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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怪我,年纪小的时候,随着爹娘大冬天地搬到了南下镇来,那会儿哪晓得啥寒气入体,后来月事就不大准,还疼得厉害,就是有了冬子还不知道,这辈子,我最遗憾地就是只替杨家生了一个……”
说起来,杨家村的妇人,只要跟秦氏走得近的,都知道这事儿。
曹氏闻弦听声,看来是跟今儿个跪祠堂入族谱有关系了。
曹氏试探地问了句,“是慧娘有啥不方便的——”
秦氏热情地直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这事儿我做不得主儿,我问问我家老头子!”曹氏扬声打断了杨里正。
杨里正沉吟了半晌,“玩半个时辰吧!”
杨立冬也知道,这事儿确实是有些为难里正了,杨立冬很是郑重地谢过了。
“老头子,你说这慧娘是不是——”
“行了!活到一把年纪了。还不管自己的嘴?杨立冬承了这个情,往后老大若是想当里正,说不准还得让杨立冬帮着说说好话呢——”
杨里正自是进屋去了。
做戏做全套。
田慧是被杨立冬背着来到祠堂外头的。
幸亏田慧经验丰富。见过不少地崴了腿的,腿脚有问题的。
田慧似模似样地瘸着腿走了几步。恰巧阿花的后娘,翠儿眼尖地瞧见了。不过,只要是个新媳妇的,都瞧见了。
都是出来的人,这要进去的,就是杨立冬这一家子,能不突兀?
只是翠儿是唯一跟田慧说过话的新媳妇。
自来熟地打着招呼,“婶子。慧娘,这是咋的了?腿给崴了?”
田慧绷直了一条腿,不时地抽两嗓子。
秦氏扶着田慧,“可不就是,我让慧娘安心地在家待着,可她不听,非得上山去瞧瞧,这不,一不小心,就崴了脚了——”
还不待秦氏抱怨完。翠儿就僵着笑,“我刚刚想起,我还有点儿急事——”
因为。翠儿过来前,就听到阿土爹说了,上山去看看……
秦氏不明所以,他还有好些话不曾说呢。
“别装了,这人都已经走光了,你这崴着崴着还崴上瘾了!”杨立冬轻拍了下田慧的后背,赶紧适可而止。
秦氏亦是一脸地不赞同地盯着田慧的腿,又盯着田慧的肚子。
田慧讪讪地装不下去了。
“呵呵,就是闲得——”
杨里正点了几支香。一人三支香的分给杨立冬父子三人,田慧随着秦氏站在门槛外边。双手合十,默念着。田慧也有模有样地学着。
跪玩半个时辰,杨立冬神清气爽,俩小的,好似也并无啥不妥的。
大人虽说不大会进祠堂里瞧瞧,不过,小娃儿却是管不了这许多。这祠堂的大门一年才开一回,不来回跑个几趟,怎够本儿?
这事儿杨立冬小时候也没少做。
田慧在一瘸一拐中往钱氏的小院儿走去。
身后传来好些小屁孩的声音。
“圆子哥,你娘到底是崴了脚了,还是瘸了啊?怎跟隔壁村子的那个王二瘸子走路那么像啊——”
团子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反驳,“我眼睛不好使儿吧,我娘是崴了脚了,能跟人家王二瘸子一样!”团子是坚决的他娘拥护党。
“都是伤着腿的,这走路自然是不大妥当。”圆子含蓄地道。总之,都是差不离的。
众小孩儿闻之有理,纷纷点头。终于有观察细微的小孩儿,大声地说着田慧真的只是崴了,因为还没等田慧双脚着地,就被杨立冬给撑回去了——
杨家村里,私底下虽说议论纷纷,说啥田慧是旧水楼台先得月,继而兔子吃到了窝边草。
不过,看秦氏如此稀罕这个儿媳妇的模样,村里人又摇摆不定了,若是田慧下得手,张得嘴,秦氏定然是不情不愿,怎会连个儿媳妇跪祠堂上族谱,秦氏这个做婆婆的,也是跟着一道儿去祠堂外头陪着的。
众说纷纭。
杨家村的都只敢在私底下议论着,谁都不曾想到,田慧的这个腿是有问题的。因为田慧装得崴脚实在是太像了,像得跟瘸了一样。
