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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过灯,品过戏,看过杂技,李业诩还在感慨唐时候文化的丰富多彩,意犹未尽时,房淑已经喊累了。
偷偷地从家里溜出来,雇了辆马车到西市,又从西市步行到曲江畔,虽然一路兴致挺高,但也让娇生惯养的房淑累坏了。
“累死我了,燕儿姐,你累吗?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吧,”房淑垂着两只手,伸着舌头,作一副可怜状。
“我是不累,既然你累了,那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两位公子,你们意下如何?”郑燕瞅了一眼李业诩道。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李业诩看了想笑。
“大哥,那儿有个亭,我们上去坐坐吧。”李业嗣指着远处,提议到。
顺着李业嗣指的方向看,不远处假山上有一亭,因地处偏僻,并没很多人在上面。
四人避开人群上假山高处,走在亭中,边上不多的几个人许是自惭愧形,也都走了。
放眼望去,整个芙蓉园繁灯如织,人流如潮。
“翼哥哥,你都好久没上我家府里来了,遗直、遗爱都很记挂着你呢,”房淑侧过脸,有隐隐的羞色,看着李业诩说道。
“近段时间有一些异常事儿,也都没了空,”李业诩笑了笑道,终于听到关于房遗爱这个活宝的消息了,眼前这位房淑如此灵秀,真想不出来作为弟弟的房遗爱会是那么草包样的货色。
“燕儿姐,翼哥哥以前常教我家两位弟弟练习武艺的,”房淑笑嘻嘻道。
郑燕听了稍稍回头,对李业诩道,“小女子一再听闻李公子文武双全,文采更是不凡,不知今日公子能否稍稍展露一下,以应此景,让我们见识一下?”郑燕还特别是加重语气说文采,以此奚落不敢应自己的挑战。
“姑娘过奖了,以前在下只是信口胡语,一些见不得人的拙作,让姑娘见笑了,”李业诩颇为尴尬,不知自己以前都有些什么名声在外,作了那些歪诗。
“翼哥哥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房淑笑笑道,“去年你不是在府上随口作了首诗吗?我爹爹都称赞你呢!”
“在下真的是才拙词穷,万不敢当两位姑娘如此抬举,让两位姑娘见笑了,”汗,真要让自己做诗,那不如杀了自己算了,自己又不是什么中文系毕业的,哪有如此文采,即使是中文系毕业,也做不出什么好诗来,如今大唐盛世,著名诗人们辈出的年代,敢在唐朝说自己会做诗,那是要羞死的!
“李公子是瞧不起我们了,”郑燕有些讥讽地望着李业诩说道,话里有隐隐的恼羞和失望,还有一些淡淡的委屈样。
李业诩呆了一下,怔怔地看着郑燕,眼神交会,竟似有些异样。
“大哥,怎么了?”屁事不懂的李业嗣地脸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看到远处精彩的东西,”李业诩有些尴尬。
“哈哈…”房淑觉得有趣,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刚才翼哥哥应该在想名诗佳句了,想到了没啊?”一脸戏谑的神情。
李业诩当下长叹一声,说道,“那在下就勉为其难,略作一二,如有见笑处,还请两位姑娘多多见谅,”谦虚不一定是美德哟,不会做诗,背诗总会的吧?!
背什么诗呢?想想记着的佳句,应眼前景象的,记得的不多,…今天虽然是十五,但元宵节过去已远,而眼前又是灯会的胜景,抬头看一轮圆月。
李业诩有些迷糊…
边上三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抬头望着一轮明月,眼前的芙蓉园热闹非常。一步,二步,三步,有了,想到一首,“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身闲不睹初兴盛,羞作男儿寸功无,”自己稍稍改一下,不也是一首好诗吗?李商隐,咱篡改了你的名作,你就自个在一旁生气吧,李业诩有些得意。
眼前两个女孩都有些呆了,李业诩吟出的诗让他们心头一震。
也许因为连年战乱对文化的摧残,百废待兴的初唐时期有名的诗人和诗作少之又少,在社会上留传的名诗佳句也不多。而此时的初唐,承袭的还是南朝宫体诗,流行于宫廷和高官贵族阶层,用词多华藻绮丽空洞,应景应物的诗并不多!
