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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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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开车回去的路上,乔以莎接到柳河电话。
  “好消息就告诉我,坏消息直接挂。”
  “赢了。”
  “……真的?”
  “真的。”
  他一拍桌子:“你办事我放心,过来拿钱!”
  “不用,我还有事,要晚点回去。”
  柳河那边很闹,歌舞喧嚣,他在女孩们的笑声中醉醺醺道:“妈的,老子要开个庆功会……”
  乔以莎:“他们背后老板还没查到呢,庆什么啊。”
  柳河幼稚地吼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开庆功会!”
  乔以莎能听出他心情相当不错。
  柳河街头出身,发家过程没少见血,虽然三十岁后开始慢慢转型了,但对于这种上门叫板,单打独斗的热血之事还是有着说不出的执着。
  挂了电话,乔以莎脑中蓦然闪过刚刚的画面。
  跟手机里的热闹相比,那画面过于沉寂了。寰宇的空壳下,城市的角落里,一头狼安静趴在明亮的月光中。
  她下楼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他静悄悄地窝在那,脸朝着外面,可能是在看什么,也可能是在发呆。风混着尘土的味道,轻轻吹拂他的毛发。
  乔以莎叹了口气,给了一脚油门,一道红光划破深夜的长街。
  ……
  两个小时后,烂尾楼中。
  洪佑森还窝在原地,闭着眼睛。
  蓦然间,他耳朵一动,金眸半睁。
  乔以莎吭哧吭哧扛着一部四开大本,足有一扎厚的古籍回来了。
  他一动不动凝视着她。
  “我也只是试试……”她体格消瘦,搬书搬得满头汗。“我先说好能不能成我不能确定,你这情况太特殊了。”她坐在地上,一手拿着手电筒照着书,哗哗翻页。洪佑森在她身边,也默不作声打量着这本书。乔以莎见状道:“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白狼看向她,她微微一顿,跟他解释这些干什么……
  寂静的深夜只剩翻书的声音。
  她很久没有看这本书了,大概有五年?还是六年?书上落了一层灰,让原本就古朴的典籍变得更加沉重。
  时间缓慢流逝,洪佑森在一旁打了个哈欠,嘴巴张的老大,露出粗粝的尖牙。他前肢交叠,头搭在上面,刚准备睡一会,乔以莎站起来了。
  他又把眼睛睁开了。
  “起来,到这来。”乔以莎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圈,点了点。“进去。”
  白狼:“……”
  乔以莎等了一会没动静:“怎么了,进去啊。”
  白狼站起来,抖抖身体,进到里面。
  乔以莎说:“我找到一条起镇定作用的咒语,不知道对你这个情况适不适用。”
  乔以莎坐下来,一人一狼面对面。
  “咒语是默念的,不要打断我。”
  乔以莎说完,合上书,同时也闭上了眼睛。
  ……
  自然界中,水具有安抚一切的力量。
  乔以莎努力集中注意力,感受空气中漂浮的水元素。这对她来说比较有难度,这跟她一直以来走的路线不一样,有点过于清新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洪佑森最开始是站着,后来改卧姿,后来又趴下了。
  再后来,他们都睡着了……
  谁先睡着的不确定,不过是乔以莎先醒的。
  她睁眼时天已蒙蒙亮,她从冰冷的地上坐起,身体僵得嘎嘣嘎嘣响。
  转眼,面前躺着一个人。
  她的咒语起作用了,洪佑森已经变回人形,在湿漉漉的地上睡得正沉。
  凌晨的天是青色的,空旷的楼群清净寂寥。
  她静静打量了他一会,慢慢站起来,她搬动重达十几斤的咒语书,一不小心手软,书落到地上,砸出声响。
  洪佑森被吵醒了,他还没睡够,脑子发昏,目无高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稍稍转头,跟乔以莎看个正着。
  她弯着腰,两人视线意外的近。
  冷风从她身后吹来,她两鬓垂下的发丝轻轻摆动,扫过他的脸,让他的大脑变得清晰了点。
  乔以莎说:“你醒了。”
  他嗯了一声。
  乔以莎:“看来咒语还是管用的。”
  他又嗯了一声。
  他们互看了一会,最后乔以莎没忍住,扯扯嘴角:“身材不错啊。”他毫无反应,她又说:“看来我回来对了。”直起身。“今天是周五,一会你还得去学校。你在这等着吧,我去给你弄套衣服。”
  她走了两步,回头。
  “你多高?”
