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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水,这么值得你兴奋?”
不理他打趣她的话,以濛说,“飞鸟翱翔空中,鱼跃池面,这些自然规律对画画的人都是景致。”
祁邵珩听他妻子无意间的话,细察入微,他妻子是个喜欢体验生活的人。
“想画画,明天带你到书房。”
“不。”以濛摇头,“我想看你画画。”
“我画的画还不如你。”
“那更要画。”什么叫还不如她,意思是她画得很不好,他贬低自己的时候还不忘顺带拉着她,她就更要看看他画的画。
“祁邵珩,懂书法的人,应该不可能不会山水。”
“答应你就是了。”
“你说得,可别反悔。”
“嗯。”难得见她今天好容易开心一次,有求必应。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佳人,因为有一处景园在改建,回南苑和西苑的路径在一条路上。
佳人看着祁邵珩和以濛走在前面,走快了尴尬,不走也不能不回西苑休息。佳人看见女孩子只走了一会儿,像是已经困了,就被祁邵珩抱着走。
早听远生今天对她说的祁邵珩对这个女孩子的上心程度,她竟还有些不相信,现在见了,诧异的情绪居多,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今晚,远生过来,说是看望老太太,其实是来找她的,那些像是玩笑戏谑祁邵珩的话,都是说给她听的,要她明白祁邵珩对以濛的上心程度。
远生的心思,她早就看破了。
前面,夫妻两个人有说有笑,佳人有意放慢脚步,便可以和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长廊的灯光影影绰绰,佳人就那么站着,知道看不清楚前面人的背影。
眼神黯然,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祁邵珩带着以濛向南苑走,经过前面的岔道口,祁邵珩告诉他妻子,“阿濛,向左转是南苑,向右走就是西苑了。记得,别走错了。”
“嗯,知道了。”
以濛有意注意着水中的池面,没有看到在他们步入南苑的时候,祁邵珩蹙眉,向背后的方向望了望,眼眸沉郁。
南苑。
推开门,到了房间里,见地上铺了厚的地毯,祁邵珩放下以濛,任由她赤着脚在走。
“这原来是冬天最好的房间,冬天温和不冷,所以地上铺着地毯,祁邵珩回来的时候大多时候是冬天,他就住在这儿。”
“你十七岁之前就住在这儿?”以濛问他。
“嗯。母亲身体不好,就在旁边的房间,我就住在这儿守着她。”
祁邵珩曾近的房间,单间面积也很大,冯家这样的建筑构造,大多数都是前厅隔着屏风,后面才是卧室。
以濛在室内观察,装潢朴素,很符合祁邵珩从前的风格,线条冷硬,就像曾经的宜庄。前厅有一张书桌,后面就是书架,书架上的书虽然赶不上书房,却也不算少了。
随意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出来,以濛看书的出版年月,应该是祁邵珩在年少的时候看过的。
不仅有书,还有曾经的当年的财经剪报,看得出做这些的人很用心。
“祁邵珩,你以前看过这么多书。”
“十多岁的时候,照顾母亲,无聊了就在南苑看书,冯家书房到南苑太远,我不常过去,大多数都是自己买了就随意丢在书架上,日积月累就多了。没想到被他们这么整理了出来。”
以濛看着这些书,泛黄的纸页,被翻过后不难看到,书上的印字下还有少年标记的青。涩痕迹。
看着这些书,以濛很快就发现,所有的书上都有一点点被似乎是被烫烧过的痕迹。
“祁邵珩,你这么不爱惜书的吗?”将烫烧最严重的的一本给他看,难得抓住了他的把柄以濛一脸戏谑。
祁邵珩将以濛湿透的鞋子丢在浴室里,走过来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接过她手里的书翻看了几页,和她解释道,“我看这些书的时候,大多时候要帮母亲看着中药,时间无聊,有时候看书不免被烫毁。”
听他这么说,以濛不难想到曾经的日子里,十多岁的少年,一边照顾体弱的母亲一边在熬药的时候看书的情景。
那个时候的少年,在想什么?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会不会感到孤独无助?
