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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撩人不自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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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想想也挺好的,听满萤说,那边的外祖母和舅母十分疼爱她,比自家子孙还要疼爱,满萤嫁过去就不用担心婆媳,姑嫂的问题了,而满萤和那位表哥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听满萤往日的口气,就知道两人感情其实很好,所以想想,满萤这门婚事挺好的。
  柴未樊不觉羡慕起来,若是她和她表哥……
  垂下眼帘,黯然叹了口气,算了,大好的日子,不想了。
  她衷心给满萤庆喜,满萤欢喜过后,不觉怅惘,“可惜,我要远离京城,远离父母还有你了。”
  柴未樊握住她的手,温柔道:“我和郡王妃的心情是一样的,只要你过得好,只要你幸福就够了。”
  郦满萤眼泪盈盈,一把抱住了她,“樊儿,等你成婚时,我一定回来。”
  柴未樊敲打她,“胡说什么呢,小丫头!”
  “定了什么时候吗?”
  “还没,等到哥哥成亲后再说。”
  “那还好,你还可以在京城待很长时间。”
  “嗯。”


第87章 
  因着满萤的婚事,回到宫中,柴未樊又想起二姐来。
  不知道她怎样了。
  隔日,她将柴未珮邀请到宫中做客。
  这是柴未珮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束手束脚,走在宫道中,看见巍峨的城墙和来往举止端庄的宫女太监,呼吸都不觉放轻了。
  直到见到柴未樊,她才轻松了一些,望着闲适自在的四妹妹,柴未珮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养在宫里的柴四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身份。
  柴未樊拉着柴未珮先去给惠太妃请安,这也是柴未珮有记忆起第一次见到惠太妃。
  她忙敛着身子,按照前两天在家反复练过的礼节,给惠太妃行礼。
  “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惠太妃含笑探手,“快起来。”
  惠太妃将她唤到跟前,细细打量,“这就是珮姐儿,一瞧就是温婉乖巧的孩子。”
  柴未珮乖巧地垂下眼睛,害羞道:“在家里时,祖母时常提到您,说您在当年有着秀外慧中的美名,让我们向您学习,如今珮儿总算见到您了。”
  惠太妃拍着她的手,叹息,“哀家老了,如今正是你们年轻一辈风华正茂的时候。”
  又问,“你父母还好吗?”
  提到三房的人,柴未珮神色淡淡,淡淡一笑道:“挺好的,听说我今天来看您,还托我给您带个好。”
  事实上,母亲还半夜来找她,跟她说让她在娘娘跟前多提提哥哥,最好能让娘娘看重哥哥,给哥哥一个官做,想到满是为哥哥打量,对她的忐忑问询却毫不在意的母亲,柴未珮内心缓慢升起一股冷嘲。
  惠太妃对三房的人没什么印象,不过从前段时间柴未樊所说的话中,她对三房的人也没什么好感,简单提了一句便略过。
  在惠太妃那里坐了会,柴未樊带着柴未珮去自己房间休息。
  两人来到柴未樊房间,柴未樊单刀直入,“你最近怎样?大伯母还挟持你的婚事不放吗?”
  柴未珮这次神情比那时候好多了,闻言,她冷笑一声,说:“大伯母现在哪里还能顾及到我。”
  “怎么?”
  “四妹妹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大姐回娘家住了。”
  “回娘家?”柴未樊茫然,她的确不知道,她很少回柴府,也很少关注柴府的消息,不过大姐新婚还没半年,怎么就回娘家住了?
  “听闻,大姐夫在外面养了个外室,现在那外室怀孕了,不知怎么被大姐知道了,然后大姐一怒之下回了娘家。”
  “什么?”柴未樊目瞪口呆,她诧异问道,“何府没什么表示吗?就任由大姐回娘家?”
