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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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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说了,皇城内传来消息,不出十天,毕无庄怕是就会有大动静了。
  她们若是再不行动,定将延误时机。
  可偏偏慕朝栖体内余毒未解,倘若贸然动用神契之力,无疑是得不偿失。
  为此,她们必须得想个法子,赶在女子身体康复之前先声夺人。
  而这个办法,银婆婆已然筹谋好了——那就是,将毕无庄非玉衡七皇子的秘密宣扬出去,最好闹得举国皆知,叫他成为众矢之的。
  然后,得以拖延时间的她们就可趁虚而入,直捣黄龙,谋得大业。
  岂料当银婆婆踌躇满志地将这一计告知与慕朝栖时,后者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因为这个,老人家还同她置了气,当场拂袖而去。
  朝栖到现在还没法对那个草菅人命的毕无庄下狠手,这怎能不叫她老婆子气急攻心!
  被国仇家恨蒙了双眼,老人当然无法理解女子心中的凄苦。
  一旦将这惊天动地的消息放了出去,那个人就十有八九将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玉衡上下决计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仅凭他小小的弼国残余势力,压根无以与之抗衡。
  她难以想象,那个如谪仙般超然脱俗的男子落到那般田地的景象。
  他曾是那样的照顾她、体贴她、爱护她,她也曾经对他动了未尝动过的真心——往昔种种美好温存,岂是说忘就忘的?
  或许在她的心底,至今都无法真正将那个温润如玉、爱她如命的男子同当年那个杀人如麻、恶贯满盈的仇人重叠在一块儿。
  可是,一切皆是她亲眼目睹,而他,也丝毫不曾否认。
  罢,如果一定要以命抵命,那么就由她亲手送他上路吧。
  她实在不愿看到他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窘境。
  至少,她会让他死得有尊严。
  思及此,慕朝栖合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运功调息——因为只有速速打通了奇经八脉,挣脱了奇毒的束缚,她才能避免使用婆婆给出的计策,才能不致使毕无庄沦落到万劫不复之地。
  呵……真是孽缘,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
  慕朝栖啊慕朝栖,你如何对得起爹娘的在天之灵?
  心下悲凉的女子没能集中精神,这就害得自个儿胸口一阵生疼。
  “朝栖!”就在此时,早在暗处凝望了她许久的陆修目睹她弯腰捂住心口的模样,赶紧飞也似的蹿了出来,“没事吧?”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试图让她好受一些,“怎么穿这么少?我去屋里拿件披风给你!”
  “不必!我不冷……”连连摇头的慕朝栖立马拉住了转身欲走的男子,同时缓缓直起了身子。
  “手这么凉还不冷?”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陆修下意识地抓了抓女子的玉手,“走,进屋去。”
  慕朝栖见他态度坚决,也只好顺从地跟着他回了屋里。
  “听银婆婆说,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就跑屋外头受冻去了?”行至屋内,陆修一边往炭盆里添着新炭,一边心疼地嗔怪着女子。
  孰料他一句话说完,却没能等来女子的回应。
  放下手中的火钳抬头一看,敢情对方正在愣愣地出神呢。
  而令她如此魂不守舍的罪魁祸首,除了那毕无庄还会有谁?
  认识到了这一点,陆修心中的火苗登时就直往上蹿。
  他也不晓得最近这是怎么了,一碰上和慕朝栖有关的事情,就动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似体内有股邪火,总是时不时来骚扰他,搅得他胸臆难平,甚至偶尔还会气到有那么一瞬神志不清。
  “朝栖。”然而,饶是他心下明白,事到临头仍是按捺不住心头的邪气,这就忍不住冷声唤回了女子飘远的思绪。
  猝然还魂的慕朝栖蓦地看向了说话人,却在四目相接的一刹那略吃了一惊。
  陆修这般透着寒意的眼神,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可却又是她前几日方才见过的。
  “陆大哥……”心头一紧的女子试探着唤了一声,一双杏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子。
  “朝栖,我只同你说一句话。”女子略显怯意的注目并没有换来男子缓和下来的神色,他依旧面色清冷地看着她,嘴上冷冷地出了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话音落下,他便丢下手里的钳子,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徒留慕朝栖一人双眉紧锁着坐于床沿,良久无言。
  此刻的她,毫无心思去揣度陆修缘何生出这一反常态的生硬态度,满脑子里都只回响着他最后留下的八个字。
  于是,一夜浅眠。
  之后的两三天里,慕朝栖总觉得陆修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她,甚至连带着陆子乔都不怎么同她打得上照面了。
  她不禁开始心生忐忑——是不是他们知晓了她的迟疑,故而生了她的气?但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啊……
  莫非这一次,她真的让他们如此失望?
