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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光片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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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笑道:“怎么,你竟还记得你都做了些什么?”
  吉光不由就是一阵恼火,抬头怒道:“是你给我喝的酒!”
  周湛无辜道:“我又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
  吉光愤愤地瞪着他,那眼泪忽地就冒了出来,拧着周湛的衣袖哭道:“这下你高兴了,我原就抗旨不遵了,如今还冒犯了太子爷,这下我肯定是要被砍头了。”
  说到这里,那在心头积压多日的恐惧顿时泛滥开来,便跪坐在那罗汉榻上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埋怨着周湛道:“你就这么想看着我被砍头啊,竟也不拦着我。”
  周湛看着她哭,原还觉得好笑,可看她越哭越伤心,这才知道这孩子真以为自己小命要不保了,那心头忽地一软,却是忘了他的风寒还没好,病气会过人,过去就将吉光揽进他的怀里,一边抚着她的背哄着她道:“哪能呢,砍谁的头我也不能许他们砍了你的头啊。”又道,“你放心,没人会砍你的头。”
  “可、可是……”吉光哭得直打噎。
  “老爷子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且他也知道我的脾气,”周湛柔声道,“他知道我是绝不会听他的话送你走的。如果他真不想见到你在我这里,他会直接把你给带走。既然他没带你走,那么他说这话,便只不过是威胁而已。至于说太子殿下,人家宰相肚里都能撑船,太子肚里怎么也能撑得起一座泰山吧,他岂会为了你这么个小不点儿就生气发火?何况他似乎也觉得你这小醉鬼挺可笑的,我看他并没有生气。”
  说话间,沉默端着醒酒汤进来了,却是正好看到那周湛坐在罗汉榻旁,一脸宠溺地将那小吉光抱在怀里。尽管受训多年,见此情景,沉默仍是大吃一惊,那手忍不住就抖了一抖,竟险些将那醒酒汤给弄洒了。
  见他愣在落地罩旁,周湛只淡淡看他一眼,便放开吉光,对吉光道:“醒酒汤来了,你快趁热喝了吧。”
  看到醒酒汤,吉光倒是想起周湛的药来,忙问着周湛昨晚睡得可好,药可吃了。周湛嫌她烦,便甩了甩衣袖,叮嘱着沉默看着她把那醒酒汤喝了,他自己则悠悠哉哉地去东厢的书房里拿了本书,就躺回他最爱的那张摇椅里看起书来。
  沉默收了空碗出去,却是很少见地站那廊下默默出了好一会儿神,直到消了假的寡言回来,见他站在廊下,便奇怪地凑过来问道:“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沉默一惊,这才发现他竟在廊下发起呆来。可他天生就不是寡言那种会把心事往外说的人,只说他昨晚通宵当值累了,便把手里的空碗塞给寡言,转身回屋去补觉了。
  只是,人虽躺在床上,沉默那脑子里却是千回百转,来来去去闪现的全是王爷怀里抱着吉光的场景。虽说王爷一向有着爱美人的名号,且府里还养了那么多的美人儿,可作为贴身小厮,周湛的那点隐私,可是没人比沉默再清楚不过了,他自然知道,自家王爷可至今还是只童子鸡呢,且那位爷还很讨厌别人碰他……偏今儿竟叫他亲眼看到爷的怀里抱着个男孩……
  想着王爷对吉光的种种不同,忠诚如沉默,也不由得在心里一阵打鼓——王爷不近女色,不会是因为他偏爱男色吧……
  *·*·*
  沉默看过来的奇怪眼神,周湛怎么想不知道,吉光则以为他是在责怪她不守规矩鸠占鹊巢——却原来,她心里早当周湛为亲人一般,他的搂抱在她看来,差不多就跟舅妈舅舅表哥们安慰她时的搂抱没什么区别,故而她根本就没意识到周湛抱她有什么不对。
  因此喝完醒酒汤后,她就乖乖地下了榻。
  她原还想着继续服侍周湛来着,是周湛看她醉酒后脸色不好看,便放了她一天的假。
  吉光也觉得天光刺得眼睛酸得很,便也就没有推辞,回西小院补眠了。
  只是,她这是醉酒,并不是缺眠,躺在床上一时倒睡不着了。睡不着的她,不由就想起那两条真龙来。
  大的那条,在她的想像里,原该生得和那庙里的真武大帝差不多,却不想那圣德帝看着竟像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医。
