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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在消退,雪花洋洋洒洒,以濛被祁邵珩牵着向前走,她伸出左手接了片片雪花入掌心,晶莹剔透,纯净无暇。
路途中段,祁邵珩突然回头,侧目的瞬间,正好看到风吹开了以濛的长发,围巾下滑,露出一张宁静的脸,他妻子在笑,不是生疏客套的微笑,不是隐忍刻意的浅笑,明媚的笑,眉眼在笑,嘴角在笑,纯净娇美,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冬日雪,黑色的长发,白色的兔绒帽,祁邵珩看她带着红色毛线的手孩子气的伸开去接雪花,那笑容的绚烂,定格成他心头永恒的画面。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八年默然守候,一年倾心相待,整整九年时光只为换你一世笑无忧。
☆、【025】上部分尾声12
下午时分,雪停了,天开始慢慢放晴,加拿大温哥华是曾经的‘盛宇’的最初发展地,祁邵珩此次出国来到这儿,有很多工作在等着他。
出了市郊进入温哥华的吉布森斯,由于工作的缘故,祁邵珩先安排了与他的妻子暂住于此。
Gibsons(吉布森斯)是一个安静的海边小镇,驱车到此,沿海很温和,这儿的气温高了很多,不像是在冬天倒像是在春天。
温哥华大大小小的城镇,似乎都有祁先生的住宅。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入住的问题。
Gibsons的别墅住宅建在海边,和雪山脚下的住处比起来,由于四周住户很多多了很多人情味儿。
两层楼可以看到海的房子,室内干净整洁,看得出是有人一直在做清洁的缘故。他们两个人来此,只在这里呆上两日,祁先生工作的时间,是以濛短暂的休息游玩
祁邵珩让他妻子褪去了厚厚的冬装,换了白色系的春日裙,海滨步道,不觉得冷倒是怕紫外线晒得厉害,虽然是冬天温度并不高,祁邵珩还是给以濛准备了沙滩遮阳帽,下午要去参加会议,出门前,以濛被祁先生拉着送他,他们海滨步道走了一阵子,直到公路口,他说,“下午不在,让‘小白’带你去玩儿。乖点,可别走远迷路了。”
‘小白’是。。。。。。?
以濛疑惑间,感觉到唇上一暖,浅淡的一个告别吻,“晚上见,祁太太。”
站在原地看着祁邵珩驱车离开。
以濛回过神来,手心内的冰凉让以濛忽然好奇,掌心摊开是一把脚踏车钥匙。
别墅花园的栅栏前,一辆轻巧大单车映入她的眼帘,白色的单车车身。
以濛霍然明白,这应该就是他说的‘小白’吧。
车前小小的编织筐里有一束雪白的茉莉,还有一张卡片,浅棕色的卡片上是浅蓝色的墨水写的关于吉布森斯附近的建筑,和一些花园。。。。。。咖啡馆经典的具体位置。
中文书写,还有简单的草图,介绍的很详细,很用心。
卡片的背面,是一行行书小楷:祁太太,祝你午后愉快!
一束白茉莉加一张有意亲手书写的指路卡片地图,他的浪漫,让整个午后都变得温暖了很多。
昨天晚上还在郊区的时候,她半梦半醒间,似乎感觉到他在卧室暖橙色的灯光下在写着什么,她一直以为是工作,却不曾想。。。。。。
温哥华是祁先生最熟悉的城市,每一处景色,每一处海滩,他都清清楚楚,有意给他的妻子如此安排,是因为怕她一个人留在居所孤单寂寞。
让她四处走走,心情放松,会好很多。
温哥华的Gibsons小镇无疑是个治愈的小镇,以濛骑着单车,路过小教堂,路过咖啡馆,路过鲜花店都会看到异国他乡小镇人的脸上温和的笑脸。
午后的闲游非常的恣意和潇洒,唯一让以濛感到略微尴尬的是她可以感觉得到,驱车跟在她身后的两名黑人保镖。
不过,好在距离隔得远了一些,被景色吸引她就渐渐忘了这些。
小镇最远处的教堂,闲散的午后时光,以濛将车子停在一边,坐在教堂内的长椅最后一排,听年轻的加拿大神父讲说圣经。
*
