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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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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舒笑靥如花,哎呀道:“我这会儿,是躺在你的怀里的呢,还是在天上的云里,怎么飘啊飘的。”
  玄烨嗔道:“浮肿得像个圆球,你倒是去水里浮着,兴许还成,这要多大的风,才能把你吹得飘起来?”
  舒舒气哼哼地看着他,伸手就在玄烨胳膊上死命拧了一把,疼得玄烨龇牙咧嘴,瞪大眼睛骂道:“还不松手,反了你。”
  舒舒像自以为凶猛的小老虎:“要不是我现在牙根软,我就咬你了。”
  “你敢。”玄烨往舒舒脸上掐,可他不过是比个样子,半点儿劲都没使,就已经有些心疼,赶紧松开,轻轻揉了说,“你舍得?”
  舒舒也摸摸玄烨的胳膊,一面咕哝:“我知道我变得特别丑,下巴都两层,玉镯子原先能滑到手肘,现在一半就卡住了。可是太医和嬷嬷都说,我这都不算胖了,还担心我吃得太少。”
  玄烨宠爱地抚摸绵软的胳膊,将玉镯转了转,说:“是这镯子太小,朕叫他们给你另挑好的来。”
  舒舒笑道:“太医说就这几天了,生完了,慢慢减下去,到中秋节的时候,我又是大清最美的女人。”
  玄烨噗嗤一笑,又赶紧干咳了声,企图掩饰。
  “你在笑我?”
  “没有,朕被口水呛着了。”
  “为什么会呛着?”
  “因为……”
  “因为你在笑啊。”舒舒不依不饶,“难道我说错了吗?”
  玄烨无奈,笑悠悠看着她,哄道:“好了,不闹了,越闹越精神,闭上眼,朕哄你睡。”
  舒舒在他怀里找了最舒服的姿势,肆无忌惮地将浮肿的身体压在玄烨的胸前,哼哼着:“反正就是,谁说不是,就让他去给吴三桂做孙子。”
  “胡闹。”
  “玄烨……”
  “嗯?”
  “你看,今晚的星空,真美。”
  “等你恢复了,等打完仗,咱们带皇祖母回科尔沁。”玄烨说,“草原上的星空,一定更美。”
  舒舒不记得自己几时睡着,醒来时,已经在寝殿卧榻上,玄烨在一旁睡的香甜,手里还握着一把团扇,必定是睡着前在给自己驱热扇风。
  窗外天未亮,虽不知什么时辰,可估摸着玄烨也睡不了多久,舒舒一动不敢动,静静地看着丈夫。
  就快十年了,几乎是她赫舍里舒舒人生的一半,三生有幸,能嫁给玄烨,三生有幸,将来更长久的岁月,数十年后,她人生的全部,都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爷爷,你不要我在男人这棵树上吊死,我没有。”舒舒看向夜空,在心中笑道,“可却有一棵大树,为我遮风挡雨,为我蔽日遮阴,做我一辈子的依靠。爷爷,我过得很好,很好。”
  孕妇难眠,舒舒睁着眼看天亮,也在寸寸明朗的光线下,要将玄烨脸上的麻点儿都数了个遍。
  终于到了皇帝该起床的时辰,玄烨慵懒地翻了个身,眼睛还没睁开,就把舒舒的脸亲了个遍,舒舒撒娇着讨饶:“胡渣,扎得疼。”
  再闹,怕动了胎气,玄烨也有分寸,精神抖擞地起了床,洗漱穿戴,而舒舒做什么都慢吞吞,最后过来,刚好为玄烨配上腰间的玉带。
  “今日午后,要和二哥他们在箭亭射箭,你若觉得自在,就过来瞧一眼解解闷。”玄烨说,“要是累得慌,就别动了,太医说就这两天了是不是?”
  舒舒莞尔:“我一定来,哪怕生在箭亭又怕什么?”
  玄烨挽着袖子哼哼:“你是天不怕地不怕,桑格她们的腿可要被皇祖母打断了。”
  舒舒立刻老实了,乖巧地说:“我会悠着点,别担心我。”
  目送玄烨去上朝,直到再看不见,舒舒才乐呵呵地回身,对桑格说:“赶紧传膳,我和孩子都饿了。”
  桑格笑眯眯地应下,可刚走到门前,就被舒舒喊住,回眸见皇后僵在原地,立刻跑回来:“娘娘,怎么了?”
