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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
那个老道士有这样的神奇,竟然知道任老伯不能成功,难道那老道士说的后人就是自己?时机到了自会知道,难道任老伯就是在临死前才知道时机到?
不管怎样,任老伯是让自己拿着铁戒指去找那个老道士,只是没说地址。不过任老伯说的老道士,肯定是比任老伯还要年老,难道他现在还活着?
疑惑管疑惑,总算是有了方向,铁戒指上刻的是武夷,不如就到武夷山去找找。说不定真的会遇到那位老道士。
躺在床上,除了在想如何才能在武夷山找到那位老道士,剩下的就在想那三个说是能解决能源问题的骗子,明天先去看看,假如他的儿子真的得病,就算是骗子也该帮他一把。
第二天安子奇先到银行把梳妆匣存放掉,然后打个电话给李茂通,李茂通看来是在等安子奇的电话,马上就说:“我在××医院门口,我等你。”
安子奇坐车过去,果然在医院门口见到李茂通,还没问李茂通的儿子病的究竟怎样,李茂通就哭哭啼啼地说:“昨天,昨天医生送出病危通知,说是马上要进行骨髓移植,拖过今天就不行了,我儿子已经被送入重症病房,谁也不让进去,安先生如果真的想帮我,就替我把骨髓移植的钱款付了,我会用专利还报你的。”
安子奇感叹他的做功真好,就说:“这不要紧,你把你儿子的姓名讲给我听,我认识医生,我能看得到,如果你儿子还有救,我肯定会帮你付钱。”
李茂通突然朝安子奇笑了,安子奇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李茂通说:“安先生真是好人,我儿子肯定是没救了,再让安先生出钱也是浪费。我那个专利是真的,安先生有钱还不如去搞实业。”
原来果真是骗子,安子奇当时气的转头就想走,可看到李茂通说变就变的脸,安子奇突然改变主意,对李茂通说:“搞实业,好,我正想搞实业,可惜没有帮手,这样好了,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坐坐,你顺便也把你的伙伴叫来,我们好好谈谈。”
李茂通眼睛转转,觉得安子奇不像是找他们麻烦的人,便点点头说:“好吧,我们就找个地方聊聊,我那如果朋友我就叫他们来。”
医院旁边就有茶坊,安子奇和李茂通进去后,没多久那两个人就赶来了。
安子奇改变主意的目的是突然想到他们可以做自己的帮手。任芸韵就曾经说过:“你最需要的是帮手,有了帮手,做什么都难辨难。”自己在上海无亲无故,除了任芸韵,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任芸韵所说的帮手可能与自己想的不一样,可任何人都是有用的,就算是骗子也是一样,甚至骗子的作用会更大,像李茂通这样的人,可说是见多识广,什么都能懂一点,要不他怎么去骗人。假如李茂通这样的骗子能为自己所用,不是去骗人,而是去识破骗人的人,不就算最有用的帮手吗。
再说李茂通肯定比自己对社会了解更多,如果李茂通一伙人能为自己所用,将能填补自己的空白,最少也能弥补自己不足的地方,自然,对他们还是要小心提防,不要没有用到他们,反而被他们所用。
等三个人都坐下后,安子奇便说:“你们想不想发财?”
三个人本来是想继续劝说安子奇去出钱搞他们所说的能源,想不到安子奇开口便说想不想发财,顿时愣住了,半天李茂通才说:“怎么发财?抢银行是要杀头的。”
安子奇说:“我怎么可能去抢银行,凡是违法的事我都不会做。我准备搞实业,不是骗人的实业,只要你们想跟我,我保证你们能发财。”
拉拢这些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钱,只要能给他们钱,相信叫他们杀人他们也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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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武夷深处有别院
武夷山真是人间的仙境,不说武夷山特有的丹霞地貌,也不说绿树红花的莽莽岩林,就萦回环绕的九曲溪,就够得上在国内的风景区独树一帜了。
安子奇当然不是来旅游的,虽然武夷山的绝美风景也吸引他,可更吸引他的应该是遍布全山的寺院道观。
根据铁戒指上的刻字,那个老道士应该居住在某个叫做大风堂的道观里。自从安子奇到了武夷山,就遇人就问,什么玉皇观、黄仙庙,什么长生殿、五壮堂,甚至连哪些寺院都问个遍,就是没有大风堂。
好不容易在玉皇观遇到一个知识渊博的老学者,安子奇上前请问,那个老学者思考了一下说:“武夷山自古就是道家修性养生的宝地,道教三十六洞天中的升真元化第十六洞天就是指这里,不过你所说的大风堂我倒没有听说过,会不会是你搞错,再说大风堂的名字也不像是道观的名字,我想你是肯定搞错了。”
既然老学者都这样说,安子奇只好自认为搞错了,不是老道士不在武夷山,而是老道士所在的道观不是大风堂。可要不是大风堂,又会是什么道观?
