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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愁嫁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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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两天,王阙便带着兰君启程离京,虽说轻车简从,但也要用上两辆马车。因是微服,不敢用太豪华宽敞的马车,只是普通的形制。
  王阙去兴庆宫交接完政务,甚至都没有禀报给杜恒宇。杜恒宇还是从守城门的士兵那里知道王阙离开京城的。天苍要去追,杜恒宇却阻止:“没他在京城里头碍手碍脚,我们行事反而方便得多。”
  出了京城,王阙暗暗松了口气。兰君躺在他的腿上,带着几分玩笑说:“阿衡,我总觉得你这两天怪怪的?” 
  王阙低头笑了笑:“夫人明鉴,哪里怪?”
  “你故意跟卫王争执,就是要找个托词出走吧?阿衡,你到底有没有事瞒着我?”兰君翻身,手不小心压到了什么东西,立即像烫手山芋一样收了回来。
  王阙轻笑:“怕什么?”
  “我,我……”
  她还没成句,就被王阙吻住了嘴唇。她的嘴唇就像熟透的樱桃一样,饱满柔润,美味无比。
  秋日的衣裳还不算太厚实,眨眼间便被解得只剩下了水红的肚兜,绣着两朵嫩粉的水莲。花心的部分微微凸起,秀色可餐,等人采撷。
  兰君用力捂着自己的嘴,不让那羞人的吟哦之声出口。只不过她瘫软得像泥水一样又如玉雕般美丽无暇的身体,实在让人无法抵抗。
  当王阙的手伸进她的亵裤时,她忍不住尖叫一声。只是此刻她已经情动,脸上多是媚色,这样欲拒还迎的表情,只是更深的诱惑而已。
  “乖,很舒服的。”王阙哑着声音,含住她的嘴唇。
  最后她被抛上云端之时的叫声都被王阙吞进了嘴里。她本就敏感,被如此逗弄,已是精疲力尽,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了。
  “舒服吗?”王阙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问。
  兰君猛地摇了摇头,恨不得找个地动钻进去。
  “不舒服吗?那便再试一次。”
  “别!”兰君抓住他的手,眼神里透露着祈求,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舒……舒服的……”说完,她羞愧地捂着脸,仿佛含羞草一样再不愿打开了。
  王阙大笑起来,拉过放在一旁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柔声道:“睡会儿吧,醒来就到歇脚的地方了。”
  兰君指了指被扔在一旁的衣物,王阙摇头,她一副恼怒的模样,就像要发飙的小狮子。
  “稍后再脱岂不是费事?”王阙咬着她的鼻尖说。
  兰君瞪大眼睛:“你还来?”
  马车外头,三七镇定地架着马,张巍和林乔骑马跟在旁边。林乔听到马车里的闷响,好奇地问张巍:“大哥,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张巍被他问得面红耳赤,轻咳一声,驱马往前了一些。
  到碧玉汤泉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傍晚。秋天山中凉,但这里山冒着热气,山下有一处小村落,修建了几处客栈,都小巧精致,掩映在树林里。温泉最好的水源自然是给山上那些富贵人家的别院,其次便分开了山下的几家客栈。因为这方圆百里只这一处温泉,专门来泡温泉的客人也不少,客栈的生意不算差。
  他们落脚的客栈,是这个村子里最大的客栈。王阙把兰君扶下马车,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小二殷勤地说道:“客官一路上辛苦了。”饶是这位小二阅人无数,看见眼前的一对璧人之时,面上不显,心中也是惊叹十分。
  男人穿着一身螺纹的浅色长袍,束腰带,挂着玉佩。只是普通的打扮,却因他那颀长秀挺的身材,极为出众温雅的五官,而显得超凡脱俗。仿佛昆山之玉,举世无双。再看男人身边的女子,松松垮垮的垂髻,只簪着一朵粉色的娟花。身上是天水碧的齐胸襦裙和深一些颜色的大袖衫,粉色的披帛。同样是寻常的妇人装扮,却有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蛋。
  那容貌,难以用语言描绘其神韵,只觉得是九天仙女下凡。
