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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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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纸婚书协议,在以濛看来不是她为人妻,而是她为人棋。

  ☆、调戏,这人心思很深

于灏跟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不耐烦的小姑娘对祁先生各种命令。
    女孩儿撑着伞蹙眉,“会淋到雨,你往左边一点儿。”
    “好。”
    “还不够,继续靠左。。”
    “那这样呢?”他很有耐心。
    “太靠右了!”
    继续向左移了一步,他问,“这下好了吧。”
    以濛撇嘴,吐出两个字,“勉强。”
    祁邵珩失笑,小女孩儿的报复把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不就和开了一个玩笑,现在倒是记起仇来想着办法折腾他。
    侧过身,一把拉过她的手臂,他贴在她耳边呢喃道,“坏丫头!”
    温热的呼吸近在耳畔,薄唇间溢出低音,暗哑性感。祁邵珩一边笑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在以濛猝不及防中捏了捏她的脸。
    修长的指,带着他的体温,烫人!
    揉。捏的动作暧。昧极致,祁邵珩清隽的眉眼间竟是笑意。
    “你!——”
    白。皙柔嫩的脸颊染了羞恼的红晕,一把拍开他的手,以濛忿忿地瞪着他。
    “我怎么了?”他问,神情慵懒。
    “你好好走路。”以濛有些气急,“再不好好走路,撑不了伞,活该被淋雨!”
    祁邵珩了然道,“哦,原来濛濛是在担心我。”
    “。。。。”
    别过脸,她气闷。
    见好就收,祁邵珩也不再逗弄她。
    伸手箍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覆在她的手上和她一起按在伞柄上。
    瞬间,十指交握。
    “给我来撑。”
    “不用。”她正憋着闷气,顺着伞柄努力向下缩着手。
    “濛濛就这么喜欢帮我撑伞?”祁邵珩笑。
    “。。”
    黑白分明的眸死死地瞪着他,以濛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手一松,索性给他,给他,都给他。
    “真乖!”接过伞,祁邵珩丝毫不吝啬自己对她的夸赞。
    以濛早已经气结,通过最近几天的相处,她清楚不能和祁邵珩计较,因为和他计较,只有活活被气死的份儿。
    所以以濛努力让自己沉默,再沉默。
    雨淅淅沥沥地还在下着,祁邵珩环在以濛肩上的手臂并没有松开,他另一只手撑着伞,看上去就像是把她圈在怀抱里。
    意外于她没有再挣扎,祁邵珩低下头,睥睨着女孩儿白净的侧脸问道,“现在,怎么这么听话?一动不动的。”
    以濛气急败坏,“我想挣开,你准吗?”
    “不准!”祁邵珩失笑,是,他不准!她倒是很了解他。
    拧眉,望着眉眼间皆是笑意的男人,以濛更是不明白了:祁邵珩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外界传言中,那个作为商界精英冷酷严苛,不近人情的你,现在笑起来到底有几分虚假,几分真实?
    风有点凉,环在她肩上的手臂紧了紧,让她完全靠在了他温热的胸膛上。
    怔愣中,她听他说,“濛濛,谢谢你给我帮你遮风避雨的机会。”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她的错觉。

