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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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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起身迈向房门,终是忍住了回头一探的欲念。
  然而,就在门被打开又被阖上的一刹那,屋里侧躺着的男子却蓦地睁开了眼。
  此刻,他的眸中一片清明。
  他已经醒了很久了。
  久得……已在黑暗中忍受了无数次将要分离的苦痛。
  他心爱的人,终究是离他而去了。
  此去一别遥无期,绿水青山两相隔。
  他悲痛难抑地闭上了眼眸,眼角倏尔滑落两道温热的液体。
  十日后,玉衡国迎来了新一年的朝阳,也迎来了新的统治者。
  去年此时还被传言活不过来年春天的萧王,一年之后居然荣登大统,终结了这个国家多月无主的局面。
  消息传至仍旧藏身于玉衡国内的银婆婆耳中,气得她简直就要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帮玉衡国的蠢货,真是蠢得叫她无力再骂了。
  可就在她缓了好几天都还没缓过劲来的时候,皇宫里又发出了一道惊天动地的诏令。
  那刚登基没几天的新皇帝,竟然下令将侵占得来的宝地归还与辅国,并且释放所有被玉衡奴役的辅国子民。
  这样的决定,无异于主动帮助当年被本国吞并的辅国匡复河山。
  圣旨一出,朝野上下均是瞠目结舌。
  他们的新主子……疯了?
  上述痴傻的念头不由分说地浮现于几乎每一个臣子的脑海,但有些当初就不赞同玉承帝进犯之举的大臣们倒是很快回过神来,打心眼里赞赏起新君的仁慈与明德。
  然而,到底是存在着那么一群人,完全不会如此思量——至少,萧王府里再也没见着少夫人的金叔,彻底沉不住气了。
  他甚至不顾一切地冲到玉衡禁宫里,找到了“罪魁祸首”,劈头盖脸地就质问道:“少主非但放走了少夫人,如今连大好河山都要拱手让人吗!?”
  正独自一人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的毕无庄面色如常地抬起头来,注视着怒气冲冲的老人,神色淡然道:“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何苦强求?”
  “少主!!!”金叔简直快要气得七窍生烟。
  “金叔当年也饱尝过家人被害、家园被夺的悲痛,缘何而今却要将这种痛苦加诸于旁人?”面对来人怒不可遏的责难,毕无庄却是双目无神地反问。
  怅然若失的口吻,令闻者心中闪过昙花一现的迟疑。
  但金叔很快从一闪而过的情绪中抽离,转而义正词严地反驳:“正是因为老奴深知那份苦痛,才要拼尽一生,助少主一统天下!”
  如此一来,这片华夏的热土上,便再也不会有什么七国,人与人之间,也再也不会有血腥又残酷的纷争。
  “金叔你错了。”让老人始料未及的是,他铿锵有力的一句话,换来的却是对方直截了当的否定,“无论天下如何统一,只要人的欲望和野心还在,这世间就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的和平。”
  “你……”与男子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金叔几乎将欲口不择言。
  “我言尽于此,金叔若是执意反对,便寻他人来替了我吧。”
  什……什么?!寻别人来代替他?!少主这是说的什么浑话!!!
  眼见毕无庄说完这句话后就自顾自地批折子去了,金叔只觉一口怒气憋在胸前,堵得他几乎想要吐血。
  是以,气急攻心的老人抖着胡子拂袖而去——结果还没回到王府呢,就真的当众呕出一口殷红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两眼一黑。
  他这边气得一病不起,那边厢,银婆婆也怒得想要拿砚台去砸毕无庄的脑壳。
  “好事都让那臭小子给占尽了!!!现在还想装好人?!他以为他摆出一副仁君的嘴脸,当初的血海深仇就能一笔勾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老妇人恨不得冲进玉衡皇宫痛骂某人一顿,但这不现实,所以她只能当着多日前只身归来的慕朝栖的面,一个劲儿地怒骂毕无庄。
  可惜,面对她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坐在屋里兀自品茗的女子却是不动声色。
  注意到这异常的反应,银婆婆不由自主地起了疑心。
  她回过身来走到慕朝栖的跟前,拧紧了眉毛质疑道:“朝栖,你该不是同他妥协了吧?”
