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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修仙大学的转专业可能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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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她上萧家求援,却被无情拒之门外,因为对方是孟家的人,是他们的世代姻亲。
  那个三管家是怎么说的来着?
  “念你身为老祖血脉的份上,萧家可留你一处容身之所,只是那些凡人不过蝼蚁,命数有定,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如此轻蔑的眼神,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
  蝼蚁?
  好一个蝼蚁!
  自此横剑西岭,为护蝼蚁而登昆山。
  凝尘一剑,她的凝尘,凝的是天下尘埃,凝的是无尽故土,凝的是凡尘人世啊……
  天生凡骨又怎么样?
  没有剑府又怎么样?
  没有灵根又怎么样?
  她可以自开剑府,她照样能够修仙。
  因而关于“姐妹”二字不过一闪而逝,长孙仪换了个客气疏离的态度:“当时我恰好经过,哪怕不救道友,恐那魔修也不会放过我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依道友的修为,若是不计后果自爆,我也落不了好,不是么?”
  听到这个理由,萧秋水眉头松了松,冷声道:“倒算你有眼力。”
  以当时的情况,她要是袖手旁观,那可能也跑不了——谁知道冥妄会不会以为她和萧秋水是一伙的?反正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炼气期的蝼蚁罢了。
  长孙仪轻声一笑,没有再开口,她自然不会告诉萧秋水,她是听闻了她被掳的消息特意过来的。
  行事只求问心无愧罢了。
  但——
  她怎么会认为萧秋水的性子同凤无惜有些相似呢?无惜嘴硬心软,可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萧家人的痕迹。
  那种……令人熟悉又令人厌恶的痕迹。
  长孙仪顿时失去了所有欣赏美人的兴致,她懒洋洋放松了身躯,从储物法器中掏出那本《万法源记》翻动,除了第一张书页上的那一段话,余下的仍是不见丝毫字迹。
  到底要如何才能看到剩下的内容呢?
  莲华界的功法少有像这般书写在纸上的,多是以一块块金玉简书留作传承,只要探入神识试一试,简书载体便会主动选择是否传下功法。
  萧秋水瞥见她的举动,问道:“你是法修?”
  她话中隐隐带了些不可思议,也许对她来说,是真没想到,这个机智果断的修士,竟然会是个毫无前途的法修。
  然而没过多久,萧秋水就露出一个明了的眼神——察觉对面之人既无灵根也无剑府,有实体也不是走鬼修的路子,那就只有一条路了。
  “是。”长孙仪平静道,神色间不见愤懑亦不见忧虑,只径自翻动着空白的书页,思考还有那种方式没试过。
  她之前把书扔进水里浸过、放在火中烤过、甚至用石头砸过,可是这一本书竟也有“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气质,就是不为所动。
  被这种气质折服的长孙仪也没兴趣在萧秋水面前绕弯子了,她如今就是个法修,并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哪怕法修向来被歧视。
  法修。
  想到此处,萧秋水收回了放在长孙仪身上的注意力。
  她原本打算送几本功法给这人修炼,但既然没有灵根,也就只能罢了,换成一些地阶法器,就算还了她救命之恩。
  莫怪乎萧秋水这么想,法修可谓是入门最低,也最没有前途的一种大道了,没有灵根和剑府的人想要修仙,要么抛弃肉身走鬼修的路子,要么,便是法修。
  而此界中的绝大多数法修,终其一生,也不过炼气期到头罢了——甚至还算不上修士,连寿命都无所延长。
  于百余年结丹的萧秋水来说,眼前这不过几十年寿命的修士,不过千万年修道途中的萍水一面罢了,她一个闭关出来,便会化归尘土。
  既然如此,连名字也不必问了。
  萧秋水重新将精力放在解开冥妄给她所下的禁制上。
  就在此时,洞外忽然传来一阵巨响!
  “轰——”
  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而来的,是几乎照亮半片天空的一道电光。
  长孙仪与萧秋水对视一眼。
  雷劫!
  终于来了!