不经意间思绪走远了,以濛打开书桌前的抽屉,看到一张曾经祁邵珩年少时候的照片,他身边站的人,以濛大致能认出来,是最年长的冯俊业。
两个人,一个人笑容灿烂,一个人却敛眸沉默。明明年长的人是冯俊业,可他身边的少年,眼神里的暗沉,比他还要沉闷。
十七岁,母亲病重,不受父亲喜欢,暂居外祖父母家,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这样背负压力的成长,想想都觉得累。
将那张照片重新放回去,以濛转身从桌上倒了一杯茶给祁邵珩,他过来接茶杯却见她蹙眉,“今晚喝了多少酒?”
“不多。”
见她困倦,他握着她的手向卧室里走,躺在牀上,以濛昏昏欲睡的时候知道祁邵珩在给她换睡衣,脖颈处的扣子给她一个一个扣回,忽然感受到脸上有温软的触感,抬眼,对上在卧室的昏黄光晕里伸手抚向他脸的以濛。
“祁邵珩。”
“嗯。”纤细的手指因为困倦无力滑过他的脸颊落下,却重新被他握住。
“如果我早生几年就好了。”清浅的嗓音,几欲入睡。
“嗯?”
“那样就可以早点遇到你,陪你一起看书了。”最后一句话说完,牀上的人已经睡着。
以濛入睡,祁邵珩浅笑,因为她的话心生暖意。
他妻子总能说出情话却不自知。
…本章完结…
☆、【021】睡不着?这个好办(二更)
晚上,祁邵珩给她盖了夏凉被,正想洗了澡也陪她睡下,却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以濛在刚刚入睡的时候睡眠总是很轻,这敲门声明显惊醒了她。
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着祁邵珩,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睡吧,我去看看。”伸手在她身上轻拍,想哄她睡着,门外却又想起了敲门声,以濛索性直接做起了身。
“不困了。”她看向他。
祁邵珩无奈,起身去开门,反锁好的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的是冯家的女佣人,“少爷,这是给您的醒酒汤。今晚都喝多了,醒醒酒。”
看着女佣手里的醒酒汤,祁邵珩拧眉,而后说道,“给我吧。”他接过女佣手里的托盘,重新回到室内。
“怎么起来了?”见以濛穿着睡衣从卧室内出来,祁邵珩将手里的醒酒汤放在桌面上。
闻到汤的香味,以濛问,“这是?”
“醒酒汤。”
“要喝吗?”被折腾了几次,知道她这次是彻底醒了。
“我又没有喝酒,不喝。”以濛摇头,而后看着他说道,“还是你来喝吧,一身酒气。”
“有吗?”他笑。
“我感觉有。”从他身边躲开。
祁邵珩看了一眼桌上的醒酒汤,顺手就推在一边没有要喝的意思。
“阿濛,睡不着,明天早起能起得来吗?”南苑的卧室有些热,将窗户都打开,拉下竹帘,想要再带着她入卧室,却见她摇头。
炎炎夏日,窗外有蝉声不停的鸣叫,以濛睡不着走到前厅里,从祁邵珩的书架上找书来看,“这本是?”完全看不懂上面的外文,绝对不是常见的外文,外文中以濛没见过的就属俄语了,她猜测是俄语,但是看样子也不像。
“祁邵珩,这是什么?”
“古拉丁语。”
以濛翻开,看着上面古老晦涩的文字,问他,“这本书涉及的是?”
“哲学。”接过以濛手里的书,祁邵珩对他妻子说道,“这是母亲生前看的,如果不是你翻出它来,我早忘记了还有这样的一本书。”
虽然年代久远,因为当初的装帧非常的好所以保存的也好,祁邵珩将这本书递给以濛,“这本书里有很多智慧,心情烦躁的时候倒是真的可以翻翻。”
“可是我看不懂上面的古拉丁文。”
“不要紧,她应该很希望你会留在身边。”以濛知道祁邵珩说的‘她’指的是他的母亲,便也不再好拒绝,接过这本书握在手里。
“再不睡,明早可就起不来了。”看她在他的书架上挑书,祁邵珩只好拉着她向室内走。
“都是财经类的,资本家看得书可真没有营养。”
祁邵珩无奈,“明天早上,到书房里去看看,让远生给你挑两本书,他看得雅致情调,你估计会喜欢。”
“好。”以濛将手里的书放下,只拿了那本拉丁语哲学书在身边,被祁邵珩牵着手走,以濛站定脚步,指着桌上的醒酒汤问,“祁邵珩,家里半夜送过来的汤,你不喝吗?”