  手执茶具的女子闻言面不改色,抬起眼帘注目于一脸狐疑的老人,语气平静地回答说:“我没有与他达成任何协议,一切……皆是他擅自所为。”
  不过,毕无庄会做出此事,她倒是丝毫不觉意外。
  毕竟,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辅国的百姓们流离失所,定会将原本就属于他们的江山悉数送还。
  慕朝栖眸光一转,望向了窗外万里无云的天际。
  从此以后,天南海北,两不相欠。
作者有话要说:  





☆、萧墙

  慕朝栖给出的回答,银婆婆倒并不怀疑。
  要知道,眼下的她终日郁郁寡欢,眼神更是沉寂如水,根本早就失去了撒谎的欲念。
  就好像她的人生已然走到了终点,已然再无明媚的阳光。
  唉……谁又会想到,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当年杀害朝栖双亲的并非毕无庄,而是他的二哥——弼国的二皇子。
  当慕朝栖将这一事实告知与银婆婆的时候,老人家也是万分震惊的——她甚至于一瞬间生出疑虑,想着是不是朝栖这丫头在设法替毕无庄那小子谋求生路。
  但一看女子毫无神采的双目和沉静似水的面容,她就可以断定这孩子没在说谎。
  “那他的二哥呢?”
  “死了。”
  至此,简短的对话戛然而止。
  直到缄默了好一会儿的慕朝栖突然启唇道:“婆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陆大哥中了断情散?”
  银婆婆霎时心下一沉。
  近一个月前,察觉事情有变的她曾四处打听陆修的下落,谁知最终,却不幸收到了他已身亡的噩耗。
  与此同时,本该呆在宅子里的慕朝栖竟忽然没了踪影。
  事有轻重缓急,银婆婆虽遗憾于陆修的死,却也只得先以找到慕朝栖为先——是以,她没再深究陆修的死因。
  然谁人能料,这一天,朝栖竟突然当着她的面提及此事。
  难不成……她已经获悉了陆修的死讯?甚至于……亲眼目睹了他的死状?
  “是……”心中忐忑不安地揣测着,银婆婆嘴上却也只好如实相告。
  “为什么不救他呢……”慕朝栖恍恍惚惚地说着,眼眶里业已不受控制地泛出泪花。
  “断情散……从来无药可解。”
  话音落下,慕朝栖哽着嗓子,仰天眨了眨眼。
  她不徐不疾地站起身来,径自朝着屋外走去。
  “朝栖……”
  “婆婆……我好累……”
  在身后呼唤的银婆婆无言以对。
  慕朝栖纤柔却倔强的背影,一直都是让她心疼的。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希望这孩子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国仇家恨?
  奈何命运弄人,打从朝栖出生的那一日起,就注定了她难以像普通女子那般觅得良人、生儿育女,注定了她这一生不可能只需守着她的夫、她的子。
  银婆婆暗自喟然长叹着,任由慕朝栖拖着疲惫的身子远离了她的视线。
  她想,待过个几天,这孩子的心绪平静一些,再与她说道大事吧。
  可是,当这天真的摆在眼前之际,银婆婆又不晓得该如何起头了。
  “朝栖……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思量了一小会儿后,老妇人还是斟酌着问出了口。
  “既然国土皆已被归还,我们不日便可动身,回到自己的故乡。”慕朝栖放下手中的茶具,面色清冷地道出她的想法。
  “你真的准备放过他了?”听出了女子的言下之意,始终无法在感情上接受这一做法的银婆婆忍不住追问道。
  “……”眉心微动的女子沉默了片刻,似有似无地吐了口气,“杀了我慕府近百条人命的,毕竟不是他。”她再次强调着这一真相,脸上仍是不见涟漪,“就像当初他还是郁无庄的时候,我的目标从来都只有郁无嗔,而今他只是杀人凶手的弟弟,我也同样不会要他的性命。”
  “但是,他毕家终究是害得你家破人亡,害得我辅国百姓十余年来不见天日!”
