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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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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李迨的头摇得十分的爽快,“各地常平仓都是空的,而河北的数百万饥民,光是免去田赋也不能填饱肚子。总得给他们留下度过来年春荒的粮食。”
    赵瑜眉头紧皱,“朕记得金虏南下,走的是黄河之西、河北西路的主道。并没有经过河北东路。用河北东路的收成来救济西路的百姓,难道还不行吗?”
    黄河在大名府由东西走向,折转向北,直到靠海的沧州才又折回来向东流去。在黄河由南向北流荡的这一段,东面便是河北东路,西面则是河北西路。
    李迨恭声回应赵瑜的问题:“金人往来中原,两次经过的都是河北西路,河北东路其实情况并不差。但东路多荒滩,真正富庶的州县都聚集在西路。东路出产的那点粮食,也就勉强支撑到年终。”
    赵瑜完全没料到河北的情况会这么糟,“最少需要给河北饥民们留下多少粮食?!”
    李迨声音一滞,他手上的资料还没有算到这一步。
    “八十万石!”出声的是陈正汇,宰相的眼界还是要比司农少卿高上许多,“河北饥民。不仅他们需要粮食度过明年青黄不接的几个月。威远大将军刚刚带去北上的八万大军,也同样需要四十万石的存粮。”
    “一百二十万石!”赵瑜心中一惊,但很快便摇头失笑,“帐不是这么算的。赵武的四十万石早有安排,不需要担心。但给河北饥民的八十万石,单是为了弥补途中的损耗,怕是还要加上两成余量。”
    接替马林溪,担任工部尚书一职的李寿鹏这时突然插话,“若能以工代赈,凭借八十万石的粮食,北京顺天府新城的第一期工程应该不用担心劳力不足了。”
    “若能组织得力,那是最好!”
    赵武领军北上,镇守燕山府路。其驻地正是被陈伍早前焚毁的故辽南京。也即是赵瑜预定的首都。如此要地,当然要跟着将城防修起来。
    “就这么办!”赵瑜没多做犹豫,河北饥民尽数聚集燕京附近,给他们运送粮食就可以借助黄河和桑干河水道。途中的损耗,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去了八十万石,还剩六百万石。而往年支援东京的纲运,也是这个数字。不过如今东京城中少了十几万皇室、官绅,通过汴河运过去的粮食,也可以减少到两百万石。”
    说话的是新任户部尚书赵鼎。他从赵桓时的开封士曹,到赵琦手下做了权知开封府,再升任到赵瑜这里的户部尚书。升官之速,是世间少有。但他的能力却让赵瑜提拔他时,毫不犹豫。
    “那就四百万石了。”李迨这时扳起了手指头,“这四百万石也不能全数作为军粮。还要补充各地常平仓的缺额。所谓‘无三年之蓄,谓之穷乏’,如今陛下虽抵定乾坤,但各地常平仓,却因道君的荒诞奢侈,而消耗殆尽。若要补充足数,仍要六年方能完成。
    赵瑜神色不渝,“难道要朕停了一统天下的战事,等上六年不成?!”
    “军事非臣所知。但常平一务,乃是国之重事,不可轻忽视之。常平‘以谷贱时增其贾而籴,以利农,谷贵时减贾而粜,’使粮价不因丰年而大跌,不因歉收而大涨,恒为平而已。常平仓储不足,世间就没有抵御灾害的能力,如同黄河没了堤防,洪水一来,必然是泽国千里。”这李迨性格直接,说起话来也是直言犯上,毫无顾忌。
    赵瑜脸色更加难看,陈正汇见了忙打起圆场,李迨是他所举荐,也深受信重,不能不帮一把:“常平仓不是短期内能储满,也不需如此着急,有半年之存,便已可充用。真要关注常平一事,还需等天下太平后,再行解决。一统天下,势在必行,却是须臾等不得。”
    “那开战后,军粮如何解决?”
    “天下岂会无粮。”陈正汇摇头笑道,“不但各地富豪世家皆有数年储备,连东京城内外,也还有几十万石的积余。而百姓手中,其实还有许多存粮没有拿出来——因为陛下的税赋太轻,他们不需要卖粮缴税。当等到年终或是明年开春时,粮食价涨,他们才会出售。
    当然,一旦开战,军粮却不能寄希望于此。不过一统天下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西有伪帝,北有女真,皆是大敌。若不再两面出击,先集中兵力解决其中一部,所耗粮草也完全支应得上!”
