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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流云秀边华丽紫袍,眼神傲视,天子之姿。
梁谨夜!
是什么事,竟逼得连皇上都出手了?
青落站在媚族人群之中,惊愕的看着出现在实现中的男子,脸色微微一白,事到如今,梁谨夜这是要干扰她们的任务么?可是刚才他在叫什么,慕千雁?
慕千雁,慕千雁,七年前那个芳华绝代的女子,那个令江湖之人微风丧胆的女子,慕千雁!
她……不是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经死了么?
难道……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一身浅绿色对襟长裙的少女脸色又是一变,突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束了起来,连忙半跪于地,对着梁谨夜行了一礼,却并未道明来人是谁。
既然皇上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定然是不希望被人知道他的身份的,既然如此,说话举止还是小心的些罢。
然,梁谨夜并未搭理,单手提着剑,脸色冷凝,一双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原本应该是客栈所在的空地,踏着一地泥泞,一步一步,决绝而去。
不过是一个用来迷惑人心的阵法罢了,算得了什么!
然,龙吟剑一剑挥出,巨大的威力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被尽数吸收!
那么,再试一次。
男子俊朗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狠劲,长剑,猛然一挥,卓然的内力几乎割破虚空,杀气四溢。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不由的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凝神看着他的动作,猜测着是谁。
毕竟当今中原,武功卓绝者不过尔尔。
天边的光线越来越暗,即将有雨落下,此刻的街道上一片混乱,迅猛的攻击却对被围在阵法之中的慕千雁等人毫无影响,甚至连一点儿波动都不曾有过,令人不由得诧异惊叹。
“嗯,不愧是那个人,使出来的招式阵法都不是别人能够轻易解决的。”
客栈二楼的一个阴暗角落内,一个身形娇小有些肉嘟嘟的姑娘蹲在阴影处,眼神就好像猎物看到了目标,莫名的阴粲。
只是转眼间,突然拨云见日,那姑娘开心的咧嘴一笑,露出纯洁而无辜的笑容,一蹦一跳的从角落里冲了出来,笑眯眯的瞪大了眼睛。
“姐姐,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歌满庭看着眼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全部的注意力几乎都在了那个姑娘手中的点心了。
“啊?嗯,不是给你吃的。”
身形虚弱的女子有些被吓到,侧身绕过了她,慢慢的向慕千雁所在的房间走去。
哎?
歌满庭一愣,看着前方慢慢远去的纤弱身影,瞪着水灵灵的无辜的大眼睛,呆了几秒。
哎,这个不是那个男人带进来的女人么?她长的确实是漂亮,可是她是谁?那个叫绛的公子的意中人么?可恶!那慕千雁那姑娘算什么,算什么?竟然脚踏两只船!简直就是太可恶了!
没错,无法怀疑,娃娃脸的姑娘口中说的“那姑娘”就是慕千雁。
一直以少年打扮的慕千雁。
却在这个时候被她称作了姑娘。
然,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一点,因为没人听到,所以也没人怀疑。
空荡的客栈房间之内,原本平躺在木板床之上的布衣少年突然再次坐了起来,眼神凌厉,双手紧握成拳。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心心念念,亦或者是依然想着几天前的那一战,她总觉得似乎听到了梁谨夜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冷静,却带着深不可测的狂暴,那样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似乎想要将他口中之人立马撕裂。
犀利的黑眸突然有些呆滞的转了转,慕千雁慢慢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下又起来。
直到注意到口中的腥甜,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的脸色终于变了变。
这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伸手一捞,拿起放在床边的镜子,对上铜镜中少年苍白的面色,镜子中映出的少年脸色一沉。
少年殷红的嘴角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她能感觉到那血还是温热的,残余的血液还在慢慢的顺着她的口腔一点点流出来。
下意识的,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残余的血液,这可比她以往喝的血美味的多了。
可惜秒,镜中少年乌黑的瞳仁中突然闪现了一抹凌厉的杀气,然后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快速的走到门边,用力的推开了门,“佛,玖,释!”
少年的声音阴沉有力,带着一抹杀气,藏在袖中的手指甲都几乎勒进了肉中。
“何事?娘子想我了?”
一直站在客栈门前的绛红衣衫的男子应声转过头来,嫣然一笑。
那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妖异,却怎么能也掩盖不了那抹风华绝代。
这样好看的男子,这世间当真少有。
原本积攒了一肚子怒气怨气的少年不由的一愣,呆呆的看了眼前的男子几秒。
“哎?是不是觉得你家相公真的是太好看了?”
微微侧身靠在身侧的栏杆上,男子眉眼微调,笑意慵懒,姿态娴雅。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别在腰间的白玉笛子,黑眸含笑。
被绛的话一激,慕千雁回过神来,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半晌,薄唇微启,从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了几个字,“——妖,孽。”
“嗯哼?”
手中的玉笛在空中轻巧的打了个旋,绛似乎很享受这个称呼,眯眼一笑,修长的睫毛轻轻盖在白瓷般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
只是这一次,美男计早已对慕千雁没了效果,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眸底是是亘古的冰冷,“佛玖释,你给我喝了人血?”