“不喝。”没有一丝含糊的回答,“你不喝,我也不喝。我们都不喝就好了。”
以濛被他的话说得扰乱了头绪,“哎,你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这个道理。”
“哎……”猝不及防地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以濛骤然一惊,一声低喊无法抑制从唇角溢出。慌乱中,她说道,“祁邵珩,你别抱着我回卧室,我不困。”
抱着她一边向卧室走,他一边说,“睡不着?这个好办。”
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以濛莫名的懊恼。
将她放在牀上,祁邵珩很直接地伸手去解她脖颈间的扣子,以濛按着他的手,“祁邵珩,我困了。”眼眸中都是真诚的神色,“我是真的困了。”
“是吗?”疑惑的嗓音。
看他解开她睡衣的手松动,以濛松了一口气却在半晌后被他直接吻住。
她伸手用力推拒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这样缠。绵磨人的亲吻让人几乎要缺氧,完全拗不过他,以濛索性放弃了挣扎。
滚烫的吻顺着她脖颈不断向下,直到在她精致的锁骨间,他一口咬在了上面,以濛抑制不住的惊喘出声。
伸手捶在他的肩膀上,却听到了他的低笑声。
“别在这儿留痕迹。”嗓音沙哑,她几乎要咬牙切齿。
祁邵珩附身亲吻她滑腻的肌肤,亲吻那枚嫣红的朱砂痣,像是无暇美玉中的一点朱红,美的不可方物。
祁邵珩看到她承受的时候的咬唇,眉眼间透露出的媚。色,脸色轻微潮红,浑身的肌肤都浮起桃丽的艳。色。这样的她永远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占有欲在作怪,见她少了平日里的淡漠,像是把所有的伪装都退却了,脆弱,纤细,迷乱,更能让人为之发狂。
一次深入天堂的缠。绵,以濛想要推开他,却没有了丝毫力气。
“小囡,我带你去浴室。”
没有气力地被带入浴室,夏日出了汗,她被祁邵珩抱着在浴池中洗浴,以濛渐渐气力恢复过来,在浴池里待的时间久了感觉沉闷的厉害,她索性挣脱了祁邵珩的怀抱,出来在浴室旁,打开淋浴,调整到了温水开始,因为没有力气,就那么站着,将及腰的长发完全淋湿,湿发贴在她的脸侧,说不出的妩媚。
晶莹的水流从她头顶倾泻而下,闭眼,长如蝶翼的睫毛沾染了水珠,淋浴水流顺着她的头顶下向淌,及腰的长发,完全可以将她包裹地披在纤细柔软的腰肢以上,半遮半掩更吸引人,不过,最吸引人的要数白希滑腻的肌肤上的吻痕,层层叠叠,像是一朵又一朵相互掩映绽开的红梅。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勾起了对方情。欲的人,在浴室里热气朦胧中,见祁邵珩走过来直接将手递给他,而后靠在他身上。
淋浴的水下,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身边的人已经俯下身开始亲吻她,以濛惊愕地睁大眼睛,“祁邵珩,刚才明明已经……”
“再来一次。”温和的嗓音,却强制到没有意思商量的余地。
“不……”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直接用吻打断,而后只有模糊不断的轻吟,完全被水流声遮掩。
她咬着他的肩膀,他在她耳边浅笑道,“一晚怎么可能只有一次?”