    赵瑜沉吟着,陈正汇的意见,是要改既定的战略计划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没想到今年征购的粮草比预计要少,而需要支出的地方又比预计中的要多。如今各地驻军合计已有五十万之众,一年吃掉的粮食数以百万。若是开战,更是加倍的消耗——运输损耗比驻扎时要多得多。
    以如今的存粮情况,肯定支撑不了两面作战,但若是只选择一面之敌,那该先拿哪家开刀?
第十九章 开局(上)
    第十九章开局(上)
    PS:已经修改好了。请书友安心看吧。
    洪武元年十月十五。丁未。【西元1126年11月1日】
    秋风萧瑟。
    大同附近的原野上,北岳恒山依稀可见。连绵的山头上,白雪皑皑,如白帽遮顶。恒山西衔雁门关,东跨河北省,南屏三晋,北临燕云,一百零八峰,延绵数百里,奔腾起伏,横亘塞上。
    已是秋冬交际的十月中,也许在江南还有几分绿意,但在河东之北,却早已是落叶遍地,满目苍凉。不过入冬前的野兽却是最为肥满,正是打猎的好时节。
    数千精骑四散奔驰,十人一组的骑队,如渔网一般将数十里方圆的草原给笼罩。一支支骑兵,纵横来去,少有张弓射箭,却拿着棍棒、长刀。大声呼喝着,将大批的野羊和麋鹿向草原中央驱赶过去。
    野兽集中的地方,正有百来名骑手来回弛射。他们都是跟随西路元帅完颜宗翰的亲兵,多是各家贵胄的子弟。正是喜好射猎的年纪,见着身边尽是数不清的羊和鹿,都是兴奋得大呼小叫。手中的角弓,不停的张起松开,一支支长箭随即便扎进走避不及的猎物体内。若是有多箭同时射中,却还是要争吵一番,方能争出个胜负。
    不过在猎场的一角,还有十来名骑手没有参与到猎杀活动中去。在众人守护的中心,大金西路元帅完颜宗翰如同毫无关系的旁观者,冷淡的看着这场无聊的射猎游戏。
    宗翰的战马雄峻,肩高有五尺许,昂首挺胸立于马队中,便是高高在上,能一览众山之小。而宗翰挂在马后的随身兵器,也不是将领们常用的刀和槊,更不是士兵们用的狼牙棒,却是一柄近五尺长的重剑。
    又是一箭飞出,精铁箭头转瞬间便刺入一只岩羊的眼中。完颜银术可收起长弓,看着几个随从抢上前去将他射杀的猎物捆扎起来,绑在一匹无鞍空马的背上。
    就在年初,宗翰率军南侵之时,种师中直取太原,意图堵死宗翰退路。正是完颜银术可率军回师,一战斩杀有名的小种相公。这个功劳让他稳稳地坐上了河东都统的位置上。
    今次他奉宗翰之命。离开了属地太原而北上大同,甫一到地,便被拉过来参加秋狩。今日他兴致极高,不过半个时辰,便射中了十几只猎物。不过当他一回头,看见宗翰始终站在一边并不下场,便放下了弓靠了过去。
    完颜银术可纵马来到宗翰身边,笑着问道,“元帅!怎么不去射几箭?”
    宗翰神色郁郁,摇摇头:“今天就算了,让小子们去耍罢!”
    “还是想着斡离不和火炮的事?”身为宗翰的亲信大将,银术可当然知道他的顶头上司,大金国的西路元帅究竟是为了什么心情不快。
    “斡本【完颜宗干女真名】和斡离不都想着祸水西引嘛,辽阳上下,放了百十门火炮,弄得跟刺猬没两样!缩头乌龟倒是做得好,连出城厮杀的胆子都没了!这还有半点女真勇士的样子吗?!”