  慕朝栖不接话,唯有眼帘微微下垂。
  “婆婆,”忽然,她轻声唤道,将老人从义愤中稍稍拽离,“冤冤相报,杀来杀去,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银婆婆愣住。
  “朝栖不想再让仇恨的锁链在我们的手中延续下去,也不想这天下陷入永无止境的动荡之中。”年轻的女子怅然若失地望着远方,眼前仿佛浮现起了伊人的音容笑貌,“他……会是一个明君。”
  而我,也会回到自己的国家,坐在那冰冷无依的高处,去做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银婆婆皱紧了眉头犹豫了许久,终究是百般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宜那臭小子了!”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若是非要朝栖动用神契之力,去跟毕无庄拼个你死我活,那么朝栖所要付出的代价,将是巨大而惨痛的。
  再怎么说,她也不能为了报仇雪恨而任凭自己家的孩子堕入魔道抑或走上死路。
  这么一想,恐怕如今的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作出了决定后,一行人开始着手打点归国的事宜。
  与此同时,萧王府里躺着的金叔已经急得快要病急乱投医了。
  算算日子,诏令公布已有一段时间,那些辅国人想来已经相继起程返乡了——其他人走了不打紧,这神契可走不得啊!
  诚然,他们筹谋了这么多年的大业,其中最为关键的环节,就是要有神契相助——如今,这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他金叔岂能容忍!?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大计功亏一篑。
  为此,哪怕叫他不忠不义、不择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被执念冲昏了头脑的老人吩咐手下,悄悄地把木离给找了过来。
  他想,原本这个将要被他带进棺材的秘密,不得不重见天日了。
  少主,既然你执意沉溺于儿女私情,就休怪老奴负你了!
  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他弼国的千秋大业!
  下定决心的老人将木离叫到跟前,挥手遣退了屋子里的其他人。
  “金叔寻我何事?”搜肠刮肚都想不出老人究竟所为何事,木离走近了低声问。
  “少主前些天将大好河山拱手让人,你怎么想?”金叔并不急于道出某桩秘事,而是先行询问木离对此事的看法。
  “主子的决定,木离自是遵从。”对老人突如其来的提问,木离不显山不露水地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复。
  “你就一点儿也不反对!?”眼见对方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心里有所盘算的老人不免有点儿急了,连说话的嗓门都不自觉拔高了。
  “主子这么做,自有主子的道理。”木离仍旧不露声色。
  “哼……你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见木离死活不愿表露真实的想法,金叔用鼻子冷哼一声道。
  诚然,木离这般模样,虽是让他觉得不太如意,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毕竟,古之成大事者,决不可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表明心迹。
  “若是我现在告诉你,你有机会替少主做决定,你会如何?”如此思量着,金叔也不再卖关子,径自道出了一句叫木离转瞬一怔的问话。
  “金叔此言何意?”听得一头雾水的木离不由微微蹙眉。
  “你可知,你父亲临终前,为何要反复嘱咐你好好侍奉少主?”孰料金叔不答反问,并且,他提出的问题,听起来与他们探讨的话题全然是风马牛不相及。
  “……”是以,木离不由自主地愣了愣,“木家……世代效忠于皇族,父亲叮嘱我向主子尽忠,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你的父亲并非木家血脉。”金叔斩钉截铁的一句话令木离登时瞠目。
  “金叔你说什么?”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不明就里的男子才皱着眉脱口而出。
  “你的父亲,”金叔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面沉如水地开了口,“其实本该姓毕,他与先帝,乃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话音刚落,木离已是呆若木鸡。
  他只觉一道晴天霹雳轰然而下,弹指间震裂了他以往所有的认知。
  “换言之,”然而,面前的老人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他目瞪口呆的反应,“你和少主,是如假包换的堂兄弟。”
  不……这、这不可能!
  “金叔!”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木离难得表现出了一丝慌乱,他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整个人更是绷紧了不动,“这种话切莫乱说!”
