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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昭沉声道:“方才我听王爷分析他们两家关系的时候,是不是说他们两家刚才结了亲家?而鞑靼本身内部纷争不断,整体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无法与瓦剌抗衡,所以鞑靼的首领才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瓦剌首领的小儿子。况且,大明和鞑靼本来就有仇隙,他们会为了一个仇家去伤害自己的亲家嘛?”
众人的热情仿佛又回落到了冰点,将目光又定格在杨菲儿的身上。
杨菲儿笑道:“我并没有主张和鞑靼联合,让他们来一个‘围魏救赵’啊。”
“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镇西王疑惑道。
“如果真的要和鞑靼联盟,那么使者一来一去地磋商,还有考虑战后的利益分配,这样一来时间耗费太长。况且九王爷称帝心切,要是我们还没有等到和鞑靼联盟,而九王爷已经做了皇帝,那不更加糟糕了吗?”杨菲儿分析道。
“是啊,这时间上果真慢不得,那菲儿姑娘请说说你的高见吧。”镇西王迫不及待道。
杨菲儿小声道:“同样也是写一封信,而对方也同样是鞑靼首领。但是信的内容,要写成回信的样子,要造成是鞑靼的首领先给我们写了一封信,说是要和我们联合共同打击瓦剌。而我们在信中就答应他们的要求,并让他们在某时某刻攻打他们的老窝。”
“可是鞑靼首领并没有书信于我们啊?”圆圆困惑道。
杨菲儿笑着继续说道:“我们在‘回信’中要提到几点:第一,要略微提到他们的要求,即共同攻打瓦剌,使瓦剌的势力得到削弱,而鞑靼可以趁势坐大。第二,必须提到战利品的问题,我们在信中可以大方一点,就说我们只要解了燃眉之急,至于战利品统统归他们所有。第三,必须提到要他们从后方攻打瓦剌的都城和后方,而我们也会在这个时候和他们交战。时间也要明确写出,这样会显得更加真实。总之,在信中要造成一种我们和鞑靼两家在算计瓦剌,而瓦剌还蒙在鼓里的感觉。”
圆圆还是不理解,说道:“我还是不明白,这样有什么意思,鞑靼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啊。”
镇西王此时哈哈大笑起来,喊道:“高!实在是高!”
皇上也和圆圆一般见识,还没有明白过来,问道:“皇叔,我们都没有明白到底‘高’在哪了。”
镇西王笑道:“这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叫‘无中生有’啊!来来来,菲儿姑娘你继续说,我先不道破。”
杨菲儿说道:“王爷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无中生有。也可以说是‘挑拨离间’之计。‘回信’写好之后,我们要挑选一个绝对忠诚可靠的士兵去送信,可以保证他在各种酷刑面前都不低头,在金钱美女面前不受到诱惑。让他把‘回信’往鞑靼都城送去。当然,我们要给他安排一条似乎不容易被瓦剌发现的道路。保证‘回信’会落在瓦剌的手上。”
圆圆疑惑道:“这样岂不是消息走漏了吗?这样一来,瓦剌一定会严密防守。”
杨菲儿说道:“不错,但是这个是假消息啊。我料瓦剌一方面会严密防守,一方面会注意鞑靼的动向。要是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瓦剌必定会赶回去。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赢得更多的时间。当瓦剌发觉自己上当的时候,我们应该差不多做好了抵御的准备,最后他们也只能够望城兴叹了。”
皇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问道:“瓦剌他们会这么容易上当嘛?”
