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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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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无庄这才遽然惊醒,侧首凝眸于倒地不起的部下。
  “晚辈恳请前辈出手相助!”深知单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同时带上昏迷不醒的朝栖和身受重伤的火云,毕无庄赶忙行了大礼提出请求。
  “助助助!”岂料老人像是恨铁不成钢似的连说了三声“助”,脸色仍旧是难看得很,“现在的年轻人,老了都不让我们安生!”他吹胡子瞪眼地责怪着,却是主动向着火云所在的位置疾步走了过去。
  毕无庄心下知晓这是他愿意帮忙的表现,连忙诚心诚意地道了谢,接着抱起不省人事的女子,侧身将欲跟上老者的步伐。
  可就在他走出没几步的时候,他却冷不丁记起了一个人。
  确切而言,是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毕无庄蓦地顿住脚步,抱着女子回过头去。
  一阵萧瑟的寒风呼啸而过,他看见陆修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他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一般安静。
  毕无庄情不自禁地阖上了双眼,一声叹息哽在了喉咙里。
  待到他回过神来重新面向来时路,却已是睁开了眼,徒留眉宇间散不去的苦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劝解

  后来,安顿完慕朝栖和火云的毕无庄,并没有忘记差人前去替陆修收尸并将他安葬。
  不管怎样,陆修是她的亲人,尽管他仍旧不太清楚在陆修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但他从不希望其出事的心却是如假包换的。
  所以,他会让男子入土为安。
  两天后,毕无庄在老人的陪同下,带着双双陷入昏睡的一男一女悄然返回了萧王府。
  在回程的路上,他曾焦急于两人的昏迷不醒,却不料此乃老者有意为之。
  “不让这小伙子醒,是怕他疼死过去,不让这小丫头醒,是怕她一旦恢复意识,就又是天翻地覆!”
  毕无庄沉默以对。
  是的,这一次能与老人合力牵制住朝栖,实属“得之我幸”——下一回,他真的不敢保证,还能不能从理智尽失的女子手中逃出生天。
  虽说他对此并不觉恐惧,但他决计不希望他和她的恩怨还牵累到他们身边的人。
  只不过,他不可能永远地令她睡下去——待到不久之后她苏醒过来,他该如何面对?又该如何应对?
  短短几天的工夫,他们之间的问题非但没能得到解决,反而已经越积越深——深到,令他终于身心俱疲。
  颠簸的马车中,毕无庄一言不发地俯视着女子安静的睡颜。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纤柔的手掌,胸中苦涩蔓延,却也只能强压着这无处宣泄的苦闷,小心翼翼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仿佛唯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偷得些许时光,怀抱她的身子,凝视她的容颜,轻吻她的眉眼。
  诚然,回到了风雅居内,回到了他们曾经共同生活的屋檐下,他忽然就对前路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仓皇感——直到憋了两天两夜的老人冷不防把他叫到屋外,盯着他那张愁眉不展的脸瞧了许久。
  “前辈有何指教?”被老人家瞅得莫名其妙,毕无庄虽是没什么心情陪对方说话,却也耐着性子如是发问。
  “老头子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自诩爽快的老者稍稍收起端详毕无庄的念头,一本正经地张开了那双薄唇,“我问你,你有没有杀了那丫头的父母双亲?”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毕无庄心头一紧——他随即皱起眉头,打量起这须发皆白的耄耋老人。
  “啊呀,问你话,你就答,你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么比我老头子还婆妈?”没太多耐性——尤其是对同性没有什么耐心的老人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就差一掌拍向毕无庄的后背,以期拍出事情的真相来了。
  “……”毕无庄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思量着大概是朝栖将这事告知与面前的老者,便也很快定下了心神,“恕晚辈直言,”他低眉向对方作了个揖,旋即抬眼注目于一脸急色的老人,“晚辈很感激前辈多次出手相助,但涉及此事……还请前辈莫要再问了。”
  “我怎么能不问呢!?”出人意料的是,听罢此言的老人居然冲着毕无庄扬声反问,“你可知晓,这件事是你和那丫头之间最大的心结,若是不从这里入手,她早晚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小命!”