  小二敢说,这女子,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了。
  王阙牵着兰君的手走进大堂里,寻了一处空位坐下。大堂中本就有几桌在吃饭,他们一进来,目光便齐刷刷地聚拢过来。尤其是几个男人的目光,尤为炙热。
  王阙低头对兰君说:“应该用帏帽把你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人看。”
  兰君用帕子掩嘴轻笑:“爷长得也好看,惹得一群小姑娘惦记,我也没想着把你藏起来,不让人看呀。”
  王阙摇头笑,只伸手整了整她的发丝,柔情蜜意,看得周围的人艳羡不已。
  此地与世隔绝,菜品都是普通的家常小菜,极为简单。但对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富贵人家来说,这种简单平淡,往往难能可贵,而且最原汁原味,就像张老汉的面店一样。
  难得兰君不挑食地把四菜一汤都尝了个遍,王阙一边给她剥桔子,一边笑说:“要不我把这里的厨子给你带回去?省得我那厨子绞尽脑汁,为了给你想菜色,硬是白了几根头发。”
  “你心疼啦?”兰君嗔他一眼,忘记这是在外头,就着他的手,吃了一瓣桔子。
  王阙也习以为常,把剥好的桔子一瓣瓣递到她的嘴里。
  旁边坐着的那桌也是一对年轻夫妻,那妇人正身外六甲,摇了摇丈夫的手臂说:“夫君,我也要吃桔子!你给我剥,你给我喂。”
  男人摇头笑了笑,给她夹了口菜:“真不害臊。你若有那夫人的容貌,别说桔子,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妇人不高兴,气道:“那位公子气度不凡,长相出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那样的贵人都肯为妻子动手剥桔子,你为何不肯?还挑剔起我来了。”
  “好好好,我给你剥。但是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里给你找桔子去?”
  “我不,我就要吃!”妇人闹了起来。人都说怀孕的女人最没有道理可讲,男人顿时哭笑不得。
  兰君听见了,摇了摇王阙的手臂。王阙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兰君朝那夫人的肚子上怒了努嘴。王阙无奈地看了眼,对坐在旁边那桌的张巍和寒露递了个眼神,两人立刻起身离桌。不一会儿,寒露便拿着一个竹篮进来,走到那对夫妇身边说:“这篮桔子是我家爷和夫人赠给这位姐姐的。”
  妇人和男人连忙站起来,受宠若惊。男人连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你们就收下吧,一点心意而已。”寒露笑着把竹篮塞进男人的怀里,就转身走开了。
  那妇人和男人不敢近前,怕冲撞了贵人,就在原地朝兰君这边鞠了个躬道谢。
  用完饭,一行人站起来往楼上走,经过那桌时,妇人还笑着向兰君致意。兰君回以一个微笑,周围的人见了,只觉得花了眼。也难怪那品貌出众的公子,会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了,这样的姿容,哪怕每天摆在眼前看看也是一件美事。
  等他们上楼以后,男人拉着妇人说:“唉,咱们可不知交了什么好运!”
  “怎么啦?”妇人高兴地吃着桔子。
  “这桔子可不是普通的桔子,是通州那边的贡桔,有钱都买不到!你可知这一篮子要多少钱!”那丈夫叫道,“我一整年赚的钱都未必买得起!”
  “你……你别吓我。”妇人瞠目结舌,小小一蓝桔子,怎生得如此金贵?
  “贵人大方,你可有口服了。要不是我早年在通州那边跑过生意,也只当这是普通的桔子了。”男人叹了三声,又小心翼翼地拿起桔子剥了起来。
  周围的人听了,皆是赞叹不已。那位品貌出众的公子,出手阔绰又爱妻子,恐怕世间找不出几个来了。
  


☆、山林访客

  客栈的房间与普通的客栈无异,只是里头有一处净室,放着巨大的木桶子,温泉透过竹筒流进来,木桶底下有别的通路,将温泉引去净化再用。是以这木桶里的水十分干净,只不过木桶因为被硫磺等长年浸润,纹路都有些看不清了。而且这净室三面都是密闭,只开着临山的那一面,郁郁葱葱的绿叶山林,就在眼前。
  小雪和寒露在屋子里收拾行李,阿青则负责铺床。
  兰君跑到净室里,兴奋地看栏杆外面近在咫尺的山崖上,绿树匆匆,枝叶甚至还伸到栏杆里头来了。她高兴地伸手抓着那树枝,看到树底下的鹭鸶草,兴奋地叫小雪她们去看。
  “我娘最喜欢这种草了。这白花像是鹭鸶展翅而飞的模样。”
  寒露说:“这鹭鸶草似乎还有个故事。”
  阿青兴奋地问道:“什么故事?”
