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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想听什么话,阿濛。”
以濛嗓音沙哑,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祁邵珩你要打掉我的孩子?不行,他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他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做。“
“现在,他只是祸害,不能要。要他还是要我,你只能选一个。”
“你——咳咳咳——”听他说得这些话,以濛有些气愤的一口气压在这里,气不过,大肆地呛咳了起来。
以濛咳得厉害,祁邵珩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却被她推开,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听她的就擅自替她做决定,跟他在一起迟早因为他的霸道被他气死。
不一会儿,护。士敲门,说,“医生已经准备好,可以进行手术了。“
以濛一听,脸色完全成了惨白。
“不疼,我陪着你,肯定不疼。“
他抱她躺在医院的推牀上,这一次以濛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完全没有用。
护。士走在前面,听到英俊的男人一边和妻子说话,一边哄躺在病牀上的人,原本是一次不甘愿的手术,可他和他妻子相处的方式扭曲地诡异。
以濛的手被祁邵珩握着手,她完全不看他地闭着眼,即便真得到手术室内,以濛一动也没有动,医生看着牀上的女孩子,对照着女孩子的孕检报告蹙眉,摘掉戴好的口罩和手套,她说,“祁先生,很抱歉,您的妻子不适合做引产手术,她曾经是肾脏病患者,六周完全不再适合落胎,如果这么做会有生命危险。”女医生明显从检查报告上看得出这个女孩子不适合怀孕,可就目前的状况来说,相比妊娠生产,做引产手术遇到的风险会更大。
女医生的一句话,让一直隐忍着的人,现在的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再也没有了笑容。
怪不得他妻子不再挣扎,怪不得她现在这么听话,原来她一早就……
重新回到医院的病房里。
祁邵珩问脸色苍白的人,“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是。”
“故意隐瞒我,这么长时间?”
“我没有想要隐瞒什么,只是想晚一点告诉你。”
祁邵珩眼眸暗沉,随即冷笑,“等到什么都成定局的时候,才真的告诉我?”
“告诉你,你真的不会要他的,不是么?”她垂眸,有些无奈。
“哎。”长叹了一口气,生气归生气,现在完全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他坐在牀侧上,让她躺靠在他的双腿上,温柔地轻抚她的长发说出的话却依旧不含糊的有些发狠,“还没有人敢这么骗我,胆敢忤逆我能骗我这么久的人你是第一个。”当然,也只能是最后一个。抑制不住地愤恨,怀里的人让他又爱又恨。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祁家现在只有你了,你怎么可能不有一个孩子?”
“所以你就这么大费周章地骗我,为了要他,连我都不要了。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骗我。”
以濛握住他的手,过激的情绪早已经过去,平静下来她释然地浅笑,“祁邵珩你怎么就这么霸道,只准许你骗我,我骗你一次你怎么了?反正你已经都骗我那么多次了。”
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触过她的脸颊,她的眉眼,顺着脖颈向下到前胸,可怎么手都不想往下到她的腰腹上,至少现在他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孩子。
手指重新停顿在她的下巴上,抽紧,他狠狠地问道,“你这么做,就不怕我生气,不怕我恨你。”
以濛瞅着他,长如蝶翼的眼睫一颤一颤地,“生气会有,但是你不会恨我的。你舍不得。”
一语中的,被说中心思,他只能愤恼,“那你就不怕我生气,再也不会理你。再也不……“
“你会原谅我的……每次都会原谅。”直接打断他,听她这么坦然地说出来,现在的祁邵珩又气又恼,愤恼地只能瞪她。
