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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上的是杨立冬的手,那肚子上到处都是一鼓一鼓的,田慧疼得直抽抽。
如此来了几回,田慧是怎么都不肯让杨立冬伸手了。
杨立冬笑得讨好,“我这不已经许久不着家了,就是将事儿都给办好了……”
田慧瞪了一眼杨立冬,打心里的,田慧还是盼着杨立冬能陪着自己的,实在是她心底也没啥底啊。
听说,生小孩可是从鬼门关里走上一遭。
“儿子,你们去康定城吧。我这肚子啥时候有动静又说不准,你们早点儿去康定城准备准备,这心里也有个底儿。
反正待在这儿也没啥用,这不就是瞎等着吗?”
田慧循循善诱,企图对着圆子说道理。
圆子的性子,说来一向固执,甭管田慧如何说,就是有时候应得好好的,等回过头依旧是我行我素。也幸亏圆子还是个讲理的,田慧平时也没费啥心思让圆子“向善”!
“娘,我们在城里,若是总惦记着娘有没有生了,就是看书也看不进,还不如就待在家里,到了十八那日下午再去康定城,休息一日,二十就能精神抖擞地参加考试了。”圆子早就想好了说辞。
田慧无法,瞪了几人一眼,就开始绕着墙角散步了。这已经八月了,院子里种着的蔬菜都能吃了,虽说种类并不多。、
不过,杨府如今吃的蔬菜,都是自家种的,若是“石头宴”有当日没用完的蔬菜,也会送到杨府来。
不过留得却是不多。
“石头宴”每日采买的肉菜,都是定量的,所以鲜少会有余菜送到杨府来。
走了一圈,田慧又是瞪了一眼,还没开口,团子就抢答道:“娘,你别替我们担心了,若是就因为去得晚了,就连秀才也考不上了,那也是我们自己学识不精。
早去康定城的,大多都是路远的,或是怕是没地儿住的,我们反正有地儿住,早去晚去都一样。
那康定城,又不是灵气充裕,早去多吸几口灵气,就能中个秀才,我还真不信了!”
田慧看着团子,不知道这小子哪儿来的自信,这几回,这三人中,可就是团子的成绩堪忧。
“行了,就你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看书去,都看书去!”田慧将人打发去了书房,自己慢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踱着步。院子里突然多了不少的石桌石凳。
八月十七,一大早,杨府的门口就停了一辆马车,钱氏“指挥”着杨知故将东西都给搬下来,大包小包的。
一进门就开始咋咋呼呼地,“有没有生了,待在村子里,我就听着人来报信儿,这左等右等等不到,我就只能一早地就跟着知故过来了。这来了看到人了,才放心!”
“可不就是,可得急死了!”秦氏看到了老姐妹,这心里也算是放心了些。
“待在肚子里一日,可是抵得上外头十天的。当初我生知情她们的时候,可不就是都晚了好些日子的,咱哪算得准这要出来的日子。等着就是了!”钱氏宽慰道。
秦氏可算是放了心了,钱氏生了五个孩子,可都是平平安安地,可见着真是有经验的。
田慧起得晚些,用了粥,笨拙地挪着身子走进了待客堂。
见着田慧进来,秦氏俩人也不再说田慧的肚子,生怕给田慧增加些压力。
“知故这小子也不小了,听慧娘说,知故那掌柜做的还像模像样的,不说旁的,今年都已经十九了,若是不想成亲,就先定了亲了,再过几年再成亲也是行的。”钱氏说起这个就愁苦。
不过,昨晚,钱氏扯着杨知故说了一整晚,不过甭管钱氏说尽了口水,杨知故就是不松口。
这让秦氏想起了杨立冬那会儿,“知故这会儿心思还不在亲事上吧,你先慢慢看着,若是有合适的,就让知故回去相看相看。当初,冬子不也是如此……”
秦氏没有说下去的是,杨立冬是如何搅黄了那些相亲的,也不知道为何,后来就认准了田慧,千方百计地想将人给娶回来。
钱氏盯着杨立冬看了下,“你们说,这知故,会不会,真有……”
蓦地,田慧站起身。
“怎么了,是有哪儿不舒服吗?”秦氏也慌得站起身。
田慧红着脸,摇摇头,“我就是想,想如厕——如厕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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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田慧生产
虚惊一场。
“慧娘,别去茅房了,你屋子里的那个恭桶去上吧,一会儿我倒就是了——”秦氏看着田慧这大肚子好些悬,若是掉进茅厕里,真是不敢想呐。
田慧红着脸应了,“嗯,我晚点儿自己倒,若是连这事儿都要娘做,那我就真没脸了……”这恭桶也不算是太重,虽说他屋子的恭桶,都是杨立冬趁着天没亮就去倒了的。不过,田慧仍是不敢想让秦氏去倒。
“这有啥的,等你生了,还不是得给你倒,不过是早几日晚几日而已。”秦氏毫不在意。这事儿钱氏也是做过的,孔氏这回生的时候,家里又没人伺候,可不得都凡事都自己做着。
一出待客堂,杨立冬就伸手扶住田慧,“急不,要不我抱着你去?”