  “185。”
  “多重?”
  “76。”
  他声音很低,融在清晨的冷辉中,稍不注意便被风吹散了。
  乔以莎走了,洪佑森垂眸看看自己的身体,之后重新躺回地上,赤条条的,也不觉得冷。
  天棚很高,周围弥漫着一股钢筋铁骨的锈气,他按了按太阳穴,长长吸了口气,还是觉得有点迷糊。
  ……
  黎明初始。
  乔以莎回到Bly,从几个打着哈欠准备下班的小酒保中选了一个身量差不多的。
  “脱衣服。”
  酒保震惊地缩起身体。
  “以莎姐?!”
  “快点。”
  她带着衣服回去,折腾完,天已经亮了。
  “你校服我没找到,可能昨晚不小心被他们拿走了。”她看着他,“以防他们去德工找你,我会帮你盯梢半个月。”
  他低声道:“不用。”
  乔以莎也没再说什么。
  “走吧,我送你。”
  乔以莎开车载他。
  路上两人安安静静,洪佑森嫌热一样开着车窗,胳膊肘垫在上面。
  晨风吹起他额前黑发,仍带着湿气。
  “这里就行了。”在距离德工高中一条街的地方,洪佑森让乔以莎停车,低声道:“我自己回去。”
  他关上车门,两人没什么像样的告别,乔以莎打了个转向离开了。
  洪佑森手插兜往回走。
  已经七点多了,德工门口已经有陆续来上学的学生。洪佑森随意一抬眼,看到某人,眼睛一眯,两步过去。
  他大手捏住夏俊的脖子。
  “啊啊啊!疼!……我错了我错了!我真没想到会发烧啊!饶了我吧哥!意外情况啊!哥——!”
  门卫象征性警告,洪佑森冷哼一声放开他。
  早自习。
  班主任在讲台上说明周末电话家访的事,洪佑森望着窗外。
  天朗气清,白云朵朵,清晨的寒凉渐渐被日光驱散。
  夏俊坐过来,再次诚恳道歉,洪佑森一语不发。
  夏俊看他的脸色,问:“怎么了?”他歪着脖子看洪佑森的脸,“想什么呢?”
  窗外有一棵杏树,这个季节叶子已经枯败得差不多了,洪佑森盯着最上方一枝向天伸展的树杈,那上面落了一只乌鸦。
  班级角落里有一伙女生围一堆不知在讨论什么,不时看过来一眼,捂住嘴小声笑。夏俊冲她们扬扬下巴,回头对洪佑森说:“你看,班里女生都觉得你在沉思,只有兄弟我知道,你只是在发呆。”
  洪佑森还是没说话。
  夏俊肩膀撞了撞他。“白长这样,闷死了。”说完就跟朋友去玩了。
  就在他碰他的瞬间,乌鸦飞走了,洪佑森眉头微微一动,视线追随它离去的方向,直到消失不见。


第5章 
  城市北角,一家高档私人会所里,闻薄天正在跟人打牌。
  几个手下上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闻薄天眉头一紧,说:“叫过来。”
  片刻后,柴龙进来了。
  他刚醒来不久,头上还渗着血,只拿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他的胳膊和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气息不稳,走路踉跄。
  闻薄天上下打量他,缓缓道:“你这什么情况?不是说不可能输吗?”
  柴龙低声道:“抱歉。”
  “抱歉?”闻薄天眯眼,“抱歉就完了?”
  一旁小弟拿过来一件校服,闻薄天拎起来一看,往柴龙脸上狠狠一甩。
  “你他妈职业拳手输给一个高中生?!”
  他的声音带着回音在空旷的地下泳池绕来绕去。
  闻薄天很年轻,从前他就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蛋,现在更是精雕细琢,挑不出任何毛病。他刚游完泳,穿着条泳裤,外面披着一件黑底红纹的丝绸睡衣,配上他过于苍白的肌肤,整个人透着股病态的贵气。
  只可惜,再完美的外表也掩盖不住他神色里的狰狞阴毒。
  他转头,轻描淡写对旁边的小弟说:“把他妈的药给我停了。”
  柴龙闻言,紧张地抬起头:“别!”他往前走了半步,“求您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真的是对手……太出乎意料了,我没准备好。”
  “你不要给我说这些没用的。”闻薄天手掐腰,站到柴龙面前。“你是热场的,懂吗?”
