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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项任务的重要性,不亚于三更半夜潜入高密王的书房窃听以及成天蹲梁上刺探消息,自己可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完成才是!
“再比如说……打着各种旗号接年少的女孩儿到王府小住!”
嗯,好像首领脸色又难看了一点?
仪珊心忖:“前两天,似乎听说高密王府将赵家两位小姐接去王府小住,莫非那两位小姐刁难首领了?又或者,这也是高密王针对首领的一个阴谋?!哼哼,这个老不死的王爷,居然敢这样对待我家首领……等小娘我去了王府,看小娘怎么帮首领出气!!!”
“又比如说……散播我跟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孩儿过从密切的谣言!”
仪珊开心的想:“这个我知道!八成就是指首领跟康昭县主的关系了吧?虽然说首领从前很喜欢康昭县主,弄的阿喜他还纠结了好久,成天拉着我们想法子拆散首领跟康昭县主。但首领现在都是要努力做皇帝的人了,肯定也是想开了,不会再要康昭县主这种南风郡小地方人家的女孩儿,要娶长安高门贵女为妻!那么跟康昭县主……”
才想到这里,就听容睡鹤总结道:“总之!所有一切可能会导致乖囡囡对我生出误会的人与事……有错杀,不放过!!!”
仪珊:“………”
面无表情片刻后,她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首领,还有呢?”
容睡鹤道:“哦,没了。”
“首领,您看,我跟仪琉可是两个人的。”仪珊不甘心的说道,“您就交代这点差事给我们,是不是……太不费力了?您别看我们都是女孩儿,之前在乌衣营的时候,该学的我们都有学,而且绝对不会比他们男人家差了去!所以您还可以给我们派点其他正经差事做的!”
容睡鹤皱眉道:“保证乖囡囡不再误会我,就是正经差事!你也不想想,那小祖宗一旦闹上了,老子少不得要立马过去哄,还得哄好!这要是平时,顶多也就是折腾点了。要是要紧的关头,这不是耽误事么!”
合着要紧关头盛家那位小祖宗闹起来,您也打算先过去哄她啊?!
仪珊瞠目结舌:那康昭县主可真是您祖宗!
“呃,首领,属下的意思是,属下觉得还可以为首领分忧些其他事儿?”无语的仪珊继续请命。
但还是被容睡鹤果断拒绝了:“我方才不是说了?眼下这件事情最重要!再给你们派其他差事……万一耽搁了这事儿怎么办?”
仪珊:“………”
好吧,她果然是想多了,女孩儿家想做开国功臣什么的……
这不仅仅是这世道不给女孩儿家机会,问题是,就这么个还没登基呢就疑似向宣景帝靠拢的首领,他真的有践祚的那天吗??!
第三百九十八章 兵荒马乱
容睡鹤这里郑重其事给下属安排差事的时候,高密王府之内,王妃正在歇斯底里的发作:“畜生!畜生!!畜生!!!你这个畜生!!!”
湘霁堂中一片狼藉,金珠玉器、象牙水晶翻了满地。
除了赵姑姑之外的下人,早就躲得远远的。
容清酌夫妇并肩跪在堂下,流着泪劝:“母妃千万保重!”
“那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还要我保重?!”高密王妃脸上泪痕纵横,抓起一只金厢玳瑁大酒盘就砸了下去,尖叫道,“根本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金厢玳瑁大酒盘飞过容清酌夫妇头顶,重重的砸在高密王身上。
高密王趔趄了下才站稳,叹了口气,语气之中满是疲惫:“谧雪,我这次是真的怕你卧病多年,受不住刺激,才没敢跟你说那孩子流落在外十五年的真实经历!”
“你这话骗鬼去吧!!!”然而王妃根本不相信,她复抓了一个珠穿果盒摔在脚前,冷笑出声,“你根本就是想挑拨离间!!!你们父女俩一再跟我说鹤儿在外这十五年过的锦衣玉食呼奴使婢,图的不就是让我认为他压根没受苦,所以因此对我不亲近乃是恃宠生娇是不懂事不孝顺不体贴?!!”
“好教我也误会那孩子,从而疏远、冷落他!”
“然后你就可以对他下毒手了是不是?!”
“你这个畜生!!!”
“虎毒还不食子!!!”