  小的那条,吉光以为怎么也该跟观音座前的金童似的,不想那太子竟和有着一双利眼的圣德帝截然相反,待人接物极是和气,明明知道她是醉了,竟也不以为意,还一本正经地答了她那鸡兔同笼的题目……
  想着那对父子真龙,吉光的思绪不由就转到了周湛和圣德帝的奇怪关系上。
  相处多日,她也算是对周湛有所了解了,知道他虽爱胡闹,骨子里却绝不是那种没有算计的人。甚至她隐约还觉得,他的胡闹不过是他的一种保护色。只是,叫她想不明白的是,平常总是以一副冷眼看世情的周湛,为什么在圣德帝面前竟就变得那般急躁易怒。他顶撞圣德帝的那些话,可以说,叫他再挨一次打也绝不为过。吉光忍不住猜想,他之前之所以经常挨打,会不会是因为在许多情况下,他都是以这种冷嘲热讽的口吻顶撞着圣德帝,才频频惹怒那位真龙天子……
  而圣德帝对周湛,似也很奇怪。若说他对周湛上心,却是说打就打,一点面子也不给景王留;可若说他对周湛不上心,听着长寿爷报说周湛高烧不退,他竟又亲自带着太医来探病了……且明明知道朝中有人算计着周湛,他却不闻不问,但当周湛借着他的势去阻退别人时,他竟也肯默默配合……
  真是奇怪的两个人。
  想着这二人奇怪而紧张的关系,吉光只觉得满腹疑惑。而每当她对什么事情起了疑后,一般她都不会仓促下结论,她只会默默观察,默默思考,然后默默推算出结论。当初她父亲的事是如此,王明娟兄妹的事是如此,周湛的事,她也是如此。
  在床上翻了个身,吉光忽地就想起周湛提到他的身世时那种冷嘲热讽的口吻。而由他的身世,她不由又想到大周年鉴上记载的一些事,以及长寿爷那句没说完,却吓得他脸色都变了的话……
  *·*·*
  虽说病去如抽丝,可丝总有抽完的一天,周湛借着病在家里足足赖了小半个月,直到圣德帝又派那个干瘦的老医正过来给他下了“病愈”的结论,他这才不情不愿地重新夹起书包去了书院。
  这一回,吉光就没跟着去了。
  虽说如今吉光不再跟着去上学,可她发现她的日子竟一点儿也不轻省,甚至可以说,竟比跟着周湛去上学还要忙碌。
  每天早起,她是雷打不动地要被周湛裹挟着去练射箭——虽然至今她仍是十箭只能有两三箭上靶。
  陪着周湛吃完早饭,送那位爷去上学后,她还得去红绣那里跟她学弹琴——这是中秋夜那天,她无意中赞了红绣一句,便叫周湛动了心思,只说他十根手指长得连在一起,是学不会弹琴的,既然吉光伶俐到只是旁观红锦教徒弟学戏都能学得会,那她学琴应该也不在话下,于是非逼着她跟红绣去学。也亏得她一向对什么事都好奇,倒也没觉得厌烦。
  学完琴后,她还得跟马头儿学吊嗓子——如今她基本上已经学会变着嗓子说话了。
  然后,到了下午,她还得跟着涂大管家读书——因为周湛虽然天天去上课,可先生们布置的作业他是打死也不肯做的,全叫吉光替他做。而吉光光凭自己自学,肯定是不能跟有先生教授相提并论的,好在涂十五学识不错,便兼了她的先生。
  只是,吉光不知道的是,那周湛竟每每都拿她做的作业冒充自己的作业交上去应付先生。那些先生们,比如“死脸王”,自然是知道周湛是什么德性的,都不相信那作业会是他做的,何况他们之前也见过吉光的字,便都知道这作业是吉光写的了。而提起吉光,先生们都认为,这造福了其他小厮,自己却因“带坏”景王而被惩罚无法前来求学的孩子十分无辜,于是先生们一个个对吉光都存了怜惜之心,批改作业时就分外用心,并时常在作业上留评,透过周湛暗暗指点着吉光的学业,因此吉光的课业竟神奇地一点儿都没有落下。
  而就在吉光觉得自己已经很忙的时候,周湛竟又给她找了件差事。
  却原来,四皇子和六公主、十一公主几个,竟真动了心思要排一出小戏替太后贺寿,虽说大家都不会唱戏,可按着威远侯的点子,把唱词改成念白,倒也没什么难度。只是,几位皇子公主们到底没有演过戏,便想着向京城最红的名角儿红锦求教。
  可红锦原就在忙着锦绣班进宫献寿的事,自是没那个精力再陪皇子公主们胡闹,却是不知周湛有什么想法,竟说动了红绣帮着皇子公主们排戏。只是红绣的身体不好,于是周湛便把吉光给推了出来,只说让她帮衬着红绣。
  偏这吉光记忆力超群,一来二去,竟是抢在诸多皇子公主的前面记熟了所有人的台词。那四皇子想起中秋那天看到吉光竟能给红锦配戏,顿时觉得小吉光前途无量,便力推小吉光也上台去扮个角色,吉光却是吓得连连摇手。
  ——开玩笑!这戏可是要在皇帝和太后面前演的,不管周湛怎么信誓旦旦,皇帝的金口玉言就是金口玉言,她可没那胆子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跑到圣德帝的眼前去显摆,她还想要她的脑袋呢!
