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光,现在受这么点委屈算什么,就先让你表妹在你家挤个几天,等小言过去找你,你就说你家里地方小,你表妹住你家,你和你男人想过个‘生活’都不方便,让她先搬他家去,这男人血气,女人妩媚,天天住一起,*……走到那一步,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给你个台阶下,他肯定会对尔岚负责的,咯咯咯……我这个丈母娘是当定了,你放心,到时候你表妹绝对亏不了你这个媒人,我这说了就算,不就住个几天么,只要你把这婚事给促成了,将来随便让小言包个十万八万的大红包给你。”
米夏把一张帅气的脸鼓成包子样,比划着半吊子的手语吐槽:“‘半条街’——‘十万八万’,这也太不成比例了吧!”
莫离伸手捂肚子,米夏夸张的尖叫:“离离你怎么了?”
莫离抽着气:“我肝疼。”
舅妈回过神来,噼里啪啦的叫起来:“哎呀,有人喊我打麻将,离离你可别耽搁了,赶快去接你表妹。”不给莫离回话的机会,撂了电话。
米夏哼哼:“太夸张了吧!”又果断的维护洛邈的“主权”:“别想让我表哥给你那极品亲戚腾地方。”又想到:“除非让他搬你屋里去。”
莫离没心思说笑,坐直身子,环顾一圈:“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往哪‘挤’啊?”
米夏还在那哼哼:“一个痞子暴发户,一个虚荣拜金女,别说还挺般配的。”
莫离冷声哼哼,脑子却在快速运转:接还是不接,这是个问题,以她对那母女两个粗浅的了解,这真要让那女人住进来,对她颐使气指这种行为,毫无悬念,必将发生,更关键的是,没准她会当着浅尝和辄止的面说他俩是小野种,那可怎么行?
算了,当年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漂泊时,还不如现在的莫尔岚岁数大呢,也没把自己搞丢不是?
莫离刚做好不去接站的打算,就又有电话打进来,这次竟是舅舅,他说他知道当初他们一家对不住她,现在是真没脸要求她做什么,可他只有尔岚这么一脉骨血,实在放心不下,恳求莫离帮帮他,他这几年又偷偷攒下一笔钱,原本是准备给莫离置办嫁妆的,现在没办法了,就先给莫离打过来,算是给付尔岚的房租,嫁妆什么的,等他有能力再给莫离补上……
罢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去把莫尔岚接过来,让舅舅把钱打给他亲闺女,然后她把尔岚安排在小区附近的小旅馆里,等那个啥言休的过来,把尔岚往他那里一塞,接下来再怎么样,可就跟她没关系了。
既然决定了,那就出门吧。
这个城市不大,一共有两个火车站,一个南站,一个北站,南站通常发短途,而北站接长途。
莫离把浅尝和辄止托付给米夏,一个人出了门。
本来米夏要替莫离去,被莫离拒绝了,因为她没有尔岚的照片,而尔岚也不认识米夏。
如果接岔路了,估计舅妈又得打电话冷嘲热讽她“忘恩负义”,本来就够烦了,可不想再听一顿莫须有的教训,她这个舅妈,都跟她玩先斩后奏了,真下功夫。
在不久的将来,回想起出门前米夏不放心的嘱咐,又想想自己的坚持,她很后悔,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就算落得个“白眼狼”的骂名,她也坚决不出门。
可惜,那个时候,她真的没想到,歹徒如此猖獗,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作奸犯科……
出门之前,浅尝和辄止排排站。
浅尝说:“洛叔叔要教我画画,妈妈,你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买一盒漂亮的蜡笔哦。”
辄止说:“妈妈,拜拜,早点回来。”
莫离左右捏捏浅尝的小脸蛋,右手揉揉辄止的软发,笑着离开。
下了楼,出了小区,虽然舅妈交代让她打的,可车费差好多的,又不给报销,她才不花那个冤枉钱,道不远,又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哪里会堵。
最关键的是,舅妈那么着紧尔岚,怎么可能真的只差半个小时才给她打电话,就算她坐公交去了,再等半个小时,估计都算快的。
其实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开始怀念起自己那辆二手的奇瑞小Q,她都没把它捂暖,就因为债务危机把它“三嫁”了,说出来都是泪,她还真有点对不住它呢!