遭到了田慧的瞪眼。
“你怎么不说把恭桶给弄过来,更加便利些!”咬牙切齿。
“嘿嘿,我就是怕你等不及了。”杨立冬傻笑着,“我就是替你着急!”说完,还觉得挺似那么一回事儿的。
这越是尿急,越是想着说着,就越急……
田慧想哭了。
干脆闭了嘴,可是那头杨立冬却是不死心,“怎么不说话了,是憋得急了?娘说了,有了身子的,都是憋尿憋不住的。”
“闭嘴!”田慧怎么就是不明白了,这母子俩难不成平日里就没事儿做了,光是想着说着这有了身子的各种症状,这得说到啥程度才能说到憋尿!
杨立冬看着田慧脸色铁青,“该不会是憋尿将儿子给憋出来了吧?娘没有跟我说过这事儿,慧娘。慧娘,怎么办,怎么办?”
杨立冬哆嗦了,竟是连话都讲不利索了。两只手颤抖着扶着田慧,连带着田慧都被扶着颤颤巍巍的。
差点儿将尿给哆嗦出来了!
“冬子哥,求求你行行好,我就是想如厕。你别折腾我成不?我若是一个人走。也早就走到了,这会儿你拉着我不让我走,你到底是想咋的!
想让我尿裤子?嗯?”
田慧差点儿给急哭了。
他已经肯定杨立冬这是故意的吧?不是故意的为何死拉着她。明明知道她好些着急的。
“哦,哦——那赶紧走,赶紧走!”杨立冬吓得脸色铁青,拖着田慧走。
天啊——
好不容易到了恭桶前。“冬子哥,你先出去——”
田慧边撩衣衫边赶人。杨立冬这会儿倒是没啰嗦,直接去了屏风外头。
嘘——
可算是有惊无险。
田慧坐在恭桶上,不想起来了,刚刚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些。生平第一次。差点儿尿裤子。
要不是她强大的意志力,早在她压低了声音暴吼的时候,就挤出来了。
可是。这会儿是怎么回事儿?
尿不尽了?
田慧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来。“冬子哥——”
杨立冬正“竖耳倾听”,就是田慧嘘嘘的声音也没漏过。一听到田慧呼唤自己,赶忙绕过屏风,“怎么了,是腿麻了起不来了吗?”
田慧扶着边上的护栏,吓得不敢动,“冬子哥——”惊恐地唤着。
杨立冬一转过来,就看到田慧“衣衫不整”。脚下顿了一顿,“怎么了,慧娘?是要,要生了吗?”
田慧点点头,“好像是的——”
“我去叫人!”杨立冬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冬子哥,先帮我把亵裤给穿好吧……我腿麻了——”田慧赶忙叫住杨立冬,若是让人看见了自己这副模样……
杨立冬一步跨过来,小心地给田慧将亵裤穿上,一件件地穿好……“别怕,别怕,咱家里头啥都有,啥都有……”也不知道是说给田慧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
听着杨立冬一直碎碎念,重复着说着这几句话,田慧不知怎的,心里蓦然地安稳了。
推了把杨立冬,“冬子哥,我没事儿,你去叫娘吧——”
杨立冬冲出屋子,站在屋子门口大吼,“娘,慧娘要生了——”连吼了几遍,就转身跑了回来。
看见田慧正一步步地挪着出了屏风后。
皱着眉头,“腿还麻不,我扶你,别怕,别怕……”
产房就设在正屋的右首,还自带了间耳房。
接生婆是最先过来的,“可是要生了?”看着田慧走路的姿势极为地怪异,问完话就撩起田慧的裙角,自言自语道,“羊水已经破了。”
色狼行径?