王妃陡然间瘫软在地,嚎啕大哭,“当初我简直就是瞎了眼!!!早知你本性,我根本就不该为你生儿育女!!!就让你跟莫绣心娘儿几个去相亲相爱做狼心狗肺口蜜腹剑的一家人!!!”
“母妃!”这话听的容清酌夫妇都是心惊肉跳,膝行上前,扯住了她袖子,惶然道,“母妃您冷静点!无论如何,三弟这会儿还好好儿的,您既然这么疼他,岂能不保重自己?之前咱们不是说了吗?三弟的孩子将来的婚嫁大事,还得您帮忙掌眼的!”
容清酌又泣道,“而且母妃怎么能说父王不疼三弟呢?您想如果父王不疼三弟,当初又何必同您一块去宁威侯府将三弟公开认回来?为此父王与孟氏那边足足交涉了小半个月,付出多少代价,才让孟氏消停?!就是三弟这会儿的郡王之封,也是父王给他争取到的!”
“孟氏素来狼子野心,才将郑国公之女送入望春宫,今日又令崇信伯胞妹与广陵王有了首尾!他们打什么主意已是一目了然,值此生死存亡的关头,父王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难免有对三弟顾不过来的地方,却怎么能认为父王会对三弟不利?母妃,三弟失了记忆,对咱们家原本是件好事,可您这样责怪父王,若教三弟知晓,岂能不起疑心?到那时候,咱们这个家,才是要分崩离析啊!!!”
高密王妃看着他,好一会,才凄然一笑,说道:“清酌,你向着容菁也不奇怪!毕竟自从鹤儿出事之后,你就成了我跟他都最宠爱最重视的孩子,容菁这些年来待你着实是不错的。只是……连你也忘记,在鹤儿出事之前,你这个嫡长子可有如今的无忧无虑?!”
容菁是高密王的名讳。
容清酌闻言,脸色剧变,好一会,才怯生生的,低声说道:“母妃,无论如何,孩儿都是您跟父王的孩子!不管您两位如何对待孩儿,孩儿……”
“流落在外十五年,受尽委屈,带着满身伤痕归来,还要被猜忌被防备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样说!”高密王妃用失望的目光看着他,眼泪簌簌而落,她声音不高,却充满了戾气,“可你不要忘记,你能有这十五年的高枕无忧,是谁给你换来的?!!”
“谧雪!!!”高密王终于难以承受的合上眼,语气之中充满了深深的懊恼与悲戚,“当年的我再糊涂,也断不至于说对清酌他……”
“你要是没有,莫绣心会生出那样的想法?!”高密王妃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敢说你不是你对清酌一次次的训斥,还有对莫绣心所生那个小畜生的赞许,才生出了后来的祸端?!”
高密王颤声道:“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所以你也希望鹤儿去死?!”王妃攥紧了拳,“他们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们该死!!!可是我的鹤儿做错了什么?!”
她怒目喷火的看着高密王,切齿道,“我多希望十五年前不是鹤儿离开我身边,而是你死了?!”
高密王府兵荒马乱的时候,盛府也不平静。
盛老太爷才回来,还没跨进大门,就吩咐左右去给盛惟乔收拾行李,又命人去码头传话,要盛家的楼船预备起程。
因为这是之前就说好了的事情,盛惟乔也不反对。
盛惟德跟盛惟娆、盛惟彻虽然不知道盛惟乔同容睡鹤的事情,但因为冯氏的身孕,对于祖父要盛惟乔尽快动身,倒也不奇怪。盛惟妩素来亲近盛惟乔,闻言还想跟这堂姐一块回去来着,却被老太爷拒绝了……多一个人上路就要多一份行李,这种自己恨不得明天就把孙女儿送离长安的关头,不是耽误事儿吗?
“那孙儿陪三妹妹回去吧?”盛惟德见状就请命,“毕竟此回南风郡千里迢迢的,就三妹妹一个女孩儿也不方便。”
盛老太爷摇头道:“不行,咱们之所以不一起回去,就是得操办应姜的婚事。本来你们爹娘这一辈人一个都不在长安,已经显得势单力薄了。你再一走,到时候咱们家年轻的男嗣就彻儿一个,他还没应姜大呢,场面上怎么撑得起来?”
明老夫人在旁说道:“但德儿说的也没错,这么远的路,让乔儿一个年少女孩儿独自回去,哪怕有管事下人陪伴,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咱们访一访兰辞在长安的那些故旧,看看谁家有子弟或者乔儿叔伯辈的人有空,请他们帮忙陪乔儿走一遭?”
