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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微信,是半年前才申请的,并没有加多少人,所以,点开朋友圈,往下翻几条,就是她发的。
除了菜以外,还有一张是两人的自拍照。
倪初夏穿着米色的长裙,对着镜头,目光含笑,柔美好看。
男人的表情也跟着变柔,唇角轻挽,周身少了几分凉薄。
点了赞,退出界面,这才看到她发来的短信,“可我想让你陪着我。”
前面一直在忙,并没有看到,现在看已经过去很久,瞧着时间,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没一会儿,电话接通,响起女孩迷糊的声音,“喂?”
厉泽阳问:“还没醒?”
“嗯?”
倪初夏应了一声,窸窣声过后,很清醒地说:“我已经醒了。”
语气有些焦急,像是怕他挂断。
厉泽阳轻笑,缓声开口:“中午做菜了?”
倪初夏跟着笑了,想到叶飞扬在他那里,也就没有惊讶,只是道:“菜色你应该都看到了吧。”
“看样子不错。”
“味道也很不错的。”说完,急于证明,说道:“等你回来,做给你吃。”
“好。”
厉泽阳语气很宠溺,开口问:“等事情解决,请大哥和远皓来家里。”
“你做饭吗?”
“想吃什么?”
倪初夏想了一会儿,接连报着菜名。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有人来,才将电话挂断。
韩英杰来的时候,人并不多,是倪明昱亲自接待。
“明昱啊,对于这件事,我深感抱歉。”老人家紧握住他的手,心情沉重。
倪明昱望着他,略微点头。
没有如愿提出话题,接着问:“远皓那孩子还好吧?”
“心情多少会受影响,现在还在里面守着。”倪明昱将视线移到别墅,领着两人进去。
倪远皓低垂着头,跪在灵堂前,情绪很低落。
看到来人,他站起身,哑着嗓子问候,问道:“韩叔,我姐醒了吗?”
他并不知道真实情况,看到韩家人,急于询问。
“还没有。”
韩正荣摇头回答,继而看向倪明昱,“较之倪柔,立江的伤势更重。”
倪远皓问:“姐夫怎么了?”
韩正荣沉默片刻,斟酌道:“腿伤很严重,想恢复到之前,可能性不大。”
听了他的话,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韩英杰,他并不知道孙子伤得这么重,以为只是轻微的骨折。
气氛凝滞,没有人接话。
韩正荣观察韩英杰的脸色,继续说:“立江醒来,说是倪柔情绪突然失控。”
这句话,就是将矛头指向了倪家。
倪明昱垂头一笑,漫不经心道:“那要看她为什么会情绪失控?责任不是这么推的。”
349、你可真够可以的!
话落,韩英杰与韩正荣两人脸色皆是一僵。
若是后果不严重,他们也不会计较,但车祸是倪柔蓄意为之,这通交通事故极有可能上升为刑事案件。
可倪明昱刚才的话,已经明确态度,倪柔的事情,与倪家无关,他也绝对不会多管。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厉泽阳适时开口:“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要做的是把风险降到最低。”
韩英杰沉吟片刻后,道:“话是这么说,但也要双方达成共识才行。”
倪家想把事情丢给韩家,自己当甩手掌柜,自然是没有可能。
“这是自然。”
厉泽阳略微点头,指着一处说:“韩老移步,有什么事情我们坐着商讨。”
这话的意思,已经告诉他,想要与倪家达成共识,前提是必须经过他才行。
两人被支开后,倪明昱才得空处理其他的事情。
傍晚时分,韩英杰父子俩从倪家书房出来,一改来时的严肃,显然商讨的结果令他们很满意。
在此之前,倪明昱接了通医院的电话。
这会儿见三人出来,走过去开口:“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倪柔已经醒过来。”
“醒了?”
韩正荣眼睛一亮,问道:“她说了什么吗?”