  萧秋水坐不住,率先一步离开山洞,长孙仪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随之跟了上去。
  经过一阵修养,萧秋水体内也恢复了些许灵力,两人飞上山顶,注视着来时的方向。
  这处山洞距离萧秋水落下的山谷已有百里,但她们毕竟是修士,远方动静也多少看得清,何况是如此险恶的雷劫。
  只见漆黑广阔的无垠天幕之上,一道道青紫色的电光粗壮如同蟒蛇身,以肉眼难及的速度一道道落下,砸在了远处的高峰山。
  倏然间,厚重猩红的血雾在那远处高峰的上方开始蔓延,很快就笼罩了方圆百里,浓郁的血气弥漫了整个青檀山。
  长孙仪早吃过这血雾的苦头,幸好她们脚下的这处是紫火的诞生之地,那血雾似乎也学乖了些,未敢太过靠近。
  萧秋水眉头紧锁:“他这是要……”
  长孙仪叹道:“这血海中集合了千人的怨气,但雷劫一来……怨气应当就此被雷劫消解了。”
  山下数千百姓的性命,不过是替这魔修抵过一劫而已。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长孙仪若有所思:“这个冥妄,竟然知道运用天道法则规避雷劫。”
  尽管他最后背负的因果终究要偿还,但他毕竟有了这个意识。
  莲华界中,有多少修士知道,可以锻造至阴至邪的东西来抵抗至清至圣的天雷呢?
  长孙仪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这当然不是个好消息,至阴至邪之物的诞生总伴随着邪念和杀戮,若修士为一己之私,用残害凡人或者其他修士的性命的法子来炼制邪器,消解雷劫威力,这个莲华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结婴雷劫要一千百姓,恐怕还不止。
  那么分神呢?大乘呢?飞升……呢?
  长孙仪低低地叹息一声:“希望……这只是个例。”
  “什么?”
  长孙仪方才的话隐在一道雷声里,萧秋水未曾听清,她见长孙仪摇了摇头,便把目光重新投向天雷落下之处。
  只见惊雷似乎被这血海惹怒了一般,来势汹汹,毫不容情,它挟裹着毁天灭地的无匹气势,似要将这阴祸彻底毁去!
  六九雷劫!
  “竟然是六九雷劫。”萧秋水冷笑道:“恐怕是天道也不容许这等魔修活在世上,破丹结婴。”
  似乎也要印证萧秋水的话一般,天雷愈劈愈狠,那笼罩青檀山的血雾在一道又一道霸道凛然的雷声下消弭于无形,在第三十六道雷落下之时,彻底散去!
  萧秋水柳眉越发舒展:“还有十八道雷劫在后,他当是必死无疑了!”
  长孙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想点头,然而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一凝。
  “不好!”


第14章 浮现
  雷霆落下之地,烽烟迭起,血雾散尽之后,两人皆印象深刻的那支禅杖忽然间飞上高空,而冥妄先前捧在手中的金钵也随之冲上天际,不住地放大、再放大——
  然而惊讶长孙仪的并不是那放大的金钵,而是金钵笼罩下的几缕青色的魂魄。
  “这是——”萧秋水惊声道:“这其中,最少也有一个金丹修士了吧。”
  “最少”两个字,从萧秋水自己口中吐出,也不由得带上了郑重之意。
  “这些金丹修士的神魂,是哪里来的?”
  这附近荒无人烟,早就是这魔修的地盘,早不见晚不见这些修士来趟浑水,如今却出现了金丹修士不成?
  哪里来的?
  长孙仪慢慢垂下双眼,没有回答萧秋水的疑问。
  她方才还在想冥妄为何迟迟没有追上来,如今已然心知肚明。
  不是她不自信,而是长孙仪明白,那个十二都天门阵也许根本拖不住半步元婴多久,最多半刻他就要追上来。
  但他没有追上来,那必然是被什么人拖住了脚步。
  这个时候会出现在青檀山的金丹修士,除了萧庭兄弟以及他们请来的几个修士,还能有谁呢?
  应当是她带萧秋水离开不远那时,冥妄在破开十二都天门阵之后,遇上了来找萧秋水的萧庭一行人。
  不止如此,他还很快地杀了至少一个金丹修士,至于那几个筑基期的玄城子弟子,恐怕也成了一缕冤魂。
  萧秋水恐怕是因为修为被封,又在逃命状态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彼时长孙仪之所以能带着她逃开,除了设下阵法之外,还有那根本不输冥妄的速度。
  曾经的昆山首徒,双玉之一,便是失却了金丹,眼力和经验仍在。
  何况她还拼着丹田受损的后果,暂时纳入紫火,借紫火的灵力,硬生生把修为拉回原本的境界。
  只不过这些,长孙仪不能也没有必要说出口,就像此刻,即使她知道死在冥妄手中的金丹修士可能是萧庭,她也闭口不言。
  但长孙仪不说,不代表萧秋水想不到,她念头一转,脸色已是大变:“莫非是庭哥!”