  身旁小弟递来一杯鲜红的饮品,闻薄天一饮而尽,面无表情道:“在小爷正式复出之前,你要持续不断地找那对狗男女的麻烦。以此为条件,我才会让医院帮你妈免费治病。”他摊开手,“我现在是出不去,才会给你机会。你是前菜,现在馊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柴龙还是那句话:“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闻薄天:“你都这个德行了,还要什么机会?”
  柴龙头垂首,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声音沙哑:“只要您不停我母亲的药,我什么都肯做。”
  闻薄天抱着手臂来回走了两圈,眯眼琢磨了一会,半晌,轻轻扬了扬下巴。
  *
  乔以莎在做一个关于过去的梦。
  这种类似的梦她做过无数次了,内容大同小异。梦的前半段总是不好的,关于暴力、血腥、恐惧,还有胁迫……但后面总会有一个转折点,月空中亮起黑星,在那之后,天上地下,一片鸟语花香。
  她对这梦很熟悉,熟悉到跟吃自助餐似的,都已经可以自己添加细节了。
  这一次,她也一如既往等着转折点到来,然而在她的期待值被调到最高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按断,眼睛也不睁,祈盼能把梦续上。
  下一秒,电话又进来了。
  乔以莎眼睛开了一道缝,手机拿到耳旁,对方声音低沉,与窗外松软的日光形成鲜明对比。
  “想赖账?”
  她还未完全从梦中清醒,没出声。
  洪佑森:“别装死。”
  乔以莎勉强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有点低血压。她手按着额头,沙哑道:“我们去哪?”
  最后他们约在市图书馆一个独立借阅室,大早上没几个人,安静得如同坟场。
  乔以莎睡眠严重不足,在这种环境下困意更是被无限放大,身体沉得像浸满水的棉花。
  洪佑森:“你听我说话了吗?”
  乔以莎:“听了……”
  洪佑森静了静,说:“我帮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吧。”
  乔以莎强撑起眼皮,瞥他一眼:“也差不多行吧……”
  洪佑森冷冷道:“我最起码睁着眼睛。”
  这倒也是。
  乔以莎揉揉脸,坐直身体,抬起眼皮,洪佑森将耳机递过来。
  实木的桌子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又是一剂催眠的良方。
  事先买好的咖啡已经喝光,丝毫没有起到提神的功效,乔以莎把剩下的冰块尽数倒到嘴里,嘎嘣嘎嘣咀嚼起来。
  洪佑森坐在一旁椅子里,默不作声看着她。
  这是一通电话,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咨询法律问题。从声音判断,洪佑森的父亲大概五十岁上下,性格严厉而刻板。
  乔以莎摘了耳机。
  “你爸是律师?”
  “嗯。”
  乔以莎刚把手机放桌上,电话就进来了。她看看屏幕上的号码,眼神询问洪佑森,他说:“我班主任。”
  乔以莎有条不紊地从包里翻出一瓶配好的药剂,一口喝光,静了两秒,清清嗓子。
  洪佑森眉眼微动,明显有点被这亲爹的咳嗽声惊到了。
  乔以莎接通电话,按了免提。
  班主任问:“您好,请问是洪佑森的父亲吗?”
  乔以莎说:“是,您请说。”
  洪佑森的班主任是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风格严谨肃穆,絮絮叨叨讲了半天高三年级最后冲刺阶段的重要性。他很负责,几乎把洪佑森每个科目都点评了一遍,冗长得乔以莎眼皮直往下沉。
  洪佑森踢了她一脚,她一个激灵坐直。
  “……还有这次的月考,他的成绩不太理想。”
  乔以莎说:“我知道了,我会批评他的,请老师们继续监督。”
  班主任道:“这孩子有点太内向了,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学习就不说了,前一阵子篮球赛给他报名,也不好好打,那球我都看出来了,都乱投的!”
  乔以莎斜眼,洪佑森沉默地靠在椅子里。她心说这可能不是传统的“内向”能解释的……
  “那个,最后还有一个问题……”班主任欲言又止。
  乔以莎:“您请说。”
  班主任叹了口气,说:“洪佑森吧,确实外形条件比较突出。”
  说完,三个人都顿了顿。
  乔以莎瞄了洪佑森一眼,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问:“他早恋了?”