“那些说是兰辞的故旧,但因为兰辞多年不来长安,就靠书信来往,这会儿除了如川还算殷勤外,其他人家到底不是很亲热了,尤其是晚辈之间,更是只剩了面上情,贸然找上门去,未免显得孟浪了。”盛老太爷皱眉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想把乔儿许给他们呢,你说掉价不掉价的?至于如川,他有正经差事在身,去找他不是为难他么?”
明老夫人所以犯难道:“那难道让乔儿一个人回去?这实在不妥。要不这样吧,反正饮露不是还有两个月的么?咱们这会儿写信回去,叫兰斯或者兰梓俩随便来一个接乔儿,你看怎么样?”
“不了。”盛老太爷担心夜长梦多,连连摇头,正要说话,盛惟德又说:“祖父祖母,要不这样吧,反正应姜的婚事是在大伯母生产之后的,要不孙儿先陪三妹妹回南风郡,等大伯莫分娩之后,再来长安!左右自家的船,来回一趟也没什么的,也正好给您两位说一说小堂弟或小堂妹的模样儿。”
“那这样二哥你也太辛苦了!”闻言不等老太爷老夫人反对,盛惟乔已先道,“就算是自己家的船,这么远的路,一趟走下来,人人都要瘦一圈的。遑论是短时间里来回?”
明老夫人闻言连忙看盛老太爷,生怕他会觉得可行,还好老太爷尽管偏爱大房,对二房三房的子孙也不是不疼爱,颔首道:“乔儿说的是,德儿你还是跟我们一直留在长安吧!密贞已经回他的王府去了,你才是咱们家的长孙,接下来很多事情,咱们这把老骨头吃不消,少不得要依靠你。”
实际上老太爷对于盛惟乔独自返回南风郡的事情要怎么解决,早有腹稿,这一路否定下来,就看住了盛惟乔,说道,“乔儿,你看让宜春侯跟你同行如何?”
盛惟乔吃了一惊:“宜春侯?祖父,这不合适吧?且不说他一直在长安,从来没去过其他地方的。论出门在外的经验,八成还没我多呢!再者,他那身子骨儿,虽然说是已经好了,可舞阳长公主殿下就他一个男嗣,怎么舍得他远行?”
“你不要太小看舞阳长公主殿下,殿下可不是那种非得把独子拴在身边的人!”老太爷和蔼道,“殿下其实一早就希望宜春侯可以读万里书行万里路的,只是因为宜春侯打小身体不大好,只能在长公主府里静养,这才给外人留下一种舞阳长公主殿下对独子宠溺万分的印象而已!”
又说,“这会儿宜春侯大好了,舞阳长公主殿下可是很愿意趁自己身子骨儿还健壮、还不需要晚辈们成天守在病榻前的时候,让他到处走走,好增长见识、开阔胸襟的!”
盛惟乔心念转了转,就怀疑:“祖父,该不会方才的宴席上,我不在您跟前的时候,舞阳长公主殿下悄悄找您说了什么吧?又或者,是您去找殿下说了什么?”
“你就说让宜春侯陪你一块南下有什么问题吧!”盛老太爷回避的态度,显然证明盛惟乔猜对了,她不禁暗暗咬牙:舞阳长公主虽然因为孟皇后私下里的撮合,之前确实表态想要她做儿媳妇来着。
但因为赏花宴上出的事情,再加上盛惟乔跟宜春侯的相亲非常不顺利,此事在盛惟乔看来,是已经不了了之了的。
如今怎么会主动提出让宜春侯陪自己南下呢?
至于说盛老太爷去找舞阳长公主,盛惟乔以为也不太可能,因为这祖父虽然迫切希望拆散自己跟容睡鹤,但他同时又是个疼爱孙女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自贬自家孙女身份的事情的!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郦圣绪跟舞阳长公主要求的!
“这个混账!!!”盛惟乔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下次再看到他,我一定要揍的他这辈子都不敢打我主意!!!”