  几个皇子公主们商议定下的戏,是《唐伯虎点秋香》——太后清醒时最爱的一出戏。只是这出戏里人物众多,愿意且有胆量出演的皇家贵胄们明显不够数了,于是风声传出去后,陆续竟又加入了不少的世家公子小姐们。
  那六公主和四皇子原还想打着周湛的主意来着,可周湛一向奸滑如鬼,哪能叫他们抓住,最后还是一向了解他最深的十一公主以“彩衣娱亲”为由,逼得他不得不和威远侯两个一起,担下了那幕后的组织协调工作。
  至于威远侯,则是因为当初多了一句嘴,说起西番那不用唱腔的戏,才叫众皇子公主们给盯上了。而威远侯做事的性格向来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因此,最后竟变成了一向懒散的皇子公主们,被他逼着不得不认真去做这件事了。
  那时候大周的戏剧,仍是以昆曲等大周自有的古老戏种为主,这些戏种往往是在台上搭张桌子配两张椅子便是道具了,威远侯钟离疏打十几岁起就开始走南闯北,故而见多识广,便给众皇子公主们讲了西番的戏剧是什么模样,布景又是怎么回事,偏这景王府里有个巧手的四哥,竟是他能形容得出来,四哥就能鼓捣得出来,加上后面又有景王这个钱袋子的资金“赞助”,于是原本只不过是笑话一样的戏,竟就这么渐渐地搭了起来。
  太后的寿诞是十月初十,到了九月底,整出戏渐渐已经初具成形了,几位公主一得意,便在御前将此事说开了,直说得圣德帝也是一阵心动,只开玩笑说,要先去欣王府过一过目,省得他们演不好,在老祖宗面前丢人现眼。
  皇帝说要来,自然是说来就来。御驾到欣王府时,府里的众人还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因此,当吉光站在台上,看着四哥领着人在那里搭布景时,就听到下面一阵动静不对,等她扭过头来,就直直撞进一双锐利的眼。
  顿时,她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冰凉。
  

☆、第八十一章·孝心至诚

  第八十一章·孝心至诚
  台上,吉光是吓得魂不附体;台下,圣德帝的眼则是轻描淡写地从她身上一掸而过,便扭过头去冲着冯大伴低声交待了一句什么。冯大伴躬身一礼,转身又交待了一个小太监几句,那小太监便急急奔了出去。
  见圣德帝的眼并没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吉光如逢大赦一般,想着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未必就能叫那位“老爷子”认出她来,她不禁就抱了侥幸,却是不敢再在这台上停留,忙不叠地提溜着衣摆,利用她那娇小的身材,缩在别人的影子里就悄悄溜下台去。
  走到背人处,她抚着胸口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才一抬头,却是惊愕地发现,她一心想要躲避的圣德帝,竟就这么巧地正好打这边经过,此刻那位老爷子正站在那里挑着细浓的眉尖望着她,那眼神一时竟难辨善意恶意。
  吉光直吓得两腿一软,不禁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也亏得冯大伴眼疾手快,及时拉了她一把,才免得她在御前失了仪。
  而如今小吉光在那些皇子公主中间也算是颇有人缘的,见她被圣德帝吓得面无人色,四皇子忙过来解围,对圣德帝笑道:“这是七弟府上的小厮,七弟要上学,便派了他过来帮忙。”
  四皇子的话,顿令吉光打了个哆嗦。圣德帝看着她的神色不明,叫她猜不透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她来,偏这四皇子好心办坏事,竟特意挑明了她的身份,这一下,怕是那位老爷子想装着不认识她都不行了……
  吉光只觉得后脖颈上一片冰凉。事到如今,她竟忽地没那么害怕了——反正已经这样了,最坏也不过是丢了小命,于是她干脆听天由命。