  终日郁郁寡欢的女子在凝眉苦思了许久后,终于痛定思痛地作出了一个抉择。
  三天后,玉衡萧王并非郁无庄本人的惊天消息传遍了皇城的街头巷尾,使得百姓皆忍不住议论纷纷。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是换做先前的承帝当道,百姓们才不敢私下妄论统治者的是非——而今换了个宅心仁厚的七王爷,他们压抑已久的八卦之好总算得以重见天日。
  对此,最气愤不过的,当属风雅居内的火云和水色了。
  “主子!您也不想法子堵住那悠悠之口?”这天,打从街上回来因而一路听得蜚短流长,火云义愤填膺地跑到毕无庄的面前,一张嘴就是火急火燎的语气。
  哪知他的主子却是不骄不躁、不紧不慢——只见毕无庄兀自拿起一枚白子,将之轻轻落于棋盘之上。
  “主子!”火云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有闲情逸致下棋?
  “他们说的没有错,我要如何阻拦。”毕无庄始终未尝抬眼看他,自顾自地又从棋盒里取出一枚黑子。
  “他们……”火云心头郁结,只得憋着口气坐到了男子的对面,“他们是说得没错,可我们也不能任由这话就这么传下去啊!”
  诚然,他们部署了十年有余,好不容易熬到了出头之日,难不成要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火云不由得埋怨起始作俑者来。
  毋庸置疑,知晓毕无庄的真实身份并且有动机将其公诸于众的,这天底下除了慕朝栖,别无他选。
  夫人啊夫人,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念及往日情分,真就把主子当杀父仇人般对付了呢?
  这一刻,连唯主子之命是从的火云都不禁开始后悔——后悔那一日就那样将慕朝栖放走了。
  也许金叔的想法和做法过激了些,可至少,他的所作所为不会害得主子陷入此等险境。
  “无妨,他们要传,便让他们传去吧。”毕无庄自始至终地注视着那纵横交错的棋盘,面上看起来毫无涟漪。
  “这……”急得快要团团转的火云刚想说些什么,却因注意到毕无庄空无一物的眼神戛然而止。
  他深知,他的主子素来都是处变不惊的。
  每当主子用这种波澜不惊的口吻示意他们莫要着急的时候,他们虽然心急依旧,却也晓得主子必是言出有依,因而多少总能安下心来。
  然而这一回,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主子仍是秉持着那一贯从容的口气,可是他说话时的神情,却已与往日大相径庭。
  没有云淡风轻的笃定,只有沉如死水的悲哀。
  “主子……您……”思忖至此,目不转睛的男子免不了担心地皱起了眉头,“您该不会打算破罐破摔了吧?”
  因为太在意夫人,因为被夫人伤了身心,因为被天意捉弄得无力抵抗,是以……自暴自弃了?
  听罢火云小心翼翼的一句探问,毕无庄原本将欲伸向棋盘的手不由自主地顿在了半空中。
  片刻,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一双略失光彩的眼眸对上了男子直直投来的忧虑目光。
  “明日朝堂之上,我自会处理。”
  语毕,他又低眉投身于黑白纵横之间,不再理会欲言又止的火云。
  意识到此乃主子下达逐客令的表现,火云也不好多言,只得忧心忡忡地告退了。
  待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之后,毕无庄抬手落子的动作却冷不丁停了下来。
  他怔怔地凝视着自己造就的残局,终是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
  朝栖,我不相信这是你的主意。
  如果是,早在多日之前,我身上的秘密就已变得家喻户晓了。
  所以,你一定还是不忍心的……对吗?