  舒舒深呼吸,很是镇定:“怕是要生了。”
  坤宁宫里接生婆本是日夜待命,太医院里也不离人,一声令下,所有人迅速到职,更将消息传到慈宁宫和宁寿宫。
  玉儿亲自来了,与阵痛中的舒舒说了几句话,见孩子镇定冷静,不再像初产时那么慌张,便安心退了出去。
  乾清宫里,玄烨也一早得到消息,但冷静地安排了几件大事后,才匆匆赶来。
  赫舍里夫人也被接进了宫,得到太皇太后允许,将寸步不离地陪着女儿分娩。
  皇后即将临盆的消息,迅速传遍六宫,人人都伸长脖子等着消息,不知赫舍里氏这一次,能不能有运气再生个嫡皇子。
  灵昭带着人,从坤宁宫西侧门经过,想了又想,还是进来了。
  五年前她没来,是嫉妒是自卑,是心里过不去的坎,可如今她与皇后,虽然再也不会姐妹相称,但感情上,却成了姐妹。
  对于孩子,灵昭已经放弃了挣扎,她知道,自己没那个命。
  玄烨紧张地等待着消息,没有察觉到灵昭的出现,倒是玉儿看见她,招呼她到身边问了些话。
  说了话,再抬眼看皇帝,五年前,舒舒害怕得直哭,玄烨上蹿下跳,昭妃躲在翊坤宫里不见人,五年后的今天,皇后镇定从容,玄烨冷静沉着,就连昭妃也大大方方地来帮忙和恭喜。
  孩子们都有所长进,他们变得成熟稳重,变得更勇敢坚强。
  玉儿很欣慰,欣慰老天待大清不薄,欣慰她有生之年,能真正为了儿孙骄傲。
  忽然一声痛呼传来,是舒舒的声音,玄烨紧张地几乎冲到了门前,但旋即伴随而来的,是婴儿嘹亮的啼哭。
  太监宫女们都松了口气,灵昭也高兴了起来,可她发现皇帝依然神情紧绷,立时便明白,他是在担心皇后。
  不多时,桑格来报喜:“恭喜太皇太后,恭喜太后,恭喜皇上,娘娘生下了小阿哥,母子平安。”
  玄烨立时笑容飞扬,但还是不住地问桑格:“皇后可好,她怎么样了?”
  很快,小阿哥被裹在通红的襁褓里抱出来,玉儿头一个抱了小重孙,与太后念叨:“瞧瞧,这孩子俊,哪有刚出生的孩子,这样好看?”
  说着,她抬起头,对玄烨道:“去吧,去看看皇后。”
  玄烨愣了愣:“皇祖母,产房……”
  玉儿道:“曾经的少年皇帝毛躁冲动,必须用规矩来束缚你,现在的你,足以让皇祖母骄傲,皇祖母再也不会约束你。时下朝廷战事吃紧,终于有这么一件高兴的事,不让你见舒舒,你夜里睡得着吗?”
  玄烨高兴极了,都没看一眼儿子,转身就往门里跑。
  卧榻上,精疲力竭的产妇,刚好睁开眼,和五年前不同的是,今日睁开眼,玄烨就在她的面前。
  “玄烨……”舒舒几乎不敢相信。
  “是我。”玄烨笑着,眼中含着泪,“你曾说过,睁开眼看不见我,心里很害怕,朕也说过,再也不要你害怕。”
  热泪顺着眼角滑落,可舒舒是笑着的:“看见你,什么疼痛都消失了。”
  门外传来婴儿的啼哭,舒舒眼中顿时有了光芒:“皇上,是小公主吗?”
  玄烨道:“是儿子,叫他们抱来,朕还没看一眼。”
  舒舒吃力地笑着:“你这个阿玛当的,怎么不看看儿子。”
  不多时,乳母抱来了小婴儿,玄烨搀扶舒舒靠在床头,把孩子放进他怀里。
  “长得像我。”舒舒欢喜地问玄烨,“是不是?长得像我。”
  玄烨说:“不像你,像朕。”
  舒舒撅了嘴不服气,想了想笑道:“那就小时候像我,漂漂亮亮讨人喜欢,长大了像你,英武非凡,做大清的栋梁。”
  “必然随你心愿,不过等休息好了,再抱着他。”玄烨说,“让乳母先抱走,朕陪你。”
  舒舒颔首,将襁褓递给乳母。
  玄烨来为她抽去背后的靠垫,口中还说笑着,可舒舒忽然感觉胸前一窒,濒死的气绝让她拼命地想要喘息。
  舒舒粗重急促的喘息,和发白发青的脸色,让玄烨惊慌失措,厉声喊:“太医?来人,太医?”