等把武夷山转了一圈,又在九曲溪漂流几公里,安子奇才恍然大悟,这武夷山是旅游者的天堂,却成了养生修行者的地狱。在游人如织的环境里,那个养生修性者敢居住。
武夷山只是现在旅游区的小称,其实真实的武夷山大的很,远不是几十平方公里可概括,如果那个老道士还在武夷山,那他肯定不是在现在所说的武夷山上。
有了这种想法,安子奇便避开旅游的人群,专往行人不到的荒山峭壁走,离了风景区,游人便遽然减少,虽然山道难行,却多了几分野趣。
也许现代的神仙爱热闹,在远离风景区的地方,安子奇竟然连一所寺庙都没有看见,偶然看见像是寺庙的,也早已破破烂烂,只剩下一些碎砖烂瓦堆杂在参天的古树下。
顺着一条山道往前,远远便看见前面有座村庄。武夷山的村庄一般都挺有特色,古旧而淳朴的农居环抱在群山中,隐然就是世外桃源。
安子奇朝村庄走去,想在村庄里找人问一下,走进那座如八卦迷阵般的村庄,安子奇犹如走进迷宫,一时间竟不能分辨东西南北。
安子奇感叹古人的建筑技能,正惶惑中,看到有个老人正在门前打扫,赶紧走过去,轻声问道:“老伯,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位老人年岁虽老,耳目还挺灵,抬头看看安子奇说:“这里是蓝山村,你从哪里来?到这里找谁?”
安子奇笑着说:“我不是来找人,我是来找一座道观,叫做大风堂,老伯听说过没有?”
“大风堂?道观哪有叫什么堂的,过去这里倒有几个道观,现在嘛,都没有了。”老人指着周围的山说。
安子奇突然想起铁戒指上的纹寅字样,说出来问问,老人也许能知道:‘老伯,我还想打听一件事,老伯可曾听说过有没有叫纹寅的。”
这次老人没有听懂,摇摇头说:“什么纹寅,是人还是东西?”
安子奇只好解释说:“我也不知道是人还是东西,我只知道叫纹寅,就是花纹的纹,寅就是子丑寅卯的寅,属老虎的意思。”
这下老人听明白了:“你是说老虎,找道观?从这里往山上走五十里,上面有座道士住的小屋,就是叫什么老虎的,你去问问就知道了。”老人指着村庄左边的一条山上的小路说。
“什么?原来纹寅就是道士住的小屋,既然是道士住的小屋,那就应该是道观了。”安子奇顿时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陶陶感,赶紧向老人行礼道谢,转身就往那条小路上走。
安子奇走得过急,完全没有考虑走五十里山路要多少时间,从风景区出来,又在山里转了一大圈,天其实已经很晚了,等安子奇在小路三走了不过二十来里路,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幸好安子奇学会了上次冯瑶琪有手电的经验,来武夷山时特意买了一只小手电,才算能勉强照路。
山路森森,夜凉如水,岚风吹来,激起阵阵林涛,安子奇虽是胆大,也禁不住浑身战悚,不由得想起在贵州的夜晚。那时是两个人可以说话,现在却是一个人孤零零不知尽头在哪里。
武夷山的自然生态保持很好,郁郁葱葱的蔽天大树,把已经昏暗的山道更浓浓的黑雾,偶尔月光从云层探出,淡淡的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照在山道上,形成斑斑点点的诡异图纹。一只不知名的山兽突然在身后吼叫起来,凄历的叫声让安子奇顿时毛骨悚然,赶紧在地上找到一根干枯的树枝拿在手上,心里才觉安定些。
走了有几个小时,黑邃的山道还是继续在往高处延伸,安子奇有些心焦起来,这黑夜找路就困难,要是找一个老道士恐怕就更困难,还不如就在附近的大树上暂息一晚,等天亮了再继续山上。
就在这时,身后的远处传来隐约的哼歌声,一团火焰摇熠地向自己方向移动,看上去好像是有人手举火把在赶夜路。安子奇便回身等在路边,那人如果过来,也好问个路。
手举火把的人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走到安子奇的近旁,看见安子奇站在路旁,好心地问:“客人到哪里去?这里晚上可不安全,小心有猛兽。”