  可是……可是啊……
  我们要如何……才能走出眼前的死局?
作者有话要说:  





☆、记起

  翌日辰时,玉衡禁宫的大殿外寒风呼啸,殿内的朝堂上则是暗潮涌动。
  果然不出毕无庄所料,真就有大臣按捺不住心中巨大的疑问,站出来当面向他提出了质疑。
  按理说,眼下玉承帝下落不明,大皇子和三皇子又自请贬为庶民,剩下个不成气候的二皇子终日呆在寝宫里不问世事,这朝野上下,就唯有同样流着天家血脉的七王爷能够主事了。
  可偏偏在众人即将拥立萧王为帝的这个节骨眼上,却不知打哪儿冒出了个“萧王非先帝骨血”的传言,这可叫人如何是好?
  “诸位大人可知,这流言从何而起?”面对众人或心急如焚或略带愠怒的疑问,毕无庄始终面不改色。
  “这……下官等人不知。”为首的一名官员还算恭敬有礼地冲着男子拱了拱手,老老实实地承认道。
  “据本王派出的探子来报,这一阵子,有不少辅国余孽在皇城周围一带活动。”毕无庄令自身站在了郁家人的角度,面色如常地道出了上述事实,“本王以为,定是那些人不甘被我玉衡奴役,故而趁着朝中群龙无首之际,特意四处散步谣言,为的,就是令我等自乱阵脚。”
  “这……”
  “还有这样的事情?”
  “没听说啊……”
  “看来是那些余孽意图不轨啊!”
  真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在场的文武百官皆忍不住议论纷纷,原本对毕无庄深信不疑的人难免义愤填膺,原先因外界传闻而对他有所怀疑的人则表现出了些许动摇。
  “清者自清。”眼见舆论渐渐倒向了自己这边,毕无庄适时地抬高了嗓门,仅以四个字便很快令群臣安静下来,“本王自小生在玉衡、长在玉衡,个中是非真假,各位大人想必都是看在眼里的,切莫因为宵小之辈的一个诡计而乱了方寸。”
  “王爷说得有理,说得有理……”众人闻言相继拱手作揖,可谓是赶紧接过未来国君主动铺好的台阶,三步并作两步地踩着往下走。
  “至于辅国余党的踪迹,本王业已派人去查探,相信不日便会有些眉目。”眼瞅着众臣皆已低头示好,毕无庄也不再多作辩解,这就以一句交代作为结尾,结束了一个被火云等人担心了多日的议题。
  两天后,“流言不攻自破”的消息就从玉衡皇城内传到了慕朝栖的耳朵里。
  奇怪的是,听闻此讯,慕朝栖非但没觉得心下一沉,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或许她的潜意识里早就知道,他定会有法子渡过难关。
  相比之下,银婆婆的反应可完全没她这般淡定了。
  “蠢货!一群蠢货!”老妇人气得横眉怒目,若非有旁人在场,她恐怕就要拍案而起了,“这玉衡国的人,都是一群敌我不分的蠢货!”
  慕朝栖位于主座上,抿着嘴唇不接话,只是神色淡淡地挥了挥手,把前来报信的部下给遣退了。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失望?!”这时,气不打一处来的老人留意到女子那毫无涟漪的脸庞,不禁拧紧了眉毛上下打量起她来。
  “毕无庄有能力应对,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慕朝栖从容不迫地看了银婆婆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泰然应答。
  “哼!我看你直到今日,都还对他念念不忘!”正在气头上的老者狠狠地瞪了瞪眼,自然免不了要往这方面想。
  “婆婆,”谁知女子却是轻描淡写地唤了一声,随后毫不避讳地看向了老人的双眼,“他是害死爹爹和娘亲的仇人……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许是女子说话时的眼神太过沉寂,老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终究是未置一词。
  最后,银婆婆皱起眉头拂袖而去,徒留慕朝栖一人坐在厅堂之上,目无涟漪地望着远方的天际。
  看来,她与她,只有在战场上见了。
  静静地端坐了约莫两盏茶的工夫,慕朝栖起身走到了屋外,意图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以驱赶脑中挥之不去的念想。
  就在这时,她刚巧目睹陆子乔魂不守舍地从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路过。
  “子乔……”她启唇扬声唤道,可少年却像没听见似的,兀自低着头往前走,“子乔!”
