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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提亲想纳你为妾,结果被你们关家给打出门去,不知可有此事?”
话一问完,突然感觉一道森冷的视线瞪过来,头皮发麻的他下意识望过去,视线正好落在江沐尘身上,但他此时正神色淡然地站着并没有瞪人,这让陈状师以为自己刚刚产生错觉了,可身上那一瞬间冒出的鸡皮疙瘩又提醒他那是真实存在的。
在上堂之前关欣怡就料到会被对方提及这件事,此时被陈状师说出来她虽然气愤却没有失了方寸,她冷静地回视对方:“确有此事,但这只是一小段插曲,我们并没有起冲突,陈状师提这件事莫非是觉得我也是嫌疑人?”
“那自然不是。”陈状师摇了摇头,拿折扇拍了拍掌心慢条斯理地道,“关家兴许还没有那个胆子或是能力做这种事,但你不是与木围坡交好吗?之前你质疑本状师的话说他们不可能仅仅因为林氏的请求就去杀人,但若这其中牵扯到你……以木围坡两位主事之人与你的交情,他们同意林氏的要求就不足为奇了!”
关欣怡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这言论简直莫名其妙!”
“关状师的意思是说木围坡的两位当家之人不会为了你杀人?若真如此,那定是传回来的情报有误,关状师与木围坡的关系也不过尔尔!”陈状师说完后还对着她露出几分同情的目光。
这个陈状师其它本事有没有关欣怡目前还说不好,但他挑拨离间的功夫倒是一流!关欣怡很有些无语地问:“不知陈状师的爹娘兄弟姐妹和妻儿都对你如何?这些人中可有坐牢或被流放甚至死刑的?”
陈状师感觉不好,立刻防备地问:“你问这些干什么?”
“呵呵。”关欣怡仔细看了他几眼,最后下定论道,“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看你此时表情只有防备而没有任何愧疚难过之感,定是没有人因为你而行违法之事,看来陈状师人缘不怎么好啊,连自己最亲的人都没有人愿意为你出头杀与你有过纠纷的人,啧啧,一把年纪的你真是白活了!”
“你!”陈状师气的要命,指着关欣怡想骂脏话又因场合问题忍住了。
汪大人见两方状师有“跑题”之嫌,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大声道:“说正事!”
大人发话,关欣怡两人不再执着于原话题,开始回归案子上。
陈状师年纪都可以当关欣怡爹了,结果屡次被她怼,心里恨她恨的要死,于是想打胜官司的念头更重了,他正色道:“大人,那个木围坡很有些不妥,它并非一个普通的土匪窝,而是阵法陷阱重重并且里面高手如云,若是普通的土匪窝自是没什么可关注,但木围坡处处透着诡异,不但他们寨主与黄小大人有仇怨,与他们交好的人同样如此,这样一来做出大胆之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木围坡如此古怪,江二爷却不去调查,反倒上任不久便与他们成为了朋友,这其中已经很耐人寻味了……后来黄小大人去了青山县惹到了这群土匪,最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江二爷难脱罪责!请大人务必彻查此事,还枉死的黄小大人一个公道!”
关欣怡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个陈状师一直死咬着木围坡不放,感情也不是多想诬陷林妍,而是最终目的要往江沐尘身上泼脏水呢!
这场官司黄家人目的很明确,不管黄兴是被谁杀的,一定不能让江沐尘好过!没罪也得让他有罪!
第92章 第一回合
木围坡屡次被提及; 汪大人想忽略都不行了,他开口问:“那个木围坡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有押送他们的某些相关人员进京?”