    如今大金国东西横跨数千里,宗翰的西府与辽东本部关山相隔,群山万壑,交通不便。若有外敌来攻,想求援也得等上几个月才能看到援军。要想凭手上的几万人守住河东和西京道。当然少不了火炮这等利器。
    但宗翰几次要完颜宗干给他几个铸炮工匠,甚至他都拿出了两个帝姬来交换,宗干却咬着牙不肯点头。官司最后打到吴起买那里,想让皇帝给个说法。孰料吴起买也没答应让宗翰拿到火炮工匠,而仅是貌似公允的命宗干将火炮产量的三分之一让给宗翰。
    一想起这事,完颜宗翰就是一肚子的火。提起完颜宗干和火炮,他的话都刻薄了许多。就算如今几部生分了,好歹也是完颜家的人,还有大敌在眼前,却尽想着保全自己,提防自家人。
    银术可心有戚戚焉的点着头,他也是对宗干敝帚自珍的做法不满已久,“听说陈伍派出的兵已经几次打到辽阳城下,斡离不就是靠着火炮才好不容易将他们逼退。”
    “不,陈伍仅仅是在骚扰!”宗翰收到的情报要比银术可准确得多,他国论勃极烈的身份摆在这里,“陈伍那个南蛮子隔三岔五的便派出几艘战船顺辽河而上,沿河的房子全都被火炮轰掉了。几次杀到辽阳城边,将港口中的船只一艘艘的炸掉,也就九月后,斡离不想出新招了,情况才好一点。”
    “什么新招?”
    “也不知斡离不是从哪里听来的招术。招募了一百多个敢拚命的,划着木筏和小船,装满了火药,直接向南朝的战船撞过去。一船数百斤火药,炸开来连城墙都能崩塌。炸了几次之后,陈伍就再没有派战船过来了。”
    “打沉了几艘船?”
    “一艘都没有!”宗翰提起宗望的战果,声音中便尽是嘲讽,“反多是被南朝的战船给远远的轰成了碎木板。也就有一次冲得近了,炸坏了几只轮桨。不过陈伍那边,也许是担心总有一天会不小心中招,所以才不在派船在辽河上来回走了。”
    “能逼走已经不算差了,毕竟比起水战,也没哪家能胜得过原来的东海!”
    银术可这是持平之论,宗翰却听不入耳,冷笑着:“如果只是水战差那也罢了,南朝的骑兵都大摇大摆的杀到辽阳城外,斡离不却还没能将人捉到,仅是赶走了事!”
    银术可这是第一次听说,脸色全都变了,惊道:“斡离不怎么会这么窝囊!?”
    “那是因为斡本和斡离不他们都指望南朝的大军先往西边去,先打关西的赵构,而不是我们。所以一直都尽量避免惹怒南京城中的那位赵官家,任凭南朝的水陆两军在辽阳来去。”宗翰脸色的神情似怒非怒,似笑非笑,“无论水战、陆战,斡离不如今都是被陈伍压着打。只顾着守辽阳城,却没了反击的胆子,还要寄希望于死敌的恩典,他们的胆子到底到哪里去了?!”
    “赵瑜真的会如他们所愿?中原方向如今根本没什么动静啊!”银术可很肯定,他如今的守备范围。一直向南延伸到太行陉的天井关,再前出几十里便是汉人口中的中原腹地,那里的兵马调动,兵力小一点的他也许不会知道,但若是数万兵马的大军行动,银术可的耳目又怎么可能会打听不到。
    “中原不可能有什么大动静!”宗翰叹着,“汉人中有远交近攻的说法。东海海战无双,如今东海王成了大宋皇帝,也没有回都东京,而是在大江边另立了南京。都是靠着战船为多,关西离着大海几千里。黄河水道又难上溯关西,赵瑜又怎么可能将近着海的辽阳放在一边,而去攻打长安呢?斡本和斡离不完全是一厢情愿啊!”
    “若依靠水路,只能走到通州【今四平】罢?辽河能勉强通航的地方,最北也只到通州。而以旅顺用的那种大船,恐怕最多打到沈阳。”
    “打下沈阳还不够吗?!再往北就是十几里、几十里不见人烟的荒野了,会宁虽是上京,但人口跟辽阳比起来都不如。若是我们完颜部被打回原形,退回鸭子河边。被我们压下的部族,都会反过来咬一口啊!沈阳丢不得,辽阳也一样丢不得!”
    “但比起我们大金的军力,关西的赵构应该是弱得多。”银术可并不是在唱反调,但有些问题总要先考虑清楚,“上阵厮杀,多是先易后难,先挑软柿子捏。等胜势一成,看起来强的也就不堪一击了。”
    “百万宋军,七十万辽人,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挑上哪家都是能大获全胜。而在赵瑜眼里,我们和赵构也没有任何区别啊!”
    对上东海后,女真从无一胜,东海兵不论满不满万,皆是难克之敌!可以说是大金天生的克星。军中畏惧东海如虎的心理,决不比契丹畏惧女真差上半点。
    完颜宗翰对此看得十分清楚,若到这时候还是自以为是,他也不配被完颜阿骨打称为小字辈中唯一能做元帅的不二人选。
    “别忘了,东面的赵武是为了谁而来?他手上的八万大军,比起陈伍的辽海镇抚司总兵力加起来还多。三名大将军中的两人联手,又将如此多的精锐集中在幽燕、辽海,赵瑜下一步的目标究竟为谁,还要再费心去猜吗?”