Jessica是加拿大维多利亚市的学生,每周周末都要来小教堂做礼拜后,再做义工。有着所有加拿大女孩儿的开朗热情,和教堂内的修女一起打扫干净后花园,她起身要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东方面孔。
Jessica对Gibsons小镇的教堂很熟悉,每日常来此祷告听圣经的人她也大都见过即便不认识行色匆匆也有过几面之缘。
只是第一次看到一个陌生的东方少女面孔,多少惊愕的同时,被她身上的气质有些吸引。
Jessica的母亲是一个真正的东方人,所以从小听着带有东方色彩的神话故事长大的Jessica在看到娴静的抄写圣经的女孩子,想到了‘fairy’这个词。
日落西山的时候出了教堂,Jessica背着书包和自己的男友Boliny,难以置信的提及,“Oh、my、god;Believe、it、or、not,I'll、probably、see、a、fairy。”(不论你信不信,我都觉得今天好像见到了小仙女。)
Boliny知道Jessica有一个中国东方的母亲,从来对东方文化非常的痴迷。
被自己的女友拉着去看所谓的东方‘仙女’,却不想人去楼空,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再见到。
*
黄昏时分,以濛推着脚踏车沿着海滨步道漫步,在祁先生有意推荐的海滨Molly'sReach要了一杯咖啡,吹着海风,在古典的爵士乐中静享一杯咖啡,前所未有的惬意。
爵士乐换了一首,空闲的安静时刻,以濛听到了自己的手机的震动声。沙滩遮阳帽放在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祁太太,下午过的还好嚒?”
工作完,开车回来的路上,祁邵珩一边带着耳机听电话一边问和他妻子闲聊。
“下午都去了哪里?据说小镇上教堂外的许愿池,很灵验,阿濛有没有过去看看?”
要了一份鲜奶糕点,以濛傍晚的胃口很好,一边喝咖啡一边和祁邵珩一一说了去了哪里,一向少话的人今晚话说得最多。
“阿濛现在在哪儿?”
环视着四周一圈,以濛回答他说,“我在一个可以看海,可以喝咖啡,客人不多行人很多的地方。”
并不直接告诉他,她要他来猜。
“阿濛在Molly'sReach。”
“这么快就猜到了。”她微微惊愕。
“我听见了风铃声。Molly'sReach这家咖啡店的风铃很有特色。”再有特色的风铃,听声音就可以听得出,应该是非常熟悉这里的环境。
果然,以濛就听祁邵珩下句对她说道,“我在这儿做过整整一年的兼职,所以对这儿的一切都很熟悉。”
“这里的糕点怎么样?”
小姑娘的这个问题倒是让熟悉这里的祁邵珩为难了,虽然他在这里做兼职,却仅仅只是喝过咖啡而已,对于这儿的糕点却没有尝过。
如实告诉他的妻子,然后祁先生说,“你可以每样都买一份尝尝。”
“真奢侈。”以濛评价他。
他笑着说,“我妻子花钱怎么都不奢侈。”
岔开话题,以濛一边搅拌着被子里的咖啡一边说,”既然祁先生没有吃过这里的糕点,过来,我请你吃晚餐。”
他妻子要请他吃晚餐,他自然答应,“好。”
*
祁邵珩过来的时候,以濛手里拿着上午手抄的圣经在翻看,一旁的咖啡却没有喝多少。
“为什么不喝?”
摇摇头,以濛说,“感觉这里的口味似乎要甜一些。”
她不太喜欢。
知道他妻子的意思,祁邵珩起身离开了座位,对加拿大侍应生重新点了一杯咖啡,“黑糖玛奇朵要双份的焦糖酱。”
“先生,您确定要双倍的焦糖?”
“是的。”
侍应生很诧异,咖啡已经很苦,再加双倍的焦糖酱只会更苦,东方人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口味。
重新要了一份咖啡再给他的妻子尝味道,“好喝嚒?”
“嗯,好喝。”以濛点头。
看着刚才自己点的和他点的,明明两杯都是黑糖玛奇朵,她自己点的为什么就有些甜呢?
喝味道喝着喝着,以濛明白了,“加了很多焦糖酱。”
见坐在她对面的人点头,以濛突然起了‘坏心’,“要不要尝尝?”
