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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为什么独独对我就那么残忍?”
“岑曼曼,有你这么对奶奶说话的吗?给我闭嘴!”朱琦玉冷声呵斥。
“妈,我叫了你二十年的妈,你可曾有一天把我当做你的女儿看待过?我一直都很感激岑家收养我,给我好的条件,可是如今,我倒是宁愿你们从来没有收养过我!”
“妈,我说她就是白眼狼,养不熟的,你看吧,被我一言就说中了。”朱琦玉看向岑曼曼,眼底是嘲讽和得意,随后将目光投向岑北故,“北故,你别和她学,你是岑家的孩子,快像你奶奶道歉。”
岑北故不忍地看着岑曼曼,冷哼说道:“我呸,老子才不稀罕岑家,老妖婆,你今天要是敢对她动用家法,老子就把你家法给废了!”
“你、岑北故,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林凤英气得不行,抄起管家手里的棍子挥向他。
“啊……”
岑曼曼挡在他前面吃了一棍子,额头上全是汗,她抬起头看着他,“二哥,你别为我得罪她了。”
岑北故咬牙切齿,将她拉到身后,伸手夺过那根棍子,冲到厨房,拿了把刀劈成两截,扔到林凤英跟前,“老子说话算数!”
“你、你……孽子啊……”
“妈——”
“老夫人——”
林凤英气晕厥过去,朱琦玉没闲工夫再管两人,立刻让人还请医生过来。
“我去换身衣服,等会送你回去。”岑北故得意洋洋地哼着歌转身上了楼,丝毫不担心后续事情。
岑南熙回来时,家里忙的一团乱,他看到岑曼曼坐在沙发上,过分的安静,注意到纱布渗出血,慌忙问:“手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包扎。”
岑曼曼不紧不慢地抽回手,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岑南熙,我们到此为止吧。”
------题外话------
叮——
岑北故上线了!痞子故!
096、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佣人打扫卫生,管家领着家庭医生上了楼。
岑南熙蹲下身,再次握住她的手,“曼曼,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和云暖只是订婚,不会结婚的。”
岑曼曼挣开,用没受伤的手轻抚他的脸,落在眉骨划过鼻梁,这是她喜欢的人,从少年变成如今这样英俊成熟的模样,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回顾这些年,有快乐、幸福和甜蜜,但更多的却是挥散不去的忧愁,是该放手的吧,让他可以无顾虑的追求他所想要的。
“南熙……”
听岑曼曼这般叫他,岑南熙眸中一亮,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我在。”
“这是我最后一次回岑家,欠岑家的我会慢慢偿还。”但不是用那种肮脏的方法。
岑曼曼收回看他的视线,抬头看向岑北故,“二哥,我们走吧。”
岑北故看了两人一眼,冷哼出声,“还以为他回来你就不需要老子送了,快点走吧。”
“不许走。”岑南熙拉住她,大声吼道:“不许你和他一起走。”
“这可由不得你,你还不去看那个老妖婆,别等她死了你什么都没捞到,那可就亏了。”岑北故推开他,将岑曼曼护在身后。
“岑北故,放开她。”岑南熙死死看着她,试图从她眼中看到不舍和眷恋,可是没有发现。他慌了,好似如果放她离开,就真的失去她了。
“南熙,你这是在做什么?她要走你就让她走好了,我们岑家难不成还求她留下不成?”朱琦玉下了楼,伸手拽住岑南熙,“你奶奶刚醒,快去看看她。”
岑曼曼别开眼,跟在岑北故的身后离开岑家。
“二哥,谢谢你。”
“光嘴上感谢有什么用,要不你给我介绍妹子,我要求不高,和你一样乖就行,这样老子出去嫖她也没话说。”岑北故握着方向盘,朗声笑起来。
岑曼曼知道他在暗讽,抿了抿唇,垂头没说话。
“我和你开玩笑呢,生气了?”岑北故将头凑过来,研究她到底怎么了。
这一举动把岑曼曼吓到,她赶忙指着前面说:“你看着点路。”
“你和岑南熙那点破事我早就知道了,他要是真爱你,就不会让我把你带走,我看啊,要是那老妖婆不死,你和他没戏。”岑北故倒是没再闹,规矩地坐着开车。
岑曼曼依旧沉默不语,她望着一闪而过的路灯,问自己岑南熙爱她吗?