  “这是晚辈同朝栖两个人的问题。”毕无庄蹙眉沉声作答,忽而垂下了眼帘,眸中满是落寞与伤感,“有朝一日她若真要取我性命,晚辈决不吝惜。”
  老人家听傻了眼,也看傻了眼。
  这年轻人,分明就是个痴情种。
  他越发相信,小丫头家的命案不是他犯的了!
  而且,老人家也忽然可以确信,拿这小伙子的命去恐吓他,绝对比不上用那丫头的安危去吓唬他来得有效果。
  思及此,他似有似无地清了清嗓子,严肃地对毕无庄说:“你知不知道,那天在战场上,还有前两天她差点杀了你的时候,她为什么会频频吐血?”
  话音落下,毕无庄业已蓦然回神,双目有神地注视着提问者。
  果然,这年轻人担心丫头比担心他自己要多得多。
  “因为你试图操纵她,而她却硬要违逆你的意愿。”老人不卖关子,这就据实以告,“可是,于神契而言,强行违抗操控者的意志,只会让她五脏俱损、经脉俱裂。”
  毕无庄闻讯,面色猝然一凝。
  实际上,在那日城下对峙之后,他就已经对女子的异常有所猜测,但当心中隐约的揣度真的得到证实时,他还是免不了心下一沉。
  “一次两次,兴许还能恢复,但次数多了,饶是神仙也无力回天。”见男子已是面露深深的忧虑,老者赶紧趁热打铁,“你要阻止她滥杀无辜,所以不得已而控制了她,但她不愿被你操控,故而宁可冒着脏器尽毁的危险反抗于你。也许你觉得,大不了你从此躲得她远远的,不让她见着你,也就不会逼得你去操控她,可现如今,她认定了你这个杀父仇人,大仇未报之前,你觉得她会善罢甘休吗?”
  老人家说的道理,毕无庄都心知肚明——可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改变做法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儿啊。”滔滔不绝的老人略作停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你看见她的红头发和红眼睛没有?那是将要堕入魔道的征兆。”
  “前辈说什么?魔道?”未尝听过此等说法的男子一下子怔住了。
  “你以为,神契独步天下的力量是可以白捡的吗?”看着年轻人错愕不已的神色,老人斜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发起反问,“这天底下,从来没有平白得来的便宜,获得任何一样东西,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稍作停顿,略微压低了下巴,“而拥有并且使用神契的代价,就是渐入魔道,最终变得六亲不认、杀人如麻。”
  所以……所以朝栖才会像疯了一样,一心想要取他的性命吗?
  “到时候,别说是你这个仇人了,就算是她至亲至爱的人站在她的跟前,她也会照杀不误。”老人一本正经地说着,倒绝非危言耸听,“是以,如今最好的法子,不是你一辈子躲着她,也不是你把脖子伸过去给她砍,而是同她说明当年的真相,叫她别再恨你入骨,如此,她才能听得进劝,才能放弃反复动用神契约之力的念头。”
  对方说得这么清楚,就算毕无庄再如何想要回避,都避无可避了。
  认识到这一点的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定睛注视着老人道:“前辈怎就认定晚辈没有杀人?”
  “老头子我别的本事不怎么样,看人的能耐可是一等一的。”老人家上下端量了毕无庄一番,自信满满地作出回答,“依我看,那丫头也是被深仇大恨蒙了心智……唉,这心里头越是喜欢,到头来就越是恨得彻骨啊……”
  毕无庄静静地聆听着,始终未置一词,唯有那一双剑眉,在缄默中越拧越紧。
  老人家则兀自喟然长叹着,却又冷不丁回过神来。
  “小伙子,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通了没有?”眼瞅着男子迟迟没有作出口头上的回应,老人家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毕无庄双眉紧锁着看向有些心急的老者,双唇微微开启,“前辈的意思晚辈业已领会,但是晚辈……”
  “什么‘但是’!?”令毕无庄始料未及的是,他刚起头预备来个转折,就被老人高声打断了,“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跟我死脑筋!?你想看着那丫头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女魔头吗?!想看着天下苍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啊!?”他吹胡子瞪眼地质问着,简直就要气得跳脚,“年轻人啊年轻人,究竟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叫你非得藏着掖着,置天下百姓、置心爱之人于不顾!?”