  她飞快抬眼,不想正和圣德帝那带着审视的眼撞在一处,于是她赶紧低了头,却是忽地又从眼角处看到威远侯钟离疏和阿樟也跟在圣德帝的身后。想着阿樟那不卑不亢的气节,想着输人不输阵,吉光只觉脑袋一热,干脆豁出去了,便猛地一挺胸,虽不敢抬眼,倒也不减气势地向着圣德帝垂首一礼,又毕恭毕敬地后退一步,往那墙角边上一站。
  她这突然的变化,直令圣德帝的眉尖又是微微一动,却是未予置评。
  就只听六公主也在一旁笑道:“父皇,您可别看这小吉光年纪小,他的记性可好了,所有人的台词他竟一个不落全都背了下来。”
  “是吗?”那圣德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细长的凤眼又往吉光身上掸了一下,便由那六公主亲自扶着,领着众王孙公主们打吉光身旁擦了过去。
  直到这一众人等全都拐过墙角不见了人影,又稍等了一会儿,看着那圣德帝似乎并没有处置她的意思,吉光这才抬起衣袖,抹去额头的冷汗。只是她的衣袖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忽地听到墙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吉光大吃一惊,还以为是御前卫士奉命来拿她了,不想拐过墙角向她奔来的,竟是十一公主周泠和靖国公府的三姑娘赵英娘。
  “皇上要看我们对戏。”赵三姑娘一把拉住吉光,不由分说便拖着她往那戏台过去,一边急急又道:“真是的,我那词儿原就没记熟,偏四皇子和六公主竟把皇上也给忽悠了来。这一慌,我竟把词儿忘了大半,你可得在旁边提着我一些。”
  十一公主也道:“我这会儿倒是没忘,可我怕我一上台就不行了,你得在旁边帮我看着。”
  那吉光哪还敢往圣德帝的跟前凑,一听她俩的话,不由就将那身子往后一赖,急道:“不行不行,我可不敢过去。”
  直到这时,十一公主才发现吉光那苍白的脸色,不由笑道:“你平常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竟还怕我父皇?”又道,“没事的,你又没犯什么事,我父皇还能吃了你?”
  吉光一阵苦笑,她自己也没觉得她犯了什么事,可那位老爷子不也下了金口玉言不许她出现在他面前嘛。如今她已经两次跟那老爷子打了照面了,虽说都侥幸逃了过去,谁能保证第三次她还能有这等好狗屎运?!
  偏她原就生得瘦小,那十一公主又是体重稍有超标,赵英娘则是生得人高马大,小巧玲珑的吉光哪里是这二人的对手,几乎是被架着往那戏台的方向拖去。
  只是,三人才转过花墙,远远就看到一个小太监领着个身材颀长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吉光一看,不由就是一愣,来人正是她爹,徐世衡!
  徐世衡看到她也是一怔。想着圣德帝巴巴招了他来,偏吉光还在这里,他心头不由就是一阵打鼓,一时摸不清圣德帝的意图。
  这父女二人正四眼相对之际,冯大伴迎了出来,先是跟徐世衡客套了两句,命那小太监将他领到圣驾跟前,他则扭头看着仍被十一公主和赵英娘扯着的吉光,对十一公主笑道:“听说这孩子能把所有人的台词都背下来,圣上便指了他近前伺候。”说着,不由分说便从那二人手里接过吉光,揪着她的胳膊将她带走了。
  欣王府的戏台修得一如正经的戏院一般,当中是个戏台,三面是观戏楼。吉光被冯大伴扯着胳膊拉进观戏楼时,一抬头,就只见圣德帝独自一人坐在正面的楼上,其他如威远侯等相陪着过来看戏的人,则都被分到了两边。
  冯大伴拉着吉光上了观戏楼,她才发现,原来这楼上不仅仅只有圣德帝一个,她爹徐世衡也在。
  见她过来,圣德帝低低冷哼一声,懒洋洋地说了句“叫她过来”,那冯大伴便推着吉光的肩,将她推到圣德帝的跟前。
  这会儿吉光有种错觉,她觉得自己许是被吓过了头,那灵魂许都已经被吓得出了窍,所以她这会儿才感觉不到任何恐惧和害怕,她甚至还体会到一种奇妙的疏离感,就仿佛她的灵魂正远远飘在众人的头顶上方,以一种淡然的冷漠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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