答案是肯定的,可是相较于爱她,他最爱的还是自己。
以前想着,脱离岑家,然后努力奋斗,争取配得上他,如今看来当时的想法就是个笑话,就算她脱离了,身份足以配他,林凤英、朱琦玉甚至是岑奕兆都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岑北故见她不说话,自顾自地说着,“其实你刚才就应该当着岑南熙的面哭,把老妖婆和他妈干的事说出来,逼他做选择,我保证刚刚那个情况他绝对会选你。”
只是,这傻丫头,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然后他被赶出岑家,这些年在岑氏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是吗?”这些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岑曼曼看着他问:“爸很疼你,你为什么不进公司?”
“切,老子压根不稀罕那破公司,要不是我妈临死前逼我认祖归宗,我连岑家的门都不愿意进。”有个老妖婆在里面,谁愿意进去。
岑曼曼轻靠在后座,后背的伤碰到椅背令她激灵一下,蓦地坐起来,额头已经浮出薄汗,面色苍白。
“老子都忘了你受伤了,先送你去医院。”话落,手机响起来。
岑曼曼见他一连挂断好几遍,伸手阻止他,“接吧。”
听到电话里岑奕兆咆哮的声音,岑曼曼抿了抿唇,待他挂断电话,说道:“把我放在前面的公交站台你就回去吧,爸不比她们,别让他失望。”
“不行,你一个女人,还受着伤,我先送你去医院。”岑北故拒绝,虽然他是浑了点,但丢下女人绝对做不到。
“我打电话让朋友来接我,这样总行吧。”倪初夏的手机关机,不得已拨通了穆云轩的电话。
岑北故见有人来接她,才将她放在站台,“老子先处理家里的事情,晚点打电话给你。”
岑曼曼站在站台下,看着他的车消失在雨幕中,才收回了视线。
在这样寒冷的冬夜,岑北故,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二哥,给她带来了久违的属于亲情的温暖。
……
因为车里没有伞,倪初夏从院外走进倪家,淋湿了外套和头发。
“程凯叔,云暖呢?”
“大小姐别着急,云小姐在您房里休息。”倪程凯迎上来,将干毛巾递给她。
“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倪初夏擦拭衣服,问道。
倪程凯把云暖和倪柔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感慨道:“还好大少爷回来的及时,否则不堪设想啊。”
倪初夏垂下眼帘,想到云暖这傻丫头竟然敢持刀,心里一阵后怕,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被茹月阿姨知道,非得把她吓得进医院不可。
沉吟片刻,她抬眸说道:“程凯叔,这件事不要在提起了。”
“哎,我知道的。”倪程凯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上了楼,倪初夏进了自己房里。
云暖听到动静,像是惊弓之鸟,惊恐地看着门,在看到是倪初夏,委屈地哭起来,“倪姐姐,我刚刚差点用刀……”
“云暖,倪柔和黄娟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你不要害怕,听我的话,不管有谁问你,你都说那把刀只是道具,明白吗?”
“嗯,明白。”云暖点头,紧紧握着她。
倪初夏轻拍她的后背,无声叹了口气,“云暖,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保护你,你也要学会明辨是非,分清哪些人值得交心,哪些人不值得。”
“倪姐姐,我知道你值得交,可是……我也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你知道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会理我,对不对?”云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声问。
“我不讨厌你。”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胡或许是太厌恶倪柔,连带着和她同龄的女孩都有戒心,喜欢不来。
云暖眨了眨红彤彤的眼睛,她没有再哭了,勉强扯出笑容,说道:“倪姐姐,我以后不会和倪柔来往,也会学着明辨是非,你可以尝试把我当朋友吗?”
小姑娘眼睛含着水光,眉宇间却很坚定。
倪初夏莞尔,“嗯,可以。”
“我一定会对倪姐姐好的。”云暖像是保证,又说了一遍。
见她衣服还是湿的,倪初夏拉着她进了浴室,“先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听到敲门声,倪初夏打开门,将倪明昱挡在门外,“她在洗澡,去你房里说。”
倪明昱点头,转身走向房里。
“事情你都清楚了?”