  话音未落,毕无庄的眉心已经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没错,在老人看来,他都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成全他的挚爱,那究竟还有什么比他的命、比他的爱、比无数苍生的安危更重要的?
  然而老人并不知晓的是,此时男子的心中也是无比纠结。
  他甚至开始扪心自问,这般抵死守着当初的承诺和秘密,不惜将天下人、将他深爱的女子都置于悬崖之巅,他真就不会后悔吗?
  “喂!你倒是说话呀!”老人急得团团转,恨不能钻进毕无庄的脑袋里,瞧瞧里面是不是被水淹了。
  “前辈不要再说了。”
  “你!”
  “容我考虑……”
  “你还要考……”气急攻心的老者正欲再度一言,却察觉到了男子隐隐变得急促的呼吸。
  他忽而冷静下来。
  唉,罢了罢了,要是他这牛脾气一上来,把人给逼急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对方已经在认真思考他所说的话,他就姑且给对方一点时间吧。
  如此思忖着,老人长长地叹息一声,背着手佝着背,摇着头走开了。
  翌日辰时,慕朝栖仍是在老人的药物作用下昏睡不醒,但已然由土衾接手的火云却是脱离了老人故意为之的操控——疼醒了。
  让火云颇觉意外的是,映入眼帘的第一张面孔,居然是水色的。
  守了一夜的女子被男子无意识发出的呻(和谐)吟惊醒,当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榻前。
  “醒了!?你醒了!?”几乎要喜极而泣的水色此刻根本顾不得往日的形象,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你等着!我去喊土衾!”
  “等等……”火云连忙张嘴叫住了将欲转身而走的女子,可话一出口,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又嘶哑又无力,“什么时辰了……”
  同样听闻男子这如同被一把烈火灼烧过的嗓音,水色只觉心尖一阵生疼。她勉强忍住眸中的湿意,变换了前行的方向,跑向了放着茶具的案几。
  “你睡了三天了……”她一边替男子倒水,一边强压着颤抖的声音作答,“来,先喝口水……”接着,她调整了自个儿的面部表情,端着一杯温热的清水回到了床边。
  “……”眼见女子光拿着杯具往他嘴上蹭,没有要扶自己起身饮水的意思,火云忍不住扯出一丝调侃的微笑,“你不扶我坐起来……我……怎么喝水?”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听闻此言的女子既没有一面翻着白眼将他扶起,也没有像平日里那样用她那张刀子嘴顶上两句,而是猝不及防地落下了晶莹的泪水。
  这下,火云傻眼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水色会当着他的面哭。
  但短暂的愣怔过后,他的心里却是涌起了一股柔情。
  他知道,她是在为他落泪。
  别看她平时总是对他凶巴巴的,可实际上,她是很在意他的啊……
  这么想着,原本调笑的神情随即化作了绕指柔。
  “傻丫头……我没事……”
  “谁说没事的!?唔……呜……”孰料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开口,就遽然勾起了女子压抑了三天三夜的情绪,“都……都断了三根肋骨了,五脏六腑……呜……都伤着了……血都……不知道吐了多少……”她抽抽噎噎地说着,眼泪更是不住地夺眶而出,“我还以为……还以为……呜哇……呜呜呜……”
  一想起男子被送回来时那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模样,水色此刻的感受又岂是“心有余悸”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她从没见过重伤至此的火云!
  是的,在她眼里,这家伙应该一直都是嬉皮笑脸、活蹦乱跳的,怎么才几天的工夫,就会落得这般田地?
  所以,她这回当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可偏偏主子和土衾当时也在场,她只能强忍着失声痛哭的冲动——直到心中牵挂的男子总算于这一刻醒来。
  而与此同时,鉴于从来没碰上过嚎啕大哭的水色,饶是素来能把人逗乐的火云,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丫头……是真的担心他——担心得要死。
  回忆起以前她老是对他横眉怒目的样子,火云突然觉得他这一伤也算是值了。
  至少,是不是可以让这丫头察觉到她的真心?