倪明昱眉峰微扬,摇头道:“护工说她精神状态不好,医生的检查结果也明确指出她……”
他并未说后面的话,而是轻点自己的脑袋,却也足以说明情况。
韩英杰父子俩稍稍放松的心情,变得复杂。
倪柔精神出了问题,也就说明,立江成现在的样子,没有任何人能负责,只能自认倒霉。
更何况,她与立江的离婚手续没有办完,依旧是韩家的媳妇。
父子俩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厉泽阳,最终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趁着现在闲下来,倪明昱出声询问:“你和他们谈了什么?”
来的时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走了连个屁都没放,变化实在太大。
显然,这其中厉泽阳起了很大的作用。
“正荣集团最近对城西那块地有兴趣,不过中标几率并不大。”厉泽阳没有瞒着,简单说明。
倪明昱点头表示明白,随后问:“你这是公然给他们开后门?”
“不算。”
竞标总有一方会中,给哪一方,都不会亏本。
再者,他要的结果很简单,只要韩家能全权处理,不影响倪家分毫就行。
“谢了。”
倪明昱抬手轻拍他的肩膀,出声道:“后续的事情有我和程凯叔在就行,你回去吧。”
他知道那丫头的性子,肯定想时时刻刻和他呆一起,这两天他已经帮上不少忙,没道理晚上再让他守夜。
厉泽阳见倪家的人已经不多,也就没有推脱。
离开倪家,并没有直接回临海苑,而是去了趟厉家。
按照厉奶奶的意思,这两天一直忙于葬礼的事情,多少是要注意。
用艾草泡了澡,急忙往家里赶,都没在厉家用餐。
*
临海苑。
这时,倪初夏与唐风刚吃过晚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听到玄关处的动静,以为是穆云轩过来串门,躺靠着没有起身。
察觉到身侧唐风坐姿变正,才后知后觉发现是厉泽阳回来了。
偏头看过去,有些惊奇地问:“怎么回来了?”
内心是欣喜的,以至笑容自然显露在脸上。
前几个小时通电话,他的意思是今晚不回来,这下突然看到,心情会很愉悦。
虽说分离的时间很短,但他能做到这般,就觉得自己是被他放在心上。
厉泽阳没说话,深邃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
此时此刻,唐风感觉到自己是多余的,借口还有事,先离开。
几分钟之后,张嫂也把卫生打扫好,与唐风是前后脚。
整栋别墅,陷入安静当中,只有一坐一站的两人。
倪初夏对上他的视线,莞尔道:“不是说今晚不会来吗?”
明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却还是问出来。
厉泽阳靠近,抬手抚上她的脸,低声说:“听见某人说想让我陪着。”
“某人是谁啊?”
“我的宝贝。”
男人不假思索说出口,足以令倪初夏心跳加速。
在她的印象中,他真的很少说这类甜言蜜语,于他而言,让他说可能比做难上百倍千倍。
可如今,他却这般说出来,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甜蜜。
倪初夏心里美滋滋的,却抚着隆起肚子说:“你的宝贝在这儿呢。”
厉泽阳只是笑,没有接话。
倪初夏仰头看着他,鼻尖萦绕着淡香,“洗澡了?”