  ☆、祁家老宅,心伤又裂开

祁家老宅。
    在未曾到达其院落之前,目及所处,一片青青的翠竹。
    虽然以濛从小在祁家老宅长大,可时间飞逝,她和祁文彬搬出去的时候一眨眼已经有两年的光景。
    祁家历来就是是高门大户,宅院是民国时期就建成的,虽然经过翻修,可复古的风味依旧存才。
    朱红色的大门庄严肃穆,上面精致的图腾因为岁月过久,早已被摧残的染了斑驳的铜绿。
    他们刚一到门口,外面就站着早就在那里候着的人。
    “四少,怎么徒步着就过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以濛最熟悉的祁管家钟祥,将近五十岁的年纪笑起来十分慈祥。
    祁邵珩浅浅道,“雨天,想下车走走。”
    “走走好,走走好。”钟祥笑着,见祁邵珩收了伞,伞下女孩儿的面容露了出来。
    “小小姐?”
    靠近了他这才注意到伞下的女孩儿是以濛。
    “钟叔。”礼貌的打招呼,以濛脸上带着少见亲和的微笑。
    “你这孩子多久没回来了,快进院子里去。”
    在祁家,除了祁文彬,钟叔大概是和以濛最亲近的人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一点点长大,比自己的亲孙女还亲。
    跟在钟叔后面的是祁家的几个佣人,大门打开,入目的就是一道龙凤呈祥的屏风,祁爸爸曾经告诉过以濛这屏风的寓意:希望祁家人才辈出,男成龙,女成凤。
    绕过屏风就正式入到了院子里,院子很大,有复古的长廊,曲曲折折的最终末端通向的是一片荷塘。
    见以濛视线飘远了,钟叔边走边说,“小小姐,你不在这儿,连续两年老宅的莲都开的不是很好呢,怕是没有了真正赏它的人,它索性也就不给我们开了。”
    钟叔的话让以濛失笑,“钟叔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哪里哪里。”钟祥继续说,“现在是九月份,小小姐来得不是时候,明年夏天可一定要回来看看。”
    “好。”
    “对了记得叫上宁家的少爷,你们俩打小就好,最爱在那荷塘里戏水,怎么叫都叫不回来,调皮的很呐。”
    在搬出老宅之前,她和宁之诺还没有分手,所以钟叔一直都不知道。
    见老人回忆着过往,以濛的心里的伤口又裂开了。
    很多年前的夏日里,以濛坐在荷塘旁的青石凳上做数学习题,宁之诺就守着她。
    他手里拿着把蒲扇,除了帮她扇风,还用于管教她。
    一做错题,手里的扇子就拍在了她的肩头。
    “宁家少爷,最近还好吗?”钟叔问。
    以濛不说话,钟叔刚要问怎么回事儿就听祁邵珩眯着眼说,“前厅还有人等着,还是快走吧。”
    “是是,四少说得对,我真是老糊涂了,大少一早来了正等着见小小姐呢,你们快进去坐坐,别让他等久了。”
    “走吧。”按在她肩上的手,力度有点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绕过院子里的海棠树,他们一起进了客厅。
    “濛濛,邵珩你们可来了!”坐在沙发上的祁文彬摘掉眼镜将报纸放在一边,问他们,“几点的飞机,路上累吗?”
    以濛摇头,“还好。”
    客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案机,家里的佣人泡了碧螺春,散发着悠悠茶香。
    家里的摆设也都是多偏复古,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曾是考古学的博士,家里长久以往就多了这么些东西。
    让他们都坐下来,祁文彬对祁邵珩说,“父亲和母亲今天一早去了香堂寺上香,估计着我们吃了中午饭才会回来,你和濛濛今晚就住这里,明天再走。”
    “嗯。”
    祁邵珩端着茶杯,脸上的神色不见刚刚路上的笑,清冷疏离。
    以濛被祁文彬拉到身边坐着,问最近的学习情况。
    父女俩很久没见了,谈心谈得很愉快。
    不一会儿,祁邵珩放下茶杯,到外面去接一个国外长途。
    “我妈呢?”以濛垂眸。
    “你妈不过来了,倒是向珊听说你回来,昨晚就说要翘了今天的课要来。”
    以濛抿唇笑,“还是上课要重要。”
    “可不是?”祁文彬无奈,“不过她愿意来,怕是想你想的很,索性随她来吧。”
    “大姐性子还是这么活泼随性?”
    “随性?”祁文彬一说到大女儿就头痛,“说她是姐姐,却每天毛毛躁躁的哪件事都做不好,还是濛濛和向玲让我舒心。”
    “爸,向玲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过了澳洲医学院的考试,就会回来的。”
    “嗯,到时候我回来看看。”
    “还是你有心。”
    祁文彬叹气,他一共三个女儿。
    大女儿向珊随性的太厉害,散漫成疯,像是脱了缰的野马;
    二女儿向玲敏锐好学,成绩优秀,但是太急于求成,心思深重,祁文彬担心她总有一天要吃亏;
    小女儿以濛宁静乖巧,一步一步很沉稳,但是也很倔强执着,这是优点也是硬伤。
    作为父亲,他倒也不希望这她们成龙成凤,只愿身体健康,岁岁安好。
    案机上摆着两盏茶,客厅里很静,以濛和祁文彬面对面下着棋,祁文彬手持白子,以濛手持黑子。
    白子落,黑子落,白子攻,黑子逃,巧妙地很!
    祁文彬刚想赞叹他这小女儿最近棋艺见涨,就听客厅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门外似乎有钟叔的声音,“三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
    “三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
    女人冷笑,人还没进客厅,讽刺的笑声却提前一步传了进去。
    黑子落,以濛拧眉。
    一身软缎深紫色旗袍,女人踩着高跟鞋笑容艳丽妖娆,却不达眼底。
    从她一进来,她锐利的目光就冷冷地盯着沙发上的苏以濛。
    那目光太复杂!