两杯咖啡杯子相同,只有其中焦糖酱的不同并不容易看的出来区别,混在一起,以濛有心注意换走了一般口味,留了自己的那杯给祁先生。
祁邵珩喝他妻子喝过的咖啡,面色沉静,可感受着味蕾上极致的苦涩,还真是想要喟叹:祁太太,是名副其实的‘重口味’。这样的苦涩一般人真是尝试不来。
一边喝着他妻子剩下一半的咖啡,他想到她味蕾的问题,一时间有些莫名的心疼。
夫妻两人在Molly'sReach吃了晚餐,神清气爽的走出来的时候,以濛推着脚踏车站在他身侧走。
这里都是海边小路,车子开不进来。
祁先生对她妻子说道,“阿濛,海风有点大,你骑车快些离开,免得受凉。”
以濛摇摇头,见车筐里的一束向日葵递给他,这些都是她在小镇上骑车油走的时候,路上的孩子给她的,她将茉莉花给了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回赠给她温暖的向日葵。
看她妻子递过来的花,祁邵珩讪笑,“阿濛要把这些给我。”
以濛点头,“送你的。”她说。
“哪有女孩子给男人送花的?”
“为什么不可以,想送就送了。”
为他妻子的思维苦笑不得,而后还有让他更诧异的,以濛指着那辆单车对他说,“祁邵珩,上来,我载你。”
一点都不客气的语气,听来,像是命令,却能暖人心。
题外话:
温馨两天
☆、【026】上部分尾声13
为他妻子的思维哭笑不得,而后还有让他更诧异的,以濛指着那辆单车对他说,“祁邵珩,上来,我载你。”
一点都不客气的语气,听来,像是命令,却能暖人心。
但是这话到底不该是一个小女孩儿说的。
“阿濛,若是想,也该我载你。”
女孩子骑车载男人,这思维也只有祁太太这样独立的人会有,向来所有的像以濛这么大的小女孩儿,哪一个不是喜欢撒撒娇,即便是骑着单车,也该让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来载。
祁邵珩问以濛,“你确定要载我,就算‘小白’能撑得住,你能撑得住嚒?”
太小看她了。
“你,上来。”她说,像是要赶快证明给他看一样。她催促着,他上单车来。
见他妻子一脸认真的模样,祁邵珩也不拒绝,坐在他妻子的单车后面。
单手环着他妻子的腰际,祁邵珩问她,“累吗?”
“不累。”
是谎话。
这条路不好走,但是她如果累,那么工作了一天的他岂不是更累。
常年参加舞蹈训练,以濛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骑单车根本累不到她。
单手环在他妻子的腰际,祁邵珩从她背后抱着她,两人没有再说话,相处气氛却前所未有的融洽。海风,海浪,曲曲折折的海滨步道上,落日余晖,漫天晚霞,30岁的祁邵珩坐在21岁的苏以濛的单车后面,回家。
*
隔天,一切工作大致处理好,祁邵珩带着以濛回到温哥华的维多利亚市去见祁涵。
知道祁邵珩一早就要来,祁涵一早就在等。丈夫Mattehw在外工作,四十多岁的祁涵在温哥华是地产项目业界翘楚,夫妻两人都很忙,但是因为祁邵珩来此的缘故,亲人重要,祁女士也放退掉了近几日的工作,等着其弟过来。
黑色缎面旗袍,简答发髻扎一支发钗,这么多年过来,祁涵跟曾经的冯夫人一样,即便身居海外骨子里也还是个实实在在的东方女人。
家里,每年的圣诞节倒是不隆重,都是按着国内的春节来过年。
Mattehw先生和他们的独女Jessica都是东方汉文化的爱好者,家里有着这样一位地道的东方女人,他们自然愿意和祁女士一起过春节。
十八年,祁涵常年定居海外,女儿Jessica多少岁,她就在守着她母亲的生活的地方生活了多久。
这几年,祁涵不曾回国,但是祁邵珩经常到加拿大出差,姐弟两人倒是常见面,彼此电话联系多,计算是太久不见,也不觉得生分,通电话也大都是她依着长姐的身份絮絮叨叨。
虽然不在国内,可祁涵一个女强人对祁家的现状了若指掌,老爷子一直退居后位,同父异母子女间的股份争夺在所难免,祁家不太平。
以后,老爷子退位,会更加不太平。
祁家三女祁文虹虽然是多年作画的画家,混迹艺术市场,但是祁涵知道那个女人野心不小,长兄祁文彬从来都不是勾心斗角,城府深重的人,如若一日祁文彬做出过分的事也大都是不安分的祁文虹教唆为多。
那个女人,不寻常。
见Jessica过来,打断了祁涵的思绪,招呼女儿Jessica过来,祁涵说,“娉婷,你舅舅过来,你可要有礼貌。”
Jessica中文名字,随着母亲的姓氏祁,名,娉婷二字。
祁涵性格冷硬,少了女子的温婉,给女儿‘娉婷’两字就是为了让她贤淑温婉有礼。
可,自小在加拿大长大,一半东方,一半西方混血的姑娘,怎么可能安安分分,文文静静。
就像叫文静的姑娘都恰恰相反一样,Jessica性格奔放开朗,和‘娉婷’二字根本是不沾任何关系的。
庭院外的停车声,让祁涵收了思绪,怕是来了,脸上带了笑意带着Jessica到外面去迎一迎。
以濛下车,看到笑得温和的祁涵,和她少有的印象中的祁女士不同,见她过来挽着她的手,倒是让以濛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映了。
“路上累吗?”