杨菲儿说道:“听说瓦剌的首领疑心病甚重,这样的人最容易猜忌。当他们截获了我们的‘回信’,而我们又装作一副鞑靼一定会要救援的模样,不和他们交战。时间一长,他们必定会生疑。而鞑靼和瓦剌虽然结成了亲家,但这是鞑靼屈辱的妥协。这个瓦剌他们是知道的。而且他们两家虽然已经结成了亲家,但是小规模的战斗还是经常发生的。只要在这段时间内,他们两家在边境一有摩擦,就会让瓦剌的首领联想到这是‘回信’中所说的前兆了。”
镇西王哈哈笑道:“菲儿姑娘此计证实应了兵法上的‘实者虚之,虚者实之’的道理,虽然这个计谋是在揣测瓦剌首领的心理,但是现在什么办法也没有,不妨一试。”
镇西王很快将这两件事落实了下去。圣旨由皇上盖上玉玺之后,由快马奔赴各州各府。
很快地,粮食和军饷问题果然解决了。这些偏远地区将官多不知京城发生的事情,再说即使偶尔有风闻到的,现今看到镇西王带的是皇上的圣旨早就巴不得抽空子巴结下,好趁机升官发财。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镇西王就筹到了大量的粮食和军饷。
这期间杨菲儿也没闲着,她随楚天昭和将士们一起去黄河边加固河堤,治理水灾,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现在她觉得她更像个普度众生的菩萨了。或许上天在冥冥中真的有安排,她带着情敌诅咒而来,心中充满了怨恨,但此时她所做的一切莫不是就在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就在皇上和镇西王商量自己进京的时候,机会来了。这天,来了几个京城里自称是九王手下的人,带来了九王的密函给镇西王。密函上书,京城有重要事情,需要各个王公重臣前去商议大事,速速赶往京城。这还真是凑巧了,他们刚商量着如何进京谋事,机会就来了。
镇西王先稳住来人,然后回到后院和皇上一商议,皇上立刻就答应了,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去。镇西王出去回复使者了,楚天昭有点忐忑:“皇上,咱们就现在这样进京会不会有点太贸然了?”
皇上不高兴的道:“朕自离开京师,无日无夜不想着回到京城,手刃贼臣。朕夜夜失眠,吃不想睡不好,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你知道不知道朕很苦啊?”
皇上话都说成这样了,楚天昭自然不好说什么,他赶紧劝道:“皇上请不要心焦,既然决定进京,那我们就和菲儿姑娘一起商议下怎么去,去了怎么办,菲儿姑娘见解超凡,女儿家心思又细密甚微,您看怎么样?”
皇上点点头:“恩,越快越好,朕真的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当晚皇上就和镇西王在后院开了个小型会议,商讨如何进京的。镇西王说道:“皇上自幼身居内宫,不能过多经受风寒艰苦。所以我建议皇上装病,我们将皇上抬到轿子里,就说是小儿感染风寒带他入京是来寻医问药的,其余人等则装扮成侍卫或者家属随行,大家觉得如何?”
皇上点点头:“朕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不知道你二位有何看法?”说着看着杨菲儿和楚天昭,看他们有何反应。
楚天昭看皇上望着他,连忙摇头:“我没意见,这个主意不错,我看就这样吧。”
杨菲儿摇摇头:“不妥,大家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上次我们离京,九王肯定会派人画像给手下兵士,叫他们牢记我们的样貌以便抓捕。这次回去,如果不乔装打扮一番是绝对不行的。皇上如果扮成王爷的幼子,虽是合理,但是如果一不小心露出破绽,那就无法挽回了。还是要给皇上安排个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色,比如将皇上和楚大哥安插在近卫军中,随便做一名侍从就可以了。楚大哥随身保护皇上,万一有不测,你二人在一起稍微好点。至于我和圆圆,我可以女扮男装装成男子,但是圆圆……”
楚天昭问道:“是不是圆圆的样貌太过清秀,无法装扮成男子的模样?”
杨菲儿点点头道:“是啊,我在想圆圆怎么样就能不引人注目呢?”
这时镇西王开口了:“这个倒是简单,我们这有一种黄色的滑石粉,如果涂在皮肤上,可使人的皮肤呈现出蜡黄色。怡贵妃稍稍涂抹点,然后扮成婢女随行也就行了。”
皇上喜道:“就这样吧,那赶快收拾好明天启程吧。”
镇西王摆摆手:“不行啊,皇上。瓦剌还没有退兵,估计是他们还没有截获我们送出去的信函吧。我们再等等吧。如果就这样上京,我真的不放心啊……”
皇上生气道:“那还要朕等多久啊?十天,十个月,十年?”