到了车站,查询了列车到站时间,果真还早,莫离又到附近的商场去逛了一圈。
在文具区,看着画笔和画纸,嘴角噙着笑——她的浅尝有爱好了!
给自己的俩个小犊子买东西,花多少钱莫离都不心疼,特别是这种有意义的东西。
听米夏说,洛邈很会画画,貌似还有点名气,那么让他给浅尝当启蒙导师,肯定会成果斐然的,嘻嘻嘻……还不用花钱,这年头,一对一教学,按小时收费,很烧钱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离开商场,跑到火车站,时间刚刚好,火车正进站。
这里只是中转站,接站的人不算多,莫离来到出站口,找了个好位置,瞪大眼睛盯着下车的人。
好多年不见,如果让她回忆尔岚的长相,还真想不起来了,好像长得确实挺漂亮的,不过说真话,比起米夏来还差了老大一截,就是不知道这几年气质变得怎么样了。
再说米夏,虽然跟潘良良混在一起,混出一身小匪气,但匪得够味。
舞台上的米夏,可以让同为女人的自己为她怦然心动,那么光彩夺目,撇开主观因素,她还是觉得那个一副肾虚相的潘良良越来越配不上米夏,就是不知道米夏还跟他靠个啥劲,从这点上看,米夏也是个呆瓜。
想起潘良良,莫离就窝了一肚子火,平时就看不惯他,在她受何家排挤,处处碰壁的时候,这货居然给何晓佐当起了狗腿子。
那天竟背着米夏拿给她一张卡,说是何晓佐给的,里面已经存了一笔钱,今后每个月还会定期往里打钱——既然不承认她是何晓佑的未亡人,这算什么,包养?
不想了不想了,为那对下三滥生闷气不值得,一抬眼,瞧见个特招眼的姑娘——呃,不是长得招眼,是打扮得招眼,比应召女郎还应召!
要说米夏是一身匪气,那么这姑娘就是一身浪气。
近了近了,瞧着蛮眼熟,啊!莫尔岚?
也难怪舅妈会千叮咛万嘱咐,打扮成这样上大街上晃荡,是招人。
但,招来的大约不是骗子,而该是嫖~客,塞一百块,直接拖进站前小旅馆……
对了,最近严打,没准她晚来一步,就得去公安局领人了。
“莫尔……”
莫离挥舞着的手腕突然被人攥住:“离离,跟我来。”
转过头,竟是她刚才想到的“下三滥”,妈的!这邪门?要是想人民币,一转眼,它们站着排哗啦啦的钻进她的钱包,那她就不用愁了。
但见何氏大少,曾经勾魂的媚眼而今有点充血,神情也十分颓靡,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咦——最近时尚圈流行落魄范儿?
尔岚没看见她,已经过去了,莫离有点急,使劲的甩着何晓佐的抓握:“我很忙,没那闲工夫跟你扯。”
看都不看何晓佐一眼,直瞅着扎在人堆里往外走的尔岚,不由扬高声音:“莫……”
“下三滥”就是下三滥,他居然对她动粗。
这么说容易叫人误会,其实也没多“粗”,就是直接把她拖往和尔岚相反的方向。
莫离记得,这个方向通往车站的旁门,而且一出去就有一排站前小旅馆——何晓佐这货,连一百块都没塞给她,就直接拖着打扮得这么“良家”的自己去小旅馆,岂有此理!
“姓何的,你瞎啊,我在接站,有什么‘吩咐’,等我接了人再说。”
“姓莫的,你给我记住,从来只有我让别人等,只要我在,就没有比我更重要的。”
“那是对你的狗腿子来说的,在我眼里,你的身价不比个肉包子高多少。”还不怕死的补上一句:“就算是肉包子,还能拿来填饱肚子,你能有什么用啊?”
何晓佐漂亮的脸扭曲,继续扭曲,一字一顿:“喂饱你是吧?跟我过来,我让你知道我能有什么用!”
“快来人啊,有人耍流氓拉!”
有人发现他们两个在拉拉扯扯,上前询问:“干什么呢?”
何晓佐恨恨的瞪着莫离,看都不看来人:“两口子吵架,关你屁事!”
莫离回瞪何晓佐,比眼睛大,谁怕谁:“谁他妈跟你两口子,臭不要脸!”