  更让玄烨绝望的是,大量的鲜血从被子底下涌出来,甚至沿着床滴落在地上,闻讯而来的宫女们见了,都吓得惊叫出声,桑格和赫舍里夫人闯进来,也是吓得呆若木鸡。
  太医和接生婆赶来,眼见鲜血汪了一床湿透了被褥,接生婆哭着跪在地上:“娘娘不好了,娘娘不好了……”
  “舒舒?舒舒?”玄烨拼命地呼喊床上正在与窒息挣扎的人,舒舒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努力睁着眼睛,想要能看见他。
  “玄……玄烨……”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在干什么,快来救皇后,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玄烨的吼声,几乎要冲破坤宁宫的金顶,是舒舒的手,又把他回了理智。
  “玄烨……”舒舒仿佛被人掐着喉咙,不论如何努力也透不过气,身体抽搐着,胸前大起大落,抓着玄烨衣襟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
  “舒舒,太医会救你,太医……”玄烨语无伦次,眼泪汹涌而出,拼命摇头,“不要,舒舒,不要!”
  “玄……”舒舒努力张开嘴,“你……要、要好好的……”
  急促的呼吸骤然停止,抽搐的身体也归于宁静,鲜血顺着床沿流淌,滴滴答答。
  “舒舒?”玄烨呼唤心爱的人。
  可是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应他。
  坤宁宫中,哭声骤响,皇后去世了。
  玉儿本已经回慈宁宫,半路闻讯再折回来,可舒舒都来不及等一等老祖母。
  她停在坤宁宫门前,浑身僵硬,目光如死:“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去死?”
  “太皇太后?”
  “主子?”
  “快来人,太皇太后晕过去了……”
  本该举国同庆皇帝再得嫡子的这一天,因皇后突然离世而陷入无尽的哀痛。
  皑皑苍白笼罩宫宇,初夏的紫禁城宛若寒冬腊月。


第900章 大清的希望

  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赫舍里皇后因难产而终,逝于紫禁城坤宁宫。
  世人皆以为,皇后以柔弱之躯拼命产下嫡皇子,可玉儿听得清清楚楚,玄烨记得明明白白,当时桑格说:“母子平安。”
  悲伤过度昏厥的玉儿,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太医院和接生婆都寻来问话。
  他们跪了一地,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但再三表示,皇后当时的确是顺产生下了小阿哥。
  但皇后这般看似平安无事,突然大出血的病症,民间也偶有发生,医学典籍上有记载,在这紫禁城里所存有的明代妃嫔的病例中,也可翻查到一例。
  “世人多以为产妇多在分娩过程中因严重撕裂失血而亡,却不知即便顺利分娩后,产后一两个时辰也是存在危险的。”太医瑟瑟发抖,但他的天职不允许他糊涂,明明白白地告诉太皇太后,“臣等通常不会立刻离开,就是这个道理,只不过发生的病例实在太少,很多人不以为然,甚至大部分人并不知道。但……这样凶险的病例,一旦发生,几乎回天无力。”
  玉儿绝望地闭上眼睛,苏麻喇便吩咐屏风外的人都退下,而他们现在都是戴罪之身,皇帝杀不杀,仅在一念之间。
  “玄烨呢?”玉儿仅仅问这三个字,心也像被撕碎了的疼。
  “还在坤宁宫。”苏麻喇哭得嗓音沙哑,气息微弱地说,“皇上一直不肯离开娘娘,他的龙袍被鲜血染透,大李子们劝了很久,最后以要为皇后保护遗容为由,才劝得皇上把衣裳换了。从皇上身上脱下的衣裳,血都干结了,而皇上始终一言不发,待娘娘的遗容整理好后,他又回去了。”
  玉儿说:“苏麻喇,这孩子会不会挺不过去?”
