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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石锅在火上烧热。倒入半锅左右的高汤,放入何首乌,当归。莲子,大枣。莲子,枸杞,胡椒等,再放入炒好的鸡块,和姜片。
大火煮开,小火慢炖。
田慧已经打算好了,自家的铺子全部用石盘石锅,另外还有石锅饭。
除了这道石锅鸡。还有石锅鱼,等天儿热了后,就将这俩汤的换成干锅的,亦都是用石锅装着。
“冬子,门外有俩人,自称是方家老爷和少爷。”福伯如今也不是谁都往里放的,就让人在外头坐着,热茶供着,郑老伯子在招待着,福伯就来寻人。
分工明确。
“方老爷。方少爷,这是什么风将你们二位大忙人给吹来了。快请进,里边请——”杨立冬热情地招呼着。
上门即是客。
方老爷有些受宠若惊的。不过到底是在外头混了好几十年的,转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杨大人,你家这人是在做啥,这味儿可真香呢——”杨立冬在待客厅请俩人入座,郑婶端了茶水,点心来。
方少爷闻着香气,忍不住问出声来,光是闻着味儿,实在是太揪心的。“这其中。好似还有药材?”
因着,方少爷还是时常去看自家妹子。这两年,闻惯了药味。
久病成医。
“一会儿留在我家尝尝新菜。给点儿意见,你们吃过的酒楼多。”杨立冬卖了个关子。“我媳妇今儿个不是碰见了方少爷不是,听说还租了你家的铺子呢,这不,想着趁早开铺子。酒楼里的桌子啥的都是崭新的,所以就想着早些时候开张。”
方老爷好些惊喜,因为在自家的杨大人,一直摆着脸,可此刻,居家的杨大人,半点儿大人的气息都寻不到。
太贴心了,太暖心了。
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方老爷吸了吸鼻子,果然,很香。
“我家小子已经跟我说了,被我斥责了一顿,杨夫人可是咱方家的救命恩人,不说别的,若是小女的事儿传了出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死了,我家也差不多完了。
商家,靠的不过就是名声。
若是让竞争对手知道我家的内情,非得咬着不松口。
没有啥比小女能好起来,更好了!
忘记说了,这都已经过来好些日子了,小女竟是不曾发病,我昨日还听说已经大解了一回。谢天谢地!”
方老爷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欣喜难耐。
“杨夫人可真是神医呐!”
杨立冬也有些难以置信,“噢?那可是要恭喜方老爷了——”
“杨大人,这是那铺子的契纸,啥都不说了,杨大人收好了,这不是给你的,我这是给杨夫人的。
凡事多亏了杨夫人!”方老爷从身旁的方少爷的手里拿过一个荷包,放在桌子上。
不容置喙。
“方老爷,这怎么使得,我家夫人有拿了诊金的,也并不少收了诊金。”杨立冬也正色道,并不去看荷包一眼。
方老爷将荷包,往杨立冬的方向推了推。
心里松了一口气,听说,杨将军就是年礼走礼也从来不收商户送的礼,就是跟衙门里的大人之间的年礼节礼,也都是自家产的,这在南下镇根本就不是啥秘密。
原本,那些个品阶低的大人还觉得难以相信,还以为是杨将军看不起他们,所以才弄了这么些东西来打发自己。
出去一打听,原来大家都一样,只是品数的多寡而已。
方老爷看着杨立冬并没有翻脸不认人,才大着胆子将荷包往杨立冬的方向推了推。
闻言,方老爷笑了,“说句不怕杨大人笑话的,那铺子根本就不容易租出去,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谁租谁亏。
就是我不信邪,自家也开了一年,啧啧,血本无归。
这不,才往外租,我这一回来,就听说这小子居然将这样子的铺子租给杨夫人,大骂了一顿,就领着人来赔罪了。
半点儿眼色劲儿都没有的,可把我给气着了。”
方少爷在一旁呲牙咧嘴的,“我爹可真是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才领着我过来赔罪的,呲——”
“方老爷多虑了,这事儿是我媳妇儿执意如此的。你可真的冤枉了方少爷了。”杨立冬看着方少爷夸张的动作,应该是扯痛了伤口,不由地觉得好笑。
这人可真是妙人。