后来,杨家村要办书院,这般如此震惊的消息,轰炸着杨家村。
杨里正说了,也只是按着大隐书院的束脩减半,少的都有族里贴。就是没有银子,也可以用鸡蛋,鸡啊,啥的都可以。
杨立冬帮着村子里寻了酒楼,就是当初办喜宴的那家酒楼,一听是这事儿,好话不说地就应了,不过价儿自然是比集市上便宜些。
钱氏从屋子里拿了一床棉被,让杨立冬垫在马车里,免得颠簸。又是抓了几只老母鸡,还在那儿可劲儿地满屋子寻着,有啥能带的。
“婶子——我一早还不是这样子坐过来的——”田慧真的是好些受宠若惊呐。
原本被当作野草一样的,随意地活着,现在突然间被移到了暖房里!田慧表示,这么高的温度,真的好吗?被几双眼盯着,走路都差点儿同手同脚了。
坐在马车上。田慧越过团子的头顶,撩开帘子望了望外头。
一老汉背着背篓,蔑视地看了眼这匹愈走愈慢的马车。“啧——”一声,超过了马车。
田慧恶趣味地想着。说不准,往后,江湖上就有传言,一老汉背着满满一背篓,只抬脚几步就超过了一匹正在奋力行进的马车——
“娘,你是病了吗?”团子听着杨立冬时不时地就扭头问一句,可有啥不舒服的——
田慧摇摇头,“娘的身体倍儿棒。就是你爹他大惊小怪了。”田慧弱弱地望了眼秦氏,到底不敢说秦氏大惊小怪。
秦氏张了张嘴,圆子哥俩就是再聪慧,若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就不好了。
“你娘就是有一些小小的不舒服,你爹这是关心你娘。圆子团子可得也跟着你爹学学,好好地将你们娘照顾好了,如今你们可都是大孩子了咯——”秦氏语重心长。
杨立冬听着车里,他娘对他的维护,忍不住感慨了声,不愧是亲娘!
好不容易熬到了镇上。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今儿个可是年三十。这年夜饭也不知道何时才有着落了——
杨立冬变戏法似地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挑小马扎子,阻止了田慧往下跳。
就是连秦氏都是纵身一跃。跳下去的。
她整个就是腰好腿好韧带好的人,硬生生地被杨立冬阻止了下跳的动作。
做作地抬着腿,一步一步地下了马车。
“冬子哥,我说你咋不直接抱我下来呢?费这些劲儿做啥——”田慧偷偷地拧了下杨立冬的胳膊。
杨立冬丝毫不觉得疼痛,“我这不是以往见着别人家的夫人都是这般下马车的,也是怪麻烦的。往后,我就直接抱着你下来,又快有安全!”
深以为妙计!
“别瞎说了,若是咱自家人还好。若是被旁人见着了,定要说田慧这个正头娘子做得不像正室——别小瞧了镇上的。说不准说起话来,比咱村子里的都还不如!”
秦氏在镇上住了好些日子了。每日出门买肉,倒也听说了不少。
“无事儿,咱从这侧门赶着马车就是就成了!”杨立冬丝毫不以为意。
本来他就不大在意这些。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今儿个赵将军和崔小姐派了人来送年礼,说是来的路上因为结冰了,才耽搁了行程。”福伯听到团子的叩门声,赶紧将门打开。
哦?
杨立冬将马车交给福伯,让他从侧门将马车赶进去。自己急匆匆地往屋子里去,“娘,你们慢慢来——”
赵菜子和崔鱼儿一路玩着回了京城,崔鱼儿的肚子也是有些显怀了,顾忌着崔鱼儿肚子的那位,赵菜子就是心里再着急,也不敢急着赶路。
等到了京城,赶紧挑了最近的吉日,匆匆地办了喜事。待得收拾妥当了,赵菜子就给杨立冬来送年礼了,信末,还提到了崔鱼儿自打有了身子后,就特想吃杨府的酸菜,酸笋。
送了两大车的年礼,就为了换些酸菜,酸笋——
田慧二话不说,口述,让圆子手写,给写了个方子夹在信里,让人带回去。
吹干纸上的墨迹,“圆子最近的字有进步了——这么多的东西换个方子,值了!”