  洪佑森静静看着她。
  班主任:“那倒没有,这方面学校盯得非常紧,绝对杜绝早恋!不过……有时候他虽然没那个意思,但怎么说呢……”班主任明显不擅长跟人谈感情方面的话题,几句话说得吭吭唧唧的。“这花熟了,蜜蜂蝴蝶就自然往一起凑,还得是他自己稍微注意一点。”
  一阵沉默。
  乔以莎:“您的意思是,他招蜂引蝶了?”
  班主任:“这话就说得有点太难听了,没有那么严重。洪佑森是个好孩子,虽然转学之前学习基础不太好,但老师们都知道他很努力。现在已经是高中最后一段时间了,学习是重中之重!家长和老师之间一定要相互配合,争取让他考一个好大学!”
  乔以莎:“一定配合!”
  班主任又讲了一点课业上的事,双方一番客套,挂断电话。
  乔以莎转头:“听见了吗?儿子?”
  他看着她:“你再叫一遍。”
  乔以莎舔舔嘴唇,说:“我问你,篮球赛为什么不好好打?”
  “没法打。”他说,“我用点力篮筐就扯掉了。”
  “那这个就算了。”乔以莎站起来,拾起空咖啡盒,敲敲桌子。“好好学习,别再沾花惹草了啊。”她把咖啡盒扔垃圾桶里,往外走。
  洪佑森单挎着包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两人走出图书馆,乔以莎被外面阳光晃了下眼,一偏头,看到身边的人。
  洪佑森今天没穿校服,T恤外是一件贴身的黑色运动服,即便姿态松散,也难掩挺拔之姿,往那一戳,实是引人注目。
  狼人的素体放在高中生里,真的是有点犯规了。
  乔以莎不自主地重复班主任的名言。
  “说得对啊……花熟了,蜜蜂蝴蝶就自然往一起凑,确实怪不得谁。”
  他拧着眉看过来,正对着她的脸。
  因为生物钟彻底颠倒,乔以莎很少见太阳,皮肤一片青白,质感却出奇的透彻,像冬日窗上结出的冰凌。
  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她此时看起来有点迷糊。
  “你什么意思?”洪佑森沉声问。
  人是一种很容易被环境左右的生物,异人也一样……听到悲伤的乐曲就难免伤心,看到漂亮的景色自然会高兴,被轻柔的阳光照着,就忍不住思考绵软嫩拙的话题。约战单挑之事告一段落,乔以莎心情放松,不吝赞赏。
  “夸你长得好啊。”
  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视他的身体,最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纤细的指尖弹了弹他胸口不存在的灰尘,小声说:“我最有发言权了。”
  图书馆外是一个小广场,中央有个雕塑,是爱神难得一见的青年造型,他羽翼张扬,姿态优雅,在光芒中拉着长弓。雕塑周围是休闲的人群,天异常蓝,工作人员在人群中间投喂白鸽,不听话的小孩跑来跑去。
  乔以莎很久没有见过上午十点的太阳,这景象让她有些恍惚。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内眼角下面几颗淡淡的雀斑稍稍清晰了点,位置妥帖自然,像特地装饰上的一样。
  洪佑森低声道:“乌鸦是你叫来的?”
  乔以莎嗯了一声。
  洪佑森说:“我不需要。”
  乔以莎:“他们既然把你校服拿走,就有可能再来找你。”
  洪佑森:“无所谓。”
  乔以莎耸耸肩,说:“就半个月,我会让它们待在校园外,不会打扰你的。”
  又静了一会,洪佑森问:“那人为什么找你们麻烦,查清了吗?”
  乔以莎打了个哈欠:“还没,他们很会躲。”
  提起这个话题,乔以莎目色渐深。她派出去跟踪的使者都中途回来了,如果不是跟丢了,就是说明那些人去的地方有它们不喜欢的东西在。
  洪佑森:“你们有仇家吗?”
  乔以莎:“我们的仇家能组个俱乐部了。”她深吸一口气,无奈一叹,“没办法,早年缺德事干太——哦不是,是早年竞争太激烈了。”
  洪佑森:“……”
  乔以莎转头,冲他温柔一笑。
  洪佑森不说话了。
  两人又站了一会,乔以莎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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