方老爷瞪了一眼方少爷。“杨大人,这契纸你就收着吧。往后我就不付诊金了,就当是提前付了,说来,还是我赚到了。”
“如此,我替我家媳妇儿多谢方老爷慷慨了。”杨立冬谢过方老爷,“我之前就说过,若是得空就多来做做,只是我家没有半个下人。一会儿,都自己动手啊。”
杨立冬这算是邀请方老爷父子俩在家吃饭了。
方老爷哪有不应的道理。
“你们稍坐一会儿,我让福伯去接下我俩儿子去——”杨立冬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去。
方老爷端起茶盏,就听见旁边的儿子挨近自己说道:“爹,难怪外头都说这杨府不一样,就是这杨府里头的杨大人都特别的不一样。
怎么说呢,特别的有居家味儿,这叫居家好男人!听说这种男人,仕途颇广。”
方老爷白了眼胡言乱语的儿子。自知自己是无法阻止这个“状态”的儿子的,也就由着他去了。
因为。方老爷自己也颇为地意外,原来杨将军,在杨府里。就是称自己的夫人为“媳妇”的,“媳妇”,“媳妇”,好似关系近了不少。
看来,往后若是有事儿,从杨夫人身上下手准是没错的。
还有杨夫人的俩儿子。
这都有客了,还不忘掐着点儿要接儿子了。
“爹,你别想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杨家军这样子的人物。定是不吃这一套的。听说姨娘已经被送回了娘家去了,也不知道姨父会不会休妻——”
方少爷想起了知县夫人的结局。生怕他爹做了不该做的事儿。
“你爹我又不是后院的妇人,会这点儿见识都没有?”方老爷嗤之以鼻。
“爹。若是姨娘真的被休了,咱家这几年挣下的家业,怕是要缩了不少的水了。”方少爷有些担忧。
方老爷却是老神在在,“不会,最多娶个平妻,不会休妻。再说,知县的后院里,还有你姨娘生的儿子——”
杨立冬安排好了事儿,就回了待客厅,陪着父子俩说话,直到圆子哥俩回来了,才起身招呼人往饭堂去。
“我家吃饭男女不分桌,还望方老爷方少爷见谅啊。”
方老爷这下子终于忍不住变脸了,这,他真是头一回听说。就是在这镇上,大多数的人家,都是分桌的。
“自然是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杨立冬心情大好地哈哈大笑。
“方老爷,别拘谨,若是在我家,还端着架子,一会儿可是吃不到好东西的。我可是把话说在前头了,若是没吃饱,我可是不管的哦!”
方少爷跃跃欲试,“真的吗?真的吗?”直呼难以置信。
杨立冬帮着将滚烫的石锅端上来的时候,锅子里还翻滚着的白汤,香气扑鼻。
“趁热吃啊,那温鼎成本大了些,咱就就着这石锅吃着,味儿还是不错的。得先喝汤——”田慧做了一锅的石锅鸡,另外还有石锅鱼。
鱼刺一起炖的石锅鱼片,味道鲜美。
听说家里头来了客,福婶也做了几个拿手菜。
杨立冬不等田慧招呼完,就给田慧先盛了一碗满满的石锅鸡汤。
“愣着做啥——”杨立冬的眼疾手快让惊呆了,圆子早就见怪不怪了,自打上回这俩人吵架了以后,愈发粘糊了。
等圆子盛了一碗汤后,方少爷终于意识到杨立冬说的话,并不是在唬人,赶紧给自己盛了一碗,还给他爹盛了一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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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正月十五
杨家人被方少爷一连串的动作给吓到了,哪曾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客人。
就是圆子,也拿着勺子愣住了,看着方少爷喝了一口汤,“哇,这是啥做的,这汤怎这般香,这锅是石头做的?
呃,都看我做啥,赶紧吃呐?可香了——
大爷,要不我帮你盛一碗?”
方老爷扶额,“你就别作怪了,赶紧坐下——我这儿子,就是比较实在……”
方老爷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儿子,思来想去,也就实在比较不打击人。
杨立冬看着更乐了,帮着身旁的秦氏也给盛了一碗,众人纷纷盛汤。
其实,杨家并不曾出现过哄抢的局面,小的也就俩人,多半都是让着些这俩人的。杨立冬只是稍稍地说得有些浮夸。
方家父子俩,意犹未尽地走出杨府。“爹,要不我先去找辆马车来?”
