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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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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口的水色同火云闻声不禁心头一紧,正焦急地向里张望着,一个人影就倏尔与他们擦肩而过。
  “诶诶诶——主子!”看清了来者何人的水色慌忙叫住了一个劲儿往里冲的毕无庄,甚至不自觉地伸出双臂去拉住了他,“主子,你不能进去啊!”
  “我……我去送热水!”被爱妻发出的声音揪紧了心,毕无庄端着一盆压根就没有烧烫的“热水”,病急乱投医地说道。
  “那也不该您去送啊!我去,我去!”秉持着“男子不该进产房”的原则,水色不由分说地夺过了他手中的木盆,“你们在这里等着,在这儿等着啊!”
  她一步三回头地叮嘱着,终是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中。
  “不……我……”孰料一颗心怦怦直跳的毕无庄仍是冷静不下来,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作势就要抬脚跟进。
  “诶!主子主子!”眼瞅着毕无庄头一回在他们几个部下面前表现出六神无主的倾向,火云忙不迭伸手稳住了忍不住想要往里冲的男子,“主子别担心,那个产婆很有经验的,而且土衾也在,您放心,夫人和小主子会平安无事的!”
  “……”被拦下的毕无庄这才怔怔地看了火云一眼,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至此,两个进不得产房、帮不上大忙的大男人只能在外头干着急。
  天色一点儿一点儿地亮了起来,产房里痛苦的喊叫声和心急的鼓劲声也随之愈演愈烈起来。
  徘徊在门外的毕无庄紧紧地攥着拳头,只觉妻子的每一声惨叫和低吟,都在消磨他为数不多的镇定。
  过了不知多久,水色满头大汗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手上还端着那盆原先清澈见底此刻却已鲜红刺眼的水。
  毕无庄一下子就傻了眼。
  “朝栖!”他惊呼一声,二话不说就举步闯入房内。
  “诶主子!”火云劝阻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毕无庄一溜烟没了踪影。
  “诶——”原本埋头往灶台走的水色听到了身后的呼喊,自是回眸一探,却也是没法赶得上毕无庄的步子,“你怎么让主子进去了呢?!”是以,她只能瞪大了眼,拿火云出气。
  “我……”
  没等火云替自个儿辩解一句,屋里就又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急傻了的火云顿时猛打了个激灵,鬼使神差地也想往里跑。
  “喂你干什么呀!?”所幸水色及时挡住了他的去路,横眉怒目地瞪了他一眼,“主子进去也就算了,他好歹也是夫人的夫君,你跟去凑什么热闹?!”
  “呃……对哦……”脑袋急成了一团糨糊的火云讷讷地反应过来。
  “天哪……”面对一反常态变呆了的男子,水色唯有翻个白眼,无语问苍天,“哎呀,你给我去烧水!烧水去!”
  最后,为了防止火云乱中添乱,她干脆把烧热水的活儿交给了他,自己则折回屋中,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结果,她无奈地发现,床边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诚然,毕无庄不顾一切地冲到了爱妻的床畔,一双大掌牢牢地握住了她的玉手,满脸心疼地唤着她的名字,仿佛是要将全身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男子如此执着,任凭产婆怎么劝怎么赶都无济于事——火烧眉毛顾眼前,老妇人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使劲儿!使劲啊!别松气,别松气!”
  “咬着!让她咬紧了!千万别伤着舌头!”
  “用力,用力!加把劲啊!就快看到头了!”
  在接下来的约莫半个时辰里,满屋子里充斥的,都是诸如此类的说话声。毕无庄只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就先要断了。
  他从未料想,女子临盆竟然是一件如此煎熬的苦差。
  看着心爱的女子面色惨白、大汗淋漓,简直可谓是疼得死去活来,根本帮不了她的毕无庄真恨不能替她承受这些苦楚。
  幸好,当这一天的第一缕阳光投入这间小小的产房之时,一声婴儿的啼哭也倏尔划破了天际。
  这一瞬间,慕朝栖只觉着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瘫软了下来。
  “恭喜恭喜!是个俊俏的小子!”与此同时,先一步分辨了婴孩性别的产婆眉开眼笑地为小家伙清理起身子来。
  说实话,她接生了这么多回,还真没见过一出生就这么漂亮的男孩。
  不过也是,瞧孩子的爹娘都长得这般美,这孩子不好看才怪呢!