倪初夏靠在书桌旁,点了点头。
“我是人证,物证也在我手里,她不会有事的。”倪明昱坐在床上,找了位置舒服地躺下。
“我倒是不担心这点,就怕倪柔会在学校里来阴的。”倪初夏将担心说出来,不管是因为云辰还是茹月阿姨,她都不希望云暖出事。
“你也不能时刻跟着她,把事情告诉她家人吧。”事情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其他的都看她自己了。
“嗯。”倪初夏应下,抬眸看向他,“爸知道你回来了吗?”
“今天中午在公司那么一闹,他想不知道都难。”倪明昱语气很淡,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哥,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
倪明昱走的时候,刚好大学毕业,而她当时只有十岁,只记得他走的前一天阳光很好,他带她去了一直想去的游乐园,给她买了好多好吃的,晚上还给她讲睡前故事,陪她睡觉,可是当她第二天醒来,找遍了倪家,都没能找到他。
哭闹了好久,倪德康才告诉她,他去了别的城市,又过了几年,得知他辗转出国,等她稍微大点,才听倪程凯提及大哥走的前几天,和倪德康大吵了一架,具体原因至今她都不知道。只知道,从那之后,她就一个人在家里面对黄娟他们,除了每年的生日会收到他的礼物外,他从未回家。
没得到倪明昱的回答,她继续说道:“等你想说了再说吧。”
倪明昱摘了眼镜,将手覆在眼睛上,哑着嗓子开口,“夏夏,你不会想知道原因的,你只要相信,大哥永远不会伤害你。”
“嗯,我相信。”
没个人都有秘密,既然他不愿透露,那么她也不会深究。
……
公交站台,岑曼曼坐在椅子上,听着雨水滴在遮阳板发出的声音,看着雨水汇聚起来,落成雨帘的样子。
她看着各路公交车停靠在站台,放下了一些人,又带了一些人,她想从今晚开始,驶进她人生的公交车,会将岑南熙放下,带着她离去。
“呲——”
穆云轩将车停下来,推开车门打了伞走到发呆的女孩跟前,慢慢蹲下,“怎么把自己搞这么狼狈?”注意到了纱布上的血迹,也看出她凌乱的头发,还有苍白的脸色。
“我……”岑曼曼呆呆地望着他,将手举到他眼前,“对不起,没听你的嘱咐。”
为了挣开王总的羞辱,她用力握住包砸他,算是提了重物,刚刚又被雨水淋到,算是碰了水。
穆云轩暗自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以后晚上不要再乱跑了,你看你手凉的。”
让她坐在副驾驶上,又拿了车里的毛毯给她盖上,才收伞进了车。
黑色四环驶离站台,马路对面的车却很久也没有动。
“老子刚到家又被你拽过来,来了你又不下去,活该人被别人接走了。”岑北故趴在方向盘上罢工了,瞥眼见男人阴沉着脸,又觉得他挺可怜,“你还是尽快搞定老妖婆吧,她要是知道你来找她,肯定又要放阴招。”
“开车吧。”岑南熙瞌上眼睛,双手却是紧紧握着。
他问朱琦玉让她回来做什么,她不愿意讲,他就逼着家里的佣人开口,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心里揪着疼,无法想象这一晚她经历的事,更无法原谅自己的无能。
从来不知和他朝夕相处的家人竟然能这么心狠手辣,她在岑家长大,那么乖、那么听话,却偏偏得不到半点疼爱。
等着,他会让那些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不论是谁。
穆云轩将车开回医院,打开了值班室的门,从橱柜里拿出纱布和药水,“坐过来,给你换药。”
岑曼曼乖乖坐过去,将手放在桌上,眼睛别开不去看。
将棉球沾了双氧水,轻轻在伤口边缘擦拭、消毒,“缝上口用的是美容针,只要恢复的好,不会留疤的。”
“嗯。”
“就算留疤也不用怕,要是真因为疤嫁不出去,我娶你。”穆云轩用怪用的调侃语气说道,似乎并没有觉得不妥。
“穆云轩,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开玩笑也不行。”岑曼曼看着他,无奈地说着。
“好,听你的。”穆云轩镇重承诺,保证不再犯。
他平时随意惯了,说出去的话十有*都是开玩笑,但遇到较真的人也没办法,只好顺着。
“还有哪受伤了?”穆云轩上下打量一番,还是觉得她脸色不好。
“没有了。”岑曼曼摇头,没告诉他自己后背受伤。
穆云轩也没再多问,将东西收拾好,送她回去。
……
倪家,临江别墅。
黄娟和倪德康从外面回来,倪程凯迎上前,有些激动地说:“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倪德康身形一怔,“你说什么?明昱回来了?”