没等他说话,脑袋已经埋进他的怀中,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
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得知那边一结束他就赶回来,并没有吃饭,倪初夏走进厨房,给他下了碗面条。
觉得单调,煎了鸡蛋,加入西红柿。
面对面而坐,倪初夏撑着脑袋,眼睛眨呀眨呀地,一瞬不瞬望着他。
与印象中抢时间的部队军人不同,吃饭的时候,慢条斯理,令人赏心悦目。
握着筷子的右手,骨节分明,手腕强劲有力。
这只手,与他握枪时的手重合,虎口有老茧,手掌并不光滑,但她就是喜欢他攥着自己的手,会很有安全感。
厉泽阳问:“产检时间快到了吧。”
倪初夏点头:“嗯,在大哥的婚礼之后。”
“明天让云轩去打声招呼。”厉泽阳把关于她的日子记得很清楚,甚至产检报告上的数据都牢记。
他本身记忆力就好,对待上心的事,记得就会更加清楚。
就如,他记得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从y国相遇,到国内珠城重逢,再到他一步步诱她进自己设的局……
很多事情并不是刻意去记,而是不经意间的回想,那些画面、情景就自动融入脑海中,挥之不去。
看着吃得见底的面,他轻挽起薄唇。
一碗面条,生出不少感慨。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是生活中的琐事,却令两人身心很放松。
……
军区医院。
倪明昱把琐事交代给倪程凯,便来到医院。
走进病房,护工正在给倪柔喂饭。
“倪先生。”护工礼貌问候,见他像是有话要说,主动退出病房。
病床上的人见她离开,没人给她喂饭,急得哭起来。
“我……我要吃饭,我想吃……”
一言一行,与平日完全不同。
倪明昱缓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之后,他拿起碗与勺,舀了饭递到她嘴边。
倪柔警惕地看着他,抬手推开他的手,“你是坏人,走开!”
饭菜撒到床上,汤渍溅到倪明昱的手上。
他唇角略微抿起,寒声道:“不是想吃饭吗?”
“……”
倪柔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身子还不停地往后缩。
倪明昱把勺子扔到地上,从床头柜抽了一张纸,冷笑着道:“妈都死了,还能装疯卖傻,倪柔,你可真够可以的!”
笑中,是讽刺与轻蔑。
听到护工的那番话,他差点就笑出来。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相信过。
小孩子的把戏而已,谁能当真?
倪柔依旧瞪着眼看他,只不过眼眶逐渐泛红,充盈着泪水。
她的双手死死握拳,之间掐进肉里,都没有放手。
醒过来,得知妈妈离世,她很痛苦。
可是,又没有勇气去死,痛苦之余,只有想办法让自己逃脱罪名。
事故发生之前,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去阻止韩立江控制方向盘,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
她的妈妈没了,而她竟然开始畏惧死亡。
或许,她真的有病。
不然,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良久,她哑着嗓子道,“我是装疯卖傻,怎么,你要戳穿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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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好意思,昨晚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锦晨安说着递出银行卡,“这是给你的补偿!”
锦晨安后悔死了,酒后竟睡了他。
传闻,他弱不禁风,两天得往诊所一次,一个月得进重症监护室一次!
他清咳一声,一脸病态的苍白色,
“我身体……”
350、时间都属于你
就算倪明昱会戳穿,她也根本不怕。
医院的诊断报告,是最权威的证明,警察也只会认这个。
见她似在挑衅,倪明昱脸上依旧挂着笑,情绪并未受影响。
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即便再不满,也不会真的去表现出来。更何况,这些事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事。
“我没有闲工夫去管你的事情,来这里,只是警告你,要装就给我一直装下去。”倪明昱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做戏就要做全套,这点他自然知道。
韩家的人想要找倪家麻烦,无非是倪柔名义上还是倪家的人,也就给了外界一个噱头。
现在,她自己想到蠢办法解决,也省了他的麻烦。
倪柔躺在床上,掩于被子下的手紧紧握拳。
她当然知道一旦选择这条路,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自己不再是正常人,为了防止韩家追责,需要无时无刻警惕。