  如此思量着,她伺候得格外小心,生怕一不留神给弄疼了这白白嫩嫩的小家伙。
  待她将孩子放进蜡烛包里裹好了之后,便转身欲将其交到孩子他爹的手里。
  可惜这个时候,毕无庄还一门心思全扑在爱妻的身上。
  “朝栖,朝栖……”他满脸疼惜地呼唤着,下意识地替她整理着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没事……我没事……”慕朝栖自是明白他缘何如此,便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冲他露出一个宽慰人的微笑,“看看孩子……快看看孩子……”
  眼见妻子期盼的目光蓦地流转到他的身后,毕无庄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他们刚出世的骨肉。
  他如梦初醒地回过头去,起身从产婆的手中接过了襁褓。
  这时,他才惊觉,自己的双手是微微颤抖着的。
  孩子,孩子……这是他和朝栖的骨肉……是他们的骨肉……
  以相当别扭的姿势将孩子抱到了妻子的面前,他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极端谨慎地将之轻放在女子的榻上,好让她也看清孩子的模样。
  慕朝栖的视线自始至终追随着她十月怀胎诞下的骨血,终于在目睹孩子面容的一刹那,绽出了甜美而欣慰的笑容。
  “长得像你……”女子有点儿吃力地伸出胳膊,拿食指的指尖轻轻逗弄起小家伙的鼻子来,唇边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话音落下,毕无庄顿觉百感交集。
  他凝视着眼前这再美不过的画面,遽然生出一股将欲落泪的冲动来。
  谢谢你,朝栖……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定

  简陋的茅屋因一个新生命的降临,变得蓬荜生辉。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无尽的欢乐,饶是平日里鲜有喜形于色的土衾,这天竟也带着浅浅的笑意,注视着那一对俨然比正牌父母还兴奋的护卫侍女组合。
  “你看你看!他对我笑了!”抢到了小家伙的水色一面抱着她的小主子,一面惊喜地拿手肘去戳身边的火云。
  “哪里是对你笑,分明就是随便动动嘴巴而已。”没能成功抱得婴孩归的火云吃不着葡萄,只能撇撇嘴说葡萄酸,“给我抱抱,给我抱一抱嘛!”下一瞬,仍旧不死心的他就伸出双臂,意图去触碰女子怀里的襁褓。
  “去去去!你粗手粗脚的,又从来没抱过孩子,万一磕着小主子了怎么办?”水色见状,连忙抱紧了小家伙侧过身去,拿脊梁骨朝着男子,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弄疼了娇嫩的小婴儿。
  “你不也从没抱过孩子嘛!”同为未婚之人,火云当即揪住了这一事实,不满地加以反驳。
  “错!”岂料女子闻言竟是得意洋洋、眉目生辉,连带着那下巴都情不自禁地抬高了一些,“来这儿之前,我就已经练习过了。何况我是女人,自然比你这个男人有天赋。”
  “我……啊呀,给我抱抱,就抱一会儿……”气得磨牙的男子无言以对,只得当场耍起无赖来。
  “去去去……当心点!别伤着小主子了!”可惜,水色仍是一边躲闪一边警告。
  就在两人争着抢着要抱新生儿的时候,孩子的生父忽然发话了:“把孩子给我吧。”
  说这话的时候,毕无庄的口气一点儿也不严厉,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之柔和——但主子发话了,水色自是必须遵从。
  于是,她瞪了火云一眼,在他的尾随下,乖乖把襁褓交到了毕无庄的手里。
  可是,眼瞅着缺乏经验的毕无庄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怀抱着孩子,她忍了又忍之后,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主子,您……您这抱孩子的姿势不对……”说着,水色(和谐)情不自禁地比划着胳臂,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前示范。
  “嗯嗯嗯,我也觉得不太对头。”站在旁边的火云本就眼巴巴地瞅着刚出生的小主子,听水色这么一说,他赶紧连连点头加以附和,妄想着主子能把孩子交给他。
  “……”听罢两人先后一言,毕无庄低眉瞧了瞧怀里的儿子。
  唔……好像小脸蛋儿是皱起来了,一副不太惬意的样子……
  刚荣升成为爹爹的某人面不改色地抬起头来,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手上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我看你们这么喜欢小孩子,什么时候自己也生一个?”