  何府是书香门第,对这类败坏门风的东西应该一律禁止才对。
  柴未珮冷淡道:“说是这个理,但那毕竟是何二公子的长子,何太太怎么忍心毒害自己的亲孙子。”
  柴未樊皱眉,这事的确是何家不厚道,哪有新婚妻子刚入门没两个月,嫡子未出生,庶长子便先头生下来的道理,更别说大姐刚嫁入何府不过三两个月。
  柴未珮望她一眼,说:“四妹妹,我知你心地善良,如若之前的我,也盼着大姐和大姐夫和和美美,如今,说出来也不怕四妹妹看扁你二姐我,我只盼着大伯母能多花些心思在那边,最好再也不要想起我为好。”
  说着,她眼中垂泪,将将坠落,旁边丫头急忙为她递上手帕,柴未珮接过,浅浅拭去眼泪。
  “让四妹妹见笑了。”
  柴未樊握住柴未珮的手,安慰说:“二姐不必说这样的话,我理解你的心情,况我与大姐的矛盾你也知晓,妹妹也不是修佛念禅的圣人,自没有别人给一巴掌,我再将另一张脸贴上去的道理。”
  柴未珮笑笑,“妹妹这么说,我便安心了。”
  她说这话也是怕柴未樊动了恻隐之心,说动惠太妃把这件事压下去。
  虽然她没有让大姐不幸福的狠心,却也希望这件事能多拖一段时间,最好拖到大伯母将她遗忘为好。
  柴未樊叹口气,不再想大姐那边的糟心事,转而问她,“除了大姐那边,大伯母在其他方面还为难二姐你吗?”
  柴未珮用手帕沾了沾眼角,想想,疑惑道:“说来也是疑惑,一天,大哥突然跑到我院子,对我狠狠道了一番歉,还对我保证说,他会说服大伯母不让她为难我。”
  这个应当是长公主和陈小姐所为,通过说动大哥来推翻这门婚事。
  柴未樊虽然觉得可能性不高,但也衷心期望大伯母的打算落空。
  柴未珮走后,柴未樊将柴未娴的事告诉了姑母,倒不是让姑母出头,只是大伯母很有可能为此事进宫,所以她提前给姑母说一下,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事,惠太妃果然十分生气,当初她就不怎么看好与何府的这门婚事,偏偏老太太与大太太都一厢情愿地认为大姐儿攀了高枝了,高枝是那么好攀的?
  现在后果不就出来了,娴姐儿在何府受了委屈,柴府能为她做什么主?
  若是听她的,选个门当户对,对娴姐儿好的,以后即使娴姐儿受了委屈,他们也能为她做主。
  惠太妃沉沉叹气,心情抑郁,柴未樊劝道:“姑母,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为这事操劳了。”
  惠太妃挥手,“我不操劳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娴姐儿吞了这个委屈。”
  话虽这么说,惠太妃却不打算现在就插手这件事,总要给他们点教训,况且珮姐儿那事还没个说法,说点实事,她虽然对柴府有那么几分看顾的心思,对柴府小辈也十分怜爱,但在她心里,除了樊姐儿,其他小辈都是一样的,不分嫡庶远近,娴姐儿也罢,珮姐儿也罢,都是她的侄女。
  过了几日,大伯母请进宫的折子,她收下了但没看,也没给任何回应。
  这可把宫外的大太太给急坏了,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娴姐儿可是她侄女,她难不成真狠心不管不成?
  柴未娴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母亲,憔悴乌黑的脸上挂着泪痕,咬牙道:“定是柴未樊那个贱蹄子在娘娘跟前耍花招,才让娘娘恼了我们。”
  大太太脚步顿住,她想起前些日子柴未樊走时,跟她说的话。
  “善恶终有报……您也是马上要嫁女儿的人,便是不为自己积德,也应该为大姐想想。”
  她紧紧攥住手里的手帕。
  几日后,大太太再次递了折子,惠太妃才允她进宫探望。
  大太太犹在挣扎,道:“娘娘,娴姐儿最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眼看她迅速消瘦下来,这简直是往我心口上扎刀啊。”
  惠太妃沉痛地望着她,“你也知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既知这个理,你又怎忍心对待珮姐儿,难道三太太便不伤不痛了吗?”
  大太太梗住,心里却不屑一顾,那个懦弱的糊涂蛋,她给了她一张书院请柬,她便再不管珮姐儿的事,难道她还会真心疼爱这个女儿?
  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她只能坐着垂泪道:“我也是为了岑哥儿,他是我们柴府嫡长孙,眼看娴姐儿有了门好婚事,我自然不想让岑哥儿的婚事落下。”
  惠太妃无力跟她纠缠,摆摆手道:“岑哥儿与娴姐儿俱是你的亲子女,与旁人自是不同,可是对我来说,他们和珮姐儿都是侄子侄女,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万万不能为了某一个人便委屈另一个人。”
  大太太心里愤恨,低下头,目眦欲裂,话是这样说,可是樊姐儿在你心里到底是不一样的,若这次出事的是樊姐儿,你怕是一刻钟也坐不得,恐怕会立刻冲到紫宸殿,让皇上给樊姐儿做主。
  好生偏心!