  思及此处,她反而没有了身处险境时的冷静,就要向远处山峰飞去。
  “等等。”长孙仪拦住她:“你眼下还没有解开禁制,难道你打算去送死不成!”
  “那又如何?”
  “轰——”
  又一道紫色的粗壮雷电劈下,那巨大的金钵上出现了一道道破碎的痕迹,很快就在接二连三的雷光下化作灰烬散去。
  紧跟着,那几道幽幽的魂影飘上了天空,禅杖突然大亮,杖顶燃起青色的火光,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虽说它仅有半块手掌大小,却透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这时,长孙仪体内的紫火忽然跳动了起来,表现出十分兴奋的情绪。
  她丹田被烈火一灼,忍不住脸色发白。
  远处,在这青色火光的烤灼下,那几缕魂魄发出了凄厉的哀嚎,一种极为愤怒不甘的情绪引得雷霆越发明亮恐怖。
  萧秋水乘长孙仪因疼痛放松了钳制,脱身飘然而去。
  她的禁制,不知何时已解了。
  “……”长孙仪叹息着轻笑一声:“还是小看了她。”
  萧秋水的禁制何时解的?
  恐怕在她们离开山洞的那一刻就解了,只是瞒着她罢了。
  长孙仪可以燃寿解开兰凊微设下的禁制,萧秋水自然也有她的办法。
  只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就不是长孙仪能管的了。
  “好啦好啦,”她竭力安抚着体内的紫火:“你既然不肯离开我,那就听我的话,那玩意儿再好吃,也不能随便吃啊。”
  她自然明白,紫火对那禅杖上的青色火光十分感兴趣。
  这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似乎对一切有能量的事物都有着强烈的吞噬欲望,之前那禅杖发来的一击便是被它吞下的。
  此刻长孙仪也隐隐猜到,这禅杖上的火光恐怕是某种鬼火,对魂体有特殊的伤害,那片血雾的炼制也少不了这青色火光的一臂之力。
  人也救了,萧秋水想要再去送死,她也管不着了。
  只是眼下冥妄极有可能渡劫成功,她之前所为也必然得罪了他,就算她现在就逃走,又能快的过元婴大能的速度么?
  难题啊……
  每当这种时候,长孙仪就会十分怀念昔日那个持剑纵横四方的自己。
  她摸了摸颈上挂着的昆山玉令,微微一笑。
  怕什么?
  因为她现在只是一个法修么?
  可是无论剑修还是法修,长孙仪仍然是长孙仪。
  她没有死在分神大能的剑下,如今还怕区区一个元婴么?
  长孙仪还记得那日疗伤过后,她问蔺如霜。
  “听说万年前,法修之道盛行,为何如今世人眼中,法修却不入眼呢?”
  万年之前,阵修、符修、音修、画修、儒修等皆为法修,人才辈出。
  然而至今,除了阵修,符修,其余的法门,早已不见了踪影,纵使有人以乐器、毛笔的模样做法器,也不过是法器的外形罢了,根本没什么讲究。
  至于阵修、符修,早被归为旁门左道——所谓阵、符也不过是一种战斗工具罢了。
  “因为他们走错了路。”蔺如霜道:“法修之所以没落,正是因为他们把一切旁门左道都归为法修,而法修之道的巅峰,并不仅仅是掌握一门技巧而已。”
  “那是什么?”
  “如果我知道,”蔺如霜道:“我便不必来找你了。”
  长孙仪笑道:“找我?难道我知道吗?”
  蔺如霜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接着道:“当初莲华圣尊在合道以前,曾留下十六字真言,据说参悟之人,便能真的飞升成圣。”
  “难道不是像她一样合道吗?”
  长孙仪没有问是哪十六个字,以她自己的入门水准,就算知道了也没用,何况等她未来到了莲华圣尊那个地步,她又用得着别人的经验吗?
  “你记住,”蔺如霜继续无视她的问题:“法修的强大,不在于自身,而在于——无论是哪一种修士,皆可为法修所驱策。”
  无论是哪一种修士,皆可为法修所驱策……
  长孙仪一念之间,猛然惊醒!