听杨立冬说,赵府里就赵菜子一个主人,崔鱼儿也是世家的小姐,俩人强强联手,不至于那么俩大车都是不值钱的。
田慧心里盘算着,实在是缺银子的紧。当家才知日子艰难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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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分赃不均
也幸亏福婶早就有准备,早早地就将年夜饭给准备了起来。
不过秦氏看了之后,连连摇头,“不行,这实在是太简陋了些,把前些日子县尉大人送来的牛肉也给炖上了。”这牛肉可是稀罕物什。
福婶好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事儿啥事儿我不知道的?这才回了趟村子,就有大喜事儿了?”
秦氏是巴不得寻个人跟她一道儿分享分享她内心的喜悦,自家的福婶和郑婶俩人自然是想瞒都瞒不住的,“慧娘有了——”
压低声音,三人围成了一圈,悉悉索索地说着。
“这是啥时候的事儿?若是这样算,那冬子这小子实在是太坏了!若是别人家的小子,非得揍死他不可!”福婶压根不用算日子就知道,这定是在成亲前就爬了床。
郑婶点头同意,“就是慧娘这样子的性子,就是平日里最爱吃的肉放在眼前,都得犹豫个半晌,走过去吃肉,若是肉不好吃该咋办。就这样子的性子,若不是冬子把慧娘算计了,我还真的不信了!”
秦氏嘿嘿地笑着,不断地在安慰自己,自己儿子能耐,儿媳妇这么快就有了身子!
“慧娘就是好生养的,性子又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冬子怎么说眼光好!”
“那倒也是这么一回事儿。慧娘呢,怎不见慧娘过来?”福婶这才记起这八卦事件的女主人。
秦氏神秘一笑,“被冬子逼着回屋休息去了。”
郑婶一听就乐了,“看来慧娘的好日子可是结束了——”
一语成箴。
田慧使唤着杨立冬将箱子都装进耳房里,顺带地去挑些东西作为回礼。
“娘,这里放着都是啥?”团子好奇地看着田慧亲自开了锁。原本是杨立冬抢着要开锁的,不过被田慧一瞪眼就给瞪开了。谦卑地笑着,看着田慧亲自开锁。
“这可是咱家的藏宝库——”田慧神神秘秘地道,惹得团子搓掌磨拳。打算好好探探宝。
吱呀。
团子赶紧反身将门给关上,逗得田慧娇笑连连。
“这是做啥。赶紧将门打开,你爹还要搬箱子过来,咱还要好好归整归整。”
“慧娘,你就领着圆子哥俩看看,一会儿要搬东西让我来就成了,我先去将箱子搬过来。”杨立冬嘱咐再三。
团子看这杨立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团子悄声说道:“今儿个爹乖乖的,老是缠着娘!”嘟着嘴表示抗议。
圆子捡起箱子上的一张纸。轻念出声。“文——房四——宝?”
听着圆子断断续续,犹犹豫豫地念完这四个字,对于田慧来说,就是个折磨。
圆子扬了扬手上的纸,刚想出声,就看到田慧忽明忽暗的脸,果断地闭了嘴。
“哥哥,你这字年错了吧?怎瞧着不像是文房四宝?”团子靠得近,随手接过圆子手里的纸张。
反复看了几遍,才出声反驳道。
田慧一把夺过团子正看得聚精会神的纸张。“这就四个字,你还能瞧不清楚,我看你最近是书念得少了。连字都不认识了!”
团子惊呼!
“娘,这该不会是你写的字吧?果真是文房四宝四个字?”团子不怕死地追问道。
“从明儿个开始就每日拿着书,到我的屋子里念书给我听吧。”田慧不顾团子死灰地脸,痛快地下了决定,丝毫不给团子机会求饶。
谁让这小子没个眼色劲儿。
看来这些日子疏于管教,团子竟然学会了挑战自己的权威了。
“娘,我这不是不知道这是你写的,若是我知道,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嘲笑你哇——”团子喊冤呐。
团子可是深刻地体会到他娘折腾人的法子是层出不穷的。
田慧阴测测地盯着团子,手指头弹着纸张。“啪——啪——”
“我怎么这会儿才算是听明白了,你这是在嘲笑我呐。故意嘲笑我的?
也是啊,就是只认得文房四宝的俩个字,瞎猜也能猜到这是哪四个字了,敢情一直是在故意嘲笑我呐!”
团子惊恐了,原来自己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娘,我可是你疼爱的儿子呐,你还能不相信我的心,我心可昭日月!”