待得田慧到了耳房的门口时,这人都过来了,杨立冬那几声吼声,将府里的人都给唤了来。
得了接生婆的吩咐,烧水的烧水,弄吃的弄吃的。
“要不将那支人参也给拿出来?”杨立冬听县尉夫人说过的,她生她家姑娘的时候,就差点儿难产了,还亏得了含着参须,得了后劲儿,才算是将姑娘生了出来。
为此,杨立冬特意拐着弯儿地向赵菜子要了跟两三百年的人参。
“拿来,拿来,有备无患,有备无患!”秦氏也着急了,她自己生杨立冬的时候,就惊险万分,这会儿看着儿媳妇生孙子了,这心都噗噗地跳。
也亏得一直抓着钱氏的手,这手心直冒汗。
钱氏毕竟是有了经验了,孔氏才生了两个来月,“别急,别急,福婶他们已经去烧水了,福伯也去石头宴去寻梅御医了。慧娘这会儿羊水才刚刚破,等生出来还早着呢,不慌不慌!”
钱氏将秦氏领着往耳房里带,田慧已经躺在木板床上,只是呼吸有些沉重。
“慧娘,怎么样,感觉如何?”秦氏扑在床沿,紧张地抓着田慧的手。
被抓得手疼。
这得花了多大的力气抓的。
这母子俩都是一个样儿——
田慧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接生婆赶着握着田慧另一只手的杨立冬。“好了好了,出去吧,这会儿离生还早着呢。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出去,出去!外头等着去!”
圆子三人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看见耳房外头一个人影都没有,想也不想地就往耳房里钻。
“娘。你这是要生了吗?”团子大声喊道。小小的耳房里,嘈杂。
耳房里围满了人,“出去出去。这样子没法生小孩了,别贴乱别贴乱。这几个小子还要科举呢,产房不洁。小子不懂,你们都老人了。难不成还不懂!”
接生婆赶了一个,溜了进来两个。很是无奈。不由地拔高声音道。
秦氏这才回过神来,将人都赶了出去,“你们外头等着啊,你们娘没事的。没事的啊,奶奶看着呢!”
杨立冬如此想着,便说着。“娘,你别贴乱啊。听接生婆和钱婶的,他们有经验!”
总之,求靠谱些。
福婶俩人一人端水,一人拿着碗糖煮蛋往耳房里送。
杨立冬挨着窗户纸听着里面的声音,听到田慧还能好好地说话,才算是松了口气。
田慧有些无力地躺在床上,因着如厕的事儿给花了好大的一番功夫,真的是用生命在如厕!
“杨夫人,你可不能睡着了,要不下地来走走?”接生婆看着有些乏力的田慧,给吓得不轻。这还没开始生呢,听说这可是杨将军的府上!
钱氏一看田慧状态不对,暗道不好!“慧娘,下地来,下地来,穿上鞋子,咱走走说说话儿!你想这胎是儿是女呢?
我听你娘的意思倒是盼着是个孙女儿,孙女儿可不就是小棉袄,又贴心!”
钱氏捡起地上的布鞋,往田慧的脚上套。
“婶子,让我喘口气呗,我就想躺会儿!”田慧被接生婆给架了胳肢窝,无奈坐了起来。“若是小棉袄倒是好的,要是生个军大衣,那可真的悔死了!”
田慧随意地说着,肚子也就刚刚那会儿疼了一阵,这会儿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钱氏附在秦氏的耳边,“那人参去准备好,切成一小段的一小段的,弄个两三根来,先放着。”
秦氏的心一凛。点头出去了。
接生婆接过郑婶子手上端着的糖煮蛋,“杨夫人,先吃点儿东西吧,一会儿还得花力气呢。”
田慧就这样子被要求站着吃完了整整一大碗的糖煮蛋。
“唔——”过了好一阵,田慧才感到痛意袭来。“我能不能躺下,好疼——”
“不行,你绕着屋子里走走,让你钱婶扶着你走走,走走,多走走,适应了就好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田慧无法,手贴着下肚,疼得冷汗直冒。
呼——
好不容易阵痛过去了。
“一会儿痛得更频繁些,再到床上躺着,现在还早,要不再吃点儿东西,攒点儿力气。”接生婆就想着给田慧找点儿事儿做。
田慧摇头,趁着这会儿肚子不疼,她只想好好地呼气吸气。
“唔——疼,开了几指了,能不能出来了?”田慧躺在床上,咬着唇,艰难地问道。
“别让她咬着唇,棉布给她一块咬着!还有一会儿,这会儿才开了四指,攒着些力气,一会儿听我的!”