  “格格……”苏麻喇顿时崩溃,掩面大哭,“不会的,不会的……”
  “大清的命数啊,真的都要被女人左右吗,可是这天下,又给了我们女人什么?”玉儿痛不欲生,“那么小的孩子,她还不到元曦的年纪……”
  太皇太后哭泣,苏麻喇嬷嬷也哭泣,慈宁宫里几时这样乱过,来传话的小宫女,红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实在没法子,闯进道:“启禀太皇太后,乾清宫李总管传话来,说皇上要将皇后娘娘的梓宫停放在乾清宫中,李总管不置可否,来求太皇太后示下。”
  “皇帝想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办。”玉儿说,“他有这个资格,皇后更是。”
  捧着疼痛欲裂的脑袋,玉儿深深呼吸,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拉起一旁泣不成声的苏麻喇:“不能哭了,先把眼泪收一收,接下来的日子,我要为玄烨撑着朝廷的事。”
  苏麻喇晃晃悠悠爬起来,见格格径直走向妆台,一面道:“宣礼部和宗人府的人来见我。”
  此刻,紫禁城里除慈宁宫、宁寿宫外,上至乾清宫,下至角落里太监宫女的屋子,全都挂上了白幡、白灯笼。除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所有人都穿上了孝服,连阿哥所里的小公主小阿哥们,也不例外。
  翊坤宫里,灵昭呆滞地坐在镜子前,冬云捧着素服站在她身后许久,终于忍不住出声:“娘娘,内务府的人都在等您示下,您先把孝服穿了吧。”
  灵昭抬起头:“穿孝服?冬云……她比我还小一岁,她还那么年轻。”
  冬云红着眼睛说:“可是,皇后娘娘已经西去了。”
  灵昭用力地摇头,眼泪横飞:“我曾经盼着她消失,盼着她死去,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是那么好的人……”
  不知从何时起,皇后已经成为了灵昭心灵的支撑,这宫里底下的妃嫔和奴才们,未必真正服她,未必不在私底下算计她,就连皇帝对自己的感情,就连同情和怜悯都不是纯粹的。
  但是这么多年,只有皇后,始终支持她,信任她,处处维护她的体面和威严。是钦安殿的那杯茶,给了她全新的人生,给了她重新活一遍的希望。
  灵昭想着,只要天下太平,只要在紫禁城一天,她就要与皇后和睦相处,她不会有机会生儿育女,那就不会再有利益冲突,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喜欢皇后的孩子。
  刚出生的小阿哥,是那么漂亮可爱,灵昭的心里燃起了希望,期待着小阿哥像他的哥哥一样,愿意和自己亲近。
  她在心里描绘着将来的日子,幻想着欢声笑语,可皇帝撕心裂肺的呼喊打破了一切,那些从内殿里跑出来,满身是血的宫女,让她魂飞魄散。
  皇后竟然……
  “娘娘,内务府总管急等您示下。”门前又有小宫女来催。
  “就看在皇后娘娘对咱们好的份上。”冬云跪下哭道,“您振作精神,体体面面地送皇后娘娘最后一程,也不辜负这么多年的情分了。”
  灵昭泪如雨下,晃晃悠悠站起来,吩咐冬云:“为我更衣。”
  北边的宫苑里,惊闻噩耗,众贵人到这会儿也没缓过来,前头只是派人吩咐说,皇上不许任何人前去哭灵。然后内务府送来了孝服,在里里外外挂上了白幡白灯笼,接着就没人来管她们了。
  可众人不敢吭声,甚至不敢随便哭泣,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安贵人,也呆滞地坐在荣贵人屋子里,吓得脸色发青。
  惠贵人穿着素白的孝服来,乌黑的发髻上不饰珠翠,仅以白绳绾发,荣贵人红着眼睛说:“你去帮帮昭妃娘娘,必定有很多事要忙,我也算是能出月子了,你们实在忙不过来,我也来帮忙。”
  惠贵人连连点头,她心里虽不悲伤,但也吓得六神无主,一切来得太突然,谁能想到,注定无人能取代,无人能撼动的赫舍里皇后,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我来看看姐姐,这就要去翊坤宫领差事。”惠贵人道,“姐姐先养着身体,姐妹们也都随时待命,照规矩是要去哭灵的,只是皇上现在还没缓过来。”
  安贵人抽抽搭搭地说:“怎么会这样,皇后娘娘那么好的人。”
  所有人都嫉妒帝后的感情,可所有人都知道皇后的好。
  荣贵人是得到过皇后恩惠和帮助的人,那温柔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被安贵人这么一说,又禁不住捂着脸哭出声:“娘娘,老天爷啊……”
  宫里的角角落落,但凡受过皇后恩惠,念着舒舒好的人,都忍不住眼泪,只有乾清宫和坤宁宫静谧无声,皇帝不允许任何人哭,他不想任何人吵着舒舒。
  乾清宫里准备着皇后的梓宫棺椁,穿戴整齐的舒舒安静地躺在床上,负责遗容的宫人,为皇后擦了粉黛,看起来和往日熟睡时没什么差别。
  玄烨一直坐在脚踏上,脚踏上还有擦不净的血迹留存,他的耳边,一直反复着那“滴滴答答”的声响,是鲜血流淌的声音。
  除此之外,玄烨脑中一片空白,不想哭,也哭不出来,似乎不愿承认舒舒已经离开的现实,连带着他的身体,也本能地抗拒这件事。
  可是耳边滴滴答答的声音,始终徘徊不去,天色渐黑,没有人敢进来点蜡烛,玄烨意识到视线模糊,陡然生出恐惧,他不要黑夜,他不要看不清舒舒的容颜。
  可是大李子哭着说,点太多的蜡烛,会让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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