  ☆、身世,她的生母是婊子?

“文虹来了,怎么让人来知会一声呢?”祁文彬站起身来,却有意挡在了以濛的前面。
    “知会一声?大哥这话说得,我也是祁家的女儿,想来就来,什么时候还需要通报了?”祁文虹看着祁文彬挡在以濛身前,冷嗤讽笑,“护这么严实,怎么,还怕我吃了她?”
    “文虹,先坐下。”祁文彬叹气。
    “坐下?这儿有不让我顺心的人,坐下也不舒服。”祁文虹紧紧地盯着以濛,那目光中带着恨。
    以濛脸上依旧平静,她站起身,礼貌地叫了声,“小姑姑。”
    “别,别!”祁文虹冷笑一声,“我可受不起,再说,我不记得我有这么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侄女儿。”
    祁文彬蹙眉,刚想上前就被以濛拉住了袖子,她说,“爸,茶快凉了,凉了喝不好。”
    见明明生气的祁文彬被以濛三言两语就劝住了,祁文虹说出的话更是恶毒,“果然是女表子的女儿,狐媚惑人的本事见涨!”
    “文虹!”茶杯被摔在案机上。“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至于这么尖酸刻薄吗?”
    “我尖酸刻薄?”祁文虹咬牙切齿,“把她堂而皇之的接回来养,你们想没想过我的感受?”
    破碎的往事被残酷的展示于众人,其实生活真的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以濛站着一动不动,看不出脸上的神色。
    门外有人淋了一身的雨,匆匆而来,“文虹,你别在这儿胡闹,我们回家去谈。”
    来人是祁文虹的丈夫,以濛的小姑夫,霍启维。
    “小姑夫。”
    该打招呼还是要打的,毕竟是长辈,礼仪不能少。
    看向一边的女孩儿,霍启维微笑,“以濛是不是又长高了,我记得上次见你你大概有这么高吧。”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高度。
    以濛还没说话,就听一旁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还真是有心,怕不是每天睡觉都惦记着她?”
    “文虹,你今天太过分了!”霍启维怒气横生,“长辈关心自己侄女有什么不对?”
    “呵?我都不承认这个侄女,你哪来的侄女?”染了艳红蔻丹的指抚上以濛的脸,祁文虹眼神中带着苍凉,“你倒是越长越像那个贱。人了。”
    “以濛。。”祁文彬神情复杂,担心女儿受欺负,却又不敢轻易上前,怕祁文虹伤了她。
    霍启维憋着火,也在一旁干着急。
    要是别的小姑娘,被一个长辈这么羞辱,就是不被吓哭也早已经无地自容了,可以濛却一动不动的,任凭祁文虹幽凉的指抚过她的脸。
    她凝眸看向恨她入骨的这个女人,以濛这一瞬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祁文虹生的可真美!可此时美人垂泪,双目狰狞将恨意全都展现了出来。
    这人可真是恨透了她!
    不,应该说这人恨透的是她的生母,那个以濛一眼都没见过的女人。