“嗯哼。”
一身绛红衣衫的男子依然悠然自得,不曾有半点反应。
“谁让你喂我喝这个的!”
听言,布衣少年的脸色蓦然一变,放在腰间的手猛然拔出剑,一剑刺向绛,神色阴沉可怖。
她承认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她承认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是,她承认现在除了血没有什么能够维持着她活下去。
她什么都承认。
可她也承认她从来没有喝过活人的血,从来没有,就算是死人的血也是意外所用。
可这个人竟然趁她昏迷给她喝这个……
阴间的绛大人不是从来以天规为重,正道为重的么!何时竟也与她这种人同流合污起来了,还有过之而不及啊!
“呵呵呵。”
想着想着,布衣少年的喉中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笑意绵长,嘲讽至极。
可却被一道更加低沉森冷的低笑声打断,是自嘲,是杀意,是若有似无的恨意。
第229章 妖孽
心中猛然一惊,慕千雁抬起头来,却正好见一身绛红衣衫的男子站直身子,四目相对,男子眼眸深处的那抹腥红,触目惊心。
这,不是绛……
他是,佛玖释?
不,不不不,这两个是一个人的,他,怎么了?
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绛大人,就算后来知道他是那所谓的尊主佛玖释,眼前之人也与从前没有过半分改变。
只是这一次……
突然,低笑声止,一身绛红衣衫的男子抬起头,如玉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的优美唇形却突然充斥着一丝疯狂,“呵,天规为重?正道为重?失了这些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改进行的,还是会进行。”
他的声音悠长,就像醉人的美酒,甘醇却怅然。
绛突然失落下来,却复又勾唇一笑,凤眼微挑,便冲着身前少年打扮的慕千雁抛了一个媚眼,转身离去。
虽是男子,做出这样的举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长风拂过,衣袂飘飘,似要乘风而去。
“妖,孽。”
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的少年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便转身往楼梯处走去。
她记得那掌柜的受伤可不轻,凡人之躯,没有内力护体,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然,才一转身,前方便传来一声轻轻浅浅的呼唤,一名女子,淡粉罗裳,青黛染眉,身形玲珑细弱,远远看去,竟是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
看到来人的瞬间,少年明显一愣,隐藏极深的眸底闪过一丝探究,伴随着一抹细微的惊喜,然后缓缓开口:“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身着淡粉色罗裳的女子微微福身,娇唇轻抿,抬起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眼前这个虚弱的布衣少年便是她全部的信仰。
慕千雁又是一怔。
“身上的伤可是好了?”
“好了。”眼前的女子又是一笑,微微抬了抬手中的托盘,“小姐,昏迷了那么久,该吃点东西了吧。”
好了?
慕千雁有些质疑的打量了眼前的女子几眼,终是微微叹了口气,没有戳破。
也罢,现在她正是需要倾烛的时候。
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女子腰间的一把被粗布层层包裹的厚重的剑,侧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窗外已经有雨丝飘飘摇摇的落了下来,轻而柔和,夕阳走的很慢,夜色却来的很快,不过片刻的傍晚昏黄,天色已经几乎暗了下来,原本属于客栈所在的空地之前,人已经不似下午时那么多了,显然很多人已经无功而返,放弃了。媚族之人倒还剩一小队,皆整整齐齐的站在一个男子身后,不敢出声打扰分毫。
那个男子,眼神凌烈而犀利,只是眸中的神采带着一抹细微的疯狂,衣衫无风自动,器宇轩昂。
不愧是梁谨夜,就算是身上负伤,与这个阵法缠斗了半天也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是也勉勉强强符合江湖上的传闻。
一身绛红衣衫的男子站在客栈的屋顶之上,透过层层迷雾,注视着那个曾被他称作疯子的一国之君,眼底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只可惜,以前是他不出手,现在他既然会出手了,便也轮不到梁谨夜这厮嚣张了。
天边渐渐出现了星辰,夜色已浓,青落看着眼前不动如山的俊美男子,为难的抿了抿唇,然后单膝跪下,“主,夜色已深,今日只怕难解,要不……”
要不改日再来?
然,话未说完,眼前的男子便已经点了头,乘风飞掠而去,消失在一片月色银辉之中。
明日便是擂台对决之日,不管此地如何,他还是得赶快赶回长安主持大局。
至于那个慕千雁……
如果那人真的是那个女人,那么明天擂台最后的对决,定然会来。
若此人只是假借七年前那个女人的名头,呵,虚张声势罢了,不足为惧!