陈状师闻言精神一震,忙道:“回大人; 那木围坡在青山县有官府……就是江二爷、杨师爷一行人照顾,谁能动得了他们?何况之前草民有说过那木围坡机关陷阱重重,等闲人闯不进去,这次因为开堂时间紧迫; 去调查的官员及黄家的侍卫们都没能抓住这些土匪们。大人,这么多人去查案,却没有一个人能接近那木围坡!如此神秘如此强大的土匪窝,寨主身手又极好……听说一般有这等实力且行事神秘的组织都是对朝廷不利的。”
关欣怡一听; 立刻开口怼回去:“陈状师这话好生可笑,你说他们想对朝廷不利; 敢问有证据吗?你什么证据都没有; 只会凭猜测乱说!照着你的逻辑,我还能说你想谋朝篡位呢!因为你无时无刻不在给朝廷拉仇恨,好好的人一个个都被你扣上不是杀害朝廷命官就是企图对朝廷不利的帽子,请问你是何居心?让朝廷无缘无故仅凭你的猜测就去调查这些人; 弄的百姓怨声载道人心惶惶,令朝廷无辜背上蛮横枉顾百姓意愿的骂名,然后你就得利了?本状师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受谁指使执意抹黑朝廷?又或是根本就是你自己的意思?”
关欣怡噼里啪啦一顿质问后,没等陈状师开口反驳,她抢先一步抱拳向汪大人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 涉及到朝廷的名誉,有人心怀恶意,历代以来有什么人会做出如此抹黑朝廷形象声誉的事?事关重大,大人们一定要好好彻查此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心怀不轨之人!”
话音一落,整个公堂都为之一静。
原本众人都没有往这方面想,等关欣怡话一说出来,初时觉得她在胡扯,可细细一琢磨又觉得还有那么几分道理,于是片刻功夫,很多人看向陈状师时眼神都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异样。
陈状师也感觉到投注到自己身上数道异样的视线了,冷汗都渗出来了,急切地辩驳道:“大人,草民真的没有不良居心,也没有受人指使,这些都是关状师胡乱猜测的,草民只是普通的小小一名状师,不敢而且也没有能力去做那等、那等会掉脑袋的事,想都不敢想!”
关欣怡也急切地开口:“大人,陈状师所言均是猜测,还自负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可此时民女也给出了相对合理的猜测,却被他说是胡乱猜测,他这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未免太过可耻!无非就是欺负民女是个女人,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不管是他倚老卖老还是对女性有歧视,都是可耻可恨的!大人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前一刻骂他对朝廷不利不安好心,这时又诬蔑他倚老卖老歧视女性,陈状师接连被扣莫名其妙的帽子,气得头发稍都竖起来了,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好容易才咽回去,难受得直翻白眼。
一直没说话的江沐尘正垂眸看着地面,若此时有个小孩子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的话,就会发现他此时眼中含笑,唇角也微微有些翘起。
江沐尘头一次被关欣怡以状师的身份辩护,感觉别有一番情趣,这个案子虽然不好打,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黄家想打赢这场官司也很难,何况对于关欣怡的本事,他是很有信心的。
果然,她没有让他失望,有她在,都不用他开口,就老老实实站着听着就可以了。
汪大人拧眉看了看神色仓皇的陈状师,又看了看一脸不平渴望被“公正对待”的关欣怡,他思索了会,再次侧头向两位监审求助起来:“不知两位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就如在场人所想的那样,两位大人假意思索了下后又纷纷说尊重京兆尹的意见。
京兆尹此时心里已经在骂娘了,但碍于身份差别过大,他只能忍着,表情上不敢带出半分不满来,只能下结论道:“此次堂审原告、被告双方因均没有实质证据,且双方状师又未辩出结果来,是以本次堂审结束,给你们双方留出三日时间寻找证据,三日后再次开堂本官不想再看到双方状师一直拿猜测说话!退堂!”
“威……武……”
第一堂官司就这么结束了,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因为没多长时间呢。
不过在场中人也都知道不结束也没什么意义,双方辩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瞅着两方状师又开始“跑题”了,若不结束,这场官司很可能会演变成两位状师的互相揭短兼掐架,那就违背初衷且还会闹笑话,汪大人适时结束堂审是极其明智的选择。
离开时,陈状师走到关欣怡身边,压低声音以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道:“关状师,你胡搅蛮缠的本事真是令本状师刮目相看啊!”
关欣怡也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陈状师,你胡说八道的本事同样令本状师大开眼界啊!”