也因为唐初政治的开放性,唐帝国国力空前强盛,经济和文化发展迅速,唐中后期汉文学特别是诗歌得到长足的发展,名家辈出;李白、杜甫,等留下不知多少名作,以至后来,都没法超越这个时代了,说到诗就是指唐诗。
李业诩这即景咏情的诗可以说是一种异常清新的风格,难怪面前这两个女孩会感到惊异。
“真是好诗,”房淑拍着手道。
“李公子真的好才气,”郑燕也赞道,“公子的诗才让人感慨不已,即应了眼前的景象,又道出了心中的遗憾!”
“诗赋本就是通过语言和韵律反映生活,抒发情感,表现社会生活和人精神世界的一种方式,没景,无情,怎么能写出好诗呢?”李业诩微微一笑道。
留传千古的名作,有几首是无病呻吟的?!
“翼哥哥,你再做一首么,”房淑一副渴盼的样子。
“公子祖父乃我大唐第一武将,战功无数,”郑燕轻言问道,“听此诗,莫非公子想效仿你祖父,入伍从军,上阵杀敌?”
李业诩一愣,郑燕问这个做什么?
李业嗣看李业诩不答话,帮腔答道,“大哥一向以汉之霍去病为榜,‘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只想着在战场上建立一番功业。”
“是啊!好男儿志在四方,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才是男儿本色,”李业诩正色道,“可惜空有一身武艺和抱负,现在只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我真怕辱没我祖父的威名吧!”
想起带兵打仗,李业诩就浑身热血沸腾,自己后世是一名军人,却又重生在征战四方的初唐时代大唐第一武将家里,或许军队和战场都是自己永远的归宿…只是何时能领兵去打仗呢?
“翼哥哥,是否是你祖父不让你从军呢?”房淑好奇问道。
“那倒不是,许是他老人家看我还太年轻了,但男儿习武是为了什么?当是从军杀敌,保家卫国,开疆拓土,如今我大唐敌患未尽,四夷未服,想我祖父如此年纪还征战沙场,想想为我大唐江山立下无数的将军们,我汗颜呀!”李业诩叹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仰天长叹一声,脱口吟出这首注定流传千年的名作。
只不过诞生的年代提前了…
半晌,没有了声响,李业诩一看,几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诗?是公子所作?”稍后郑燕轻声地问道。
“《出塞曲》!”
第十七章 机会
从芙蓉园出来后,李业诩兄弟俩送房淑回府,郑燕则坚决不要他们送,并独自一个人先走了,李业诩只得作罢。
快到自家府门口,老远就看到有家仆在那里长着脖子朝街这边张望,看到李业诩四人骑马过来,赶忙迎上来说,“大少爷二少爷,国公爷回府了,正叫人找你们呢。”
进了前厅,看到李靖和张氏、王氏正坐着谈论什么,看到李业诩兄弟俩进来,王氏责怪道,“翼儿,翟儿,你们俩去哪儿了,叫人出去找都找不到,你祖父都在等着你们。”
“娘,我们到街上看热闹去了,”李业嗣抢着说道,兄弟俩给各位长辈行了礼。
“今日外面很热闹啊,老夫回府时看到街上还是人山人海的!”李靖笑呵呵说道,“皇上大赦天下,京城放开宵禁五日,以前只有上元节时才有这么热闹!”语气中满是喜悦!
“祖父大人,百姓都为大唐王师取得的巨大胜利而高兴呢!”李业诩恭恭敬敬说道,“一战而除北边之患,祖父您又是此战的最大功臣,孙儿感到非常的骄傲!”
“老夫也甚是欣慰啊,”李靖顿了顿,转头对李业诩兄弟道,“翟儿,你陪你祖母和你娘说说话,翼儿,你随我到书房来。”
李业诩有些疑惑,这么晚了李靖还要和自己说什么事儿?
到李靖书房内坐定,仆人端上茶后退出房间,关上门。
“翼儿,你想到军队中去吗?”李靖呷了口茶问道。
“是的,祖父。”李业诩坐正身子答道,心里猛然一凛。
这一问,让李业诩感觉到李靖今晚要和自己聊什么大事儿。
“如你到军中,你能做什么?”李靖直视着李业诩的眼睛问道!