“五天。”杨菲儿说道,“我们再等五天,要是瓦剌退兵了固然是好,如果还没有退兵,我们就给他来一个‘空城计’。”
“空城计?是诸葛亮当年用过的那招吗?”皇上听说只需要五天,颇有兴致地问道。
“不错。我们可以在城内留守一些士兵,让他们每天都操练,将操练的声音喊得很大。然后,让牛羊马匹每隔一段时间嘶叫一番。总之要造成一种城里的守军都在日夜操练,而城里的食物也很充足的表象。”
“而我们已经带着人马回京城了,哈哈……”皇上一听到可以回京城,整个人都抖擞起来了。
杨菲儿现在对皇上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了。只是为了大义而帮助他。有的时候,她甚至想:皇上要是能够重登帝位,那圆圆的处境就会比现在好多了,也不会被其他的男人欺负。
不知道为什么,杨菲儿最近总是为圆圆的遭遇而自责——如果不是她一时的嫉妒,就不会连自己也搭进来了。两个人都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古代也就算了,还做了什么老鸨,接着又鬼迷心窍地将圆圆培养成了名妓。如果她当时不是一位众人皆知的**,就可能不会被崇祯看中,那样她就不会进皇宫。也不会发生后来不该发生的事情。
杨菲儿的内心十分的挣扎,而这挣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一个尽头。
大家都开始积极准备回京的事,杨菲儿闲来无事去嘉峪关城上闲逛。她发现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进可攻,退可守,整个嘉峪关的军事布局非常完美,城外是平坦无际的戈壁滩,站在城上,百余里的事务尽收眼底。敌军一路顶着烈日从戈壁滩到城下,早就筋疲力尽,又要翻过一条大鸿沟,而守城的战士则不慌不忙的从城顶的射击槽里放箭出来。所以嘉峪关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雄踞在此。杨菲儿心想:如果不是甘肃地界太过荒凉,凭借此险关,什么大事做不了啊?
回去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女的,没怎么仔细看,杨菲儿一向只对美女感兴趣,眼前这个女的实在是样貌平平,算不得丑陋,但根本不能让人提起再看一眼的兴趣。
杨菲儿大步走过,余光扫射到此女子正在盯着她,她突然感觉到一股肉麻:我吐,难道这个女子是同性恋?干吗看着我的眼神那么暧昧。咦,恶心啊,速度的闪。此念一生,脚下便加快了速度。没想到那女子抢先她一步,站在她面前,堵住了去路,菲儿斜眼望了一下,此女子脸色蜡黄,上面还有点麻子。眼袋甚大,整张脸看着浮肿,看的菲儿一阵反胃。
她大声的喝道:“帯,你究竟是干吗的?堵住本姑娘的去路想做什么?是不是找死啊?”
那女的不说话,又向前走了两步,菲儿一害怕当时飞起一脚:“滚开,恶心的女人。”一脚踹上去,正好瓷实的踹在了那女的肚皮上,那女的当时就倒在地上,大神呻吟。
菲儿吓一跳,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使出这么大的力气,而且,更纳闷的是这女的呻吟的声音,那分明,分明就是圆圆么。
杨菲儿赶忙上前,问道:“喂喂,你究竟是谁?刚我力气大了点,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那女的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道:“菲儿姐,是我,我是圆圆,你害死我了。”菲儿大惊,扶起圆圆道:“你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刚我真的没认出是你。”
圆圆咬着牙说道:“这不都是你们出的主意吗?我刚就是想让你看看能不能认出我来?结果你一脚就踹过来了,哎,菲儿姐,你好毒手啊。”
菲儿汗颜道:“圆圆妹妹,嘿嘿,对不起拉,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是简亲王见到你也认不出来。”
圆圆脸色一变,菲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转移话题:“不知道皇上见你这样了没?你说他们会怎么说?”