    为了了解最强也最为可怕的对手。宗翰下得功夫并不比宗干少到哪里。连《皇宋新闻》他也是每期都有收集。对于刚刚成为邻居的赵武,宗翰甚至能把他的家世战绩一一历数一遍:
    “正领了八万大军盘踞燕京城的威远大将军赵武,是南朝皇帝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虽然北方没几人听说过他的名号,但在洪武朝堂中,他班次还在陈伍之上。据说在南洋,几万里内的大小国家都被他一人灭掉,俘获男女有数百万之多。而杀掉的更多上数倍。他在南洋的名声之大,能止小儿夜啼。虽然不知其中有几分为真,几分为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至少比陈伍还要嗜杀。”
    陈伍的手段,宗翰和银术可两人都是听说过的。他在旅顺镇守的那几年,但凡捉到奸细,要么是剥皮,要么是插桩,能被砍下头颅痛痛快快死掉的,却是得碰上陈伍哪天心情好,宽宏大量、仁爱无双的时候。陆上马贼,海中水寇,论杀性,东海那边决不比女真人少上一星半点,陈伍已经是极典型的代表。而赵武却犹比他狠辣上三分。
    这样嗜血的敌手,却偏偏领着最为庞大的野战兵团。四个军团,各两万人,每个军团都下辖五个营。而年初陈伍对上挞懒的时候,出动的却也仅仅是四个营,一万两千人。
    宗翰、银术可一想起隔着一条太行山,对面就是比陈伍手上的野战兵力多上七八倍大军,简直不寒而栗,日夜不能安寝,连觉也睡不安稳。
    “赵武率军盘踞燕京。若要走居庸关,可直入大同。过古北口,就是六部路的大定府。不论他走哪一路,我们都没有与他正面相拼的实力。在火器面前,过往所有的关卡城防,都是一个笑话。我们当初能三日破太原,他们要打大同也同样容易。有他的八万大军牵制和辅助,陈伍去攻打辽阳和沈阳的时候,就不需要担心侧翼会有敌军来援了。”
    完颜银术可细细揣摩了半刻,宗翰的用意他心中终于有了几分明悟,“不知元帅今次唤末将北来,是否就是为了对付赵武,趁他立足未稳,给他当头一棒?”
    宗翰轻轻抚着胯下爱马,“如今中原一带,赵瑜并没有遣大军驻防,兵力空虚,可见他对东京并不看重。不过一旦东京有警,作为大宋皇帝,他却必然要出兵救援。”
    “元帅是想调虎离山?”
    “没错!南朝的野战强军,我们正面也许厮杀不过,但偷袭和伏击就不一样了。我准备做出再次举兵南下的假象,yin*赵武来攻大同。太行山山路险阻,一里之隔,就是七转八弯。这样的地方正是伏击的最佳场所……若是在此能胜上一仗,解了国人的心结,日后无论是再战还是和谈,心中都会有了底气!”
    …………
    北京顺天府。
    作为洪武朝所立的五京之一,真正被控制在今朝手上,还是得从月前赵武驻军于此开始算起。
    如今天下五京,西京长安府在赵构手上;东京开封府由赵琦暂管;中京应天府原为旧朝南京,现在也是由旧朝官吏领着;除了赵瑜驻跸的南京建邺府以外,也就北京顺天府现下被洪武嫡系所掌握。
    不过这座北京城,眼下却是一片创痍。宫室尽废,屋舍残破。在年初被陈伍放了一把火后,城中居民早已流失殆尽。游走在城中废墟内的黄鼬和狐狸,却比留下来的人还多上十倍。
    这样的废城,赵武也没有领军进驻。而是在桑干河附近的平原上,寻了几片空地,修起了十几座连营。诸多邻近营寨,相隔都不超过五里,离着河水也很近,如同用桑干河串起的一条珠链。
    八万大军的吃穿用度都离不开桑干河水运支持,所以在河边,也对应着各个营寨,出现了一排码头。
    码头之上,樯橹云集,人声鼎沸。数不清的物资,如同流水一般从船上运下,装载上车,送入各个营寨之中。每一刻,都有船只离港,每一刻,也都有船只靠岸。码头上的辎重官们,忙碌不堪。
    因为凛冬将至。
    在进入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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