拿剑。
  可是他仍然来了,为他解围,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什么都不说。
  “你怎么样?”他问。
  陆川只是看了他一眼,依旧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漠然而坚定。
  他不需要使用苦肉计。这也不是苦肉计。
  只是选择,自己的选择,自己的骄傲。
  “陆川……”在陆川再次擦过凤九的时候,他拉住了他。
  “我刚才说了假话,其实,结婚生子并非我所愿,也许我想要的生活,只是独自一人,无争无扰,在山谷里终老。我不是一个……一个懂得回应或者懂得和其他人相处的人。而且,也不会喜欢兵器,譬如剑……”
  凤九絮絮叨叨地说着,却不知陆川已经转过身,静静地凝视着他许久。
  凤九突然不说话了。
  “我陪你,只是陪你。”陆川说。
  一个‘陪’字,便是十五年的隐世。
  他们相陪相伴,又相敬如宾。
  每日,他习功,他看书。或者他抚琴,他舞剑。
  流年似水。
  贺兰新自小目睹惯两个师傅间若即若离的关系,也不觉得怎样。反正他知道,两个师傅都是外冷内热的人,把他当亲生子一样疼爱。
  小时候贺兰新生病,为了救他,陆川师傅还白白地输了几成功力给他。
  ——对于如贺兰新这样的懒人来说,这几成功力是在帮了他的大忙,省掉了许多艰苦修行的步骤。
  为此,易剑叔叔经常摇头道:“想当初,你父王是怎样怎样勤奋,怎么少主子……”
  贺兰新只是抬了抬上眼皮,然后继续自己的春秋大梦。
  他对名利也没有多大***,每日过得闲闲散散,如果可以,他倒是愿意陪着两位冷冰冰的师傅,睡睡觉,闲闲白,或者跟小白玩一会,也就是了。
  可是,如果事关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他就不能推辞了。
  童年的记忆也许已经遥远了。
  可是父亲手心的温度,母亲温柔的呢喃,始终不曾褪色过。
  据可靠的消息,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便是捕鱼儿海的息夫人墓。
  只是,从那以后,息夫人的墓地便似消失在茫茫的沙漠里,再未出现。
  现在,天空有异,有沙漠的旅人看见了墓地的幻影。
  那么……
  他们要回来了吗?
  贺兰新望了望天,将手中揉捏着的树叶信手扔掉,长叶儿袅袅娜娜地落了下来。
  “你要去找你父母?”凤九落下最后一个白子,将里面围着的黑子全部拿起来,自己攻,自己阻,怡然自得,因而没有抬头,“找到如何,找不到又如何?”
  “但求心安。”贺兰新在下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凤九终于抬眼看他。
  十七岁的少年啊,比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父亲时更显年轻。瓷器一般完美得没有瑕疵的脸,与贺兰雪倒是一模一样,俊美而慵懒。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散漫,对于外面的女孩子来说,也许比当年的王爷还要致命。
  想到这里,凤九笑了。
  把贺兰新藏在山谷里,到底暴殄天物了。
  “能接我十招,才能出去。”凤九正打算批准,后面的陆川突然开口淡淡道。
  贺兰新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虽然在陆川的座下习了那么久的武,可是这个师傅的高深莫测,仍然匪夷所思。
  他若真心不想让他出谷,别说十招,只怕三招都有困难。
  “出去后,帮我带封信给七姨。”凤九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来,递给贺兰新。
  如此一来,陆川也不敢拦着贺兰新了。
  他现在可是凤九师傅的信使。
  陆川低头看了看凤九含笑的脸,微笑而无奈。
  他只怕,贺兰新走了后,凤九会寂寞——他一生唯对剑执着,对于凤九喜欢的东西,琴棋书画,虽有心去学,但是有心无力。在谷里的时候,贺兰新一直陪在凤九左右,而且样样精通,能力也不相上下,也因为如此,这十五年来,凤九才可以过得这样开心。
  如果贺兰新走了,凤九会不会觉得闷?会不会觉得陪着一个剑痴在山谷里一件无聊的事情?会不会……离开?
  可是,凤九决定的事情,他也不会违逆。
  陆川心中烦闷,见贺兰新欢天喜地地拜别,只是冷冷地哼了下,转身回屋。
  贺兰新有点诚惶诚恐了。
  “他舍不得你。”凤九微笑着解释道:“你的陆师傅,其实是最见不得别离的。”
  贺兰新‘恩恩’地赞同了一下,然后朝凤九拜了几拜,说:“徒弟办完事后就回来,绝对不会拖延太久的。九师傅和陆师傅要好好保重。”
  “知道了,去吧。”凤九挥挥手,淡淡道。
  然后,他自顾自地收拾棋盘,并没有多少依依不舍。
  贺兰新见状,不多做打搅,折身朝等在外面的易剑走了去。
  ……
  ……
  ……
  ……
  直到他走远,凤九太抬起头,有点不舍地看着那一尾白色的衣枚,消失在万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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