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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董。”
“太太,您私下找我过来,究竟有什么事?要知道现在公司里一片混乱,大家真的没有办法再顾及到您……”
“我知道。”
许欢笑了笑,没有多说。甚至没有让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而只是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纸,“我只是要把这个交给你。”
“郑董是霍家的老人了,从爷爷创业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我想您应该是最不想看见霍氏出事的一个。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它交给您最妥当。”
郑董事看了许久,那已然发白的发被风吹起,衬着他的脸色越发凝重。
“太太,您可知道我把这东西交出去的后果?”
许欢点点头,“我都知道,所以才需要你帮忙。”
“可先生是不会允许的……”
“若是允许,还用得着找你么。”
☆、第二百二十章 结局篇,你乖一点嗯?
她眼睛里终于有与以往不一样的光彩,细细眯起的时候,竟也会让人心悸!
郑董终于同意,“我会按你的要求去做,把这东西交过去。如果到时候惹来先生责骂,我也只好认了。”
他刚说完,远处端着水的护士已经过来,便又迅速走远。
护士靠近的时候,瞧见了许欢面上略为严肃的表情,还愣了下,“太太,您这是?”
“渊渊来了么?添”
“刚刚上去的时候遇见了,她听说您在下面散步就没有来打扰。这会大约是去找子川了吧。”
许欢用吸管喝了几口,再抬起头上,天边日光已经渐渐被乌云遮挡住屋。
她没有再继续呆在这里,“回去吧,我有些想念她。”
小姑娘日日往医院跑,片刻不愿停歇。
如今吴子川的伤已经差不多了,虽还不能出院,却已经可以陪着她玩些轻松的游戏。
许欢坐着轮椅被推到吴子川的病房里。
两个孩子正在玩闹,只不过小男孩一向是乖巧而安静的。此刻受伤未曾痊愈,更是习惯于坐在床上看书。
霍渊渊则有些无聊地频频换电视台,一张小脸挤在一块,眼瞧着就是不太开心。
直到许欢出现时,她才嘟着唇跑到她身边,“妈妈,你可来了。”
“怎么?”
“子川一直在看书,他不跟我玩呢。”
许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落在小男孩手里的那本书上。便示意护士推自己过去。
“子川最近在看什么?”
“没有,我想趁着住院这段时间多了解一些其他的东西。许姨,您带渊渊过去吧。”
小姑娘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她嘟着唇,脚丫子踩在地板上,重重跺了跺,眼眶泛红的模样,似要哭出来。
许欢没有多说,连忙拉着她走出去。
“渊渊今年几岁了?”
“七岁。”
“子川呢?”
“十一。”
小姑娘记得清清楚楚,许欢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母女俩径直回到房间里,又示意护士在离开时将房门关上。
安安静静的环境,便只余下两人。
许欢扬起眼,瞧见小姑娘泛红的眼眶,便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只是这一碰上去,就舍不得放下,甚至还在她脸蛋上轻轻捏了捏。
小姑娘不曾发现,她的视线那样迷恋和……不舍。
“妈妈,你想对我说什么?”
“说说子川呐。”
许欢将小姑娘拉到身边坐着,细细瞧着她面上每一处表情。
越是瞧得仔细,就越舍不得移开。
等了许久,她才终于捏着那软嫩的掌心,细细解释,“子川十一岁了,快要念初中了是不是?可我瞧着他可能不是这样想的。”
刚刚小男孩手里的书,是有关军队训练的。
“渊渊喜欢画画是么?”
“是。”
“那子川对渊渊画画这件事是怎么看的?他阻拦过你么?”
许欢循循善诱,心里却越发放不下。
小姑娘好像明白了什么,便乖巧地摇摇头,“没有。所以……我也不能阻拦他的愿望么?”