在那人的火把亮光照耀下,安子奇见那人年龄不过十六七岁,身穿一身青色的道袍,头上的长发盘着发髻,一根银色的发簪在发髻中间穿过。左手举着竹篾扎成的火把,右手提着一袋沉甸甸的包裹。
见是道士,安子奇赶紧躬身行礼说:“小师父,我想要到山上的一个叫什么虎的道观,麻烦小师父给指下路。”
小道士放声笑了起来,把手上的包裹放在地上,摇摇右手说:“山上哪有道观,倒是有道士修行的小院,也不是叫什么虎,因为这山里一向有老虎,周围山民都说老虎是道士养的,所以把道士修行的小院称作伏虎院,客人该不是就到伏虎院吧,客人找谁?”
听小道士问找谁,安子奇倒有些为难,要说找二十年前的老道士吧,可是连老道士的姓名相貌都不知道,再说也不知道这小道士是哪个道观的人,于是含含糊糊地说:“我也不是来找人,我只是听说山上的道观有道行高深的仙长,我有为难事,想找仙长指点。”
小道士又笑了,指着山下对安子奇说:“客人还是回去吧,山上的小院一向不接待游客,也没有道行高深的仙长,客人夜间走路不便,我送客人下山去,以后也不要再来。山道危险,客人以后千万莫来。”
小道士是一片好心,宁愿再走几十里山路,也要把安子奇送下山去。怎奈安子奇是铁了心要去那道士的小院,已经摸黑走了几十里山道,当然不可能再回头,安子奇躬身向小道士道谢,指着前方的山道问:“请问小师父,我要去伏虎院,还有多少路?”
小道士摇摇头说:“伏虎院不接待外客,客人去了也是白去,还是回去吧。”
安子奇拱手对小道士说:“多谢小师父,小师父有事请尽管先走,我慢慢找走,总还是找的到的。”说罢,安子奇把背包整整,准备继续上山。
小道士见安子奇硬是要上山,只好提起包裹说:“客人既然不肯下山,那么就请客人跟着我,路上可以安全些。不过我对客人明讲,到了伏虎院,你可不要说是我带上来的,客人能否进伏虎院是客人的事,到时不要赖到我头上。”
看来小道士已经碰到过类似带客人上山的事,小道士是一片真诚,安子奇连忙说:“谢谢小师父,到了伏虎院,小师父尽管自己进去,我不会跟着小师父进去的,小师父放心。”
小道士这才对安子奇说:“快走吧,还有二十里山路,够你走的。”
小道士右手提的包裹看上去相当重,小道士提着却轻若无物,脚步快得惊人,安子奇尽管轻身,几分钟下来,已经被小道士远远甩在后面。
小道士站在路边等安子奇过来,放下手里的包裹,从安子奇身上拿过背包背在身上,对安子奇说:“客人走路不要性急,要调匀呼吸,尽量不要去想山路有多远,照耀以平常心态来走路,自然就不会觉得累,你先作几下深呼吸,然后慢慢将气运到脚上,心要静,气要和,自然往前走,自会走的快的。”
小道士提着包裹慢慢走,安子奇照着小道士所说的试着做了一下,虽然没有大效,也觉得走路轻松许多。一面跟在小道士后面,一面学者吸气运气,没注意走了多少时间,只听见小道士说:“客人,前面的房子就是伏虎院,客人自便,我要进去了。”
小道士将安子奇的背包还给安子奇,对安子奇一稽首,自管进伏虎院去了。
伏虎院就在前面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安子奇站的地方正巧是在高处,借着朦胧的月色,基本能看清伏虎院的全貌。
伏虎院两面背山,巍峨的山势从伏虎院的后墙边陡然笔立,宛如古人笔下的飘逸山水。伏虎院一面临崖,夜色的隐约中能看到伏虎院的墙角已经伸出崖外,全靠几根木柱支撑在崖下的巨石上,另一边就是上山的路,回身望刚才走过的山道,只见一条黑线在林中蜿蜒,数不清的石阶在上下起伏。
安子奇出了一身冷汗,刚才根本就注意山道的险恶,要不是跟在小道士的后面,在这样的夜色里,一个人恐怕是没有胆量敢上来的。
伏虎院其实还是相当大,飞檐的房舍有四五进,房舍外有不矮的围墙拦着,一棵巨型的古银杏树旁是一扇不大的院门,小道士进去后,院门便紧紧关上。
既然已到伏虎院的外面,安子奇也就不再急着进去,现在是半夜三更,伏虎院的道士恐怕大多已经睡着,半夜敲门会引起道士们的反感,还不如在院墙外坐等天亮再说。