  她当时对蔺如霜的话不以为然,因为他此言分明是将法修的地位置于众修之上,长孙仪原本是剑修,自然还有剑修的骄傲,怎么肯接受这样的言论?
  可如今,她已慢慢地接受了自己法修的身份,开始尝试着去理解蔺如霜话里的深层含义。
  一个被她抛在脑海深处的法咒,渐渐浮出水面。
  驱策令。
  手中《万法源记》一书猛然大亮,苍白的书页无风自动,惊雷闷响,“轰”一声,在长孙仪头顶上空炸开!
  好在远处雷劫未停,也未曾有人注意到,在遥远的天际上,隐隐一道亮光飞快地划过。
  “轰——”
  第五十一声雷响!
  除了雷劫落下之地外,其余被乌云笼罩的天幕已经驱走了黑暗,一道道金色的曦光自云层外穿透,一一将大地,点亮。
  太阳即将出来了。
  天光破云,长孙仪紧紧盯着的《万法源记》浮上半空,翻动终止于某一页。
  三个鎏金的晦涩难懂的古老字体在雪白的一页纸上,终于浮现。
  长孙仪奇异地发现,她竟然能够看得懂这些字。
  ——驱、策、令。
  紧紧随之而来的,是三十二字法咒,长孙仪一个一个看过去,口中吐出法咒真言。
  “魂兮魄兮,为吾所驱。”
  远在百里之外的高峰上,几近于虚无的几道魂魄似乎受到感召,身上浓郁的怨气在无声而神秘的咒语安抚之下,渐渐散去。
  “天兮地兮,借吾以力。”
  八字叠出,念出的咒唱玄妙而渺远,长孙仪未曾意识到,她方才被紫火灼过的地方在这一刹那恢复如初。
  “阴兮阳兮,铸吾太极。”
  “轰隆隆”的雷声愈发响亮,不知是针对着那孽果缠身的魔修,亦或者念唱着消失已久法咒的女修。
  “混兮沌兮,赠吾太虚。”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六九雷劫最后一道天雷落下,惊天动地的一道雷光似要将一切,湮灭!
  “轰隆——”
  雨收云散,天光大亮。
  然而,青檀山的众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三十二字驱策令为长孙仪念出的那一刻……
  莲华界四方,皆为惊动!
  昆山终年积雪的禁地之中,一个红色眼瞳的稚龄女童看着天空,目光怅然。
  “这是……”
  南境。
  “驱策令!”
  白发苍苍的老妪颤抖着身躯,不住地喃喃:“一万年,一万年了啊……”
  与此同时,高楼中抚琴的少妇、棋馆悉心雕琢棋子的儒生、酒馆里唾沫横飞的说书人、醉心笔墨的画师、海边豪饮的狂客、台上扬袖的舞姬、花海假寐的少女……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向了遥远的东方。
  独立于莲华界之外的华美宫殿最高处,停放着一台漆黑的棺木。
  半晌,倚着棺木,黑衣银发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眼角泪痣愈发动人。
  “果然是……天生的法修啊……”
  四方反应不一,而一无所知的长孙仪趺坐山巅,吸收着源源不断的金乌之力。
  百里外的高峰上,雷劫过后,烟雾渐渐散了开来。


第15章 又晴
  东景城城主府内,原本的城主之位上却坐着另一个身着宫装的女修,东景城主坐在她下首,表情恭谨间又透着忐忑。
  而宫装女修另一边下首,是个青色大袖的秀美女子。
  她笑意纯柔,目光明澈,乌压压的黑发简单地挽成单髻,簪了一支白色的流苏步摇,流苏流云般从发上垂下,映衬着颊边晃动着的碧色水滴状长耳坠,笑意比春风更为动人。
  “又晴,你怎么看?”宫装女修对上她的笑靥,语气都轻了几分。
  易又晴沉吟片刻,笑道:“长孙仪被逐出昆山一事,弟子以为,其中定有蹊跷,当下师尊和师叔们若想弄清楚内情,还是先将人找到为好。”
  浮生剑对旁人来说或许珍贵,但对于同为五大上门之一的瑶华宫却算不了什么。
  他们更为好奇的是,原本身为年轻一辈昆山第一人——亦或者说五大上门年轻一辈第一人的长孙仪,到底犯了什么忌讳,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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