来人讪讪的:“还真是两口子,不好意思。”
莫离着急的解释:“我跟他真不是两口子。”
来人陪着笑,敷衍的嗯嗯啊啊,然后,就那么走掉了。
何晓佐声调突然软下来,有点落寞的:“离离,我只耽误你一小会儿。”
看着这样的何晓佐,莫离没点头,也没摇头。
何晓佐拉着莫离,走到相对偏僻一些的角落,没什么人经过,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一串手链。
莫离只觉得这串手链有点熟悉的感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离离,我要订婚了。”
莫离皮笑肉不笑:“恭喜啊。”
何晓佐皱紧眉头,动作却很轻柔,将手链往莫离左手腕上戴。
莫离左手腕一直戴着护腕,右手腕倒是空着的,可这家伙很执拗,偏要给她戴在左手腕上,把护腕往下挪了挪,再戴。
嘴也没停,自言自语似的:“这是当年晓佑在你们结婚时送给你的,后来,把你从海里捞出来,爸爸拿走了这条手链,昨天晚上,他把这条手链给了我,让我在订婚时亲自给小宛戴上。”
莫离目瞪口呆:真是越有钱越抠门啊,一条破链子娶俩儿媳妇,这么丢份子的事,何家也干得出来?
“可我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它应该属于你。”
哦,她理解——他老头丢得起那个人,何大少豁不上自己的脸,把它塞给她,到时候搞条全钻的,欧洲拍回来,上千万美元的那种,才搭他何大少的身份嘛!
他已经戴好了,可修长手指拈着一片小链坠,好像有点舍不得?
虽然她很能体会他的“良苦用心”,但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点儿好,莫离“嗯哼”一声,引得何晓佐抬眼看她。
秋水桃花啊,她却看到了满满的红血丝,嘴角抽了抽,努力拿捏出诚挚的模样,不耻下问:“嗯——何少,我能不能问问,这条链子能卖多少钱?”
何晓佐的表情僵在脸上,蓦地攥紧莫离的手腕,秋水漾漾的眼睛顷刻间怒火熊熊,好像恨不得宰了她。
呃——说错话了!
莫离很自觉的做小学生认错样,却在这时感觉腰间一紧,人还没反应过来,鼻间突然钻进一股馨香,合上眼睛前,看到的是何晓佐惊诧的表情。
其实,他那个模样,蛮卡哇伊的,可惜,她来不及说,已陷入无边黑暗……
在莫离出门一个小时后,家里的座机响起来,米夏接起,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喂,莫离呢?”
米夏把话筒拿远一点,揉揉耳朵:“她去接她表妹了,你谁啊?”
“我就是她表妹,她在哪儿接我?”
“哦,她去北站了,你难道在南站?”
停了一会儿,大约去查看方位了:“我就在北站。”接着咆哮起来:“我妈不是让她早点过来接我,她把我妈说话当放屁啊,我都在这等了将近十分钟了,她到现在还没来,真够大牌的啊,怎么着,听说我前段时间赔了点钱,就他妈狗眼看人低,等我嫁给言休哥,有她好看!”
米夏冷哼一声:“那等你嫁了再说吧,离离早出门了,你到处找找。”直接挂断电话,接着拨打莫离的手机,关机,米夏以为莫离手机没电了,咕哝了句:“整天迷迷糊糊的。”没当事。
接下来半个小时里,表妹打来五通电话,平均每通大约骂五分半钟,米夏很佩服她的口才,都不带重样的玩埋汰。
然后,再打进来,却换了人:“莫离那死丫头呢?”
米夏愣了愣:“你是?”
“我是她舅妈。”
总归是长辈,米夏的态度谦和了一些:“舅妈,您别着急,离离接到您的电话后就出门了,我刚才打过她手机,没电了,大约是路上有什么事……”
不等米夏解释完,就被舅妈不耐烦的打断:“怎么着,我养了她那么多年,都没跟她要抚养费,现在就这么点事求到她头上,她还给老娘躲了,就她妈个卖‘逼’的烂货,找她算看得起她,我还没嫌她坏了我家尔岚的名声,她倒给我玩起心眼子了,什么玩意儿!”