找到一块避风的地方,安子奇将旁边的野草稍微扒拢过来,团身坐在草堆里准备闭着眼睛打瞌睡。到底是走山道累人,坐下没多少时间,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明天怎样才能找个理由去敲伏虎院的门,眼睛就朦朦胧胧闭上,对身边吹过的山风也不再觉得寒冷。
似乎才过一小会,安子奇便被人推醒,以为是天亮了,手一撑就想站起来,睁眼一看,天还是那样的黑,只是夜色中那个带自己上山的小道士站在面前。
小道士说:“客人醒醒,睡在这里会生病的,客人既然今天不想回去,就跟我到院里,我师祖说了,不能让专程前来的客人委屈,特意让我带客人进去。”
有这样的好事?安子奇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小道士,小道士进去后肯定对他师祖说过,要不他师祖怎么可能会知道院墙外有人睡在草堆里。
小道士领安子奇走进伏虎院,伏虎院里似乎还没有电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唯有月光朦胧,才隐约看出伏虎院的大概。小道士将安子奇领到一间房舍外,伸手打开房门,先进去点亮一盏油灯,然后对安子奇说:“客人,你今天就睡在这里,我睡在那一头。”小道士伸手指着对面的房舍,“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到那里找我。”
小道士走出去,安子奇打量房舍内的陈设。房舍不大,也没有什么家具,一张约一米宽的床,床上整齐地叠放着被褥。剩下的地方就放着一张写字桌和一把椅子,还有一只小柜。
油灯如豆,安子奇实在感谢小道士,更感谢让小道士领自己进来的伏虎院师祖。想到明天不知该如何对伏虎院的师祖说,安子奇心里悬了一下,很快就在床上入睡了。
轻轻的钟罄声将安子奇惊醒,睁眼看,天已大亮。安子奇后悔自己怎么睡得这样死,要不是道士念经的钟罄,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起身后马上出去,这才知道才是刚刚黎明,山上的天亮得早,看手表,才刚过六点。
安子奇无意再去休息,用随身带的漱洗用品漱洗一遍,然后就轻轻走动,看这伏虎院的建筑。伏虎院看来已经相当久远,房舍已经开始歪斜,屋顶的瓦间长满萧瑟的野草,零星有几朵小小的黄花开在灰黑的瓦垄中。
走近那间响着钟罄声的房舍,安子奇不敢走进去,只是在门外稍微探下头,隐约看见里面有三四个道士在敲着钟罄念经,房舍里光线较暗,也没看清这些道士的年龄。安子奇不敢去打扰这些道士,便轻轻退了回去,走到院中间的一棵古树下,默默估算这伏虎院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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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夜百里跨骏骑
钟罄声停,房舍里走出小道士,朝安子奇微微一点头,便拿起扫帚开始扫地,安子奇觉得空站着不像话,也过去拿过扫帚跟着小道士扫地。
房舍里陆续走出两个道士,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另一个年约三十不到。两个道士出来看了安子奇一眼,没有与安子奇说话,自顾走到伏虎院临崖的那一边,静立合掌,似乎在做养生。
偌大的伏虎院就出来三个人,虽然小道士曾经说到过师祖,可安子奇并没有见到老年的道士,也没有听到房舍里有声音传出,除了沙沙的扫地声,就只有山风吹过古银杏树叶的嘘嘘声。
把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