圆圆撇撇嘴:“这就是皇上他们给我装扮的。”
菲儿笑道:“好了,既然这样,那咱到时候就放心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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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八十二: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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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直, 长河落日圆。”
距离嘉峪关五十里之处,旌旗招展,士兵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这些士兵们带着毡帽,挎着弯刀,一边喝着酒,一边叽里咕噜地说着蒙古语。
驻军处有一架瞭望塔,塔上有两个胡兵正在朝嘉峪关的方向望去。
突然,在他们的视野里面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黑点。
其中一个问另外一个道:“你看,那是什么?”
两人同时朝那个地方望去。那个黑点越来越大,但是时而出现,时而又躲在了沙堆后面,似乎不想让人发现。
“是敌军!”那个胡兵喊道,“快点报告首领,我们在远处发现了一个行踪可疑的人。”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首领那里。首领说道:“扎木得,你派一队人马,将那个人给我带回来!我要活的。”
扎木得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是,首领!”
大约过了两炷烟的功夫,扎木得将一个被反绑的汉人掷在了地上,说道:“首领,就是他,这个汉人跑得挺快,狡猾地很,我们费了不少劲呢。”
首领虎目瞪了汉人一眼,那汉人却没有一点反应。首领本以为他会吓得跪地求饶,但这次看来令他失望了。他问道:“你是什么人,偷偷摸摸地想去干什么?”
汉人将头翘得老高,只是不说话。
首领命令道:“搜一搜,看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汉人显然对他们的搜身表示强烈地不满,骂道:“你们这些豺狼,你们想干什么?”
首领说道:“没什么,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你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要去干什么。回答了这三个问题……如果没有可疑,我就会考虑放了你。”
汉人扬起头说道:“我乃大明的子民,我有一匹马跑掉了。我想出来寻马而已。”
首领轻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哦,是吗?”
“首领,你看,有一封信。”一个士兵从汉人的身上掏出了一封信。
首领将信在汉人的眼前晃动了一下,颇有些得意地问道:“这个东西怎么解释啊?寻马要带着信的吗?”
汉人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本来是要给一个朋友送信的,可是我的马跑了,所以就来寻马了。”
“哦……那真是不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了信封。
首领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怒道:“你到底是谁!?这封信到底是谁给你的?”
汉人挺直了腰杆,说道:“我是大民的子民,这封信是一个朋友托我去送人的。”
“胡说!你还敢狡辩?这明明是一封明朝的镇西王朱常沐给鞑靼首领的一封回信!”首领对于汉人的回答十分地不满意。
汉人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哦,那我就不知道了。”
首领怒目圆睁问道:“你还知道多少事情,快快从实招来,不然……”
汉人毫无惧色,说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一个朋友让我带给他的故人的。”
“来人!”首领显然被汉人的不屑给激怒了,喊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肯说实话为止!”
汉人立刻被两个五大三粗的胡人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汉人被鞭打的喊叫声。
首领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意,说道:“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够硬!”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士兵走进帐内,报道:“首领,我们已经打断了一条鞭子,可是他仍然什么都不肯说。再打下去,恐怕……”
首领立马惊坐起来,思索了一下,说道:“把他拉进来!”
汉人此时已经是遍体鳞伤,但神智还尚清醒,背后还有一条血红色的痕迹。
首领问道:“你可知道,我杀你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要你据实回答我的问题,自然会有许多好处。”他说着给了旁边一个士兵一个眼色。
那个士兵,立马端出五百两黄金放在汉人的面前。
首领说道:“只要你把实情告诉我,这些黄金就全是你的了。”
汉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奋力将黄金撞散在地,正气凛然地说道:“这一点点黄金,和我们大明万里江山比起来,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首领见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怒道:“把他拉出去斩了!”
汉人一路狂笑,直到被砍头的那一刻才戛然而止。
这时候,一个看上去精瘦的胡人走进了首领的帐篷,问道:“首领,刚才那个被砍头的是什么人?”
首领一见到那个精瘦的胡人,立马毕恭毕敬道:“原来是先生,刚才那个汉人实在无礼,你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