“孙儿如今李家枪法已经学的不差,骑术、射箭水平虽不敢说冠绝天下,但自信并无太多敌手,自从习得祖父的兵法,孙儿对行伍用兵之道也颇有心得,自信可以帅一营士兵,上阵杀敌了,”李业诩满是豪气地说道。
“哦,你只想领一营之兵?”李靖眯了眯眼,笑着道。
“孙儿当然想像祖父一样,统帅诸军出征,可是,那不是现在能做到的,况且孙儿对军中之事不甚了解,带兵之事不敢说大话,”李业诩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心里的另外一个想法说出来…
“还有吗?”李靖站起身,端着茶来回踱步!
李靖这么一问,李业诩大喜,直起身答道,“祖父大人,孙儿还有一想法,如果我手上有一支行动迅捷,身手不凡,军纪严明的精锐部队,并熟识各种武器装备,能利用各种天气状况快速出击,大战时潜入敌方,袭杀或擒拿敌方将帅,破坏粮草辎重,制造敌方混乱,我大军集中兵力趁势冲杀,必能大败敌军,祖父大人觉得这样可行不?”
“咳…咳…”李靖被茶水呛了起来,“翼儿,你何时有此想法?又有何种军士能做到这一切?”
“孙儿与苏将军对决时想到,如果军中有一支如孙儿般身手的队伍,严加以训练,能否做到?”
面对在军中厮混了大半辈子的李靖,话不需说的太明白!
李业诩在后世特战队呆了多年,有着多次指挥特战大队秘密行动的经历和经验,后世的多次战例已经证明,特种作战人员在很多时候对战争的胜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在这个对手还没有特种作战概念的时代,如果自己手上有一支如后世特战大队般战斗力的队伍,那对敌方的破坏力一定是非常的惊人。
但李业诩不能对李靖讲这些,要让李靖相信这,不是凭嘴巴就能说服的,定是要拿出行动来证明。
学习李靖的兵法虽然是李业诩梦寐以求的。作为冷兵器时代的统帅将领,行军、布阵、组织攻击等谋略手段都必须了然于心。这些方面李业诩觉得自己都只是刚入门不久,都是从李靖的兵书上学到的,虽然这些是李靖大半辈子征战的经验总结,但李业诩也知道,在没有经过实战的演练前,自己所学的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还需要用心的学和领会,最好的当然是能在战场上实践。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一切的谋略和兵法,能在战场上击败对手的都是好的战法,自己所善长的,在这个时代不一定有人认同,如果要想自己训练一支部队,那眼前的这位大唐第一武将必需要说服才行。
如果在大唐军中推行自己所掌握的后世现代的训练和治军理念,灌输现代的军事思想,改进军械装备,那对推动军队之建设,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再有如李靖这般的将才和帅才,大唐的军队会变成怎么样?
想到这些,李业诩很是兴奋,当然,这一切如果要实现,那就要在以后的征战中多方面展示自己军事方面的才华,立下诸多军功,如眼前的李靖一样,才会有大批的人信服。
李业诩一脸期待地望着沉思的李靖。
“嗯,非常不错的想法,与老夫想的倒有些不谋而合,”李靖沉思片刻,笑哈哈道,“果然没让老夫失望!”
“多谢祖父夸奖,孙儿只是信口诳语,”得到李靖赞赏,李业诩也稍稍地松了口气,如此提出训练一支特战队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突兀,没想到李靖却并无多少意外…这是为何?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会成为我大唐一良将,”李靖沉吟半晌道,“先不说这些,老夫自有安排,天色还不晚,今日我与你细细讲起此次北征突厥的经过,一会我想听听你对此次战役的看法!”