以濛在水雾中瞪眼看他,眼眸见氤氲的水雾,让他对她的亲吻更深入。
一次,两次?……后来以濛完全不知道在浴室里有过几次。
在被祁邵珩抱出浴室的时候,以濛在沉睡前告诫自己,再也不能和他一起沐浴洗澡。全身无力,以濛睡得很深。
她一定不知道,在她睡着后,祁邵珩轻抚她的眉眼,就那么在她身侧看了她很久。
翌日,清晨。
老人早上醒的很早,洪佳人只好一早到厨房去帮老太太看看早饭,给厨房的师傅说,“鸡汤里多放一些枸杞,老夫人想要喝这个味道。”
“诶,知道了洪小姐。”
鸡汤还没有好,佳人先挑了几碟点心准备给老夫人送过去,一叠一叠的点心放入托盘了,直到不经意间看到厨房另一侧桌上放的一个个托盘,里面的瓷汤罐都是昨晚她熬好的醒酒汤让女佣送去给每个喝了酒的人的。
现在放在这儿,一定是一早冯家的佣人收了放在厨房等着收拾清洗的。
可在这些都空了的搪瓷罐中,唯有一个醒酒汤还是满的,没有动一口,根本就没有喝。
佳人叹气,不用想她都知道是送给谁的,谁没有喝,竟然就这么原封不动的退回来,让厨房收拾倒掉。
即便不愿意承认,但是一大早的好心情还是受了点影响。佳人收拾好了给老太太准备的糕点,端了出了厨房,一路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有些心不在焉。
却不想刚要进主院,就看到和远生一起并肩走过来的祁邵珩。
“以濛呢?”远生问,见到三表哥却不见以濛实在不常见。
“太累了,还在睡。”平静的嗓音,但是这话里的‘暧昧’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祁邵珩向来如此,不论多‘暧昧’的话,他都能说得理直气壮,有过一段婚姻的远生再怎么也听出是什么意思。
远生戏说,“这早餐错过了,对身体不太好。要不要让佣人送点过去?”
“她入睡难,别扰她。”
“好,好。”远生笑,还是什么都不说了,有祁邵珩在,以濛怎么可能饿着。
两个人从前院过,正巧看到迎面过来的洪佳人。
“早。”远生微笑,可,心里却想着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她听到了几句?不过,听见也更好。
…本章完结…
☆、【022】改一改称呼,邵珩?三表哥?(一更)
冯家,二楼阳台。
“看什么呢?”冯俊业问站在那儿好半天一动都没有动的女人。
大嫂肖芳没有回头,冯俊业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下去,看到在一楼的老桂花树下采摘桂花的两个人。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邵珩这么高兴过。”大嫂感叹。“那女孩子生的好,倒是很衬他的心思。”
楼下,祁邵珩将以濛抱起来,让她采摘树上处于高处的桂花。
肖芳自从嫁过来,看着性格迥异的冯家人相处这么久,每个孩子都是中规中矩的按照父母的意思,到了年龄嫁给,或者娶了合适的人做夫妻,唯独祁邵珩和他的姐姐是个例外。
冯家看似和睦,待久了便知道有些东西让人呼吸不过来,压抑至极。
倒是楼下的女孩子,不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不想家里的人这样为了各种声誉,名声奔波。
如果说,佳人输在哪儿了,肖芳觉得祁邵珩不是个注重相貌的人,佳人输就输在了她一身中规中矩的性格上。越是这样的女人,祁邵珩越不会喜欢。
反倒是楼下的那个女孩子平日里斯文安静,眼睛里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波澜壮阔。
她可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平静的人。
冯俊业知道自己妻子喜欢看人,眼神也足够犀利,他问,“你觉得那个孩子配邵珩,好吗?”
“那看要怎么说。”肖芳莞尔,“对她来说,邵珩应该是最好的,至于她对邵珩来说……”话说到一半儿肖芳又笑了,“这夫妻,还是自己的日子自己明白其中的滋味,哪儿轮得到我们旁观者多说闲话。”
“还是这话说得对。”冯俊业赞同他妻子的说法,看到自己老伴儿鬓角遮掩不住的几丝银发,说道,“什么时候,我们也出去走走,这么久在这冯家辛苦你了。”
一听这话,肖芳倒是乐了,“是不是见邵珩待阿濛这么好,觉得亏待我?”
“是啊,亏待你。”
“现在知道也不晚。”肖芳笑着,视线又转到楼下的以濛和祁邵珩身上,“不管怎么说,我一直觉得这两个人性格互补,其实挺般配的,倒是佳人这孩子……哎……”
*
楼下。
“这么多够吗?”以濛一边要祁邵珩放她下来,一边问他。
“你觉得够就够了。”祁邵珩说,“阿濛答应舅母要做桂花糕,需要多少桂花都不知道?”
以濛瞪他,“如果不是你替我答应,怎么会让我来做?”
“家里以前传统的每年夏天都会做桂花糕,只不过现在时间久了,也渐渐没有人来做了,但是舅母每年还会做,她要你过去,也不过是想让你陪着。”
“只怕,我过去只会给她添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