  这么想着,浑身都疼的火云竟是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不过,眼下还不是光顾着因私事儿而高兴的时候。
  他龇牙咧嘴地动了动身子,忍着剧痛,有气无力地开启了干涸的双唇。
  “水色……能不能……唔……替我……把木离找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征求

  作者有话要说:  即日起,本作恢复日更,直至完结。
  另,今晚刚发表了新作《说多了都是泪》,不影响俩旧作的日更。
  且看于高度自律中轻度自虐的三开党如何借题发挥——以表心声……
  三天后,慕朝栖苏醒。
  几乎同一时刻,一名剑眉星目的男子推门跨入了火云的房间。
  刚一靠近床铺,火云挣扎着试图起身的景象就赫然入眼。
  “你做什么?!”来人沉声低呼着,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床边,一把压住了火云的肩头。
  “呵呵……现在当了大官,可是贵人事忙啊……”回应男子的,是一张面色憔悴却没个正经的笑脸,“请了你三天,木大将军才屈尊……驾临寒舍啊……”
  没错,来人正是玉衡当朝二品大员——卫将军穆离。
  朝野上下的文武百官们都习惯于唤他的官职——“卫将军”,倒也没多少人特意去记他的姓名。
  但是,同他自小相识的一些人——譬如火云——素来都是称他为“木离”。
  因为,这才是他原本的名字。
  金,木,水,火,土,乃是弼国三皇子麾下的五大统领。
  十年前,遭玉衡入侵继而国破的弼国子民为了能够匡复河山,不惜成为阶下奴仆,在玉衡国内忍辱负重。而当年弼国国君的遗孤——三皇子毕无庄,更是借由那张同玉衡七皇子郁无庄几近八分相似的容颜,顶着风险偷天换日,冒充玉承帝的七弟,自两国边境处“回归”玉衡,最终入主亲王府邸。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最直接的方式便是最出奇的方式。
  他命令年长于他的木离改名为“穆离”,而后潜入玉衡前朝,一路为仇敌立下战功,以期在敌人内部谋得高位,届时可与他里应外合;他又安排多年侍奉他父皇的金叔在各地安营扎寨,为的是养精蓄锐,暗中集结本国将士,共谋复国大业;土衾精于医术,他就命她将他的身子调理成郁无庄那般长期抱病的状态,以此蒙骗所有认得本尊的人们;当然,他的近身处需要有信得过的自己人,于是,火云和水色便留在了他的身边。
  各司其职,各就其位,历经近四千个日日夜夜,他们卧薪尝胆、厚积薄发,终得拨云见日。
  火云想,用不了多久,木离就能用回他的本名——不必再顶着“穆”这个冒牌的姓氏了。
  不过,他今天找木离来,可决计不是为了这件事。
  看着来人微微蹙起的双眉,似乎是在责他受了重伤却还逞强,火云也不再折腾,这就安分下来,并且换上了一脸正色。
  “今个儿寻你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同你商量。”男子平躺在榻,一双桃花眼里此刻已毫无方才的说笑之色。
  “……”眼见一贯嬉皮笑脸的火云这般严肃,木离知晓这事必然非同寻常,他随即干脆利落地坐到了床沿上,目不斜视地俯视着说话人,“什么事?”
  “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吧?”
  “你是指……”
  “二殿下冒充主子,在辅国的一座驸马府中大开杀戒之事。”火云单刀直入,令素来处变不惊的木离也不禁眉心一动。
  “为何突然提起此事?”木离注视着他的眼睛问。
  “那府邸的主人,姓慕啊……”火云亦是目不转睛地与之对视,语气中流露出几分罕见的沉重,“主子的夫人,也姓慕,正是那驸马和辅国三公主的女儿。”
  这一下,木离算是顿悟了火云意欲何言,同时也明白了那个被称为“夫人”的女子缘何发了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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