只不过盛惟乔却不知道,这次她还真是冤枉郦圣绪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左威卫将军
让郦圣绪陪盛惟乔南下的建议,确实出自舞阳长公主。
不过长公主之所以提这要求,却是因为之前郦圣绪从盛惟乔手底下逃出生天后,没多久就被长公主派出来找他的人发现,见自家素来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侯爷衣裳不整形容狼狈的模样,那人自是诧异,当下就迎上来询问缘故了。
郦圣绪因为怕舞阳长公主担心,就将人斥退了,只是他缠绵病榻多年,虽然早就继承了其父的爵位,但还没到自己当家作主的时候。
尽管他再三威胁那下人,那下人转过身来,还是立刻去跟舞阳长公主禀告了详细经过。
这下自不必说,还在孟太后跟前说话的舞阳长公主当时就担心了,太后听了之后也说:“快把孩子找过来,哀家跟你亲自问问……别是被谁欺负了吧?”
然后郦圣绪到了这两位跟前,再不情愿,也不可能跟对下人一样只字不答了。
而孟太后跟舞阳长公主听说他是因为偷亲盛惟乔、被盛惟乔追赶时不慎摔下台阶的,而且人家盛惟乔还提前提醒他有台阶,结果他因为自己才骗了那女孩儿,以为那女孩儿依葫芦画瓢的想坑自己,不相信才摔的,都非常的无语。
无语完了之后,太后就跟长公主笑说:“看来不久哀家就要吃喜酒了。”
舞阳长公主完全不知道容睡鹤与盛惟乔的事情,想着自己之前就跟盛家老太爷提议过结亲,盛老太爷也是赞成的。
虽然赏花宴上,自己儿子与盛惟乔的接触似乎不是很顺利,但少年人嘛,心思变的快,这会儿可不就又好上了?
甚至亲都亲上了……儿子当时亲完就跑是为了逗人家女孩儿,总不可能当真不负责任的。
当下也笑道:“到时候少不得讹您一份随礼!”
“没事儿,皇后会替哀家挣回来的。”孟太后笑着提醒她,“当初这门亲事可是皇后起的头,你们娘儿回头能不谢皇后一份厚礼?”
她们说说笑笑的,底下被暂时忽略的郦圣绪几次张嘴想说出自己还有个情敌,而且是劲敌的事情,但他虽然被舞阳长公主保护的很好,至今不失天真烂漫的一面,到底亲娘是个八面玲珑的,也不是全然不知道轻重。
这会儿就暗忖:“太后皇后之所以喜欢康昭,除了因为康昭会讨她们喜欢外,跟康昭不属于二舅舅那一派也是很有关系的。此刻我要是说出其实康昭跟密贞表哥关系暧昧的话来,恐怕他们两个都讨不了好!”
他就决定等晚上回去之后,再单独告诉舞阳长公主。
这种情况下,孟太后跟舞阳长公主越说越长远,甚至都已经说到郦圣绪跟盛惟乔的第一个孩子该取什么名字了,太后忽然想起来,就提醒舞阳长公主:“对了,康昭一家子今儿个也正在席上,你要不要派人去跟她家里人通个气?没准那女孩儿这会儿正在她祖父祖母跟前诉说委屈呢!若教盛家人以为圣绪是个轻浮的可就不好了!盛家那些人统共也没见过圣绪几次的,这误会可未必生不出来!”
舞阳长公主闻言点头称是,当下派了身边近侍去跟盛老太爷说悄悄话。
这下正烦恼着孙女怎么又不争气的被容睡鹤给哄过去的盛老太爷顿时想到一计,就跟长公主的近侍说:“我的长媳,也就是乔儿的生身之母七月里就要生了。因此今儿个回去之后,乔儿就会动身返回南风郡,此去路途遥远,少年人心性不定,过上数月之后,宜春侯是否还看的中她也未必,所以长公主的厚爱,只怕我盛家只能心领了!”
这话转到偏殿之后,太后就笑了,跟长公主说:“盛家那位老太爷,是担心这会儿定下来之后,回头康昭回南风郡去了,这边圣绪又转了心意,教他孙女儿尴尬呢!”
因为这时候郦圣绪觉得听她们议论自己跟盛惟乔的孩子怪难为情的,已经避到外头去了,太后就悄声道,“也难怪他要这么想!你想赏花宴到今儿个这才几天?圣绪一忽儿不喜欢一忽儿喜欢的……他心里哪能放心?”
舞阳长公主觉得很有道理,沉吟道:“那这事儿可是为难了,这会儿就把事情定下来吧,一来时间上有点赶,二来康昭生母即将生产,她怎么也得回去守着,这一趟行程是免不了的,万一圣绪当真在她离开之后就移情别恋,却不好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