“你那可昭日月的心,可不是向着我的,你刚刚还在嘲笑我呐,当我老年痴呆啊,转个背就忘记了。”田慧压根不吃这一套。
田慧将那原来放着纸张的箱子打开,入目全是文房四宝,还有好些书。
“娘——好多好东西——”团子头往里一扎,就忘记了刚刚还将田慧给得罪了。
杨立冬将箱子搬到了门口,“慧娘,你先来瞧瞧,咱归整归整,若是合用的都给拣出来,免得搬来搬去的。”
“这些布匹还是都放起来吧,咱家的新衣裳都已经做好了,若是做夏衫定是凉快的很。怎还有一匣子的绢花,这也拿出来吧,若是过年了,有小女娃子,就一人送上一支吧。
大老远地还运了书过来,不过瞧着好像是手记,难为赵菜子这个粗人还晓得送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来——”
田慧一点点地清点着。
圆子翻着那一撂子的书,“爹,能不能把这些书给我呐?”很是识时务。
田慧想也不想地就出声拒绝,“你现在哪用得上这些书呐,等你先过了县试再说。贪多嚼不厌。”
“爹——”田慧瞪大眼睛,看着圆子冲着杨立冬“撒娇”。再一次地被刷新了。
圆子并不像团子一样,经常张口闭口地“爹”,这难得地喊上一回“爹”,杨立冬哪会拒绝。
“若是用得上就都搬回去吧,这些书放着也是放着,若是喜欢都搬你们那里去吧。都是你们的东西。不过你娘说的是。咱还是稳扎稳打些,等过了县试再说。”
杨立冬也知道这二月就是县试了,时间上还有有些紧张的。
“等过了年了。我已经跟主簿大人说好了,挑个日子跟你们说说历年的县试题……”
田慧由着圆子团子将书搬回自己的书房。才小声地问道:“这样子,是不是不大和规矩?”
“有啥不和规矩的,也只是请主簿大人说说往年的试题,你别多想了。就是我有能耐让圆子团子过了县试,这往后的路还不得自己走,若是没个本事的,怕是连个秀才都得不到。
主簿大人,毕竟是文官。这科举的经验也丰富着,多让圆子团子听听,也并不会有坏处。
放心吧,这些规矩我都懂的。”
田慧一向是守法守纪的好孩子,根本就不懂这些。生怕给杨立冬带来了坏事儿。
“咱做爹娘能做的,就是给儿子铺平路,这路还是得靠儿子自己走的。就是往年,主簿,师爷,都有不少人请去给别府的小子讲讲学的。这都不算啥。”
追问再三,田慧才放了心。
“呼,你可别乱来就是了。若是圆子团子不能过就再念几年书就是了,我又不指望他们能给我挣个诰命夫人啥的,这样子一家人在一道儿就够了。
别让我提心吊胆的,我这人胆子小,要吓破胆的。”
杨立冬趁人不在,捏了捏田慧的手,大手包小手,暖暖的。“你放心吧,如今又多了你们母子俩。我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
田慧终究是敌不过杨立冬的深情告白,红扑扑的“大饼脸儿”低下了头。
崔鱼儿还送了一匣子的。一个个纯银打造的狗崽子,还有些金狗崽。形态各异。
“难不成这是送来给我把玩的?这会不会也太大手笔了——”田慧克制住往嘴里送的举动,很想咬一口验验货。
田慧捧着匣子不撒手,用手向匣子底一抄,清脆的银子的撞击声。醉了。
团子一进来,就忍不住眼冒金光。
给圆子使了个眼色,“我说的对吧,这里肯定还有好些好东西!”
圆子接受到团子的信息。
“娘——银子!”团子伸了拿了块银子就往嘴里送。
咯——
真银呐!
“娘,给我几个吧!”
“真银?”
团子点点头。
“你不觉得这狗崽子看起来挺逗趣的?”田慧不死心地问道。
“呃——没注意到——也就女子才会看到这些——”鄙夷之情尽露。
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圆子你呢?”田慧不甘心。
“娘,那狗崽子好可爱,让我挑几个摆在屋子里吧!”圆子很配合,结局很圆满。
田慧很是大方地将匣子伸到团子面前,“喏,挑几个吧——”
“娘,你偏心!”团子控诉,“爹,娘欺负人!”
田慧只装作没听见,“这个伸出舌头的,这个趴着的——”
才一会儿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