此时正是夏初,正是天气渐渐转热之际,雨总是有一场没一场的下着,待到夜色渐退,雨也慢慢停了下来。
听闻近日海上风浪不小,特别是连日的暴雨,让行船愈加的不便了。
只是长安和海倒是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今日长安街上的人格外的多,气氛却不如之前的几天热络,相较前几次的擂台赛,今天街上的气氛显然严肃了不少。
人群拥挤中,比较靠近擂台的方向,一个娃娃脸的少女正使劲的可是糖葫芦,一脸得意洋洋加崇拜的看着身边的布衣少年,嘴上的话就从来没停过。
“哎,哥哥,哥哥,你可当真是神机妙算,还好我们来的早,不然不知道被这些人给挤到哪去了,哪有现在这么好这么靠前的位子。”
少年却是没有理她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扫过上方擂台场地,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情。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身边这姑娘似乎什么都知道,连媚族都不能找到她的情况下,这区区一个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却能首先找到她。
这一点,要不是掌柜的和她说,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然后便时后面发生的一切,对于她的事情,这个丫头似乎了如指掌,平时说话中透露的一些消息实在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个歌满庭的身份。
而且此人一来便以妹妹自居,叫她“哥哥”叫的比谁都顺口,明显就是一开始便打算缠着她,一直跟在她身边了。
只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过,由不得她多想,时辰已到,擂台赛开始了。
一号赛台和二号赛台同时进行,双方赢者再进行比赛,算起来总共不过三场,并不会耗费多长时间。
这正好合了梁谨夜速战速决的意。
“——第一场比赛一号台,上官轩对林平。”
“——二号台,罗柯连对柳新月。”
“现在开始!”
三声报名声音响起,一瞬间原本有些细碎说话声的围观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两个擂台上的场面,一触即发。
第230章 平手
只是没想到参赛的几乎都是她所认识的。
不过,这些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吧。
身着布衣的少年微微抬眸,深黯的瞳仁静静的看着两个擂台上的两场比赛。她早已知道上官轩和罗柯连不好对付了,就因为这两人势均力敌,所以在苏格城的那场擂台赛后这俩人被破例选中,到后来的比赛都是一路顺利,可以说在这次的擂台决赛中,柳新月夺冠的最大阻碍便是这两个人。
至于另一个……
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林平么?不过尔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凉爽褪去,清晨的天也慢慢热了起来,两边的擂台赛都打得难舍难分,只是奇怪的是,原本还处在胶着状态的一号擂台,也就是上官轩和林平的那一战,不知对方使的什么招数,人在倾刻间情势拧转,林平险胜。
慕千雁凝住了眸,死死的盯着林平半响,突然嘲讽一笑。
呵,越来越有趣了。
只是她是绝对不会让柳新月输得,就算对手是罗柯连。
凤眸眯起,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而那一直站在她身侧的姑娘只是乖乖的低着头,双目盯着地面,似乎早已神游天外。
“厉害!”
比赛的最后一秒,罗柯连突然张大了双臂,足尖点地,像老鹰似的向后方狂略数米,竟是抵不过那黑衣少年的速度,被死死的封锁在了围栏旁边。
他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然后,时间似乎瞬间静止,空气略微凝重了些许。
“这……”
负责主持的官员愣住,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晌,他才用力鼓掌,“平局!”
平局?
“平局?”
罗柯连有些难以置信的重复的一遍,抬头对上眼前同样一脸难以置信的纤瘦少年,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对,平局。”
官员点头,转身打算去商量接下来的比赛方式。
“大人,等等。”
自擂台之上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那个官员离去的步伐。
“大人,罗公子的剑以作抵挡,在下的剑以作攻击,在下的攻势停在致命之处,罗公子的剑停在腰际,若是真的相斗,虽两败俱伤,但大人您觉得谁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说这话的时候,站在擂台上的黑衣少年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神色冰冷,与其瘦小身形不相符的是他敏捷利落的伸手。
“这……”
那个官员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参赛选手,竟然****出如此犀利的问题,不由微微沉眉,最后再次朗声宣布:“二号擂台,罗柯连对柳新月,柳新月胜!”
想来,谁都不没有想到这柳新月竟然会如此咄咄逼人吧,看起来瘦弱的冷漠少年竟会这般出言,却是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就连慕千雁也是一愣,随后了然一笑。
对于柳新月来说,这是进入朝廷唯一的机会,若是这一次打了平手,后面的比赛便会出现很多的未知,她想,如果她是柳新月的话,也会这么做的。
排除一切会发生的可能,让自己有更多的把握获胜。
阳光刺眼,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便被人淡忘在了总赛的筹备之中,半个时辰过后,林平和柳新月已然休息妥当,最先开始的还是武力。
然后便是军事上的卷面题,若是两人军事谋略方面皆不行,那么便会考虑上官轩和罗柯连,是以,要选择的是一个能文能武的人。
“小子,我不会客气的!”
擂台之上,尖嘴猴腮的男人握着手里么的异常锋利的大刀,看起来摩拳擦掌,十分的兴奋。
虽然对这次比赛十分有把握。
而站在他对面的黑衣少年却是一直沉着面色,一如之前的冷漠,面不改色心不跳。
柳新月微微压下了姿势,让自己两条腿的距离与肩宽,然后压低膝盖,黑色的眸子像看猎物一样,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男人,手中的剑在阳光之下却依旧光泽暗淡,看不出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