两人嘴上都说着讽刺不友好的话,可表情上却均是一副友好温和的笑脸,在场众人见状还以为他们两人在说着什么高兴的事。
个别人都在心里赞叹,堂上两人针尖对麦芒,堂下却正常相处,不将公堂上的恩怨带到私人生活中,这等公私分明的行为很让人敬佩。
出了公堂,关欣怡立刻被关二河、如意和张暮围住了,颜凉没在。
“小姐快喝点水。”如意忙将水壶递过去。
关欣怡确实渴了,打官司容易口干舌燥,公堂上那么严肃的地方又不好随身携带水壶,只能忍着,好在一般赶上复杂的官司主审都会分好几场堂审,状师们不会感觉太辛苦。
“关妹妹你表现得太棒了!那个姓陈的猪头都被你怼得脸都紫了呢!”张暮笑得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如意对那个陈状师提黄兴派人上关家想纳小姐为妾的事很不满,这是涉及到女子名誉的事,于是随着张暮的话头重重点头:“说的太对了,姓陈的猪头本来就长得很对不起朝廷了,脸一变紫那就更是丑得不忍直视!”
“丑得不忍直视”的“陈姓猪头”还没走多远,听到这两人故意扬高声音的对话后,脸立刻胀得通红,喉头发紧,感觉前一刻在公堂上咽下去的腥甜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为了自己身体和脸面着想,他选择了无视,忍住怒气快步离开了。
关二河如今虽已是侯爷,但他很低调,穿着打扮都较为普通,见女儿出来了就想立刻回客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堂外也有一些江家人,不过是一些有脸面的管事或管事婆子,主子们因各司其职不便过来,所以都派了各自的心腹来。
江沐尘与自家的几位管事说了几句话后便向关欣怡这边走来,笑着向关二河问候了番后便与他们一道去了客栈。
杨少白四处看,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最后也随着江沐尘走了。
张暮看到江沐尘和杨少白,乐呵呵地感慨了句:“在青山县时候你们两位是地位最高的,谁敢得罪你们?给你们脸色?结果到了京城却成了可以被人随意审判或怀疑的对象,怪不得你们会远走他乡去做官,换成老子,老子哭天喊地的也得去外面作官,官小不小无所谓,关键是自在!”
在小地方里,县太爷在普通百姓心目中就是非常大的官了,可在京城里达官显贵太多了,即便是国公爷的嫡子(江沐尘)、吏部侍郎的嫡子(杨少白)在特殊时刻也没有得到什么优待,没看江沐尘身为被告一直被人扣帽子吗?连堂外观审的杨少白还时不时被原告方提起一嘴两嘴的。
如意没说话,但是不停点头的行为说明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江沐尘和杨少白对视一眼,均笑了笑,对张暮的感慨不置可否,在外面不适合谈论这些敏感的东西,便转移话题谈论起别的了。
到了客栈后,几人都去了关二河的屋子里说话。
“今日在外面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就知这场官司没问题,最后果然如此。”杨少白调侃地看了江沐尘一眼对众人说道。
张暮立刻得意洋洋地道:“那是,我关妹妹打官司的能力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其他状师在她面前都算哪棵葱?一个个都跟木头桩子似的,哪有我关妹妹头脑灵活口舌伶俐?要我说啊,再没有比关妹妹能力强的状师了,姓陈的丑男没被挤兑死那是他脸皮够厚!”
说完后感觉关二河一定会高兴,因为自己夸他女儿厉害了,没有哪个当爹的在别人夸自己孩子时会不高兴,是以看向关二河讨好地问:“关伯伯觉得我这话说的可对?”
关二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后立刻撇开眼,一句话都没说,何况夸他了。
他说错话了?张暮下意识觉得不妙,但没想到自己哪里做错了,忙求助地看向在场其他人,发现都在一脸无语地地看着他。
到底怎么了?张暮一脸茫然。
后来还是如意看不下去了,提醒他:“小姐的本事是很强,但那也是因为有我家老爷这个好榜样啊!”