接生婆擦了把汗。福婶看在往屋子里端水,用开水住过的棉布,都一条条地放在盆子里。
屋子外头,杨立冬听着田慧不停地呼喊声,就在窗檐下转圈圈了,又不敢发出声来,生怕惊扰了田慧。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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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喜报传来
看着一桶桶地血水往外搬,圆子哥俩眼都看直了。
梅御医在一旁老神在在,小药童还给端了好几把椅子放在空地上,排排坐。
不过,也就梅御医挑了个正中间的椅子坐了,看着杨立冬握着拳头,转圈圈,不时地往窗户纸上往里看。
“杨将军,这窗户纸能看到吗?”梅御医看着杨立冬反复地往窗户纸上凑。
闻言,顿了几息。
“不能看到——”杨立冬也真是傻了。
“不能看到你还拼命地将脸凑过去!”梅御医早就料到了。这杨府也算是让他大开了眼界,不一会儿,杨知故就依着说的,将梅御医点的几个菜送了过来。
这院子里,还架起了一张桌子!
吸气,都是血腥味,也不知道梅御医是不是鼻子不好使儿。
他娘说过,医者不自医!可怜见的。
团子小心地挨近圆子,“哥哥,娘会没事儿的吧?”
圆子的手心早就湿了,看着端出来的一盆盆的血水,他娘压低了声音喊着,撕心裂肺,一下下地扯着他的心。自小,就听到村子里,隔壁村子里,谁谁难产没了……
若是换成了他娘——
他不敢想,越是不敢想就越怕。
他不想成为没有羁绊的,若是没有娘,他,不知道努力为谁。娘没了,这辈子的儿子,都已经做完了……
圆子愈想,身子颤抖地愈加厉害,直到团子像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抓住自己,他的心才回了原位。
看着泪眼婆娑的团子,一眨眼。眼珠子就往下掉。
好似都回到了小的时候。
听着团子软语地叫着“哥哥”,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
这一刻,好似想到了以往的很多,很多事,多的,都快忘记了。
“别哭,娘没事的。娘说不会丢下我们的。不管如何都不会的。我们要相信娘,娘不曾骗过我们,是不是?”圆子眼盯着耳房的房门。宽慰着团子。
团子无助地点点头。
杨立冬得了福伯的示意,才看到这俩小子抱着一堆,小的这个已经哭红了眼了。
不过,安慰的话。杨立冬也说不出来,他的心。担心的不比这哥俩少。
半搂着圆子哥俩在椅子上坐了,“要不要跟着梅爷爷吃点儿东西,别担心,要不先回房。等你娘生出来了,再来唤你们?”
梅御医吃得起劲儿,“来。这筷子还有好多双呢,吃点儿不?”梅御医四处招呼着。
这御医瞬间跌份儿。好似个大街上卖着狗皮膏药的。
生意不大好哇……
“来,跟着我吸气,我喊到一二三,你再用力,宫口全开了!”接生婆大声吆喝着。
屋外静了。
啊——
那裂骨的疼痛,让田慧差点儿疼死了过去。耳边的声音都模糊了,疼痛无限地放大。
“人参!”
嘴里被塞了人参片。
“不能睡过去!杨夫人,你想想,是儿子还是闺女,你不是想要闺女吗,跟着我一起用力!”
一,二,三!
唔——
“再来,很好,很好,就这样!我数到三,就用力,能看到头了,能看到头了!”
一,二,三……
“生了,生了,是个带把的!小少爷,是个小少爷!”
田慧撑着身子,人参的热意给了她不少劲儿,“怎么不会哭?”
“喉咙里有痰,将痰吸了就好了。”接生婆抓着一个脚,拍打了几下屁股。
“哇——”终于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