  这事不管大太太多么不愿意,何府那边本就因柴府与惠太妃生疏的关系而后悔结了这次亲,虽不敢贸然休妻,但到底心有隔阂,平日里对柴未娴就不是很尊重,而岑哥儿那边的事还没个准信,她不能为了岑哥儿弃娴姐儿于不顾。
  柴未珮那边的事暂时先作罢。
  惠太妃到底疼爱柴未娴,不日便从宫里给她赐下赏赐以作抚慰,而隔日何府就去柴府接人了,一开始柴未娴托大不回,后何二公子亲自去请,并带去那名外室暴毙的消息后,柴未娴便矜持地回了何府。
  如此这般,渐渐进入初夏。
  快到七夕时节,早早的,长公主便提议今年去七夕晚会上逛逛,七夕是民间节日,皇宫不怎么过,只是七夕同样是情人节,早就有心上人的长公主便有些按捺不住。
  同样有心上人的皇上抬起头。
  “好啊。”


第88章 
  到了七夕这天,皇上带着长公主,二公主和柴未樊出了皇宫,微服朝外城走去。
  几人先行至钟鼓楼,他们自有小姐妹,好兄弟相约,相约在钟鼓楼见面。
  长公主叫的是她那两个伴读,世家女子中,她与她伴读最为熟悉,感情也最好。
  二公主没叫人,就打算跟柴未樊一起,柴未樊叫了郦满萤,这可能是她在京城过的最后一个七夕,郡王妃也没拦着不让她出门。
  至于皇上,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不过片刻后,看见快步走过来的卫元洲和郦至惑,柴未樊恍然,长公主与二公主眼前一亮,直直地望着那边。
  两人走到皇上跟前,浅浅施了个礼,“公子。”
  今天出来游玩,大家默认互称公子小姐。
  皇上点头,站起身,对柴未樊她们说:“我先走了,一会靖江码头见。”
  “好。”
  几人早前就说好,各自散开游玩,身边陪着伺候和保护的人,半个时辰后再去靖江游湖,之后一起打道回宫。
  长公主与二公主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如果能单独与心上人一起逛街就好了,可惜彼此都是身份贵重之人,又有友人相陪,做不得这种事。
  等了会,几人的友人前后款款而来,长公主与她们关系一般,自不会跟她们一起玩,大家就此别过。
  郦满萤最后一个来,一见到柴未樊和二公主便急急道歉道:“抱歉抱歉,都怪我母亲,非要我带两个嬷嬷,说我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不能再像女孩子一样胡闹。”
  柴未樊看着她身后两座门神一样的老嬷嬷,闷嘴一笑,拉住她的手,说:“好啦,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咱们快走吧。”
  “嗯嗯。”
  三人手挽手走下钟鼓楼,汇入下面拥挤繁华的街道和人群中。
  街边红灯高挂,彩带飘飘,人们川流不息,粉衣素绸,抚眉掩唇,笑靥如花,翩翩公子,纸扇轻飘,风流倜傥。
  二公主这是第一次出来逛七夕,看见这热闹的景象,眼睛都直了。
  柴未樊虽不是第一次,但那些记忆都隐藏在她很小的时候,此时都忘得差不多了,看见这么热闹喜庆的景致,也不由精神奕奕。
  三人各有不同的美,氤氲灯光下,肤色葱白如白玉,国色天姿,眉眼如画,人面桃花,直让路过的男子看直了眼,欲要走过来搭讪,猛然抬眼看到那三位姑娘身旁跟着的层层护卫,知道她们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立即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熄了火。
  几人游历一番,最后,一人手里拿着盏仙女挑草灯笼,朝码头走去。
  到了那里,皇上已经抵达,而且停了一辆十分高大漂亮的船,就停在码头,等她们前来。
  几人上了船,发现船上竟然还有弹琴的乐女,大为吃惊,卫元洲笑着说:“如此良辰美景,没有乐女,怎么算逍遥自在。”
  他说完,长公主立即瞪了他一眼,卫元洲停住嘴,微有讪讪。
  陈芷涵掩住唇轻笑,看着长公主与卫元洲之间融洽的气氛,心内油然升起一股羡慕之情,她垂下眼,掩住眼里复杂的神色。
  二公主悄悄蹭到郦至惑身边,抬眼看她,“世子。”
  郦至惑猝然被惊醒,他看向二公主,“啊”一声,茫然,“二公主,有事吗?”
  二公主抿唇笑:“你上次带进宫的糕点我很喜欢,那是什么?”