“嗯。”
她轻轻揽着小姑娘那软馥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头顶,贪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小姑娘的气息总是软糯香甜,她轻拥着,只觉得每一次靠近,都更加让人不舍。
良久,霍渊渊才听见头顶传来声音,低低的,听不太真切。
“放心,只要想念着他。就算因为一些缘故暂时分开,也总会再相见的。”
她曾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整整五年,整日独自一人望着狭小窗口外的天空。
那五年,她没有受过半分委屈。可只是呆在那囚牢里,苦涩和孤寂,便又比委屈更甚几分……
霍渊渊似懂非懂,可她一向善解人意。知道许欢此刻的情绪似乎是低落的,又或者是感受到了那萦绕在她周身的悲伤……
于是乖巧地没有出声。
可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诧异地往后看,便瞧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将病房门推开,夹带着一身愤怒出现在视野内。
小姑娘呆呆凝望着,下意识贴近了许欢一些。
“爸爸……”
男人没有理会她,黑眸低垂,只径直将她拎起来放在门外,而后“砰”的一声,便将病房门甩上!
小姑娘呆呆愣愣,还没反应过来。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仰起头四下瞧了瞧,“郑伯伯,你来看妈妈么?”
“不、不是……”
“哦,那陆二叔,你呢?”
“我
tang?”陆良天反手指着自己,用比霍霖深更粗暴的方式将她拎起来。只是走了几步,觉得有些沉了,又将小姑娘放了下去,“我啊,无聊地紧。你带我去玩如何?”
“好呀。”
她领着陆良天往外走,途径小男孩病房的时候,想了想又折进去。
小姑娘怎么也没料到,她不经意的一个决定,会成为一条线,一条让她和小男孩未来十年难以相见的线……
——————
“这东西,你弄的?”
许欢愕然,男人便径直将那张纸甩在她身上。
“你倒是想得简单,把事情的经过都写得清清楚楚。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过我,改抓你么?”
她愣了愣,“原本,凶手就是我……”
可话未说完,便对上男人那充满讥讽的视线,于是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吞咽回去。
她在那样的视线下,只觉得异常心虚。便默默避开目光,将那张纸握紧,“我没别的意思,霍先生,你既然认识我这么多年,就应该清楚才是,我不喜欢欠别人。”
“无论是谁。”
“我有说让你欠?”
他冷笑,将那只张径直抢过去,直接揉成了一团扔到垃圾箱。动作迅速,没给许欢阻止的时间。
而他所有的情绪几乎都被狠狠压抑着,敛起在心里某处……
“霍先生大概想错了,你在我这里,也和‘别人’是一样的。我不爱欠人,更不会欠一个陌生人。不管你是为了承诺抑或其他要帮我,总之我不会接受。”
“你以为这由得你?”
霍霖深弯下腰,眼眸直勾勾瞧着她,“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一个‘陌生人’来指指点点!”
“那霍氏呢……”
许欢没喊疼,哪怕他没留情面地掐着她下巴,哪怕他那样凶恶地冲她吼。
也好似无所察觉的,直直迎上他目光,“霍氏没了你,不是会出问题么。我现在还在养伤,里面也不是没呆过。我哥是律师,这一回他会帮我的……”
“判个过失杀人,加上刹车失灵的缘故……”
“许欢!”
他忽然吼出她的名字。
许欢怔怔地张着嘴,余下的话尽都被收敛,一个字都不再有。
男人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那紧绷的肩膀和手臂,也不知承受了多少压力。
“我警告你,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既已忘了我,我也不便告诉你全部。但是若真想帮我,就好好在这里养伤,嗯?”
许欢想点头,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
霍霖深似乎只匆匆来一趟,没有太多的愤怒,也没有冲她发飙生气。只是用那样怜悯和痛苦的神色瞧着她。
两人靠得很近。
男人的每一个表情她都不曾错过,而那渐渐放大的五官,更让人心悸!
“乖一点,好不好?”