除了潘良良外,没人能让米夏受屈,而且她护短,相当护短,就算是潘良良,也不能屈了她维护的人,何况这为老不尊的泼妇,米夏才不惯着她:“操,你他妈算什么玩意儿,要他妈撒野也不看看地方,滚你妈~逼,你看哪儿地好,就让你那‘白莲花’的闺女去住哪,我们这庙小,盛不下你家那尊大菩萨。”
摔电话,姿态帅气,动作潇洒,话筒零碎了,带掉了机座,整体报废。
浅尝却扒着门缝,眨巴着大眼睛,弱弱的问:“米夏阿姨,您什么时候给我们买新电话?”
辄止更关心的是:“妈妈怎么了?”
米夏尴尬的看着散了架的座机,僵硬的笑:“没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好一会儿也没回来。
等脸色苍白,却挂着幸福笑容的洛邈拿钥匙开门,米夏再也扛不住,直接推门出来,将洛邈堵在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挡住浅尝和辄止窥视的眼睛。
米夏急得都忘了他是“听不到”的,双手紧紧抓住他两条胳膊:“表哥,离离不见了。”
一瞬间,就看洛邈仅存颜色的唇瓣都白了,哗啦一声,钥匙落在地上,声音惊醒他,顾不上捡,转身就往楼下跑,打的去车站,挨着个角落找,没有;沿途走回来,还是没有;再折返回去,天黑了,还是不见她的身影。
发短信,一条又一条:
离离,接到给我回个消息。
离离,我在找你。
离离,浅尝和辄止很担心你。
离离,你在哪?在哪?哪?
离离,我想你,很想!
离离,我爱你!
离离,不要丢下我……
终于自一片混沌中挣脱出来,缓缓睁开眼,脖子有点僵,想来,她昏迷了绝不止一时半会儿。
她在哪儿?
在何晓佐的怀里!
这下刺激大发了,一下弹开——奈何身体虚软,只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莫离抬手,指尖微微颤抖:“何晓佐,做人能不能别这么没品,劫一次算稀罕,三番两次,就是狗屎!”分神去看身上的衣服,还完整无缺的护着自己,没有被“劫了色”的迹象。
他却只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眼底泄出笑意,斜睨着她:“把我的胳膊都给压麻了,还说我没品,小没良心的。”
莫离感觉一阵阵恶寒,又往外挪了挪:“姓何的,你嗑药了?”
何晓佐交叠双手,枕在脑后,慵懒而惬意的舒展开身体,笑得风情万种:“没什么,只是有些人帮我解决了一道难题,无事一身轻,心情大好,再看你也不是丑到叫人难以接受,喂,你表现的好点,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当我的备胎。”
呕——呸!
“你表现的再好,也轮不到你给我当备胎。”
环顾一周,房间不大,窗户很小,还挡着帘子,屋子里暗暗的,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
整个房间里,就摆了一张大床,一下占去总面积的四分之三。
莫离悲愤的联想到:自己真被何晓佐这不要脸的鸭子劫持到了站前小旅店,还是个没有电脑的小旅店,真他妈抠门。
挣扎着下了床,扶着墙往外走,身后响起何晓佐带笑的嗓音:“去哪儿?”
莫离头也不回:“回家。”
他当真笑起来:“暂时回不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莫离站住脚步,深呼吸:“何晓佐,我真有事,没空陪你玩,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个小老百姓,行不行?”口气有点生硬,想了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低声补充了个解释:“我表妹第一次来,等不到我,她会着急的。”
何晓佐的声音沉下去:“反正已经急得够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莫离霍然转身:“你什么意思?”
“你睡了将近四十八小时。”
莫离的脸刷一下白了:“你害我?”
何晓佐慢慢坐起来:“我也错过了自己的订婚宴。”
莫离的直觉反应是:“你逃婚?”又愤怒的:“你要逃婚就自己逃,拉着我给你垫背,你缺德不缺德啊?”
何晓佐摊开双手:“事实上,是我被绑架了,而你,确实很点背,被捎带着劫来了。”
“胡说,被绑架了,你还能这么轻松?”
何晓佐无所谓的耸耸肩,吊儿郎当的开口:“放心吧,不会撕票的,他们还要拿我去换他们想要的东西。”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移:“他们说了,你算是他们留给我解闷的。”
这家伙倒是吃得饱睡的香,眼睛里的红血丝都没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