“啊!”张暮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他夸关欣怡时将别的状师说的一文不值,但他忘了关二河也是状师,忙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向关二河道歉,“我嘴嘴笨说错话了,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要说的是、是……”
关二河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道:“行了,我一把年纪还会因为你口误生气?你啊,以后在外面最好少说话,这里可是京城,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了哪个权贵那可就不好办了。”
“是是,都听关伯伯的。”张暮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
关欣怡看着他在父亲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抿唇轻笑,眼角余光正好看到江沐尘在看自己,转眸看过去正好捕捉到了他眼中转瞬即逝的醋意。
江沐尘忙掩饰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再抬起眼来时表情已恢复成平时的淡然从容,他忽略关欣怡投来的略显促狭的视线,开口道:“第一场官司我们表现得很好,双方都没有实质证据,我方只要防守战术打好就可以了,这点欣怡做得很好,不光防得好,在适当范围内的反击也打得漂亮。”
关欣怡被心上人当众夸奖,心里的熨贴自是不用说,脸上却表现的很平静:“我能表现如此好江大人的策略功不可没,何况我一介平民初来京城却与权贵打起了官司,即便再大胆也难免会有些慌乱,是因为身旁有江大人,我才表现得像在青山县那般自然,没有出大错。”
江沐尘闻言看着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关欣怡也回了他一记笑。
这两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互相夸奖,杨少白差点看不过去想揍人了,他的心上人此时不知道哪里去了,姓江的公然在他面前秀恩爱,不是欠揍是什么!
张暮什么都没看到,他正忙着为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一事自责羞愧呢。
如意默默地给众人往茶壶里填了水,又给每人都倒了茶,她觉得自家小姐要留不住了,在县太爷面前她眼睛都像是含了水般,看向县太爷时眼睛都带钩了啧啧。
关二河很不想看闺女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咳了两声后说正事:“这场官司后面还怎么打?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新证据吗?”
江沐尘和杨少白对视一眼,顿了顿道:“目前还没有新进展,不过大家都不用过于担心,还有三日时间准备,一定会有新线索的。”
杨少白表情有些沉重,闷闷地喝茶,关欣怡等人以为他担心江沐尘官司的事,都没太在意,只有江沐尘趁人不查时扫了他几眼,在心底暗自叹息。
江沐尘等人坐了会离开了,如往常一样,他让杨少白先走,自己则带着关欣怡再次去了长嫂开的茶馆,在包间里他表情有些严肃地说道:“其实近两日我们有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不管是青山县那般还是京城,我们的人每次要查到什么线索时都被人抢先一步给清理了。”
“是什么人做的?”关欣怡问,想着他单独将她叫出来说此事……目光一凛,“难道是我们的熟人干的?”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江沐尘看着她的目光涌现出几分骄傲来,点头:“几拨人查探过后,发现不同寻常之处均指向木围坡。”
“什么?难道颜姐姐……”关欣怡眉头立刻拧起来,脸上也有了几分沉重。
…………
此时,离客栈很远的一处树林里,颜凉正表情沉重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您怎么会来京城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正是与张暮搭伙来到京城的魏凌。
第93章 她想吐了
魏凌来到京城后没有立刻找颜凉; 而张暮因为私自来京城正怕颜凉教训他呢,见到她能逃就逃,也没什么机会与她说魏凌的事; 等后来提起时已经是几日后了。
颜凉得知魏凌也来了后便开始到处找他,今日好容易寻到了他,找到隐蔽地方后便忍不住质问起来,原本对于父亲当年的心腹老将她不该如此不敬; 但她此时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自从得知黄兴是被魏凌杀死后,颜凉便一直暗中帮他收拾残局,不管哪一方的人查过来,她都是或自己或不动声色地让手下去混淆视听; 来到京城后同样如此。
总之在竭尽所能地让人怀疑不到魏凌头上,谁想他居然自己来了京城!
颜凉觉得自己的心血白费了; 更多的则是担心; 这么多年好容易遇到了当年颜家军的主力,这个人的性命是父亲当年费了许多心力护住的,于情于理她都不想魏凌出事!
“嫣丫头的担心我都懂,你放心吧; 我不会让自己陷于被动境地。”魏凌自颜凉的冷脸中看出了她隐藏着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