  郦至惑想了想,恍然一笑,“那是给舍妹买的榴莲酥,我以为只有她喜欢,不妨二公主也这么喜欢。”
  二公主低下眉,羞涩地笑,“我很喜欢,你下次,还可以帮我带些吗?”
  “自然,”一口应下后,郦至惑察觉不妥,又犹豫着推脱,“这不大好吧,二公主若是想吃,不若请公公专门出宫一趟,我总是给您带东西,让旁人看去,恐怕对二公主您名声不好。”
  二公主咬唇,“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旁人愿意怎么说便怎么说。”
  郦至惑怔住。
  柴未樊望着长公主与卫元洲,二公主与郦至惑,欣然一笑,突然,身边凑过来个人影,她抬起头,温声,“表哥。”
  灼烈灯影下,人面映如桃花,皇上垂首看去,晚风袭面,卷起水面潮气点点,带着丝丝凉气,柴未樊抚上袖岩,缓缓垂目,睫毛轻颤,恍如一对翩然若飞的蝴蝶。
  河面上,灯影绰绰,人影对坐,纤手挑起纱幔,细绸在风中扬起,飘飘扬扬,彩色明丽。
  这美如画的时刻,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惊叫,“啊!”
  柴未樊一个晃神,便见船前凌空冒出几个黑衣人,手腕翻转,冷光冽冽,一个照面,那些黑衣人便径直扑来,耳旁再次惊起一声惊叫。
  “啊——”
  “刺客,保护公子!小姐!”
  卫元洲和郦至惑下意识飞到皇上跟前,一前一后将他护在身后,于此同时,周围也悄无息地冒出一队带刀侍卫,分为两队,一队前去和黑衣人纠缠,另一队紧紧护在船只周围。
  柴未樊面色苍白,双手止不住发颤,突觉脚下震动,隐有砍裂声,她脑子一空,下一刻,船只突然被懒腰砍出两个大窟窿,三四个黑衣人从船底爆炸而出,直直朝上刺来。这一切不过转眼间,根本不容人反应,船只震荡,柴未樊惊叫一声,身子摇晃,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姑娘!”盛盏惊慌失措,紧紧抓住她的手,两人挣扎了下,“扑通扑通”,双双落入河中。
  其他地方也是一片狼藉,长公主紧紧抱着围栏面色惊惶,锦衣华服被尖刀划裂,好不狼狈地裹住她的身子。
  二公主和另两名世家姑娘摇晃几下,也一齐落入水中。
  皇上眼睛瞬间睁大,下意识拨开众人要跳入水中,“樊儿!”
  “皇上!万万不可!”卫元洲拼命拦住皇上,“圣体为重啊,皇上。”
  一边又吩咐周围的侍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救人!”
  皇上目眦欲裂,狠狠推开他,“滚开。”他随手从身旁侍卫手中夺过刀,狠狠朝前砍了一刀,众人忙惊惶错开,趁着错乱,皇上一把推开众人,跳入水中。
  至于郦至惑,早在在几人落水的一瞬间便跳进了水中。
  “皇上!”卫元洲咬牙,回头看了眼长公主,紧跟着跳进水里。
  长公主花容失色,眼瞳蓦然睁大,“快救驾!救驾!”
  掉到水里,柴未樊和盛盏冲开了,她在水里扑腾几下,感觉水呼呼地往嘴里灌,忙闭上嘴,身子不受控制地下沉,不能呼吸了,好憋闷,河水翻涌不止,不止他们这里一家受到攻击,周围好几家船都被砍坏了,船上的人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扑腾腾往下跳,掀起河水翻动,水流源源往她头上浇灌,柴未樊伸出手,“救命……咳咳……救……”
  挣扎越来越无力,柴未樊闭上眼睛,双臂双腿脱力,整个人朝河底沉去。
  痛苦间,手臂猛然被一双炙热的手捞住,柴未樊意识已快要消散,她被那人带到胸膛前,只觉热源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传来。
  嘴里模糊,“表哥……”
  不知过了多久,肺里被灌进一股新鲜空气,剧烈咳嗽两声,柴未樊艰难醒来。
  还未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她便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巨大的力气仿佛要把她融入骨头里。
  柴未樊意识还糊涂着,喃喃两声,“表哥……”
  “我在,我在。”皇上急切道。
  等了片刻,柴未樊渐渐清醒,挣脱开,看了眼狼狈不已的皇上,鼻头一酸,巨大的后怕袭上心间,她猛然抱住皇上,痛哭出声,“表哥,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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