“嗯,大少爷正在房里休息。”倪程凯点头应着,老脸带着笑容。
大少爷走了近十年,从青春叛逆的毛小子都到了而立之年,他不过是倪家的管家,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想来老爷会更开心吧。
倪德康三步并两步走上楼,将黄娟落在身后。
“大少爷真的回来了?”黄娟唇边溢出冷笑,问道。
“回夫人,是真的。”倪程凯收起脸上的笑,规矩回话。
呵……
黄娟冷哼着,边走边整理衣服,“那还不赶紧吩咐下去,多做点好的,别怠慢了他。”
倪程凯脸色变了变,“是。”却还是应下来。
他在倪家这么多年,黄娟的那些把戏都是看在眼里的,偏生老爷是在局中人,参不透。
刚刚她的话,明显是把倪明昱当作客人、外人招待,可事实却是,大少爷在这个家比她待得时间长。
倪德康上了楼,到了倪明昱的房门口却又犹豫了,在准备离开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率先出来的是倪初夏,看到他时还有些惊讶,“爸,你怎么在这?”
倪德康对她尴尬一笑,视线越过她看向身后的男人,泪花闪着。十年了,整整有十年没见到他的儿子,这是他和宋宋的第一个孩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你是来找大哥的吗?他今天才回来,爸,你可不能再把他气走了。”倪初夏说着,挽住倪明昱的手臂,将他拉出房。
倪德康老泪纵横,哽咽半天问道:“明昱,这次回来就别走了,爸没多少日子了。”
倪明昱看着他,眼中泛着冷意,“你得好好活着,守住你的倪氏,哪能这么自暴自弃。”
倪德康面色骤变,到嘴的话又全部咽了下去。
是造的孽啊,如果当年他没做那档子浑事,他们父子两也不会如今天这般地步。
听了倪明昱讽刺的话,倪初夏拧眉望着他,虽然不再问他离开的原因,但难免会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就算过去十年的时间,都没能抹去大哥心中的不满。
“回来就好,爸也好放心把倪氏交给你。”倪德康双唇颤动,步履蹒跚走向了书房。
倪初夏拉着倪明昱向前走,“你听到了吗?爸刚刚说要把倪氏交给你,你要好好把握住,这是当年妈和爸起早贪黑创建的公司,绝对不能便宜了黄娟他们!”
倪明昱神色恍惚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好,不会便宜他们。”
“我去看看云暖。”
倪明昱站在走廊,看着她开心地走进房里,收回了心神,抬步走向倪德康的书房,有些事是需要好好谈谈了。
晚饭期间,倪初夏让厨房准备了单人份晚餐,端进了房里。
云暖小心翼翼地问:“倪姐姐,等会你能陪我一起回家吗?我害怕。”
“好,先把饭吃了。”
倪初夏应下,将房门给她掩上。
“明昱啊,我记得你喜欢吃鱼,阿姨特地吩咐厨房给你做了,快尝尝看。”
饭桌上,黄娟算是八面玲珑,即使心里再恨倪初夏和倪明昱,她也不会当着倪德康的面表现出来。
倪明昱看了她一眼,夹了桌上的其他菜,“我现在看到鱼就想吐,以后桌上都不准上鱼。”
听他这么一说,黄娟脸色陡然变了,却强忍着笑,说道:“那好,我把鱼撤了。”
撤走之前,她还刻意看了倪德康一眼,却见他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气得脸色发青,还没吃就被气饱了。
倪柔语调轻缓,开口问:“大哥,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
“我今天才回来,就盼着我走了?”倪明昱将碗筷放下,直起身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