  话音刚落,别说是当事人了,就连一旁躺在床上的慕朝栖也是遽然一愣。
  “主……主子您胡说什么呢!?谁、谁、谁……谁要跟他生孩子!”水色头一个涨红了脸,羞愤欲死地嚷了两句,然后就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我也没说非得跟他生啊……”用泰然自若的目光追逐着女子的背影,毕无庄装模作样地替自个儿澄清完了,又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唇角,转而凝眸于呆傻在床边的火云,“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啊?哦!哦哦哦!!!”茅塞顿开的某人猝然还魂,这就如离弦之箭一般追了出去。
  目视这不期而至的一幕幕在眼前上演,慕朝栖只觉一阵无语。
  令意有所指的眸光落在了毕无庄的脸上,她刚想嗔怪一句“水色到底是个姑娘家,你说得如此直白,叫她怎么好意思”之类的话,就看见自己的夫君不紧不慢地侧过脑袋,微笑着注目于她。
  “这下,没人跟我们抢儿子了。”
  “……”
  敢情他只是想借机支走两个跟他“抢”儿子的部下?
  慕朝栖哭笑不得地注视着笑靥如花的男子,不由觉得这个人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刚当上父亲的毕无庄似乎是在无意中反复地印证着这一点。
  “朝栖,你说他怎么整天睡着,也不搭理我?”
  “……”
  “朝栖,怎么水色跟火云逗他,他都有反应,我同他说话,他就爱理不理的呢?”
  “……”
  “朝栖,他该不会是认错爹娘了吧?”
  “……”
  刚当爹的人果然都是傻的。
  慕朝栖禁不住如是思量,然后总算是轻描淡写地开了口:“不会。他每天都对我笑的。”
  “……”这回,轮到毕无庄无言以对了。
  他爱不释手地抱着他的心肝宝贝,貌似委屈地凝望着床榻上面色如常的妻子。
  慕朝栖瞧见他这副罕见的表情,险些哑然失笑。
  “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忍住不太厚道的笑意,女子努力摆出一本正经的神色,“爱睡觉,而且不认得谁是谁。”
  “可是,他怎么就愿意冲你笑呢?”毕无庄锲而不舍地追问着,算是掉进死胡同里去了。
  “因为我是生下他的人,而且每天都给他喂奶啊。”慕朝栖理所当然地扬了扬那一双弯弯细眉。
  “那……那我也是他爹啊,他怎么就不理会我?”自认为被儿子忽略掉的某人继续钻着牛角尖。
  慕朝栖觉得很久以前那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反问一句:“你连我的醋也要吃?”
  毕无庄闻言一怔,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
  他微有窘迫地抱着呼呼大睡的儿子,轻轻坐到了爱妻的身边。
  “夫人说笑了,为夫怎么舍得?”明眸皓齿,咧嘴一笑,男子霎时倾国倾城。
  这个人,才一眨眼的工夫,又开始厚脸皮了。
  慕朝栖默默无言地瞥了他一眼,伸出两条纤柔的胳膊,示意他把孩子给她。
  爱妻要爱子,他这当爹当夫君的,没有舍不得的道理,当即就轻手轻脚地把小家伙转移到了妻子的怀里。
  暖烘烘的小身子落到了胸前,慕朝栖顿觉心中一片柔软,脸上也情难自禁地流露出慈爱的笑容。
  毕无庄凝视着妻儿安详的神情,心头同样涌起一股暖流。
  岁月静好,佳人如斯。
  此生,他已知足。
  “朝栖……”
  “嗯?”
  “我们还没给孩子起名。”
  慕朝栖不紧不慢地抬起眼帘,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我想过了,就唤他‘修儿’,如何?”