想到这,突然就好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虽然时刻都活在倪初夏的阴影中,但总比像如今一样,没有家、没有亲人,活得还不如一条宠物狗。
双方都沉默之后,倪柔将被子盖在身上,翻身背对他。
在倪明昱刚回倪家的时候,她就怵他,如今是不减反增。
她可以与倪初夏叫板,说话暗讽,但是对上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同这样的人对上,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避开。
“过段时间,会有人接你去疗养院,记得配合。”
撂下这句话,倪明昱转身离开。
他所说的疗养院,说的好听是养病的地方,实则就是一家收容所。
进去容易,出来……就说不好。
像她这样的女人,从小到大对夏夏耍得心机,在他这里,要一次性偿还清才行。
……
黄娟的身后事处理完那天,韩氏正荣集团召开记者招待会,主要是向外界说明与韩家的关系,以及车祸情况。
“……韩家与倪家是世交,这点永远是毋庸置疑的,意外来的太过突然,对于倪夫人的逝世,我深表遗憾……关于我儿的婚姻,这不是我们做长辈的能插手,他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等伤势差不多,我会让他出面说明。”
屏幕里,播报着记者采访韩正荣的情况,他的回答不算官方,却成功把外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韩立江的伤势以及他与倪柔的婚姻状况上。
倪初夏靠着沙发,唇角扬起浅笑,“啧,姜还是老的辣,瞧瞧说的话和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死了人。”
虽然已经知道,这次车祸责任再谁,但黄娟的离世,也算是给倪柔的教训,韩正荣却丝毫未提倪家的损失。
“命虽然还在,但就目前来看,怕也差不多。”
厉泽阳见她眼中有疑惑,解释道:“韩立江的腿没有保住。”
“……”
倪初夏没有立即说话,满脸不可思议。
从事发生至今,的确没有人告诉她韩立江与倪柔的伤势如何,她只知道两人已经醒过来脱离了危险。
乍听到这个消息,惊讶是必然的。
反应过来,开口问:“韩家是不是向你和大哥提了很过分的要求?”
韩英杰目前只有一个亲孙子,孙子双腿废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与大哥虽然不会因为黄娟的事去兴师问罪,但不代表他们韩家不会这么做。
见她面露担心,厉泽阳轻拍她的手,握住之后,说道:“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之后,他把与韩家父子俩商谈的内容简要告知,末了让她无需担心。
“你不该答应他们的。”
倪初夏仰头看着他,闷声道:“韩英杰和韩正荣是商人,本性就是贪婪的,这次帮了还会有下次!”
她太了解这对父子,不涉及利益之争的时候,他们的确是好的长辈,一旦设计,绝对是翻脸无情。
韩立江的一双腿,只是换一个项目的竞标,他们肯定不会甘心。
“你的本性也是贪婪的?”厉泽阳薄唇轻挽,深邃的目光盯着她。
倪初夏被他促狭的语气弄得不自在,清咳道:“我当然是例外,你要时刻记得,你的老婆和他们不一样。”
男人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中,笑着问:“怎么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倪初夏哼了哼,用手戳着他的胸口,一本正经地说:“你看,我绝对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情,还会逗你笑,他们能行吗?”
男人饶有兴味地点头,低声道:“前几天不是还做了令我为难的事情?”
原先倪初夏没有想到他说的是什么,对上他戏谑的目光时,脑海中冒出那晚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随着她月份变大,他反而是坐怀不乱,自己倒是变得格外渴望,也就上演女霸王强抢穷书生的戏码。
“我去午睡了。”倪初夏不打算理会他,推开他的手起身上楼
刚把衣服换上,厉泽阳推门而入。
倪初夏爬上床,单手撑着脑袋,懒懒开口:“你上来干嘛?”
“陪你睡觉。”
男人当着她的面把衣服换掉,掀开被子躺上床,熟练地将她搂在怀里。
“热死了,离我远点。”
孕妇都很怕热,即便是室内开着空调,也还是会觉得热。
前些日子,他刚从军演刚回来,每晚都缠得厉害,生怕他会趁着自己睡着离开,如今知道他目前不会再出去,自然就考虑到自己的自身情况。
厉泽阳哑然失笑,主动移到一边,离她远一点。
隔了一会儿,手掌突然被握住。
男人偏头看过去,发现身侧的人依旧闭着眼,薄唇挽起,攥住她伸过来的手。
八月七日,岑曼曼与厉泽川婚礼的前一天。
两兄弟当晚在厉家住下,而岑曼曼则歇在了临海苑,张嫂专门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简单的布置了一下。
按照两人的关系,倪初夏就算是岑曼曼的娘家人,自然是要从她的家出嫁。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