他哑着声音对她说话,就靠在她耳边。拂出的气息还能在耳边萦绕,像夏日里的微风,吹过心里最软的那处。
许欢能听见那低低沉沉的声音,知道里头盛了太多情绪。
于是她咬着唇,终于还是点头。
下一刻,男人唇角溢出一抹笑,似是为了赞赏她,渐渐靠近。
气氛立时浓烈。
她睁着眼睛,还能望见他浓密的睫,遮住了那深黑的眸光,却仍旧能引人迷醉。
男人轻笑,眸里装满了她。
而后默默低头,一个吻轻轻柔柔的,没有***、没有征服,只有细细的怜悯和不舍,和更多意味不明的情绪,轻轻落在她额上。………题外话………今天看了下,这周应该能完结正文么么哒!具体还有多少章香香就也说不好……大概也许可能就是这几天辣~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结局篇,他心里有股火
“渊渊……”许欢想起了小姑娘。
“她比你要乖。”
霍霖深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放置在许欢脸的手指,渐渐松开。
浓眉紧蹙,仔仔细细瞧着她,“你见到我拎着渊渊出去,似乎并不讶异?屋”
“女儿快七岁了,你以往常说让她自己多走路。尤其不要拎着她……”
霍霖深没有错过许欢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添。
他忽然想起,在许欢刚刚醒来时,他便已做过同样的事。
这个嗜女儿如命的女人,若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对待孩子,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
“是了,你非但没有生气、没有劝阻,甚至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你早就见过许多次,习惯了对不对?”
许欢瞠然瞪大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的解释。
“我、我只是下意识觉得……”
“觉得什么?”
霍霖深的脸色骤然变得凝重,连神情也跟着阴沉下来。那深黑的眼眸里透出的光彩,再无方才温和,仅余在里面的,也不过是嘲讽。
他开始回想,想这段时间认识的她,想最近发生的所有事。
她的失忆的确太过巧合,而近来所有的反应,又那样奇怪。
“或许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你对一个陌生人,是不是关心太多了?”
许欢愕然张着嘴,想解释,“我说过的,只是不想让别人替我受过……”
“借口。”
男人冷笑,垂眸直勾勾盯着她。
那紧抿的薄唇成了一条直线,而视野内,许欢的每一处表情,他都不曾错过。深黑的眸光笔直望进她眼底,闪烁着、没有任何迟疑,“别告诉我,你心肠这么软。以前跟爷爷合谋逼我娶你的时候,可从未心软过。”
许欢咬紧了下唇。
他的视线那样尖锐、避无可避。
霍霖深轻笑,眉眼都跟着弯了起来。
他不得不往另外的方向想。
而许欢此刻那回避与心虚的目光,似乎更好地印证了这一点。
“原本就觉得巧合,全世界的人你都记得,独独忘了我?车祸那么大的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不记得我。”
霍霖深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狠狠盯着她,那本就阴沉的面上,更布满了厉色。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嗯?”
许欢摇摇头,又点点头,心里一团乱麻一样,实在不知要怎么解释。
男人见状,情绪骤被点燃,他那一瞬间,就像炸了一般。
忽然狠狠瞪着她,面上好不容易些许笑容,此刻也尽数收敛起来
许欢耳边,只余下他那样狠厉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笑话?!”
她很少见过他这般暴怒的模样,尤其眼睛里还透着深切的痛苦。
她想伸出手去碰碰他,可还没碰着他手臂,就已经被甩开。
“啪!”的一下,声音格外明显。
那一瞬间;许欢突然生出一种错觉;面对着男人阴冷的眸光和注视,好似自己就这么被全世界抛弃了……
“许欢,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一下子说不上话,扬起的眉眼里布满心疼。
于是再度伸出手,可还在半空,就想起刚刚被甩开的疼,迟疑了下。
“我只是不想再让别人替我受过,我知道替人受过是什么样的心情。霍霖深你没有错,秦绍的死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何必非要插手呢?”