  她只得拔高了嗓门再叫上一声,这回,终于令不知所思何事的少年闻声顿住了脚步。
  陆子乔蓦然侧首,眼见女子正迈开步子向他走来,一瞬间竟心慌意乱起来。
  “子乔……”直至慕朝栖站定在他的跟前,目不斜视地瞅着他,他仍是心跳加速,面上也显得有些不自然,“你这几天怎么了?好像总是躲着阿姐?”
  慕朝栖觉得,她和毕无庄之间的恩怨纠葛,陆修理当不至于会向年少的陆子乔和盘托出——他甚至不该向其提及只言片语,因为不让子乔被仇恨、纷争所困扰,是两人早在四年前就约定好的——但是,她又委实想不出其他可以解释少年数日来与她稍有疏离的原因。
  不过,与其独自一人想破脑袋,不如还是当面问问本人吧。
  这般思量着,巧遇少年的慕朝栖这就直言不讳地向他发问。
  “我……我……”孰料少年听了她的疑问,一下子就目光闪烁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垂下了眼帘,支吾了半天,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出了什么事了?”慕朝栖用一贯温柔的口吻追问着,嘴角忽而扯出一道怅然若失的弧度,“莫不是……在怪阿姐没用?”
  是啊,她没用,连她自己都觉着自己非常没用——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
  “……”听罢女子一言的陆子乔倏尔一愣,他微瞪大了眼仰起脑袋,稍显迷茫地注目于突发此问的义姐,“啊?”
  少年咧开嘴不明就里的模样令慕朝栖不由一怔。
  他……他不知道?陆大哥果真什么也没告诉他?
  “阿……阿姐,你在说什么?”缓过劲来的陆子乔收了收那被他张大的嘴,一头雾水地反问女子。
  “哦……没什么……”既然少年尚不知情,慕朝栖也不愿节外生枝,徒增弟弟的烦恼,“我就是看你这两天心不在焉的,见到我也老是躲着……”
  “……”少年听罢她那不怎么说得通的解释,却只是一声不吭地低下了头。
  “发生什么事了?”勉强挽回了适才险些不打自招的失误,慕朝栖这下倒真是担心起陆子乔来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然而,少年仍是垂着脑袋一语不发,令女子越发惴惴不安起来。
  “子乔……”
  “阿姐……”
  让心生焦急的女子始料未及的是,正当她准备再一次好言相问时,少年却自顾自地打断了她的话头。
  “我都想起来了。”
  而下一瞬他抬头道出的话语,才是真真叫人瞠目结舌。
  “你……你说什么?”是以,足足愣怔了好一会儿的慕朝栖几乎是结巴着说出这四个字的。
  “我都记起来了,爹和娘的事,还有……阿姐和大哥……与子乔并非亲生手足的事……”少年艰难地翻动着嘴唇,一双秀气的眉毛随之徐徐蹙起。
  慕朝栖忽然间说不出话来。
  她呆若木鸡地注视着双眉紧锁的少年,只觉百思不得其解。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恢复记忆了呢?
  这时,陆子乔却像是瞧出了她的疑惑似的,未等她出言询问,就看着她的那双杏眼道:“前些天阿姐吐了好多血,我看着那些血,我就……就感觉脑袋里一下子冒出好多人好多事来……”
  此言一出,慕朝栖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口吐鲜血的景象刺激了少年的心智,使得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回忆顺藤摸瓜地得以浮现。
  只不过,这对他而言,是福?还是祸?
  正不由得将忧虑的目光投向少年的脸庞,慕朝栖却听得眼帘微垂的少年哽咽着出了声:“对不起阿姐……我不是有意……要躲着你和大哥……我……我怕……我怕我会忍不住……忍不住当着你们的面哭……你们明明都同我说过……爹和娘也从小就跟我说……呜……”
  谈及那多年未曾从他的口中道出的双亲,陆子乔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悲伤,猝不及防地哭出了声。
  “说……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呜……呜呜……”
  竭尽全力将要说的话完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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