沉默半晌后,他喟叹,“阿濛,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本章完结…
☆、【005】尾声:孕吐不止,祁先生很担心
“那你就不怕我生气,再也不会理你,再也不……“你会原谅我的……每次都会。”直接打断他,听她这么坦然地说出来,现在的祁邵珩又气又恼,愤恼地只能瞪她。沉默半晌后,他喟叹,“阿濛,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抱歉。”
夫妻两个人起了争执,总要有一个人起先低头。他妻子为人冷傲,能主动说出抱歉这两个字已经实属不易,可祁邵珩现在并不在意这个,相比这些,他更在意的是他妻子的生命安危。
祁邵珩端起桌上的白粥吹冷了喂她,以濛是真的饿了,他喂她,不想让他再生气,只好顺着他一勺一勺地都吃下去。
苍白的脸色让祁邵珩看着,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可,喂着喂着,才吃了没多少的人别开脸不吃了,他刚想要劝她,就见她捂住唇说道,“想吐。”
听他妻子说想吐,祁邵珩将一旁的医卫垃圾桶拿过来,单手揽住他妻子的肩头拍着阿濛的后背让她吐更舒服一些。
见她吐得越来越厉害,内心的恼火再多也比不过对她的心疼,“吐吧。”他说。
第六周刚开始妊辰的反应很剧烈,以濛吐完了,祁邵珩让她靠在他的身上,用一边的温水灌了她几次让她好好地漱几次口。
以濛有些虚弱地抬眼,看他又差了几分的脸色说道,“是我任性,又让你担心了。”
“这怎么能怨你,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能早点发现,就不至于让你现在这么难受。”
听他这么说,以濛就知道他完全没有改变对这个孩子的看法。
“阿濛,手术不行,总有办法不要这个孩子。”看他妻子完全冷淡漠然的脸色,祁邵珩依旧没有放弃劝说和轻哄她,“如果你真的想要,再过几年我们再要。”
靠在背后的软枕上,以濛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说道,“祁邵珩,我这样的身体,有这个孩子已经实属不易,我的身体状况你那么清楚,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以后了,我很可能再也不能给你一个孩子。”
“那又怎样?”祁邵珩轻抚着她的脸颊,“如果因为要这个孩子,你出现……”说不下去了,他不想再说,还是毅然决然地想着,不论如何都不能要。
“我不会出问题的。”握紧他的手指,以濛说,“倒是你,祁邵珩,医生说得话你不都听到了吗?这孩子不能不要,我的身体不适合做引产,所以只要不伤到孩子,我也不会突然受到伤害。这个,你不能不答应的。”
将被子给她盖好,他心绪不宁地在病房内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气不过直接打开门出去了。
以濛靠在牀测内,见他出去,心里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祁先生难缠,也很难劝解。她明白,不说一些狠话,那人根本不会往心里去,现在他不再和哄她,也没有半促半就地想办法让她不要这个孩子,她大体知道她说得话祁邵珩是听进去了的,至于他最终会选择怎么办,她也摸不准他的心思。
身体上得困倦很深,以濛躺下一会儿,听到有人敲门,她说;,“进来。”
高级特护病房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女孩子骨骼略显清瘦,带着白色口周的她,即便只露了一双眼睛,也让人不自觉地被她身上一种干净的气质吸引。
看清楚来人,以濛因为乏了困倦着躺在牀上没有动,“姜医生。”
走到病牀前,将手里的医用托盘放下,看着病牀上的以濛,那人问道,“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躺了一会儿,还好。”
“刚刚吐了。”
“嗯。”
带着口罩的人靠近牀侧,坐下,将手里一瓶温热的新鲜果汁递给以濛,“新鲜的柠檬水,热的。”以濛怔了怔,了解她的人并不多,眼前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孩子似乎对她有些过分的熟悉,医生了解患者的病情原本是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她连她的生活习惯,饮食爱好似乎都明白。
见以濛出神,女孩子浅笑,眼睛很迷人,“之前,听宁师兄说过,你喜欢这个。”
“谢谢你姜医生。”