她说完,恍觉自己说得重了些。便连情绪都跟着变得烦乱起来。
而后默默咬着唇,脸蛋整个垂下。
“我、我自己做的事,自己去承担。”
男人抿紧唇,瞧着她竟还是为自己着想,心里又闷又难受,百感交集。
只是她或许心里顾着他,所以恨不得能不拖累他。
可偏偏,他要的不是这些。
“你大概是忘记了,我们是夫妻。”
男人撇了撇唇,将心底那莫名的情绪拂去。
许欢越是不愿连累他,他心底便越不是滋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学会不再依赖他。
霍霖深心底终究还是有一份固执的,“装作不记得我,我就能不管你么?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
许欢张张嘴,可仍旧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我知道你终究会护着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只是想……想假我们成为了陌生人,或许你就不会这样做。”
她的解释没有任何说服力,只是那通红的眼眶,终究让人心生不忍。
当时她才刚醒来,就听见外头的吵嚷。
一时间也来不及去思考更多,立刻能找到的方式,便是装作陌生人。
她以为这样,他或许会……
男人漠然瞧着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心里那些苦涩和无奈啊,一下子都萦绕开来。
他只能缓缓垂眸,尽量收敛起所有情绪,就这么细细盯着她,“这六年,的确改变了许多事。”
许欢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六年,怔怔扬眸时,却直直撞进男人深黑的瞳孔里。
里头那萦绕着悲伤、酸涩和怜悯的情绪,几乎要让她心疼到窒息。
良久,耳边才传来男人低涩的音,“你始终不信任我……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重新相信我?”
“我没有,霍霖深,我没有不信你……”
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曾说服。
男人始终用那样一种复杂的目光凝着她,像望着生命力最珍贵的物件。专注、认真又执着。
“你以为这件事,就单单只是一场车祸那么简单么?我放陈云姗出来是为了什么?我让他们找到证据起诉又是为了什么?霍启正从头到尾,都是冲着我来的!”
“就算让他们把你抓走,又能改变什么?”
他无非还是要继续被霍启正盯着,继续防着他什么时候背地里对霍氏、对他、对身边所有人开枪。
许欢一时有些慌了,她捂着唇,溢出一声讶音,“你如果另有计划,可以告诉我……”
“告诉一个甚至不记得我的人,嗯?”
男人轻叹,视线不自觉移动到那团被他扔在垃圾桶的纸。
她倒是聪明,生怕连累了他,所以连认罪书都详详细细地写好了。
气氛一时变得静谧。
空气里飘荡着熟悉的味道,那依旧温暖的气息让许欢终于鼓起勇气,“那、你打算怎么做,有没有把握?”
男人顿了下,唇角轻缓地扯开,最终落了一道苦涩的笑容。
良久,他才直起身,笔直的身躯站在病床旁,眼睛却望着窗外,低语,“为什么永远都不都是这样呢?以前,你事无巨细都愿意告知,哪怕我不愿意。”
“现在,你做任何决定,从来都不愿意告知我任何。你心里,连些许依赖都没有留给我?”
他低低喃语,没有再说下去。
可心里,却瞬间闪过许多念头。
最终哑声低问,“许欢,你说的要重新开始,你说的好好过我们的日子……都是假的不成?”
她没有,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
她只是长久地习惯了独自一人,只是打从心底里只愿意相信自己。
她害怕背叛,害怕再去相信其他人。
甚至害怕……再爱上他。
许欢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很想告诉这个男人,自己是信任他的。可不知为何,话到了嘴边她却仍旧说不下去,那所有的情绪仿佛都被他的目光吞噬,一下子……没了声息。
最终,一切的歉疚和怜惜,一切的心疼和酸涩,都化作淡淡一声轻叹,“对不起。”
许欢重重咬着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好在霍霖深并未多说,只是坐在床边,细细按着她掌心,“答应我,安心养伤。很快,一切都会尘埃落地。”
他深藏在心底多年的怨,那双在暗地里窥视着一切的眼睛、那萦绕在心头多年不散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