嘘寒问暖的,不是客套是真情实意的情感流露,让她倒是有些受*若惊。
Jessica在看到以濛的那一刹那,突然认出了她,fairy!
她就是她在小教堂内看到的fairy,Jessica失神的瞬间到不知道她的舅舅娶了这样一位漂亮的‘小仙女’。
小仙女是好,可是两人的年龄差,是不是也有点太大了。
没有人注意到18岁的祁娉婷一个人竟然想了那么多,祁涵顾着招呼以濛和祁邵珩向客厅走去。
以濛被祁涵拉着走在前面,祁邵珩走在后面。
看以濛时不时的回头,祁涵突然笑道,“不用再向后看了,邵珩认得路,丢不了的。”
如此直言不讳的戏谑让以濛骤然尴尬。
这番调侃,让以濛意识到被这几天,除了祁邵珩工作,在温哥华祁先生对她可谓是形影不离,时间久了,人生成了惯性,他不在身边了她只是暂且不太适应。
到了客厅,祁涵打量着以濛的同时,看着她印象中的这个在祁家各种家宴中极其淡静漠然的小姑娘,有些时日不见,竟然生的这么美,是个美人坯子。
祁涵对其弟的眼光很满意,家里的菲佣端了茶水过来放在茶几上,以濛先倒了一杯端给祁红,女孩子嗓音淡雅,“您喝。”她说。
国外居住时间久了,祁涵早已经适应了所有外国人向来‘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见女孩子主动倒茶,她以为小姑娘不生分,怕是渴了,自己倒水喝。
一共倒了两杯茶,一杯她端起来,直接给了祁涵。
真是个董事的孩子。
祁家‘奉茶’礼,是晚辈见长辈必须要做的,小姑娘文文静静的,可该有的礼节丝毫不含糊,祁涵想,看来苏佳慧把她教的很好。
“你喝,你喝。我不渴。”祁涵眉眼轻弯,“以濛到这儿来不必生疏,就是自己家随意一些。我们家没有老宅那么多繁琐的不得不尊的礼节。”
“诶。”以濛应声,长辈的话,遵从,听。
祁邵珩尾随其后进来,坐下后,直接坐在了他妻子的身边,祁涵有意注意到,小姑娘一共刚刚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她,而另一杯递给了祁邵珩。
这个姑娘,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识大体,人的行为举止最能看出曾经收到过的教养。
可以,不会很多,但是女孩子唯独不能缺少骨子里的那份得体气质。
以濛的沉稳是祁涵所喜欢的,女子就应该如此,不言说却都是风韵,花枝招展口舌如簧的女人成不了大气候。
没有丝毫的避讳直接就在祁涵的面前,将手揽在了他妻子的腰际处。
注意到祁涵有些错愕和诧异的视线,
以濛尴尬。
这人,真是。。。。。。
习惯了他如此不分场合的亲昵,不能拒绝,她对他只会无奈。
“长姐来的时候,太过匆忙,我没有想着给您准备什么,倒是阿濛记着,给您买的一套泡茶用的青瓷,等下,您看你喜欢吗?”他的一句话,让她心虚了。
初见,要给长辈准备礼物,她完全忘记了,要不是祁先生有意帮她准备,帮她解围,她今日一定要为此愧疚。
再者说来,她哪里知道祁女士对茶瓷的喜好呢?
只是一觉睡醒后就跨越了大洋彼岸,到了温哥华,哪里有心思准备这些。
环在他妻子腰际的手,祁邵珩感觉到了以濛背脊的僵直,无声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