  ☆、残忍,鲜血淋漓的童年

自从以濛8岁来到祁家,就没有一天是真的开心。
    虽然老爷子和老夫人嘴上不说,可看她总像是在看外人。
    不敢像向珊和向玲那么随意自如,以濛处处都要小心翼翼,祁家老宅对她来说更像是囚笼。
    每到黄昏,她孤零零地趴在阳台上,自楼上看到楼下的葡萄架下,向珊和向玲偎依在老爷子和老夫人身边,撒娇,玩耍,斗蛐蛐。
    祁文彬是疼以濛的,但因工作忙碌,回家时也多是晚上了,所以,父女俩得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其实也不多。
    2003年以濛9岁,祁家三小姐祁文虹、丈夫霍启维,从海外回国,定居国内。
    此次回来,两人都已功成名就,一个是享誉法国的古典派画家,一个是内脏科的医学博士,男才女貌,极为登对。
    那天,祁家的接风宴很盛大,最终却以一片残破不堪结束。
    宴会的中段,祁文彬和祁文虹在二楼的沙发上闲聊。
    “大哥,听说你领养了个孩子。”祁文虹微笑,“这兄弟姐妹中,就你一直这么有善心。”
    “文虹过奖了。”祁文彬握着酒杯的手指抽紧,“给三妹接风,我们喝一杯。”
    “诶?不着急。”祁文虹推开酒杯,“你家小幺女在哪儿呢?快抱出来给我这小姑姑看看。”
    祁文虹自己不能生育,极喜欢小孩子,从法国回来没忘给素未谋面的小侄女买了很多礼物。
    “哥,小丫头怕生?”文虹放下手里的酒杯,提起裙摆就跑,“哦,我想起来了方才大嫂说小侄女在三楼睡觉,我去看看。”
    “文虹!”祁文彬想拦,祁文虹早已经上了楼。
    该见的迟早要见到的,叹了一口气,祁文彬急忙跟上去。
    推门而入,浅蓝色的小牀,白色如雾的蚊帐下,9岁的小女孩儿蜷缩着正在熟睡。
    长发遮住了孩子的小脸,祁文虹俯下身,轻手轻脚的将小女孩的长发撩开。
    这一撩开,小女孩儿的容貌尽显,女人美丽的双眸瞬间变得狰狞。
    不顾什么淑女礼仪,祁文虹指着以濛就破口大骂,“为什么要领养这个贱。种!那个表子的女儿!”
    睡梦中,以濛被女人尖细的嗓音吓醒,背后冷汗濡湿。
    9岁的孩子一睁眼看到的是什么呢?
    一个面目扭曲的女人拿着水晶烟灰缸正朝着年幼的她砸过来,刚睡醒的孩子,眼神都还是迷糊的。
    刚进来的祁文彬大惊,脸色一片煞白,急忙上前还是没护住女儿。
    “濛濛!”一声凄厉的叫声从三楼传来,让祁家人纷纷侧目。霍启维最先一步飞奔上楼,进门看到的就是9岁的小女孩儿颤颤巍巍的被祁文彬抱在怀里,头上鲜血直流。祁文虹傻了,站着半天没动。
    那年,以濛没掉泪,染满鲜血的手抱着祁文彬,问,“爸爸,表子是什么?我妈妈是表子吗?”

  ☆、抱一抱,他的怀抱很温暖

那年,以濛没掉泪,见医生帮她包好伤口,对着满眼心疼的父亲问,“爸爸,表子是什么?我妈妈是表子吗?”
    祁文彬抱着9岁的女儿,突然很想放声大哭。
    她还这样小,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
    客厅里很安静,每个人神色各异,他们都知道祁文虹每次见了以濛非要生出些什么事端来不可。
    霍启维深深蹙着眉,“文虹,你放开以濛。”
    “怎么,心疼了?”祁文虹嗤笑。
    “祁文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祁文虹狠狠道,“我变成这样也是被你们逼的!”
    扯着以濛的衣领,祁文虹笑得像还没有绽放就迅速枯萎的玫瑰,“启维,你看这孩子和那贱。人眉眼是愈发的像了!”
    “祁文虹,你给我理智点儿。”
    “理智,我怎么理智?”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弄花了漂亮的妆容,“每当看到这张脸,我总想到那个女人对我的伤害,还有你霍启维!”
    “文虹,濛濛是濛濛,婉仪是婉仪,你不应该迁怒濛濛!”
    “婉仪?”祁文虹冷哼,“叫的可真亲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还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
    “过去了,你别再提。”霍启维一脸伤感。
    “过不去,我跟你说霍启维我过不去!”祁文虹突然侧过脸看着以濛,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生母是个多不要脸的女人,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见女孩儿神色越是平静,祁文虹就越是怒火滔天。
    “看看,看看!就连这行为处事也和那贱。人像极了,永远清高淡定,明明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其实,骨子里不知道有多放。荡!”
    “够了!”霍启维大怒,伸手一掌掴在祁文虹的脸上。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
    霍启维气急了,没有收住力道,祁文虹倒下的时候连带着以濛一起向后摔去。
    倒在地上,祁文虹怔住,“你竟然敢打我!”
    “文虹,你需要冷静!”霍启维见她嘴角出了血,不免有些自责。
    “你们这是闹什么!”祁文彬心里难受的很。
    脸上红肿交错,祁文虹神情悲怆到绝望,“霍启维,你这么对我,太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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