“不用了,咱父子俩走着回去就是了,咱父子俩可是好久不曾说过话了。”方老爷难得地吃得这般舒心,抚着肚子舒服地叹了口气。
方少爷可真的是吃了够本,反正也被人笑话了去。“爹,杨府这样子吃饭,挺好的,热闹,吃得香。”
“咱府里头是不可能的。”方老爷并不看重后院的莺莺燕燕,后院里的那些个女人,就是知县大人送的,都有一个。
唯有当初自己真心看上的安姨娘,却是惹出了这么多事儿,方老爷如今也只是偶尔去安姨娘的院子里坐坐,说说话儿,其他的,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若是让这些女人。还有庶子庶女一道儿用餐,就吃那么酒杯子大小的米饭,量少不多。光是闻着香气就让人吃不下饭。
所以,方老爷大多数都是在外头吃的。可是想起杨府里其乐融融的一幕,就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儿子,你可有怨过爹?”
方少爷正抚着骨碌碌的肚子,疑惑地望了眼他爹的背影,挺得笔直。
无声地笑了。
“爹,我不怪你,就是妹妹也不会怪你的。”方少爷吸了吸鼻子,有些凉意。“当初若是爹将妹妹送到乡下。由着她自生自灭,也不会有人说爹的,不过爹都不曾这般做。
就是知道要给人送把柄,爹也不曾想过要将妹妹怎么处置了——
所以,爹,你是个好爹……”
方少爷刻意忽略了庶出的弟妹。
方老爷也不曾提起。
俩人心照不宣。
“你若是现在还不想成亲的话,等你妹妹病情稳定了,我就将这个家给分分,让你的那俩兄弟成了亲就都分出去。这往后,咱家还是得靠你。
你的运气比爹的好多了。你也比爹机灵——往后若是一直都是这样子,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方老爷好似一下子老了许多
这几日,杨府不断地买进鸡。鱼都给福婶练手呢。
杨立冬趁着休沐日,上了山,带回来好些野物。
回来的时候,杨立冬还将阿土母子俩人接了过来。
“慧娘,听说你要开铺子了?这么大的事儿,我都不曾知道,若是早知道了,我就早过来帮忙了。”阿土娘一进屋,唤了人。就拉着田慧的手不松开。
阿土娘的腿脚已经大好了,只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又是无法,这口气不咽也得咽下。
不过杨立冬一来。请阿土娘夫妇去俩去镇上帮忙,阿土娘想也不想地就应下了,这地儿实在是无法待了。能少见几回,自己说不定还能活得久了。
阿土的姥姥来看阿土娘的时候,就劝道:“闺女啊,这肚量学得大些,以前是咱高攀了这杨家,如今咱家日子也好过了,你你哥哥姐姐日子都好了,你也别跟你婆婆他们一般见识。”
阿土姥姥虽说如今日子好了不少,不过一向就是个没主意的,也只是跟阿土奶奶说了几句软话,说自家的闺女脾气硬,还望着阿土奶奶多担待着些。
如今,阿土奶奶愈发地张狂,时不时地就在小院旁,冷嘲热讽。
阿土实在是瞧不过眼,也不去寻自己舅舅姥姥,就去寻了大姨,大姨一听说,这么大的事儿她娘居然还瞒着她!带着婆家的几个嫂子,就杀上杨家,对着阿土的二婶的院子一顿骂,一日分三次骂,骂得阿土奶奶都不敢出门。
阿水娘打一开始哪会服软,跟着人对骂,以一敌四,哪是人家的对手,阿土爷爷气得够呛,就是他下地做活,也没少被这几人挖苦,都快捂烂了,还在那儿当宝……
最后还是阿土爷爷实在是受不住了,请了杨里正出马,说服了阿土的大姨,这事儿才算是完了。
不过,到底不可能让婆婆跟儿媳妇赔不是,只是阿土奶奶却是安分了不少,不过阿土爹却是颇为微词,只是觉得自家的小事儿,何必闹得整个村子的都不安生。
更何况,那人是他娘。
不过是看在阿土平日里也不常待在家,阿土爹在没有出门揍他。
所以,这回,来的也只是阿土娘母子俩人。
“这不,就等着你来帮忙呢——”田慧细说了自己的打算。