  慕朝栖闻言不由心头一动,旋即明白了这个名字的用意。
  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修的音容笑貌,她抿唇含笑,朝着自己的夫君点了点头。
  毕无庄见她已心领神会,便莞尔着坐到了床沿上,温柔地将心爱的女子揽入怀中。
  “将来,你若无需改姓,那么他便是‘慕修’,如果你需要跟随你母亲的姓,那么他就是‘府修’。”
  话音未落,顺从地靠在毕无庄胸前的女子已是心头一颤。
  他,让他们的孩子随她姓——甚至已经考虑到了她不久之后可能将要面对的问题。
  想必他已然有所预料,知道她定将以统治者的身份回到辅国,荣登九五——毕竟经历了十一年前的那一场浩劫,眼下府家业已绝后,唯有她这个流着府氏一族血脉的慕家人,还可以通过更改姓氏,让辅国的皇族重新开枝散叶。
  如此一来,她的后代别说是姓“毕”了,就连“慕”这个姓,恐怕都冠不上了。
  这一点,他同她一样心知肚明。
  然而,听他如此深明大义地主动提及,她这心里头多少总有些五味杂陈。
  “无庄。”她轻声唤着,忽而离了他温暖坚实的胸膛。
  “嗯?”四目相对,他目睹了她眸中闪烁而出的泪光。
  “我要回辅国。”
  “我知道。”
  “孩子也要跟着我。”
  “我知道。”
  “你要随我一道吗?”听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谈论至此,慕朝栖的视野业已变得不再清晰。
  “傻丫头……”他自是明白她缘何泪眼婆娑,这就爱怜地伸出大掌,轻抚她清丽的容颜,“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话音落下,她亦潸然泪下。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爱恨纠葛,老天终究还是给了他们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机会。
  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把他推开。
  无论前方的道路有多艰难,她都会紧紧地牵着他的手,和他们的孩子一起,坚强地走下去。
  “傻丫头,哭什么……”虽然清楚她为何忍不住流下眼泪,毕无庄还是笑吟吟地为她拭去了两颊滚落的清泪,“都是当娘的人了,也不怕我们的儿子笑话?”
  “只有你……才会笑话我……”慕朝栖吸了吸鼻子,故意如是回道。
  “我如何舍得?”被冤枉的毕无庄轻笑着反问,继而心疼地捧起了妻子的脸,将之凑向了自个儿的脸庞,“朝栖,别哭了。土衾说了,生完孩子坐月子,可不能不高兴,对身子不好。我们不哭了,嗯?”
  慕朝栖默默地听着他的话,有一抽没一抽地抹着泪,差不多要止住泪意的时候,臂弯里的小家伙冷不丁砸吧了几下嘴巴,然后睁开眼好奇地打量起他的母亲来。
  忽然,他咧了咧嘴,笑了。
  无意间注意到这一幕的毕无庄先是一愣,随即禁不住笑出了声。
  “你看,儿子果然是笑话你了。”说着,他特意朝小家伙扬了扬下巴。
  “……”听闻此言的女子垂眸定睛一瞧,发现小东西还真在冲着她咧嘴,“才没有……他这是看见我笑。”
  女子娇嗔的话语,惹得毕无庄不由失笑。
  他自然不可能去跟心爱的妻子计较究竟谁对谁错,故而旋即噙着笑意,逗弄起女子怀里的孩子来。
  这一回,小家伙倒是极给他颜面,立马就冲着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登时叫他这做爹的心神荡漾。
  这孩子,总算是认准了他这个亲爹了。
  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着,屋外端着补品的土衾自然不忍打扰。
  她随即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屋子,恰好听见了某侍女护卫组合别扭的对话。
  “那个什么……过了年,我就二十六了。”
  “你二十六岁与我何干?”
  “你也二十三了啊!”
  “这又与你何干!”
  土衾静静地听着,朱唇轻扬片刻,又缓缓平复。
  是啊……再过三个月,他……也该二十有八了。
  她抬眼遥望远方的天际,脑海中闪现的,是这十一年间的风风雨雨。
  为了复国大业,他们忍辱负重了四千多个日日夜夜。
  意气风发的少年蜕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儿,懵懵懂懂的少女熬成了快要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幸如今,天下终于大定。
作者有话要说:  





☆、执手

  十一月,寒意渐入佳境。
  屋外又陆陆续续地下了几场雪,似乎是在提醒着人们——仲冬正酣,深秋已远。
  是日,慕朝栖穿着厚实的衣裳倚在窗前,凝望着比往年早至的皑皑白雪,面色平静地道出了那句话。
  无庄,我们……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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