  王阙走过来道:“有一对恋人因为战事被迫分离,女子便养了很多鹭鸶,放飞到天空帮她寻找男人的踪迹。她百年之后,所养的鹭鸶都化为草,继续在原地等候着男人。所以鹭鸶草又代表至死不休的思念。”
  一瞬间,兰君似乎明白了什么,娘种鹭鸶草的原因和父皇的潸然泪下。遥远的距离,以及生死都阻隔不了的爱情。她就是这么相爱的两个人,在这个世上的感情的延续。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几个人回到屋中煮茶聊天。今天煮的是花草茶,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宫中人都好烹茶,兰君自然也是个中好手,放几钱几两,皆是信手拈来。 
  兰君忙得满头大汗,小脸红彤彤的。小雪兴致勃勃地也煮了一壶,把煮好的茶端给王阙喝。王阙喝了一口,点点头:“嗯,有进步。若公主的是美玉,你这便算顽石开窍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小雪跺脚道:“爷就是偏心。从前公主没来云州的时候,奴婢煮的茶,爷都没有这么嫌弃。”
  王阙凝望着兰君道:“诗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小雪不服,要尝兰君煮的茶。寒露上前拉住小雪,推了推她的脑袋道:“我看你啊,就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众人又笑起来。闹了一会儿,阿青她们便回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兰君把绑起来的袖子放下,刚要拿手帕擦汗,王阙已经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兰君攀着他的肩膀,红着脸挣扎道:“你!还不到晚膳的时间呢!快放我下来!”
  王阙眉眼俱是温柔:“夫人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做些别的事。”
  “别的事?”兰君疑惑地问。
  当她被剥得精光,放进净室的大木桶里的时候,才知道“别的事”指的是什么事。
  水花扑腾得满地都是,树叶儿轻颤,鹭鸶草展翅欲飞,纯白无暇。
  王阙再把兰君抱起来的时候,她只有力气趴在他肩膀上抽泣的份了。
  临行之前,王阙已经向李药再三确认过,兰君的身体是否无恙。得到李药的保证,他才敢如此。他一边给她擦身子一边说:“对不住夫人,你实在太美了,为夫一个没忍住就……”
  兰君一口咬向他的脖颈,恶狠狠道:“都说了不要了,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你以前也不这样啊!”想想她刚才趴在木桶边沿的叫声,她恨不得给左右居住的人都发一个塞住耳朵的东西。
  王阙一本正经道:“遇上你之前尚且还有理智,遇上你之后理智全无。”
  兰君掐他的胸膛:“你还敢说的这么义正言辞!那么羞人的地方,你竟然用……”她看着他的嘴唇,湿润红艳,再想着方才那滋味,身体又是一阵战栗。
  “不舒服吗?”王阙低头,碾磨着她的嘴唇,“那可是我见过的最美最娇嫩的……”
  兰君羞愤得一口咬住他的舌头,不让他再说。
  这一吻,又有难分难解之势。
  王阙为她穿好肚兜小衣,把她抱坐在腿上,给她擦头发熏头发。她倦倦地说:“阿衡,让阿青进来弄吧。”
  “怎么,夫人怕我伺候得不好?”王阙笑问。
  兰君抬头看他一眼:“你这贵公子,从小被人伺候惯了,哪会伺候人?”
  “这些事,只要肯用心学,也不算难。”王阙看她脸上未褪的潮红,可爱娇憨,又忍不住亲了口,“一辈子伺候你,我都心甘情愿。”
  兰君眉眼里俱是欢喜,又忍不住说:“一辈子那么长,等我有一天老了,不好看了,你还会不会这样?”
  “傻丫头。”王阙抱紧她,亲着她的脸颊,“当时你在云州,只是其貌不扬的木十一,我何曾在乎过你的长相?我说过,美貌只是增益而已。无论你美或者丑,年轻或者衰老,我对你始终如一。等有一天,我们都老了,我便牵着你的手,去游历名山大川,看遍世间繁华。”
  兰君抬手环着王阙的肩膀,甜甜笑道:“阿衡,不管你以后会不会变心,这番话我记下了。谢谢你。”
  王阙捏着她的鼻子道:“让时间来证明。”
  兰君倚在王阙的怀里小睡了一会儿,阿青来喊两人吃晚饭。兰君伸手打了个哈欠,挂在王阙身上,明显不想起来。
  “累了半天,你就不饿?”王阙低声问。
  阿青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装作看窗外。
  王阙无奈地对她说:“给你家公主梳妆打扮吧。她要是不起来,我就抱她下去。”
  “是。”阿青对王阙有一种敬畏。她也不知道这敬畏从何而来,明明他人很温和,与人说话的时候也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骨子里就是怵他。
  兰君最后还是自己走下楼,王阙牵着她的手,不断提醒她台阶,就怕她一个迷糊踩空。
  这时,两个人在楼底下激动地喊:“爷,夫人!”