“不用客气。”俯下身,将以濛的袖子挽起来,取了酒精药棉在她的白希的手背上擦拭,“你的初期妊辰反应似乎有些严重,吃不进东西,就要多输点营养液。”
“嗯。”
以濛应声,刚刚侧转过头,就感觉到眼皮上微微一凉,像是丝巾类的东西覆着在了她的双眼上,“要扎针了,你不看就不会觉得内心抵触。”听着女医生的话,以濛突然一怔。白色的丝巾上,有女子洗发水的味道,是馨香的樱花味道。
以濛出神的时候,眼皮上用于障目避开针头的丝巾已经被对方取了下来,“已经可以了。”
“谢谢。”
“对我不用这么客气。”
以濛看着面前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这位女医生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稍微挑,少了清纯多了几分别样的妩媚。“你知道我说得谢谢是因为什么,咳咳……”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她压制不住地咳了两声。
女医生坐在牀测,伸手顺着她的脖颈下方沿着锁骨向下轻抚了两下,拧眉,“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
“今天。”
“胸口是不是觉得有些沉闷。”
“是。”
打开一旁的窗子,让窗外的空气涌进来一些,深秋,下过雨,空气清新而湿润,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让觉得不适应的以濛感觉瞬间好了很多。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
看了一眼以濛苍白的脸色,女医生蹙眉说,“你这样要了这个孩子,到底是真的有些鲁莽了,你的身体要这个孩子很危险。”
“我知道。”以濛脸上的神色很浅淡,她问,“李医生已经将我的体检状况都给你看了。”
“看过了。”女医生继续道,“李医生是我念书时候的导师,她将你的资料发给我看,我起初就觉得风险性很高。”
“可不论如何,谢谢你,如果刚才不是有你在手术室的解释,很可能这孩子真的没有办法要了。”
女医生有些不明白,“苏小姐,既然您的丈夫没有强制要您生下这个孩子,您为什么如此固执己见呢?怕是宁师兄在世,也绝对不会同意您这么做的。”
见以濛沉默。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并继续讲,“实话说,苏小姐,您并不是个看起来想要做母亲,喜欢做母亲的人。”
以濛勾唇,难得苦笑,“姜医生看人真的是很通透。”
“既然不是真的非想要做母亲,这样给你带来风险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这样……”
“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以濛说,“我的体检表上有我身体的状态,姜医生看了会明白,我大概真的不是会活很久的人,就算真的不生育,也不真的能陪着我丈夫走很远的路,所以,既然如此,我嫁给他,那么久必须有一个可以陪伴他的人,我们的孩子刚刚好。”
“可你这么做,完全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那又能怎样?”
听着以濛坦然平静地嗓音,女医生说道,“这么一来,看着你,觉得你和宁师兄确实很像,很像。”
以濛莞尔,“他比我好很多,我怎么比得过他。”
“看得出祁先生待你真的很好,宁师兄也该安心了。”
提及到祁邵珩,以濛应声道,“是,他很好,没有再比他待我更好的人。”
似乎对于这位和之诺熟识的女孩子,以濛惊异地对她没有一丝地排斥。在有些上年纪的李医生给她看过一次之后,她孕期的这段时间,身体都是由这位年轻的姜医生在照看着她。两周过来,她的细心给以濛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即便眼前的人和自己年龄相仿,可她在医术上的造诣以濛早就有所耳闻,这样杰出的医生来照看孕期中的自己,以濛曾经以为是祁邵珩的有意安排,她曾经一度怀疑过祁邵珩是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她怀孕的事实,可通过今天祁邵珩的反应,她明白姜医生守着她,大致和她丈夫是没有半点关系了。
倒是,总听姜医生以及之诺,姜医生说她和之诺熟识,但是之诺生前和她的渊源以濛却不是真的清楚。
“你先休息一会儿,三十分钟好我再过来。”
“好。”
“苏小姐好好躺着,我会尽自己的全力助你和宝宝平安。”
“以濛。”
“嗯?”