“是,祖父,孙儿到时就班门弄斧了,”李业诩一脸恭敬状,听李靖娓娓道来。
“去年十一月,皇上以老夫为定襄道行军总管,李世绩为通汉道行军总管,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众合十余万,皆受老夫节度,分道出击突厥。十二月,突利入朝内附…”
“今年正月,天降大雪,我率三千骁骑从马邑进屯恶阳岭,袭占襄城,颉利大惊,在此冰天雪地之时,老夫敢孤军深入,怀疑定有主力随后,慌忙将牙帐撤至碛口,我遣谍离间其部众,颉利的心腹大将康苏密挟隋炀帝皇后萧氏及其孙杨政道来降,颉利率部向阴山撤退,在白道遭到李绩大军截击,大败之,颉利遣执失思力入见,请举国内附,皇上派鸿胪卿唐俭慰之,还嘱我率兵接应…”
“二月,我引兵至白道与李世绩会合,相与定谋,颉利虽败,兵力尚多,若任其逃往漠北,依附于薛延陀等部,则很难追歼;今唐俭在突厥,颉利一定不加防备,如果选精骑袭之,可不战而擒之。老夫亲率精骑万名,备二十天口粮,向铁山疾驰。军至阴山,遇突厥营帐千余,尽俘之以随军。颉利见唐使前来抚慰,以为安然无事,未加戒备。初八,派苏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我率大军跟进,突厥军溃散,被歼万余人,随后颉利被擒,其大酋长皆率众投降…”
近个时辰,李靖终于把此次战役经过讲完。
李靖看着一脸沉思着的李业诩问道,“此战,翼儿你能理解老夫用兵之道吗?”
第十八章计策
李业诩沉思一会道,“快速出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迂回穿插,兵不厌诈,穷寇宜追,身先士卒,最终以少胜多,这是孙儿的看法。”
“唔,说得好,”李靖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快速出击,此正是老夫用兵之精髓,孺子可教也。”
“多谢祖父夸奖,”这几点是后世的诸多兵家对李靖用兵之道的总结,李靖所采取的策略,让李业诩也有此感觉。
“老夫此生征战,基本无败仗。”李靖豪气满怀,“日后,我多为你讲讲我以前的战例,希望你能领会我统兵之道。”
“是,孙儿一定用心领会,”战例讲解是古今中外军事理论教育的很重要手段。相对于比较难以理解兵法理论,李业诩自然更加喜欢战例的分析。
“若此次是你统兵,你还会采取何种措施?”李靖问道。
“孙儿会派遣一批死士,袭杀其主要统兵将领,烧毁其粮食辎重;然后尽举大军,尽歼其有生力量,斩草除根,”李业诩深知冷兵器时代一个统兵将领对于一支军队的重要性,若将敌对方主要的将领都悄悄地杀死,那胜利定是属于已方的。一支具有特别攻击力的特种部队,完成这个任务并非很困难的事儿,连后世那些防备严密的政要高官,都常被人暗杀,只是关键一点,少了新式武器,若手中有一把狙击步枪,那该多好,这一切都不在话下。
“哦?!说得挺有道理,一支军队群龙无首,定会大乱,”李靖脸上再次出现赞赏的神色,接着又皱皱眉,“你说的尽除其有生力量,斩草除根,是不是过于狠毒?”
“祖父,孙儿并不是说要杀光其有生力量,而是为我所用,在所征取之地筑城置军,派驻官吏治理,消除其作乱的根本,此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之道!”
“嗯,言之有理,如何处置突厥之众,也如此简单。翼儿,你所思虑的远在朝堂一些大臣之上,老夫甚慰,”李靖沉思会,抚须颌首道,“你坐下吧,我给你讲讲今日朝堂之事,也曾论及此道,还想听听你的见解!”
“今日皇上在宫内宴请朝中大臣,相陪的有太子、诸王、王妃,犒赏这次出征的将士,”李靖笑呵呵地说道,“当年皇上刚登基时曾对太上皇道,‘假期数年,必系颉利于阙下,’当时大家都以为是皇上年轻气盛,情急之下说的豪言,可是转眼才几年,颉利真了成了皇上的阶下囚!”
“大唐有祖父大人和众多的将军们在,那北方蛮野之众哪里会是我们百战雄师的对手啊,”李业诩顺道拍个马屁。
“那不尽然,大唐有一位英武的皇帝,有这么多文不贪财,武不惜命的武将,君臣同心,才是社稷之幸,天下百姓之福,”李靖摸了把胡须,“想那不可一世的草原枭雄颉利,皇上刚登基时竟然提兵数十万直抵长安城外,何等嚣张。而如今,兵败被擒,只能在长安养老了,”李靖叹了口气,颇有些英雄相惜的味道。
“那定是不能放虎归山,以免后患,”李业诩道,既然颉利被抓到长安来了,那就没有放回去的道理。
“是的,倒是颉利的一众部下,突厥的一些降将,都授予了实职,布列朝廷,五品以上有百余人,还是让他们统帅原先的部众。不过老夫却有一些担忧,皇上是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