  兰君低头一看,是久未见面的董武和秦书砚,立刻精神了起来。
  “董爷,秦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高兴地跑下去,还像从前是木十一时一样,拉着董武和秦书砚问长问短。二人看见她也着实是高兴,全然忘记了身份,直到王阙轻“咳”了一声。
  董武和秦书砚连忙低着头往后退了一些,更是急急忙忙地把手从兰君那里抽回来。
  兰君回头,不悦地瞪了王阙一眼。王阙走上来,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入怀里,然后才对两人温和地说:“坐下来,边吃边说吧。”
  席间闲谈,兰君才知道,董武来这边做生意,秦书砚州试拿了第一,跟他出来散心游玩。本来路过京城,是要去看看他们的,知道他们出来,才来这边相会。
  兰君喝了一碗粥,擦了擦嘴对秦书砚说:“你可别骗我!今次来就只为了游玩?难道不是还要见什么人?”
  秦书砚立刻正襟危坐:“夫人说哪里话?言儒绝无私心。”
  兰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笑道:“既如此,我可就有话直说了。早前有户人家很中意小雪,要讨了过去做长媳持家。要是大家都没有意见,我就做主了?”
  左右几桌坐着的人都很惊讶,小雪更是大张嘴巴。
  秦书砚立刻急了:“夫……夫人!万万不可!”
  “嗯?为何不可?”兰君故作不知地问道。
  “我我我,我想娶小雪!”秦书砚站起来,大声道,“金榜题名时,便是我求亲之日!”
  “你这人!”小雪红着脸,起身跑出去。董武推了推秦书砚:“愣头青,还不快去追!”
  “哦!”秦书砚向王阙一礼,追出去了。
  董武爽朗一笑,又对王阙道:“爷不知道小山那孩子,好生了得。今次也进了州试,可惜差一名落选前十。但小小年纪已经如此厉害,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真的?”兰君真心为小山高兴。当初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王阙会不遗余力地照顾培养那个孩子……想到这,她心里顿时暖暖的。
  因为久别重逢,男人们在大堂里喝酒聊天,兰君和女眷先回房安寝。
  阿青一边为兰君卸掉妆容,一边说:“公主这几天精神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兰君的脸立刻羞红,每天被某人那么挑弄,精神能好才怪。她故意岔开话题:“离京前我让你去宋家看看,他们都还好吧?”
  阿青的声音小了很多:“说好也好,日子总要过的。说不好也不好,忠勇侯出了那样的事,皇上虽然没说处置,但宋家却是墙倒众人推了。”
  兰君心中一痛,喃喃道:“希望师傅能把宋将军平安地送回京城来。”
  “公主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
  “没什么,早些休息吧。”兰君拍了拍她的手道。
作者有话要说:  jj的服务器我服了。。。。一到晚上就登不上,累死我了


☆、越人歌

  他们在客栈里住了几日,每天都无忧无虑的。
  小雪一直和秦书砚在一起,阿青便和寒露凑成堆。寒露在绣一个男人用的香包,被阿青看见,拿去兰君面前嘲笑了她好一阵。
  女人们在嬉闹,王阙走到门外低声问张巍:“怎么样?”
  “这几日人少了很多,防备也有所松懈。”
  “那便今晚吧。”
  张巍点了点头。
  夜里,兰君又被王阙狠狠折腾了一阵,累得倒头就睡着。子时,王阙起身的时候,低头唤了她一声,她睡得深沉。
  王阙把她攀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又低头吻了吻她,才轻手轻脚地穿衣服出去。
  午夜的客栈里头也十分安静,只醒目处点着几盏灯火,老旧木板走动时会嘎吱作响。张巍举着灯笼在前面引路,林乔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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