“叫我以濛就好。”
女医生冲她微笑。
看着起身就要走出病房的人,以濛问,“姜医生,您的本名是。”
走了几步的人,没有转身,留下两个字,“时汕。”
姜时汕。
以濛独自低喃,怪不得如此熟悉。
…本章完结…
☆、【006】尾声:置气,明明很关心她的
看着起身就要走出病房的人,以濛问,“姜医生,您的本名是。”走了几步的人,没有转身,留下两个字,“时汕。”
姜时汕。以濛独自低喃,怪不得如此熟悉。
医学世家出身的天才少女。
虽然不知道姜时汕为什么会帮她,但是在这个时候她明白,现在的她很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来助她保全这个孩子。
伸手轻抚在腰腹处,一向冷漠如冰的女孩子脸上有种少见的温柔。一天都处于极度地疲惫中,现在完全松懈下来,以濛侧过脸靠在软枕上休息。她知道祁邵珩有怒气,但是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在强迫她或者不理会她,他会想明白的。伸手轻抚在依旧没有丝毫变化的腰腹上,再没有什么隐瞒着他了,安下心,以濛沉沉地睡了过去。
从高级特殊病房出来,带着口罩的女孩子不停地向前走,她从走廊走过,有小护。士站在一边闲谈地议论。
——“这不是姜医生么?”
——“姜医生竟然也过来了——”
……
医生私人办公室,将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微微自然卷曲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有种慵懒的妩媚。
她的肌肤是清透的象牙白,琥珀色的眼瞳笑起来很迷人,不笑的时候有种冷漠感。
办公室很空,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样子,可办公桌上却整整齐齐摆放的全都是一个患者的资料——苏以濛。
姜医生将今天最新的体检结果看了又看,黛眉轻拧,即便苏小姐现在目前的状况都还符合指标,但是没有人比她明白一旦过了前三个月,从第四个月开始,随着胎儿在母亲体内迅速生长,以濛的身体也将越来越难承受。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姜医生的思绪,“请进。”
看着进来的人,姜时汕忙站起身,“李导师。“
五十多岁的李蔷微笑,“没想到你这丫头还真的过来了,第一次我发患者的资料给你,你连夜就赶回来的。”
“李导师,不论如何我希望您答应我一件事,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看好苏小姐的很替状况。”
“这么久倒是第一次听你出口求我答应什么,时汕,这位苏小姐对你很重要?”
年轻的女孩子说,“是很重要,不过对于我允诺的人来说,她更重要。”
“嗯?”李蔷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第一门生在说什么,只是拿了桌面上的最新检查结果在看。
“时汕,估计好了什么时候开始给苏小姐施针吗?”
“至少要等到孩子三个月后。”
“这一次风险很大。”
“不论如何,我都要帮。”坚定的嗓音。
这是她允诺的,说到做到。
姜时汕还记得自己在遇到最亲近的前辈宁学长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到了绝境,可就在生命走到绝境的时候,宁师兄想到的是别人却不是自己。
“时汕,你不用在我身上再费工夫,我也曾是医学院的学生,我明白自己的身体,可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以濛的身体出现问题,你能尽自己所能助她,我已经再也护不了她,算我拜托你,尽全力护她,我知道你一定有这个能力。”
当时的姜时汕看着生命垂危的师兄,应声说,“好。”那时候,除了从照片里她还从未见过这个叫苏以濛的女孩子,她想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她,可在李导师询问她问题向她发来的患者资料中,一眼看到苏以濛这个名字,她就决定了要亲自过来。
答应了师兄就一定要做到。
何况,师兄对这个女孩子好得有些不像话。
从来,姜时汕以为不论如何爱一个人都会有所保留,可宁师兄不是这样,他让她看到了什么是毫无保留地去对一个人好。
“时汕。”
李蔷医生的轻唤打断了她地出神,她应了一声,“嗳。”
“时汕,你看这里——”
李蔷将孕检报告上的黑白照片指给姜时汕看。
“时汕,你觉不觉得苏小姐可能是——”
“原来导师也有这样的怀疑,从目前以濛的胎位和胎像来看确实很像,不过第六周还为时过早无法断定。”
“哎,如果是真的,那就更要遭罪了,风险性会增加。”
听着李蔷说得话,时汕黛眉轻拧,琥珀色的眼瞳里神色一时间变得很复杂。
——以濛,只能陪你赌一把了。