  “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断不可妄言!”老人登时冲着他吹胡子瞪眼,“所以,我说的句句属实!”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爹是先祖的私生子,这件事先帝也是知情的。若非我当年凭着先祖的遗诏竭力劝服先帝,你和你爹怕是早已不在人世!”
  看着老者义正词严的模样,双目圆睁的木离不得不信了。
  不过,他和诉说秘辛的老人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被这一惊天内(和谐)幕所震撼的,又岂止是他这个当事人?
  木离的父亲……怎么会是……
  站在门外的毕无庄亦是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本来,他只是听闻金叔身体有恙多日,思量着大抵是同他那日的态度有关,心中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故而特地出宫回府探望。
  孰料走到病人的房门口之际,他却发现屋里已经有了探病的人。
  下意识停住步子的他刚想抬手推门而入,就听到了木离少见的一声惊呼,让金叔莫要胡言乱语。
  他奇怪于往日素来处变不惊的木离为何突然如此激动,便立在原处侧耳静听。
  谁知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木离的父亲竟然不是木家人,而是他毕家人?!这么说来,他和木离,岂非就成了堂兄弟?!
  这样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谈到过,但金叔的一番话,却勾起了他的回忆。
  的确,他曾听说,木离的父亲险些被他的父皇治了重罪,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地,就不了了之了。
  原来……原来……是金叔遵从皇祖父的遗诏,从中劝阻,这才保全了木离父子?
  正惊愕不已地整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屋里忽而响起了老人幽幽的嗓音。
  “现在,少主被那女子迷得罔顾了江山……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愿取而代之?”
作者有话要说:  





☆、迷茫

  木离自然不会答应。
  尽管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几乎让他措手不及,但于他而言,毕无庄永远都是那个从未把他当部下去使唤的主子。
  近二十年的忠诚,不会随着身世的改变而产生一丝动摇。
  这一点,绝不容他人玷污。
  为此,木离当场驳回了金叔的提议,甚至连带看对方的眼神都出现了些许变化。
  在他看来,即便金叔不赞同主子的做法,也着实不该萌生这般大逆不道的念头。
  不过,拒绝了老人之后,他心下的波澜还是难以轻易平复的。
  再怎么说,这个身份都……
  是以,在接下来的两天里,素来鲜有纰漏的木离居然接连在处理公文时出了三回差错。
  直到事发后的第三天,毕无庄忽然把他叫到跟前,告诉他继辅国之后,自己打算以玉衡新帝的身份,再将弼国的国土归还与弼国子民,而他木离,将要暂时作为弼国的最高统治者,带领众人回归故乡,重整朝纲。
  若是没有两天前那段惊天动地的插曲,木离此刻也至多就是稍稍迟疑一番。
  可眼下今非昔比,获悉了自己乃毕家血脉,以木离这向来冷静的头脑,这会儿也不由自主地慌了神。
  尽管主子尚对此事毫不知情,但这件事情到底还是太过敏感了。
  他……他不能答应。
  如此思忖着,木离忙不迭跪下身来,婉转地表示:此举不妥。
  “怎么不妥了?”谁知毕无庄听罢却是面色如常地发问,进而又将他的理由娓娓道来,“金叔年事已高,火云又重伤未愈,何况就火云那性子,耐不耐得住还是个问题……你叫他一本正经地端坐在龙椅上,听群臣禀报这禀报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来得痛快。”他顿了顿,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木离渐渐锁起的双眉,“至于我,你也看到了,我现下是玉衡国的皇帝,根本就分(和谐)身乏术。”
  言下之意,算来算去,都只有你堪当此大任了。
  对此,木离也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而今的情况有变啊……
  就在木离千载难逢地纠结起来又一时找不到劝阻之词时,毕无庄已然自顾自地说上一句“好了,那就辛苦你了”,然后就不由分说地命他退下了。
  为此,木离很是苦恼。
  倒不是担心主子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实在是他这一登位,对主子失望了的金叔定是会趁此大好时机展开行动的。
  到时候,他和主子将双双陷入怎样的窘境,可想而知。
  但是,他现在又不好把他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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