请个大厨啥的,田慧也请不起了,在再说那铺子那般邪乎,田慧是连伙计都不打算招一个了,自家这许多人张罗着先看看行情,就够了。
若是亏了,也不至于亏太惨了。
秦氏去挑了个日子,正月十三,,十六都是好日子,再晚些,就要等到正月二十七了。
正月十五,一切准备就绪,用过午饭,田慧仍是不放心,铺子里由于时间关系,桌子凳子啥的都也不曾改变,虽说是省了银子了。但是田慧心里仍是有些忌讳。
杨立冬陪着田慧一道儿去了东市,一溜儿地酒楼,小二哥儿不时地在吆喝着。“客官,里面请儿——”
在自家铺子前站定。匾额还不曾挂上去,大门也是紧闭着。
东市的街尾,又是比隔壁的铺子整整缩进去大约三丈有余。
杨立冬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上挂着的大锁。
咯嗒。
田慧在杨立冬的示意下,推门进去。
“哇——”
“口水流下来了——”杨立冬好心地伸手给田慧擦擦口水,一巴掌被田慧拍飞。
豆腐被拍飞了。
“难不成还真有神仙那呐。”
田慧这几日没少唠叨,她要开一家高档酒楼,镇上最好的一品居。一层也是散散地摆放着四方桌。
“这桌子怎是两张桌子拼着的?我说的长条形的桌子可不是这样子的哦——”田慧就是再迷糊,也知道这大抵应该在就是眼前人给张罗的,难怪,这几日早出晚归。
“哪有这许多时间,这都是木匠那儿做好的,我都给弄过来了,还是托了方老爷,总算是凑齐了这些桌子。”这些日子来,田慧经不住饿,脸色好了不少。肉嘟嘟的。
杨立冬伸手捏了捏田慧的脸,“看在你如此贴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因为自家的石锅烫若是桌子太小了些。放着就有些挤手。
每两张长桌子之间,都有类似木柜子的隔了开来,上头插着形态各异的糖人,这都是平日里,田慧闲着无趣画的q版人物。
“这你怎么都弄了来了?”田慧随手拿了一只小母鸡,母鸡上头顶着黄花,胳膊上挂着一个拐杖,嘴上还叼着一根棒棒糖,总之。这只是母鸡。
怎么看,怎么另类。
“这些个古怪的东西。放在这儿合适不?”田慧虽说欣喜杨立冬想得如此周到,不过对于自己的眼光可是不大自信。
“自家的铺子。还管别人欢喜做啥。”杨立冬丝毫不介意旁人喜欢不喜欢。
田慧一向最喜欢这些小东西。
田慧早就已经不止一回地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只想着要将自己的铺子多弄点儿小东西,挂着的摆着的,杨立冬,一直都记得。
“后院我是无法子了,时间来不及了,往后若是生意好了,再慢慢弄吧。”
田慧原本是想将后院也给弄成包间,专供给女客。
大昭国民风开放,有不少女子也会领着丫鬟上街。若是平民百姓,那更是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就是田慧,也是时常都是一个上街的。
“这样子,就够好了——”田慧满意地不得了,欢喜地拉着杨立冬的手,楼上楼下地满铺子的乱溜达,欢喜得不得了。
一路的好心情。田慧也忘记应该避嫌,一路都拉着杨立冬的手,回了杨府。
“娘,你的手放在哪儿呢?你该不会就是一直这样,这样子一路走过来的吧?”团子贼兮兮地在杨立冬和田慧的两手之间“流连忘返”。
被一个孩子给笑了……
“半大的孩子你懂得什么,我给你爹,这有啥关系?小孩子家家的,管得真宽,真是够操心的。
操心的孩子不长个!”
田慧撇下父子俩,自个儿走了。
团子很受伤,他跟圆子虽说只相差一岁,可是身高上却是差了一大截。
可是这事儿,杨立冬真的帮不上啥忙啊,杨立冬想了想还是默默地走了。
正月十六,闹元宵。
大昭国,元宵节过的是十六。
南下镇很是热闹。
这是康元帝登基的第一个元宵节,南下镇一大早就有两队舞狮的,东西市之间来回嬉戏打闹。
家家户户都会挂上各式的灯笼。
早几日,杨立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